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三 霍尔德
柳守则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休闲的藤制桌椅在他身后，脚下是平整的石质地面，他的面前是木框玻璃窗，其中一扇玻璃窗打开了一条缝隙，以便保持新鲜空气的流动。
他站的位置，刚刚好挡住了射入窗内的一抹月光。
昏暗的卧室之中，一张北欧风格的软床上，霍尔德疲惫的睁开了眼，他现在所能看到的，是窗外站立的一个黑影。就在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黑影已经站在他的床边。
房间内的灯光过于昏暗，以致于从他的角度看去，柳守则的面孔模模糊糊，像是藏在阴影之中。
霍尔德实在太累了，多年的病痛让他对生命已经没有多少留恋，他虚弱的抬了抬手，沙哑的声音如同破败的风箱。
“你好，我的朋友，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你对我这么一个快要死的老人，还有着什么奢望？”
柳守则一言不发，实在也是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老人在说什么。他伸手搭住霍尔德的脉门，输入了一缕真元。
一股柔和而坚韧的暖流，顺着霍尔德的经脉，在他五脏六腑徘徊一圈，最终他的四肢末梢才缓缓散去。霍尔德感到这股暖流，带来了一股久违的活力，充盈在他的体内，终日缠身的疼痛感，顷刻间也似乎消失不见。霍尔德猛的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人，再缓缓坐起身子，靠在柔软的床屏上。
霍尔德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来客，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是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于是霍尔德露出一丝微笑。
“这种久违的健康感，简直让我怀疑，其实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的医生朋友曾经说过，如果我哪一天起床感觉不倒疼痛，那不用怀疑，一定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朋友，我感谢你让我获得现在的安宁。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如果是联邦研究所委派你来的，那么就算了吧。我了解克洛诺斯博士，那个疯子，他或许会把我的大脑取出来，安在什么怪物的身上。或者是把怪物的大脑，安装在我的身体上，谁知道呢……我宁愿体面的死去，也不想那样活着。但我看你的样子，像是来自东方，对吗，我的朋友？但愿你不是来自那个邪恶的机构。”
出乎意料的是，霍尔德现在所说的，是一口流利的华语，他同时伸出了自己满是褐斑的手掌。
柳守则和他枯瘦的手掌，轻轻握了握。
“霍尔德博士，冒昧打扰了。联邦研究所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如果非说要有，那么也只会有些仇怨。我来自东方，我在筹建一个独立实验室，为了研究一件特殊的物品。通过我们的了解，最终决定邀请你去主持。我们除了支付相应的酬劳之外，还可以让你增加大约……二十五年的寿命。请放心，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类，健康的活着。”
霍尔德眼神变得明亮，他努力把干瘦的身体又坐直了些，问道：“你确定，是健康，完整的度过二十五年？除此之外，我还关心，我是不是还拥有着自由，我还希望能偶尔见到我的小孙女，她今年刚刚六岁，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柳守则沉吟道：“抱歉，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这项研究必须秘密进行，筹建初期的一段时间，你的自由会被限制。但如果你希望见到谁，我们可以考虑安排会面。霍尔德博士，如果哪一天你可以获得我们的信任，那么你将会是完全自由的。”
霍尔德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能够继续活着的希望，也让他选择了相信。
“那么，年轻人，如果你的承诺有效，我接受你的邀请。在我动身之前，我需要向家人道别。”
柳守则伸手，和他再次握了下。
“把你的手机拿在身边，我的人会和你直接联系。他们会安排你的行程，或许我会和你一起离开联邦共和国。另外霍尔德教授，你有没有闲置的手机，请借我一部。”
……………………………………………………
和霍尔德的见面，出奇的顺利。柳守则一刻也没耽搁，拿到了手机，便飞入高空，直向联邦研究所的总部飞去。既然决定了要做的事，那么就尽早做。
再者联邦研究所，已经针对上了他，又有旧怨的存在，他早早晚晚也会走上一遭的，说不得要杀杀人，放放火，才能还了这份怨仇。
联邦研究所，又名联邦超级生物研究所，总部位于联邦共和国第二大都市的郊区。研究所的占范围很广，安全系统也极其严密，不仅围墙上布满了高强电压，和许多不为人知的高科技武器，并且白日黑夜里，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持续巡逻。
柳守则在黑夜中，如同个幽灵般站在远处。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可以看到昏暗的夜色中，一片影影绰绰的建筑群。在他数里外，站着一队看守大门的士兵。这些倒不足为惧，但在阴影中，还有不计其数的摄像头，无死角的挂在墙头。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仪器，应该是热感探测仪，能量探测器的一类的玩意，林林总总在各个位置安放着。
这些繁杂的科技产品，他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让他心中警惕。
他拿出了一部手机，把蓝牙戴在耳上。手指在号码上输入，由一点到十三，再由十三依次按回了一。他并没按下拨打键，就这么等了三秒后，手机被接通了，里有“兹兹”电流声传出。
“伊玛，是我，我到了。”
电流声转化成了语言，伊玛的声音传了出来。
“谢谢你的守约！克洛诺斯博士和其他实力较强的超级人类，已经被我散播的假消息所吸引，已经离开了研究所。现在研究所苏醒着的，只有两位一级超人类，相当于东方修士体系中的筑基中后期强者。你只要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小心隐匿，就不会惊动到他们。现在我会提供给你安全的路径，柳先生，我们开始吧！”
在伊玛的指挥下，黑夜之中，柳守则跃过高压电墙，避开士兵的巡逻，穿过建筑群，极为顺利的来到了位于中心的一号建筑前。
大厅中两名安保人员，正坐在环形监控台前，全神贯注的看着每个外围监控器，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半夜，这两个保安极为负责，丝毫没有懈怠他们的工作。
“用你的能力，遮挡住你的身形和面孔。”伊玛吩咐道。
柳守则真元外放，在他身周凝结一层雾气环绕，让他的面孔和身形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接进去。”
柳守则听从伊玛的指挥，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两名保安同时向他看来，目光中透露着审视和警惕。
与此同时，伊玛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欢迎您，我是中央电脑伊玛，克洛诺斯博士安排过，如果您到了，请先去他的办公室等候。查理，沃克，请放松，安全认证已经通过。”
两名安保人员对视一眼，竟然一句话也没询问，让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柳守则在伊玛的引导下，如同到了自家后花园般，一路上畅通无阻。接下里，他通过两层厚重的金属安全门，又穿过挂满了油画，满是艺术气息的走廊，推开一扇深红色的木门，进入了研究所总部的图书馆中。
他顺着当初艾薇儿走过的道路，从樱桃木门后隐藏的精致电梯下去，一直到了地下十六层。
在十六层中偶尔还能遇到在熬夜工作的办公人员，他们和面目模糊的柳守则擦肩而过，谁也没有产生疑心。
终于，他越来越靠近克洛诺斯博士的研究室，也就是伊玛主体所在的位置。只是在进入这个最终目的地时，终于遇到了些麻烦。
一个身高二米的巨汉，笔直的站在门前。这个巨汉的摸样，让柳守则看双眼眯起。这个巨汉就是几个月前，至善上师的那个孤岛之中，被他伴月剑切成碎片的那个壮汉。
他绝对不会记错，这个巨汉和被他亲手杀死的那人，神态举止，相貌身材，就连能量气息，完全一模一样。
巨汉铁塔一般堵在研究室的门前，对于伊玛的安全认证，他毫不理睬。而是态度坚定的拦住了路，说道：“克洛诺斯博士命令我，他不在的时候，禁止任何人通行。伊玛，如果他同意了，他会通知我，而不是由你来转告。”
伊玛简短的道：“如你所愿，现在请克洛诺斯博士亲自给你下达命令。”
过了几秒钟，走廊中不知道哪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口吻不善的命令。
“二号，这是我的客人，放他进去。”
壮汉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克洛诺斯博士，你不是命令我任何情况下，只要见不到你本人，不要放任何人进去吗？”
老人的声音有些愤怒，重复道：“这是命令，让他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壮汉极认死理，没有被伊玛所模拟的声音所蒙蔽，或许这就是被留下来守门的原因。
壮汉仍是坚持道：“你在走前，下达过的命令，必须见到你的本人，你难道忘了吗？”
伊玛模拟的声音终于沉默了下来，伪装克洛诺斯的声音，并没把这个认死理的巨汉糊弄过去。
柳守则的耳边传来伊玛的声音。“准备，杀了他。”
巨汉身后研究室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从里面忽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机械手，猛的抓向巨汉，瞬息间已经牢牢扣住他的整个脑袋，然后把他所有的声音堵在嘴中，用力向门内拖去。
在机械巨手的大力下，巨汉身不由己的被拽了进去。同一时间，柳守则闪身跟入，剑光大盛，不知在巨汉身上反复戳了多少下。
晓是如此，巨汉仍保持着极强的生命力，他的身躯也在迅速膨胀变大，口中发出沉闷的呜呜声，还在奋力挣扎之中。
“退后。”伊玛在说出这两个字后，研究室四面八方，射出无数的密集光线，每根都细密如丝，带着灼热的高温，在壮汉身上不规则的反复切割。
须臾间，壮汉化作无数碎块，在地上变成一滩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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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的位置，刚刚好挡住了射入窗内的一抹月光。
昏暗的卧室之中，一张北欧风格的软床上，霍尔德疲惫的睁开了眼，他现在所能看到的，是窗外站立的一个黑影。就在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黑影已经站在他的床边。
房间内的灯光过于昏暗，以致于从他的角度看去，柳守则的面孔模模糊糊，像是藏在阴影之中。
霍尔德实在太累了，多年的病痛让他对生命已经没有多少留恋，他虚弱的抬了抬手，沙哑的声音如同破败的风箱。
“你好，我的朋友，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你对我这么一个快要死的老人，还有着什么奢望？”
柳守则一言不发，实在也是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老人在说什么。他伸手搭住霍尔德的脉门，输入了一缕真元。
一股柔和而坚韧的暖流，顺着霍尔德的经脉，在他五脏六腑徘徊一圈，最终他的四肢末梢才缓缓散去。霍尔德感到这股暖流，带来了一股久违的活力，充盈在他的体内，终日缠身的疼痛感，顷刻间也似乎消失不见。霍尔德猛的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人，再缓缓坐起身子，靠在柔软的床屏上。
霍尔德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来客，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是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于是霍尔德露出一丝微笑。
“这种久违的健康感，简直让我怀疑，其实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的医生朋友曾经说过，如果我哪一天起床感觉不倒疼痛，那不用怀疑，一定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朋友，我感谢你让我获得现在的安宁。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如果是联邦研究所委派你来的，那么就算了吧。我了解克洛诺斯博士，那个疯子，他或许会把我的大脑取出来，安在什么怪物的身上。或者是把怪物的大脑，安装在我的身体上，谁知道呢……我宁愿体面的死去，也不想那样活着。但我看你的样子，像是来自东方，对吗，我的朋友？但愿你不是来自那个邪恶的机构。”
出乎意料的是，霍尔德现在所说的，是一口流利的华语，他同时伸出了自己满是褐斑的手掌。
柳守则和他枯瘦的手掌，轻轻握了握。
“霍尔德博士，冒昧打扰了。联邦研究所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如果非说要有，那么也只会有些仇怨。我来自东方，我在筹建一个独立实验室，为了研究一件特殊的物品。通过我们的了解，最终决定邀请你去主持。我们除了支付相应的酬劳之外，还可以让你增加大约……二十五年的寿命。请放心，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类，健康的活着。”
霍尔德眼神变得明亮，他努力把干瘦的身体又坐直了些，问道：“你确定，是健康，完整的度过二十五年？除此之外，我还关心，我是不是还拥有着自由，我还希望能偶尔见到我的小孙女，她今年刚刚六岁，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柳守则沉吟道：“抱歉，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这项研究必须秘密进行，筹建初期的一段时间，你的自由会被限制。但如果你希望见到谁，我们可以考虑安排会面。霍尔德博士，如果哪一天你可以获得我们的信任，那么你将会是完全自由的。”
霍尔德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能够继续活着的希望，也让他选择了相信。
“那么，年轻人，如果你的承诺有效，我接受你的邀请。在我动身之前，我需要向家人道别。”
柳守则伸手，和他再次握了下。
“把你的手机拿在身边，我的人会和你直接联系。他们会安排你的行程，或许我会和你一起离开联邦共和国。另外霍尔德教授，你有没有闲置的手机，请借我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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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尔德的见面，出奇的顺利。柳守则一刻也没耽搁，拿到了手机，便飞入高空，直向联邦研究所的总部飞去。既然决定了要做的事，那么就尽早做。
再者联邦研究所，已经针对上了他，又有旧怨的存在，他早早晚晚也会走上一遭的，说不得要杀杀人，放放火，才能还了这份怨仇。
联邦研究所，又名联邦超级生物研究所，总部位于联邦共和国第二大都市的郊区。研究所的占范围很广，安全系统也极其严密，不仅围墙上布满了高强电压，和许多不为人知的高科技武器，并且白日黑夜里，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持续巡逻。
柳守则在黑夜中，如同个幽灵般站在远处。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可以看到昏暗的夜色中，一片影影绰绰的建筑群。在他数里外，站着一队看守大门的士兵。这些倒不足为惧，但在阴影中，还有不计其数的摄像头，无死角的挂在墙头。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仪器，应该是热感探测仪，能量探测器的一类的玩意，林林总总在各个位置安放着。
这些繁杂的科技产品，他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让他心中警惕。
他拿出了一部手机，把蓝牙戴在耳上。手指在号码上输入，由一点到十三，再由十三依次按回了一。他并没按下拨打键，就这么等了三秒后，手机被接通了，里有“兹兹”电流声传出。
“伊玛，是我，我到了。”
电流声转化成了语言，伊玛的声音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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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玛的指挥下，黑夜之中，柳守则跃过高压电墙，避开士兵的巡逻，穿过建筑群，极为顺利的来到了位于中心的一号建筑前。
大厅中两名安保人员，正坐在环形监控台前，全神贯注的看着每个外围监控器，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半夜，这两个保安极为负责，丝毫没有懈怠他们的工作。
“用你的能力，遮挡住你的身形和面孔。”伊玛吩咐道。
柳守则真元外放，在他身周凝结一层雾气环绕，让他的面孔和身形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接进去。”
柳守则听从伊玛的指挥，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两名保安同时向他看来，目光中透露着审视和警惕。
与此同时，伊玛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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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守则在伊玛的引导下，如同到了自家后花园般，一路上畅通无阻。接下里，他通过两层厚重的金属安全门，又穿过挂满了油画，满是艺术气息的走廊，推开一扇深红色的木门，进入了研究所总部的图书馆中。
他顺着当初艾薇儿走过的道路，从樱桃木门后隐藏的精致电梯下去，一直到了地下十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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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越来越靠近克洛诺斯博士的研究室，也就是伊玛主体所在的位置。只是在进入这个最终目的地时，终于遇到了些麻烦。
一个身高二米的巨汉，笔直的站在门前。这个巨汉的摸样，让柳守则看双眼眯起。这个巨汉就是几个月前，至善上师的那个孤岛之中，被他伴月剑切成碎片的那个壮汉。
他绝对不会记错，这个巨汉和被他亲手杀死的那人，神态举止，相貌身材，就连能量气息，完全一模一样。
巨汉铁塔一般堵在研究室的门前，对于伊玛的安全认证，他毫不理睬。而是态度坚定的拦住了路，说道：“克洛诺斯博士命令我，他不在的时候，禁止任何人通行。伊玛，如果他同意了，他会通知我，而不是由你来转告。”
伊玛简短的道：“如你所愿，现在请克洛诺斯博士亲自给你下达命令。”
过了几秒钟，走廊中不知道哪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口吻不善的命令。
“二号，这是我的客人，放他进去。”
壮汉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克洛诺斯博士，你不是命令我任何情况下，只要见不到你本人，不要放任何人进去吗？”
老人的声音有些愤怒，重复道：“这是命令，让他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壮汉极认死理，没有被伊玛所模拟的声音所蒙蔽，或许这就是被留下来守门的原因。
壮汉仍是坚持道：“你在走前，下达过的命令，必须见到你的本人，你难道忘了吗？”
伊玛模拟的声音终于沉默了下来，伪装克洛诺斯的声音，并没把这个认死理的巨汉糊弄过去。
柳守则的耳边传来伊玛的声音。“准备，杀了他。”
巨汉身后研究室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从里面忽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机械手，猛的抓向巨汉，瞬息间已经牢牢扣住他的整个脑袋，然后把他所有的声音堵在嘴中，用力向门内拖去。
在机械巨手的大力下，巨汉身不由己的被拽了进去。同一时间，柳守则闪身跟入，剑光大盛，不知在巨汉身上反复戳了多少下。
晓是如此，巨汉仍保持着极强的生命力，他的身躯也在迅速膨胀变大，口中发出沉闷的呜呜声，还在奋力挣扎之中。
“退后。”伊玛在说出这两个字后，研究室四面八方，射出无数的密集光线，每根都细密如丝，带着灼热的高温，在壮汉身上不规则的反复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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