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出殡
云梦回去的时候，府里四处都挂着白布，等她悄无声息进了房间，茯苓与寄星都已经换了丧服等着她。见她进来，寄星猛的站了起来。
“我…我知道我不应该找借口，但是我师妹她们今天过来了，所以我才没有守在府里。”
“你走吧，以后不要过来了。”
茯苓吃惊喊了一声：“云梦。”
“我让师妹守着铺子，以后我跟在你身边，忆月应该马上要回也兴城了。”
云梦摇摇头，说道：“茯苓，你把玉佩给她。”
寄星拿着满月佩，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真要与我一刀两断？”
“我要你用满月佩联络无极宫的人，在忆月到之前收服她们。”
“可是也兴城并没有多少无极宫的旧人，并且你要知道，她们大多都是听命与忆月的。”
云梦冷笑一声，“若是没有多少人，她们又直接听命与忆月，祖母就不会死了。极大的可能是忆月现在的那些属下也不太听话，你正好可以利用她死了的消息把那些人收为己用，以后不要与我这边有任何联系，不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做你以前的事。”
寄星这才放好玉佩，又说道：“除了我师妹，无极宫还有两人，他们一直不与我和忆月来往，我想把他们联系过来。”
“这是你自己的事，好了，你尽快换了衣服出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等她离开，茯苓问道：“你这是又要做什么危险之事？”
“茯苓，我想你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云梦沉默一瞬，道：“我想把你留在太子身边，等我回来。”
茯苓望着窗户上的雕花，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为什么？就算有什么我帮不到你的，我跟着寄星不行吗？”
“不行，我这次做的事，除了太子，没有人能让我完完全全觉得安全。若是…若是你不喜欢太子，等我…我再重新替你找个好人家。”云梦说道。
“你要去做什么？”茯苓这才转头问道。
就算这是云梦最信任的人，她也不能说，她相信茯苓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可是她怕被人察觉。
“我不能告诉你，等祖母和如珠的丧事办完，我会找人送你过去。”
茯苓问道：“太子…你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他真的会留着我吗？也许，他当初送了东西过来也不过是看在你的和你父亲…”
“所以，我只会请他收留你几日，之后会有消息说你已经死了，至于太子…”云梦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她的打算，说出了口她觉得是对茯苓的一种侮辱，可是不说出来，也许茯苓会受这件事牵连。
茯苓瞬间就懂了，惊道：“你要我…？你到底要做什么？真的有这么危险吗？”
云梦点点头，又看着她，茯苓握住她的手，说道：“好，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分心。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只要你平安我就安心了，至于我…不论你听到什么消息，你都不要去管，留在太子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
冬月十五，天气很很干冷。
云腾连日来都没有闭眼休息，终于在请来做道场的道士那一声“孝子贤孙扶灵…”中赶到了家。
他跳下马，回头看忆月已经下了马车，拉着她就跪倒在云府的大门口。
“祖母…”
“老夫人…”
一声声哭声随着洒落飘飞的纸钱传了过来，云腾也悲从中来，哭喊道：“母亲…”
忆月本也在他身后跟着抹泪，抬起眼看见打头捧着老太太灵蟠，一时睁大了眼睛，又使劲掐了一把云腾。
云腾痛得惊叫一声，抬起头也正好看见，站起来走到云梦身边要接过来。
“云大人，慢来慢来…”跟在周围的道长拦住他，“老夫人与家里姨娘都是凶杀，得算好时辰同时下葬，可这世间哪有嫡子长孙替姨娘打灵蟠的呢？所以府上少爷特地求了圣上，让府里大小姐打灵蟠。现在正是出门的时辰，大人还是莫要阻拦得好。”
云腾手不由收了回来，替家里姨娘打了灵蟠，以后这战场上恐怕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以后将军对垒，喊话的一定是些不好听的。
忆月微微一笑道：“那哪里有大小姐替一个姨娘打灵蟠的呢？按照规矩，她可只是个奴婢。”她身上系着白色披风，又用面纱覆了脸，只在头上系着白色的孝布。
“哪里来的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云承元走出来，红着眼说道。
云腾要挥手打他，忆月忙拦住，眼里也滚出泪水。
“这…这是你们继母，你说的什么鬼话！”
云承元对云腾微微行礼，说道：“祖母与珠姨娘遇害，父亲不在城内，儿已经进宫求了皇上，让珠…母亲以父亲续弦的身份下葬，以后也可享云家子孙香火。至于您说的继母，父亲还是等为祖母守的三年孝满了再考虑吧！否则小心朝臣弹劾。”
忆月微微抬起头，正好可以看见她的眼睛与云承元一模一样，她嘴里喃喃细语道：“予恩，我的予恩…”
云承元虽然没有听清楚，云梦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对在棺木让的秦嬷嬷使了个眼色，秦嬷嬷立刻让身边人把红英带上来推倒在地上。
“既然父亲回来了，正有一事要父亲拿主意。”云梦一直红英，怒道：“这个红英，胆大包天，受人指使杀了祖母，父亲说要怎么发落她？”
云腾忙把忆月往身后一挡，道：“你这是什么话？红英早就没有了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你祖母，更何况谁能指使她！”
云梦一会儿眼睛落在忆月脸上，一会儿又落在云承元身上，冷笑道：“自然是从她的屋里搜出了证据…”她把秦嬷嬷递过来的包袱扔在地上，里面是一件衣服，正好缺一个角，要是当初负责此项凶杀案的人看见便知道，这布料样式正与当初如珠死前手里的布料一致。
忆月并没有慌神，说道：“刚刚道长不是说现在是出殡的时辰吗？还是先让老夫人安安心心上山，再来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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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我不应该找借口，但是我师妹她们今天过来了，所以我才没有守在府里。”
“你走吧，以后不要过来了。”
茯苓吃惊喊了一声：“云梦。”
“我让师妹守着铺子，以后我跟在你身边，忆月应该马上要回也兴城了。”
云梦摇摇头，说道：“茯苓，你把玉佩给她。”
寄星拿着满月佩，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真要与我一刀两断？”
“我要你用满月佩联络无极宫的人，在忆月到之前收服她们。”
“可是也兴城并没有多少无极宫的旧人，并且你要知道，她们大多都是听命与忆月的。”
云梦冷笑一声，“若是没有多少人，她们又直接听命与忆月，祖母就不会死了。极大的可能是忆月现在的那些属下也不太听话，你正好可以利用她死了的消息把那些人收为己用，以后不要与我这边有任何联系，不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做你以前的事。”
寄星这才放好玉佩，又说道：“除了我师妹，无极宫还有两人，他们一直不与我和忆月来往，我想把他们联系过来。”
“这是你自己的事，好了，你尽快换了衣服出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等她离开，茯苓问道：“你这是又要做什么危险之事？”
“茯苓，我想你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云梦沉默一瞬，道：“我想把你留在太子身边，等我回来。”
茯苓望着窗户上的雕花，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为什么？就算有什么我帮不到你的，我跟着寄星不行吗？”
“不行，我这次做的事，除了太子，没有人能让我完完全全觉得安全。若是…若是你不喜欢太子，等我…我再重新替你找个好人家。”云梦说道。
“你要去做什么？”茯苓这才转头问道。
就算这是云梦最信任的人，她也不能说，她相信茯苓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可是她怕被人察觉。
“我不能告诉你，等祖母和如珠的丧事办完，我会找人送你过去。”
茯苓问道：“太子…你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他真的会留着我吗？也许，他当初送了东西过来也不过是看在你的和你父亲…”
“所以，我只会请他收留你几日，之后会有消息说你已经死了，至于太子…”云梦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她的打算，说出了口她觉得是对茯苓的一种侮辱，可是不说出来，也许茯苓会受这件事牵连。
茯苓瞬间就懂了，惊道：“你要我…？你到底要做什么？真的有这么危险吗？”
云梦点点头，又看着她，茯苓握住她的手，说道：“好，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分心。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只要你平安我就安心了，至于我…不论你听到什么消息，你都不要去管，留在太子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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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十五，天气很很干冷。
云腾连日来都没有闭眼休息，终于在请来做道场的道士那一声“孝子贤孙扶灵…”中赶到了家。
他跳下马，回头看忆月已经下了马车，拉着她就跪倒在云府的大门口。
“祖母…”
“老夫人…”
一声声哭声随着洒落飘飞的纸钱传了过来，云腾也悲从中来，哭喊道：“母亲…”
忆月本也在他身后跟着抹泪，抬起眼看见打头捧着老太太灵蟠，一时睁大了眼睛，又使劲掐了一把云腾。
云腾痛得惊叫一声，抬起头也正好看见，站起来走到云梦身边要接过来。
“云大人，慢来慢来…”跟在周围的道长拦住他，“老夫人与家里姨娘都是凶杀，得算好时辰同时下葬，可这世间哪有嫡子长孙替姨娘打灵蟠的呢？所以府上少爷特地求了圣上，让府里大小姐打灵蟠。现在正是出门的时辰，大人还是莫要阻拦得好。”
云腾手不由收了回来，替家里姨娘打了灵蟠，以后这战场上恐怕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以后将军对垒，喊话的一定是些不好听的。
忆月微微一笑道：“那哪里有大小姐替一个姨娘打灵蟠的呢？按照规矩，她可只是个奴婢。”她身上系着白色披风，又用面纱覆了脸，只在头上系着白色的孝布。
“哪里来的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云承元走出来，红着眼说道。
云腾要挥手打他，忆月忙拦住，眼里也滚出泪水。
“这…这是你们继母，你说的什么鬼话！”
云承元对云腾微微行礼，说道：“祖母与珠姨娘遇害，父亲不在城内，儿已经进宫求了皇上，让珠…母亲以父亲续弦的身份下葬，以后也可享云家子孙香火。至于您说的继母，父亲还是等为祖母守的三年孝满了再考虑吧！否则小心朝臣弹劾。”
忆月微微抬起头，正好可以看见她的眼睛与云承元一模一样，她嘴里喃喃细语道：“予恩，我的予恩…”
云承元虽然没有听清楚，云梦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对在棺木让的秦嬷嬷使了个眼色，秦嬷嬷立刻让身边人把红英带上来推倒在地上。
“既然父亲回来了，正有一事要父亲拿主意。”云梦一直红英，怒道：“这个红英，胆大包天，受人指使杀了祖母，父亲说要怎么发落她？”
云腾忙把忆月往身后一挡，道：“你这是什么话？红英早就没有了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你祖母，更何况谁能指使她！”
云梦一会儿眼睛落在忆月脸上，一会儿又落在云承元身上，冷笑道：“自然是从她的屋里搜出了证据…”她把秦嬷嬷递过来的包袱扔在地上，里面是一件衣服，正好缺一个角，要是当初负责此项凶杀案的人看见便知道，这布料样式正与当初如珠死前手里的布料一致。
忆月并没有慌神，说道：“刚刚道长不是说现在是出殡的时辰吗？还是先让老夫人安安心心上山，再来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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