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只是个谣言而已
一甲三人出宫，引得金陵各家权贵争抢，就连那些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也是拦不住的，一来是不想拦，若果真使用蛮力给拦住了，怕是要惹哪家大人不高兴了，所以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惹得晦气。
这二来便是习惯如此，习惯了今日此种情形，历年来也是甚多，虽说这种行径有些恶劣，但宫中都没发明言御旨加以制止，所有他们这些侍卫，也不好擅作主张，只持械站好守着宫门就好。
今年可真是有很多趣闻，一直名不见经传，前些日子声名都已经有些臭了的金启明，竟然会是此次恩科状元？说出来，怕是有九成的人都不相信，剩下的那一成便是觉得连江州刘锦城都能落榜，还有什么不会发生的了人了。
王谢出宫，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既不是榜眼，探花之类的，更不是状元榜首，这个在继江州刘锦城之后，被人所看好的金陵解元没上一甲，甚是奇怪，不过瞧他脸上并无忧色，反而是很高兴的样子，着实叫人奇怪。
谢家绣娘早早等在宫门外，接着自家未婚夫婿回家，瞧着王谢出来，她这个普普通通的金陵女子赶忙迎上前去。
“等着急了吧？”王谢开口询问道，这也是，都到晚上了，这也等了一日了，甚是久了。
“没有，没有，你怎么样，渴吗？饿吗？”
“还好!”王谢摆了摆手，说不渴，不饿那都是假话，可不想让绣娘担心，他自然要撒上一些小谎，扶着绣娘温柔地说道：“我们先上车吧，今日带你去见一个人!”
王谢和谢绣娘上了车，在车厢里，王谢灌了几口水，又吃了些绣娘早已经准备好的点心，垫了垫肚子，对着驾车的车夫吩咐道：“改道，去梧桐街!”
车驾缓缓而起，王谢这等商贾人家，自是有钱，这车驾也甚是精美华丽，比一般大人家的都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只是因为商贾之家的缘故，路上遇见哪家大人的车驾，还是要让路的，这叫他家很是不爽，于是派出了王谢进军士族，考取功名，就为了平起平坐。
“梧桐街?不回家吗？”绣娘抓着王谢的手问道，心中充满疑惑，这个时间去梧桐街做什么？
王谢轻轻地拍了拍谢绣娘的手背，笑道：“带你去见一个人，昨日提起过的!”
“李煜?”谢绣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旁的神色，瞧上去兴奋极了，又问道：“不是说，过些日子一起去酒家吃酒吗？怎么这么急?”
“急吗?绣娘不是早就想见了吗？”王谢解释着，又笑道：“这次带你过去，还是有几句话要提前叮嘱你，在李煜面前可千万……”
绣娘耐心听着，一一点头应着，对于王谢的话，她也是一贯遵从的，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夫婿，虽然年纪比自己小，可谢绣娘知道，王谢要比自己更通世俗，更擅于处理人情事故一些，所以听他的准没错的。
这些年，虽然王谢两家自古联姻，她和王谢的婚事从小就定下了，可二人从未做过任何越距的事情。谢家对王谢这个人也很看重，一直叫他努力为两家考取功名，谢绣娘心中知道王谢不愿，他也是不喜欢读书的，可是被逼的没办法，眼看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若是王谢再不去应试，自己就成大姑娘了，会被外人耻笑的。
金陵传闻，王谢是被王家爹爹拿着棍子打进考场的，可谢绣娘知道，王谢是因为自己心甘情愿走进考场的，只是那一日，碰巧赶上了王家爹爹拿着棍子罢了。
谢绣娘知道，王谢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要考取功名，好赶紧婚成，不叫外人笑话，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谢绣娘看在眼里，却是一点办法也拿不出，唯一能做的便只是事事顺着王谢，让他少烦忧些。
谢绣娘知道此次王谢，没有完成王家爹爹的期许，他没有高中状元，王谢嘴上不说，却是带着自己去见李煜，他不想将自身情绪蔓延他人，他也想高兴，只是不愿面对落榜的事情。
金陵街道三转四转，再怎么晚，也到了梧桐街，王谢扶着谢绣娘下了车，走进一条黑黑的小胡同里，摸着黑，王谢敲开了一家人的门户。
来开门的是一个高大汉子，似是认识王谢，嘿嘿一笑后，便引着二人来到了内院之中。
小小的庭院，像所有的金陵人家一样，一样的普通，一样的朴实。
原是那个被所有闺阁女子所仰慕的李煜，竟住在这种地方，原是那个有爵位在身的吴王竟住在这种地方。
棚子底下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磨着墨，设有案桌，有执笔，脚下散乱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似是在练字，灶台旁有两人，一个小姑娘正在煮饭，一个大汉正在往灶里扔柴火。
像所有的人家一样，做着每日晚上最普通的事情。
“呦，你怎么来了!”年轻人放下手中砚台端磨，拿起一旁的的手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棚子，来到了近前。
“来瞧瞧你，为什么今日没去!”王谢实话实说，今日殿试，这厮竟然没去，还躲在家里悠闲练字。
“教我家丫头写字，你瞧这写的怎么样?”话间，李从嘉又跑着回去，拾起棚子里的一张字，给王谢看。
依王谢所看，这个“柔”字确实不怎么样，练字者力道之大，世所罕见，这整张纸都要被戳破了。
“拿来我的字!”王谢正看着，一旁煮饭的李双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得意之作，给扔进了灶台的火里，一瞬间便燃烧殆尽。
字被烧了，也就不论字了。
李从嘉引着二人在棚子里坐下，又沏了一壶上好的茶，问道：“你这是高中状元了？”
王谢摆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今日前来，是向你引荐一人!”
谢绣娘面带笑容，微微行礼：“李公子，妾身谢绣娘!”
李从嘉见了，微微回礼，好笑地摆了摆手：“好了，姑娘真该和你家王谢学学，哪一次向我行过礼啊！”
“呃……”谢绣娘脸上错愕，“王谢他没有……”
李从嘉听也不听，再次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说笑的，此次王谢带你来这里，想必是我的老底都被姑娘知道了，既然姑娘是仰慕李煜的，我就送姑娘件礼物吧，以后做个朋友吧！”
李从嘉随手从案桌上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是前些日子张小山一直心心念念的册子，也是姜姨娘送来的李煜词集，就这么被李从嘉送给了谢绣娘。
谢绣娘双手接过，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翻开首页，不免惊呼：“刊号五!”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送给自己了?
“不要推脱，你家王谢救过我一命，这本册子就当作是回礼了!”李从嘉强调道。
“你一条命就换这么一本册子?”王谢惊奇，又说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吃亏了呢！”
李从嘉笑了笑，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家后面的那一间院子，说道：“别不知足了，张小山想要，我都没给呢！”
“谢李公子了!”谢绣娘倒是不像王谢那样不满，反而是很满意，双手紧攥册子，想着回去和那几个闺中蜜友可有资本炫耀了。
姑娘家的满足就是这么容易，得了一件称心的物件，得了一句夸赞，或是做着自己喜欢，乐此不疲的事情。
虽是仰慕的那个人和现实的相差甚远，可这才是真实的吧！谢绣娘心中这么想着，又重新坐了下来，随意翻看着这册子，时不时抬头瞧两眼这个长安李煜，也是当今吴王，想是这一切大概是梦中才有的场景吧。
“以后就不要李公子，李公子的叫了，怪生疏的，既是王谢带回来的人，知晓了我的身份，就叫一声嘉少爷吧！”李从嘉笑了笑，摊牌就要摊的彻底些。
“那嘉……少爷也就也不要姑娘，姑娘这般叫了，就叫绣娘吧！”
谢绣娘生的极为普通，并无什么出众的地方，这也是为众人所知的。到了这时，李从嘉也才有些明白了王谢，明白他为什么非得绣娘不可了，不为旁的，这份坦率，不做作，大大方方，可不是所有女子都有的。
谢绣娘仰着脑袋笑了笑，从不在外人面前失仪的谢绣娘，此刻也少了几分顾忌，将手中珍贵册子，塞到王谢手中，起身又说道：“你们说话，我去帮厨!”
李从嘉挑了挑眉，并没阻止什么，毕竟谢绣娘在跟前，他有些话还是没法问出口的。
待谢绣娘走后，这棚子底下便只剩下两人，王谢手中拿着册子，正随意倚着身子，一杯一杯茶水喝着，似是渴得很。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小迷妹了？”
“哈哈。”李从嘉抬头笑了笑，“没错，我就是这么一直招姑娘喜欢的……像你家绣娘这样的，还是常见的，在长安，一些姑娘家家的，一见我恨不得扑上来，我实难阻拦!”
王谢也随着笑了笑，手指在那册子上随意敲打了几下，对于李从嘉方才的那番话，王谢大抵是不信的，他不信有姑娘会扑到一个王爷身上。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今日前来，有正事与你说!”
“我就知道!”李从嘉拿着手指在王谢面上晃了晃，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说道：“我猜也是，没什么正事，你也不会这么晚还带着人，跑到我家院子里来，亏得绣娘还以为你带她，是给她来圆梦的!”
“你小声点!”王谢微微坐直了些身子，正经了些““这次殿试过后，我想去户部任职，你大小不也是个王爷吗？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小小的清闲职位，最好整日什么事情都不做的那种?”
“呃!”李从嘉错愕，这旁人一般都希望自己能身居高位，这家伙倒好，往低处走：“你不是得去翰林院任职吗？修撰还是编修啊？”
“刚好，我都错过了!”王谢有些洋洋得意。
“故意的?”李从嘉瞪大了眼睛，似是明白了王谢现在的处境，这自己一走，还有谁能跟他争抢状元之位?唯一可能得就是，他自己放弃了，故意不使自己冒头。
“落榜就落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做编修和修撰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赚银子好玩呢？”
“就为了赚银子，你就撇弃了状元，你爹知道吗？”
“这关我爹什么事?”
“你若不拿状元，你拿什么迎娶谢绣娘?”
“我俩婚约早就订好了，这世俗谣言，你当真信了?我爹希望我为王谢两家争气，考取功名，这我都混到殿试一步了，还要我怎样?”
“所以说不拿状元，就娶不了谢绣娘是个谣言?”李从嘉现在有些错乱，他还以为这是真的呢！前些日子这件事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怎么到王谢嘴里，就是个谣言了呢！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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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可真是有很多趣闻，一直名不见经传，前些日子声名都已经有些臭了的金启明，竟然会是此次恩科状元？说出来，怕是有九成的人都不相信，剩下的那一成便是觉得连江州刘锦城都能落榜，还有什么不会发生的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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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你怎么样，渴吗？饿吗？”
“还好!”王谢摆了摆手，说不渴，不饿那都是假话，可不想让绣娘担心，他自然要撒上一些小谎，扶着绣娘温柔地说道：“我们先上车吧，今日带你去见一个人!”
王谢和谢绣娘上了车，在车厢里，王谢灌了几口水，又吃了些绣娘早已经准备好的点心，垫了垫肚子，对着驾车的车夫吩咐道：“改道，去梧桐街!”
车驾缓缓而起，王谢这等商贾人家，自是有钱，这车驾也甚是精美华丽，比一般大人家的都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只是因为商贾之家的缘故，路上遇见哪家大人的车驾，还是要让路的，这叫他家很是不爽，于是派出了王谢进军士族，考取功名，就为了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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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谢绣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旁的神色，瞧上去兴奋极了，又问道：“不是说，过些日子一起去酒家吃酒吗？怎么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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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传闻，王谢是被王家爹爹拿着棍子打进考场的，可谢绣娘知道，王谢是因为自己心甘情愿走进考场的，只是那一日，碰巧赶上了王家爹爹拿着棍子罢了。
谢绣娘知道，王谢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要考取功名，好赶紧婚成，不叫外人笑话，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谢绣娘看在眼里，却是一点办法也拿不出，唯一能做的便只是事事顺着王谢，让他少烦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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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那个被所有闺阁女子所仰慕的李煜，竟住在这种地方，原是那个有爵位在身的吴王竟住在这种地方。
棚子底下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磨着墨，设有案桌，有执笔，脚下散乱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似是在练字，灶台旁有两人，一个小姑娘正在煮饭，一个大汉正在往灶里扔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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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王谢所看，这个“柔”字确实不怎么样，练字者力道之大，世所罕见，这整张纸都要被戳破了。
“拿来我的字!”王谢正看着，一旁煮饭的李双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得意之作，给扔进了灶台的火里，一瞬间便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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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引着二人在棚子里坐下，又沏了一壶上好的茶，问道：“你这是高中状元了？”
王谢摆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今日前来，是向你引荐一人!”
谢绣娘面带笑容，微微行礼：“李公子，妾身谢绣娘!”
李从嘉见了，微微回礼，好笑地摆了摆手：“好了，姑娘真该和你家王谢学学，哪一次向我行过礼啊！”
“呃……”谢绣娘脸上错愕，“王谢他没有……”
李从嘉听也不听，再次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说笑的，此次王谢带你来这里，想必是我的老底都被姑娘知道了，既然姑娘是仰慕李煜的，我就送姑娘件礼物吧，以后做个朋友吧！”
李从嘉随手从案桌上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是前些日子张小山一直心心念念的册子，也是姜姨娘送来的李煜词集，就这么被李从嘉送给了谢绣娘。
谢绣娘双手接过，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翻开首页，不免惊呼：“刊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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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推脱，你家王谢救过我一命，这本册子就当作是回礼了!”李从嘉强调道。
“你一条命就换这么一本册子?”王谢惊奇，又说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吃亏了呢！”
李从嘉笑了笑，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家后面的那一间院子，说道：“别不知足了，张小山想要，我都没给呢！”
“谢李公子了!”谢绣娘倒是不像王谢那样不满，反而是很满意，双手紧攥册子，想着回去和那几个闺中蜜友可有资本炫耀了。
姑娘家的满足就是这么容易，得了一件称心的物件，得了一句夸赞，或是做着自己喜欢，乐此不疲的事情。
虽是仰慕的那个人和现实的相差甚远，可这才是真实的吧！谢绣娘心中这么想着，又重新坐了下来，随意翻看着这册子，时不时抬头瞧两眼这个长安李煜，也是当今吴王，想是这一切大概是梦中才有的场景吧。
“以后就不要李公子，李公子的叫了，怪生疏的，既是王谢带回来的人，知晓了我的身份，就叫一声嘉少爷吧！”李从嘉笑了笑，摊牌就要摊的彻底些。
“那嘉……少爷也就也不要姑娘，姑娘这般叫了，就叫绣娘吧！”
谢绣娘生的极为普通，并无什么出众的地方，这也是为众人所知的。到了这时，李从嘉也才有些明白了王谢，明白他为什么非得绣娘不可了，不为旁的，这份坦率，不做作，大大方方，可不是所有女子都有的。
谢绣娘仰着脑袋笑了笑，从不在外人面前失仪的谢绣娘，此刻也少了几分顾忌，将手中珍贵册子，塞到王谢手中，起身又说道：“你们说话，我去帮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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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绣娘走后，这棚子底下便只剩下两人，王谢手中拿着册子，正随意倚着身子，一杯一杯茶水喝着，似是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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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李从嘉抬头笑了笑，“没错，我就是这么一直招姑娘喜欢的……像你家绣娘这样的，还是常见的，在长安，一些姑娘家家的，一见我恨不得扑上来，我实难阻拦!”
王谢也随着笑了笑，手指在那册子上随意敲打了几下，对于李从嘉方才的那番话，王谢大抵是不信的，他不信有姑娘会扑到一个王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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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声点!”王谢微微坐直了些身子，正经了些““这次殿试过后，我想去户部任职，你大小不也是个王爷吗？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小小的清闲职位，最好整日什么事情都不做的那种?”
“呃!”李从嘉错愕，这旁人一般都希望自己能身居高位，这家伙倒好，往低处走：“你不是得去翰林院任职吗？修撰还是编修啊？”
“刚好，我都错过了!”王谢有些洋洋得意。
“故意的?”李从嘉瞪大了眼睛，似是明白了王谢现在的处境，这自己一走，还有谁能跟他争抢状元之位?唯一可能得就是，他自己放弃了，故意不使自己冒头。
“落榜就落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做编修和修撰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赚银子好玩呢？”
“就为了赚银子，你就撇弃了状元，你爹知道吗？”
“这关我爹什么事?”
“你若不拿状元，你拿什么迎娶谢绣娘?”
“我俩婚约早就订好了，这世俗谣言，你当真信了?我爹希望我为王谢两家争气，考取功名，这我都混到殿试一步了，还要我怎样?”
“所以说不拿状元，就娶不了谢绣娘是个谣言?”李从嘉现在有些错乱，他还以为这是真的呢！前些日子这件事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怎么到王谢嘴里，就是个谣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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