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扮丑养颜
“四小姐，快说啊。”葛姨娘心急如焚，见李颖迟迟不开口，就说，“如果这件事是二小姐所为，四小姐就点下头。”
李颖抬眼看着满屋子的人，目光恍恍惚惚落到葛姨娘的脸上，见她眼中噙着的泪水就快要掉下来，鼻子一酸，这才稍稍点了头。
葛姨娘顿时泪如泉涌，将她搂进了怀里，“好孩子，姨娘的好孩子，你知不知，这样做不仅会让你三姐名誉全毁，还会让李氏姊妹背上互相算计的恶名！”
这番话并非是说给四小姐听，而是说给李承佑的。
果然，李承佑更加气愤恼怒，李惜终于回过神，“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你胡说！”
李惜要去拉李颖，李颖被葛姨娘护得严实。
“还不知错！”李承佑气极，一巴掌甩过去，李惜脸上顿时起了一道红印。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逼她，”李惜捂着脸哭，不明白为何忽然之间就成这个样子了，明明今天该倒霉的是李娥那丑八怪。
李惜想到了锦瑟，对，是锦瑟陷害她，“是你，是你害我，那些话是你教我说的，是你教我的！”
李惜往锦瑟身上扑去，陈妈妈及时拽住她。
不管怎么说，将才那句话已经足以证明胁迫四小姐的人就是她，谁挑拨、谁教唆，已经不重要了。
程氏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二丫头，错了就是错了，到现在你还在推卸责任，枉我平时那般疼你！”
李惜已经六神无主，四处张望薛姨娘。
此时薛姨娘也得了消息，听说是四小姐做的就觉得蹊跷，再一想，吴妈妈拿到手的抹额却莫名其妙不见了，越想越不对劲，忙换了衣裳匆匆去了主院，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院中传来凄惨的哭喊声。
薛姨娘心头一跳，提了裙子就迈进去，一眼就看到李惜正被两个婆子架着，何妈妈正拿着戒尺打她的屁股。
“这都是怎么了，老爷，老爷……”薛姨娘花容失色，要去拉李承佑的手。
李承佑拂开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这时程氏红了眼睛，说：“老爷，是我教女无方，老爷要罚，也该连我一起罚了。”
李承佑扶她起来，“这事与你无关，这些年府里大小事都依仗着你，说起来我对你多有亏欠，要说罚，最该罚的应该是我，因为忙于政事而疏忽了家里的孩子们。”
“老爷……”程氏抹眼泪。
李承佑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想替二丫头求情，罢了。”转过头去吩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二丫头，从即刻起，你就好好呆在芝锦院反省！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门半步！”
戒尺停了，薛姨娘几乎是扑到李惜身边。
李惜有苦说不出，“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
站在一旁的李娥看了场好戏，这下该她出场了。
李承佑果然对她道：“你进来。”
……
李娥站在端端正正，李承佑过了好半天，足足喝了一碗茶，才开口问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听同僚家眷绘声绘色描绘，她的容貌美若天仙、惊为天人，李承佑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面纱下，李娥的嘴角轻轻一弯，“父亲，我说出来，您可别生气。”
他只是想知道事情始末，并非要责备她的意思，若是有沉鱼落雁之姿，往后挑夫婿也不用他头疼。
“父亲，您看。”李娥稍稍扯开了面纱一角，坐在一旁的程氏见了差点儿惊叫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连见惯市面的李承佑也大惊失色。
他这个女儿哪里是什么国色天香，从前也只是满脸麻豆罢了，如今整张脸却红肿如猪头似的。
“女儿就是那天在市坊无意间得了一种舶来品，听说有遮瑕的功效，就想着试一试，不成想还真管用，不过那人也说这香膏只能管三个时辰，用过之后满脸都会肿胀难看，将才回来的路上女儿就觉不对，拿着镜子一看，把自个儿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
李娥说着还笑了起来，李承佑头疼，都这副模样了还笑得出来。
“那人还说，脸肿了之后五日内都不能见风，不然会比从前更难看。”李娥福了福身，“所以之后这几天女儿不打算出柳云居了，别人看见也不好，我自个儿也要好好调养一下。”
李承佑颇为认同，点头道：“不出来也好。”要是被谁撞见，怕是会真以为见了鬼。
“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程氏总算回过神，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便这样一问。
李娥摇头，“多谢母亲关心，只要不见风，我这张脸过几日就能恢复的。”
李承佑道：“那你好好养着，”又对程氏说，“让厨房那边炖些养颜的补汤送去柳云居。”
程氏应了，不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始终觉得不对劲。
主院这边的事解决后，李娥回到柳云居。
若兰道：“小姐，没想到老爷就这么信了，奴婢之前还担心着。”说着一眼瞅到李娥那张脸，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还笑！”李娥撇撇嘴，“还不快去打盆水过来，要是真伤了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我就拿你是问。”
为了令人信服她的说辞，她可是下了血本，满脸都用辣椒抹了。
她那个爹看了一眼就吓坏了，程氏也吃惊不已，想来接下来几天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她，她今晚就能顺顺利利出府。
若兰打了水过来，李娥认认真真清洗了几遍，但毕竟辣椒霸道，短时间还不能恢复到如玉般的肤色。
“可惜可惜。”李娥捏捏自己的脸，叹口气，若兰拿来调好的一碗粘稠之物，李娥利索的在自己脸上点了不少麻豆。
这玩意是用芝麻碾成的糊加入蜂蜡，又掺以少许紫草，落葵调和，干了之后，就黏在她那如花似玉的脸上，遇水也不易掉落，这些年全靠它扮丑又养颜。
都弄妥之后，李娥对郑妈妈说：“妈妈，帮我找几件小丫鬟的衣裳过来。”
“是，小姐。”郑妈妈得了吩咐去办事。
李娥亲自去收拾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包起来，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谢源。
前世她不知情也就罢了，这一世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谢二老爷被人害死。
“仙姬，你又多管闲事。“那老头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太上老君，你很闲吗，一天到晚管我的事。”李娥在心里回他一句。
“没良心，本仙君还不是想你早日完成使命回归天庭。”太上老君嗔怪。
李娥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比比拳头，“你再不消失，我就砸了你的香庙。”
“小姐，您说什么？”若兰听到她的嘀咕，还以为有什么事。
李娥尴尬一笑，“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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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颖抬眼看着满屋子的人，目光恍恍惚惚落到葛姨娘的脸上，见她眼中噙着的泪水就快要掉下来，鼻子一酸，这才稍稍点了头。
葛姨娘顿时泪如泉涌，将她搂进了怀里，“好孩子，姨娘的好孩子，你知不知，这样做不仅会让你三姐名誉全毁，还会让李氏姊妹背上互相算计的恶名！”
这番话并非是说给四小姐听，而是说给李承佑的。
果然，李承佑更加气愤恼怒，李惜终于回过神，“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你胡说！”
李惜要去拉李颖，李颖被葛姨娘护得严实。
“还不知错！”李承佑气极，一巴掌甩过去，李惜脸上顿时起了一道红印。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逼她，”李惜捂着脸哭，不明白为何忽然之间就成这个样子了，明明今天该倒霉的是李娥那丑八怪。
李惜想到了锦瑟，对，是锦瑟陷害她，“是你，是你害我，那些话是你教我说的，是你教我的！”
李惜往锦瑟身上扑去，陈妈妈及时拽住她。
不管怎么说，将才那句话已经足以证明胁迫四小姐的人就是她，谁挑拨、谁教唆，已经不重要了。
程氏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二丫头，错了就是错了，到现在你还在推卸责任，枉我平时那般疼你！”
李惜已经六神无主，四处张望薛姨娘。
此时薛姨娘也得了消息，听说是四小姐做的就觉得蹊跷，再一想，吴妈妈拿到手的抹额却莫名其妙不见了，越想越不对劲，忙换了衣裳匆匆去了主院，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院中传来凄惨的哭喊声。
薛姨娘心头一跳，提了裙子就迈进去，一眼就看到李惜正被两个婆子架着，何妈妈正拿着戒尺打她的屁股。
“这都是怎么了，老爷，老爷……”薛姨娘花容失色，要去拉李承佑的手。
李承佑拂开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这时程氏红了眼睛，说：“老爷，是我教女无方，老爷要罚，也该连我一起罚了。”
李承佑扶她起来，“这事与你无关，这些年府里大小事都依仗着你，说起来我对你多有亏欠，要说罚，最该罚的应该是我，因为忙于政事而疏忽了家里的孩子们。”
“老爷……”程氏抹眼泪。
李承佑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想替二丫头求情，罢了。”转过头去吩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二丫头，从即刻起，你就好好呆在芝锦院反省！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门半步！”
戒尺停了，薛姨娘几乎是扑到李惜身边。
李惜有苦说不出，“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
站在一旁的李娥看了场好戏，这下该她出场了。
李承佑果然对她道：“你进来。”
……
李娥站在端端正正，李承佑过了好半天，足足喝了一碗茶，才开口问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听同僚家眷绘声绘色描绘，她的容貌美若天仙、惊为天人，李承佑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面纱下，李娥的嘴角轻轻一弯，“父亲，我说出来，您可别生气。”
他只是想知道事情始末，并非要责备她的意思，若是有沉鱼落雁之姿，往后挑夫婿也不用他头疼。
“父亲，您看。”李娥稍稍扯开了面纱一角，坐在一旁的程氏见了差点儿惊叫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连见惯市面的李承佑也大惊失色。
他这个女儿哪里是什么国色天香，从前也只是满脸麻豆罢了，如今整张脸却红肿如猪头似的。
“女儿就是那天在市坊无意间得了一种舶来品，听说有遮瑕的功效，就想着试一试，不成想还真管用，不过那人也说这香膏只能管三个时辰，用过之后满脸都会肿胀难看，将才回来的路上女儿就觉不对，拿着镜子一看，把自个儿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
李娥说着还笑了起来，李承佑头疼，都这副模样了还笑得出来。
“那人还说，脸肿了之后五日内都不能见风，不然会比从前更难看。”李娥福了福身，“所以之后这几天女儿不打算出柳云居了，别人看见也不好，我自个儿也要好好调养一下。”
李承佑颇为认同，点头道：“不出来也好。”要是被谁撞见，怕是会真以为见了鬼。
“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程氏总算回过神，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便这样一问。
李娥摇头，“多谢母亲关心，只要不见风，我这张脸过几日就能恢复的。”
李承佑道：“那你好好养着，”又对程氏说，“让厨房那边炖些养颜的补汤送去柳云居。”
程氏应了，不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始终觉得不对劲。
主院这边的事解决后，李娥回到柳云居。
若兰道：“小姐，没想到老爷就这么信了，奴婢之前还担心着。”说着一眼瞅到李娥那张脸，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还笑！”李娥撇撇嘴，“还不快去打盆水过来，要是真伤了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我就拿你是问。”
为了令人信服她的说辞，她可是下了血本，满脸都用辣椒抹了。
她那个爹看了一眼就吓坏了，程氏也吃惊不已，想来接下来几天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她，她今晚就能顺顺利利出府。
若兰打了水过来，李娥认认真真清洗了几遍，但毕竟辣椒霸道，短时间还不能恢复到如玉般的肤色。
“可惜可惜。”李娥捏捏自己的脸，叹口气，若兰拿来调好的一碗粘稠之物，李娥利索的在自己脸上点了不少麻豆。
这玩意是用芝麻碾成的糊加入蜂蜡，又掺以少许紫草，落葵调和，干了之后，就黏在她那如花似玉的脸上，遇水也不易掉落，这些年全靠它扮丑又养颜。
都弄妥之后，李娥对郑妈妈说：“妈妈，帮我找几件小丫鬟的衣裳过来。”
“是，小姐。”郑妈妈得了吩咐去办事。
李娥亲自去收拾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包起来，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谢源。
前世她不知情也就罢了，这一世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谢二老爷被人害死。
“仙姬，你又多管闲事。“那老头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太上老君，你很闲吗，一天到晚管我的事。”李娥在心里回他一句。
“没良心，本仙君还不是想你早日完成使命回归天庭。”太上老君嗔怪。
李娥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比比拳头，“你再不消失，我就砸了你的香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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