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遭遇台风
甚至琉球百姓把自己家的口粮拉来，就为换一块长城银币。
一时间琉球国粮价上升很多，从一石600文涨价到850文，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岛津家见有利可图，故意等了十来天，等两艘船装了七八成粮食时，以一石一两的高价放出5000石粮食，杨浩把价格压到940文全部收购，这下两艘船全装满了。
两艘船共装了1600吨粮食，从琉球太仓调来780吨，从市场上收来440吨，从岛津家购买380吨，绝大多数都是大米。
杨浩告别尚贤王和与那城翁主，带领船队离港启航，以11节的航速向西偏北航行。
两艘船好不容易从一百多公里宽的洋流主流中挣扎出来，瞭望手却报告东南方有台风！
杨浩向船艉远处望去，什么也看不到，爬上桅杆瞭望台，用望远镜看才看清楚个大概。
只见东南方向300多公里处，有一个直径一千多公里，高近两万米的巨大旋风，正在以每小时五六十公里的时速飞快接近。
杨浩吓得亡魂皆冒，这是8级台风啊！
马上心算一下台风路径和航线，让船队向北偏西方向顺风航行，目标杭州湾，航速提高到13节多。
所有人检查所有帆具索具，有松动的马上拼死力勒紧，但凡有一点点问题的立刻更换，清空甲板上能清空的一切不稳定物品，无关人员全待在船舱里别出来。
船员们都是老海狗，经过这半年的共事配合非常默契。
所有船员忙的脚不沾地，拼劲全力勒紧索具，再把帆桁用绳子加固。杨浩和蓝峰检查每一张帆，每一根索绳，直到两艘船再也没有任何问题，才站在船艉静静等待台风来临。
两个小时后吃晚饭时，杨浩又下令，之后每3小时吃一次饭，省的到时候大家没力气。
又6个小时后，时速五六十公里，稍有减弱的台风终于追上来了！
台风风卷直径800公里出头！
高度15000米左右！
路径从东南到正北，琉球国被全部笼罩在内，大明东南沿海可能也有一部分会被吹到。
这场台风不算太强，在海边陆地的话基本没什么事，顶多根基不稳的树被拔出吹倒，但再海上就有些要命了。
还好台风正在逐渐减弱，估计经过日本全境后就会消弭无踪。
也还好“破浪级”武装商船船速较快，一直航行在台风的左半圆，在台风外圈航行。
这个方向的台风因为要向前卷动，前行有空气阻力，所以前方左半圆风险较小，风浪相对较小，正前方和右半圆风险较大，跑不出风暴笼罩范围的话，很容易被卷进去。
台风眼周围浪高三五十米！宽上百公里！
一千吨级小船怎么扛得住？
半小时后台风外圈风暴笼罩船队，风力7级，这里风向向北，浪高12米！
两艘船在12米高的海浪中起起伏伏，一个浪头过来，海水把两艘船从尾到头齐齐冲一遍，同时又把船抬高十米，浪头过去后船又被近乎失重般的抛向十余米深的浪底！
两艘船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让人牙根发酸耳根发疼。
还好船虽然大部分材料是杉木所造，但杨浩舍得用钢铁，主要龙骨肋骨连接处都用方钢管加固过，船壳厚实，相对松软的粮食又抵住船舱里面，吸收了不少冲击力，倒也不担心船会散架。
海水从船舱门等开口的缝隙里不断滋进来，杨浩赶紧让船员把小蒸汽轮机调过来抽水，船员也拿着桶盆等物盛水，从窗户上倒出去，以免海水打湿救命的粮食。
杨浩没有下令降帆，这么点风力船帆桅杆承受的住。而是在所有船员进船舱之前，让转桅手把桅杆转向，把风帆调整到东北向西南角。
让人把舵手绑在原地，舵手压着舵轮控制着船向左转，船队改变航向向正西方向航行，以求脱离台风笼罩范围。
两艘船的舵手张安房和周亮身上缠满了绳子，一浪又一浪冲刷全船外表的同时也冲刷着他们，张安房和周亮身体承受着数百斤的海水冲刷力度！
海浪冲刷过来时，双手死死压住舵轮，以免胳膊被水流冲刷移动，导致舵轮转向。既不能左满舵，又不能直舵，咬紧牙根忍得非常辛苦。
几分钟后，船队终于转向完成，与海浪形成T字形，随着一起一伏的海浪向西航行。
海浪虽然一直把两艘船从尾到头托举到十来米高，又从头到尾落下浪头，但也在推着船前进，加上风帆借到的侧风，船速依然有13节。
甲板上各处漏水，船员们把衣服被褥什么的全钉进门窗口的缝隙里，把全船封闭起来，只留下两台蒸汽轮机抽水管向外开着抽水。
就这样船舱内还是进来了十余吨海水，有两吨多一时之间抽不到，也不太好盛，流入货仓，把一二十吨粮食打湿了。
一路向西航行，与海浪搏斗了5个小时，整整一晚上时间，两个舵手双眼通红浑身发颤，台风的直径东边才移动到北方，船队处于整个台风的西南角，风浪才小了一点。
浪高8米，船起起伏伏6米，杨浩和蓝峰等人才从船舱里出来，把浑身发烫发颤，已经发烧的张安房和周亮解开，船上一个大夫身上挂着药箱，在两艘船之间荡来荡去为两人降温治病。
船队所有人大松了口气！
换杨浩和蓝峰掌舵，船队借着台风的外围卷风向西偏南航行，船员修补被海浪冲坏的船帆和帆桁，抽干船舱内所有能抽干的海水，船队继续向西偏南航行，一直航行到舟山群岛，风浪才小了一点，降横帆，挂纵帆，逆风向台州府航行。
一直逆风航行到深夜12点，船队才回到深沟码头，所有船员累的躺甲板上不想动弹，团练新兵们吐到虚脱。
码头上的船员家属半夜出来迎接，看到船队这副模样吓坏了，杨浩安慰大家没死人，只是累虚脱了。他们这才安心，把每个船员和团练新兵或扶或抬着送下船，送到自己家里休息。
天亮后杨浩被赵二民和赵小志叫醒，派赵二民去台州城通知商贾和知府，让他们调集马车和船只过来拉粮食，杨浩又一头睡倒。
知府沈茂得知船队遇到了台风，当即命府衙所有人调集马车驴车牛车和船只，安排好后自己亲自来到深沟码头。
看到两艘船桅杆帆桁和帆布破损的那样子，怎么想都想不出海上到底有多凶险，心里震撼之极。
知府大人来了，赵小志把杨浩叫醒，杨浩刚出门，知府沈茂已经走过来了。
距离杨浩十来米拱手深躬一礼道：“汝正心系万民，为万民乘风破浪，冒死筹粮，与天斗，与海斗，浩然正气感天动地，请受本官一拜！”
杨浩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去侧面扶起沈茂道：“太守大人何须如此？学生愧不敢当！”
沈茂起身道：“汝正当得！没有汝正冒死出海筹粮，台州府不知道要饿死多少百姓！汝正不惜以身犯险，当得所有台州府百姓官员一礼！”
杨浩谦虚道：“这都是太守大人救灾有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功劳，学生不过为太守大人鞍前马后，跑跑腿而已，当不得如此大礼！”
一番商业胡吹后，杨浩带着沈茂以及一众官吏上船，看到满船的粮食满意的不住点头拍马屁，杨浩再拍回去。
吩咐商贾家的伙计和民夫们，先紧着把泡湿的粮食运走，要么先吃掉，要么晒干，不能浪费了。
上千伙计和民夫运粮，场面还是很壮观的。团练新兵维持秩序，避免某些人把粮食拉回自己家去。
粮食拉到台州府，台州府众官员吏员和杨浩商量分配。
如今台州府非常有秩序，每个人除了外出买粮买肉找树皮草根，基本都在自己家待着，能不出去尽量减少活动，街面上没有出现多少流民，倒也好救济。
杨浩建议官吏衙役领头，团练新兵押运监督，把粮食运到家家户户门口，给一万户贫苦的百姓每家每户每旬发30斤粮食，家里稍微富裕的和大户人家不用。
知府大人点头同意，就这么办了。
1600吨粮食，倒也能发8次多，够5万贫苦百姓吃8成饱吃90天，再加上大黄鱼和自己找的能吃的东西，饿不死人不说，甚至还能吃饱。
再有二十几天秋收，海边湿气重，台州府的蝗灾倒是不太严重。
加上最近越来越多，几乎每个村都有的蒸汽轮机抽水泵，把原先的井再挖深后抽水灌溉，水稻灌浆期没缺水，秋粮多少能收上来一半多。
再去几次琉球买粮，台州府的粮食吃到明年春天不是问题。
事情安排好，杨浩回家，在路上遇到闻讯赶来的杨乐怡和抱琴她们，被杨乐怡好一顿埋怨。
“哥，台风来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万一你要是回不来，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杨乐怡扑杨浩怀里哭道。
杨浩哄道：“这不有抱琴司棋侍书知画陪你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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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琉球国粮价上升很多，从一石600文涨价到850文，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岛津家见有利可图，故意等了十来天，等两艘船装了七八成粮食时，以一石一两的高价放出5000石粮食，杨浩把价格压到940文全部收购，这下两艘船全装满了。
两艘船共装了1600吨粮食，从琉球太仓调来780吨，从市场上收来440吨，从岛津家购买380吨，绝大多数都是大米。
杨浩告别尚贤王和与那城翁主，带领船队离港启航，以11节的航速向西偏北航行。
两艘船好不容易从一百多公里宽的洋流主流中挣扎出来，瞭望手却报告东南方有台风！
杨浩向船艉远处望去，什么也看不到，爬上桅杆瞭望台，用望远镜看才看清楚个大概。
只见东南方向300多公里处，有一个直径一千多公里，高近两万米的巨大旋风，正在以每小时五六十公里的时速飞快接近。
杨浩吓得亡魂皆冒，这是8级台风啊！
马上心算一下台风路径和航线，让船队向北偏西方向顺风航行，目标杭州湾，航速提高到13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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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们都是老海狗，经过这半年的共事配合非常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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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吃晚饭时，杨浩又下令，之后每3小时吃一次饭，省的到时候大家没力气。
又6个小时后，时速五六十公里，稍有减弱的台风终于追上来了！
台风风卷直径800公里出头！
高度15000米左右！
路径从东南到正北，琉球国被全部笼罩在内，大明东南沿海可能也有一部分会被吹到。
这场台风不算太强，在海边陆地的话基本没什么事，顶多根基不稳的树被拔出吹倒，但再海上就有些要命了。
还好台风正在逐渐减弱，估计经过日本全境后就会消弭无踪。
也还好“破浪级”武装商船船速较快，一直航行在台风的左半圆，在台风外圈航行。
这个方向的台风因为要向前卷动，前行有空气阻力，所以前方左半圆风险较小，风浪相对较小，正前方和右半圆风险较大，跑不出风暴笼罩范围的话，很容易被卷进去。
台风眼周围浪高三五十米！宽上百公里！
一千吨级小船怎么扛得住？
半小时后台风外圈风暴笼罩船队，风力7级，这里风向向北，浪高12米！
两艘船在12米高的海浪中起起伏伏，一个浪头过来，海水把两艘船从尾到头齐齐冲一遍，同时又把船抬高十米，浪头过去后船又被近乎失重般的抛向十余米深的浪底！
两艘船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让人牙根发酸耳根发疼。
还好船虽然大部分材料是杉木所造，但杨浩舍得用钢铁，主要龙骨肋骨连接处都用方钢管加固过，船壳厚实，相对松软的粮食又抵住船舱里面，吸收了不少冲击力，倒也不担心船会散架。
海水从船舱门等开口的缝隙里不断滋进来，杨浩赶紧让船员把小蒸汽轮机调过来抽水，船员也拿着桶盆等物盛水，从窗户上倒出去，以免海水打湿救命的粮食。
杨浩没有下令降帆，这么点风力船帆桅杆承受的住。而是在所有船员进船舱之前，让转桅手把桅杆转向，把风帆调整到东北向西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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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艘船的舵手张安房和周亮身上缠满了绳子，一浪又一浪冲刷全船外表的同时也冲刷着他们，张安房和周亮身体承受着数百斤的海水冲刷力度！
海浪冲刷过来时，双手死死压住舵轮，以免胳膊被水流冲刷移动，导致舵轮转向。既不能左满舵，又不能直舵，咬紧牙根忍得非常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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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虽然一直把两艘船从尾到头托举到十来米高，又从头到尾落下浪头，但也在推着船前进，加上风帆借到的侧风，船速依然有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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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船舱内还是进来了十余吨海水，有两吨多一时之间抽不到，也不太好盛，流入货仓，把一二十吨粮食打湿了。
一路向西航行，与海浪搏斗了5个小时，整整一晚上时间，两个舵手双眼通红浑身发颤，台风的直径东边才移动到北方，船队处于整个台风的西南角，风浪才小了一点。
浪高8米，船起起伏伏6米，杨浩和蓝峰等人才从船舱里出来，把浑身发烫发颤，已经发烧的张安房和周亮解开，船上一个大夫身上挂着药箱，在两艘船之间荡来荡去为两人降温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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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杨浩和蓝峰掌舵，船队借着台风的外围卷风向西偏南航行，船员修补被海浪冲坏的船帆和帆桁，抽干船舱内所有能抽干的海水，船队继续向西偏南航行，一直航行到舟山群岛，风浪才小了一点，降横帆，挂纵帆，逆风向台州府航行。
一直逆风航行到深夜12点，船队才回到深沟码头，所有船员累的躺甲板上不想动弹，团练新兵们吐到虚脱。
码头上的船员家属半夜出来迎接，看到船队这副模样吓坏了，杨浩安慰大家没死人，只是累虚脱了。他们这才安心，把每个船员和团练新兵或扶或抬着送下船，送到自己家里休息。
天亮后杨浩被赵二民和赵小志叫醒，派赵二民去台州城通知商贾和知府，让他们调集马车和船只过来拉粮食，杨浩又一头睡倒。
知府沈茂得知船队遇到了台风，当即命府衙所有人调集马车驴车牛车和船只，安排好后自己亲自来到深沟码头。
看到两艘船桅杆帆桁和帆布破损的那样子，怎么想都想不出海上到底有多凶险，心里震撼之极。
知府大人来了，赵小志把杨浩叫醒，杨浩刚出门，知府沈茂已经走过来了。
距离杨浩十来米拱手深躬一礼道：“汝正心系万民，为万民乘风破浪，冒死筹粮，与天斗，与海斗，浩然正气感天动地，请受本官一拜！”
杨浩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去侧面扶起沈茂道：“太守大人何须如此？学生愧不敢当！”
沈茂起身道：“汝正当得！没有汝正冒死出海筹粮，台州府不知道要饿死多少百姓！汝正不惜以身犯险，当得所有台州府百姓官员一礼！”
杨浩谦虚道：“这都是太守大人救灾有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功劳，学生不过为太守大人鞍前马后，跑跑腿而已，当不得如此大礼！”
一番商业胡吹后，杨浩带着沈茂以及一众官吏上船，看到满船的粮食满意的不住点头拍马屁，杨浩再拍回去。
吩咐商贾家的伙计和民夫们，先紧着把泡湿的粮食运走，要么先吃掉，要么晒干，不能浪费了。
上千伙计和民夫运粮，场面还是很壮观的。团练新兵维持秩序，避免某些人把粮食拉回自己家去。
粮食拉到台州府，台州府众官员吏员和杨浩商量分配。
如今台州府非常有秩序，每个人除了外出买粮买肉找树皮草根，基本都在自己家待着，能不出去尽量减少活动，街面上没有出现多少流民，倒也好救济。
杨浩建议官吏衙役领头，团练新兵押运监督，把粮食运到家家户户门口，给一万户贫苦的百姓每家每户每旬发30斤粮食，家里稍微富裕的和大户人家不用。
知府大人点头同意，就这么办了。
1600吨粮食，倒也能发8次多，够5万贫苦百姓吃8成饱吃90天，再加上大黄鱼和自己找的能吃的东西，饿不死人不说，甚至还能吃饱。
再有二十几天秋收，海边湿气重，台州府的蝗灾倒是不太严重。
加上最近越来越多，几乎每个村都有的蒸汽轮机抽水泵，把原先的井再挖深后抽水灌溉，水稻灌浆期没缺水，秋粮多少能收上来一半多。
再去几次琉球买粮，台州府的粮食吃到明年春天不是问题。
事情安排好，杨浩回家，在路上遇到闻讯赶来的杨乐怡和抱琴她们，被杨乐怡好一顿埋怨。
“哥，台风来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万一你要是回不来，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杨乐怡扑杨浩怀里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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