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夜谭
“思贤啊，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来找老师，在这青阳城，还没什么事是老师办不成的。你如果需要资金，不必不好意思，老师这儿的存款估计也够你跟陶硕挥霍一阵子的，自家的事，咱自己若能解决，就莫要假手于人了！”陶明信道。
“是，老师！”孟思贤道。
一旁的关院长一脸黑线，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插口道：“那个，珠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找不到什么借口的关院长，只能从自己徒弟身上下手，正好珠儿正一副震惊且想要开口讲话的表情杵在那儿。
“老师，孟姐姐她···她没···没···”韩珠儿终究是没想好该如何提问。
“好了，不用问了！”孟思贤打断韩珠儿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坦白，我的魂链是自然觉醒的！跟你们认识的时候刚开始修炼，目前啥成绩也没有！”
“真的是！”韩珠儿更震惊了！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姐，姐不是传说！”孟思贤小小的拽了一下。
“那你···为···为什么···”
“不说是因为不想与你们有太大的距离！”孟思贤抢答道。
关院长有些头痛的闭了闭眼，自己这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胆小，场面稍“大”一点就想躲到没人能发现的角落里，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说话都有些战战兢兢，如今又多了个“大名鼎鼎”的陶明信，现在再加上个百闻未曾一见的魂链先天拥有者，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看来还真得让她跟着孟思贤多见见世面呀！瞧人家孟思贤，你若想拿身份压她，门儿都没有。这丫头心理素质咋这强呢？！
“可是，你可以不用住在···工读生宿舍的呀！”憋了半天，韩珠儿终于理顺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喜欢那里。那你呢？你的老师是院长，你又何苦去遭那份罪？”孟思贤道。
“我···我···”
“是我安排的，至少她住在工读生宿舍可以过得更舒心一些！”关院长道。
“工作呢？”孟思贤追问道。
“这些你们以后再聊！”陶明信道，“思贤，对于韩珠儿的突破，你有什么感受？”
孟思贤想了想，直言不讳到：“很美，很梦幻！很浪漫！”
“只有这些？”陶明信皱眉道。
“老师，弟子修炼时日尚短，能看到的也就这些！”孟思贤道。
“思贤，直言无妨！”陶明信道。他才不相信孟思贤的话只是表面上听到的那么简单。
关院长也是一副探寻的表情看着孟思贤。
韩珠儿低着脑袋微红着脸，两只耳朵却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孟思贤沉吟了一下，轻声道：“珠儿说突破是很自然的事，但在我看来却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陶明信与关叔义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与疑惑。陶明信云淡风轻的喝了口茶问道：“怎么说？”
“老师，院长，不知在你们眼中，夜空中的紫月是否是现实存在的呢？”孟思贤很认真地问道。
“不是吗？”关叔义反问道。
“究竟是不是我也不清楚，但感觉告诉我——不是！”孟思贤道，“关于天体运行方面的知识，在学院图书馆中我没有找到相关的书籍，而且现在的我也没有能力去探索，只能······猜想！”
“这跟魔法修炼有什么关系？”关叔义疑惑问道。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魔法师突破时都会如此，但在我看来，魔力叶片的形成跟紫月的凝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与现实之理不合！”孟思贤道，“自然界中的植物生长，叶片是由小而大的，没见过也未曾听闻有什么植物长叶子是由虚而实的，所以······不过，或许是我的认识有误，现在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得到答案！”孟思贤面色有些尴尬的看向老师。
“你问吧！”陶明信淡淡的道。
“第一个就是，魔力叶片的发展状态是否如我刚才所说由虚而实呢？”孟思贤问道。她真的没看关于魔法修炼方面的书，真心的不清楚啊···
“没错！”陶明信道。
“第二个，魔力叶片的大小是否可控？”孟思贤继续问道。
陶明信沉吟了一下，道：“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可控的。但，魔法师修炼基本上都是让魔力叶片成长到魔法师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从这方面来说，叶片大小跟魔法师本身资质息息相关，当然，前提是魂链质量已然达到其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也就是说，叶片质量自有其极限所在？”孟思贤问道。
“嗯！”陶明信应道。
“那么，第三个问题，魔力叶片的形状是否可控？”孟思贤道。
“可控，但机会只有一次，也就是凝聚第一枚叶片时可随自己心意拟定叶片外形，以后也就只能凝聚这一形态的叶片！”陶明信道。
孟思贤略作思考，再次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次机会？”
陶明信却是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也不清楚，魔法修炼历来如此，不知道传承多少年了。”
“难道就没人怀疑过这份传承？”孟思贤道。
“思贤，这个问题，为师无法给你一个满意答复。或许有人怀疑过，或许有人印证过自己的怀疑，但结果却无人知晓，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否则那些人也不会如此默默无闻吧？”陶明信叹息一声说道。
“那么，第四个问题，”孟思贤疑惑的看了老师一会儿，转而问韩珠儿道，“珠儿，告诉我突破的前兆！”
“嗯——就是···就是魂坠空间魔力满盈，无法继续吸收，魂链上会自己出现下一个凸起，然后，就只有将魂坠空间储存满了的魔力通过魂链输送到凸起的地方，凝聚成魔力叶片，才可以继续修炼！”韩珠儿低着头轻声道。不容易啊，韩珠儿居然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段话，而没有因为紧张而结巴，着实是不易啊。
“魔力种子在魂坠空间中处于什么位置？”
“嗯——悬浮在正中央靠上方的位置！”韩珠儿回道。
“那魔力种子又处于什么状态中呢？”
“状态？额——平时，它就那么飘在哪儿，修炼的时候则是不停地旋转，但它始终都在那一个地方呆着！”珠儿道。
孟思贤沉默，不再发问。
过了一会儿孟思贤才又说道：“好！我想，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会颠覆你们对于魔法一道的认知，因为现在我所了解到的东西已然完全颠覆了我对魔法修炼的感想。所以，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完全颠覆了你的感想？”陶明信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且说来听听！”
“思贤果然还有独到见解，快说来听听！”关院长同样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孩子，修炼才几天呀，竟然就有感想了，真不知道她能说出什么颠覆的感想来。
“是！”孟思贤道，“个人以为，魔力增长的表现形式与自然界中种子的生根发芽长叶开花一般无二，魂坠空间彷如一个培养皿，而魔力便是营养液，种子吸收营养便开始生根发芽，如是便生长出了魂链，此时的种子便相当于植物的根系，而到一定时候，魂链上鼓出的凸起便是枝条上鼓出的芽胞，魔法师要控制魔力通过种子传导到芽胞中，令芽胞开始生长，直至长成成熟的叶片，便开始进入到下一个循环，这是自然发展的规律，是客观存在的现象，至于那叶片的形状，自然跟它们的传承相同，每一种植物的叶片都有其各自的特点。”
顿了一下，孟思贤继续道：“至于叶片的大小，或质量，反映到魔法修炼方面就是刚才老师说的那些，跟个人资质息息相关，跟魂链质量息息相关。花蕾阶段之后的状况我不清楚，但想来跟我个人的理解也是南辕北辙。因为，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论，我们就几乎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不知老师跟院长还有什么看法？”
陶明信与关叔义尽皆一脸的震惊之色，纷纷陷入沉思之中。
韩珠儿见孟思贤款款而谈滔滔不绝，正一脸羡慕加崇拜的看着她。
陶硕仍在纠结中，但却暗中对孟思贤竖起了大拇指：妹妹真牛啊，修习魔法才一个月，就能有如此深刻的感悟了，我听不懂没关系，但爷爷跟关爷爷也没有直接反驳啊！而且貌似，好像大概是认可了妹妹的说法呢！
静默了好一会儿，陶明信首先开口问道：“思贤，你说得固然有理，但魔法师的修炼本就是逆天的，又如何能跟自然现象相提并论？”
“弟子以为，存在即是有理，既然魔法可以修炼，那便证明，天，并非不可逆，规则允许我们逆天！”孟思贤道。
沉默继续。
过了好一会儿，陶明信又问道：“你既有如斯领悟，那与其相对应的修炼之法又该当如何？”
“这···”孟思贤略一沉吟，道：“弟子修为尚浅，不敢妄言！”
“你且说来听听！”陶明信道。
“老师，弟子以为，知易行难，弟子希望老师能够给予弟子足够的时间，让弟子去印证自己的想法，单是空谈，很难形成成熟的理论！”孟思贤道。
“如此，为师希望这个时间不会太久！”陶明信看了关叔义一眼，没有强求。
“谢老师理解，弟子定会努力修炼，绝不辜负老师期望！”孟思贤道。
“努力修炼——”陶明信轻声重复着，微微叹息一声，道，“希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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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师！”孟思贤道。
一旁的关院长一脸黑线，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插口道：“那个，珠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找不到什么借口的关院长，只能从自己徒弟身上下手，正好珠儿正一副震惊且想要开口讲话的表情杵在那儿。
“老师，孟姐姐她···她没···没···”韩珠儿终究是没想好该如何提问。
“好了，不用问了！”孟思贤打断韩珠儿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坦白，我的魂链是自然觉醒的！跟你们认识的时候刚开始修炼，目前啥成绩也没有！”
“真的是！”韩珠儿更震惊了！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姐，姐不是传说！”孟思贤小小的拽了一下。
“那你···为···为什么···”
“不说是因为不想与你们有太大的距离！”孟思贤抢答道。
关院长有些头痛的闭了闭眼，自己这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胆小，场面稍“大”一点就想躲到没人能发现的角落里，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说话都有些战战兢兢，如今又多了个“大名鼎鼎”的陶明信，现在再加上个百闻未曾一见的魂链先天拥有者，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看来还真得让她跟着孟思贤多见见世面呀！瞧人家孟思贤，你若想拿身份压她，门儿都没有。这丫头心理素质咋这强呢？！
“可是，你可以不用住在···工读生宿舍的呀！”憋了半天，韩珠儿终于理顺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喜欢那里。那你呢？你的老师是院长，你又何苦去遭那份罪？”孟思贤道。
“我···我···”
“是我安排的，至少她住在工读生宿舍可以过得更舒心一些！”关院长道。
“工作呢？”孟思贤追问道。
“这些你们以后再聊！”陶明信道，“思贤，对于韩珠儿的突破，你有什么感受？”
孟思贤想了想，直言不讳到：“很美，很梦幻！很浪漫！”
“只有这些？”陶明信皱眉道。
“老师，弟子修炼时日尚短，能看到的也就这些！”孟思贤道。
“思贤，直言无妨！”陶明信道。他才不相信孟思贤的话只是表面上听到的那么简单。
关院长也是一副探寻的表情看着孟思贤。
韩珠儿低着脑袋微红着脸，两只耳朵却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孟思贤沉吟了一下，轻声道：“珠儿说突破是很自然的事，但在我看来却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陶明信与关叔义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与疑惑。陶明信云淡风轻的喝了口茶问道：“怎么说？”
“老师，院长，不知在你们眼中，夜空中的紫月是否是现实存在的呢？”孟思贤很认真地问道。
“不是吗？”关叔义反问道。
“究竟是不是我也不清楚，但感觉告诉我——不是！”孟思贤道，“关于天体运行方面的知识，在学院图书馆中我没有找到相关的书籍，而且现在的我也没有能力去探索，只能······猜想！”
“这跟魔法修炼有什么关系？”关叔义疑惑问道。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魔法师突破时都会如此，但在我看来，魔力叶片的形成跟紫月的凝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与现实之理不合！”孟思贤道，“自然界中的植物生长，叶片是由小而大的，没见过也未曾听闻有什么植物长叶子是由虚而实的，所以······不过，或许是我的认识有误，现在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得到答案！”孟思贤面色有些尴尬的看向老师。
“你问吧！”陶明信淡淡的道。
“第一个就是，魔力叶片的发展状态是否如我刚才所说由虚而实呢？”孟思贤问道。她真的没看关于魔法修炼方面的书，真心的不清楚啊···
“没错！”陶明信道。
“第二个，魔力叶片的大小是否可控？”孟思贤继续问道。
陶明信沉吟了一下，道：“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可控的。但，魔法师修炼基本上都是让魔力叶片成长到魔法师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从这方面来说，叶片大小跟魔法师本身资质息息相关，当然，前提是魂链质量已然达到其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也就是说，叶片质量自有其极限所在？”孟思贤问道。
“嗯！”陶明信应道。
“那么，第三个问题，魔力叶片的形状是否可控？”孟思贤道。
“可控，但机会只有一次，也就是凝聚第一枚叶片时可随自己心意拟定叶片外形，以后也就只能凝聚这一形态的叶片！”陶明信道。
孟思贤略作思考，再次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次机会？”
陶明信却是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也不清楚，魔法修炼历来如此，不知道传承多少年了。”
“难道就没人怀疑过这份传承？”孟思贤道。
“思贤，这个问题，为师无法给你一个满意答复。或许有人怀疑过，或许有人印证过自己的怀疑，但结果却无人知晓，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否则那些人也不会如此默默无闻吧？”陶明信叹息一声说道。
“那么，第四个问题，”孟思贤疑惑的看了老师一会儿，转而问韩珠儿道，“珠儿，告诉我突破的前兆！”
“嗯——就是···就是魂坠空间魔力满盈，无法继续吸收，魂链上会自己出现下一个凸起，然后，就只有将魂坠空间储存满了的魔力通过魂链输送到凸起的地方，凝聚成魔力叶片，才可以继续修炼！”韩珠儿低着头轻声道。不容易啊，韩珠儿居然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段话，而没有因为紧张而结巴，着实是不易啊。
“魔力种子在魂坠空间中处于什么位置？”
“嗯——悬浮在正中央靠上方的位置！”韩珠儿回道。
“那魔力种子又处于什么状态中呢？”
“状态？额——平时，它就那么飘在哪儿，修炼的时候则是不停地旋转，但它始终都在那一个地方呆着！”珠儿道。
孟思贤沉默，不再发问。
过了一会儿孟思贤才又说道：“好！我想，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会颠覆你们对于魔法一道的认知，因为现在我所了解到的东西已然完全颠覆了我对魔法修炼的感想。所以，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完全颠覆了你的感想？”陶明信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且说来听听！”
“思贤果然还有独到见解，快说来听听！”关院长同样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孩子，修炼才几天呀，竟然就有感想了，真不知道她能说出什么颠覆的感想来。
“是！”孟思贤道，“个人以为，魔力增长的表现形式与自然界中种子的生根发芽长叶开花一般无二，魂坠空间彷如一个培养皿，而魔力便是营养液，种子吸收营养便开始生根发芽，如是便生长出了魂链，此时的种子便相当于植物的根系，而到一定时候，魂链上鼓出的凸起便是枝条上鼓出的芽胞，魔法师要控制魔力通过种子传导到芽胞中，令芽胞开始生长，直至长成成熟的叶片，便开始进入到下一个循环，这是自然发展的规律，是客观存在的现象，至于那叶片的形状，自然跟它们的传承相同，每一种植物的叶片都有其各自的特点。”
顿了一下，孟思贤继续道：“至于叶片的大小，或质量，反映到魔法修炼方面就是刚才老师说的那些，跟个人资质息息相关，跟魂链质量息息相关。花蕾阶段之后的状况我不清楚，但想来跟我个人的理解也是南辕北辙。因为，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论，我们就几乎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不知老师跟院长还有什么看法？”
陶明信与关叔义尽皆一脸的震惊之色，纷纷陷入沉思之中。
韩珠儿见孟思贤款款而谈滔滔不绝，正一脸羡慕加崇拜的看着她。
陶硕仍在纠结中，但却暗中对孟思贤竖起了大拇指：妹妹真牛啊，修习魔法才一个月，就能有如此深刻的感悟了，我听不懂没关系，但爷爷跟关爷爷也没有直接反驳啊！而且貌似，好像大概是认可了妹妹的说法呢！
静默了好一会儿，陶明信首先开口问道：“思贤，你说得固然有理，但魔法师的修炼本就是逆天的，又如何能跟自然现象相提并论？”
“弟子以为，存在即是有理，既然魔法可以修炼，那便证明，天，并非不可逆，规则允许我们逆天！”孟思贤道。
沉默继续。
过了好一会儿，陶明信又问道：“你既有如斯领悟，那与其相对应的修炼之法又该当如何？”
“这···”孟思贤略一沉吟，道：“弟子修为尚浅，不敢妄言！”
“你且说来听听！”陶明信道。
“老师，弟子以为，知易行难，弟子希望老师能够给予弟子足够的时间，让弟子去印证自己的想法，单是空谈，很难形成成熟的理论！”孟思贤道。
“如此，为师希望这个时间不会太久！”陶明信看了关叔义一眼，没有强求。
“谢老师理解，弟子定会努力修炼，绝不辜负老师期望！”孟思贤道。
“努力修炼——”陶明信轻声重复着，微微叹息一声，道，“希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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