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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录影带

小说:夜谈异闻作者:清水一碗字数:6807更新时间 : 2020-07-17 22:18:00
6月18日  周二  小雨

  晚上吃完了晚饭,我依靠在阳台的护栏上。一边吃着从老二孔鸿宇那儿拿的巧克力,一边欣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如果不是老三张顺那杀猪一般的沙漠骆驼,这种氛围真是莫名的美好。不过,那个杀千刀的说的下雨天巧克力与音乐更配的,你来我寝室配个试试。

  等我回到屋里的时候,正巧此时老大赵浩轩也从快递站拿完他前两天买的键盘回来了。

  老大一边拆快递一边说道:“老三,别号了。我刚进大门的时候阿姨都问我寝室里是不是有人在锯木头了。”

  老三一脸不屑的看着老大:“你懂个屁,我这叫艺术。”

  老二也将耳朵里塞着的消音棉取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这叫艺术的话,那家具生产厂都可以改名维也纳金色大厅了。”

  在吵闹之间,时间一转眼又到了熄灯的时候了。上床后,老大照例问了一句今晚谁讲,见大家都默不作声,老大便想点名了,老三见状赶忙说道:“老大,要不今晚你讲吧。”

  老大听了,想了一下,说:“那好吧,今晚我来讲。正好我看到了一个老帖子很烧脑,大家群策群力,都动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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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013年,一名叫powerhawkmash的网友在论坛上发布了一则帖子,帖子名为【这是我看过最怪异的录影带】,讲述了他在加油站工作时的一段怪异的经历...

  他说,你们好,我是一名加油站的员工,在一间位于宾夕法尼亚州边界的加油站工作。事情发生在两三个星期之前,我们加油站来了一名新员工,为了保障私隐,在以下的故事里我也会称呼他为Jeremy。

  Jeremy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年约25岁,很少说话,是一名沉默寡言的年轻人。除此之外,他有一把很怪异的笑声,很尖锐、很扭曲。我和我上司在和Jeremy相处数天之后便发现了这一点,但这并没有妨碍他的工作,所以我们也没有空闲理会太多。

  但是大约在数星期之前,店铺便开始颇颇发生失窃事件。员工偷窃几乎会发生在任何一间零售店铺内,再加上我们的加油站每次当值只有一个人负责,想当然偷窃事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但由另一个角度看,我们的失窃情况却有点怪异。

  两个星期前,我的上司便察觉到店铺内的机油常常出现短缺。起初,每天只是不见了两三罐小机油,但之后小偷的行为越来越猖狂,仿佛是吃机油一般,可以一夜之间偷走一整箱机油,甚至整个架子上的机油。

  更加的诡异的是,每一次失窃都是在Jeremy轮班后才发生的。上司见状便检查闭路电视的录影带,但又抓不到Jeremy有任何违规的行为。每天Jeremy下班时都会锁上大门和后库木门,那时候机油明明还在货架上,但第二天却会离奇地不见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星期,每晚上司都会带录影带回家检查,但每一次都苦无结果,机油失窃事件仍然不断发生。昨晚,因为上司的女儿要参加垒球比赛,便拜托我代替他看录影带,并答应会给予加班钱。

  对于正计划旅游的我,当然很乐意接下这份差事。我们的店铺总共有3个闭路电视,所以上司给了我3盒录影带。当我回到家后,便找来一台旧式的播放器来在电视上观看。

  录影带显示的拍摄时间是两天前的下午四时,也就是Jeremy上一次的上班日子。影片开始时,录影带所有的事情显得很正常。Jeremy回到店铺后便换上制服,和上一班负责的女孩闲聊了一阵子,之后便回到收银机前的工作岗位,如常地工作。

  第一位走进来的客人是秦柏斯太太(时间是4:03),一位住在附近城镇的老顾客。一如往日,她脚步蹒跚地走入了加油站,拣选了一包香烟和一份报纸,之后丢下了二十美元便转身走人,不留一丝痕迹。

  下一位客人也是本地人,罗恩先生。每隔几天,他便会骑着黑色摩托车呼啸来到加油站,帮他的摩托车加油,然后还买一些干粮(这一次他买了一大包干牛肉),再然后用信用卡付款之后便骑车走人。

  接下来的客人是一名穿牛仔装的陌生男子。但就所有加油站一样,有外地人来访绝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我们的加油站就在高速公路旁边。那个男人买了一些汽油然后交付了数百元的帐单后,便继续上路。

  我从冰箱里拿出了晚饭,回到了沙发上,按下遥控器,便继续播放录影带。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熙攘的客人在店铺进进出出,我开始想Jeremy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怀疑他偷窃,那么他就不会傻得在镜头下犯事吧,所以想起来看这些闭路电视有点多余的。

  但到了下午5时整,怪异的事情便开始陆续发生。

  在5时03分,秦柏斯太太再一次走进了店铺内。我脑海第一个想法是她遗留了钱包在店铺,但可惜她没有。秦柏斯太太径直走向了货架,拿起了相同牌子的香烟和报纸,再一次在收银机放下相同的二十元便转身走了。

  其实Jeremy应该提醒秦柏斯太太她已经买了两次,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毕竟,公司没有明文规定客人不可以买同样的物品两次。

  下一秒,罗恩先生的摩托车再一次划入画面。

  和秦柏斯太太一样,罗恩先生再一次来到加油站,同样地为他深黑色的摩托车入油,同样地拿起一大包干牛肉,最后同样以信用卡付款。

  不,这没有什么大不了,我抚摸胸口安慰自己说道,这不过是一次怪异的巧合罢了。碰巧秦柏斯太太突然失智,而罗恩先生也碰巧有两辆摩托车。

  但是当那名中年牛仔步入店铺的时候,我脆弱的信念也随之崩溃得体无完肤。

  一股寒气窜过了我的背脊,滑入我的骨髓,冻结了我的血液,使我的手脚不受控地颤抖着。不要拿起柴油,不要拿起柴油,我口中唸唸有词地呢喃着,

  但是那个男人仍然拿起了相同的柴油罐。

  他再一次由裤袋拿出了四十多块,之后再交付数百元帐单,每一个动作也和他上一次到访时无两样,甚至连他临走前在大门擦了一下鼻子的举止也是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一小时,每一个走进来的顾客也和一小时前的毫无二致,他们买相同的物品,做相同的动作…

  到了6时03分,秦柏斯太太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镜头前,她依旧重复两小时前的动作…

  我马上按下了遥控的加速键,目瞪口呆地望着接下来的7时、8时、9时、10时,每一个小时,相同的客人都会按时冲入店铺内,购买相同的物品,仿佛被困在了时空陷阱内…

  我猜到你们在想什么,Jeremy闪进了闭路电视,把头一个小时的录影带不断重复播好,用来遮掩他偷窃的举动。但事实绝对不是这样,因为我亲眼望见由收银台旁边的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一点一点的变暗,最后更是日落西山,重复的只有那些客人的动作。

  更加诡异的是,在整个轮回中,唯独Jeremy是不受影响的。他每隔两个小时便会搬货和入货、偶尔还会打扫地板,看到天色昏暗也会打开白光灯…无视了身旁发生的一切异状。

  恐惧像毒蛇一般钻入我的心脏,心脏卡在喉咙狂跳不已。我眼前看见的录影带一定是出了什么开始,发生了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事情。录影带飞快地转动,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11时。我们的加油站在11时便会关门。Jeremy在11时03分便会来到更衣室脱下制服,把店铺大门锁上后,

  便驾车走人。但直觉和我说事情还没有完结,我紧盯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坚信一定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在后面…

  镜头前突然浮现了Jeremy的脸孔。

  我吓得立马尖叫了出来,把手上的遥控抛得很远,Jeremy那张猥琐的脸孔猛然佔据了整个荧幕,用那些既呆滞又诡异的目光瞪着我。仿佛一早知道我们会窥探他。我踉跄地拾起跌在地上的遥控,想要把电视关掉。

  但当我抬头的时候,Jeremy的脸孔已经消失不见,画面再次回到空荡荡的加油站。

  我把录影带又后退了数十秒,发现Jeremy的脸孔只出现在12:03的一格内,之前的一秒他还在这里,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我翻看了前后数十分钟,完全没有他曾经冲入加油站或躲藏在货柜的画面,仿佛他是凭空出现的,之后在原地蒸发了。

  更加让我心寒的是,在12:03后,货架上整排的数十罐机油也蒸发得一干二净,就和Jeremy的脸孔一般,前一秒还在这里,下一秒却消失不见了。我没有想太多,恐惧已经占满了我的脑袋,脑袋不断地向我发出闪红的警告。我连忙把电视关掉,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看过的最诡异、最令人心寒的一段录影带了。

  按照原定计划,Jeremy会负责我之后的夜间时段。我和上司会趁换更时间当面和他对质,质问他为何要偷机油(而且我还是关键的证人)。但无奈我现在真的没有勇气了,我和上司说了录影带应该注意的时间和预期会看到什么,之后说稍后会放在办公室里面,叫他自行查看,然后便砰的一声挂下了电话。

  我知道我理论上应该早些回到店铺,和他再观看一次,但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看到Jeremy那张突然弹跳出的脸孔,我发誓从未见过一张如此诡异的脸孔出现过在别人的脸上。

  无论如何,我现在真的很疲惫,眼皮像挂了铅一般沉重,我想我要争取在上班前睡上几小时。我会保持和你们连络,如果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一定尽快会和你们更新…

  网志更新(2:49  PM):

  我的上司已经看过那盒录影带了,纵使事前已经多次警告了他,但他仍然吓得合不拢嘴,以海豚音尖叫了起来。毕竟,有些惊吓不是有心理准备就可以克服的。

  在看过录影带后,我们两个瞎讨论了一个小时,但仍然想不出任何的解决方法。不如直接说,我们究竟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一头雾水。究竟Jeremy是什么人?一个纯粹喜欢恶作剧的小偷?还是一些更可怕的存在?纵使听起来很疯狂,但直觉对我说Jeremy可以做到一些时空循环的能力。我的上司当然不会相信这些鬼话。

  现在还有不足一小时,Jeremy便会回来公司。我和上司都决定不再追究那些消失的机油,也不要求他解释录影带的事情,只是想要随便找个藉口,快速地解聘他,打发他走人就好了。我们确立这个看似完美的方案后,大家都好像松一口气,但我内心深处却涌现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我说事情一定没有计划中那么顺利…

  我会尽快和大家更新最新的情况。

  网志更新(4:33  PM):  没有Jeremy的踪影。我和上司不断打电话给他,但他无论家中或是手提都断了线。我们决定报警求救。

  网志更新(5:33  PM):  没有Jeremy的踪影。我和上司不断打电话给他,但他无论家中或是手提都断了线。我们决定报警求助。

  网志更新(6:33  PM):  没有Jeremy的踪影。我和上司不断打电话给他,但他无论家中或是手提都断了线。我们决定报警求助。

  网志更新(7:33  PM):  没有Jeremy的踪影。我和上司不断打电话给他,但他无论家中或是手提都断了线。我们决定报警求助。

  网志更新(8:33  PM):  没有Jeremy的踪影。我和上司不断打电话给他,但他无论家中或是手提都断了线。我们决定报警求助。

  网志更新(10:58  PM):  天啊,我一回到家便看到那些见鬼的更新,究竟这天杀的是怎么一回事?但…这至少解释了部份刚才发生的恐怖事情。

  在下午4时,我和上司站在店铺正门,望着公路的尽头,等待Jeremy驾车回来。但大约45分钟后,仍然没有Jeremy的身影,所以我的上司便决定报警,我也在那时候和大家更新。但就在我拿起电话那一刻,店铺一瞬间变得昏暗,太阳竟然在数秒间下山。

  当然太阳没有可能会突然熄掉,那只不过是我“脑海里认为的事实”。当我回神过来的时候,望向柜台电脑上的时钟,惊觉已经是晚上9:33分﹗我足足失智了5小时﹗那时候已经惊觉到我已经跌入了Jeremy的时空陷阱内,但我以为事情随我醒过来结束时,却发现事情比我预期的还可怕…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正手握话筒,而上司则站在旁边,眉头深锁地想着稍后如何和警察报告。当我醒过来时,手中仍然握着话筒,但从没有打出过。我的上司仍然站在我的旁边,但却像木头般僵硬在原地,全身不能动弹,凝重的表情仍然冻结在脸上。

  我环顾四周,发现无论是电脑时钟或是挂在墙上的旧式时钟也都没有转动,均冻结在9:33的时空。甚至店铺内的客人也被时间冻结了,其中一名站在收银机的客人,手中拿着一包香烟,我猜想那一包香烟已经是他今天的“第5包香烟”了。

  因惊恐而狂跳不已的心脏使我不能呼叫,胸口发出了痛楚。在调整好呼吸后,我立即像没有命一般一个箭步跑出了加油站外,把什么东西都丢在了脑头

  当我走出加油站的时候,发现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死寂。原本宽阔的高速公路被车辆挤得水泄不通。货车、私家车、摩托车…全部都停泊在公路上,仿佛是嘉年华会外的停车场般。当然,它们也不是停泊在公路上,而是被冻结了。车内的司机都像蜡像一般僵硬在车内,看起来有点可笑。

  我跑进我的小房车,惊讶地发现我的汽车竟然可以幸运地如常运作。我马上踩紧油门,全速呼啸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约在回家一半路程,时间再一次运行了。原来电台上的沙沙声变回了电台的音乐节目。由地区电台的主持人说话看来,没有人留意到时间被人冻结了,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失去了5小时,除了我一个人之外….欧,当然还有那个该死的Jeremy。

  现在我已经回到家中,正躲在我的房间内,虽然我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明天早上,我会再一次打电话给警察,纵使我不能确定警察会否会相信,或者我有没有这个“时间”去报警,天知道那可怕的时间停滞何时会再一次降临呢。我真的很害怕,原本看似稳固的现实在一日内被完全瓦解了。如果我真的成功了,而警察又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向大家汇报的。

  第二天早上十点三十三分的时候他又进行了更新,他说

  我以为昨晚的经历一定会吓得我睡不着,但事实恰好相反,大约在凌晨12时,强烈的睡意突然袭来,脑袋一偏我便滑入了梦乡,昏迷不醒。

  直到早上6时,我才被电话的响声吵醒。打电话来的是我的上司,严格来说,他由早上4时便疯狂地打电话来,但直到现在我才被吵醒。当我拿起电话,上司的尖叫声立即由话筒另一端传过来,刺穿耳膜。

  上司口齿不清地说昨天晚上由时间停顿醒过来之后,他便马上打电话到最近的警察局,要求派数辆警车过来。当警察到场时,上司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不出所料,当地的警察没有相信上司的胡言乱语,他们甚至连时间停滞了5个小时也没有察觉。他们关心的是机油失窃和Jeremy失踪的问题。上司见到他们已经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便再也没有坚持已见,反正他已经得到了警方的注意力就好了。

  上司把Jeremy的员工档案给了警方,警方当天晚上凌晨便赶到Jeremy档案上的居住地方,但是当警方到场之后,才发现事实的真相比想像中还要诡异。

  因为Jeremy的员工档案上的地址是一栋废屋来的,这点我俩也不惊讶。但让我惊讶的是这栋房子的历史。在1993年,这栋房子属于一个一家四口的中产家庭。但在和现在差不多的时份发生了一场大火,整栋房子毁于一旦,屋内的人也在大火中全部丧生。由于大火发生的时候是半夜凌晨,所以屋内的人还在熟睡中,在未察觉到大火前已经被活活的烧死了。

  根据镇内报纸的报导,消防队员在火场四周发现了大量的机油和一些燃烧弹的痕迹,然后推断是被人恶意纵火。纵使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镇内的居民一致认为凶徒是屋主生前一个离家出走的儿子。据悉,那个儿子在16岁的时候因不明原因愤然离家出走,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而那一家人也很少提及他。警方在火灾之后致力追寻失踪的儿子,但一直毫无音信,事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了了之。

  如果有人对我说Jeremy就是那个失踪的儿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但是无论如何,在上司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便要求让我立刻赶来加油站。我起初认为只是警察要求我录口供,所以想推迟一下,岂料上司却抛出了一个炸弹︰不是,是FBI来找你,他们已经进驻到镇内了。

  我立即跳下床,踉跄地赶回了加油站。

  在加油站,四名穿着整齐西装的高大男人已经在大门迎接我。看到我赶来便立即拉我入加油站后方的办公室审问。我把整宗案件事无巨细地交代出来,包括Jeremy的怪事、还有那盒录影带、昨晚时间停滞等等等等。临走前,其中一个FBI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之后转身对同伴说︰“我想我们抓到另一个了。”

  不知为何这句让我由心底里感到害怕。

  之后,我请了一天假,现在已经回到家中休息。除了昨天晚上惊吓过度,弄得有点头痛,但一切还好…

  无论如何,我想我写到这里就要走了。因为今天的行程有点紧迫,我稍后要回到公司拿一些录影带。我的上司早上对我说其中一名新同事Jeremy(他是一个很怪异的人)好像偷了很多机油,所以要我看一看闭路电视的录影带,包括他偷窃的证明。

  虽然听起来有点沉闷,但上司答应我会给我额外的工资,碰巧我刚好要储钱去旅行,所以这是一份好差事。讲到底呀,看看录影带就有钱赚的工作还颇难得呢。

  故事讲完了,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讲话,我猜大家都在动脑思考。

  过了一会儿,老二先讲话了:“我猜这个Jeremy能控制人的精神,制造出幻象来迷惑人。而且他的幻象很有限,应该是类似贞子一样,通过录像带来控制人的思维。而且中招的人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因为Jeremy会造成中招者失去特定时间段内的记忆,比如说从他到加油站一直到他消失。”

  我接着说道:“对,没有谁能造成时间停滞或者是倒退,哪怕能造成这种现象,那也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存在。”

  老大说:“你们两个分析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老三,你的想法呢?老三?老……艹,老三睡着了,这个猪。”

  我也有些困了,跟他俩互道晚安之后就睡着了。

  今夜,一切如常。诸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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