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报与宫中知
“哎……听说了没，江州刘锦城落榜了，我早就说过，此人是徒有虚名!”
“啊?怎会如此?”
“你今日没去看榜吗？真是遗憾，长安李煜夺得会元榜首之位，到现在都没露面!”
“我问的是江州刘锦城落榜之事，关长安李煜什么事?”
“真是孤陋寡闻，我说你今日是不是没去看榜?”
“没去，怎么了?”
“真应该去看看的，看看那刘锦城猪肝一般的脸色。”
“真的落榜了?”
“怎的，你还不信?”
“确实不信!”
…………
十月恩科，一直被寄予厚望的江州刘锦城意外落了榜，这消息传的也快，这还不到半晌的功夫，满大街都知道刘锦城落榜了，十年苦读化成了一场空，到头来还被无数人所奚落。
同样被人关注的事情，还有长安李煜夺了此次会元榜首之位，一时间真叫人惊奇不已，恩科之前，并未听过此人名声，这夺了会元，一时间竟也成了金陵的风云人物。
可放榜之地的江南贡院，并未等到此人前来，礼部尚书陈逸之在台上叫了许久，长安李煜也并没有现身，直气得老大人吹胡子瞪眼的，骂李煜不尊师道，竟然连放榜都不来瞧一眼。
李煜会元，有诸般人疑惑，陈逸之或许为了报心中恶气，竟然将李煜的卷子着重张贴在了红榜一侧，供众人浏览观看，看一看此次会元的大作。
前面倒算得上中规中矩，只是那首《乌夜啼》实乃是一篇佳作，连陈逸之都推崇的大作，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普通人读了，那都说好，读书人瞧了，那真是自身羞愧不已，名门大家读了，真是痛哭流涕，世间竟有此人，竟能写出这般好的诗句来。
一时间，这首《乌夜啼》传遍整个金陵，一些心中愁思不已的人，皆将这句“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当做是口头禅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念两遍，那心中愁思都无法排解似的。
再者，这写词的像是醉酒了一般，会试之上，竟也写的这般龙飞凤舞，叫人好生佩服这李煜的勇气。
总之，一首绝好的词，加上潦草不已的字迹，都给了众人以幻想，幻想着这李煜究竟是何等人，长安竟也出了如此词人吗？
这个李煜是不是长安的那个李煜，最先是一些闺阁小姐们玩笑话说出来的，毕竟李煜的词集只流行于这些闺阁小姐当中，她们当做是宝，自然希冀着心中的李煜果真来了南唐，还夺了会元。
猜想归猜想，一切都没有个定数。
谁也没有见过李煜，只瞧过他写的那些香艳词句罢了!
原想着是一个花花公子，不曾想也拿了万千学子们争前恐后的位置。
李煜是谁?谁是李煜?他在金陵?是那个李煜吗？
一时间，议论纷纷，倒是比刘锦城落榜之事更加叫人注目。
…………
日暮时分，陈逸之进了宫。
依旧是太极殿，几位中书内阁老大人披着奏折，吃着时鲜果子，时不时说两句近些日子里的趣事，倒也不那么无聊。
李景遂坐在首位，看着陈逸之递上来的三百人大名单，点了点头，吩咐道：“按陈尚书的意思办吧！明日殿试，还得劳烦大人多费心了?”
“遵旨!”陈逸之附身全礼，倒是年纪大了，也不曾下跪了，只稍稍地拱了拱手应道。
“哦……对了，江州刘锦城怎么落榜了?先前此人不是展露过头角了吗？”李景遂明知顾问，手中端着杯茶，不解地问道。
陈逸之顿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答道：“回殿下，此次会试当中，有舞弊之举，怕是这刘锦城牵扯其中，故而落了榜!”
舞弊!多少年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了，几位老大人一时来了兴致，也不看手中奏折了，纷纷竖起耳朵，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注目瞧着，也听着。
“怎么回事?”
“回殿下，臣与几位同僚批阅卷子时，意外发现了十余份一模一样的文章，一字不差，故而断定此次会试有舞弊之举，臣也已经将这十几份卷子暂扣，原本想着等殿试之后，再回禀殿下处理此事!”
“一模一样?难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抄也抄的一字不差?”李景遂有些生气，双臂搁在桌上，怒道。
这也是令陈逸之奇怪的地方，会试之上，竟然也抄的一模一样，不是摆明了自己有舞弊的嫌疑吗？还是那十几个人真是蠢到家了，以为考官们不会发现。
“正是如此，十余份试卷一字不差，臣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便会有线索!”
“那行吧！此事就交给你礼部全权处理，就不叫刑部，或者大理寺参与了，殿试过后，务必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严密监视那十余人的动向，莫叫他们提前得了消息给逃了!”
“臣晓得!”
“还有其他事情吗?”李景遂又问了一嘴，心里却是想到:看来舞弊一事，皇兄是铁了心了。
“嗯……还有一事，国子监祭酒苏无用于恩科期间，擅离职守，并未到贡院就值!”
“未去?”李景遂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眉头皱起，有些疑惑。
“是的。”陈逸之摊了摊手，转而说道：“恩科期间，苏无用未曾现身，也未曾派人前来禀报状况，到现在臣也不知，苏无用所在何处？”
“那为什么不派人去梧桐街瞧一瞧，看看到底发生了何种状况?”
“回殿下，三日期间贡院落锁，今日方才开锁，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派人查看。”
“哦……”李景遂重新坐下，直骂自己蠢，恩科期间，贡院不得入也不得出，苏无用未去，也只有贡院里的人知道，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出去，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这事一直耽搁了下来，直到今日。
“今日午后去了吗？”
“未曾，因是殿试时间紧，也未曾去!”
“好，那大人就不操心此事了，本王会派人去查看的!”
“喏!”
“没什么事，大人先行退下吧！还得劳烦大人明日殿试上多费心!”李景遂拜托道。
“这是臣应当做的!”陈逸之说完，便缓缓地退出了太极殿。
心中却是疑惑不堪，这苏无用未去贡院，按理说一直都是自己的事情，可燕王却不叫自己管了，这是何缘由？
傍晚风大，陈逸之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在宫城外坐了车又重新回到了贡院，到了贡院，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下车，去了斗篷交给贡院开门的侍卫，随口问了一句:“可有什么意外?”
“国子监执礼修大人曾要求外出，可我等一直谨遵大人口谕，未曾叫修大人外出!”
陈逸之皱了皱眉头，驻足接着问道：“可说了因为什么事情?”
“修大人说是要进宫一趟!”
“进宫?”
“是的!”
修恺文进宫做什么，说他不懂规矩，也是不可能的呀！这几日来，贡院上下人等，也只有自己早些出去念榜，和去宫中送名单。此外，再无一人外出，这是历年来的规矩，一是了杜绝舞弊，这二来便是杜绝贡院里的人帮助考生舞弊。
从会试第一日起，到殿试之后，这几日里，凡在贡院里的人，不论官职大小，都得在贡院里，就连自己方才进宫，都有宫内侍卫严加看管，途中也不曾接触任何外人，这修恺文此时出去，要干什么?
陈逸之眉头越皱越深，快步走起，要去问问修恺文。
…………
再晚些的时候，李从嘉的院子终于清净了下来，王谢蹭了午饭，也蹭了晚饭，这才最后一个走，并约定着日后一起去金陵酒家吃酒，管够。
得了会元榜首之位，李从嘉还是很兴奋的，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一直未曾表露，这关起房门，只剩下两个人时，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躺在床上打起滚来，直叫李双双很是惊奇。
以前比这高兴的事情还要多，也没见过少爷这般，今日是怎么了，吃错了药吗？
“药喝了吗？”
“早就喝了!”今晚的药，李从嘉是自己主动喝的，一是高兴，这二来也是高兴，也不顾药有多苦了，端起碗来便给一口干了。
“就那么高兴吗？”李双双站在床边，不是很懂李从嘉现在的兴奋。
李从嘉还在床上打着滚，翻来翻去，嘴上乐呵呵的，“当然，我可是会元，我干翻了几千个人呢？看来我还是聪明绝顶!”
好吧，李从嘉有些自恋!
过于自恋了些，李双双这样想着。
“明日说不一定我就是状元了!”
“不准去!”
李从嘉停止了闹腾，麻溜地坐着，眉头皱着，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少爷我是状元，双儿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不准去，明日哪也不准去。”李双双坚定着。
“为什么?”李从嘉又问了一遍。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那好吧!明日晒太阳吧！”李从嘉撅撅嘴，很是不爽，明明状元就在眼前。
“睡觉吧!”
李双双脱了鞋袜，今晚连脚也没洗，就钻进了被窝，李从嘉也是，只是有些不高兴。
“双儿，你不是想看我高中状元的模样吗？”
“是啊！我已经看见过了!”
“梦中看到的?”
“没错。”
“不够!”
“够了!”
“可我真的想考一个状元回来，给你瞧瞧!”
“不需要了，双儿希望少爷能平平安安的，状元也比不上少爷余生平安重要。”李双双摸了摸李从嘉的脸，说道。
原来如此，一瞬间的释然。
平安在李双双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为了此次会元，李从嘉病了些许日子，或许李双双不想再看见少爷躺在床上的样子了。
那日，李双双该是吓坏了吧！万一没有王谢，万一他再来的慢些，那么李从嘉或许就……
李从嘉笑了笑，躺平了身子，抓紧了李双双的手，心中想要的和现实中想要的，总不能两全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状元还是诱人的!
“并没有，明日教我写字吧？”
最难的一件事，李双双也愿意做。
李双双写字，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那行吧！”
“少爷失望吗？”
“有些!”
李双双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好，绝了少爷的路，可少爷已经是王爷了，一个状元又如何?
一个会元，已经证明了少爷的实力，其他的，不需要了。
李从嘉去考状元，起因也只是因为李双双想要看，这下倒好了，走了一半，又被李双双给拦了下来，这也可真够戏剧性的。
“明日写什么字?”李从嘉问道。
“少爷猜猜看!”
“柔和嘉二字吧！”
“嗯?”
“就这么定了，我不开心，明日你也得陪我不开心!”
李从嘉有些小肚鸡肠，偏偏要教李双双，柔嘉二字，这可是她最不喜欢的两个字。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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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没去看榜吗？真是遗憾，长安李煜夺得会元榜首之位，到现在都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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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怎么了?”
“真应该去看看的，看看那刘锦城猪肝一般的脸色。”
“真的落榜了?”
“怎的，你还不信?”
“确实不信!”
…………
十月恩科，一直被寄予厚望的江州刘锦城意外落了榜，这消息传的也快，这还不到半晌的功夫，满大街都知道刘锦城落榜了，十年苦读化成了一场空，到头来还被无数人所奚落。
同样被人关注的事情，还有长安李煜夺了此次会元榜首之位，一时间真叫人惊奇不已，恩科之前，并未听过此人名声，这夺了会元，一时间竟也成了金陵的风云人物。
可放榜之地的江南贡院，并未等到此人前来，礼部尚书陈逸之在台上叫了许久，长安李煜也并没有现身，直气得老大人吹胡子瞪眼的，骂李煜不尊师道，竟然连放榜都不来瞧一眼。
李煜会元，有诸般人疑惑，陈逸之或许为了报心中恶气，竟然将李煜的卷子着重张贴在了红榜一侧，供众人浏览观看，看一看此次会元的大作。
前面倒算得上中规中矩，只是那首《乌夜啼》实乃是一篇佳作，连陈逸之都推崇的大作，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普通人读了，那都说好，读书人瞧了，那真是自身羞愧不已，名门大家读了，真是痛哭流涕，世间竟有此人，竟能写出这般好的诗句来。
一时间，这首《乌夜啼》传遍整个金陵，一些心中愁思不已的人，皆将这句“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当做是口头禅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念两遍，那心中愁思都无法排解似的。
再者，这写词的像是醉酒了一般，会试之上，竟也写的这般龙飞凤舞，叫人好生佩服这李煜的勇气。
总之，一首绝好的词，加上潦草不已的字迹，都给了众人以幻想，幻想着这李煜究竟是何等人，长安竟也出了如此词人吗？
这个李煜是不是长安的那个李煜，最先是一些闺阁小姐们玩笑话说出来的，毕竟李煜的词集只流行于这些闺阁小姐当中，她们当做是宝，自然希冀着心中的李煜果真来了南唐，还夺了会元。
猜想归猜想，一切都没有个定数。
谁也没有见过李煜，只瞧过他写的那些香艳词句罢了!
原想着是一个花花公子，不曾想也拿了万千学子们争前恐后的位置。
李煜是谁?谁是李煜?他在金陵?是那个李煜吗？
一时间，议论纷纷，倒是比刘锦城落榜之事更加叫人注目。
…………
日暮时分，陈逸之进了宫。
依旧是太极殿，几位中书内阁老大人披着奏折，吃着时鲜果子，时不时说两句近些日子里的趣事，倒也不那么无聊。
李景遂坐在首位，看着陈逸之递上来的三百人大名单，点了点头，吩咐道：“按陈尚书的意思办吧！明日殿试，还得劳烦大人多费心了?”
“遵旨!”陈逸之附身全礼，倒是年纪大了，也不曾下跪了，只稍稍地拱了拱手应道。
“哦……对了，江州刘锦城怎么落榜了?先前此人不是展露过头角了吗？”李景遂明知顾问，手中端着杯茶，不解地问道。
陈逸之顿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答道：“回殿下，此次会试当中，有舞弊之举，怕是这刘锦城牵扯其中，故而落了榜!”
舞弊!多少年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了，几位老大人一时来了兴致，也不看手中奏折了，纷纷竖起耳朵，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注目瞧着，也听着。
“怎么回事?”
“回殿下，臣与几位同僚批阅卷子时，意外发现了十余份一模一样的文章，一字不差，故而断定此次会试有舞弊之举，臣也已经将这十几份卷子暂扣，原本想着等殿试之后，再回禀殿下处理此事!”
“一模一样?难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抄也抄的一字不差?”李景遂有些生气，双臂搁在桌上，怒道。
这也是令陈逸之奇怪的地方，会试之上，竟然也抄的一模一样，不是摆明了自己有舞弊的嫌疑吗？还是那十几个人真是蠢到家了，以为考官们不会发现。
“正是如此，十余份试卷一字不差，臣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便会有线索!”
“那行吧！此事就交给你礼部全权处理，就不叫刑部，或者大理寺参与了，殿试过后，务必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严密监视那十余人的动向，莫叫他们提前得了消息给逃了!”
“臣晓得!”
“还有其他事情吗?”李景遂又问了一嘴，心里却是想到:看来舞弊一事，皇兄是铁了心了。
“嗯……还有一事，国子监祭酒苏无用于恩科期间，擅离职守，并未到贡院就值!”
“未去?”李景遂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眉头皱起，有些疑惑。
“是的。”陈逸之摊了摊手，转而说道：“恩科期间，苏无用未曾现身，也未曾派人前来禀报状况，到现在臣也不知，苏无用所在何处？”
“那为什么不派人去梧桐街瞧一瞧，看看到底发生了何种状况?”
“回殿下，三日期间贡院落锁，今日方才开锁，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派人查看。”
“哦……”李景遂重新坐下，直骂自己蠢，恩科期间，贡院不得入也不得出，苏无用未去，也只有贡院里的人知道，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出去，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这事一直耽搁了下来，直到今日。
“今日午后去了吗？”
“未曾，因是殿试时间紧，也未曾去!”
“好，那大人就不操心此事了，本王会派人去查看的!”
“喏!”
“没什么事，大人先行退下吧！还得劳烦大人明日殿试上多费心!”李景遂拜托道。
“这是臣应当做的!”陈逸之说完，便缓缓地退出了太极殿。
心中却是疑惑不堪，这苏无用未去贡院，按理说一直都是自己的事情，可燕王却不叫自己管了，这是何缘由？
傍晚风大，陈逸之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在宫城外坐了车又重新回到了贡院，到了贡院，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下车，去了斗篷交给贡院开门的侍卫，随口问了一句:“可有什么意外?”
“国子监执礼修大人曾要求外出，可我等一直谨遵大人口谕，未曾叫修大人外出!”
陈逸之皱了皱眉头，驻足接着问道：“可说了因为什么事情?”
“修大人说是要进宫一趟!”
“进宫?”
“是的!”
修恺文进宫做什么，说他不懂规矩，也是不可能的呀！这几日来，贡院上下人等，也只有自己早些出去念榜，和去宫中送名单。此外，再无一人外出，这是历年来的规矩，一是了杜绝舞弊，这二来便是杜绝贡院里的人帮助考生舞弊。
从会试第一日起，到殿试之后，这几日里，凡在贡院里的人，不论官职大小，都得在贡院里，就连自己方才进宫，都有宫内侍卫严加看管，途中也不曾接触任何外人，这修恺文此时出去，要干什么?
陈逸之眉头越皱越深，快步走起，要去问问修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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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些的时候，李从嘉的院子终于清净了下来，王谢蹭了午饭，也蹭了晚饭，这才最后一个走，并约定着日后一起去金陵酒家吃酒，管够。
得了会元榜首之位，李从嘉还是很兴奋的，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一直未曾表露，这关起房门，只剩下两个人时，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躺在床上打起滚来，直叫李双双很是惊奇。
以前比这高兴的事情还要多，也没见过少爷这般，今日是怎么了，吃错了药吗？
“药喝了吗？”
“早就喝了!”今晚的药，李从嘉是自己主动喝的，一是高兴，这二来也是高兴，也不顾药有多苦了，端起碗来便给一口干了。
“就那么高兴吗？”李双双站在床边，不是很懂李从嘉现在的兴奋。
李从嘉还在床上打着滚，翻来翻去，嘴上乐呵呵的，“当然，我可是会元，我干翻了几千个人呢？看来我还是聪明绝顶!”
好吧，李从嘉有些自恋!
过于自恋了些，李双双这样想着。
“明日说不一定我就是状元了!”
“不准去!”
李从嘉停止了闹腾，麻溜地坐着，眉头皱着，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少爷我是状元，双儿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不准去，明日哪也不准去。”李双双坚定着。
“为什么?”李从嘉又问了一遍。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那好吧!明日晒太阳吧！”李从嘉撅撅嘴，很是不爽，明明状元就在眼前。
“睡觉吧!”
李双双脱了鞋袜，今晚连脚也没洗，就钻进了被窝，李从嘉也是，只是有些不高兴。
“双儿，你不是想看我高中状元的模样吗？”
“是啊！我已经看见过了!”
“梦中看到的?”
“没错。”
“不够!”
“够了!”
“可我真的想考一个状元回来，给你瞧瞧!”
“不需要了，双儿希望少爷能平平安安的，状元也比不上少爷余生平安重要。”李双双摸了摸李从嘉的脸，说道。
原来如此，一瞬间的释然。
平安在李双双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为了此次会元，李从嘉病了些许日子，或许李双双不想再看见少爷躺在床上的样子了。
那日，李双双该是吓坏了吧！万一没有王谢，万一他再来的慢些，那么李从嘉或许就……
李从嘉笑了笑，躺平了身子，抓紧了李双双的手，心中想要的和现实中想要的，总不能两全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状元还是诱人的!
“并没有，明日教我写字吧？”
最难的一件事，李双双也愿意做。
李双双写字，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那行吧！”
“少爷失望吗？”
“有些!”
李双双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好，绝了少爷的路，可少爷已经是王爷了，一个状元又如何?
一个会元，已经证明了少爷的实力，其他的，不需要了。
李从嘉去考状元，起因也只是因为李双双想要看，这下倒好了，走了一半，又被李双双给拦了下来，这也可真够戏剧性的。
“明日写什么字?”李从嘉问道。
“少爷猜猜看!”
“柔和嘉二字吧！”
“嗯?”
“就这么定了，我不开心，明日你也得陪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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