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归还
世界与生活本就是客观与主观的存在，两个互不联系、互不冲突。人们总是在世界里追求虚无缥缈的生活，可真正追求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人少之又少，多半一辈子都在追逐的路上永远也无法满足突生的杂念。
其实转念一想自己身边的风景也算入眼，渴了有水，饿了有肉，愁了有酒，何不乐乎？何苦去追寻过去，幻想未来。那是因为我们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罢了。
三年前的夏子熙想着只要努力逃离这里就可以抛开一切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三年中，她决定不仅要拯救自己还要结束这个家的痛苦填埋这个深渊；如今她又遇到当年的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放过他，一定会让他尝到在绝望中活着的痛苦。
刘蒙来办公室告诉她和李总的约见是今天上午十一点康悦餐厅，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他要是知道自己如今混到他头上的表情。
康悦餐厅整体格调十分豪华，他们约谈的包间也是得提前预约才可以。一般来这里谈事情和就餐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势，据说这家餐厅的东家也是不好得罪的人所以敢在这家餐厅撒野的要么是有人撑腰，要么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夏子熙推开门环视四周环境不错，餐桌前坐着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后面看真是至死都不改这油腻且怂的气质，表面上装老实人。
在家横的跟老子一样，外面怂的跟孙子一样，也就一副扮弱装可怜的文化人形象。就这骗骗外人也算了，在那个家生活二十年且深知套路的夏子熙面前令人作呕。
“李总，您来的这么早，让您久等了”夏子熙一秒变脸微笑问候。“夏总，这么年轻，我也刚到，”李天觉得夏总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别站着，李总坐”两人各自示礼。“不知道，关于这个项目夏总是有什么疑问，还是项目有什么不足之处，您告诉我，我抓紧时间改，不能影响项目的运行进程。”李天两手放在桌上相互揉着真是既着急又紧张。
“李总，您看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先吃饭再谈工作”
“可是…”
“没可是，这顿我来请，李总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夏子熙把菜单塞到李天的手中，见李天说不成样子又把菜单拿过来“李总不好意思，那我来点，李总没什么忌口的吧”
“我…”
“那行，先点主餐牛排一个五分熟，一个全熟，呦有中式菜那来个辣子鸡丁，麻辣孜然鸡肉块，水煮肉片多麻多辣，就先这些，一会儿再说，点的多了也不能浪费粮食，您说是吧李总”夏子熙很认真的翻着菜单点菜不给李天说话的机会，点完菜直接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李总，我也就不和您客套了，您在这世上活了多少年了”夏子熙这次来就没打算给他留面子，毫无顾忌的直打和暗打相结合不信出不了这口恶气。
虽然夏子熙是个年龄小的女孩，但能坐到总经理的位置肯定是有些实力的，自己也从没有在言语上得罪过她，竟然说话如此无礼。
不过李天也只能忍，这次是自己需要求爷爷告奶奶。对方再傲气也得忍着“我今年已经56了，可这年龄与项目也没关系，咱还是好好说说项目吧。”
“李总这话就说的有偏差，现在时代在高速发展技术也是不断革新，年龄差是会出现很深的代沟的，这肯定会影响项目的运行发展。哎呀，你看说好不谈工作的，要不咱们聊聊生活。看着李总也是个讲究的人，生活肯定是很有仪式感的。在这方面晚辈想向您取取经，您说这生活是圆滑为己好还是问心无愧好？”
“自然是问心无愧好，但是，我也不怕在你面前说实话，当今社会做人也少不了圆滑为己”
“那李总有没有做过让自己内心愧疚的事呢，”夏子熙打开包缝取出一盒糖，“好巧我随身带着糖，李总来一颗尝尝甜不甜就当是餐前甜点了，吃着糖好好回忆回忆”
“多谢夏总，这糖着实甜，没有什么愧疚的事，要真要说就是陪家人的时间太少”
“那李总心里肯定很过意不去，听说您这代人十分念情，可是得好好花时间陪陪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老~母~亲”夏子熙盯着李天的双眼要把他看穿似的。
李天听到老母亲这三个字身子紧绷一下又放松地答复着“不幸老母亲早在三年前已经过世。”
夏子熙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答复，更怀疑自己眼前坐的是个人，这满身都是未退化的兽性莫不是从原始森林跑出来的。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忍住怒气。
“抱歉抱歉，菜好了，咱们边吃边聊尝尝这菜和牛排，我怕您牙齿不好所以给您点的是十分熟的，还有这菜都是这家餐厅的中式拿手菜。”夏子熙的招待非常热情让李天有点招架不住。
李天看着满桌的辣菜无从下手，这牛排吃着也是费劲。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局鸿门宴，也不知这位夏总的目的是什么。
“夏总，今天应该不单单是请我吃饭吧”
正吃着牛排的夏子熙放下手中的刀叉，脸色凝重几分依然笑着说道“不是请您吃饭还能干什么难不成报仇啊？”说完她继续拿起刀叉吃盘中的食物，煮熟的牛排自然要慢慢吃完它的。
“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李总干嘛那么当真”
“夏总，我还有事我们得抓紧谈项目”李天受不了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的羞辱。
“怎么，李总这么不给面子的吗，我可是记得李总得脑炎以前最喜欢吃辣的，吃面条可以不要盐但必须得有辣椒，家里的辣椒除了你谁都没有资格吃。后来发现脑炎影响考试才戒了辣。我本以为辣子鸡丁的辣是受辣椒的影响，只要把辣椒检出来鸡肉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看来还是我蠢的不行，直到把自己辣哭才肯相信鸡肉已经变了质，您说我蠢吗？”夏子熙手握着刀叉轻蔑地看着他。
“你是？”李天再次仔细打量夏子熙确认自己真的不认识她，她究竟是谁。
“别着急，李总听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了，我要是没记错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母亲是死是活，你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就随便编个龌龊的理由敷衍我，你这么做很不厚道呀”她一边质问着李天一边继续吃着牛排。
“你是不是很好奇，三年前你弟弟一家突然消失让你无迹可寻，无口可灭。你是不是也很庆幸，他们终于消失再也没有人去坏你的名声了。”
“知道为什么吃饭我要选这个包间吗？我是在顾全你堂堂李总的面子，就这样刚才随便说你两句李总就受不了了。那么试问李总是怎么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纵容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动手的，我倒是想请教请教您的心理素质怎么那么强？”夏子熙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如饿狼扑食的凶狠目光看着李天。
“你是…李云曦，不，不对，你姓夏，你不会是她，她应该早就…”李天忽然慌的一批，眼神不敢与夏子熙对视。
“早就怎么，是割腕自杀还是抑郁而死，我李云曦是爷爷奶奶捧在心尖上长大的，从没收到过那么大的侮辱，但我当时没有流一滴眼泪，勇敢吗，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勇敢？可你知道我最绝望的是什么吗，我的爸爸很安静的坐在你们后面就静静地看着和过年看戏的眼神一模一样，我的妈妈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唯恐我这个惹祸精误伤她一丝一毫，你能体会我当时的绝望吗，能吗？”夏子熙把手中的打叉摔落一地，一步跨到李天的旁边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视线放到自己的胳膊上
“看，这一道一道的都是拜你所赐，刚才的糖好吃吗，不用紧张我胆子再大也不敢给你下毒。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糖吗？我以前并不爱吃糖，可糖是我渡过那段日子的良药，因为它是我身边唯一让我觉得不苦的东西。你是知道的我从小最怕疼的，两岁的时候我把奶奶留给我的苹果，留着等你回来吃。见到你太激动没拿稳自己也摔了跟头哭了半天，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夏子熙又慢慢放开他，“你知道我李云曦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等的我都快忘记有你的存在，都快忘记曾经的屈辱，都快以为李云曦真的已经死了，以为我就是夏子熙，直到我突然发现合作者名单里你的名字，你说巧不巧，这是不是上天注定？”她已经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液体，但她会暗暗告诫自己流下来就输了。
李天望着夏子熙他没想到当年的不值一提的小女孩，三年的时间变了这么多。“夏总，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呵，你一句对不起就弥补内心的歉意，那我奶奶呢从满心期望，后悔，遗憾，失望，直到绝望。你知道奶奶现在躺在医院里为什么醒不过来吗？医生说奶奶没有任何主观的生存意志就是不想活着，你也知道奶奶从来什么都不怕因为她坚信她内心守护的人需要她，最后发现是这样，怎能不寒心？你告诉我怎能叫她不寒心。”她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包间嘶吼着，像是要把自己三年的苦、三年的怨、三年的恨都爆发出来。
“夏子熙，我不想和你谈陈年往事，你们过得如何我也不在乎，今天我来是找你谈项目的。虽然这个项目是你负责，但事关公司运营，还的是正主说话管事。”李天不想再在这里和夏子熙纠缠下去。
“一个既没新意又浪费资源的项目不要也罢，即使因为这件事老板撤了我的职那又怎样，我既然决定做就得绝，您说是吧李总？”
李天真的觉得这不是李云曦完全是一个疯子，“你简直是疯了，有病。”
夏子熙狠狠地咬着嘴唇，眼神很不得把眼前这个老男人生吞活剥了，慢慢张口道“对，我就是疯子，和我爸一样，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可罪魁祸首还不都是你。给你看个东西”她从颤抖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摆在李天的面前。
李天没有去碰那张纸，只是附身浏览上面的字。“你还知道吗，在那一次之前，我以为我真的以为你和叛逆的孩子一样最终都是会回家的，我真的以为我藏着苹果还是有机会给你的，我真的……”她仰着脸看向天花板坚决不在他面前流泪，但鼻炎又犯了，她便用胳膊捂着自己的鼻子。
纸条上面写着：有很多人已经很努力逼自己去适应，逼自己去放下，逼自己忘掉那些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肯放手。对于你们来说，那些人一辈子唯一的宗旨就是命令、服从，忠诚才是那些人生的希望。未来很长，没有光亮。在这血腥，肮脏，冷漠，愤怒，抱怨，绝望的世界，作为可以主宰他人生命的你们，随时可以“弃車保卒”。
但是你们别忘了，贱奴最忌讳的就是还有思想，渠干要断其源，要不然，它会是你们最大的威胁。
否则，在这个充满恶心气味的地方，终会
以你们的五脏六腑去祭奠挥之不去的恶意，
以你们的尸骨去搭建囚禁邪祟鬼患之怨魂，
用你们喷涌的红色暖液去把这所有都装饰的曼妙多姿。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在坟墓中安宁！
“李总，游戏开始结束权就在我，说了那么多的废话，现在我们来谈点正事我手里有你们全家人所有的资料，我会让你尝到在绝望中活着的痛苦。你必须活着因为你的儿子需要爸爸，你的孙女需要爷爷，纸条就留给你，我相信接下来会很刺激的。”夏子熙不理会李天手捂着鼻子打开门准备走，抬头看见慕慎在门前站着，怎么让他看到自己这一副狼狈的模样。
侧身想从门和他的缝里挤过去，谁想他拉着自己的手，重新走进包间，冷漠对着李天说：“李总，我就是万安的老板，这个项目我已经全权交给夏总负责，她不会因为一个无聊的项目被撤职，相反我会和她一起与您玩那个游戏，忘了告诉你，我叫慕慎。”
说完拉着夏子熙径直离开包间，开车带着她直接去了医院。
李天在包间久久不能回神，目不转睛的看着纸条上的字，同样意识到自己这次算是惹上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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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您来的这么早，让您久等了”夏子熙一秒变脸微笑问候。“夏总，这么年轻，我也刚到，”李天觉得夏总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别站着，李总坐”两人各自示礼。“不知道，关于这个项目夏总是有什么疑问，还是项目有什么不足之处，您告诉我，我抓紧时间改，不能影响项目的运行进程。”李天两手放在桌上相互揉着真是既着急又紧张。
“李总，您看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先吃饭再谈工作”
“可是…”
“没可是，这顿我来请，李总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夏子熙把菜单塞到李天的手中，见李天说不成样子又把菜单拿过来“李总不好意思，那我来点，李总没什么忌口的吧”
“我…”
“那行，先点主餐牛排一个五分熟，一个全熟，呦有中式菜那来个辣子鸡丁，麻辣孜然鸡肉块，水煮肉片多麻多辣，就先这些，一会儿再说，点的多了也不能浪费粮食，您说是吧李总”夏子熙很认真的翻着菜单点菜不给李天说话的机会，点完菜直接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李总，我也就不和您客套了，您在这世上活了多少年了”夏子熙这次来就没打算给他留面子，毫无顾忌的直打和暗打相结合不信出不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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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问心无愧好，但是，我也不怕在你面前说实话，当今社会做人也少不了圆滑为己”
“那李总有没有做过让自己内心愧疚的事呢，”夏子熙打开包缝取出一盒糖，“好巧我随身带着糖，李总来一颗尝尝甜不甜就当是餐前甜点了，吃着糖好好回忆回忆”
“多谢夏总，这糖着实甜，没有什么愧疚的事，要真要说就是陪家人的时间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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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看着满桌的辣菜无从下手，这牛排吃着也是费劲。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局鸿门宴，也不知这位夏总的目的是什么。
“夏总，今天应该不单单是请我吃饭吧”
正吃着牛排的夏子熙放下手中的刀叉，脸色凝重几分依然笑着说道“不是请您吃饭还能干什么难不成报仇啊？”说完她继续拿起刀叉吃盘中的食物，煮熟的牛排自然要慢慢吃完它的。
“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李总干嘛那么当真”
“夏总，我还有事我们得抓紧谈项目”李天受不了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的羞辱。
“怎么，李总这么不给面子的吗，我可是记得李总得脑炎以前最喜欢吃辣的，吃面条可以不要盐但必须得有辣椒，家里的辣椒除了你谁都没有资格吃。后来发现脑炎影响考试才戒了辣。我本以为辣子鸡丁的辣是受辣椒的影响，只要把辣椒检出来鸡肉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看来还是我蠢的不行，直到把自己辣哭才肯相信鸡肉已经变了质，您说我蠢吗？”夏子熙手握着刀叉轻蔑地看着他。
“你是？”李天再次仔细打量夏子熙确认自己真的不认识她，她究竟是谁。
“别着急，李总听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了，我要是没记错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母亲是死是活，你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就随便编个龌龊的理由敷衍我，你这么做很不厚道呀”她一边质问着李天一边继续吃着牛排。
“你是不是很好奇，三年前你弟弟一家突然消失让你无迹可寻，无口可灭。你是不是也很庆幸，他们终于消失再也没有人去坏你的名声了。”
“知道为什么吃饭我要选这个包间吗？我是在顾全你堂堂李总的面子，就这样刚才随便说你两句李总就受不了了。那么试问李总是怎么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纵容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动手的，我倒是想请教请教您的心理素质怎么那么强？”夏子熙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如饿狼扑食的凶狠目光看着李天。
“你是…李云曦，不，不对，你姓夏，你不会是她，她应该早就…”李天忽然慌的一批，眼神不敢与夏子熙对视。
“早就怎么，是割腕自杀还是抑郁而死，我李云曦是爷爷奶奶捧在心尖上长大的，从没收到过那么大的侮辱，但我当时没有流一滴眼泪，勇敢吗，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勇敢？可你知道我最绝望的是什么吗，我的爸爸很安静的坐在你们后面就静静地看着和过年看戏的眼神一模一样，我的妈妈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唯恐我这个惹祸精误伤她一丝一毫，你能体会我当时的绝望吗，能吗？”夏子熙把手中的打叉摔落一地，一步跨到李天的旁边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视线放到自己的胳膊上
“看，这一道一道的都是拜你所赐，刚才的糖好吃吗，不用紧张我胆子再大也不敢给你下毒。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糖吗？我以前并不爱吃糖，可糖是我渡过那段日子的良药，因为它是我身边唯一让我觉得不苦的东西。你是知道的我从小最怕疼的，两岁的时候我把奶奶留给我的苹果，留着等你回来吃。见到你太激动没拿稳自己也摔了跟头哭了半天，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夏子熙又慢慢放开他，“你知道我李云曦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等的我都快忘记有你的存在，都快忘记曾经的屈辱，都快以为李云曦真的已经死了，以为我就是夏子熙，直到我突然发现合作者名单里你的名字，你说巧不巧，这是不是上天注定？”她已经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液体，但她会暗暗告诫自己流下来就输了。
李天望着夏子熙他没想到当年的不值一提的小女孩，三年的时间变了这么多。“夏总，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呵，你一句对不起就弥补内心的歉意，那我奶奶呢从满心期望，后悔，遗憾，失望，直到绝望。你知道奶奶现在躺在医院里为什么醒不过来吗？医生说奶奶没有任何主观的生存意志就是不想活着，你也知道奶奶从来什么都不怕因为她坚信她内心守护的人需要她，最后发现是这样，怎能不寒心？你告诉我怎能叫她不寒心。”她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包间嘶吼着，像是要把自己三年的苦、三年的怨、三年的恨都爆发出来。
“夏子熙，我不想和你谈陈年往事，你们过得如何我也不在乎，今天我来是找你谈项目的。虽然这个项目是你负责，但事关公司运营，还的是正主说话管事。”李天不想再在这里和夏子熙纠缠下去。
“一个既没新意又浪费资源的项目不要也罢，即使因为这件事老板撤了我的职那又怎样，我既然决定做就得绝，您说是吧李总？”
李天真的觉得这不是李云曦完全是一个疯子，“你简直是疯了，有病。”
夏子熙狠狠地咬着嘴唇，眼神很不得把眼前这个老男人生吞活剥了，慢慢张口道“对，我就是疯子，和我爸一样，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可罪魁祸首还不都是你。给你看个东西”她从颤抖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摆在李天的面前。
李天没有去碰那张纸，只是附身浏览上面的字。“你还知道吗，在那一次之前，我以为我真的以为你和叛逆的孩子一样最终都是会回家的，我真的以为我藏着苹果还是有机会给你的，我真的……”她仰着脸看向天花板坚决不在他面前流泪，但鼻炎又犯了，她便用胳膊捂着自己的鼻子。
纸条上面写着：有很多人已经很努力逼自己去适应，逼自己去放下，逼自己忘掉那些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肯放手。对于你们来说，那些人一辈子唯一的宗旨就是命令、服从，忠诚才是那些人生的希望。未来很长，没有光亮。在这血腥，肮脏，冷漠，愤怒，抱怨，绝望的世界，作为可以主宰他人生命的你们，随时可以“弃車保卒”。
但是你们别忘了，贱奴最忌讳的就是还有思想，渠干要断其源，要不然，它会是你们最大的威胁。
否则，在这个充满恶心气味的地方，终会
以你们的五脏六腑去祭奠挥之不去的恶意，
以你们的尸骨去搭建囚禁邪祟鬼患之怨魂，
用你们喷涌的红色暖液去把这所有都装饰的曼妙多姿。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在坟墓中安宁！
“李总，游戏开始结束权就在我，说了那么多的废话，现在我们来谈点正事我手里有你们全家人所有的资料，我会让你尝到在绝望中活着的痛苦。你必须活着因为你的儿子需要爸爸，你的孙女需要爷爷，纸条就留给你，我相信接下来会很刺激的。”夏子熙不理会李天手捂着鼻子打开门准备走，抬头看见慕慎在门前站着，怎么让他看到自己这一副狼狈的模样。
侧身想从门和他的缝里挤过去，谁想他拉着自己的手，重新走进包间，冷漠对着李天说：“李总，我就是万安的老板，这个项目我已经全权交给夏总负责，她不会因为一个无聊的项目被撤职，相反我会和她一起与您玩那个游戏，忘了告诉你，我叫慕慎。”
说完拉着夏子熙径直离开包间，开车带着她直接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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