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丞相薨
“元景大将军一路征战辛苦，前头没几里路了，老奴这就替大将军带着议和的国书先往皇城禀告陛下！”洪忠尖着嗓子恭恭敬敬在马上和元景告辞。天阳望着远去的洪忠纵马来到元景身边说道：“师父，这洪官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货色，出征前给了我们这么许多脸色，现在好了赶巧半路上碰到我们凯旋一同回来了，这几天恭敬客气的，真是比奴才还奴才！”“天阳！休得胡言乱语！洪官人对得起陛下给他赐的名字，对陛下忠心不二！先前与我们那般态度还是旧时恩怨，有些事我不曾听陛下的意思，他与我为此私下动过几次手而已。这位洪官人只要是忠心替陛下办事的，都是他敬重的人，你看人可不能片面！”元景话里带着教训天阳的意思。
天阳见师父有些怒气，又扯到别的话题说道：“师父，咱们班师正好遇上洪官人前来传旨，陛下的意思还是由你主持。咱们这回得了月皇不少便宜，可不好再回头去见他！”元景一耸肩毫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他已经在国书上盖了印，等陛下用了印，我把这五百灵石一交，他那份国书往回一送，国书上的事咱们就已经办了。至于没写的东西，看陛下的意思，我听吩咐就成！”天阳瞧了下左右簇拥着的人马，把想说的后半句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扭头又找蕾音聊了起来说道：“蕾音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修为呢？”
蕾音这几日被天阳姐姐前姐姐后，又是送新鲜瓜果，又是给端茶倒水伺候得舒服，无聊时倒也爱和天阳搭上几句话：“九元黄金，卡在这当口很久了！”“哇！九元黄金！那就是说迷海外头能突破到白银以上更多的境界喽？迷海内怎么就不行？”天阳难免困惑。“这里地方太偏僻，灵气的稀薄了！”蕾音简单俩句好没有做过多解释。天阳还想再问下去，元景已经扬起马鞭在天阳头盔上轻敲了一下取笑道：“你这小子不会是春天来了吧？整天缠着你蕾音姐问东问西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这把年纪都替你害臊！”天阳被元景取笑了俩声，开始还起嘴来说道：“哼！我不过是好奇好奇迷海外面是怎么样的？师父，我这每次和蕾音姐说不到几句话你就来插话，我看你才是惦记上人家了呢！”元景这师徒俩打仗的正事办完了，各自坐在马上骂骂咧咧又斗起嘴来了，引得蕾音在一旁咯咯直笑。
就这离皇城几里路，师徒这番胡闹还是远远望见了雪皇的身影才停下。雪皇城门口虽然只站着四个人，官道小路都被四队雪皇亲军暂时拦上了。洪忠较三人靠后，在雪皇头顶上撑着一杆黄底金龙伞盖，表情虽是依旧那么冷淡，但身上的杀气收敛了不少。伞盖下正中站着的是雪皇雪澄，今日这番又是梳洗过的打扮，龙袍披身负手而立，头微微向上倾，大有睥睨天下的豪气！紧贴着雪澄站着的是一妙龄女子，一身素净的白裙衬托着少女的纯净，双手挽着雪澄的胳膊，眼睛总是瞟着伞盖外站着的龙成，脸上泛着俩朵桃花若隐若现，偶然间和龙成对视上俩眼，各自低头掩饰着心事。
天阳远远把这光景看得一清二楚，和元景也斗嘴累了说道：“师父，你的春天应该是过了，我的春天还在路上，师兄的春天看样子恰逢其时！”元景感叹一句：“哎呦呦！这些个小崽子们，那么点大长起来的，这下好喽！雪琰这小子被月无疑他姐盯上了，龙成这小子离我才几天也跟着雪珏眉来眼去的，天阳你最混蛋，居然看上了个老女人！你知道蕾音比你大几千岁嘛？”元景这话刚一说出口，天阳还没反驳，蕾音倒发起飙来，一掌隔着天阳横推过来，师徒二人齐齐被吹上了天，下面传来蕾音的叫骂声：“你才几千岁！哼！你全家都几千岁！”骂罢双腿在马上一点，乘着风头也不回径直往南去了。元景半空中拉住天阳，手往上一抬不慌不忙喊出一个字：“定！”淡黄酒葫芦显出身形震动了俩下，旋转的风灵气直接被推开，元景收了葫芦稳稳带着天阳落在了地面，往前跑了几步拜在雪澄跟前。
雪澄脸色不是很好一把扶起来说道：“丞相身体不太行了，半个月前曾嚷过要见你，想必还有什么要事要嘱咐，这几日王太医说怕是不济了，百官没公务的都在相府候着，朕方才也在等着丞相清醒时再垂听几句教诲，听说你到了这才先和雪珏、龙成来迎你！不如让洪忠安排下人马在城外空地驻扎，你我几个人先去相府再见见老丞相一面！”元景反应过来连声说好，步子迈得比雪皇都快，一边催动灵气狂奔赶路一边和雪澄说：“我有一方子配制需些时日，出征时不曾赶得上配，只需要再吊着老丞相几天时间，给我配出来，慢慢调理月余，和这老天争上十来年寿命不成问题！”雪澄落了半个身位闷头赶路，一点说不出话来。
元景前脚踏进相府的正门，雪澄后脚喘着气吩咐门童：“不必行礼，快进去告诉老丞相元景大将军来了！”门童还在迟疑了一下，雪澄着急剁了脚吼道：“快滚进去通报啊！再愣着赏你几十板子！”元景不等他通报，抬脚轻车熟路就往丞相卧房跑，一路灵气爆发推开不少挡路的官员。这门童被雪澄一吼，跟着后面叫喊：“元景大将军到！元景大将军到！”这几声一直传进了长孙云的卧房，元景似是听到一声叹息，前脚刚踩在长孙云卧房门槛上，后脚就听见卧房里一声梆子响，一个报丧人叫起来：“长孙丞相薨了！”
元景快步进屋见屋内跪着一地的人，床边一头坐着的老妇人止不住的抹眼泪，另一头是在收拾药箱的王景。元景冲上前去问道：“我留给你的方子可曾试过？”王景木然说道：“那狠方子硬吊几天气，更多十倍折磨，于治病无益，有何可用？”元景一把揪住他衣领子骂道：“死脑筋！我可告诉过你拖几日等我回来，我自有良方！”王景涨红了脸叫起来：“那时我到想问你有何良方！可惜你忙着宫里赴宴，我那蠢货侄子又把我拽走了！你不说清楚，我如何用得药？若是用了猛药你在外打仗大半年不归，丞相这走得痛苦十倍你可心安？”元景火气直冲脑门，抬手就要打这王景，床下跪着长孙云的俩个儿子长孙珉和长孙雨起身按住元景隔壁打圆场说道：“元景大将军息怒，家父古稀之年已是享了常人之高寿，王太医这么些年为了家父费劲了心思。事已至此，还请不要惊了家父亡魂！”元景这才松了手嘴里还气不过骂了句：“蠢才！你哥当年一点没说错！你要是学医入痴走了错路，不仅救不得人，还得害人！”王景也不回话，气鼓鼓提着药箱就往门外去了，任凭屋里起来这么些人都没拦住！
长孙珉开了床下的暗格取出一坛酒和一封信来，把信往元景跟前一递说道：“大将军，这酒是父亲嘱咐过的，之前皇城西门允诺你的好酒，当初父亲入仕中了头名的状元酒，先皇赐名春风得意，这信里摸着像是装了什么物件，还请大将军自信打开，父亲曾经说过，大将军先喝了这三碗酒，再拆信封，自然知晓是什么意思！”元景见雪澄也赶着进来说道：“既如此这春风得意的好酒我独领三碗，余下的大家都分了吧，毕竟是老丞相藏了这么些年的好酒！”长孙珉吩咐下人取来数十个小碗，从房里到房外分了去，就连雪澄也没有顾忌这碗不是宫内御用取了一个。
元景先喝了一碗说道：“一碗酬知己！”长孙珉亲自斟满第二碗，元景抬手一举正对着床位喝完说道：“二碗念相交！”长孙珉再满满斟上，元景仰头饮下第三碗再念一句：“三碗送丞相！”长孙珉接着给雪澄满上，雪澄也是豪气一饮而尽说道：“送丞相！”后头跟着喝酒的官员纷纷模仿起来，送丞相三个字从屋里一直喊到了屋外！
元景和雪澄怕再让长孙珉分心来陪着，一同走了出来，站在前堂屋檐下望天。元景开了手里的信封往里瞧了一眼，雪澄也歪过脖子想看看长孙云到底留了个信封是何用意，没想到元景立马合上，有个什么黑不溜秋的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元景手往正门口候着的三个人一指说道：“陛下倒是好算计，龙成前脚刚离了我，后脚就要进陛下的家门了！”雪澄猜到信里的东西或许为自己所不喜，也借坡下驴转换这个话题说道：“哎！可不是我算计，龙成是送信进皇城时恰好雪珏也劳军回来，碰到一块禀报。本来是雪珏这丫头先到，正汇报着呢，龙成也来了。朕估摸着你的事比较重要，就让龙成先回禀了，这可把这丫头气得，当场就要和龙成比试，结果自然不用说了，朕可没想到自己这宝贝女儿连心也一块输了！光看龙家朕可瞧不上，若不是你的面子还有龙成确实年少有为，朕才不会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天充耳不闻皇后那些叨叨呢！”
“皇后这么些年，还记恨着我呢！上次公孙平可没少丢脸！”元景想起这个记仇的女人忍不住皱眉。“疯婆子一个，理她干嘛？你掌兵在外，我躲在御书房，顶了天找几个宫女打打骂骂出出气！”雪澄面上添了几分厌烦之色。元景扯到这话头上不好再往下讲，只好看着远处的天际。隔了半晌元景看着望着远处发黑的天际憋出一句：“看样子要下雨了！”雪澄也是点点头应和道：“丞相走了，这皇城确实要该变天了！”
元景听懂了雪澄话里意思，试探着问了一句说道：“陛下是想变谁家的天？”雪澄一挥衣袖冷哼道：“皇后和公孙家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这番你回来，兵部尚书公孙平折子里可没讲半点好话，说什么你前锋人马折损过半，剩下的又是些老弱病残不成气候，建议裁撤并入项链的黑虎军里头！朕这次就是要给你撑着腰，等丞相这三日国丧期一过，立马给你办场选兵大会，在官在野的都有资格参加，你当主考官挑人，朕要还你一支精锐之师！”“好！那就承陛下情分了！咱们把这歪了的风气再给他变一变！”元景把手里的信封捏的起皱，嘴里却是豪气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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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见师父有些怒气，又扯到别的话题说道：“师父，咱们班师正好遇上洪官人前来传旨，陛下的意思还是由你主持。咱们这回得了月皇不少便宜，可不好再回头去见他！”元景一耸肩毫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他已经在国书上盖了印，等陛下用了印，我把这五百灵石一交，他那份国书往回一送，国书上的事咱们就已经办了。至于没写的东西，看陛下的意思，我听吩咐就成！”天阳瞧了下左右簇拥着的人马，把想说的后半句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扭头又找蕾音聊了起来说道：“蕾音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修为呢？”
蕾音这几日被天阳姐姐前姐姐后，又是送新鲜瓜果，又是给端茶倒水伺候得舒服，无聊时倒也爱和天阳搭上几句话：“九元黄金，卡在这当口很久了！”“哇！九元黄金！那就是说迷海外头能突破到白银以上更多的境界喽？迷海内怎么就不行？”天阳难免困惑。“这里地方太偏僻，灵气的稀薄了！”蕾音简单俩句好没有做过多解释。天阳还想再问下去，元景已经扬起马鞭在天阳头盔上轻敲了一下取笑道：“你这小子不会是春天来了吧？整天缠着你蕾音姐问东问西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这把年纪都替你害臊！”天阳被元景取笑了俩声，开始还起嘴来说道：“哼！我不过是好奇好奇迷海外面是怎么样的？师父，我这每次和蕾音姐说不到几句话你就来插话，我看你才是惦记上人家了呢！”元景这师徒俩打仗的正事办完了，各自坐在马上骂骂咧咧又斗起嘴来了，引得蕾音在一旁咯咯直笑。
就这离皇城几里路，师徒这番胡闹还是远远望见了雪皇的身影才停下。雪皇城门口虽然只站着四个人，官道小路都被四队雪皇亲军暂时拦上了。洪忠较三人靠后，在雪皇头顶上撑着一杆黄底金龙伞盖，表情虽是依旧那么冷淡，但身上的杀气收敛了不少。伞盖下正中站着的是雪皇雪澄，今日这番又是梳洗过的打扮，龙袍披身负手而立，头微微向上倾，大有睥睨天下的豪气！紧贴着雪澄站着的是一妙龄女子，一身素净的白裙衬托着少女的纯净，双手挽着雪澄的胳膊，眼睛总是瞟着伞盖外站着的龙成，脸上泛着俩朵桃花若隐若现，偶然间和龙成对视上俩眼，各自低头掩饰着心事。
天阳远远把这光景看得一清二楚，和元景也斗嘴累了说道：“师父，你的春天应该是过了，我的春天还在路上，师兄的春天看样子恰逢其时！”元景感叹一句：“哎呦呦！这些个小崽子们，那么点大长起来的，这下好喽！雪琰这小子被月无疑他姐盯上了，龙成这小子离我才几天也跟着雪珏眉来眼去的，天阳你最混蛋，居然看上了个老女人！你知道蕾音比你大几千岁嘛？”元景这话刚一说出口，天阳还没反驳，蕾音倒发起飙来，一掌隔着天阳横推过来，师徒二人齐齐被吹上了天，下面传来蕾音的叫骂声：“你才几千岁！哼！你全家都几千岁！”骂罢双腿在马上一点，乘着风头也不回径直往南去了。元景半空中拉住天阳，手往上一抬不慌不忙喊出一个字：“定！”淡黄酒葫芦显出身形震动了俩下，旋转的风灵气直接被推开，元景收了葫芦稳稳带着天阳落在了地面，往前跑了几步拜在雪澄跟前。
雪澄脸色不是很好一把扶起来说道：“丞相身体不太行了，半个月前曾嚷过要见你，想必还有什么要事要嘱咐，这几日王太医说怕是不济了，百官没公务的都在相府候着，朕方才也在等着丞相清醒时再垂听几句教诲，听说你到了这才先和雪珏、龙成来迎你！不如让洪忠安排下人马在城外空地驻扎，你我几个人先去相府再见见老丞相一面！”元景反应过来连声说好，步子迈得比雪皇都快，一边催动灵气狂奔赶路一边和雪澄说：“我有一方子配制需些时日，出征时不曾赶得上配，只需要再吊着老丞相几天时间，给我配出来，慢慢调理月余，和这老天争上十来年寿命不成问题！”雪澄落了半个身位闷头赶路，一点说不出话来。
元景前脚踏进相府的正门，雪澄后脚喘着气吩咐门童：“不必行礼，快进去告诉老丞相元景大将军来了！”门童还在迟疑了一下，雪澄着急剁了脚吼道：“快滚进去通报啊！再愣着赏你几十板子！”元景不等他通报，抬脚轻车熟路就往丞相卧房跑，一路灵气爆发推开不少挡路的官员。这门童被雪澄一吼，跟着后面叫喊：“元景大将军到！元景大将军到！”这几声一直传进了长孙云的卧房，元景似是听到一声叹息，前脚刚踩在长孙云卧房门槛上，后脚就听见卧房里一声梆子响，一个报丧人叫起来：“长孙丞相薨了！”
元景快步进屋见屋内跪着一地的人，床边一头坐着的老妇人止不住的抹眼泪，另一头是在收拾药箱的王景。元景冲上前去问道：“我留给你的方子可曾试过？”王景木然说道：“那狠方子硬吊几天气，更多十倍折磨，于治病无益，有何可用？”元景一把揪住他衣领子骂道：“死脑筋！我可告诉过你拖几日等我回来，我自有良方！”王景涨红了脸叫起来：“那时我到想问你有何良方！可惜你忙着宫里赴宴，我那蠢货侄子又把我拽走了！你不说清楚，我如何用得药？若是用了猛药你在外打仗大半年不归，丞相这走得痛苦十倍你可心安？”元景火气直冲脑门，抬手就要打这王景，床下跪着长孙云的俩个儿子长孙珉和长孙雨起身按住元景隔壁打圆场说道：“元景大将军息怒，家父古稀之年已是享了常人之高寿，王太医这么些年为了家父费劲了心思。事已至此，还请不要惊了家父亡魂！”元景这才松了手嘴里还气不过骂了句：“蠢才！你哥当年一点没说错！你要是学医入痴走了错路，不仅救不得人，还得害人！”王景也不回话，气鼓鼓提着药箱就往门外去了，任凭屋里起来这么些人都没拦住！
长孙珉开了床下的暗格取出一坛酒和一封信来，把信往元景跟前一递说道：“大将军，这酒是父亲嘱咐过的，之前皇城西门允诺你的好酒，当初父亲入仕中了头名的状元酒，先皇赐名春风得意，这信里摸着像是装了什么物件，还请大将军自信打开，父亲曾经说过，大将军先喝了这三碗酒，再拆信封，自然知晓是什么意思！”元景见雪澄也赶着进来说道：“既如此这春风得意的好酒我独领三碗，余下的大家都分了吧，毕竟是老丞相藏了这么些年的好酒！”长孙珉吩咐下人取来数十个小碗，从房里到房外分了去，就连雪澄也没有顾忌这碗不是宫内御用取了一个。
元景先喝了一碗说道：“一碗酬知己！”长孙珉亲自斟满第二碗，元景抬手一举正对着床位喝完说道：“二碗念相交！”长孙珉再满满斟上，元景仰头饮下第三碗再念一句：“三碗送丞相！”长孙珉接着给雪澄满上，雪澄也是豪气一饮而尽说道：“送丞相！”后头跟着喝酒的官员纷纷模仿起来，送丞相三个字从屋里一直喊到了屋外！
元景和雪澄怕再让长孙珉分心来陪着，一同走了出来，站在前堂屋檐下望天。元景开了手里的信封往里瞧了一眼，雪澄也歪过脖子想看看长孙云到底留了个信封是何用意，没想到元景立马合上，有个什么黑不溜秋的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元景手往正门口候着的三个人一指说道：“陛下倒是好算计，龙成前脚刚离了我，后脚就要进陛下的家门了！”雪澄猜到信里的东西或许为自己所不喜，也借坡下驴转换这个话题说道：“哎！可不是我算计，龙成是送信进皇城时恰好雪珏也劳军回来，碰到一块禀报。本来是雪珏这丫头先到，正汇报着呢，龙成也来了。朕估摸着你的事比较重要，就让龙成先回禀了，这可把这丫头气得，当场就要和龙成比试，结果自然不用说了，朕可没想到自己这宝贝女儿连心也一块输了！光看龙家朕可瞧不上，若不是你的面子还有龙成确实年少有为，朕才不会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天充耳不闻皇后那些叨叨呢！”
“皇后这么些年，还记恨着我呢！上次公孙平可没少丢脸！”元景想起这个记仇的女人忍不住皱眉。“疯婆子一个，理她干嘛？你掌兵在外，我躲在御书房，顶了天找几个宫女打打骂骂出出气！”雪澄面上添了几分厌烦之色。元景扯到这话头上不好再往下讲，只好看着远处的天际。隔了半晌元景看着望着远处发黑的天际憋出一句：“看样子要下雨了！”雪澄也是点点头应和道：“丞相走了，这皇城确实要该变天了！”
元景听懂了雪澄话里意思，试探着问了一句说道：“陛下是想变谁家的天？”雪澄一挥衣袖冷哼道：“皇后和公孙家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这番你回来，兵部尚书公孙平折子里可没讲半点好话，说什么你前锋人马折损过半，剩下的又是些老弱病残不成气候，建议裁撤并入项链的黑虎军里头！朕这次就是要给你撑着腰，等丞相这三日国丧期一过，立马给你办场选兵大会，在官在野的都有资格参加，你当主考官挑人，朕要还你一支精锐之师！”“好！那就承陛下情分了！咱们把这歪了的风气再给他变一变！”元景把手里的信封捏的起皱，嘴里却是豪气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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