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铜钱卦
我还是提不起精神，老头看我这样子，就问：“看来兴趣不大啊，平时不是很好奇么，今儿咋不积极了？看把你愁的，多大个事！赶紧的，还想不想学了？”
“好，我试试吧，那就开始。”
“嗯，今天这个学完，你就不会再难受了。”
说完站起来，就往他的书桌走，拉开抽屉却又合上了，随后摸摸口袋，掏出几个钢镚又走到我对面坐下。把钢镚放到桌子上，挑出三枚五分钱的钢镚，推到我面前。
让我双手合十，手心里捂着三枚钢镚摇一摇，然后撒到桌子上。
我好奇心又来了，按照他说的做了，把钱摇了摇，哧啦一声，撒到桌面上，老头看了一眼，拿笔在纸上画了个横线。然后让我继续，他看完又画一下；让我再继续，三次我就见纸上是震卦。
老王头微笑着让我继续，我又摇了三次，老头画在刚才震卦的上面，我看出来是个离卦，但离卦的最下一长横旁画了个小圈。
老头画完，说：“好了。”
“你看上面离中虚，是离卦吧，下面震仰盂，是震卦。离为火，震为雷，这个卦就是火雷噬嗑（shì hé）卦，九四爻动，变为山雷颐（yí）卦。好了，现在你把易经拿过来。”
我取来书给他，老头没接，正在纸上写写划划，火雷噬嗑之山雷颐，下面划了两个卦象图。
“你翻前半部分，找到噬嗑这个卦，看看上面咋说的。”
见我半天没找到，老头又用笔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让你念经念经，明显不熟悉么！好像是第二十一个吧，再找找看。”
老头一提醒，我很快找到了。
老头让我读后面的卦辞：“噬嗑，亨。利用狱。象曰：雷电，噬嗑；先王以明罚赤法。彖（tuàn）曰：颐中有物，曰噬嗑。刚柔分，动而明。柔得中而上行。”
“再读下面的九四。”
“噬干胏（zǐ），得金矢，象曰：利艰，贞吉，未光也。”
“好了，能明白多少？”老头问我。
“字我都不认识，意思嘛，一点都不明白。”
“这就是易经，一般人确实搞不明白，所以才有人说它是天书。目前，这个对你来说确实难了，我简单说一下啊。“噬”是咬的意思，“嗑”是牙咬合的意思。“噬嗑”是上下颚咬合，把吃的东西咬碎。你看我划的卦象，像不像一张嘴？在上下颚中间，加了一个阳爻，像一根棍。整个卦看起来像用嘴咬东西吃，所以叫噬嗑；
这个象曰、彖曰，系辞传上说了，我就不详细解释了，一句话，象曰，就是从卦的样子看到的东西，彖曰，就是断曰，是根据卦象为这个卦定吉凶。
刚才我在第四爻上划了个圈圈，这就是第四爻阳变阴了，这样原来的卦就变成了山雷颐卦。人常说做事总变卦，这变卦就是从这里来的。
既然变卦了，事情就有了变化，就要看是怎么变化，对吧？那你再翻到颐卦，只看卦辞和六*是怎么说的。
我找到后又读道：“颐，贞吉。观颐，自求口实。六*，颠颐，吉；虎视眈眈，其欲逐逐，无咎。象曰：颠颐之吉，上施光也。”
“嗯，好啦，先不解释辣么多了，现在看我怎么给你断卦啊……”
老头子略微停顿了一下，开口说：“你借的是女同学的笔吧？这个女同学还很漂亮，就是脾气挺火爆的，眼睛大大的，头发不很长……”
这都知道？我没有给老头说是谁啊，咋知道的？
我心里很惊奇，却没敢打断老头去问，且听他咋说。
“你倆为这事儿有冲突，意见还不一致，这个女同学气势挺凶的吧？逼得你不敢说话，左右为难。嗯，你借的这支笔，还挺好的吧？”
“再看看结果，嗯，这事处理完还要有个过程，不要吵架，最终没事的，东西又回来了。
离在外为用，变为艮……在东北方向再找找，近两天没什么消息，最多一个星期，就能找到。哈哈，不用担心！就说这么多了。现在你告诉我，我前面说的对不对？”
我是服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真不敢相信，前面竟然基本上都很对。后面的，还不知道。
就划了六道线，你怎么就知道的这么多？我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我念经是一团乱麻，同样的经，这老头也念的太神奇了吧！
老王头呵呵地笑着，看着我，一脸的得意：“现在知道算卦是怎么回事了吧，至于神不神，一周之后咱见分晓。”
我着急了，还有好多疑问呢：“你给我讲讲呗，怎么用钢镚划出卦象，怎么知道别人长啥样？还有，怎么知道钢笔不会丢？，怎么就说一星期内就能找到……”
“你怎么有辣么多怎么？我都说了，一周后，咱见分晓。现在好好写你的作业去吧。”
老头说完，背着双手，仰着头，挺着干瘦的肚子，趾高气昂地开门出去了。
这老家伙，吊我胃口！
不说算了，我这几天抽空再看看书，看了一遍老王头算卦，我多少有点方向了。
写完作业，放下笔。又头疼起来，明天见了幸子头，她肯定要让我赔，我咋说啊？
总不能说，有人给我算卦了，放心，钢笔没丢，一周内就自己回来了。鬼才信呢，肯定还要被她嘲笑我老土，是个封建迷信呢。
这疯女子，嘲笑加嘲弄我，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要不我自己研究研究，按老头子的思路，再捋捋，看看我能明白多少。
拿过老头划的卦，我对着书，再来一遍。
直看得我头晕，多少还是明白了一点门道，至少知道了算卦的大致步骤，也知道以后重点看什么了。
比如明天我该怎么办，那就要看变卦，嗯，变卦是颐，贞吉。观颐，自求口实。啥意思啊？贞吉，肯定是好的意思，自求口实是啥意思呢？
哎，自求口实，我看明天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上学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想了一路如何给幸子头一个交代。
愣是没办法，我心一横，做好了迎接暴风雨来临的准备。结果一上午，幸子头也没找我要说法，和同学有说有笑的，好想没发生什么事儿似的。
我偷偷瞥了幸子头几眼，她用的是一支黑色的钢笔，个头比较大。她握着笔，显得很不协调，估计是他爸的钢笔。
不过，慢慢地，我还是感觉气氛不对，今天，幸子头跟本就没正眼瞧过我，课间休息，我故意站在过道挡住路，要是以往，她肯定是说一句好狗不挡道，走开。
但今天，她绕道出去了……这家伙难道真的赖到我头上，记恨上我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从来不想欠别人东西。我要是不赔她钢笔，那我就始终欠她个东西，那我在她面前就抬不起头来。这天天都能见面，还不难受死我？要不找我爸说说，买一支给人家赔了？
不能赔，一旦赔了，就说明我撒谎了，是我没还给人家，是我错了……这是原则问题。
老头儿说笔没丢，那就赶紧出来吧！
对，老头还说在东北方向找找，教室的东北方向是三班教室啊，不可能跑三班去了吧？教室的东北角？有可能。我向东北角望过去，看见幸子头，正和她后排的张军良说说笑笑。
我们班都不大待见这小子，长的高高大大，挺帅一小伙，留着长头发，还偷偷抽烟，没事就爱和女生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港台明星呢！
我站起来，绕到后面的角落，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不可能啊！干干净净，东北角啥也没有啊。
“唉，石委员，瞅啥呢？不做作业，在我后面溜达啥？”张军良见我在后面转悠，歪着脑袋奚落我。我是我们班学习委员之一，这家伙总爱拿班干部取乐。
“我没事，瞎转悠不行啊？碍着你啥事儿了？”我心情不好，正烦着呢，怼了他两句。
“哎呀，小子，长出息啦？跟我这么说话，要不咱出去练练！”
“算了，算了，别理他。”幸子头对张军良说。
我也没接话，走回座位。算了别理他，这是啥意思？你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呐！
周日，老王头有事外出了。我一个人做完作业，也找了三个五分钱的钢镚，准备按老王头的算卦方法，自己亲自操练一下。我手拿硬币，双手合十，摇晃三下，把硬币撒在桌子上，拿起笔，却不知道是划阴还是划阳。
看着老头操作很简单，自己动手，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三枚钢镚怎么才能变成阴阳呢？变不了阴阳就成不了卦象。第一步就卡住了，看来还有不少细节需要学习。孔子曰，不学易，无以为君子。那咱就学呗！
凭记忆一番找，易传系辞里有，用揲蓍草求卦的方法：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理解起来都费劲，这也难不住我，看后面的注释。
我不认识蓍草，找了五十根火柴代替，先取走一个，然后把剩下的四十九根一分为二，然后除以四，然后……
没有然后，因为我迷糊了，搞不下去。这正常，经书就是这样，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哎……老头子咋就搞得辣么快呢？
第一步都搞不下去，还算啥卦啊！继续念经吧。
第二天，我到学校，奇迹发生了。
幸子头的钢笔真的回来了！
我的天呐！
早上到校后，早读时间，就听见后面有人小声叫：“幸子，幸子。”我扭头一看，是张军良，幸子也扭着头望着他。只见张军良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笔在幸子面前一晃：“这是你的不？”
我看见幸子脸上马上就开了朵花：“唉，怎么在你那里呢？我还以为丢了呢，这是我姑姑给我的生日礼物，这几天可心疼死我了！快给我。”
张军良一脸谄媚像：“就在你还我的那本书里夹着呐，《烟雨蒙蒙》，停电那天还我的那本，我当时也没发现，昨天在家才看到。唉，你还看不？我姐又买了本《在水一方》，里面那个杜小双，十八岁就成了孤儿，你说可怜不？”
幸子接过笔，随手放在桌子上，见我也在惊奇地看着，冲我嘿嘿一笑，扭头继续和张军良小声嘀咕杜小双去了，说什么，我没听见，不是他们声音小，而是因为此刻，我的心里巨浪滔天，耳朵里天雷滚滚！
太TM神奇了！真没看出来，这老家伙是个武林高手！
果然没出一个星期，笔自己回来了！诸葛亮在世啊，真神了！
惊奇之下，回想起老头说东西在东北方向找……
我又扭头一看，这张军良不就是坐在教室的东北角嘛！
妈呀，要是这么一想，就更更厉害了，时间地点都没错！！
简直和诸葛亮一样，这老家伙神机妙算深藏不露啊！不知道他会不会借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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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这个学完，你就不会再难受了。”
说完站起来，就往他的书桌走，拉开抽屉却又合上了，随后摸摸口袋，掏出几个钢镚又走到我对面坐下。把钢镚放到桌子上，挑出三枚五分钱的钢镚，推到我面前。
让我双手合十，手心里捂着三枚钢镚摇一摇，然后撒到桌子上。
我好奇心又来了，按照他说的做了，把钱摇了摇，哧啦一声，撒到桌面上，老头看了一眼，拿笔在纸上画了个横线。然后让我继续，他看完又画一下；让我再继续，三次我就见纸上是震卦。
老王头微笑着让我继续，我又摇了三次，老头画在刚才震卦的上面，我看出来是个离卦，但离卦的最下一长横旁画了个小圈。
老头画完，说：“好了。”
“你看上面离中虚，是离卦吧，下面震仰盂，是震卦。离为火，震为雷，这个卦就是火雷噬嗑（shì hé）卦，九四爻动，变为山雷颐（yí）卦。好了，现在你把易经拿过来。”
我取来书给他，老头没接，正在纸上写写划划，火雷噬嗑之山雷颐，下面划了两个卦象图。
“你翻前半部分，找到噬嗑这个卦，看看上面咋说的。”
见我半天没找到，老头又用笔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让你念经念经，明显不熟悉么！好像是第二十一个吧，再找找看。”
老头一提醒，我很快找到了。
老头让我读后面的卦辞：“噬嗑，亨。利用狱。象曰：雷电，噬嗑；先王以明罚赤法。彖（tuàn）曰：颐中有物，曰噬嗑。刚柔分，动而明。柔得中而上行。”
“再读下面的九四。”
“噬干胏（zǐ），得金矢，象曰：利艰，贞吉，未光也。”
“好了，能明白多少？”老头问我。
“字我都不认识，意思嘛，一点都不明白。”
“这就是易经，一般人确实搞不明白，所以才有人说它是天书。目前，这个对你来说确实难了，我简单说一下啊。“噬”是咬的意思，“嗑”是牙咬合的意思。“噬嗑”是上下颚咬合，把吃的东西咬碎。你看我划的卦象，像不像一张嘴？在上下颚中间，加了一个阳爻，像一根棍。整个卦看起来像用嘴咬东西吃，所以叫噬嗑；
这个象曰、彖曰，系辞传上说了，我就不详细解释了，一句话，象曰，就是从卦的样子看到的东西，彖曰，就是断曰，是根据卦象为这个卦定吉凶。
刚才我在第四爻上划了个圈圈，这就是第四爻阳变阴了，这样原来的卦就变成了山雷颐卦。人常说做事总变卦，这变卦就是从这里来的。
既然变卦了，事情就有了变化，就要看是怎么变化，对吧？那你再翻到颐卦，只看卦辞和六*是怎么说的。
我找到后又读道：“颐，贞吉。观颐，自求口实。六*，颠颐，吉；虎视眈眈，其欲逐逐，无咎。象曰：颠颐之吉，上施光也。”
“嗯，好啦，先不解释辣么多了，现在看我怎么给你断卦啊……”
老头子略微停顿了一下，开口说：“你借的是女同学的笔吧？这个女同学还很漂亮，就是脾气挺火爆的，眼睛大大的，头发不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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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惊奇，却没敢打断老头去问，且听他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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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呵呵地笑着，看着我，一脸的得意：“现在知道算卦是怎么回事了吧，至于神不神，一周之后咱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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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作业，放下笔。又头疼起来，明天见了幸子头，她肯定要让我赔，我咋说啊？
总不能说，有人给我算卦了，放心，钢笔没丢，一周内就自己回来了。鬼才信呢，肯定还要被她嘲笑我老土，是个封建迷信呢。
这疯女子，嘲笑加嘲弄我，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要不我自己研究研究，按老头子的思路，再捋捋，看看我能明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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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得我头晕，多少还是明白了一点门道，至少知道了算卦的大致步骤，也知道以后重点看什么了。
比如明天我该怎么办，那就要看变卦，嗯，变卦是颐，贞吉。观颐，自求口实。啥意思啊？贞吉，肯定是好的意思，自求口实是啥意思呢？
哎，自求口实，我看明天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上学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想了一路如何给幸子头一个交代。
愣是没办法，我心一横，做好了迎接暴风雨来临的准备。结果一上午，幸子头也没找我要说法，和同学有说有笑的，好想没发生什么事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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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慢慢地，我还是感觉气氛不对，今天，幸子头跟本就没正眼瞧过我，课间休息，我故意站在过道挡住路，要是以往，她肯定是说一句好狗不挡道，走开。
但今天，她绕道出去了……这家伙难道真的赖到我头上，记恨上我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从来不想欠别人东西。我要是不赔她钢笔，那我就始终欠她个东西，那我在她面前就抬不起头来。这天天都能见面，还不难受死我？要不找我爸说说，买一支给人家赔了？
不能赔，一旦赔了，就说明我撒谎了，是我没还给人家，是我错了……这是原则问题。
老头儿说笔没丢，那就赶紧出来吧！
对，老头还说在东北方向找找，教室的东北方向是三班教室啊，不可能跑三班去了吧？教室的东北角？有可能。我向东北角望过去，看见幸子头，正和她后排的张军良说说笑笑。
我们班都不大待见这小子，长的高高大大，挺帅一小伙，留着长头发，还偷偷抽烟，没事就爱和女生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港台明星呢！
我站起来，绕到后面的角落，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不可能啊！干干净净，东北角啥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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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瞎转悠不行啊？碍着你啥事儿了？”我心情不好，正烦着呢，怼了他两句。
“哎呀，小子，长出息啦？跟我这么说话，要不咱出去练练！”
“算了，算了，别理他。”幸子头对张军良说。
我也没接话，走回座位。算了别理他，这是啥意思？你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呐！
周日，老王头有事外出了。我一个人做完作业，也找了三个五分钱的钢镚，准备按老王头的算卦方法，自己亲自操练一下。我手拿硬币，双手合十，摇晃三下，把硬币撒在桌子上，拿起笔，却不知道是划阴还是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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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枚钢镚怎么才能变成阴阳呢？变不了阴阳就成不了卦象。第一步就卡住了，看来还有不少细节需要学习。孔子曰，不学易，无以为君子。那咱就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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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蓍草，找了五十根火柴代替，先取走一个，然后把剩下的四十九根一分为二，然后除以四，然后……
没有然后，因为我迷糊了，搞不下去。这正常，经书就是这样，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哎……老头子咋就搞得辣么快呢？
第一步都搞不下去，还算啥卦啊！继续念经吧。
第二天，我到学校，奇迹发生了。
幸子头的钢笔真的回来了！
我的天呐！
早上到校后，早读时间，就听见后面有人小声叫：“幸子，幸子。”我扭头一看，是张军良，幸子也扭着头望着他。只见张军良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笔在幸子面前一晃：“这是你的不？”
我看见幸子脸上马上就开了朵花：“唉，怎么在你那里呢？我还以为丢了呢，这是我姑姑给我的生日礼物，这几天可心疼死我了！快给我。”
张军良一脸谄媚像：“就在你还我的那本书里夹着呐，《烟雨蒙蒙》，停电那天还我的那本，我当时也没发现，昨天在家才看到。唉，你还看不？我姐又买了本《在水一方》，里面那个杜小双，十八岁就成了孤儿，你说可怜不？”
幸子接过笔，随手放在桌子上，见我也在惊奇地看着，冲我嘿嘿一笑，扭头继续和张军良小声嘀咕杜小双去了，说什么，我没听见，不是他们声音小，而是因为此刻，我的心里巨浪滔天，耳朵里天雷滚滚！
太TM神奇了！真没看出来，这老家伙是个武林高手！
果然没出一个星期，笔自己回来了！诸葛亮在世啊，真神了！
惊奇之下，回想起老头说东西在东北方向找……
我又扭头一看，这张军良不就是坐在教室的东北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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