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什么叫钢铁意志
几人聊了会，又对了会词，古长歌趁着李长生不注意的空当，向凌冰冰挤了挤月牙眼。
凌冰冰白了他一眼，起身对文菲菲道：“菲菲，我们也快上场了，去化妆室，我正好有话和你说。”
两女离开后，古长歌正斟酌着言辞，几个龙套演员经过这里，恭敬的给他们打着招呼。
剧组就是个小社会，龙套和大腕的待遇完全是天壤之别。
李长生向他们灿烂笑了笑，他这些年也曾走南闯北，深知许多社会底层人谋生的艰难不易，也常与他们称兄道弟，自然从来不会小看他们。
等他们走远了，李长生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际遇和天分哪，真是让人无奈，片场的龙套们也都很努力，却难有出头之日，为什么比赛中冠军和亚军都付出了同样的努力，而人们只记住了冠军呢？”
古长歌呵呵笑道：“长生，我给你讲个人生哲学吧。”
“人生哲学？”李长生眉头一扬：“师兄我洗耳恭听。”
“世界第一高峰是哪个？”
“这还用说，珠穆朗玛峰。”
古长歌悠然道：“那世界第二高峰呢？”
李长生回答干脆利索：“乔戈里峰。”
古长歌有些愕然，随即眨了眨眼睛：“……第三高峰呢？”
“干城章嘉峰。”
古长歌开始摸鼻子：“……第四高峰！”
“洛子峰。”
“第五！”古长歌开始咬牙。
“马卡鲁峰。”
“……”
“对了，偶像，你想给我讲什么人生哲学呢？”
“……泥奏凯！”正翻看着手机对答案的古长歌恨恨的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
“哈哈哈，我这就走。”
“别！停！我最讨厌学霸了。”古长歌压下对学霸李的无奈，丢开手机，凑近李长生的躺椅，月牙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容分外灿烂：“好兄弟，有个事商量下。”
李长生看到他的神情，登时警惕起来：“什么事？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
“滚！”古长歌笑骂道：“你当你是张无忌，我是老魔头啊？还违背江湖道义？长生，你这算什么粉丝？一点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奉献精神都没有……放心，是好事，尤其对你来说，可是大好事。”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李长生往椅子里一躺：“什么大好事你会想到我？说来听听吧。”
……
化妆室里，就凌冰冰和文菲菲两个人在。
凌冰冰与文菲菲比较熟，她性子直，开门见山的道：“菲菲，这次拍摄电影，按剧本你要献出屏幕初吻，不过歌歌那家伙退缩了，他怕女朋友收拾他，想让长生当替身，你觉得怎样？”
“啊？冰冰姐……”文菲菲面色微红，她毕竟年轻脸薄，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听到凌冰冰提到屏幕初吻的事，仍是异常羞涩，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凌冰冰知道这事越拖越尴尬，直言道：“歌歌人虽不错，你们也合作过，比较熟悉，但你们毕竟都是当红，屏幕初吻影响肯定不小，我倒觉得长生更合适，屏幕初吻总要给出去，给长生，总比给其他人好。他干净纯洁，还是个学生，眼神清澈，气质绝佳，相貌清新，性子更好，比那些麻烦的奶油小生和心怀不轨的大叔级行内人好多了，你就把他当小宝宝亲就行了。”
“去你的！你才当他小宝宝亲呢，有他这么大的小宝宝吗？”文菲菲清冷的表情再也守不住，带着几分娇憨的嗔了一句，又忍不住笑道：“他已经成年了好不好，都十八岁了。”
凌冰冰笑道：“那就把他当小弟弟亲。”
“说的好像我欺负未成年人一样。”文菲菲也放开了：“你怎么不和他亲亲，你还认了他当弟弟呢。”
凌冰冰霸气的道：“要是有我的戏，哪轮得上你，我早上了。”
“呸呸，我还中午呢。”文菲菲咯咯笑起来。
凌冰冰捏了捏文菲菲雪白的脸蛋，霸气的道：“一句话，亲不亲？”
……
亭子下，李长生听了古长歌的“大好事”，呆了好一会儿，才惊愕的道：“文菲菲竟然要向他的仇人献出屏幕初吻？吻仇人，这剧情有多虐啊。”
“额……长生，这是关键吗？”古长歌呆了好一会儿，才敲了下李长生的脑袋，一字一句的强调道：“关键是，文菲菲的初吻！”
“唔，我也是初吻啊。”
“噗！能一样吗？”
“不一样吗？我的贞洁不是贞洁啊。”
“我说长生啊，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是你武功再高，也分分钟被菲菲的粉丝斩成肉泥，剁为齑粉，挂到墙上，撒到海里……一句话，你上不上？”
“不上！”李长生的回答干净利索。
“不……不上？”古长歌惊愕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坐起来：“为什么不上，你脑子山洪爆发了？你的志向不是开后宫吗，这就是重要的开始啊。”
“偶像，你这可是教唆啊……”李长生撇了撇嘴：“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文菲菲，她再淑女，也一巴掌拍死你。”
“长生，好兄弟。”古长歌也没想到这种好事李长生居然会拒绝，大出他的意外，只能耐下心来，语重心长的道：“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如果拍了这个，回去会被跪钉板的。”
“跪钉板正好磨砺意志，打好武功根基。”李长生抚掌大笑：“如果可以，再跪跪键盘，可以强化掌控力。”
古长歌翻了翻白眼：“当我是自虐狂啊。”
李长生笑道：“这是工作，又不是发展感情，可以和嫂子讲道理嘛。”
“兄弟，你还年轻，这世界上的女人，有讲道理的麽？”古长歌摊了摊手：“就当拉兄弟一把，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长生靠在躺椅上悠然喝着矿泉水，不理会古长歌的劝诱。
古长歌看李长生无动于衷，也往椅子上一躺，哼道：“这点忙都不肯忙，还想当大师兄？还想行侠仗义？……”
“你的侠义精神呢？见死不救还想做侠客？还想着白马金羁侠少年？……”
“你干脆叫李黑心得了……犀渠玉剑黑心娃，黑马黑羁怂少年……”
“要不叫李小怂也行……黑心金络脑，小怂夜遁逃……”
“……”
“停！”李长生足足忍受了古长歌长达十分钟的道德绑架与人性轰炸，终于忍不住了，倏然坐起来：“说说剧情吧。”
“太好了，李大侠真是侠肝义胆，见义勇为，扶危济困，高山滚鼓，当仁不让！”古长歌看到李长生终于松口，不由大喜，大赞了两句，忙迫不及待的说起了剧情。
大约十多分钟，说完剧情，古长歌又补充了一句：“正好你们俩都是第一次，正般配。”
李长生呵呵笑道：“你想多了，她未必会答应。”
话音刚落，那边凌冰冰走了过来：“长生，化妆，上场。”
李长生不由愕然。
古长歌哈哈大笑起来。
凌冰冰白了古长歌一样，对李长生道：“我们已经和导演说好了，你的时间紧，星期一还要上课，先拍你的。”
看到李长生露出几分踟蹰的样子，古长歌生怕他后悔，嗤笑道：“怎么，怕了？大侠客！别到时候怯场，或者见色起意，那我可就要笑死了。”
李长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心如磐石不转移？知不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本书我读了好几遍！”
“那你听没听过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凌冰冰听到李长生的话，咯咯一笑：“面对菲菲的魅力，你就是钢铁侠也变成凹凸曼，还不快去化妆，我们等着吃午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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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冰冰白了他一眼，起身对文菲菲道：“菲菲，我们也快上场了，去化妆室，我正好有话和你说。”
两女离开后，古长歌正斟酌着言辞，几个龙套演员经过这里，恭敬的给他们打着招呼。
剧组就是个小社会，龙套和大腕的待遇完全是天壤之别。
李长生向他们灿烂笑了笑，他这些年也曾走南闯北，深知许多社会底层人谋生的艰难不易，也常与他们称兄道弟，自然从来不会小看他们。
等他们走远了，李长生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际遇和天分哪，真是让人无奈，片场的龙套们也都很努力，却难有出头之日，为什么比赛中冠军和亚军都付出了同样的努力，而人们只记住了冠军呢？”
古长歌呵呵笑道：“长生，我给你讲个人生哲学吧。”
“人生哲学？”李长生眉头一扬：“师兄我洗耳恭听。”
“世界第一高峰是哪个？”
“这还用说，珠穆朗玛峰。”
古长歌悠然道：“那世界第二高峰呢？”
李长生回答干脆利索：“乔戈里峰。”
古长歌有些愕然，随即眨了眨眼睛：“……第三高峰呢？”
“干城章嘉峰。”
古长歌开始摸鼻子：“……第四高峰！”
“洛子峰。”
“第五！”古长歌开始咬牙。
“马卡鲁峰。”
“……”
“对了，偶像，你想给我讲什么人生哲学呢？”
“……泥奏凯！”正翻看着手机对答案的古长歌恨恨的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
“哈哈哈，我这就走。”
“别！停！我最讨厌学霸了。”古长歌压下对学霸李的无奈，丢开手机，凑近李长生的躺椅，月牙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容分外灿烂：“好兄弟，有个事商量下。”
李长生看到他的神情，登时警惕起来：“什么事？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
“滚！”古长歌笑骂道：“你当你是张无忌，我是老魔头啊？还违背江湖道义？长生，你这算什么粉丝？一点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奉献精神都没有……放心，是好事，尤其对你来说，可是大好事。”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李长生往椅子里一躺：“什么大好事你会想到我？说来听听吧。”
……
化妆室里，就凌冰冰和文菲菲两个人在。
凌冰冰与文菲菲比较熟，她性子直，开门见山的道：“菲菲，这次拍摄电影，按剧本你要献出屏幕初吻，不过歌歌那家伙退缩了，他怕女朋友收拾他，想让长生当替身，你觉得怎样？”
“啊？冰冰姐……”文菲菲面色微红，她毕竟年轻脸薄，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听到凌冰冰提到屏幕初吻的事，仍是异常羞涩，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凌冰冰知道这事越拖越尴尬，直言道：“歌歌人虽不错，你们也合作过，比较熟悉，但你们毕竟都是当红，屏幕初吻影响肯定不小，我倒觉得长生更合适，屏幕初吻总要给出去，给长生，总比给其他人好。他干净纯洁，还是个学生，眼神清澈，气质绝佳，相貌清新，性子更好，比那些麻烦的奶油小生和心怀不轨的大叔级行内人好多了，你就把他当小宝宝亲就行了。”
“去你的！你才当他小宝宝亲呢，有他这么大的小宝宝吗？”文菲菲清冷的表情再也守不住，带着几分娇憨的嗔了一句，又忍不住笑道：“他已经成年了好不好，都十八岁了。”
凌冰冰笑道：“那就把他当小弟弟亲。”
“说的好像我欺负未成年人一样。”文菲菲也放开了：“你怎么不和他亲亲，你还认了他当弟弟呢。”
凌冰冰霸气的道：“要是有我的戏，哪轮得上你，我早上了。”
“呸呸，我还中午呢。”文菲菲咯咯笑起来。
凌冰冰捏了捏文菲菲雪白的脸蛋，霸气的道：“一句话，亲不亲？”
……
亭子下，李长生听了古长歌的“大好事”，呆了好一会儿，才惊愕的道：“文菲菲竟然要向他的仇人献出屏幕初吻？吻仇人，这剧情有多虐啊。”
“额……长生，这是关键吗？”古长歌呆了好一会儿，才敲了下李长生的脑袋，一字一句的强调道：“关键是，文菲菲的初吻！”
“唔，我也是初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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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长生啊，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是你武功再高，也分分钟被菲菲的粉丝斩成肉泥，剁为齑粉，挂到墙上，撒到海里……一句话，你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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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你这可是教唆啊……”李长生撇了撇嘴：“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文菲菲，她再淑女，也一巴掌拍死你。”
“长生，好兄弟。”古长歌也没想到这种好事李长生居然会拒绝，大出他的意外，只能耐下心来，语重心长的道：“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如果拍了这个，回去会被跪钉板的。”
“跪钉板正好磨砺意志，打好武功根基。”李长生抚掌大笑：“如果可以，再跪跪键盘，可以强化掌控力。”
古长歌翻了翻白眼：“当我是自虐狂啊。”
李长生笑道：“这是工作，又不是发展感情，可以和嫂子讲道理嘛。”
“兄弟，你还年轻，这世界上的女人，有讲道理的麽？”古长歌摊了摊手：“就当拉兄弟一把，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长生靠在躺椅上悠然喝着矿泉水，不理会古长歌的劝诱。
古长歌看李长生无动于衷，也往椅子上一躺，哼道：“这点忙都不肯忙，还想当大师兄？还想行侠仗义？……”
“你的侠义精神呢？见死不救还想做侠客？还想着白马金羁侠少年？……”
“你干脆叫李黑心得了……犀渠玉剑黑心娃，黑马黑羁怂少年……”
“要不叫李小怂也行……黑心金络脑，小怂夜遁逃……”
“……”
“停！”李长生足足忍受了古长歌长达十分钟的道德绑架与人性轰炸，终于忍不住了，倏然坐起来：“说说剧情吧。”
“太好了，李大侠真是侠肝义胆，见义勇为，扶危济困，高山滚鼓，当仁不让！”古长歌看到李长生终于松口，不由大喜，大赞了两句，忙迫不及待的说起了剧情。
大约十多分钟，说完剧情，古长歌又补充了一句：“正好你们俩都是第一次，正般配。”
李长生呵呵笑道：“你想多了，她未必会答应。”
话音刚落，那边凌冰冰走了过来：“长生，化妆，上场。”
李长生不由愕然。
古长歌哈哈大笑起来。
凌冰冰白了古长歌一样，对李长生道：“我们已经和导演说好了，你的时间紧，星期一还要上课，先拍你的。”
看到李长生露出几分踟蹰的样子，古长歌生怕他后悔，嗤笑道：“怎么，怕了？大侠客！别到时候怯场，或者见色起意，那我可就要笑死了。”
李长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心如磐石不转移？知不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本书我读了好几遍！”
“那你听没听过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凌冰冰听到李长生的话，咯咯一笑：“面对菲菲的魅力，你就是钢铁侠也变成凹凸曼，还不快去化妆，我们等着吃午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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