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幻像？
经过紧张地手术，陈风的基本生命体征算是稳定了，但他的意识仍没有恢复，目前还在昏迷中。
耳边有人沉重的呼吸声，像患有肺病一般，浊重的气息从狭隘的通道中挤出，新的空气却失去理智地逃离着。陈风听着这个旁边这个人的呼吸，自己的呼吸也感到了阻碍，竟感到一丝无名的心慌，他很怕自己也是这样。
不知何时，陈风感觉自己站了起来，但是周围一片漆黑，只能看清大概三四米的样子，四肢也非常的无力，仿佛不是实体。等等，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陈风跑了过去，他感到一丝惊讶，自己应该是被人捅了一刀，现在看样子还恢复的挺好的。
待陈风接近了那个位置物体，他才看清那是个趴在地上的人，雪白的连衣裙，长发散在身后。“那个，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陈风蹲下来，看着这个女生的背影。这人怎么动都不动一下，不会又发生了凶杀案吧？陈风将她翻了过来，顿时吓得说不出话了，这个女生是香川赖子，血红的舌头仍然悬挂在嘴边。
死者的尸体不是被警方收走了吗啊，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有人偷走了尸体？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首先不可能是森田，森田此时在警方的羁押之下，根本不可能脱开身偷走尸体。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人会想偷一具毫无用处的尸体啊。
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只能做最极端的假设了。有没有可能是十几年前那个杀害森田妻子的人偷走的？之前陈风也假想过，香川赖子是那个凶手的女儿，森田将香川杀害是为了报仇。那，森田的笔记本上记录的那一串乱码，难道是他先查出森田贵之已经死了，之后才转向查出凶手女儿？如果真是这样，森田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陈风正思考着，突然注意到了脚下带血的脚印，陈风立即跳开了，他不想破坏这个关键线索。他蹲下来，仔细查看着这带血的脚印，通过两个脚印之间的间距，以及脚印本身的长度，可以推算出此人身高大约一米七多一点。而且这个脚印，朝向尸体的那一端较圆润，也比较窄，而远离尸体的一端中间部分有一点向外突出，也就是说是从尸体这里往外走的。
他顺着脚印延伸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自己刚刚过来的地方。看来和那人擦肩而过了，陈风暗骂自己蠢蛋，怎么这都没看见。他顺着脚印追了过去，结果没追几步脚印就不见了。怎么回事，这人会飞吗？陈风回头看了眼尸体，这副画面，不是陈风刚醒来是看来的那一副吗？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刚才和我站在同一个地方？陈风灵光一闪，难不成，是我偷的尸体？他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我偷的尸体？我为什么要偷尸体？他重新走回尸体旁边，尸体的每一个部分薰小姐已经细细地检查过了，我偷尸体根本没有意义啊？
“病人心率正在不断上升，准备……”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陈风脑海中响起，就像脑子里住了个人，在跟你说话一般。病人，我？
周围的世界从一片漆黑逐渐幻化成彩虹一般的颜色，以某种未知的规律纠缠，融合，一张人脸猛然出现在陈风面前。“啊，啊……”
“病人已苏醒，脱离危险期。”那张人脸戴着白色的口罩，金属色的听诊器挂在他的脖子上，是医生。对了，自己被人捅了一刀，恐怕是失血过多，被送到了这里。那么，刚才的经历又是什么？幻像？我为什么会梦见那样的场景？我会去偷一具尸体吗？陈风分不清这一句是反问句，还是疑问句了。
“陈风，感觉怎么样？”这沧桑的声音，是老爹？说起来自己会转到日本来读高中，就是因为老爹的工作原因，被调到了日本东京，我才会跟着转到东京读书。
陈风摇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头很晕，很难受。”
陈建国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呼，陈风闭上双眼，刚才幻象中的场景令陈风有些在意。一般来说，这种幻象，梦境，一般都会反应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或者潜意识。刚才那个幻象想告诉我的，恐怕不是让我去偷尸体，应该是让我更加关注死者本身的情况，或者杀人现场之类的，应该会有更新的发现。说起来，我昏迷一天了？
他看见床边放着自己的手机，他伸直了手把手机够了过来，点亮了屏幕，看来只是昏迷了一个晚上而已。这样应该不会耽误陈风在开庭前查出真相。昨晚那个将陈风捅伤的人，是什么人？附近的小混混？可是昨晚他完全就是冲我来的，简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应该是没有伤害到致命部位以及重要器官，不然我现在怎么能悠闲地在这躺着。
我与这些街头混混完全没有过节啊，所以应该不是混混，那么是什么人想要杀了我？
不行，继续躺在这里对案情没有任何帮助，我得出院。
陈风支起身子，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了，“小兄弟，你是什么原因才住的院啊？”
陈风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一个病人，就躺在陈风右手边，而门在陈风左手边，恐怕是这个原因陈风之前才没有注意到还有人吧。“啊，我是在街上被人捅了一刀，伤的应该不厉害。”既然还有人，说明这里不是重症监护室，“你呢？”
“我？我患有遗传病。”那人眼神暗淡了下去，应该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遗传病。
门开了，一个女医生进来了，走到了两人床位之间的位置，背对着陈风询问着那人一些问题。那个女医生手里还拿着一页单子，陈风好奇那人得的是什么遗传病，偷窥了两眼。那张单子上净是长长的代码，英文与数字交替排列着……
这话好像在哪里说过？对了，森田的笔记本！这两种代码非常相似，肯定有什么联系。“医生姐姐，请问那个代码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医生小姐听了，却发火了，“你这个小毛孩，怎么可以随便乱看？”对了，医院要保护病人隐私的，陈风骂自己真笨。
那人说过他是患有遗传病，那么那张单子上的代码很有可能就与遗传病相关。有可能某种遗传病的代称？不对，无论是什么代称，既然要代称，一定是为了更加简便，代码就不会这样毫无规律，也不会如此之长。难道是基因序列？以某种特殊方式排列，来代表一段基因。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森田的笔记本上记录的应该也是基因序列码，那么，森田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收集这些信息呢？为了找到凶手的后人，或者直接找到凶手？可是没有渠道，也没有材料的森田怎么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
刚解决一个疑问，又冒出一个疑问，这样下去，接下来这几天的时间怎么够啊。不行，不能在这里耽搁了。陈风蹑手蹑脚地抓过外套，跌跌撞撞地溜出了医院。老爹应该给学校请过病假了，可以不用去上课了，全力追查案件了。
陈风穿好衣服，把腹部的绷带遮好了，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过去。“喂？”老爷子懒懒地声音从手机里飞出，这个刑警队的队长一天到晚倒是过的舒坦，我一个高中生却四处奔波。
想着，口气也不知不觉就大了，“老爷子，告诉我香川赖子的住址。”
“是你小子啊。查的怎么样了啊？”这老头，不从我这儿套点什么走是不会告诉我的。
“其实之前我在森田的办公室发现了一本笔记本。”
“嗯？那你现在才说？”老爷子半怒半喜道。
“这不怕你们给我没收了，我就看不到了嘛。那个笔记本上有很多代码，我毫无头绪，”其实是陈风虽然知道那是基因序列码了，但是没法破译，不如给警方让他们破译，他也可以以此换取一些情报。“您要是告诉我香川赖子的住址，我就把笔记本交给你们。”
“嚯，臭小子学会讲条件了。行，待会我让哲平给你发过来。不过笔记本你怎么送过来，你不是被匪徒捅进了医院吗？”
对了，他们还不知道我逃出医院了，“那个，笔记本我放在了家里，就在我房间的书桌的抽屉里。你们就给我老爹说是来查我被捅伤的事就行。”
“废话，我还要你小子教？”老爷子哼了一声，挂断了。
不一会，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在新宿区。陈风打了辆出租车过去了，竟然就和我家住在一个区，是巧合吧。
到了住宅区，陈风挨家挨户查看着门牌，终于找到一家标有“香川”的屋子。陈风按响了门铃，里面有个妇人带着哭腔喊道：“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了……”
看来是以为警察来上门拜访了，“香川太太，我不是警察。我是赖子的同学。”直呼死者的名字果然起了效果，香川太太肯定以为陈风与香川在学校是很亲密的伙伴吧。
一张几乎要被岁月与生活压垮的，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了门口。香川太太默默打开了门，“请进。”
一进门，就看见了香川赖子的灵堂，很简陋，而且至今香川夫妇怕连女儿的尸体都还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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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人沉重的呼吸声，像患有肺病一般，浊重的气息从狭隘的通道中挤出，新的空气却失去理智地逃离着。陈风听着这个旁边这个人的呼吸，自己的呼吸也感到了阻碍，竟感到一丝无名的心慌，他很怕自己也是这样。
不知何时，陈风感觉自己站了起来，但是周围一片漆黑，只能看清大概三四米的样子，四肢也非常的无力，仿佛不是实体。等等，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陈风跑了过去，他感到一丝惊讶，自己应该是被人捅了一刀，现在看样子还恢复的挺好的。
待陈风接近了那个位置物体，他才看清那是个趴在地上的人，雪白的连衣裙，长发散在身后。“那个，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陈风蹲下来，看着这个女生的背影。这人怎么动都不动一下，不会又发生了凶杀案吧？陈风将她翻了过来，顿时吓得说不出话了，这个女生是香川赖子，血红的舌头仍然悬挂在嘴边。
死者的尸体不是被警方收走了吗啊，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有人偷走了尸体？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首先不可能是森田，森田此时在警方的羁押之下，根本不可能脱开身偷走尸体。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人会想偷一具毫无用处的尸体啊。
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只能做最极端的假设了。有没有可能是十几年前那个杀害森田妻子的人偷走的？之前陈风也假想过，香川赖子是那个凶手的女儿，森田将香川杀害是为了报仇。那，森田的笔记本上记录的那一串乱码，难道是他先查出森田贵之已经死了，之后才转向查出凶手女儿？如果真是这样，森田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陈风正思考着，突然注意到了脚下带血的脚印，陈风立即跳开了，他不想破坏这个关键线索。他蹲下来，仔细查看着这带血的脚印，通过两个脚印之间的间距，以及脚印本身的长度，可以推算出此人身高大约一米七多一点。而且这个脚印，朝向尸体的那一端较圆润，也比较窄，而远离尸体的一端中间部分有一点向外突出，也就是说是从尸体这里往外走的。
他顺着脚印延伸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自己刚刚过来的地方。看来和那人擦肩而过了，陈风暗骂自己蠢蛋，怎么这都没看见。他顺着脚印追了过去，结果没追几步脚印就不见了。怎么回事，这人会飞吗？陈风回头看了眼尸体，这副画面，不是陈风刚醒来是看来的那一副吗？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刚才和我站在同一个地方？陈风灵光一闪，难不成，是我偷的尸体？他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我偷的尸体？我为什么要偷尸体？他重新走回尸体旁边，尸体的每一个部分薰小姐已经细细地检查过了，我偷尸体根本没有意义啊？
“病人心率正在不断上升，准备……”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陈风脑海中响起，就像脑子里住了个人，在跟你说话一般。病人，我？
周围的世界从一片漆黑逐渐幻化成彩虹一般的颜色，以某种未知的规律纠缠，融合，一张人脸猛然出现在陈风面前。“啊，啊……”
“病人已苏醒，脱离危险期。”那张人脸戴着白色的口罩，金属色的听诊器挂在他的脖子上，是医生。对了，自己被人捅了一刀，恐怕是失血过多，被送到了这里。那么，刚才的经历又是什么？幻像？我为什么会梦见那样的场景？我会去偷一具尸体吗？陈风分不清这一句是反问句，还是疑问句了。
“陈风，感觉怎么样？”这沧桑的声音，是老爹？说起来自己会转到日本来读高中，就是因为老爹的工作原因，被调到了日本东京，我才会跟着转到东京读书。
陈风摇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头很晕，很难受。”
陈建国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呼，陈风闭上双眼，刚才幻象中的场景令陈风有些在意。一般来说，这种幻象，梦境，一般都会反应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或者潜意识。刚才那个幻象想告诉我的，恐怕不是让我去偷尸体，应该是让我更加关注死者本身的情况，或者杀人现场之类的，应该会有更新的发现。说起来，我昏迷一天了？
他看见床边放着自己的手机，他伸直了手把手机够了过来，点亮了屏幕，看来只是昏迷了一个晚上而已。这样应该不会耽误陈风在开庭前查出真相。昨晚那个将陈风捅伤的人，是什么人？附近的小混混？可是昨晚他完全就是冲我来的，简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应该是没有伤害到致命部位以及重要器官，不然我现在怎么能悠闲地在这躺着。
我与这些街头混混完全没有过节啊，所以应该不是混混，那么是什么人想要杀了我？
不行，继续躺在这里对案情没有任何帮助，我得出院。
陈风支起身子，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了，“小兄弟，你是什么原因才住的院啊？”
陈风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一个病人，就躺在陈风右手边，而门在陈风左手边，恐怕是这个原因陈风之前才没有注意到还有人吧。“啊，我是在街上被人捅了一刀，伤的应该不厉害。”既然还有人，说明这里不是重症监护室，“你呢？”
“我？我患有遗传病。”那人眼神暗淡了下去，应该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遗传病。
门开了，一个女医生进来了，走到了两人床位之间的位置，背对着陈风询问着那人一些问题。那个女医生手里还拿着一页单子，陈风好奇那人得的是什么遗传病，偷窥了两眼。那张单子上净是长长的代码，英文与数字交替排列着……
这话好像在哪里说过？对了，森田的笔记本！这两种代码非常相似，肯定有什么联系。“医生姐姐，请问那个代码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医生小姐听了，却发火了，“你这个小毛孩，怎么可以随便乱看？”对了，医院要保护病人隐私的，陈风骂自己真笨。
那人说过他是患有遗传病，那么那张单子上的代码很有可能就与遗传病相关。有可能某种遗传病的代称？不对，无论是什么代称，既然要代称，一定是为了更加简便，代码就不会这样毫无规律，也不会如此之长。难道是基因序列？以某种特殊方式排列，来代表一段基因。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森田的笔记本上记录的应该也是基因序列码，那么，森田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收集这些信息呢？为了找到凶手的后人，或者直接找到凶手？可是没有渠道，也没有材料的森田怎么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
刚解决一个疑问，又冒出一个疑问，这样下去，接下来这几天的时间怎么够啊。不行，不能在这里耽搁了。陈风蹑手蹑脚地抓过外套，跌跌撞撞地溜出了医院。老爹应该给学校请过病假了，可以不用去上课了，全力追查案件了。
陈风穿好衣服，把腹部的绷带遮好了，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过去。“喂？”老爷子懒懒地声音从手机里飞出，这个刑警队的队长一天到晚倒是过的舒坦，我一个高中生却四处奔波。
想着，口气也不知不觉就大了，“老爷子，告诉我香川赖子的住址。”
“是你小子啊。查的怎么样了啊？”这老头，不从我这儿套点什么走是不会告诉我的。
“其实之前我在森田的办公室发现了一本笔记本。”
“嗯？那你现在才说？”老爷子半怒半喜道。
“这不怕你们给我没收了，我就看不到了嘛。那个笔记本上有很多代码，我毫无头绪，”其实是陈风虽然知道那是基因序列码了，但是没法破译，不如给警方让他们破译，他也可以以此换取一些情报。“您要是告诉我香川赖子的住址，我就把笔记本交给你们。”
“嚯，臭小子学会讲条件了。行，待会我让哲平给你发过来。不过笔记本你怎么送过来，你不是被匪徒捅进了医院吗？”
对了，他们还不知道我逃出医院了，“那个，笔记本我放在了家里，就在我房间的书桌的抽屉里。你们就给我老爹说是来查我被捅伤的事就行。”
“废话，我还要你小子教？”老爷子哼了一声，挂断了。
不一会，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在新宿区。陈风打了辆出租车过去了，竟然就和我家住在一个区，是巧合吧。
到了住宅区，陈风挨家挨户查看着门牌，终于找到一家标有“香川”的屋子。陈风按响了门铃，里面有个妇人带着哭腔喊道：“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了……”
看来是以为警察来上门拜访了，“香川太太，我不是警察。我是赖子的同学。”直呼死者的名字果然起了效果，香川太太肯定以为陈风与香川在学校是很亲密的伙伴吧。
一张几乎要被岁月与生活压垮的，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了门口。香川太太默默打开了门，“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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