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 犹豫不决
晴空万里，朝霞满天，清风拂面让人沁入心脾。
万子昂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怀中的碧和，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怕扰醒碧和，不敢动弹，就这么一直盯着怀中沉睡的美人，自己心心念念八年的可人儿。
碧和睡眼惺忪的看着万子昂，四目相对时，二人瞬间脸红，眼神开始躲闪。
“昨晚，我。”万子昂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我自愿的。”碧和低声地说。
万子昂抬头看着碧和，心里花儿绽放的喜悦，一下把碧和拥入怀中。
“我生怕你会怪我。”万子昂像个孩子似的一边傻笑一边说。
碧和环抱着万子昂，在万子昂怀中蹭了蹭，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对于碧和而言，这也许就是自己与过去做的了断，无后路可言。
碧和心中感慨：没想这一路走到此，最后陪在我身边的是你，万子昂，我愿用我此生来偿还你的深情。
“起来了。”碧和小声念叨。
“不要，再抱会。”万子昂撒娇地抱紧碧和，碧和微笑地依偎在万子昂怀中。
“以后每日清晨我都要第一眼见到你，然后抱着你。”万子昂满脸地满足。
“怎么会，日子久了，你就会厌倦了。”碧和反驳。
“不会的。”万子昂急切的向碧和解释。
碧和看到万子昂那紧张的神情笑了出来。
“好好，不会的。你会爱我如初，此生不换。”碧和语气安抚着万子昂。
“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不再让你颠沛。”
万子昂说完，碧和紧紧抱住了万子昂，二人深深相拥。
金朗轩进入金一君房间，看金一君还在桌案前看书，便叹了口气。
“金一君，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看书呢？”金朗轩急切不已。
“我已被禁足，还能作甚？”金一君抬头看了眼金朗轩，又继续看书。
“我。”金朗轩欲言又止，金一君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金朗轩。
“说吧。”
“师傅已经决定，明日启程去万土庭了。”金朗轩说完，金一君皱了下眉不言。
“金一君，如今你已经避无可避了，只得选其一”金朗轩愤愤不平，金一君不言。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能选择吗？”金朗轩看着金一君，无奈地座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别忘了，你可是金天阁的大师兄。”金朗轩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我会随大家一起去。”金一君淡淡地说。
金朗轩抬头看了眼金一君。
“既然选了，就，别犹豫了。”金朗轩低声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金一君心中默默呼唤：碧琴，你，会怪我吗？
万宗急匆匆进入正堂，万子昂见万宗神情便起身。
“如庭主所料，金天阁和古木堂已经准备启程。”万宗禀报。
“该来的终是会来。”万子昂严肃的面容略显冷峻。
“那碧和？”万宗试探。
“不必告诉她。”
“碧和毕竟中鼎境了，如果有她胜算更大一些。”万宗建议。
“她已是我的妻，外面的事就不要扰她了。”万子昂温柔地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金阁主和古堂主可都是铭鼎境啊。”万宗还是不放心。
“他们两个在仙灵山被赤魂玲震伤，新伤旧患，想必我们也不是全无胜算。”
“话虽如此，但金一君和古净修也不容小觑啊。”
“我们不是还有你和碧菡嘛，况且我们还有二人，一定会来。”
“二人？谁啊？”万宗好奇地询问。
“来了你就知道了。”万子昂说完笑了笑。
“我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还有闲心跟我打趣。”万宗有点不满。
“古屿和莫言。”万子昂见万宗焦急的神情便直接说了。
“他们二人，一个铭鼎境，一个中鼎境。”万宗说完稍有安心，也露出笑容。
“这么一来，我们的胜算是不是大了些？”
“嗯，有他们二人，还有得一拼。”万宗终于放心了些。
“让弟子们把守入山的道口，一旦发现金天阁的人及时通报，莫要让他们进入万土庭。”万子昂嘱咐道，万宗点点头。
万子昂回过身看着万宗。
“谢谢。”万子昂郑重其事的对万宗说。
“我们还说这些干嘛。”
“从小你就护着我，不管我是对是错，你都站在我这边，师兄，如果这一次我不能逢凶化吉，万土庭，就交给你了。”
“你说什么呢，你不可能死在我前面的。”
“以防万一嘛。”
“没有这个万一，你还得给万家传宗接代呢，不然我哪有脸去见师傅。”
“好，我定活着。”万子昂一边说一边笑。
碧菡走进正堂。
“聊什么呢？”碧菡一边走一边问。
“碧菡。”万宗轻唤，眼中满是光。
“来了。”万子昂冲着碧菡微笑，碧菡点了点头。
“碧和呢？”碧菡问。
“她算着你快到了，非要给你做你爱吃的龙须酥。”万子昂回答。
“小五还记得。”碧菡欣慰地微笑，想不到时过境迁，碧和却还记得她爱吃的点心。
“金天阁的多久会到？”碧菡问万宗。
“应该后日便到。”万宗回答。
“这是奔着婚礼来的，有何打算？”碧菡问万子昂。
“婚礼照旧，来了相迎便是。但有一事，我不想碧和参与其中。”万子昂说完看着碧菡，碧菡也知晓万子昂的心意。
“恐怕小五不会同意的。”碧菡直接提出问题。
“我不想告诉她，这些年碧和过的如履薄冰，如今我只想她安安心心做我的夫人。”
“小五能有你，足以。”碧菡欣慰的对万子昂说。
万思手里拿着苹果，蹦蹦跳跳的进了正堂。
“碧台主有礼。”万思见到碧菡点了点头。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在给碧和帮厨吗？”万宗询问。
“嫂嫂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等着大家入席呢，让我来叫你们。”万思催促这大家。
“走吧。”万子昂看着碧菡说。
大家一同到了膳厅，碧和见到碧菡，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抱着碧菡不松手，就跟小朋友见到父母来接时的样子。
“这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碧菡打趣地笑话碧和。
“这不还没嫁呢嘛。”碧和一边笑一边反驳。
“要不就不嫁了，我带你回碧水台。”碧菡开玩笑地看着碧和和万子昂。
万子昂直接上前。
“碧菡师姐不能这样，怎么一来就要拐我娘子啊。”万子昂紧张的模样逗得大家掩面直笑。
“好了好了，你的。”碧菡看着碧和满脸的幸福，心里开心极了。
“来，快入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碧和拉着碧菡坐下。
碧和给碧菡倒好酒就张罗着大家用餐。
“师姐，你尝尝这个。”碧和给碧菡夹菜。
“碧和手艺真是不错。”万宗一边吃一边夸赞。
“那是，我嫂嫂那叫兰质蕙心、秀外慧中、才貌双全。”万思一边说一边比划，碧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样子我们思儿是很喜欢这个嫂嫂啊。”万宗打趣地道。
“可不，天天在我耳边说，我都快被烦死了。”万芊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喜欢碧和嫂嫂，等大师兄有嫂嫂了我也喜欢。”万思说完看向碧菡，碧菡愣了一下，万宗有点不好意思，眼神乱撞。
“你个小丫头，快，吃饭。”万宗打断了万思的话，碧和与万子昂对视了一下，坏笑得很。
“师姐，我跟子昂敬你一杯。”碧和端起酒杯，万子昂也端起。
“感谢师姐这一路对小五的爱护，如今我有了子昂，也希望师姐能有自己的幸福。”
“就是，碧和就交给我了，你也得多考虑考虑自己了。”万子昂意有所指的说，万子昂知晓了万宗的心事，但万宗性子直白，怕是难以成事，只得大家帮衬一把。
“你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要珍惜啊。”碧菡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我一定好好护她。”万子昂承诺。
“嗯，有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碧菡一饮而尽。
碧菡看着万子昂和碧和打打闹闹的模样，不由的偶尔皱了眉，万宗看在眼中，晚膳过后，碧菡一人往住处走去，万宗看似恰巧的路过。
“陪你走一段吧。”万宗建议。
“好啊。”
“晚膳的时候看你神色凝重，身体不适吗？”万宗试探地问。
“没有。”
“那是在担心碧和？”
“嗯。”碧菡叹了口点点头。
“我收到你消息说金天阁和古木堂拒收了拜帖，就知晓这一战不可避免。好不容易看到小五幸福的模样，我是真怕啊。”碧菡眉心紧锁地转向万宗。
“都怪我们碧水台无法护着碧和，才连累你们，我也很歉意。”碧菡抱歉对万宗说。
“碧和是我们万土庭的庭主夫人，护她是本分。倒是你，一人撑着碧水台，对碧和也是有情有义，真是难得。”万宗一边夸赞一边低头轻声地说。
“不笑话我自不量力就好了。”碧菡打趣说道。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说的都是真心的。”万宗忽然情绪激动，碧菡愣神了一下，万宗也感觉到唐突便马上低头。
“我就是觉得你这么好，能娶到你的人定是幸运的。”万宗有些不自然，强挤了微笑。
“怕是说笑了，我没想过离开碧水台。”碧菡笑了笑。
“这，也会有人愿意陪你打理碧水台的。”万宗解释道。
“随缘吧。”碧菡微笑。
碧菡只倾心过莫言，而这悸动的情愫也因得知莫言与碧和之事遏制了。万宗的心思自是明了的，只是不善言辞的笨拙，碧菡就当不懂了，当下她也全然顾不得这些情爱了。
万宗跟着碧菡继续向前走着。
“莫公子并未与你们同行啊。”万宗打破了安静。
“嗯。”
“金天阁和古木堂的人都会来，他，会来吗？”万宗询问。
碧菡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万宗。
“他一定会来的。”碧菡笃定地说完微笑了一下。
“碧台主如此笃定，想必与莫公子相熟吧。”万宗试探。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一遭过来，我们也已经分不清你我了。”碧菡笑笑而言。
万宗此言碧菡听得明白，所有事情因莫言而起，但如今莫言却成了碧和的哥哥，这恩恩怨怨又怎么了得清晰。
“这30余年的恩恩怨怨已经理不清了，我也只能看当下了。”
“是啊，丝丝缕缕的牵扯，谁又能道得清呢。”万宗附和。
“我到了。”碧菡转身对万宗说，万宗略显舍不得，但也只好道再会。
碧菡转身进了房，万宗门口站了许久，有点懊恼自己浪费了如此难得的二人时光，叹了口气看着窗内烛光亮起默默离开了。
碧菡座在椅子上，看着万子昂与碧和都在为婚事奔忙，不敢提及莫言之事，但这么大的秘密堵在心上，真是让人心口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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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子昂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怀中的碧和，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怕扰醒碧和，不敢动弹，就这么一直盯着怀中沉睡的美人，自己心心念念八年的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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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万子昂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我自愿的。”碧和低声地说。
万子昂抬头看着碧和，心里花儿绽放的喜悦，一下把碧和拥入怀中。
“我生怕你会怪我。”万子昂像个孩子似的一边傻笑一边说。
碧和环抱着万子昂，在万子昂怀中蹭了蹭，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对于碧和而言，这也许就是自己与过去做的了断，无后路可言。
碧和心中感慨：没想这一路走到此，最后陪在我身边的是你，万子昂，我愿用我此生来偿还你的深情。
“起来了。”碧和小声念叨。
“不要，再抱会。”万子昂撒娇地抱紧碧和，碧和微笑地依偎在万子昂怀中。
“以后每日清晨我都要第一眼见到你，然后抱着你。”万子昂满脸地满足。
“怎么会，日子久了，你就会厌倦了。”碧和反驳。
“不会的。”万子昂急切的向碧和解释。
碧和看到万子昂那紧张的神情笑了出来。
“好好，不会的。你会爱我如初，此生不换。”碧和语气安抚着万子昂。
“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不再让你颠沛。”
万子昂说完，碧和紧紧抱住了万子昂，二人深深相拥。
金朗轩进入金一君房间，看金一君还在桌案前看书，便叹了口气。
“金一君，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看书呢？”金朗轩急切不已。
“我已被禁足，还能作甚？”金一君抬头看了眼金朗轩，又继续看书。
“我。”金朗轩欲言又止，金一君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金朗轩。
“说吧。”
“师傅已经决定，明日启程去万土庭了。”金朗轩说完，金一君皱了下眉不言。
“金一君，如今你已经避无可避了，只得选其一”金朗轩愤愤不平，金一君不言。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能选择吗？”金朗轩看着金一君，无奈地座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别忘了，你可是金天阁的大师兄。”金朗轩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我会随大家一起去。”金一君淡淡地说。
金朗轩抬头看了眼金一君。
“既然选了，就，别犹豫了。”金朗轩低声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金一君心中默默呼唤：碧琴，你，会怪我吗？
万宗急匆匆进入正堂，万子昂见万宗神情便起身。
“如庭主所料，金天阁和古木堂已经准备启程。”万宗禀报。
“该来的终是会来。”万子昂严肃的面容略显冷峻。
“那碧和？”万宗试探。
“不必告诉她。”
“碧和毕竟中鼎境了，如果有她胜算更大一些。”万宗建议。
“她已是我的妻，外面的事就不要扰她了。”万子昂温柔地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金阁主和古堂主可都是铭鼎境啊。”万宗还是不放心。
“他们两个在仙灵山被赤魂玲震伤，新伤旧患，想必我们也不是全无胜算。”
“话虽如此，但金一君和古净修也不容小觑啊。”
“我们不是还有你和碧菡嘛，况且我们还有二人，一定会来。”
“二人？谁啊？”万宗好奇地询问。
“来了你就知道了。”万子昂说完笑了笑。
“我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还有闲心跟我打趣。”万宗有点不满。
“古屿和莫言。”万子昂见万宗焦急的神情便直接说了。
“他们二人，一个铭鼎境，一个中鼎境。”万宗说完稍有安心，也露出笑容。
“这么一来，我们的胜算是不是大了些？”
“嗯，有他们二人，还有得一拼。”万宗终于放心了些。
“让弟子们把守入山的道口，一旦发现金天阁的人及时通报，莫要让他们进入万土庭。”万子昂嘱咐道，万宗点点头。
万子昂回过身看着万宗。
“谢谢。”万子昂郑重其事的对万宗说。
“我们还说这些干嘛。”
“从小你就护着我，不管我是对是错，你都站在我这边，师兄，如果这一次我不能逢凶化吉，万土庭，就交给你了。”
“你说什么呢，你不可能死在我前面的。”
“以防万一嘛。”
“没有这个万一，你还得给万家传宗接代呢，不然我哪有脸去见师傅。”
“好，我定活着。”万子昂一边说一边笑。
碧菡走进正堂。
“聊什么呢？”碧菡一边走一边问。
“碧菡。”万宗轻唤，眼中满是光。
“来了。”万子昂冲着碧菡微笑，碧菡点了点头。
“碧和呢？”碧菡问。
“她算着你快到了，非要给你做你爱吃的龙须酥。”万子昂回答。
“小五还记得。”碧菡欣慰地微笑，想不到时过境迁，碧和却还记得她爱吃的点心。
“金天阁的多久会到？”碧菡问万宗。
“应该后日便到。”万宗回答。
“这是奔着婚礼来的，有何打算？”碧菡问万子昂。
“婚礼照旧，来了相迎便是。但有一事，我不想碧和参与其中。”万子昂说完看着碧菡，碧菡也知晓万子昂的心意。
“恐怕小五不会同意的。”碧菡直接提出问题。
“我不想告诉她，这些年碧和过的如履薄冰，如今我只想她安安心心做我的夫人。”
“小五能有你，足以。”碧菡欣慰的对万子昂说。
万思手里拿着苹果，蹦蹦跳跳的进了正堂。
“碧台主有礼。”万思见到碧菡点了点头。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在给碧和帮厨吗？”万宗询问。
“嫂嫂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等着大家入席呢，让我来叫你们。”万思催促这大家。
“走吧。”万子昂看着碧菡说。
大家一同到了膳厅，碧和见到碧菡，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抱着碧菡不松手，就跟小朋友见到父母来接时的样子。
“这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碧菡打趣地笑话碧和。
“这不还没嫁呢嘛。”碧和一边笑一边反驳。
“要不就不嫁了，我带你回碧水台。”碧菡开玩笑地看着碧和和万子昂。
万子昂直接上前。
“碧菡师姐不能这样，怎么一来就要拐我娘子啊。”万子昂紧张的模样逗得大家掩面直笑。
“好了好了，你的。”碧菡看着碧和满脸的幸福，心里开心极了。
“来，快入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碧和拉着碧菡坐下。
碧和给碧菡倒好酒就张罗着大家用餐。
“师姐，你尝尝这个。”碧和给碧菡夹菜。
“碧和手艺真是不错。”万宗一边吃一边夸赞。
“那是，我嫂嫂那叫兰质蕙心、秀外慧中、才貌双全。”万思一边说一边比划，碧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样子我们思儿是很喜欢这个嫂嫂啊。”万宗打趣地道。
“可不，天天在我耳边说，我都快被烦死了。”万芊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喜欢碧和嫂嫂，等大师兄有嫂嫂了我也喜欢。”万思说完看向碧菡，碧菡愣了一下，万宗有点不好意思，眼神乱撞。
“你个小丫头，快，吃饭。”万宗打断了万思的话，碧和与万子昂对视了一下，坏笑得很。
“师姐，我跟子昂敬你一杯。”碧和端起酒杯，万子昂也端起。
“感谢师姐这一路对小五的爱护，如今我有了子昂，也希望师姐能有自己的幸福。”
“就是，碧和就交给我了，你也得多考虑考虑自己了。”万子昂意有所指的说，万子昂知晓了万宗的心事，但万宗性子直白，怕是难以成事，只得大家帮衬一把。
“你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要珍惜啊。”碧菡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我一定好好护她。”万子昂承诺。
“嗯，有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碧菡一饮而尽。
碧菡看着万子昂和碧和打打闹闹的模样，不由的偶尔皱了眉，万宗看在眼中，晚膳过后，碧菡一人往住处走去，万宗看似恰巧的路过。
“陪你走一段吧。”万宗建议。
“好啊。”
“晚膳的时候看你神色凝重，身体不适吗？”万宗试探地问。
“没有。”
“那是在担心碧和？”
“嗯。”碧菡叹了口点点头。
“我收到你消息说金天阁和古木堂拒收了拜帖，就知晓这一战不可避免。好不容易看到小五幸福的模样，我是真怕啊。”碧菡眉心紧锁地转向万宗。
“都怪我们碧水台无法护着碧和，才连累你们，我也很歉意。”碧菡抱歉对万宗说。
“碧和是我们万土庭的庭主夫人，护她是本分。倒是你，一人撑着碧水台，对碧和也是有情有义，真是难得。”万宗一边夸赞一边低头轻声地说。
“不笑话我自不量力就好了。”碧菡打趣说道。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说的都是真心的。”万宗忽然情绪激动，碧菡愣神了一下，万宗也感觉到唐突便马上低头。
“我就是觉得你这么好，能娶到你的人定是幸运的。”万宗有些不自然，强挤了微笑。
“怕是说笑了，我没想过离开碧水台。”碧菡笑了笑。
“这，也会有人愿意陪你打理碧水台的。”万宗解释道。
“随缘吧。”碧菡微笑。
碧菡只倾心过莫言，而这悸动的情愫也因得知莫言与碧和之事遏制了。万宗的心思自是明了的，只是不善言辞的笨拙，碧菡就当不懂了，当下她也全然顾不得这些情爱了。
万宗跟着碧菡继续向前走着。
“莫公子并未与你们同行啊。”万宗打破了安静。
“嗯。”
“金天阁和古木堂的人都会来，他，会来吗？”万宗询问。
碧菡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万宗。
“他一定会来的。”碧菡笃定地说完微笑了一下。
“碧台主如此笃定，想必与莫公子相熟吧。”万宗试探。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一遭过来，我们也已经分不清你我了。”碧菡笑笑而言。
万宗此言碧菡听得明白，所有事情因莫言而起，但如今莫言却成了碧和的哥哥，这恩恩怨怨又怎么了得清晰。
“这30余年的恩恩怨怨已经理不清了，我也只能看当下了。”
“是啊，丝丝缕缕的牵扯，谁又能道得清呢。”万宗附和。
“我到了。”碧菡转身对万宗说，万宗略显舍不得，但也只好道再会。
碧菡转身进了房，万宗门口站了许久，有点懊恼自己浪费了如此难得的二人时光，叹了口气看着窗内烛光亮起默默离开了。
碧菡座在椅子上，看着万子昂与碧和都在为婚事奔忙，不敢提及莫言之事，但这么大的秘密堵在心上，真是让人心口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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