第二十一 章 各怀鬼胎
第五部 凡世轮回
逃离傻猪遇老狼，夜路走出“失足”娘。心中无鬼神不慌，路遇无常也彷徨。
唱词：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梦是氢气球，向天外飞走，最后都化作乌有。
话说王婆在前面带路、王小花夹在中间、大傻在队伍垫后的，三人行列往家回，三人各想着各自的心事儿。
自从老二死后，这几个月来，她跟老头子每天晚上要讨论很久。
两个孙女孙儿，肯定得留家里养大成胡家人，这个儿媳妇咋办呢？才二十岁的年龄，你让她在这个家庭老老实实的把孩子带大？带几十年？好像不太可能。
跑，可能是迟早的事儿。大伙都知道她是人贩子柺来，花钱买的，保不准还会被人拐出去卖了。她跟老二虽生了两个娃，可没办过那个红本的结婚证，没有政府的保障，要是被人骗走了，就算咱家找着了她人，也不一定能要得回来……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才想到：让王小花嫁给大儿子志兵的“妙计”！！媳妇还在自己家里，孙娃儿也可以很好的照看……
她和老头为这么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办法高兴了好一阵！然后老头私下找几个兄弟商量、讨主意……就有了请族长、村长吃晚饭的一场戏。
席间听人说最好领一下结婚证……可根据大儿子胡志兵智力情况，正常程序去办理，估计很困难，才又找村长出面去想办法和上下疏通打点……
“今天顺利的拿到了证儿，心里舒坦多了！”
“是我们老大真正的媳妇了！是受政府法律保护的，谁也别想打歪主意。就算被拐走了，或自己跑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和要回来。”
大傻子也不是一点都不懂，虽然不让他乱说话，没人给他交流和交谈，但他通过听、看，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屁颠屁颠的走在队尾，用那不太灵光的脑袋想着。
“咋把老二的媳妇给我当媳妇？感觉有些怪怪的！……要是老二没死，咋睡觉？三个人挤在一张床吗？……嘿嘿，这下看村里谁还笑话我，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最郁闷的是走在中间的王小花。
感觉很窝囊，很不舒服。稀里糊涂的又被他们骗了！中了他们的圈套！
咋就跟他们来办了什么结婚证？有了这个证，就真正是大傻子的媳妇了，还得继续在胡家做牛做马……
想到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日子，想到大傻那流着口水的痴呆样，心里那个恨啊，懊悔啊！
怪自己怎么就“画押”同意给他结婚了呢？？
结婚证已经领了，今天晚上回去，是不是要被大傻发兽性了？？
……不！我不回那个家！我得跑……
王小花有了这个想法，心头一惊！
怕露出来被人看到，抬头看了一下前面的王婆和后面的大傻，他俩正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呢，谁会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不眨眼？再说，她在心里想的事儿，又没说出来，谁会知道呢？
她见一切正常，没有被发现，便静下心来想对策。
来的时候是五个人，有村长和胡汉民两个男的，现在回去只有三个人了，而且是半下午，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是逃跑的好时候！
可往哪儿跑呢？
……哎，先不管了，跑了再说哟，不回家去受那份罪就行。
打定主意，她便开始观察。
这时，他们已经离集市很远了，靠着山脚走在乡村的小路上，两侧是稀疏的小树林，且因快天黑了，路上来往行人也不太多。
“等一下，我要方便一下。”王小花忽然停下来，大声说。
这一声响，惊住了王婆和大傻，他俩停了下来，望着她。
“一下午走来走去，就知道走走走，水没让喝一口，这尿急了，也不让方便一下吗？”
王婆想想也是，整个下午只顾着办事儿了，就没歇息一会儿，自己也有点口渴了，可是中午走得匆忙，没有带水壶。
大傻也望着他娘：“口渴……想喝水……”
有山的地方就有水，树林里有一条小溪，就在小路的一侧哗哗流着，但离小路还有十几米的灌木丛。
“好吧……在这儿休息一会，要喝水的、要方便的，动作都快点……天黑之前得赶回家去……”
大傻得到许可，但急忙往水边跑去。
王小花其实也有些渴，但她不想跟他们走一个方向。便向相反的山坡、树林茂密的地方走去。
走了十多米，转身看到王婆也下坡去喝水，立马快步窜进灌木丛，使身后的王婆看不到她，然后飞似的往树林深处跑。
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认为只要跟离王婆和大傻越远，就会越安全。
这一下子，身心终于得到了释放，就像关在笼里的鸟儿，回归大自然一样，她在自由的飞翔着。
一口气足足跑了十多分钟，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看了看身后；没有动静，说明没人追来，才的松了口气。
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到处都是大树，茂盛的枝叶遮住了太阳光，本来快要天黑的林子里更加昏暗。
在这样的树林里，没有人追她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其实也不好，呆久了，会觉得椮得很；阴深而安静的周围，特别是看不见的身后，总感觉凉嗖嗖的，害怕突然有一只手在肩上拍一下。
简单休息了一会，又往山的另一边奔跑起来。
翻过了山脊，找到一条行人走的小路，心里稍稍平稳了些，但脚步还是一点没减慢。
这样跑跑走走，走走又跑跑约一个小时，来到半山腰；路也宽多了，树木变矮和稀疏了；心里的害怕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
此时特别想遇见行人，得到点帮助。
天色渐渐变暗了，不能看到很远，再者，有树叶遮挡着，也不能有很宽阔的视野，从叶隙间望出去，山下有房屋的地方，离这儿还远着呢，照这个速度，不迷路的前提下，估计还得走一个小时。可等不了那么久，天早就黑了……
她快步往下山方向跑，想早些找到有人的地方依靠。
“可不能在这大山里过夜！”
转过一道山梁，看见不远处、平坦的地方有一座木头搭建的房屋，心中一喜，连忙往房子跑去。
“烟囱正冒着烟，说明里面有人！”
王小花用力拍打着木门。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她是太希望见到人了，不停的、很用劲儿地一次又一次拍打着。
忽然用劲儿的手打了一个空，抬头来看，门扇向里侧打开了，一张男人的脸印入她的眼球。
心里一惊，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头发长而茂盛，像是野猪后背上的“鬃毛”、有力的向四周支着，而且还零乱不堪，这儿一茬那儿一撮；不知是不是头发睡时“闹枕”了，还是被门夹了？反正不是很整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头发上蜘蛛网都粘成结了。
下巴和鼻孔下都长着浓密而粗壮的胡须。好像是正在吃什么，胡茬上还粘着一些白色的汤汁儿。
整张脸苍老而近似丑陋。
首先能从脸上雄性特征看出是个男的；但，是一个有些老的男人！
身上穿着的件黑色、补丁无数的衣服，胸前那一大块衣面，已被油渍浸得光亮、油滑；隔着一米多的距离，都能闻到一股酸中带馊的味道。
其实这时，同样也惊讶到了开门的那个男人。
王小花自己没觉得，她这几个小时只想着跑路了，那顾得上想自己的形象哟。
因为一直在树林里窜来窜去的跑，梳理得整齐的头发，早已被枝叶划乱了，成了一个披头散发有头；脸上出的汗沾上泥灰后，有一道道的黑污，把原来细嫩、光滑的脸蛋儿遮盖住了；衣裤也被带刺儿的灌木划了很多小口子……
天又蒙蒙黑，光线不好的时候，出现在别人家门口，怎能不吓到人？？
男子敢居住在远离村庄的山腰，这么近距离的亲近自然和动植物，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第一印象是：“什么鬼？山里的妖怪？”但根据自己的经验，大山里那有什么怪物哟，装神弄鬼的都是人扮的，自己吓自己而已。
刚才清楚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咋回事呢？”
两人相对站了一会儿，鼻子里闻到一股，从王小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味，热气蒸发出来的香汗味、和肌肤的味道混合在一块儿，充满在着房门的周围，包围着男子的所有器官。
“女人的味道”！
男子各身体部位立马兴奋起来！女人独特的气息刺激了他体内的荷尔蒙，身体像一台点着火后的汽车，各功能迅速启动开来，脏臭衣服包裹下的躯体某部正往上膨胀。眼睛也有神了，发出了炯炯目光。
“你……你找那位？……”
浓密胡须包围着的那张嘴打开着，立马漂出一股腐臭味，熏得王小花想用手去捂住嘴和鼻子；他焦黄的牙齿上，还粘着一层厚厚的牙垢，看样子已经沉积很久了。
她也没想到，见到这么一个“野人”！
既然敲开了门，而且又有人应答，只好硬着头皮说：
“走得口干，想讨碗水喝。”
男子先伸头向外看了看，见王小花只有一个人，而且没带任何物品，语言上再确定一下。
“你一个人？……来…进来坐吧…”
把房门打开得更大些，并侧过身子，做出让人进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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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傻猪遇老狼，夜路走出“失足”娘。心中无鬼神不慌，路遇无常也彷徨。
唱词：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梦是氢气球，向天外飞走，最后都化作乌有。
话说王婆在前面带路、王小花夹在中间、大傻在队伍垫后的，三人行列往家回，三人各想着各自的心事儿。
自从老二死后，这几个月来，她跟老头子每天晚上要讨论很久。
两个孙女孙儿，肯定得留家里养大成胡家人，这个儿媳妇咋办呢？才二十岁的年龄，你让她在这个家庭老老实实的把孩子带大？带几十年？好像不太可能。
跑，可能是迟早的事儿。大伙都知道她是人贩子柺来，花钱买的，保不准还会被人拐出去卖了。她跟老二虽生了两个娃，可没办过那个红本的结婚证，没有政府的保障，要是被人骗走了，就算咱家找着了她人，也不一定能要得回来……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才想到：让王小花嫁给大儿子志兵的“妙计”！！媳妇还在自己家里，孙娃儿也可以很好的照看……
她和老头为这么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办法高兴了好一阵！然后老头私下找几个兄弟商量、讨主意……就有了请族长、村长吃晚饭的一场戏。
席间听人说最好领一下结婚证……可根据大儿子胡志兵智力情况，正常程序去办理，估计很困难，才又找村长出面去想办法和上下疏通打点……
“今天顺利的拿到了证儿，心里舒坦多了！”
“是我们老大真正的媳妇了！是受政府法律保护的，谁也别想打歪主意。就算被拐走了，或自己跑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和要回来。”
大傻子也不是一点都不懂，虽然不让他乱说话，没人给他交流和交谈，但他通过听、看，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屁颠屁颠的走在队尾，用那不太灵光的脑袋想着。
“咋把老二的媳妇给我当媳妇？感觉有些怪怪的！……要是老二没死，咋睡觉？三个人挤在一张床吗？……嘿嘿，这下看村里谁还笑话我，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最郁闷的是走在中间的王小花。
感觉很窝囊，很不舒服。稀里糊涂的又被他们骗了！中了他们的圈套！
咋就跟他们来办了什么结婚证？有了这个证，就真正是大傻子的媳妇了，还得继续在胡家做牛做马……
想到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日子，想到大傻那流着口水的痴呆样，心里那个恨啊，懊悔啊！
怪自己怎么就“画押”同意给他结婚了呢？？
结婚证已经领了，今天晚上回去，是不是要被大傻发兽性了？？
……不！我不回那个家！我得跑……
王小花有了这个想法，心头一惊！
怕露出来被人看到，抬头看了一下前面的王婆和后面的大傻，他俩正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呢，谁会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不眨眼？再说，她在心里想的事儿，又没说出来，谁会知道呢？
她见一切正常，没有被发现，便静下心来想对策。
来的时候是五个人，有村长和胡汉民两个男的，现在回去只有三个人了，而且是半下午，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是逃跑的好时候！
可往哪儿跑呢？
……哎，先不管了，跑了再说哟，不回家去受那份罪就行。
打定主意，她便开始观察。
这时，他们已经离集市很远了，靠着山脚走在乡村的小路上，两侧是稀疏的小树林，且因快天黑了，路上来往行人也不太多。
“等一下，我要方便一下。”王小花忽然停下来，大声说。
这一声响，惊住了王婆和大傻，他俩停了下来，望着她。
“一下午走来走去，就知道走走走，水没让喝一口，这尿急了，也不让方便一下吗？”
王婆想想也是，整个下午只顾着办事儿了，就没歇息一会儿，自己也有点口渴了，可是中午走得匆忙，没有带水壶。
大傻也望着他娘：“口渴……想喝水……”
有山的地方就有水，树林里有一条小溪，就在小路的一侧哗哗流着，但离小路还有十几米的灌木丛。
“好吧……在这儿休息一会，要喝水的、要方便的，动作都快点……天黑之前得赶回家去……”
大傻得到许可，但急忙往水边跑去。
王小花其实也有些渴，但她不想跟他们走一个方向。便向相反的山坡、树林茂密的地方走去。
走了十多米，转身看到王婆也下坡去喝水，立马快步窜进灌木丛，使身后的王婆看不到她，然后飞似的往树林深处跑。
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认为只要跟离王婆和大傻越远，就会越安全。
这一下子，身心终于得到了释放，就像关在笼里的鸟儿，回归大自然一样，她在自由的飞翔着。
一口气足足跑了十多分钟，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看了看身后；没有动静，说明没人追来，才的松了口气。
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到处都是大树，茂盛的枝叶遮住了太阳光，本来快要天黑的林子里更加昏暗。
在这样的树林里，没有人追她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其实也不好，呆久了，会觉得椮得很；阴深而安静的周围，特别是看不见的身后，总感觉凉嗖嗖的，害怕突然有一只手在肩上拍一下。
简单休息了一会，又往山的另一边奔跑起来。
翻过了山脊，找到一条行人走的小路，心里稍稍平稳了些，但脚步还是一点没减慢。
这样跑跑走走，走走又跑跑约一个小时，来到半山腰；路也宽多了，树木变矮和稀疏了；心里的害怕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
此时特别想遇见行人，得到点帮助。
天色渐渐变暗了，不能看到很远，再者，有树叶遮挡着，也不能有很宽阔的视野，从叶隙间望出去，山下有房屋的地方，离这儿还远着呢，照这个速度，不迷路的前提下，估计还得走一个小时。可等不了那么久，天早就黑了……
她快步往下山方向跑，想早些找到有人的地方依靠。
“可不能在这大山里过夜！”
转过一道山梁，看见不远处、平坦的地方有一座木头搭建的房屋，心中一喜，连忙往房子跑去。
“烟囱正冒着烟，说明里面有人！”
王小花用力拍打着木门。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她是太希望见到人了，不停的、很用劲儿地一次又一次拍打着。
忽然用劲儿的手打了一个空，抬头来看，门扇向里侧打开了，一张男人的脸印入她的眼球。
心里一惊，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头发长而茂盛，像是野猪后背上的“鬃毛”、有力的向四周支着，而且还零乱不堪，这儿一茬那儿一撮；不知是不是头发睡时“闹枕”了，还是被门夹了？反正不是很整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头发上蜘蛛网都粘成结了。
下巴和鼻孔下都长着浓密而粗壮的胡须。好像是正在吃什么，胡茬上还粘着一些白色的汤汁儿。
整张脸苍老而近似丑陋。
首先能从脸上雄性特征看出是个男的；但，是一个有些老的男人！
身上穿着的件黑色、补丁无数的衣服，胸前那一大块衣面，已被油渍浸得光亮、油滑；隔着一米多的距离，都能闻到一股酸中带馊的味道。
其实这时，同样也惊讶到了开门的那个男人。
王小花自己没觉得，她这几个小时只想着跑路了，那顾得上想自己的形象哟。
因为一直在树林里窜来窜去的跑，梳理得整齐的头发，早已被枝叶划乱了，成了一个披头散发有头；脸上出的汗沾上泥灰后，有一道道的黑污，把原来细嫩、光滑的脸蛋儿遮盖住了；衣裤也被带刺儿的灌木划了很多小口子……
天又蒙蒙黑，光线不好的时候，出现在别人家门口，怎能不吓到人？？
男子敢居住在远离村庄的山腰，这么近距离的亲近自然和动植物，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第一印象是：“什么鬼？山里的妖怪？”但根据自己的经验，大山里那有什么怪物哟，装神弄鬼的都是人扮的，自己吓自己而已。
刚才清楚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咋回事呢？”
两人相对站了一会儿，鼻子里闻到一股，从王小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味，热气蒸发出来的香汗味、和肌肤的味道混合在一块儿，充满在着房门的周围，包围着男子的所有器官。
“女人的味道”！
男子各身体部位立马兴奋起来！女人独特的气息刺激了他体内的荷尔蒙，身体像一台点着火后的汽车，各功能迅速启动开来，脏臭衣服包裹下的躯体某部正往上膨胀。眼睛也有神了，发出了炯炯目光。
“你……你找那位？……”
浓密胡须包围着的那张嘴打开着，立马漂出一股腐臭味，熏得王小花想用手去捂住嘴和鼻子；他焦黄的牙齿上，还粘着一层厚厚的牙垢，看样子已经沉积很久了。
她也没想到，见到这么一个“野人”！
既然敲开了门，而且又有人应答，只好硬着头皮说：
“走得口干，想讨碗水喝。”
男子先伸头向外看了看，见王小花只有一个人，而且没带任何物品，语言上再确定一下。
“你一个人？……来…进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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