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劫案再起
“我建议，加大巡查的力度。”
“我建议，让卧底对陈湘虎加强打听力度，务必能捕捉到他的下一步计划。”
“我建议，对高档商户等位置加派巡逻警，防止一切突发情况。”
几个警司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他们的意见都是被动防守的状态。
只是。
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再者。
陈湘虎的作案地点，向来都是各个区随即作案，他们也并不知道陈湘虎的下一次作案会是在哪个区。
每个区的响应速度也存在着一定的延迟差。
反正这个陈湘虎是大问题。
自己这个区先防守着呗。
搞不好陈湘虎下一次动手的时候在其他区被其他警署抓住了。
不止是他们抱着这样的想法。
其他区的警署，同样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一眨眼。
一个多月过去了。
陈湘虎就好像离开了港岛一样。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警方加大了对卧底的情报搜集力度，并没有在道上打听到有人出手大量高档手表的信息。
陈湘虎没有销赃，也没有再次动手。
所以。
警方初步给出判断，陈湘虎很可能已经偷渡离开了港岛，于是便加强了偷渡管制。
····
这些天。
钟文泽倒也很清闲，每天上班无事，也从来不用加班，日子过得倒也优哉游哉。
西贡蚝涌商业广场。
钟文泽、李芸欣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厅顶楼的露天阳台上喝着咖啡，谈笑风生。
“阿泽。”
李芸欣左手手肘撑在桌面上，下巴托着腮帮子，右手百无聊赖的拿着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你说给我介绍的新工作，什么时候开始啊？我都快休息了半年了，闲的快发慌了。”
李芸欣自从亚洲电视台离职以后，就一直在家里闲着，顶多就是客串着帮忙审核一下每个月盛世集团下各个影院、酒吧的数据报表而已。
钟文泽说要给她介绍一个新的工作，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了下一步。
“不要出工还不好？”
钟文泽伸手一指正对面的盛世影院：“盛世影院现在已经正式步入正轨了，你就当个管账的老板娘嘛。”
“哼，我才不要呢。”
李芸欣嘟了嘟嘴，鼓起腮帮子表示抗议：“我要做一个自力更生的女人，吃你的喝你的，才不要呢。”
“好好好。”
钟文泽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神秘的看着李芸欣：“一切正在准备当中，你再等等，很快你就能上岗了。”
“真的假的？”
李芸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继而故作严肃，语气高冷了几分：“我再给你下一个最后通牒。”
“一个月以内，如果你再不给我把工作搞定，那么我就自己出去找工作了。”
“哦哟。”
钟文泽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是是是，一切都按照您老人家吩咐去做。”
两人又坐了一会，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
李芸欣忽然指着侧前方的一个路口：“阿泽，你看那里。”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前面的下一个路口。
通向商业街的马路上。
两台车碰撞在了一起，两个车主正站在各自车子前互相理论着什么，看神情还挺激动的。
由于双方的冲突僵持不下，又是正好在路口的位置，没几分钟时间，这条马路直接就堵住了。
他们两个正好是在三楼的露天阳台上，所以把下面的情况能轻松的尽收眼底。
“你有没有觉得..”
李芸欣眨巴着眼睛，歪头看向钟文泽：“正在吵架的那两台车有点眼熟？”
“还有还有，那两个车主是不是也有些眼熟啊？”
两台车子。
一台车子为红色，一台为黑色。
两个车主。
一个为男性，一个为女性。
“是。”
钟文泽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眯了眯眼，强化过后的眼睛视力极好，清晰的捕捉到了车标：
“红色车子是奔驰，黑色的车子是桑塔纳。”
“一个月前，咱们在参加元朗商业广场的剪彩仪式。”
李芸欣的记忆力很好，瞬间就提点出来了：“当时发生碰撞剐蹭的不也是两台这样的车？”
钟文泽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她的话，只是继续盯着那边看。
看了好一会。
他这才歪头看向李芸欣，笑道：“女人的记忆力都是这么好的么，仅仅只是一面之缘的事情，你到现在还记得？”
“这哪能是我记忆力好啊，是那个男人太欺负人！”
李芸欣双手一叉腰，一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来就非常生气：“那个男人简直无法无天，我当然记得他。”
“还真别说。”
钟文泽笑着摇了摇头：“下面那两台车子剐蹭事故，还真的又是他们两个。”
“啊？”
李芸欣也愣了一下：“还真的又是他们两个？”
“嗯。”
钟文泽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视力好，看的很清楚，这次的剐蹭事故，还是他们两个。”
“这么巧？”
李芸欣再度露出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来：“那正好，咱们下去看看，如果又是那个人的错，这一次一定要抓他进去坐监。”
“有点太巧了吧？”
出于两世的职业特殊性。
钟文泽习惯性的推理思维，隐约察觉着这件事好像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上一次是在元朗区。
他们两个人的车子发生了剐蹭，发生了争吵，造成了道路的拥堵。
这一次是在西贡区。
还是他们两个，还是这两台车子，依旧发生了剐蹭，依旧争吵，同样造成了道路拥堵。
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造成的结局也完全一样。
只有地点不同。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
这两个人是冤家？
“奇了怪了。”
李芸欣眉头皱了皱，同样也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莫非说，这两人是大冤家？”
“没这么简单...吧？”
钟文泽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目光快速的在街道上搜寻了起来。
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地势高，能清楚的看清楚周围街道的具体情况来。
蓦然。
他的视线落在了道路堵塞的中间位置。
由于路口的剐蹭事故，再加上马路就那么大，车子已经堵了一段距离了。
在车流中间的位置。
一台运钞车被堵在了正中间。
钟文泽脑海里思绪飞快，快速的回忆着元朗商业广场周围的交通地图来。
再回忆上次的事故。
这两个人的车子剐蹭，同样造成了道路的短时间拥堵，而他们堵塞的道路，正好能卡住通往安信商业街的路。
如果钟文泽、李芸欣没有插手，那么这条路短时间内不会畅通。
那么跟着发生在安信商业街的忠信表行抢劫案，警察也不会那么快到场。
全部会被卡在这个堵塞的路口上。
而现在。
运输署的运钞车又被卡在这里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唰！”
钟文泽猛然睁眼，看着路中间的运钞车，跟着起身就要往下面走去。
但是。
为时已晚。
此时。
运输署运钞车上。
押解司机坐在车里，皱眉看着前方堵塞的道路：“扑街，前面搞什么啊？这么久了车子动都不动？”
他们在这里堵了一会了，但是车流完全不动。
继而他又看了看后视镜。
车子后面也已经堵起来了，让他想倒车转道的想法落空。
“扑街啊！”
司机看向副驾驶坐着的同伴：“你下去去前面看看什么情况啦，咱们很赶时间的，好几个银行要送呢。”
“诶！”
副驾驶的同伴解开安全带，开门从车上下来了，紧了紧挂在身上的霰弹枪，就要往前面走。
右侧的面包车车门大开。
四个手持五四手枪戴着黑色头套的中年从车内下来。
“砰！”
一声突兀的枪声响起。
刚下车的押解员肩胛骨上爆开一团血雾，子弹完美的避开了他胸前穿着的防弹衣。
换句话来说。
枪手非常有目的性的专门射击的这里。
“草！”
押解员下意识的骂了一句，反应快速的跟着就要端枪，但是受伤的手臂明显让他反应慢了几分。
刚刚端起霰弹枪，他的左肩再度爆开一团血雾。
突兀的两声枪响，立刻造成了周围的大混乱，原本在街道上走路的市民尖叫着四下逃离。
堵在路上的车子，要么慌乱的倒车连连撞车，要么就干脆趴在车子里。
再有些人直接开门下车就跑。
现场瞬间陷入混乱。
“不想死就别动！”
劫匪大声吼了一声，一脚把押解员踹倒踩着他的脖子，枪口直指他的脑门。
运钞车里。
负责开车的押解员一哆嗦就要关门，脑门却被五四手枪顶住：“朋友，你要关门？”
“我...”
押解员伸出的手停顿在空中，继而乖乖的举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
劫匪满意的点了点头，五四手枪一摆：“开门，钥匙给我。”
“我...”
司机额头冒着冷汗，表情为难。
劫匪枪口一转。
“砰！”
司机的大腿上鲜血飞溅。
“给，我给你！”
司机痛苦的吼了一声，乖乖把车门打开，又丢给了他一串钥匙。
“动手！”
劫匪把钥匙甩给同伙，一人看着两人。
剩下的三人立刻绕到车后，打开车门以后钻进车内，快速的实施抢劫。
仅仅不过半分钟时间。
三个劫匪拎着满满的帆布包从车后下来，拍了拍帆布包：“满载而归！”
一行三人并没有再回到面包车上，而是闪向人行道。
路边上不远的位置。
停着两台摩托车，三人走上去掏出钥匙点火启动，回头冲着持枪压阵劫匪喊了一声：
“走！”
持枪的劫匪手里的五四一扬，作势就要开枪。
司机下意识的抱着脑袋躲避。
“哈哈哈...”
劫匪狂妄的大笑一声，转身上了开过来的摩托车，扬长而去，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从开枪到抢劫完毕。
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三分半钟左右。
几分钟后。
闻讯赶来的警察扑了个空，只留下空荡荡的运钞车以及两名负伤的押解员。
街道口。
原本堵在前面，因为剐蹭发生冲突把这条马路堵住的奔驰车、桑塔纳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
两人的行驶轨迹也非常的有意思。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在突然的枪响以后，行驶方向出奇的一致，一同往前面开了好远以后，转而拐进了小路，开进了老旧的居住群。
最终。
两台车子一前一后的停在了一栋民宅院子里的车库里。
男女从车子上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快速的进了房间。
在他们进去没多久。
一台黑色的轿车从院子前路过。
坐在驾驶室里的周克华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停留的又开走了，如同路过一般。
····
案发现场。
宋子杰带着组员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指挥着组员协助警察把现场拉好警戒线，把伤者送上白车拉走。
“泽哥！”
宋子杰看着正在现场查看的钟文泽跟李芸欣：“你们也在这里？”
“嗯。”
钟文泽点了点头，抬头四向张望着四周：“很巧不巧，我跟芸欣目睹了整个抢劫过程。”
“什么情况？”
宋子杰追问到。
钟文泽目睹了整个过程，那最好不过了。
“劫匪四个人，很明显是提前踩过点的，整个抢劫过程非常的短暂，来去匆匆。”
他伸手一指运钞车旁边的面包车：“这是劫匪乘坐的交通工具，尾随着的运钞车来到这里，继而实施抢劫，然后乘坐早就放在旁边准备好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扑街！”
宋子杰听完钟文泽的描述，抬头看了看周围不由咬牙骂到：“这一带闭路电视都没有，他们还真是会选地方。”
“我发现了一点线索。”
钟文泽顿了顿，语速快速的说到：“根据我的了解，初步怀疑这是一个团伙作案。”
“劫匪应该提前踩点很久了，熟悉了运钞车的行动轨迹，于是在这里提前制造车祸堵塞交通，继而离开。”
事先准备好的摩托车正好就停在运钞车不过十来米的位置。
说明他们肯定提前踩过点，计算过具体的车辆，精准插入以方便逃离现场。
“你，你，你。”
宋子杰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听完钟文泽的描述后，转身指着自己的几个伙计：
“立刻去调查一下运钞车的行驶路线。”
“凡是行驶路线上有闭路电视的地方，全部调出来核对。”
“还有，去联系下线人，看看最近有没有人买过军火。”
他要做的，是先锁定可疑目标。
“我在现场发现了有意思的人，已经让华仔跟出去了。”
说到这里。
钟文泽抬起头来：“我怀疑，这次的劫匪，很可能跟一个多月前安信商业街忠信表行抢劫的是同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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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意见都是被动防守的状态。
只是。
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再者。
陈湘虎的作案地点，向来都是各个区随即作案，他们也并不知道陈湘虎的下一次作案会是在哪个区。
每个区的响应速度也存在着一定的延迟差。
反正这个陈湘虎是大问题。
自己这个区先防守着呗。
搞不好陈湘虎下一次动手的时候在其他区被其他警署抓住了。
不止是他们抱着这样的想法。
其他区的警署，同样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一眨眼。
一个多月过去了。
陈湘虎就好像离开了港岛一样。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警方加大了对卧底的情报搜集力度，并没有在道上打听到有人出手大量高档手表的信息。
陈湘虎没有销赃，也没有再次动手。
所以。
警方初步给出判断，陈湘虎很可能已经偷渡离开了港岛，于是便加强了偷渡管制。
····
这些天。
钟文泽倒也很清闲，每天上班无事，也从来不用加班，日子过得倒也优哉游哉。
西贡蚝涌商业广场。
钟文泽、李芸欣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厅顶楼的露天阳台上喝着咖啡，谈笑风生。
“阿泽。”
李芸欣左手手肘撑在桌面上，下巴托着腮帮子，右手百无聊赖的拿着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你说给我介绍的新工作，什么时候开始啊？我都快休息了半年了，闲的快发慌了。”
李芸欣自从亚洲电视台离职以后，就一直在家里闲着，顶多就是客串着帮忙审核一下每个月盛世集团下各个影院、酒吧的数据报表而已。
钟文泽说要给她介绍一个新的工作，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了下一步。
“不要出工还不好？”
钟文泽伸手一指正对面的盛世影院：“盛世影院现在已经正式步入正轨了，你就当个管账的老板娘嘛。”
“哼，我才不要呢。”
李芸欣嘟了嘟嘴，鼓起腮帮子表示抗议：“我要做一个自力更生的女人，吃你的喝你的，才不要呢。”
“好好好。”
钟文泽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神秘的看着李芸欣：“一切正在准备当中，你再等等，很快你就能上岗了。”
“真的假的？”
李芸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继而故作严肃，语气高冷了几分：“我再给你下一个最后通牒。”
“一个月以内，如果你再不给我把工作搞定，那么我就自己出去找工作了。”
“哦哟。”
钟文泽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是是是，一切都按照您老人家吩咐去做。”
两人又坐了一会，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
李芸欣忽然指着侧前方的一个路口：“阿泽，你看那里。”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前面的下一个路口。
通向商业街的马路上。
两台车碰撞在了一起，两个车主正站在各自车子前互相理论着什么，看神情还挺激动的。
由于双方的冲突僵持不下，又是正好在路口的位置，没几分钟时间，这条马路直接就堵住了。
他们两个正好是在三楼的露天阳台上，所以把下面的情况能轻松的尽收眼底。
“你有没有觉得..”
李芸欣眨巴着眼睛，歪头看向钟文泽：“正在吵架的那两台车有点眼熟？”
“还有还有，那两个车主是不是也有些眼熟啊？”
两台车子。
一台车子为红色，一台为黑色。
两个车主。
一个为男性，一个为女性。
“是。”
钟文泽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眯了眯眼，强化过后的眼睛视力极好，清晰的捕捉到了车标：
“红色车子是奔驰，黑色的车子是桑塔纳。”
“一个月前，咱们在参加元朗商业广场的剪彩仪式。”
李芸欣的记忆力很好，瞬间就提点出来了：“当时发生碰撞剐蹭的不也是两台这样的车？”
钟文泽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她的话，只是继续盯着那边看。
看了好一会。
他这才歪头看向李芸欣，笑道：“女人的记忆力都是这么好的么，仅仅只是一面之缘的事情，你到现在还记得？”
“这哪能是我记忆力好啊，是那个男人太欺负人！”
李芸欣双手一叉腰，一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来就非常生气：“那个男人简直无法无天，我当然记得他。”
“还真别说。”
钟文泽笑着摇了摇头：“下面那两台车子剐蹭事故，还真的又是他们两个。”
“啊？”
李芸欣也愣了一下：“还真的又是他们两个？”
“嗯。”
钟文泽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视力好，看的很清楚，这次的剐蹭事故，还是他们两个。”
“这么巧？”
李芸欣再度露出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来：“那正好，咱们下去看看，如果又是那个人的错，这一次一定要抓他进去坐监。”
“有点太巧了吧？”
出于两世的职业特殊性。
钟文泽习惯性的推理思维，隐约察觉着这件事好像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上一次是在元朗区。
他们两个人的车子发生了剐蹭，发生了争吵，造成了道路的拥堵。
这一次是在西贡区。
还是他们两个，还是这两台车子，依旧发生了剐蹭，依旧争吵，同样造成了道路拥堵。
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造成的结局也完全一样。
只有地点不同。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
这两个人是冤家？
“奇了怪了。”
李芸欣眉头皱了皱，同样也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莫非说，这两人是大冤家？”
“没这么简单...吧？”
钟文泽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目光快速的在街道上搜寻了起来。
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地势高，能清楚的看清楚周围街道的具体情况来。
蓦然。
他的视线落在了道路堵塞的中间位置。
由于路口的剐蹭事故，再加上马路就那么大，车子已经堵了一段距离了。
在车流中间的位置。
一台运钞车被堵在了正中间。
钟文泽脑海里思绪飞快，快速的回忆着元朗商业广场周围的交通地图来。
再回忆上次的事故。
这两个人的车子剐蹭，同样造成了道路的短时间拥堵，而他们堵塞的道路，正好能卡住通往安信商业街的路。
如果钟文泽、李芸欣没有插手，那么这条路短时间内不会畅通。
那么跟着发生在安信商业街的忠信表行抢劫案，警察也不会那么快到场。
全部会被卡在这个堵塞的路口上。
而现在。
运输署的运钞车又被卡在这里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唰！”
钟文泽猛然睁眼，看着路中间的运钞车，跟着起身就要往下面走去。
但是。
为时已晚。
此时。
运输署运钞车上。
押解司机坐在车里，皱眉看着前方堵塞的道路：“扑街，前面搞什么啊？这么久了车子动都不动？”
他们在这里堵了一会了，但是车流完全不动。
继而他又看了看后视镜。
车子后面也已经堵起来了，让他想倒车转道的想法落空。
“扑街啊！”
司机看向副驾驶坐着的同伴：“你下去去前面看看什么情况啦，咱们很赶时间的，好几个银行要送呢。”
“诶！”
副驾驶的同伴解开安全带，开门从车上下来了，紧了紧挂在身上的霰弹枪，就要往前面走。
右侧的面包车车门大开。
四个手持五四手枪戴着黑色头套的中年从车内下来。
“砰！”
一声突兀的枪声响起。
刚下车的押解员肩胛骨上爆开一团血雾，子弹完美的避开了他胸前穿着的防弹衣。
换句话来说。
枪手非常有目的性的专门射击的这里。
“草！”
押解员下意识的骂了一句，反应快速的跟着就要端枪，但是受伤的手臂明显让他反应慢了几分。
刚刚端起霰弹枪，他的左肩再度爆开一团血雾。
突兀的两声枪响，立刻造成了周围的大混乱，原本在街道上走路的市民尖叫着四下逃离。
堵在路上的车子，要么慌乱的倒车连连撞车，要么就干脆趴在车子里。
再有些人直接开门下车就跑。
现场瞬间陷入混乱。
“不想死就别动！”
劫匪大声吼了一声，一脚把押解员踹倒踩着他的脖子，枪口直指他的脑门。
运钞车里。
负责开车的押解员一哆嗦就要关门，脑门却被五四手枪顶住：“朋友，你要关门？”
“我...”
押解员伸出的手停顿在空中，继而乖乖的举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
劫匪满意的点了点头，五四手枪一摆：“开门，钥匙给我。”
“我...”
司机额头冒着冷汗，表情为难。
劫匪枪口一转。
“砰！”
司机的大腿上鲜血飞溅。
“给，我给你！”
司机痛苦的吼了一声，乖乖把车门打开，又丢给了他一串钥匙。
“动手！”
劫匪把钥匙甩给同伙，一人看着两人。
剩下的三人立刻绕到车后，打开车门以后钻进车内，快速的实施抢劫。
仅仅不过半分钟时间。
三个劫匪拎着满满的帆布包从车后下来，拍了拍帆布包：“满载而归！”
一行三人并没有再回到面包车上，而是闪向人行道。
路边上不远的位置。
停着两台摩托车，三人走上去掏出钥匙点火启动，回头冲着持枪压阵劫匪喊了一声：
“走！”
持枪的劫匪手里的五四一扬，作势就要开枪。
司机下意识的抱着脑袋躲避。
“哈哈哈...”
劫匪狂妄的大笑一声，转身上了开过来的摩托车，扬长而去，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从开枪到抢劫完毕。
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三分半钟左右。
几分钟后。
闻讯赶来的警察扑了个空，只留下空荡荡的运钞车以及两名负伤的押解员。
街道口。
原本堵在前面，因为剐蹭发生冲突把这条马路堵住的奔驰车、桑塔纳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
两人的行驶轨迹也非常的有意思。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在突然的枪响以后，行驶方向出奇的一致，一同往前面开了好远以后，转而拐进了小路，开进了老旧的居住群。
最终。
两台车子一前一后的停在了一栋民宅院子里的车库里。
男女从车子上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快速的进了房间。
在他们进去没多久。
一台黑色的轿车从院子前路过。
坐在驾驶室里的周克华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停留的又开走了，如同路过一般。
····
案发现场。
宋子杰带着组员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指挥着组员协助警察把现场拉好警戒线，把伤者送上白车拉走。
“泽哥！”
宋子杰看着正在现场查看的钟文泽跟李芸欣：“你们也在这里？”
“嗯。”
钟文泽点了点头，抬头四向张望着四周：“很巧不巧，我跟芸欣目睹了整个抢劫过程。”
“什么情况？”
宋子杰追问到。
钟文泽目睹了整个过程，那最好不过了。
“劫匪四个人，很明显是提前踩过点的，整个抢劫过程非常的短暂，来去匆匆。”
他伸手一指运钞车旁边的面包车：“这是劫匪乘坐的交通工具，尾随着的运钞车来到这里，继而实施抢劫，然后乘坐早就放在旁边准备好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扑街！”
宋子杰听完钟文泽的描述，抬头看了看周围不由咬牙骂到：“这一带闭路电视都没有，他们还真是会选地方。”
“我发现了一点线索。”
钟文泽顿了顿，语速快速的说到：“根据我的了解，初步怀疑这是一个团伙作案。”
“劫匪应该提前踩点很久了，熟悉了运钞车的行动轨迹，于是在这里提前制造车祸堵塞交通，继而离开。”
事先准备好的摩托车正好就停在运钞车不过十来米的位置。
说明他们肯定提前踩过点，计算过具体的车辆，精准插入以方便逃离现场。
“你，你，你。”
宋子杰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听完钟文泽的描述后，转身指着自己的几个伙计：
“立刻去调查一下运钞车的行驶路线。”
“凡是行驶路线上有闭路电视的地方，全部调出来核对。”
“还有，去联系下线人，看看最近有没有人买过军火。”
他要做的，是先锁定可疑目标。
“我在现场发现了有意思的人，已经让华仔跟出去了。”
说到这里。
钟文泽抬起头来：“我怀疑，这次的劫匪，很可能跟一个多月前安信商业街忠信表行抢劫的是同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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