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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无题

小说:夜谈异闻作者:清水一碗字数:15107更新时间 : 2020-07-20 12:03:00
6月21号  周五  阴

  又到了可以通宵修仙的周五了,到了晚间,我们三人一起组团王者。

  老大赵浩轩说:“老二,别看书了,一起开黑啊”

  老三张顺也说:“老二快来,咱们寝室联手天下无敌。”

  我补充道:“别听老三放屁,老二,来一把吧,别看书了,没你这个王者,我跟老大两个星耀带不起老三这个青铜啊。”老二孔鸿宇被我们仨说服了,然后我们312战队就开始狂虐对方了。

  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奋战之后,我们以6胜1败的成绩结束了今天的王者排位,而唯一的那一败还是因为老三那个猪,把我玩的东皇太一不小心干掉了。为这,我恨不得掐死他。

  夜晚熄灯后,我们都上床了。老大说:“老二,你昨天讲的那个女的在澳洲期间遇到的灵异经历,那今天是不是该讲国内的了?”

  老二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讲述了那位姐们儿在国内发生的一系列诡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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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继续澳洲的事情之前。有亲说,好羡慕你啊。能看到什么的。我特别想语重心长的告诉你们,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羡慕的事儿。耽误生活耽误工作。

  我的父母都是医生,按理说应该是典型的无神论好家庭,可是我这能力估计是从娘亲哪里得来的,因为我知道有的时候老娘和我一样是能看见  的。老爹也默许了。所以关于这些,在家里我们一般是不说的。但是如果说是我遇到了,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老娘就开始给我想办法。

  6岁之前我是脖子挂玉的。16岁之后改成了带玉镯。都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小的时候听妈妈跟她们说她遇到的奇怪事儿,我也当故事听听。第一次知道妈妈和我一样能看到是因为下面这件事情。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爸爸上夜班,于是我和妈妈都在医生办公室里睡的。那个时候医生办公室条件还是很好的嘛。至少电风扇吹着电视看着一家人属于比较和乐的感觉。当然值班就是值班,很快,就被楼下的吵杂声打断了。爸爸跳起来就出去了。妈妈给我盖了条小被单,说让我不要出去她出去看看。

  后来我才知道,是金厂还是那个厂的一个叔叔,晚上跑去广场跳舞。那时候非常流行所谓的迪斯科。这个叔叔跳完舞之后,回家喝了很冰的啤酒,然后洗了一个凉水澡。正在洗着呢,突然就倒下了。

  我是偷偷溜出去隔着人群看的。爸爸奋力的为他做着心肺复苏。但是很明显,那个叔叔的嘴巴都是紫色的了。这里提醒所有的亲们,夏天是个危险的季节,让家人千万要注意冷热交替。

  后来大家都能猜到了。因为送来医院抢救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过世了。爸爸和妈妈都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挽救不了已经逝去的生命。后来妈妈陪我睡觉,爸爸整晚在治疗室里坐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二周上学。我就看到了那个叔叔的女儿带着黑袖套出现在操场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当天晚上,又是爸爸值夜班。下午本来说好回来先吃饭,可能是有了病人,直到快8点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和妈妈就提着饭煲去送饭了。

  快9点的夏天夜晚已经是很昏暗了。当时住院部是两栋楼,南北对着。一栋主要是接纳单位的职工和汉族,另外一栋是治疗少数民族,主要是维吾尔族的病人。

  南北栋的住院部中间有一个花坛,我和妈妈刚进了住院部的大院,就直接往爸爸所在的北栋走去。突然间,我站住了。

  借着北栋楼道里白炽灯昏黄的灯光,我看见靠近花坛东南角那里站着一个人。

  那时我的记忆很好。南栋门口的灯是坏的。只有几处病房亮灯,所以东南角那个位置,基本是昏暗的一塌糊涂。可是就是这么昏暗的光线。我依旧看的很清楚,站在那里的,就是上周爸爸没有抢救成功已经去世了的叔叔。

  那个叔叔安静的站在那儿,手上像是拿着香烟在抽烟,却没有火星的亮点。

  我当时啊了一声,短暂有力没有拖尾,是因为嘴巴立刻被妈妈给捂住了。

  妈妈当时一系列的动作麻利且连贯。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拿着饭煲推着我往北栋走。过程极为短暂。她根本就没有看往哪个方向。见到爸爸我还想说什么,妈妈立刻打断我,给我开了一瓶葡萄糖水,说:“喝你的。”

  爸爸刚吃完饭,妈妈好像在爸爸耳边说了什么。就拉着我回家了。我在家思来想去的觉得不对。妈妈为什么要捂着我的嘴还不让我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也看见了。

  最后确认到了几年之后了,因为老妈的性格不愿意说的是绝对不愿意说的。那天是她心情好。我在家里问起这事儿后。妈妈说不该看到的就要当做没看到就好了。那么多事干嘛。

  我对这个回答是极为不满意的。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要我看到了还奥斯卡般的演绎一番瞎子。我如果做到。但是我至少弄明白一个问题。有的时候,老妈也会看到,所以每当我说起这些的时候,她虽然表现的很平淡,但是其实是相信我的。因为她也是半个阴阳眼。

  大二的夏天。我的第一个镯子碎了。于是华丽丽的在大学校园里撞了鬼。老妈得知以后,迅速给我弄了一个温润细腻的羊脂玉镯。一直戴到了今天。

  我的大学是38年建校。也算是老字号大学了。名气尚可,可是住宿环境很糟糕。

  现在的那片宿舍已经全部都夷为平地了。因为四五十年代的房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住学生了。其实我们那一届的时候学校就有这个计划,无奈新校区的建设不给力。

  但是大二那年。一部分计划已经实施中,所以靠近马路的一整排男生宿舍,瞬间就人去楼空了。只留下破损的玻璃窗,脱漆的墙壁。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回了舅爷家,给还在上小学的表妹补习英语和奥数。因为有道奥数题实在是坑爹为了顾及面子,我就在那里死扛着。死扛的结果是胜利的,在表妹崇拜的目光环绕下我准备回学校了,当时一看手机已经是11点40了。

  走进学校大门之后就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比较远的路,要从一栋女生宿舍楼绕回去,不过灯火通明,另一条就是要路过那排可爱的废气男生宿舍楼。通路漆黑,但是非常近。

  我一再重复自己是一个懒人,所以在这种AB选择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走过去的时候我发现我不是一个人,在我前方不远处还有一个男生,一看就是刚刚下晚自习回宿舍的。

  于是我们两个就一前一后的进入了那条漆黑的路。

  当时我正摆弄着手机,突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仿佛从我的脑后传来。

  请你们不要笑,但是这个声音的的确确是方言版的。是一个微弱的中年女子的声音,她用当地的方言轻轻地唤着:“小红”

  我当时惊讶的回头。发现我身后根本就没有人。但是那个声音却非常近,就像是从我的脑后传过来的。

  我四下找寻声音的出处,终于,在废气的宿舍楼斜前方三楼的一件宿舍窗口。我看见了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可能是清理的工人吧。一秒钟之后我被自己这个想法折服了,因为快12点了黑灯瞎火的。在我开始准备想更多可能性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从我的脑后传来

  小红。。。

  我确认的确是出事了。

  我目测自己与那个窗户的距离,她要是不大喊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听得如此清晰。于是3秒钟内我做了一个决定,拿出我田径百米的速度跑回宿舍。

  起跑前我告诉自己一会跑过那窗户的正下方的时候一定不要朝上看。可是啊我偏偏又是一个贱到骨子里的人,好在我从小爆发力好跑步的速度也快,等我抬头的时候已经路过了正下方。我微微回头看的一瞬间,我确认那个女人是在跟我招手,耳后第三次传来了比前两次听起来焦急的一声:“小红。。。”

  听完这个声音我使出了吃奶的劲狂奔了,

  一脚踹开宿舍门的时候,宿舍的其他5个女生都在,我冷静了2分钟,咽了咽口水说:“姐妹们,我又碰着了。”对于我的体质,这几个丫头是全部都知道的。所以这下所有人才放下手中的活。聚了过来。

  听完我的叙述,茹姐爽朗大笑,鬼哦,自己吓自己吧,肯定是工人在里面干活的。

  还没有等我辩解,TT却皱起眉头问茹姐:“这个点了,谁还干活啊,而且,那排宿舍不是早就封起来了么。”

  讨论了2分钟过后,好心的姐们决定6人一条心去探个究竟。我们大排场的叫上了舍管大妈,你说这大妈有多八卦,什么事儿都没有弄清楚就撸起袖子提着应急灯就和我们出发了。

  和我想象的一样。整排宿舍只有2个门。2个门上都挂着厚重的大锁,大锁还落满了灰尘

  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所以我没有一下子去寻找事发的那扇窗户,而是仔细的和她们检查了仅有的两个入口以及所有在一层的窗户,因为如果她是工人的话,想进去的话只能够从这两个入口或者一楼的窗户翻进去。

  但是门是紧锁的,以落灰状况看根本不可能最近有人打开过。而一楼的所有窗户钢筋完好,虽然窗户都是破破败败的,但是想进去偌大一个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没记错的话,一定是三楼的窗户,一排宿舍大概有20多个窗户,位置记住大概的话,嫌疑目标也只有两三个那么多。我仔细的拿着灯照着三楼的每个窗户。旁边这群八卦的丫头加一个极品八卦大妈她们不停地问我,哪个呀,到底是哪个。。。为了锁定目标,我找到了第一次我听见声音的位置,朝记忆中的方向打去了灯光。

  果然,有一个窗户,是开着的。整整一排紧闭的窗户,只有那一扇是开着的。

  其实当时什么都没有,但是灯光打在了那扇开着的窗户上后,这群丫头就啊的一声逃走了,留下了意志力顽强的大妈不停地问我是这个吧?是这个吗?

  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所有的场景在我的眼前一一扫过。突然我觉得头皮发麻,我拉着大妈说:“阿姨,咱们快点回吧。”

  第二天。我又去了那排废弃的宿舍前。奇怪的是,那扇窗户已经被掩上了。是不是已经锁上我不知道。我找了熟人打听过过去的事情。的确和我想象的一样,这排宿舍在很多年前曾经作为过女生宿舍用的。是不是那个时候里面有一个叫小红的女学生,就不得而知了。昨晚呼唤我的妇女到底又是谁呢?我也没有办法找寻答案。

  后来校园怪谈中被八卦出了一条曾经有一个叫小红的女学生在学校出了事,后来她的母亲灵魂就留在了这里找寻她女儿的故事。我不知道这群人想象力和联想力为何如此丰富。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也能够理解为何那天那声呼唤是如此焦急了吧。

  说一件最近困扰我很久的倒霉事儿。说起这件事。已经弄得我单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我老板还送了我一个封号——年度最佳灵异人物。

  从11年开始在这个单位工作以后,忙碌起来就经常要出差。

  11年上半年的出差没有一点问题,因为合作酒店是一家工商银行的下属。直到下半年,我经常出差的那个城市到了旅游季。协议的酒店开始接待一些会议,自然房间就跟不上。于是单位领导又找了一家商务酒店作为备胎。

  一切都要从同事第一次入住这家酒店说起。

  小陈说,她出差住在这家酒店,晚上会有人敲她门,有好几次。但是每次开门都没有人。

  她是带着一点小恐惧说的,但是我们都能听得出来她更多的是觉得被人恶作剧了,非常的愤怒。

  后来我有一次出差终于被安排在了这间商务酒店。  

  因为之前听过同事说的那件事,虽然在她们眼里可能就是一件普通的恶作剧事件,但到了我这里,就是给我打了一针预防针,这间酒店,可能不干净。

  酒店是明黄色的油漆,每个窗户檐都刷了彩色的漆。上楼之后,我按照惯例敲了房门。第一次入住的房间号是412。

  进了房间之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开了所有能照明的东西,连蚊香都点上了。于是我坐在沙发上开始观察整个房间。

  房间是典型的商务酒店配置。电脑,沙发,电视应有尽有,唯独让我很不喜欢的是浴室只是一个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空间。坐了一会之后,我看时间真的已经不早,就准备洗澡睡觉。

  终于,该来的都来了

  我说过我很讨厌磨砂玻璃装潢的浴室,是因为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外面,虽然房间里没有人,但是总有一种如果有人就会被窥视的厌恶感。所以我想尽快的洗完澡就抓紧睡觉。

  无奈我长发是及腰的,所以每次洗澡还是要花费一点时间。正在我奋力对付一头长发的时候,突然,我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

  磨砂玻璃的外面。趴着一个人。

  即使我现在写下这些的同时也无法掩饰我现在内心回忆那一幕的恐惧,因为当时,是真真切切的把我吓了个半死。黑影的的确确是一个人的形状,蹲在哪里,双手向上扒着,仿佛想要努力透过这粗糙的玻璃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我连水都没有关,顾不上一头的泡沫,一手扯下浴巾一挡就踹开了门。

  什么都没有。防护锁安安静静的挂在门上。我真的懵了

  我用了火警出警的速度洗完了身上的泡沫,把行李收拾在床边。灯全部都开着。战战兢兢地准备睡觉。

  好在我是一个沾了枕头就容易呈现假死状态的人。毕竟坐了一天几百公里的车,真心很累。告诉自己想多了以后,就呼呼的睡去了。

  直到睡梦中,我听见了沙沙的声音。

  朦胧的睁开了双眼。是电视,斜右方的电视一片雪花的闪耀着。

  惊吓之余我第一反应就是找我的眼镜。当我四处乱摸找到我床头的眼镜的时候。我又呆住了。

  我跳下了床。认真检查了电视。的确电视和机顶盒都启动了,但是遥控器还在茶几上放着。是我进房间时候的位置。我思前想后确定今晚进这间房间之后就没有碰触遥控器更没有开电视。可电视就是不甘寂寞自己启动了。

  我正头疼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唰啦啦的水声。这一次是洗手间的马桶工作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想再进那个卫生间,任由它的水在刷刷的流,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玻璃门上人影的刺激。我干脆把电视转换到有节目的频道,坐在床上,很是生气。

  在我气的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时候,灵机一动打了前台的电话。

  “你好,我是412房间的,请问一下现在有没有空房,我要换房间。”

  前台小姐肯定也是刚从打盹中惊醒,睡意惺忪的用当地方言说道:“啊?没有了。”

  “那你们这里房间电视都会自己开,浴室的水管都会自己冲水吗?”我相信我的这句话让她彻底清醒了。

  但是那边她小停顿了一下后继续用方言说着:“不好意思啊,可能是电视的线路有问题,接触不是很好。水管不行的话明天我再找人给你修一下吧。”

  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回答干净利落不留余地,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够挂了电话继续睡觉了。整晚上我都没有关电视,甚至干脆开着电视的声音去遮盖浴室哗啦啦的水声。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我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规则敲打的声音。但是因为实在是体力有些精力不支,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仍旧没有空房。客房服务给我看了一下马桶,说是马桶坏了。但是已经修好了。

  早上出门前,我开了窗户,开了所有灯。中午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12点半。进了房间。我脱了鞋刻意将鞋的一只放到了沙发旁,一只扔到了桌子的下面,然后准备去洗脸。

  这是我新加坡的一个朋友教我的。住酒店的时候,鞋子一定不要摆放的很整齐。因为如果有那种东西的话,它会去试。。。。。

  虽然说我知道不是只有晚上那些东西会出现,但是白天,我仍旧放心胆大一点。我麻利地进了浴室洗了脸喷了水,打算好好睡个午觉的时候,一出浴室我又呆掉了。

  我那双一只丢在了沙发旁一只丢在了桌子下的鞋子。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我的床头。。。

  顿时我的头皮发麻,跑上前一脚踢乱了那双鞋。然后坐在床头,气急败坏的给我的朋友打电话。

  他问我:“你确定你进门的时候没有摆齐鞋子?”

  我说:“两只鞋子距离5米远算不算摆放很整齐呢!!”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估计你换房间也没有用,它可能认你了。”

  我当时就火了。挂了他的电话冲着房子大叫:“我不管你是谁,我对你礼礼貌貌的你却骚扰我,我是出门办事的,你再骚扰我的话咱们两个都甭想好好过了。”

  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气急败坏的时候总是暴力解决问题。不过居然真的有效。至少那天中午等我发完脾气之后倒头睡了个安稳的午觉。虽然晚上浴室的水声又开始了,不过我开着电视机,电视里的声音足以抗衡那混蛋的哗哗声。

  第一次的2天出差就这么结束了,回到单位我没有说太多。一是怕吓到他们,二是想到,既然没有那么影响他们,干嘛非要让大家明白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呢。

  这个想法持续到我第二次出差,是安排我和小陈一起的,当时依旧是这个酒店,这次,可害苦小陈同学了。她寒窗苦读的世界观,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我颠覆了。

  这次和小陈住的房间是三楼的最里面,我想有小陈也算是给自己壮了个胆子,好歹不用开着电视睡觉了。但是我真心的忘记了。一般情况下,都是我连累对方。。。。半夜的时候,我被小陈摇醒了。。。

  “哎,是不是门那边有声音啊。”

  我迷迷瞪瞪的爬起来摸到眼睛带上,然后坐了起来。小陈干脆跳到我的床位拉着我,她说:“你听,是不是啊。”

  果然,门那边有声音。

  这个声音十分诡异。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用铁或者是硬的金属物品。刮我们门的声音。并且非常的有节奏,刺啦,刺啦的声音。

  我站起来走向门口,她拉着我的胳膊也跟了过来,我们轻轻的在门口蹲下来,声音好像消失了。

  突然,刺啦刺啦,那个倒霉的声音又开始响起,就是这扇门的外面。我迅速取下防盗锁,一把拉开了门。果然,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一无所获,于是我们关上房门,各自回到床上躺下。还没有打算夜聊谈谈刚才的事情,那诡异的刺啦声,又开始了。

  这一次小陈怒冲冲的跳下床却被我一把拉住,我悄悄的告诉她,先确认一下是不是在我们门口。

  于是我们两个第二次蹑手蹑脚的挪到了门前,贴着门缝细细的听着。刺啦刺啦。隔着门这样的清晰度,无疑就是和我们只有一门之隔的外面发出来的呀。于是这次是小陈麻利的一把拉开了门。

  依旧是空荡荡的走廊,刺啦声也随之消失了。

  这次小陈拿出了她在工作中的威武气势,拽着我就往楼下走。走到前台,她拍了下桌子,叫醒了正在打盹儿的前台姑娘

  “哎,你们这破酒店老是有人骚扰我们睡觉你们管不管啊!!!”

  显然前台小姐还沉醉在刚才的梦境中,一脸茫然的用方言问:“什么什么?怎么了?”

  “你给我调监控!我要看是谁刚才在我们门口骚扰我们!”小陈这气势力压泰山。前台在她的淫威下唯唯诺诺的带我们去看监控。

  监控上除了空荡的走廊,只有两次我们出门的情景。

  小陈不相信的叫她再放一次,还不停地拉着我说:“怎么可能呢,你刚才也听到了,就在我们门外,肯定有人的是不。”第二遍的结果和第一遍完全没有出入。空荡荡安静的走廊,两次我们的开门,第二次我们风风火火的下楼,什么都没有。

  小陈傻眼了。突然她战战兢兢地转头问我:“呐,难道你以前跟我们讲的那些个故事,不是骗我们的呀?你是真的会遇到!?”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个晚上的结果是前台小姐很不高兴的回到了前台,我拉着惊魂未定的小陈回到了房间。告诉她:“你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内疚,会不会是因为我的体质招来了这些连累了小陈,因为没2个月,第二个被我连累的人就出现了。

  这个人是和我一起出差的司机。

  因为出差的旅途比较长,怕司机打瞌睡,我一般是忍住睡意不停地和他们聊天的。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单位又订了这间酒店,让我知道我这趟出行100%是个不眠夜,我决定抱怨抒发一下我的不满情绪。

  我本以为开长途车的司机都是硬汉,结果我错了,在我讲完几个自己经历的灵异经历之后,我发现刘师傅一头的汗水。

  我最怕这些了,他狠狠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于是晚上到达酒店的时候,刘师傅哆哆嗦嗦拿着房卡回房了。第二天告诉我,他其实是在车上睡了一夜。为什么呢?因为他也遇到了呗。

  刘师傅说,他因为害怕就学着我开着电视准备睡觉,12点多的时候,起来上厕所,突然电视关了,他赶忙跑出来一看,电视又自己打开了。当时他那个害怕啊,就回到床上想该不该给我打电话,正想着呢厕所的马桶盖子突然嗵的掉下来,然后哗啦啦自己开始冲水了。这时候他啥也没想就抱着被子跑车上睡去了。。。。

  我安慰了他两句,说电视关了又开了是电源接触不好,马桶盖子掉了是之前他没有放好,水自己冲了是水管坏了。

  虽然我解释完他想想倒也是那么回事,不再那么恐惧了,但是我知道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住在他隔壁房间的我碰见了更奇怪的事情。

  当晚我按照惯例连蚊香都点起来了,管他有没有蚊子,多一个灯我多一片安心,自从第一次浴室外面的趴人事件后,我都是开着浴室门洗澡。方便随时有问题随时出去战斗一番。洗完澡我就躺在床上,换了几个电视频道没有什么可看的。

  于是开始玩手机的时候,我眼睛无意的瞟到了门旁边的镜子。在这里我说一下,这个房间有一个恶心的构造。就是进门左手或者右手就是玻璃隔出来的浴室,那么另一侧就是一面等身的大镜子。镜子对着浴室的门,虽然没有对着主门,但是极其恶心。那么也就是说,我躺在床上这个位置,透过镜子是可以看见进来的主门的。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进酒店后会关门并挂上防盗锁。从无例外。

  但是那天我的那不经意的一眼,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镜子里的主门是开着的,而且看得见外面的走廊。

  我基本是弹跳起来奔向门口的,然后就烦躁了。因为门是紧紧的锁着,防盗锁也是好好的挂着。我认真的看了一下这个镜子。它安静的仿佛对我说看什么看我只是一个镜子。

  但是刚才我看到门是开着的?!还能够看到走廊!!!而且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走廊的地毯,不是红色的么。。。那刚才镜子里的明明是暗绿色。。我刚才看到的是哪里!?!!

  但是酒店走廊的构造是相同的,唯独不同的是镜子中地毯的颜色变了。。。

  整晚我再也没有合眼,如果那时候我知道刘师傅吓的回到车里去了。我可能会去车里和他聊天吧。

  第二天回我住的X市前,我托人打听的一个事情,而且有了一点眉目。果然,这间酒店是重新装修过的。

  最后一次住这间酒店是上月的5号。又是单位预定的。我也硬着头皮来到了Y市,但是由于上次师傅回去之后,给领导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加上我每一次必定出事,领导已经开始感觉这件事不是我多想。但是由于旺季房源紧张,这一次的出差又给我安排了一个不眠夜。

  为了强迫自己睡觉不被打扰,睡前我和Y市的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喝到了12点,大概有8瓶啤酒下肚吧,终于有了一些困意了。

  回去之后我倒头就睡,睡得昏天暗地。直到自己突然间就清醒了。我清醒的时候是凌晨4点17分。

  我到现在特别清晰的记得这个时间,是因为自己醒的太突然了,明明一直昏睡怎么一下子就突然间像是被人打醒了一样,然后就毫无睡意了。

  突然,我听到了窗外有声音。

  像是脚步声,就沿着我的窗边,在踱步,认真听来是那种过去纳的旧布鞋底的声音,就像和我奶奶穿起来走路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擦擦,擦擦的。

  当时我在3楼啊!!!!

  我第一个反应是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最大,然后遮盖住摩擦声,然后重重的躺回了床上。

  在我坚强的定力下,我居然又睡着了。接下来,最俗的,鬼压床来了。

  没错,睡梦中的我感觉我是醒了,但是就是完全不能动弹,我看得到房间的每一处角落,但就是醒不过来。焦急焦虑到抓狂的时候,我感觉到门口那边站了一个人。

  这样的状态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突然房间的电话响了,彻底把我从鬼压床这种窘迫当中解救了出来,我醒了之后揉了揉眼睛,发现门口根本就没有人,我拿起电话,是一个女人憔悴的声音

  她说:“你好,请问你是316的客人吗?”

  “我是,有什么事吗?”我看了一下表,5点02。

  “我是你楼下216的客人,请问你在洗澡吗?”

  “啊?”我呆了一下,“没有啊!我没有在洗澡啊?”

  “这样啊,可是你楼上的水声也太大了吧,冲了一晚上了,下面被影响的睡不成觉了。”

  当时我愣住了,我呆呆的看着安静的浴室。然后我心平气和的说:“您打电话问下前台是不是水管系统的问题,我没有在洗澡。”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一次,轮到我真怒了。

  我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咆哮了:“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一直要来打扰我,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也和你没有任何的未解业障,你打扰我不说,还次次连累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吼完了之后我感觉我的心里舒服多了,我关上了电视关上了灯,看了一眼手机盖上被子我就睡着了。有趣的事是什么都没发生,我一直睡到了早晨。

  当然我是不推荐大家像我一样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因为我没有办法,我也不认识会处理这些的高人,每当我被烦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爆发是最后的结果。

  临走那天和朋友又聚餐,热心的几个本市的朋友四处给我打听这家酒店。他们说的时候我也看到他们的恐怖表情,好像是他们经历了我遭遇的这些。

  怎么说呢,这个地方从很早以前就是风水非常的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除了高人估计也没有人知道了,直到有一天这里就盖起了酒店。起初是正常运营,后来酒店就经常出现奇怪的事情,应该是这里本身就是很多灵的聚集地。

  直到有一天这里死了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没人知道原因是什么,酒店就突然开始大张旗鼓的重新装修了。装修完了之后,知道这个酒店历史的人也就不会住在这里了,很多旅行社也有讲究,自然也不会住在这里。我们傻乎乎的领导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带领大家玩了一把酒店惊魂呐。

  因为说这些事都是有根据的,领导核实之后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在这家酒店入住。虽然这家酒店经理对我很好,不过抱歉了您呐,你家酒店很多东西是不欢迎我的,本姑娘再也不来了。

  今天就更新到这里吧。下班。最后我想说,后来我回想起来那天和小陈听到的擦擦声,我想应该就是酒店服务生推着服务车碰撞门口的声音,如果那天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他,他想对我说什么呢。不知道,以后我也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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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敬爱的外公今年要满88高龄了,从我记事起,就知道他老人家在L市的干休所,去探望一次比较辛苦。但是让父母痛苦的是,我每次回去探望外公都会生病。

  而且每一次都是病的不轻,怎么发现这个规律的呢,还要从第一次三岁时说起。3岁时的情景重现当然都是妈妈的口述,据说第一次回外公家探望是姨姨带我去的。坐了N久的火车到了外公家,从进门的一刹那我便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啼哭。这对一个年满3岁的成熟低龄儿童是很反常的,姨姨和外公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没有结果。

  没过几天开始我就开始发烧生病,姨姨可是带着亲姐姐的宝贝疙瘩出行,自然是不敢怠慢,医院治疗的差不多之后就赶紧带我回家了。

  第二次是妈妈不开口的一个禁区,我至今问不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去外公家没几天就匆忙赶回新疆了。第三次是我开始记事了。9岁,四年级,记忆非常清楚。这次也是第二次我记忆中严重的病,以及有一些恐怖的经历。。。。。

  9岁的那年我爹娘和外公合计下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让我到L市读书,也就是离开新疆的父母到外公家过寄宿生活。对于这个决定我是很不满的,我用了各种理由也未能说服心意已决的父母,于是奔波了几天火车我和爸妈来到了外公家。

  外公家是那种老式部队干休所的小二楼,4户一个别墅,每家前后都有一个小院子,但是从我记事起,我就很不喜欢这个房子,说不上来的不喜欢,所以刚踏进外公家,我满脸的不高兴让期待已久的外公很是失落。

  多余情节不再描述,到达的第一周,我突然就病倒了。本身从小体弱多病的我生病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但是让爸妈很不解的一个情况是,我很少发烧。我一般是掠过那些头疼头昏流鼻涕发烧神马的直进主题的,气管不好的我一开始病就是老人咳。但是这次,连续几天的高烧不退着实让父母揪了心。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妈妈给爸爸说了这样一句话——为什么每次回家她都要这样烧?

  说明我第一次第二次都是经历过这样久热不退的情况,退烧药退烧针物理降温通通都用了没有效果,生生的烧成了肺炎。当时我是住在2楼的主卧,卧室有一张非常古旧的床,一个古旧的衣柜。一个古老的写字台还有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高烧昏睡的第一周是在家治疗,干休所的医生和护士上门服务,爸爸妈妈亲力诊治。有一个下午还是晚上,因为一直在睡记不清楚,爸爸妈妈送拔吊瓶的护士下楼。留我一个人在楼上。

  房间里很昏暗,因为外公后院的石榴树遮住了大部分投入房间的光,烧的迷糊的我,突然听见了一个人的叹息声。

  虽然已经是迷糊的状况,但是我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房子里的一切,因为也没有什么力气坐起来,我躺着看了一圈,房间里肯定是只有我这一个病号。刚想闭着眼睛继续睡觉的时候,那个叹息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睁开眼睛,开始害怕,想要开口叫妈妈他们上来,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和鬼压床完全不同的是,我确认自己那个时候是完全醒着的,因为我胳膊和头都还可以动。只是奇怪的是,我感觉有人按住了我的双脚。

  像是那种两手抓住脚踝上侧一点的地方,牢牢的把我按在床上的感觉。  

  当时我拿手奋力的抓着被单,因为久烧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坐直了的力气都没有,被单被我扯了上来,我看着我的脚露了出来,但是什么都没有,却还是不能动,死死的被固定住了。我当时怎么想叫都叫不出声,感觉自己突然间变成了哑巴,突然我看到了床头柜。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枕头丢了过去,床头柜上的喝药玻璃杯哐的摔在地上。妈妈闻声上了楼。我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我是怎么哭的,我什么都没说,就是哭,感觉自己能哭出声了就拼命的哭,一直哭到我睡着了。

  醒来后,我知道我做了一个梦,是什么样的梦发生了什么都有谁,但是我什么都记不得,唯一记得是只有一句话——回去。

  于是那天,我哀求爸爸妈妈,病好了之后带我回家,我不要留在这。

  妈妈还是没有当时就同意,看见我病怏怏眼泪汪汪的样子,爸爸想也没想的说:“病好就走,一定带你回家。”

  妈妈怪爸爸,做好了决定反悔。爸爸背过去对妈妈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把女儿留着不放心。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妈看见爸爸这么坚决的眼神,只好同意了。等爸爸下楼去给我拿药,我对妈妈说:“妈,我觉得这里有东西不欢迎我。”

  如果换在别的地方,老妈肯定会护着我,但是这里是她亲爹的家,她很不高兴的说:“自己外公的家,胡说什么呀。”

  我突然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是她出去之后,我默默的看着脚踝上,竟然发现有奇怪的淤青。

  奇怪的是当爸爸决定带我走的时候,我的病就突然间神奇的好转了,之前用了最好的药物也控制不住,没换药就突然降温了,炎症咳嗽也好了很多。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已经迫不及待的让我抓紧好起来然后滚蛋。

  这次事情发生后,爸爸和我说了同样的话:“我总觉得不能带女儿回来,这里邪得很。”

  妈妈为此大发脾气,一向脾气很好的她和爸爸发了很大的脾气,她发这样的脾气是有原因的,这也是和她这个家庭有关,她对外公的感情,对这个家的感情。

  但是初二的回家探望,让她彻底动摇了。

  我还记得是初二的暑假,我又差点挂在了L市,同样的情况,同样的高烧不退,同样的肺炎。那次还是支原体肺炎。总之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间房间里,有人一直在看着我。最后病还没有治愈妈妈就要求带我回家,我是在火车挂着吊瓶回的家。要多辛酸就有多辛酸。

  直到大二的暑假,妈妈说出了这样的话:“以后你来外公家看外公,能不住就不要住,多打电话问候。”

  可能因为这次,妈妈是完全相信了我以前所有说的话吧。

  大二的这年暑假,我和初三毕业的表妹跟着妈妈一起回了外公家。简单介绍一下我妹妹,就是我姨姨家的孩子,灵异狂热者,却是百毒不侵的超硬朗体质,对于我的体质是百般羡慕想自己尝试却从未遭遇过任何灵异事件。但是这次最邪的一次经历居然上演了。

  在来L市之前,妹妹就知道我在外公家从小的一下遭遇,所以刚进家门就差拿个放大镜举个罗盘把所有房间彻查一番。无果之后,我们相安无事的度过了3天,第三天的傍晚,大家吃过晚饭,开开心心的在前院坐着乘凉,我为了逗大院其他小孩子开心又是唱又是跳所有人都好不欢乐。大概是晚上8点钟,我和妹妹回到楼上房间一人捧着一本漫画书开始战斗。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我突然觉得漫画书上的字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我揉了揉眼睛,还是模糊的,我在想是不是要换个姿势,却发现我全身都酸痛不已。我就问妹妹,你过来摸摸我,我是不是发烧了?

  当时老妹正沉浸在她的二维世界里,很不情愿的伸了一只手过来摸我的额头,突然她把书一丢

  “呀!姐,你咋这么烫!?”

  39度7,这是第一次量的数据,老妹大呼小叫的叫来了全家人。妈妈拿着体温计眉头紧锁,这时候靠在门框上的外公说了一句我现在想起来都很心疼的话,他说:“每次都这样,是不是老天爷不让我的宝贝儿外孙女来看我啊?”

  后来医务所的医生和护士都轰轰轰挤满了一卧室,打完退烧针之后又是脖子大腿根腋下开始物理降温,折腾了一个小时候之后,上升到了40度2

  老妈终于咆哮了:“走!去医院。”

  因为外公家是部队的干休所,所以要车还是很麻利的,不一会车开到了楼下,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小战士跑上楼来背我下楼。其他人先下楼开道,只留了我妹妹一个人在后面扶着我的背,下楼的那一瞬间,我低头看了一下扶在我腰间的妹妹的手。

  我当时确认,这只手不是她的。

  我们后面只有我妹妹一个人,而这只看起来有点皱而且骨节很大的手是谁的呢?

  我刚想叫:放我下来,突然小战士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我现在都觉得如果我不和艾瑞克结婚一定会嫁给一个军人,因为军人实在是太可靠了,在完全失重的情况下,他重重的跪在楼梯上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扶住身后的我,愣是没有摔下去。大家受了惊吓,赶忙过来扶,身后的妹妹也赶紧托着我的后背。小战士不停的给外公和妈妈道歉说不好意思,但只有我知道,根本不怪他

  是有人推了我们一把。不是在身后的妹妹,是那只不知道是谁的手。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精力多想,因为头蒙的已经快要炸开。到了医院还很悲催的没有病房,我凄凄惨惨的躺在加床上输液,因为还是高热,医生要求家属不停的用酒精擦拭我的身体。

  这个时候我悄悄的问给我擦拭的妹妹:“刚才下楼的时候,你在哪儿?”

  妹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出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回去把漫画带上到这里陪你的时候看,等我拿上出来你们就掉下去了。”

  我就不说我这个妹子有多不争气了,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漫画,但是我确认的是开始扶在我背上的手果然不是她的。

  我疲倦的跟她说:“今晚你别回去,听话。”

  听到这里她的探索精神一下子被引爆了,顿时擦拭我身上的力道也加了好几份,皮差点被她蹭破

  她说:“姐!!你说你是不是又看到了!!!”

  一会妈妈拿着病历和药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冷静的问:“妈,我是不是又查不出来为啥发烧,明明没有感冒没有炎症。”

  妈妈只是很忧郁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先打针,我把你外公送回去,折腾死人了。”

  妈妈前脚刚走,妹妹就又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开始擦。边擦边问:“姐,是不是?是不是?”

  我别过头去装死。看见我这病恹恹的模样,杀千刀的老妹降下来了速度。很不开心的拿出了漫画单手擦拭单手举书。。。

  半夜,走廊里的灯光灭了几盏,妈妈也赶了回来坐在我床边打盹,而妹妹则回家了。我其实不是很担心,以她的体质,估计贞子爬到她面前她也看不到。

  我还是烧的睡不着,开始给宿舍的舍友们发骚扰短信,阐述我在L市的高烧估计开学见不到战友们的痛心了,这个时候突然我看到走廊电梯口蹲了一个小孩儿。

  因为难受又无聊,所以我睡不着,我一直观察那个孩子,虽然是半夜来来回回进出的人还是很多,整个走廊加了好几张床,那孩子就背对着我面对着电梯门蹲着,有一两次人出入的时候,连头也没有低下看看就走了过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我努力调整了一下姿势起身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人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难道是我老毛病又犯了?我很不孝顺的用脚踢了踢在床角坐着打瞌睡的妈妈,想要问一下她能不能看见那个孩子,妈妈第一反应是:“啊?针打完了?”

  她坐起来的时候挡住了我的视线,等她让开,那个孩子就不见了。

  扎扎实实的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吧,我讨厌医院

  突然间,我感觉到我的床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妈妈动的,可是她也起身弯腰看看是不是床不稳。

  就在她弯腰的时候,我吓到叫出来了,一瞬间,我好像又看见了那只骨节很大的手,扶在妈妈放在床脚的包包上。

  当然,我要用好像,因为我没有戴眼镜,我之前都是戴隐形的,但是发烧医生都是不让戴的,所以我就去掉了。开始打针之后妈妈怕我眼镜弄坏就把它放在了她的包里,我就以一个半瞎子的身份和感觉,认定那东西就在这里。

  我当时就完全慌了,拉着妈说,妈我要回家。明天就回!

  我妈被我的突然弄得莫名其妙,说:“你这还打着针呢,发什么神经,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去。”

  我拼命的摇头。然后说着:“我要回去,明天就走,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妈妈察觉到我的异常,连忙应和着:“好好好,走,明早我们就出院,我们就回家。”

  一夜的吊瓶我的体温降到了37度8.早晨医生批准我回家了。回到家是上午10点,体温又华丽丽的回升到了38度9,于是老妈就再也不淡定了,斩钉截铁的对外公说:“爸,我带她们回去了。我去买机票。”

  下午回来的时候妈妈买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可爱的事情又来了,见到机票之后,我体温一路走下,恢复到了36的正常水准。。。看着体温计,妈妈说了一句:“以后你来看外公,咱再也不要在这里住了。多打电话就好。。。。”

  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我没有回头看楼上的房间。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目送我们离开,你赶我走,我很乖的就走,你赢了,你最大。

  说道这里我这个经历也算是讲完了,我认识的人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唏嘘不已,包括艾瑞克陪我回外公家连楼的不敢上,我们坐了一个上午就坐动车回家了。只有一个人听完了这些说了一句让我有点吃惊的话。

  这个人就是mini

  mini说:“我感觉,不止是有坏灵在干扰,还有活的人在下咒害你。”

  当时听完我又是一身冷汗,我从来都觉得灵能够把我害成这样说明它已经非常强大了,没有想过活的人还有这个功能。mini问我:“有没有什么人,是会想害你的,或者你和你外公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和你利益有冲突的?”

  听完她的话,我顿时明白了。但是很多事情我不能讲,大家也可能注意到了,在我经历的描述中,少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外婆,我外婆过世的非常早,爸妈结婚之前是因为医治战友染上了结核,所以就过早离世了。但是外婆在妈妈的描述中是一个非常温柔慈祥的好人。我甚至后来认为这么多事发生之后我还能在病重中挺过来是因为她在保护我。后来外公续娶,后来的后来,好吧,很多事情我不能够再说了。

  故事讲完了,老大说:“看来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包括她妈这种特殊的能力,可能都是当初喜欢她外婆却没有娶到手的那个男的做的。”

  老三也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啊。看来以后我得小心你们来抢我的巧巧了。”

  说完还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我们几个,不过我们谁都没有理他。首先她的巧巧性格跟个老爷们似的,一度让我们不太清楚他家巧巧到底是老三的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就比方说上次一起吃饭,她愣是喝的我们寝室全军覆没。其次就是老二的故事太长,讲完都过了2点了,为了不秃成圣安东尼奥·广坤叔,我选择保住我的头发。

  今夜,一切如常。诸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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