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土方子
“抱歉，没办法。”
卡特·奥古斯塔带着抱歉的心情对着余烬说出了一个令他难受的事实。
余烬感到一阵心悸的感觉，感到一团又硬又大的团块堆堵在心中，不禁提高的声音质问道：“为什么？这样小夜可能会死。”
发热，那可不是小病，是会死人的。
卡特似乎已经预料到对方可能会很激动，但还是稍微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似乎还没见过他这种激动的情绪，倒也是极为新奇。
但是，卡特道：“按理说纳卡地区的发热问题已经被解决了才是。”
“什么意思？”
余烬深呼吸一口，寒夜的冷风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但内心依旧是躁动不安。
“记得五年前给所有人打过的血清吗？”
余烬回忆起挺长久的事情，五年前他还没有成为“开拓者”，而是靠着打工，帮人做东西来解决温饱问题，而那时候则是一个研究所举办的活动。
“记得。”
“那个血清里面是有对抗发热症状的物质。”卡特摆了摆手，继而接着道：“而正是因为如此，五年内并没有一个人再次出现发热的症状。”
“老实说，你一开始和我说小夜发热，我还有些惊讶，心想会不会是一时间的温差变化而已。”
余烬和卡特站在一处高楼下面，而卡特身后则是一间透明的大门，外面能够看见里面那深不可测的走廊，用石砖与涂料融为一体。
研究所是纳卡城区里最为富丽堂皇的大楼，它与周遭形成两极的对比，是经过数百年的不断修缮而成。
一共是六层之高，每层每天晚上都流露出温馨的亮光，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这里只有特定人员才能够进出。
即便是余烬也未曾进来过这个地方，但每次里面都会拿出一些新东西出来，或武器、或种子、或血清。
这个地方承载着纳卡数万人的期待，而或许仅有如此之高的高楼才能够承载吧。
“小夜或许体质特殊，所以血清才没有发挥作用，如果她真是你所说的发热症状的话。”
卡特用手抵着下巴，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那怎么办？”余烬感觉这么讨论下去屁用没有，而小夜的危险则会因为如此而增加一分，时间即生命，这个词早已烙印在骨子里，每次出去开采资源，时间便是争分夺秒的进行。
“很抱歉，关于医疗用品不是我这个学徒能够决定的。”
“那，那血清还有储备吗？”
余烬并不死心。
无奈，卡特摇了摇头，表示无能无力，他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血清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并不会留存多余的，剩下的只有样本，但那并不管用。”
“那尼尔医生有办法吗？”
老尼尔，印象里是自己父亲的同事，一直都是蜗居在研究所内，好几年没有见过他的模样，余烬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过他想应该还活着。
而老尼尔似乎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余烬认为说不定他能够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可是，卡特露出尴尬的笑容。
“尼尔博士最近我也不清楚，看起来是在做一个重要的实验。”
“我也联系不上他。”
卡特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哦！不过，我手里有一个土方子，这是在某本史籍上看见的，能够治疗的症状同发热的极为相似，效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卡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那是张摸起来十分柔顺的纸张，被对折了三次，而里面似乎用黑色的字迹写着些什么。
“这张纸我随身带着，如果我能够做出这个东西，那么一定会非常有成就感，只不过里面的材料却无法在纳卡城里面找到。”
卡特耸了耸肩，撇了一下醉道：“老尼尔那家伙并不信这东西，所以你只能出去找了。”
“开什么玩笑，小夜那里坚持的了这么久，她可是一直身体虚弱。”
余烬有些恼怒，而且他怎么能拿这种谁也没见过的东西在小夜身上试验呢。
下意识握紧了拳头，那张脆弱的纸张被紧紧扭曲，而里面的字迹也被埋藏在手掌心内。
卡特·奥古斯塔突然正色地盯着余烬的面孔，有些低沉的道：
“余烬，如果不是发热还好，而真是发热的话，那么问题就有些严重。”
“嗯。”余烬心不在焉的回应。
“当然，这只是一个选择就是，多一个选择不是坏事就是，我姑且会去联系研究所内的人，看能不能在造出一支血清来，但要保密。”
余烬猛的抬头，有些困惑的看着卡特，他没想到对方会为此做到这个份上，不禁有些困惑和感激，虽然两人一直相处不错，但能否称的上是真心兄弟，谁也没把握。
可即便如此，对方还是会帮助自己，余烬就这一点还是很感激对方。
似乎知晓余烬的困惑，卡特拍了拍余烬的左肩，笑道：“小夜毕竟也算是我看着长大，这点事情总不能不帮，只不过结果如何就不敢保证。”
“那拜托了。”
余烬微微低头致谢。
……
夜黑风高，寂寥无声。
时辰已经悄悄从指尖的缝隙里溜走，许多人期盼着的明天即将到来，“火种区”的火光晦暗肉眼可见。
即使星光早已消逝不见，但余烬此刻本就无心关注。
迅速通过小径，路途中能够看见几个小孩子在玩耍，但并无心思多加关注。
尽管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孩的笑声依旧能够刺破深邃的夜色，给予人一种意外的宁静。
可惜，此刻的余烬并没有感受到这种感受。
很快，空旷的地方再次出现在眼前，那熟悉的一幕让躁动的心微微平复了几分，火烛似乎已经被熄灭，大概是小夜睡觉休息的缘故吧。
余烬此番如此想到。
轻手轻脚的步伐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对待易碎品一般推开木门，紧闭的木门开始出现缝隙，黑暗出现在缝隙之内，与外部的昏暗碰撞。
虽然极力的控制手脚，但木门却没法控制，突如其来的一声“吱嘎”声让后者有拆了它的念头，也后悔为何不早点进行修缮工作。
“哥？”
果不其然，即便只是微弱的声响，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那脆弱的神经来讲，可是不小的响动，何况这响动还有些许刺耳的效果。
“我回来了。”
既然如此，余烬也就没法子了，直直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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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奥古斯塔带着抱歉的心情对着余烬说出了一个令他难受的事实。
余烬感到一阵心悸的感觉，感到一团又硬又大的团块堆堵在心中，不禁提高的声音质问道：“为什么？这样小夜可能会死。”
发热，那可不是小病，是会死人的。
卡特似乎已经预料到对方可能会很激动，但还是稍微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似乎还没见过他这种激动的情绪，倒也是极为新奇。
但是，卡特道：“按理说纳卡地区的发热问题已经被解决了才是。”
“什么意思？”
余烬深呼吸一口，寒夜的冷风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但内心依旧是躁动不安。
“记得五年前给所有人打过的血清吗？”
余烬回忆起挺长久的事情，五年前他还没有成为“开拓者”，而是靠着打工，帮人做东西来解决温饱问题，而那时候则是一个研究所举办的活动。
“记得。”
“那个血清里面是有对抗发热症状的物质。”卡特摆了摆手，继而接着道：“而正是因为如此，五年内并没有一个人再次出现发热的症状。”
“老实说，你一开始和我说小夜发热，我还有些惊讶，心想会不会是一时间的温差变化而已。”
余烬和卡特站在一处高楼下面，而卡特身后则是一间透明的大门，外面能够看见里面那深不可测的走廊，用石砖与涂料融为一体。
研究所是纳卡城区里最为富丽堂皇的大楼，它与周遭形成两极的对比，是经过数百年的不断修缮而成。
一共是六层之高，每层每天晚上都流露出温馨的亮光，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这里只有特定人员才能够进出。
即便是余烬也未曾进来过这个地方，但每次里面都会拿出一些新东西出来，或武器、或种子、或血清。
这个地方承载着纳卡数万人的期待，而或许仅有如此之高的高楼才能够承载吧。
“小夜或许体质特殊，所以血清才没有发挥作用，如果她真是你所说的发热症状的话。”
卡特用手抵着下巴，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那怎么办？”余烬感觉这么讨论下去屁用没有，而小夜的危险则会因为如此而增加一分，时间即生命，这个词早已烙印在骨子里，每次出去开采资源，时间便是争分夺秒的进行。
“很抱歉，关于医疗用品不是我这个学徒能够决定的。”
“那，那血清还有储备吗？”
余烬并不死心。
无奈，卡特摇了摇头，表示无能无力，他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血清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并不会留存多余的，剩下的只有样本，但那并不管用。”
“那尼尔医生有办法吗？”
老尼尔，印象里是自己父亲的同事，一直都是蜗居在研究所内，好几年没有见过他的模样，余烬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过他想应该还活着。
而老尼尔似乎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余烬认为说不定他能够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可是，卡特露出尴尬的笑容。
“尼尔博士最近我也不清楚，看起来是在做一个重要的实验。”
“我也联系不上他。”
卡特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哦！不过，我手里有一个土方子，这是在某本史籍上看见的，能够治疗的症状同发热的极为相似，效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卡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那是张摸起来十分柔顺的纸张，被对折了三次，而里面似乎用黑色的字迹写着些什么。
“这张纸我随身带着，如果我能够做出这个东西，那么一定会非常有成就感，只不过里面的材料却无法在纳卡城里面找到。”
卡特耸了耸肩，撇了一下醉道：“老尼尔那家伙并不信这东西，所以你只能出去找了。”
“开什么玩笑，小夜那里坚持的了这么久，她可是一直身体虚弱。”
余烬有些恼怒，而且他怎么能拿这种谁也没见过的东西在小夜身上试验呢。
下意识握紧了拳头，那张脆弱的纸张被紧紧扭曲，而里面的字迹也被埋藏在手掌心内。
卡特·奥古斯塔突然正色地盯着余烬的面孔，有些低沉的道：
“余烬，如果不是发热还好，而真是发热的话，那么问题就有些严重。”
“嗯。”余烬心不在焉的回应。
“当然，这只是一个选择就是，多一个选择不是坏事就是，我姑且会去联系研究所内的人，看能不能在造出一支血清来，但要保密。”
余烬猛的抬头，有些困惑的看着卡特，他没想到对方会为此做到这个份上，不禁有些困惑和感激，虽然两人一直相处不错，但能否称的上是真心兄弟，谁也没把握。
可即便如此，对方还是会帮助自己，余烬就这一点还是很感激对方。
似乎知晓余烬的困惑，卡特拍了拍余烬的左肩，笑道：“小夜毕竟也算是我看着长大，这点事情总不能不帮，只不过结果如何就不敢保证。”
“那拜托了。”
余烬微微低头致谢。
……
夜黑风高，寂寥无声。
时辰已经悄悄从指尖的缝隙里溜走，许多人期盼着的明天即将到来，“火种区”的火光晦暗肉眼可见。
即使星光早已消逝不见，但余烬此刻本就无心关注。
迅速通过小径，路途中能够看见几个小孩子在玩耍，但并无心思多加关注。
尽管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孩的笑声依旧能够刺破深邃的夜色，给予人一种意外的宁静。
可惜，此刻的余烬并没有感受到这种感受。
很快，空旷的地方再次出现在眼前，那熟悉的一幕让躁动的心微微平复了几分，火烛似乎已经被熄灭，大概是小夜睡觉休息的缘故吧。
余烬此番如此想到。
轻手轻脚的步伐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对待易碎品一般推开木门，紧闭的木门开始出现缝隙，黑暗出现在缝隙之内，与外部的昏暗碰撞。
虽然极力的控制手脚，但木门却没法控制，突如其来的一声“吱嘎”声让后者有拆了它的念头，也后悔为何不早点进行修缮工作。
“哥？”
果不其然，即便只是微弱的声响，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那脆弱的神经来讲，可是不小的响动，何况这响动还有些许刺耳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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