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回故地6.病能医，心难愈……
不久，车已经驶至军区医院的门口，一行人下了车，又马不停蹄地往里奔去。
那个跟来的警卫一直劳心劳力着，很快帮他们联系上了当年为夏志军治疗的主治医生。高健他们也不停留片刻，当即就去找了。警卫完成任务，准备回去，高健也没来得及送他，连连道着谢，便去找那医生去了。
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医生，被这两突然造访的年轻人问起当年的事，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了的，但大抵记得住主要情节。那时候他记得自己确实收治了一个代号“利刃”的年轻特战队员，那队员伤得很重，甚至对于他的治疗是一度被列为保密工作的，所以对这件事，老医生印象还是有几分深刻的。
“面部大面积烧伤，而且也出现了化学毒气二次伤害所造成的性功能缺失症状。”老医生回忆着，说得很慢，生怕遗漏什么要点。高健在一旁的凳子上静静听着，脸上是掩藏不了的愕然与痛苦。
他知道夏志军为自己的失误承担了太多，但他远未料到，夏志军当时居然伤成了这个样子。他回忆当初，自己算伤势较轻的，出了院后一个一个联系过当时的战友，但惟独没有夏志军的消息。作为夏志军最好的朋友，他当然一直很在意。刚开始的时候得到的答复总是“还在秘密治疗中”，但过了某一天后，答复又突然变成了“病人已出院，并办理了提前退伍手续”，高健十分错愕，从此便失去了夏志军的消息。
这些年来不是没留意过。他一直很在乎当年的这个战友，但事实是根本没人有他的消息。夏志军从此如人间蒸发，只不过这次一出现便……高健双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债啊。”
张紫涵也有些受高健情绪的感染，变得忧郁好多。她走近高健，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安慰他会没事的。高健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那老医生说了句“谢谢。”便起身要往外走。老医生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惊讶地观望着眼前这年轻人的痛苦。
病能医，心难愈……
也不做过多的停留，高健招呼着张紫涵准备离开。“这就走了？”张紫涵很不解，他们连夜赶到这边来了解情况，可是这么早就要走了么？
高健话不多说，显然还沉浸在巨大的负面情绪中无法自拔。深埋进心底的悔恨与自责潮水般向他涌来，旁人怎么读得懂他的痛苦……
高健开车，一路沉默。他们踏上回程的路了。“下一步怎么办？”张紫涵试探地问道。
“找到夏志军……”高健答得干脆。
又是许久的沉默……张紫涵心中有话，不吐不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回去，但最终没能说出口。
“说吧。”倒是高健看出了张紫涵的心态。
“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高健沉默了下来，张紫涵突然有些后悔，接人伤疤的事，果然还是不干为好。
“那是一场任务，我是领队。抢救一个军用化工厂的火灾……当时火很大，志军说叫我原地等上级指示，我不肯……要是有毒气体大量泄漏的话会有更多人遭殃的，情况危急已经等不起了……我第一个冲了上去……”高健开始呜咽起来：“我他妈的居然第一个冲上去了……他们都大吼着尾随我，一个都没后退……妈的，我是混蛋！”高健用手锤击着方向盘，在张紫涵面前泣不成声……
张紫涵默默听着，后来两人终于都不再说话。高健抹去了刚才失态的泪水，而张紫涵在后座上静静看着高健，竟对这男人有几分动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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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跟来的警卫一直劳心劳力着，很快帮他们联系上了当年为夏志军治疗的主治医生。高健他们也不停留片刻，当即就去找了。警卫完成任务，准备回去，高健也没来得及送他，连连道着谢，便去找那医生去了。
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医生，被这两突然造访的年轻人问起当年的事，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了的，但大抵记得住主要情节。那时候他记得自己确实收治了一个代号“利刃”的年轻特战队员，那队员伤得很重，甚至对于他的治疗是一度被列为保密工作的，所以对这件事，老医生印象还是有几分深刻的。
“面部大面积烧伤，而且也出现了化学毒气二次伤害所造成的性功能缺失症状。”老医生回忆着，说得很慢，生怕遗漏什么要点。高健在一旁的凳子上静静听着，脸上是掩藏不了的愕然与痛苦。
他知道夏志军为自己的失误承担了太多，但他远未料到，夏志军当时居然伤成了这个样子。他回忆当初，自己算伤势较轻的，出了院后一个一个联系过当时的战友，但惟独没有夏志军的消息。作为夏志军最好的朋友，他当然一直很在意。刚开始的时候得到的答复总是“还在秘密治疗中”，但过了某一天后，答复又突然变成了“病人已出院，并办理了提前退伍手续”，高健十分错愕，从此便失去了夏志军的消息。
这些年来不是没留意过。他一直很在乎当年的这个战友，但事实是根本没人有他的消息。夏志军从此如人间蒸发，只不过这次一出现便……高健双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债啊。”
张紫涵也有些受高健情绪的感染，变得忧郁好多。她走近高健，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安慰他会没事的。高健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那老医生说了句“谢谢。”便起身要往外走。老医生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惊讶地观望着眼前这年轻人的痛苦。
病能医，心难愈……
也不做过多的停留，高健招呼着张紫涵准备离开。“这就走了？”张紫涵很不解，他们连夜赶到这边来了解情况，可是这么早就要走了么？
高健话不多说，显然还沉浸在巨大的负面情绪中无法自拔。深埋进心底的悔恨与自责潮水般向他涌来，旁人怎么读得懂他的痛苦……
高健开车，一路沉默。他们踏上回程的路了。“下一步怎么办？”张紫涵试探地问道。
“找到夏志军……”高健答得干脆。
又是许久的沉默……张紫涵心中有话，不吐不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回去，但最终没能说出口。
“说吧。”倒是高健看出了张紫涵的心态。
“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高健沉默了下来，张紫涵突然有些后悔，接人伤疤的事，果然还是不干为好。
“那是一场任务，我是领队。抢救一个军用化工厂的火灾……当时火很大，志军说叫我原地等上级指示，我不肯……要是有毒气体大量泄漏的话会有更多人遭殃的，情况危急已经等不起了……我第一个冲了上去……”高健开始呜咽起来：“我他妈的居然第一个冲上去了……他们都大吼着尾随我，一个都没后退……妈的，我是混蛋！”高健用手锤击着方向盘，在张紫涵面前泣不成声……
张紫涵默默听着，后来两人终于都不再说话。高健抹去了刚才失态的泪水，而张紫涵在后座上静静看着高健，竟对这男人有几分动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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