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宴毕，将军行
“元景，这二十年你真变了不少，倒像是另外一个人了，以前你可从来不爱与人多话！”在皇城的大道上雪澄牵着马和元景感慨道。元景一指在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天阳说道：“还不都是自己造孽收了这小子，在兵营里整天上窜下跳的，他要是静下心来跟他师兄学学，专注于打磨自己的剑意，我也能少操不少心了！”雪澄搂着元景的肩膀哈哈大笑：“我看也是，这龙成倒像你那会年轻时的样子，沉默寡言不擅与人交际。还记得你我初见，大街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拦了我的马问我可要这迷海内的天下！我说了句要，你回了我一句用你唾手可得！果然后面皇室夺权内乱，咱们就靠着王府里的五十个府兵起家，靠着那些世家相助算是替老祖宗守住了皇室的地位！对，就隔着这条主道三个巷子，我那会只是个闲散的皇室，不说王位爵位都没从父辈那继承下来，那会只娶了项香，她爱吃那条街上卖的烧饼，那会十个米亚币一个，我也总去买！你小子应该是跟了我好久，才在那蹲我的吧？”
“元景不才，观局势、识人杰的本事还是有的。”元景及时递上了应有的恭维。“唉！你现在这么多话，我还真不适应，以前嗯嗯啊啊问个什么懒得搭理我都不开口，后来局势稳当下来有了雪玲雪珑雪环雪琰这几个孩子，才见你也有胡闹的一面！不过也难为你，话虽不多事都办的极好，皇室里几个老匹夫嫌我出身不好几次想动了我的位子换他们的后辈顶上，要不是你在军方替我控住了全岛半数的兵马，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三招败了雪陌那老匹夫，还真差点让他们得逞！”雪澄提起旧事依旧怒气难消。“所以国事安逸后，这几个老匹夫没少在背后下阴招，我这一去二十年，可是替陛下挡了一灾，陛下该如何谢我？”元景见这主道上一个行人没有，也猜到应是雪澄提前安排过，要在这路上说些交心的话，因此说话也自在了许多。
“谢你，朕现在可还没这胆子，几个老家伙在你走后插手军方，还想借着你留下的班底出去耀武扬威，逼人家再给自己赔些续命的灵药之类的，结果一把年纪不懂军事，上阵的死的死，伤的伤，你想想这些年办的国丧还少么？都那个时候留下的暗伤，这些年撑不住走了，就剩你我这个老对头雪陌还算硬朗，明里暗里撺掇大臣逼着朕封他的俩个玄孙一个西王一个北王，要不是朕好歹有个亲弟弟，南王也是他们家的了。这西王也就罢了，安逸之地养养老，凭雪陌的功绩封他的后人也无不可，可这北王城是军事重地，龙虎、黑虎、白虎三大军团北王都有节制监管之权！朕把琰儿派过去辛苦这么几年，不就想等这北王走了顺理成章让自己人上位嘛！就是日后朕不在了，他们兄弟相处亲厚，闹不了红脸，哪像朕天天受着闲气，北境军务旨意没北王一句话管用！”看样子雪澄这些年心里也憋得慌，一连倒了这么连串苦水。
“陛下此番用我，是要再拿回这北境的军权？雪陌这老头像是不在皇城，不然今日必定出来搅扰！”元景见这路已走了大半，也不绕圈子就直说了。“哼！这老东西走了一个多月了，说是要去灵兽山谷碰碰运气，若是侥幸得了一株灵药，就留在明年开春在武举上给状元当头奖！这灵药能有这么好寻？如今才五月，没到年底怕是回不来，要是不幸成了哪个灵兽的腹中食，到给朕省心思了！”雪澄仍是怨气满满，对着元景抱怨个没完！
元景不得不拉回主题问道：“殿下，这番前去要臣如何？大胜小胜还是小败？”“胜！当然要大胜！你何时败过？尖刀港被困的是黑虎军上将军项链，你当年的几个得力副手之一，项香的亲弟弟、雪琰的亲舅舅！是朕安排在黑虎军内以后顶替长孙珉的人！此次孤军深入被围，少不了北王雪浃的手段，北境三军九部其余八部都被北王事先调离尖刀港的位置，各自都现在都被敌军缠上了，皇城的雪皇军朕动不得，抚远军大将人选一直悬而未决，三个上将军又太年轻，朕手里现在能调用的就剩你和炎卫军这张底牌了！趁着雪陌这老东西不在，大胜一场赢回你的军威，让这俩老小子看看仗该怎么打！”
雪澄听了元景这么一问心里就来了底气！元景得了雪澄的答案从袖袍中取出一块木牌，上头雕了一条四爪的游龙递给雪澄说道：“既是北王做局要拔了陛下在北境的羽翼，微臣此去恐怕也要被其掣肘，炎卫军的粮草军器拨付运输补给怕是都不会如意，陛下日后若是没有筹措抽调之法，可派太子殿下带着此牌往南王城亲诣龙家的家主龙潭，届时自有良方可解我全军燃眉之急！”雪澄松开手接了木牌，已经送至城门口转过马头说道：“那便请元景大将军上马，一路有劳了，凯旋时朕再设宴相庆！”后头远远跟着的太子瞧见了，也牵过天阳龙成二人的马匹笑道：“也请俩位小壮士上马！”元景朝雪澄一拱手告别：“有劳陛下相送，臣定不辱命！”
雪澄望着三骑往北而去的背影站着发愣，雪珑在身后问道：“父皇，这人马已没了踪影，咱们可是要回去了？”雪澄回过神想起来一事说道：“对喽！先前可是说过让雪珪这小子一同去的，这小子人呢？”雪珑想了些由头替弟弟解释：“想必是方才父皇带上叔父就走，自己未得明旨不敢擅自跟来罢了！”“也罢，元景没提，想是也不想他跟去，他这些年教出来的这俩个徒弟也了不得啊，虽然还是没长牙的老虎，但是这身本事不在你三弟之下，尤其是那个叫天阳的孩子，了不得！这大半辈子，除了元景没见过这手连珠快箭，而且箭法之精准着实令人叫绝，你以后可不能怠慢了他们！”雪澄话锋一转又说回元景师徒身上。
雪珑答应了一声，陪着雪澄往回走，见雪澄面色凝重问道：“父皇为何送别了叔叔反倒面露不快了？难不成是担心叔父还有几成当年的本领？”雪澄一抖衣袖笑道：“他？朕可不担心！他没去南王城之前，那可是被称作匪城，占山劫道的贼寇比他手里能用的兵多了三四十倍，可他就靠那几百人的兵马慢慢把这匪城的名号给去了，现在的南王城赋税收的可不比一向安逸的西王城少！他手里现在这支炎卫军不少都是山匪剪径出身，看看你三弟打小跟他学了几年皮毛，这些年又书信往来请教的，那些大胜仗没少他的主意！”
“那父皇这是在疑虑什么？莫非是怕皇室内雪陌一派寻衅滋事？”雪珑有些不解。“我只是奇怪，元景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变就变的人，虽然是二十年不见，他这性子也着实变化的突兀了些，一个从来不爱说话的人，现在居然开窍了，会恭维人了，也开得起玩笑了，唯一没变的就是身上那份咄咄逼人的傲气，你舅舅当年乱了军纪，被他当众扒了裤子用戒鞭抽了二十鞭，方才说是比武，其实是俩人斗气，你看看连累自家的义子受罪！”雪澄说出心头那点疑惑。
“陛下，恕老奴多句嘴，照老奴这半天的观察来看，元景大将军还是忠于陛下的，除了性情确实变化太大外，不知陛下可曾觉得元景对天阳这个徒弟要更上心些？”洪忠一直隐在雪澄周围，听了这对父子的谈话走近前来说了自己的看法。“嗯！细细想来好像确实如此，但也许是天阳修为尚浅，性情也更过于洒脱，特地照顾一下小徒弟也是人之常情！”雪澄仔细回想觉得确实有理，但又马上否定了这一看法。“就刚刚那番比试，看得出天阳的天赋确实还在龙成之上，至少这个年纪即将突破青铜已是少有，还能有如此了得的箭术更是不凡，看那之前的场景推断，天阳应该会的不止这一种兵器，我想若不是公孙野自负多了那些废话，元景叔叔一样有把握让天阳斗败他！我若是师父，想必平日也会对这弟子高看一眼！”雪珑这番话算是点到了关键之处。
“太子言之有理，元景也曾说过收了这天阳，每日就多操了不少心力。俩个徒弟，一个活泼好动，一个闷葫芦，看来这天阳也是深得元景欢心，莫不是真被这徒弟影响了性情？”雪澄算是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陛下，可要老奴去南王城详查？”洪忠立马上前请示。“不必如此！只是还不能接受铁树开花的现实罢了，查他作甚！唉，咱们还是回城小心提防着北王在元景后方下黑手使绊子吧！”雪澄重新振作了精神，挥手示意撤去主道俩边隐匿的护卫。就在雪皇走后没有多少，这条主道俩边热闹的夜市又重新叫唤起来。
“什么！元景这老家伙被雪皇重新启用了！何时的信息？确定属实？”在远离战线的北王城王府内，北王雪浃躺在侍妾的腿上惊坐了起来，肥硕的身躯跟着全身一颤！“回王爷，确实是皇城里刚刚送到的信息，听说陛下还要举行夜宴相迎，此时想必夜宴结束已经往北境去了！”“啧！哎呦！太姥爷走了一个多月还没消息，我这也不好明着跟雪澄对着干呐！把这元景拉出来就是要打我太姥爷的脸，和我争这北境的兵权呀！”雪浃一抚额前的虚汗，身旁的小妾赶紧递上了香帕。雪浃心里烦躁起来喝道：“去去去！让本王爷静静！想个法子！”
屏风外跪着的属下给了提议说道：“王爷，如今元景只是个大将军，您可是对北境三军都有节制之权的。虽说按理您管不着他，但是他这大军开拔，日日补给军需肯定三是就近要从咱们这往外出，陛下必定会降旨让您统筹分配，这里面做文章的事还少吗？想想项链几次漠视王令，那么勇猛的虎将如今不也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困在尖刀港这笼子里垂死挣扎嘛！”“对对对！嘿嘿！好计谋！快，快，让人赶紧去探探元景部队的虚实，此番带了多少兵马？来此走何路径？还有大军几时能到？还有……算了不管了，反正你都给我打探清楚了再来回禀！”雪浃被属下提醒了几句话，心里总算是有了主意，只是属下离去后就把这事又丢置脑后，抱起刚刚冷落的侍妾哄起了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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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不才，观局势、识人杰的本事还是有的。”元景及时递上了应有的恭维。“唉！你现在这么多话，我还真不适应，以前嗯嗯啊啊问个什么懒得搭理我都不开口，后来局势稳当下来有了雪玲雪珑雪环雪琰这几个孩子，才见你也有胡闹的一面！不过也难为你，话虽不多事都办的极好，皇室里几个老匹夫嫌我出身不好几次想动了我的位子换他们的后辈顶上，要不是你在军方替我控住了全岛半数的兵马，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三招败了雪陌那老匹夫，还真差点让他们得逞！”雪澄提起旧事依旧怒气难消。“所以国事安逸后，这几个老匹夫没少在背后下阴招，我这一去二十年，可是替陛下挡了一灾，陛下该如何谢我？”元景见这主道上一个行人没有，也猜到应是雪澄提前安排过，要在这路上说些交心的话，因此说话也自在了许多。
“谢你，朕现在可还没这胆子，几个老家伙在你走后插手军方，还想借着你留下的班底出去耀武扬威，逼人家再给自己赔些续命的灵药之类的，结果一把年纪不懂军事，上阵的死的死，伤的伤，你想想这些年办的国丧还少么？都那个时候留下的暗伤，这些年撑不住走了，就剩你我这个老对头雪陌还算硬朗，明里暗里撺掇大臣逼着朕封他的俩个玄孙一个西王一个北王，要不是朕好歹有个亲弟弟，南王也是他们家的了。这西王也就罢了，安逸之地养养老，凭雪陌的功绩封他的后人也无不可，可这北王城是军事重地，龙虎、黑虎、白虎三大军团北王都有节制监管之权！朕把琰儿派过去辛苦这么几年，不就想等这北王走了顺理成章让自己人上位嘛！就是日后朕不在了，他们兄弟相处亲厚，闹不了红脸，哪像朕天天受着闲气，北境军务旨意没北王一句话管用！”看样子雪澄这些年心里也憋得慌，一连倒了这么连串苦水。
“陛下此番用我，是要再拿回这北境的军权？雪陌这老头像是不在皇城，不然今日必定出来搅扰！”元景见这路已走了大半，也不绕圈子就直说了。“哼！这老东西走了一个多月了，说是要去灵兽山谷碰碰运气，若是侥幸得了一株灵药，就留在明年开春在武举上给状元当头奖！这灵药能有这么好寻？如今才五月，没到年底怕是回不来，要是不幸成了哪个灵兽的腹中食，到给朕省心思了！”雪澄仍是怨气满满，对着元景抱怨个没完！
元景不得不拉回主题问道：“殿下，这番前去要臣如何？大胜小胜还是小败？”“胜！当然要大胜！你何时败过？尖刀港被困的是黑虎军上将军项链，你当年的几个得力副手之一，项香的亲弟弟、雪琰的亲舅舅！是朕安排在黑虎军内以后顶替长孙珉的人！此次孤军深入被围，少不了北王雪浃的手段，北境三军九部其余八部都被北王事先调离尖刀港的位置，各自都现在都被敌军缠上了，皇城的雪皇军朕动不得，抚远军大将人选一直悬而未决，三个上将军又太年轻，朕手里现在能调用的就剩你和炎卫军这张底牌了！趁着雪陌这老东西不在，大胜一场赢回你的军威，让这俩老小子看看仗该怎么打！”
雪澄听了元景这么一问心里就来了底气！元景得了雪澄的答案从袖袍中取出一块木牌，上头雕了一条四爪的游龙递给雪澄说道：“既是北王做局要拔了陛下在北境的羽翼，微臣此去恐怕也要被其掣肘，炎卫军的粮草军器拨付运输补给怕是都不会如意，陛下日后若是没有筹措抽调之法，可派太子殿下带着此牌往南王城亲诣龙家的家主龙潭，届时自有良方可解我全军燃眉之急！”雪澄松开手接了木牌，已经送至城门口转过马头说道：“那便请元景大将军上马，一路有劳了，凯旋时朕再设宴相庆！”后头远远跟着的太子瞧见了，也牵过天阳龙成二人的马匹笑道：“也请俩位小壮士上马！”元景朝雪澄一拱手告别：“有劳陛下相送，臣定不辱命！”
雪澄望着三骑往北而去的背影站着发愣，雪珑在身后问道：“父皇，这人马已没了踪影，咱们可是要回去了？”雪澄回过神想起来一事说道：“对喽！先前可是说过让雪珪这小子一同去的，这小子人呢？”雪珑想了些由头替弟弟解释：“想必是方才父皇带上叔父就走，自己未得明旨不敢擅自跟来罢了！”“也罢，元景没提，想是也不想他跟去，他这些年教出来的这俩个徒弟也了不得啊，虽然还是没长牙的老虎，但是这身本事不在你三弟之下，尤其是那个叫天阳的孩子，了不得！这大半辈子，除了元景没见过这手连珠快箭，而且箭法之精准着实令人叫绝，你以后可不能怠慢了他们！”雪澄话锋一转又说回元景师徒身上。
雪珑答应了一声，陪着雪澄往回走，见雪澄面色凝重问道：“父皇为何送别了叔叔反倒面露不快了？难不成是担心叔父还有几成当年的本领？”雪澄一抖衣袖笑道：“他？朕可不担心！他没去南王城之前，那可是被称作匪城，占山劫道的贼寇比他手里能用的兵多了三四十倍，可他就靠那几百人的兵马慢慢把这匪城的名号给去了，现在的南王城赋税收的可不比一向安逸的西王城少！他手里现在这支炎卫军不少都是山匪剪径出身，看看你三弟打小跟他学了几年皮毛，这些年又书信往来请教的，那些大胜仗没少他的主意！”
“那父皇这是在疑虑什么？莫非是怕皇室内雪陌一派寻衅滋事？”雪珑有些不解。“我只是奇怪，元景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变就变的人，虽然是二十年不见，他这性子也着实变化的突兀了些，一个从来不爱说话的人，现在居然开窍了，会恭维人了，也开得起玩笑了，唯一没变的就是身上那份咄咄逼人的傲气，你舅舅当年乱了军纪，被他当众扒了裤子用戒鞭抽了二十鞭，方才说是比武，其实是俩人斗气，你看看连累自家的义子受罪！”雪澄说出心头那点疑惑。
“陛下，恕老奴多句嘴，照老奴这半天的观察来看，元景大将军还是忠于陛下的，除了性情确实变化太大外，不知陛下可曾觉得元景对天阳这个徒弟要更上心些？”洪忠一直隐在雪澄周围，听了这对父子的谈话走近前来说了自己的看法。“嗯！细细想来好像确实如此，但也许是天阳修为尚浅，性情也更过于洒脱，特地照顾一下小徒弟也是人之常情！”雪澄仔细回想觉得确实有理，但又马上否定了这一看法。“就刚刚那番比试，看得出天阳的天赋确实还在龙成之上，至少这个年纪即将突破青铜已是少有，还能有如此了得的箭术更是不凡，看那之前的场景推断，天阳应该会的不止这一种兵器，我想若不是公孙野自负多了那些废话，元景叔叔一样有把握让天阳斗败他！我若是师父，想必平日也会对这弟子高看一眼！”雪珑这番话算是点到了关键之处。
“太子言之有理，元景也曾说过收了这天阳，每日就多操了不少心力。俩个徒弟，一个活泼好动，一个闷葫芦，看来这天阳也是深得元景欢心，莫不是真被这徒弟影响了性情？”雪澄算是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陛下，可要老奴去南王城详查？”洪忠立马上前请示。“不必如此！只是还不能接受铁树开花的现实罢了，查他作甚！唉，咱们还是回城小心提防着北王在元景后方下黑手使绊子吧！”雪澄重新振作了精神，挥手示意撤去主道俩边隐匿的护卫。就在雪皇走后没有多少，这条主道俩边热闹的夜市又重新叫唤起来。
“什么！元景这老家伙被雪皇重新启用了！何时的信息？确定属实？”在远离战线的北王城王府内，北王雪浃躺在侍妾的腿上惊坐了起来，肥硕的身躯跟着全身一颤！“回王爷，确实是皇城里刚刚送到的信息，听说陛下还要举行夜宴相迎，此时想必夜宴结束已经往北境去了！”“啧！哎呦！太姥爷走了一个多月还没消息，我这也不好明着跟雪澄对着干呐！把这元景拉出来就是要打我太姥爷的脸，和我争这北境的兵权呀！”雪浃一抚额前的虚汗，身旁的小妾赶紧递上了香帕。雪浃心里烦躁起来喝道：“去去去！让本王爷静静！想个法子！”
屏风外跪着的属下给了提议说道：“王爷，如今元景只是个大将军，您可是对北境三军都有节制之权的。虽说按理您管不着他，但是他这大军开拔，日日补给军需肯定三是就近要从咱们这往外出，陛下必定会降旨让您统筹分配，这里面做文章的事还少吗？想想项链几次漠视王令，那么勇猛的虎将如今不也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困在尖刀港这笼子里垂死挣扎嘛！”“对对对！嘿嘿！好计谋！快，快，让人赶紧去探探元景部队的虚实，此番带了多少兵马？来此走何路径？还有大军几时能到？还有……算了不管了，反正你都给我打探清楚了再来回禀！”雪浃被属下提醒了几句话，心里总算是有了主意，只是属下离去后就把这事又丢置脑后，抱起刚刚冷落的侍妾哄起了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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