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密码破解 3.线索就是夏志军
坐在车中的高健此时心情有种莫名的急切，他也道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总有一些预感，似乎什么事即将发生……他的目的地很明确。在部队的那些日子，高健最要好的兄弟恐怕就要数夏志军了。他们都是十分优秀的军人，偶尔会切磋一下身手，累了就在空地上躺着看天，彼此诉说远方的亲人。高健总是很怀恋那样的日子，即使他知道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想到那场事故，高健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便是夏志军。夏志军后来情况如何高健再未得知，那场事故毁了他两的联系。高健退伍后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而夏志军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平日里战友们的小聚夏志军从未露过面，他们几乎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唯有高健不曾……夏家与高家是世交，而高健与夏志军更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夏志军失踪后高健与之联系虽然断绝，但心中一直惦记着。以前高健每年过年都会到夏志军家中拜访，夏志军是个很孝顺的人，而夏母也对高健很慈祥和蔼。然而那次事故之后高健心中的阴影一直未能消除，他甚至不敢到夏志军家，依旧无法面对。
刘娜招呼司机将车停到了一个街口，然后付过钱。她四处望了望周围的环境，不禁百感交集。此地是如此熟悉但已然又变得如此陌生。已逝的情绪，不留的过往，离去的故人……刘娜呆呆地望向每一个视野能及的角落，不觉竟有些潸然。
很快便辨清了是哪一栋，刘娜说服自己不再犹豫，快步走了过去。过往的附近居民甚至都看出了她的不妥，表情急切，面容憔悴而忧郁……但她全然已经不在乎，此时的她只是被自己的情绪主导罢了。
叩响门的时候，腿不禁有些颤抖。屋内有人答话道：“来啦。”刘娜的手悬停在半空，等待着……门“吱呀”一响。
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妇人有些吃惊地盯着门外的不速之客，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刘娜清晰地记得她那时候还远比这时的样子年轻的，虽说岁月变迁，但时间带给她的苍老，显然是要比其他人更甚一番。
刘娜有些支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那老妇人首先说话：“是你啊……”
刘娜点点头，“阿姨。”她轻声叫道。
老妇人将身子一侧，把门口让了出来。示意刘娜进来说话，刘娜见状也不犹豫了，只径直往里走。屋内的摆设和记忆中几乎一样，她有些惊讶，亦有些伤感。
找就近的凳子坐下，那老妇人便到了厨房端茶去了，一个老人移下眼角的老花镜，把手中的报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你怎么来了？”
刘娜见状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找志军的。”说道“志军”时她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这个名字已与她的生活分隔了太久，然而却从未离开过她的内心深处。藏匿着，不代表忘记。
此时此刻她想起小雪那张活泼可爱的脸庞，聪明伶俐的言笑，以及……伤心哭泣着的表情。刘娜的情感似被一颗巨石砸中般，再也平复不了。他知道夏志军与小雪的失踪肯定有所牵连，不想相信，但却不得不相信。要找到夏志军，刘娜别无选择。
然而夏母端着一壶茶，怔在了原地。这个问题显然是她不愿回答，甚至不愿面对的。
“我也想问你志军在哪……”一旁的老人显得有些不悦。
刘娜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你们不知道志军的下落吗？”她望向手段茶杯的夏母：“阿姨，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
夏母表情有些难看，看来面前的女子根本不知道他们两老伴这些年来所承受的孤独痛楚。她默不作声地将茶递放在刘娜旁边的桌子上，动作很慢，却满含心事。
“志军他……很久都没回来过了。”夏母的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了的难受。这些年过去了，其实也早该习惯了，她和老伴相依为命，生活过得不算差。每一年他们二老在银行的账户上都会多出一笔钱，但他们并非在乎那些钱财，仅是藉此知道儿子还在，并且钱挣得不少，也总算是种安慰。早些时候，他们也会埋怨，像寻常的家庭一样，慨叹怎么出了这样的“不孝子”，弃家不顾。但如今，作为父母的他们只有自己心中清楚自己是怎样无私地惦念着骨肉至亲。儿子在外不回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而早些时候的不满与责怪早已化作惦记和牵挂，孤独冷清他们承受得住，只要儿子在外还好，一切的痛楚他们都会默默承受。
然而那样的答案对于刘娜来说，无疑是一瓢冰冷的凉水。她知道夏志军当年是遭遇了怎样的悲剧，然而“多年未回”的讯息还是让她大吃一惊。一个人要经受多大的痛楚才能有家不归啊。但眼下女儿的安危才是她更关心的，线索就是夏志军，她不能逃避……
“您能告诉我怎样可以联系到他吗？”她并未说出找人的真正目的，但依旧心存着最后的希望。无功而返意味着女儿的危险，此刻理智大于情感。而夏志军的父母，显然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已经很久没他的消息了。我们也老了，他不回来，我们哪里找得到……”老妇人的眼神越来越黯淡，话说到中途终于止住，没再继续下去。刘娜知道她对自己很诚恳，全然是焦急的心态作祟吧。她不想再追问下去了，于是站起身来。
“阿姨，那……打扰了……”刘娜的语气中满满都是落寞的情调。
夏母无力应着：“呃，要走了吗？”她将有些佝偻的身躯挺直些，“虽然不知道你找我家志军有什么事，但……”夏母话说到动情处，停顿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如果有了他的消息……”
“嗯，我明白。”刘娜应着，她知道，夏家的两位老人对失踪多年的儿子会有多大的思恋。没来由的，看着夏家的叔叔阿姨，她觉得很是伤感。
高母也没再说什么客套的话，任刘娜道别，然后踏出了屋子。踏过门槛的那刻，刘娜听见背后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她将头低下，猛地闭了下眼睛，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退，然后默默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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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场事故，高健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便是夏志军。夏志军后来情况如何高健再未得知，那场事故毁了他两的联系。高健退伍后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而夏志军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平日里战友们的小聚夏志军从未露过面，他们几乎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唯有高健不曾……夏家与高家是世交，而高健与夏志军更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夏志军失踪后高健与之联系虽然断绝，但心中一直惦记着。以前高健每年过年都会到夏志军家中拜访，夏志军是个很孝顺的人，而夏母也对高健很慈祥和蔼。然而那次事故之后高健心中的阴影一直未能消除，他甚至不敢到夏志军家，依旧无法面对。
刘娜招呼司机将车停到了一个街口，然后付过钱。她四处望了望周围的环境，不禁百感交集。此地是如此熟悉但已然又变得如此陌生。已逝的情绪，不留的过往，离去的故人……刘娜呆呆地望向每一个视野能及的角落，不觉竟有些潸然。
很快便辨清了是哪一栋，刘娜说服自己不再犹豫，快步走了过去。过往的附近居民甚至都看出了她的不妥，表情急切，面容憔悴而忧郁……但她全然已经不在乎，此时的她只是被自己的情绪主导罢了。
叩响门的时候，腿不禁有些颤抖。屋内有人答话道：“来啦。”刘娜的手悬停在半空，等待着……门“吱呀”一响。
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妇人有些吃惊地盯着门外的不速之客，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刘娜清晰地记得她那时候还远比这时的样子年轻的，虽说岁月变迁，但时间带给她的苍老，显然是要比其他人更甚一番。
刘娜有些支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那老妇人首先说话：“是你啊……”
刘娜点点头，“阿姨。”她轻声叫道。
老妇人将身子一侧，把门口让了出来。示意刘娜进来说话，刘娜见状也不犹豫了，只径直往里走。屋内的摆设和记忆中几乎一样，她有些惊讶，亦有些伤感。
找就近的凳子坐下，那老妇人便到了厨房端茶去了，一个老人移下眼角的老花镜，把手中的报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你怎么来了？”
刘娜见状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找志军的。”说道“志军”时她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这个名字已与她的生活分隔了太久，然而却从未离开过她的内心深处。藏匿着，不代表忘记。
此时此刻她想起小雪那张活泼可爱的脸庞，聪明伶俐的言笑，以及……伤心哭泣着的表情。刘娜的情感似被一颗巨石砸中般，再也平复不了。他知道夏志军与小雪的失踪肯定有所牵连，不想相信，但却不得不相信。要找到夏志军，刘娜别无选择。
然而夏母端着一壶茶，怔在了原地。这个问题显然是她不愿回答，甚至不愿面对的。
“我也想问你志军在哪……”一旁的老人显得有些不悦。
刘娜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你们不知道志军的下落吗？”她望向手段茶杯的夏母：“阿姨，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
夏母表情有些难看，看来面前的女子根本不知道他们两老伴这些年来所承受的孤独痛楚。她默不作声地将茶递放在刘娜旁边的桌子上，动作很慢，却满含心事。
“志军他……很久都没回来过了。”夏母的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了的难受。这些年过去了，其实也早该习惯了，她和老伴相依为命，生活过得不算差。每一年他们二老在银行的账户上都会多出一笔钱，但他们并非在乎那些钱财，仅是藉此知道儿子还在，并且钱挣得不少，也总算是种安慰。早些时候，他们也会埋怨，像寻常的家庭一样，慨叹怎么出了这样的“不孝子”，弃家不顾。但如今，作为父母的他们只有自己心中清楚自己是怎样无私地惦念着骨肉至亲。儿子在外不回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而早些时候的不满与责怪早已化作惦记和牵挂，孤独冷清他们承受得住，只要儿子在外还好，一切的痛楚他们都会默默承受。
然而那样的答案对于刘娜来说，无疑是一瓢冰冷的凉水。她知道夏志军当年是遭遇了怎样的悲剧，然而“多年未回”的讯息还是让她大吃一惊。一个人要经受多大的痛楚才能有家不归啊。但眼下女儿的安危才是她更关心的，线索就是夏志军，她不能逃避……
“您能告诉我怎样可以联系到他吗？”她并未说出找人的真正目的，但依旧心存着最后的希望。无功而返意味着女儿的危险，此刻理智大于情感。而夏志军的父母，显然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已经很久没他的消息了。我们也老了，他不回来，我们哪里找得到……”老妇人的眼神越来越黯淡，话说到中途终于止住，没再继续下去。刘娜知道她对自己很诚恳，全然是焦急的心态作祟吧。她不想再追问下去了，于是站起身来。
“阿姨，那……打扰了……”刘娜的语气中满满都是落寞的情调。
夏母无力应着：“呃，要走了吗？”她将有些佝偻的身躯挺直些，“虽然不知道你找我家志军有什么事，但……”夏母话说到动情处，停顿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如果有了他的消息……”
“嗯，我明白。”刘娜应着，她知道，夏家的两位老人对失踪多年的儿子会有多大的思恋。没来由的，看着夏家的叔叔阿姨，她觉得很是伤感。
高母也没再说什么客套的话，任刘娜道别，然后踏出了屋子。踏过门槛的那刻，刘娜听见背后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她将头低下，猛地闭了下眼睛，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退，然后默默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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