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溪村
天阳在这武场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扯谎，红透了半边脸答不上话来！程振在兵营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能有如今调入雪皇军内的本事，自然是有这些眼力见的，上前一步取了这黑汉子牌子一看说道：“包致！你既然认识这俩位是元景大将军的高徒，那想必应该知晓经由元景大将军直荐的人选免除海选，直接进入初试考核。方才的误会天阳也和你解释了，你若是不服觉得不公，大可以初试时向他挑战嘛，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落败了，谁也没法子让他晋级不是！”
天阳被程振这番话提醒了，灵识一扫这黑汉子也不过五元青铜的实力，有了底气上前说道：“就是嘛，你若是不服，大可以三日后初试邀战比试一番。”包致和天阳灵识上交锋输了一筹，若是认怂退缩又怕众人笑话，硬是再顶撞考官得罪元景这俩位门徒日后定有苦头吃，心里俩头为难。程振瞧出包致心里的顾虑，笑着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别耽误我海选的录用，包致快滚回队伍里站好。天阳、龙成二位请自便，程某回座录用了！”天阳称了一声谢，见这么多目光齐刷刷盯在自己身上，也不好意思再横在队伍外头继续和焦弛等人叙旧。柳茗远附耳过来说道：“皇城外往东有个小溪村，我等暂租在那的民户家中，你和龙成若是有空，可到那处寻我们！”天阳说了一声好，招呼龙成和雪珪先离开武场！
天阳出了武场回头发觉龙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迹，微微一笑揽过雪珪笑道：“今日这皇城热闹嘈杂，不如你我到城外小溪村去转转！”雪珪正想和这俩位师兄亲近亲近，自然是同意，带着天阳拣了几条偏僻的小路出了皇城，一路往东慢慢悠悠散步闲聊着寻着这小溪村。
烈日高悬，天阳的脚步是越走越轻快，体内低迷的火灵气逐渐恢复了升腾的本性，一点点引动着外界逐渐增多的火灵气。雪珪虽然是皇家子弟出身，有了这三元灵元的修为倒也不觉得疲累，只是热气把脸蒸得通红，额头上滚落了不少汗珠。天阳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良田，田里的农户们头戴着竹条凉帽，脖子上挂着汗巾，只腰间穿着一条短裤，各持农具在田地里劳作，裸露的黝黑背脊被晒得发红。
天阳就近向一位农户打听问道：“这位大叔，劳驾指点一下小溪村怎么走？”这农户大叔放下手里的秧苗，回头见这俩位公子般的人物笑吟吟看着自己，衣着不算富贵但也是整洁干净不像这村里的农户孩子，立马明白过来手往东边一指说道：“俩位小公子也是来皇城参加选兵大会的吧！这城里客栈都挤满了寻到我们这些农户村里来借宿了！小溪村往东再走几步路见了一条小溪，边上立了块牌子写着村名，那就是了！”
天阳一路见这么多农户辛苦动了恻隐之心，解下腰间的钱袋抓了一把米亚币弯腰放在田边称谢：“有劳了！一点问路之资还望笑纳！”天阳和雪珪往东走了没几步路，这农户光着脚丫子抓着钱赶上来交还到天阳手里说道：“俩位公子不过是问个路罢了，公子若是投宿我建议还是辛苦些往南边去大泽村好些，我们这小溪村北边有座小溪山，山里头常有猛兽夜里下来伤人，前几日有不少来投宿的公子黑夜里醉酒归来时被伤了性命。”天阳再度把钱推回他手里笑道：“我们只是来寻几个朋友在城里有住处，天黑前必然离村。这也没几个钱，留着回去给孩子们买些糖果零嘴解解馋也好！”这一句话说到这农户心坎里去了，谢了天阳转身又回去忙活自己的农活了。
天阳边走边和雪珪说道：“这皇城附近雪皇脚下，还有这野兽夜里伤人，皇城的府尹、府丞都不派些人来管管吗？”雪珪解释道：“父皇仁德，这些村落也有不少皇家官钱养得猎户，定期进山围捕猛兽，有好些个都是祖辈几代传下来的打猎手艺，若是一次把山里头都剿清了，这些人可就没了生计。”天阳明了这其中的要害点头认同，一指前头的溪流和木牌说道：“可算是到了！这牌上的字倒是写得极好，莫不是这村里还有些个教书先生？”雪珪嘴里渴了，见这溪流清澈，捧起一摊水就喝，走时还不忘弄些凉水拍在脸上降暑。
天阳进了村见挨家挨户都传出锅碗瓢盆清脆的碰撞声，屋顶上高高升起一排的炊烟，鼻子里传进了农家熟菜的香味。即使天阳如今已是灵武者不必一日三餐顿顿不落，受了这许多香味口里也暗自生津。雪珪远远瞧见铁匠铺前坐着的一个人影，喊着天阳说道：“师兄，你看！那人可是我二皇兄？身边站着的是德梧吧？怎么便服在这村户里坐着？”天阳定睛一瞧这铁匠铺门口阴凉处还真是坐着二皇子雪环，几次见面对这个一团和气的二皇子印象还不错，把手挥在半空意识到这是民间不便泄露身份，悄悄的和雪珪一同上前。
德梧眼尖先看见了天阳二人，弓着身子低声问道：“二殿下，那可是天阳和四皇子？”雪环抬眼一瞧换上了笑脸一拱手笑道：“天阳兄弟，这么巧居然能在这偏僻小村遇见！”天阳拱手还礼往铁匠铺里瞅了一眼，见只有俩个赤膊汉子对着一块火红的铁块上下挥舞着铁锤。雪环见天阳和雪珪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先开口介绍道：“这些年亏得项姨娘照顾，攒了些钱财在这开个铁匠铺面，闲暇时偶尔也来这里逛逛散心，今日城里热闹，图个清静就跑了来！”天阳笑道：“这里头叮叮当当的，怕是也不觉得清静吧！”雪环也笑了往铁匠铺里一指说道：“你们应该也是要参加大会的吧？这铺子里有看得上的兵器就自取了吧！对了，还没问你们怎么会来的？”天阳草草看了店里墙上挂着的几柄刀剑，用工显然是粗糙，就没了进店的兴趣，向雪环解释道：“大会上见了几个原来的老乡，说是在这村子里寻了落脚处，约在这里见面就和雪珪一路找过来了！”
“雨环大官人、德梧管家、孩儿他爹还有他叔，饭菜好了，吃完了再干吧！”隔壁一位中年农妇穿着件破旧男衣出来招呼道。雪环笑着回应道：“蔡婶，我这来了俩个弟弟看我，家里的饭菜不知可够？”这蔡婶见来了外人穿着打扮与世家公子无异，想起自己这半身男装羞了脸退进了门里说道：“大官人的兄弟怎么会没有饭菜款待呢，一早锅里还闷着几个烙饼，我再去蒸几个大白馒头，只要公子们不嫌弃就好！”
雪环邀天阳和雪珪进屋说道：“这家人本是官家养的猎户，这兄弟二人村里都唤作陈二、陈三，还有个哥哥陈大早几年进山没了踪迹。几年前组织进山围捕时没交足猎物丢了薪俸在名册上除了籍，恰巧碰见我那年来踏青，见他们可怜，一个聋另一个哑，便开了这家铁匠铺供他们营生。你们进屋不必拘束，每次我来必定是要吃他们家饭的！”雪珪没什么犹豫，推着雪环的轮椅进屋，天阳见不好推辞只得低着头走进了屋内。
屋里陈设十分简陋，就一张桌子和四张长凳已经占了小半个屋子，木制的衣橱紧贴着墙壁，地上还随意放着几张小椅子。俩个打铁的汉子擦干净了桌椅请天阳和雪珪坐下，见屋子快没了落脚的地，拿了桌上俩块烙饼往里屋去了。蔡婶端着一大碗煲好的鸡汤给端上来说道：“这土鸡汤是大官人每次来都要喝的，我再去给俩位公子炒几个小菜。”说完把身后探头探脑的孩子揪回了里屋。雪环尝了一口德梧盛来的鸡汤做了个手势说道：“二位也请尝尝吧，这味道不错！”天阳接过德梧递来的小碗一饮而尽，许是这几日在东宫里锦衣玉食把嘴养刁了，没尝出什么滋味来，但还是夸了一句说道：“好汤好汤！”雪珪就勉强了许多，这热腾腾的鸡汤尝了半口就把碗放下了。
雪环正想再找些话题聊一聊，屋外不知哪刮起了一阵怪风，把这户人家半扇砂纸糊得木窗给吹掉了下去。天阳被这阴风吹得头皮发麻，隐隐约约听得一声救命，把桌子一拍问道：“你们可曾听到这风声里有人喊救命？”屋里蔡婶听见外头动静出来查看状况，听了天阳这一句把手往对门废弃的老屋一指说道：“那家是咱们村里有名的鬼宅了，几年前这家人丈夫和我们陈大哥哥一批进山打猎没了踪迹，后来孩子也被人偷了，剩个媳妇魔怔了整天在屋里哭，后来没个几天也在屋里离奇失踪了，自打那时候起咱们这附近几家偶尔也有人听见喊救命。公子来这碰了这晦气，回去可要好好沐浴一番除了这霉头！”
天阳见雪环僵在一旁笑道：“是我听岔了，大官人这紧张什么，难不成还怕这鬼怪传说？”雪环苦笑说道：“我这打小就怕听这些鬼怪故事，回去今晚怕是又睡不好觉了！”蔡婶收拾这掉下来的窗户也开解道：“哎呀我这胡说八道了，都忘了会吓到官人了！这窗户用久了碰巧被风吹掉了，俩位公子受惊了！听德梧管家说，上一次讲起时，官人回去好几天没睡个安稳，你瞧我这碎嘴就爱啰嗦这些有的没的，官人可赶紧忘了吧！”
天阳见雪环额头上虚汗都下来了，一拍他僵硬的身板说道：“不过玩笑话罢了，你怎么当真如此害怕！”雪环放松下来又提起一事说道：“天阳，最近这山里总有猛兽夜里下山伤人，我这番吃了饭就要回城了，你来寻人可也得记得早些回城，这村子这几天少了好几个投宿的，其中还有几个是二三元青铜的灵武者，估摸是这山里哪头凶畜得了灵感了！这村里已经往皇城里报上去了，等几日应该会派灵武者前来捕杀，这几日咱们都得小心着些！”天阳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来时问路，那个种田的农户劝我另寻他处借宿！”
天阳正说间，门前柳茗远、焦弛、秦豪和白信之等等一大帮子人说笑着从门前路过，天阳在这屋里本来就有些不自在，借着这个由头拉着雪珪告辞出门，赶上柳茗远这一票人。雪环目送天阳出门，眼睛里的神采黯淡了许多，吃过饭菜悄悄在桌角留下一把钱币，由德梧推着轮椅回皇城居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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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被程振这番话提醒了，灵识一扫这黑汉子也不过五元青铜的实力，有了底气上前说道：“就是嘛，你若是不服，大可以三日后初试邀战比试一番。”包致和天阳灵识上交锋输了一筹，若是认怂退缩又怕众人笑话，硬是再顶撞考官得罪元景这俩位门徒日后定有苦头吃，心里俩头为难。程振瞧出包致心里的顾虑，笑着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别耽误我海选的录用，包致快滚回队伍里站好。天阳、龙成二位请自便，程某回座录用了！”天阳称了一声谢，见这么多目光齐刷刷盯在自己身上，也不好意思再横在队伍外头继续和焦弛等人叙旧。柳茗远附耳过来说道：“皇城外往东有个小溪村，我等暂租在那的民户家中，你和龙成若是有空，可到那处寻我们！”天阳说了一声好，招呼龙成和雪珪先离开武场！
天阳出了武场回头发觉龙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迹，微微一笑揽过雪珪笑道：“今日这皇城热闹嘈杂，不如你我到城外小溪村去转转！”雪珪正想和这俩位师兄亲近亲近，自然是同意，带着天阳拣了几条偏僻的小路出了皇城，一路往东慢慢悠悠散步闲聊着寻着这小溪村。
烈日高悬，天阳的脚步是越走越轻快，体内低迷的火灵气逐渐恢复了升腾的本性，一点点引动着外界逐渐增多的火灵气。雪珪虽然是皇家子弟出身，有了这三元灵元的修为倒也不觉得疲累，只是热气把脸蒸得通红，额头上滚落了不少汗珠。天阳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良田，田里的农户们头戴着竹条凉帽，脖子上挂着汗巾，只腰间穿着一条短裤，各持农具在田地里劳作，裸露的黝黑背脊被晒得发红。
天阳就近向一位农户打听问道：“这位大叔，劳驾指点一下小溪村怎么走？”这农户大叔放下手里的秧苗，回头见这俩位公子般的人物笑吟吟看着自己，衣着不算富贵但也是整洁干净不像这村里的农户孩子，立马明白过来手往东边一指说道：“俩位小公子也是来皇城参加选兵大会的吧！这城里客栈都挤满了寻到我们这些农户村里来借宿了！小溪村往东再走几步路见了一条小溪，边上立了块牌子写着村名，那就是了！”
天阳一路见这么多农户辛苦动了恻隐之心，解下腰间的钱袋抓了一把米亚币弯腰放在田边称谢：“有劳了！一点问路之资还望笑纳！”天阳和雪珪往东走了没几步路，这农户光着脚丫子抓着钱赶上来交还到天阳手里说道：“俩位公子不过是问个路罢了，公子若是投宿我建议还是辛苦些往南边去大泽村好些，我们这小溪村北边有座小溪山，山里头常有猛兽夜里下来伤人，前几日有不少来投宿的公子黑夜里醉酒归来时被伤了性命。”天阳再度把钱推回他手里笑道：“我们只是来寻几个朋友在城里有住处，天黑前必然离村。这也没几个钱，留着回去给孩子们买些糖果零嘴解解馋也好！”这一句话说到这农户心坎里去了，谢了天阳转身又回去忙活自己的农活了。
天阳边走边和雪珪说道：“这皇城附近雪皇脚下，还有这野兽夜里伤人，皇城的府尹、府丞都不派些人来管管吗？”雪珪解释道：“父皇仁德，这些村落也有不少皇家官钱养得猎户，定期进山围捕猛兽，有好些个都是祖辈几代传下来的打猎手艺，若是一次把山里头都剿清了，这些人可就没了生计。”天阳明了这其中的要害点头认同，一指前头的溪流和木牌说道：“可算是到了！这牌上的字倒是写得极好，莫不是这村里还有些个教书先生？”雪珪嘴里渴了，见这溪流清澈，捧起一摊水就喝，走时还不忘弄些凉水拍在脸上降暑。
天阳进了村见挨家挨户都传出锅碗瓢盆清脆的碰撞声，屋顶上高高升起一排的炊烟，鼻子里传进了农家熟菜的香味。即使天阳如今已是灵武者不必一日三餐顿顿不落，受了这许多香味口里也暗自生津。雪珪远远瞧见铁匠铺前坐着的一个人影，喊着天阳说道：“师兄，你看！那人可是我二皇兄？身边站着的是德梧吧？怎么便服在这村户里坐着？”天阳定睛一瞧这铁匠铺门口阴凉处还真是坐着二皇子雪环，几次见面对这个一团和气的二皇子印象还不错，把手挥在半空意识到这是民间不便泄露身份，悄悄的和雪珪一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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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环大官人、德梧管家、孩儿他爹还有他叔，饭菜好了，吃完了再干吧！”隔壁一位中年农妇穿着件破旧男衣出来招呼道。雪环笑着回应道：“蔡婶，我这来了俩个弟弟看我，家里的饭菜不知可够？”这蔡婶见来了外人穿着打扮与世家公子无异，想起自己这半身男装羞了脸退进了门里说道：“大官人的兄弟怎么会没有饭菜款待呢，一早锅里还闷着几个烙饼，我再去蒸几个大白馒头，只要公子们不嫌弃就好！”
雪环邀天阳和雪珪进屋说道：“这家人本是官家养的猎户，这兄弟二人村里都唤作陈二、陈三，还有个哥哥陈大早几年进山没了踪迹。几年前组织进山围捕时没交足猎物丢了薪俸在名册上除了籍，恰巧碰见我那年来踏青，见他们可怜，一个聋另一个哑，便开了这家铁匠铺供他们营生。你们进屋不必拘束，每次我来必定是要吃他们家饭的！”雪珪没什么犹豫，推着雪环的轮椅进屋，天阳见不好推辞只得低着头走进了屋内。
屋里陈设十分简陋，就一张桌子和四张长凳已经占了小半个屋子，木制的衣橱紧贴着墙壁，地上还随意放着几张小椅子。俩个打铁的汉子擦干净了桌椅请天阳和雪珪坐下，见屋子快没了落脚的地，拿了桌上俩块烙饼往里屋去了。蔡婶端着一大碗煲好的鸡汤给端上来说道：“这土鸡汤是大官人每次来都要喝的，我再去给俩位公子炒几个小菜。”说完把身后探头探脑的孩子揪回了里屋。雪环尝了一口德梧盛来的鸡汤做了个手势说道：“二位也请尝尝吧，这味道不错！”天阳接过德梧递来的小碗一饮而尽，许是这几日在东宫里锦衣玉食把嘴养刁了，没尝出什么滋味来，但还是夸了一句说道：“好汤好汤！”雪珪就勉强了许多，这热腾腾的鸡汤尝了半口就把碗放下了。
雪环正想再找些话题聊一聊，屋外不知哪刮起了一阵怪风，把这户人家半扇砂纸糊得木窗给吹掉了下去。天阳被这阴风吹得头皮发麻，隐隐约约听得一声救命，把桌子一拍问道：“你们可曾听到这风声里有人喊救命？”屋里蔡婶听见外头动静出来查看状况，听了天阳这一句把手往对门废弃的老屋一指说道：“那家是咱们村里有名的鬼宅了，几年前这家人丈夫和我们陈大哥哥一批进山打猎没了踪迹，后来孩子也被人偷了，剩个媳妇魔怔了整天在屋里哭，后来没个几天也在屋里离奇失踪了，自打那时候起咱们这附近几家偶尔也有人听见喊救命。公子来这碰了这晦气，回去可要好好沐浴一番除了这霉头！”
天阳见雪环僵在一旁笑道：“是我听岔了，大官人这紧张什么，难不成还怕这鬼怪传说？”雪环苦笑说道：“我这打小就怕听这些鬼怪故事，回去今晚怕是又睡不好觉了！”蔡婶收拾这掉下来的窗户也开解道：“哎呀我这胡说八道了，都忘了会吓到官人了！这窗户用久了碰巧被风吹掉了，俩位公子受惊了！听德梧管家说，上一次讲起时，官人回去好几天没睡个安稳，你瞧我这碎嘴就爱啰嗦这些有的没的，官人可赶紧忘了吧！”
天阳见雪环额头上虚汗都下来了，一拍他僵硬的身板说道：“不过玩笑话罢了，你怎么当真如此害怕！”雪环放松下来又提起一事说道：“天阳，最近这山里总有猛兽夜里下山伤人，我这番吃了饭就要回城了，你来寻人可也得记得早些回城，这村子这几天少了好几个投宿的，其中还有几个是二三元青铜的灵武者，估摸是这山里哪头凶畜得了灵感了！这村里已经往皇城里报上去了，等几日应该会派灵武者前来捕杀，这几日咱们都得小心着些！”天阳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来时问路，那个种田的农户劝我另寻他处借宿！”
天阳正说间，门前柳茗远、焦弛、秦豪和白信之等等一大帮子人说笑着从门前路过，天阳在这屋里本来就有些不自在，借着这个由头拉着雪珪告辞出门，赶上柳茗远这一票人。雪环目送天阳出门，眼睛里的神采黯淡了许多，吃过饭菜悄悄在桌角留下一把钱币，由德梧推着轮椅回皇城居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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