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归还口琴
刘红霞是下午两点钟才到高凉县城的。其实她很早就准备好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大过年大清早的她五叔跟五婶又吵了起来，而这五婶一吵起来往往是要生要死的。无论是作为亲戚还是村长，她爸爸刘进步都不能不去看看情况了。刘红霞听到外的声音很吵杂，但她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在房里焦急的等待，希望父亲早点回来跟他们一起去逛街。因此，她耽搁了好几个小时，为此她还主动打了个电话告诉程杰，叫他莫急，其实她比程杰更要焦急了，她总不能叫人家去等了而自己却失约吧？还好，刘进步在一点钟前终于是开着有很多因为岁月而留下沧桑痕迹的奇瑞面包车搭着一家五口往城区赶去了。
“没什么事吧？这么久才劝和？”路上红霞她妈问道。
“还不是跟往年一样！那赌鬼又输了很多钱，还敢借高利贷！”刘进步十分无奈，甚至还有一点愤怒。
“唉！可怜了五婶跟两个孩子……”
“是啊！五婶也是受够了，她差点就把农药喝下去了，还好我反应快把药瓶抢了过来，你闻，这味一时难洗掉啊！”刘进步把右手伸给副驾驶座上的老婆。
“嘿！你小心点开车！”他老婆紧张的把他的手推了回去。
“爸，为什么五叔他们年年都会在过年的时候吵架？”刘红霞有点不明白，一边整理挎包里的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都是赌博惹的祸啊！你五叔只管赌博不理家，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没救的了。你两死小子以后绝对不能赌博，要给我发现了，别进我这个家们！”村长突然指着后视镜警告他两个儿子。
“哦，知道啦！”二儿子刘红裕一直都是最听话的。
“那三妹呢！你怎不说她啊？”红霞被大哥刘红宝扯了进来。
“你三妹才不像你那么不听话！，看你把这个大学读成什么样子了，毕业之后的工作你找到了吗？在学校里除了会泡妞之外你还会做什么？真想不明白，高中的时候你读书可好了，到了大学竟然会挂科！”刘进步对即将毕业的大儿子很是担忧。
“对了，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给妈过过眼啊？”红霞她妈突然关心起自己大儿子的婚事了。
“呃……这个难说……到了城里你们自己玩去吧，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家了。”刘红霞的大哥刘红宝把脸转向他爸，脸上竟泛起了几圈不好意思的红晕。接着又说：“爸，明天您也别来接我，明天一早我去长江镇的一个女同学家里，大概下午的时候我也会带个女同学回家。”
“哦！妈，明天傍晚也就麻烦您准备一桌好饭菜招待人家了······”刘红宝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刘红霞还没听完大哥说的话就已经笑翻了，“什么女同学呀！妈，大哥是要带他的‘女同学’回家给您过过眼啦！”
车内一片欢声笑语，刘红霞一家人就这样温馨的到了县城，下车之后，刘红霞就直接往广场那边跑去了。
其实秀在广场上看到的那个真的不是程杰，因为程杰为了让刘红霞准确的找到他，他就坐到了市委大门前的左边石狮子的脚下，不过他倒是看见了秀。他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她，因为他时刻注意着前几天认识的刘红霞有没有出现。但他没有胆量去主动跟秀打招呼，躲到石狮子后面去了，直到看到秀慢慢的消失在人海里他才回到原来的地方等，但他也很郁闷，秀的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她不是说她是独生女吗？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她的儿子吧？才半年不见啊！程杰不愿再往下想。
程杰本来是不打算出城的，他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没有办法呀，刘红霞约他还口琴，他总不能挑三拣四的选地方吧还是选一个大家都熟悉的有地标性的地方才行。
更让程杰头疼的是，高三同学还在城里搞聚会，他不出城或许也还能找个借口不去参加，可是万一让别的同学看见他就在城里却又不参加，那可就让同学们心寒了，他可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呐！况且陈波早在他还没放假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了。现在，程杰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去参加，特别是看见秀之后他更加害怕了。
在市委广场等了一个多小时的程杰终于是见到了刘红霞。当刘红霞把口琴从挎包里取出放到程杰手里时，刹那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感谢眼前的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当然，刘红霞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他主要是因为两人此前就取得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太感谢你了！那么，我该如何向你表示我的谢意呢？”
“呃，你也别那么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待会还得去找我爸妈，我从金港湾地下停车场入口那里下车来找你之前跟他们说好了在金港湾购商场入口那里等他们呢，你也快找你亲朋好友玩吧，日后QQ联系吧，”刘红霞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转身。
“呃呃……我自己一个人出城的……要是你急着找你爸妈的话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我该请你吃一顿的。”
“想不到你还这么老土，”刘红霞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在程杰面前晃了晃，“看，我爸打电话来催我去了。”
“喂？爸……”
“既然这样，那你快去吧！”程杰也拿起手机看了看刚收到的微信信息，陈波说他已经到加州红那里了，问他到底决定去还是不去，不然其他同学问起他来陈波不知该如何回答。
“唉，我爸说他正和我弟我妈在金港湾里面购物，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我一人去里面找简直是大海捞针。”刘红霞摇了摇扎着马尾的头。
“不如我带你去吃点好东西打发一下时间？就当我感谢你帮我捡回了口琴呗！”
“呃，哪里？太贵的我可不接受呀！”刘红霞怕眼前这个自称“叔叔”的人过于大方。
“保证是物美价廉！再说，贵的我也请不起呢，我只是一个打工仔而已。”程杰用手指了指广场北边的那条街，“看，就在那里，嘉和一品粥，那里的粥可香了，以前在城里读书时我可是那里的常客！”
“淡淡清香的薄荷粥，浓浓香菇味的鸡粥，清新爽口的青蛙粥……我也很想再去尝尝了。”
“你也去过？”程杰突然有点好奇了。
“当然啦，高凉县城里哪里有好吃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刘红霞把挎包向后一翻，右手得意的做出一个收拢的手势。其实，刘红霞自从高三跟男朋友谢云谈恋爱之后，两人周末出来玩的时候也是经常到那个店吃粥的。不过，这些个人的隐私此刻还是没必要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说吧。
片刻不到的功夫，他们就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广场，来到了粥店门前。粥店其实并没有很大规模，它守候在老街的路口。从门口向里看你不会认为这里是卖粥的一个地方，而像是一户普通人家。当你从木质的招牌那里一直往前走四五米，就像穿过了桃花源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你会看见眼前由狭小的通道变成了宽敞的客厅，里面整齐的排放着十几张有点古典味道的方形木桌，这里的环境给人一种宁静。
正如深巷里的美酒，总会有吸引人的魅力，而这间粥店，也像别的传统小店一样“隐居”于繁华的背后，却有自己的另一翻天地。这里的粥之所以那么有名（至少在高凉城内）乃因为这里煲粥用的能源是荔枝柴。虽然烧木柴不是很环保，但是，也只有木柴才能煲出原汁原味的粥，这些柴火熬出的味道是液化石油气和电都是无法做到的。
程杰和刘红霞走进了粥店，在靠墙的一张小桌旁边坐了下来。
“哎哟，你换女朋友啦？几个小时前一个很像你女朋友的来过，不过她手里牵着一个男孩，我也不好意思问什么了，”店主显然还记得半年以前经常到他这喝粥的程杰，当着程杰新“女朋友”的面说话也毫无忌讳，“是老三样还是换换口味呢？”
两人刷得一下脸都红了。
显然，这店主并没有认出刘红霞，见到她竟然都没有任何印象。也许吧，像刘红霞这样的女孩子过于普遍，别说这位店主了，就算是程杰，也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算在大街上相遇，他也认不出刘红霞了。
“你先点吧。”程杰把菜单递给刘红霞。
“好吧！”刘红霞看也没看就把菜单放回了桌面，“那我要一个五香猪肚粥，还要额外给我加几个小香菇。”刘红霞很随意的就说出了自己想吃的。
“那就给我来一份五香牛肚粥吧，老规矩，麻烦给我额外放几叶新鲜薄荷。”
“好嘞！你呀，大半年没来过了，还是老样子，喜欢什么粥都加薄荷叶。”店主笑着摇摇头就进厨房下单了。
他们沉默了几十秒，不，他们都思考了几十秒，程杰被店主刚才的那句话带回了大半年以前，那时候他刚跟秀在这个粥店里过了自己的18岁生日，没多久他们就真正的分手，虽然也谈不上真正的在谈恋爱。不过这个地方的确也是程杰最想待的地方了，因为这里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而刘红霞则在猜测眼前这个人以前必定是经常跟女朋友来这里喝粥，或许就是口琴上刻着的那个“秀”。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她自己也经常跟男朋友压马路，也经常是来这里吃点东西。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互相认识，或者大家共同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好意思了，刚才店主他不知情，你别在意。”程杰首先打破了着沉默的气氛。
“你女朋友是不是叫秀？”刘红霞得意直接问程杰。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你口琴上有一个秀字啊！你自己名字叫程杰，那么秀就肯定不会是你啦，而且秀字一般只有女孩子的名字才用的吧？”刘红霞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但是她觉得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妥。
“是的，口琴上是有她名字，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程杰用“很久”这个词来概括了这半年时间，是的，对他来说，这的确已经很久了。
“口琴是她送的吧？从你对那把口琴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得到你一定很爱她。”刘红霞用手指了指程杰衣袋里的口琴，“我感觉你人挺好的呀，你们为什么分手了呀？”
“哎！不说那些了，都过去了。哦，看来你也常来这里呀，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熟悉这里，而且还吃出了自己的味道，叫人家加额外香菇呀！”
“你还不是一样？可你为什么喜欢加薄荷叶呢？”
“因为我喜欢薄荷的淡淡清香从碗底飘然后熏染鼻腔出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把两碗粥都喝精光了，却还在谈，看来这两人还真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经感叹，可能在长途汽车上的那此相遇就已经在他们各自心里产生了一种类似志同道合的友谊了。
突然刘红霞的手机又响了。
是刘红霞的爸妈和二哥已经逛了一圈，正在金港湾入口旁边的肯德基里面边吃东西边等她了，她得过去跟他们会合了。
刘红霞刚想从挎包里取出钱包就被程杰制止了，“说好了是我请你的，你可不能这样啊！”
“那我先过去了，”刘红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天你还出城玩不？我感觉自己跟你很投缘，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刘红霞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有点冒失，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已经名花有主了的哦，千万别误会！”
“我也很高兴认识到你，至于明天出不出城，这不好说，我可能要去沙田探望外公外婆，这样吧，晚上QQ聊吧！”
不知为什么，刘红霞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程杰尴尬的笑了笑说：“那就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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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跟往年一样！那赌鬼又输了很多钱，还敢借高利贷！”刘进步十分无奈，甚至还有一点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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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五婶也是受够了，她差点就把农药喝下去了，还好我反应快把药瓶抢了过来，你闻，这味一时难洗掉啊！”刘进步把右手伸给副驾驶座上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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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啦！”二儿子刘红裕一直都是最听话的。
“那三妹呢！你怎不说她啊？”红霞被大哥刘红宝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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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霞还没听完大哥说的话就已经笑翻了，“什么女同学呀！妈，大哥是要带他的‘女同学’回家给您过过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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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秀在广场上看到的那个真的不是程杰，因为程杰为了让刘红霞准确的找到他，他就坐到了市委大门前的左边石狮子的脚下，不过他倒是看见了秀。他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她，因为他时刻注意着前几天认识的刘红霞有没有出现。但他没有胆量去主动跟秀打招呼，躲到石狮子后面去了，直到看到秀慢慢的消失在人海里他才回到原来的地方等，但他也很郁闷，秀的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她不是说她是独生女吗？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她的儿子吧？才半年不见啊！程杰不愿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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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委广场等了一个多小时的程杰终于是见到了刘红霞。当刘红霞把口琴从挎包里取出放到程杰手里时，刹那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感谢眼前的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当然，刘红霞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他主要是因为两人此前就取得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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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清香的薄荷粥，浓浓香菇味的鸡粥，清新爽口的青蛙粥……我也很想再去尝尝了。”
“你也去过？”程杰突然有点好奇了。
“当然啦，高凉县城里哪里有好吃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刘红霞把挎包向后一翻，右手得意的做出一个收拢的手势。其实，刘红霞自从高三跟男朋友谢云谈恋爱之后，两人周末出来玩的时候也是经常到那个店吃粥的。不过，这些个人的隐私此刻还是没必要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说吧。
片刻不到的功夫，他们就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广场，来到了粥店门前。粥店其实并没有很大规模，它守候在老街的路口。从门口向里看你不会认为这里是卖粥的一个地方，而像是一户普通人家。当你从木质的招牌那里一直往前走四五米，就像穿过了桃花源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你会看见眼前由狭小的通道变成了宽敞的客厅，里面整齐的排放着十几张有点古典味道的方形木桌，这里的环境给人一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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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和刘红霞走进了粥店，在靠墙的一张小桌旁边坐了下来。
“哎哟，你换女朋友啦？几个小时前一个很像你女朋友的来过，不过她手里牵着一个男孩，我也不好意思问什么了，”店主显然还记得半年以前经常到他这喝粥的程杰，当着程杰新“女朋友”的面说话也毫无忌讳，“是老三样还是换换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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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店主并没有认出刘红霞，见到她竟然都没有任何印象。也许吧，像刘红霞这样的女孩子过于普遍，别说这位店主了，就算是程杰，也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算在大街上相遇，他也认不出刘红霞了。
“你先点吧。”程杰把菜单递给刘红霞。
“好吧！”刘红霞看也没看就把菜单放回了桌面，“那我要一个五香猪肚粥，还要额外给我加几个小香菇。”刘红霞很随意的就说出了自己想吃的。
“那就给我来一份五香牛肚粥吧，老规矩，麻烦给我额外放几叶新鲜薄荷。”
“好嘞！你呀，大半年没来过了，还是老样子，喜欢什么粥都加薄荷叶。”店主笑着摇摇头就进厨房下单了。
他们沉默了几十秒，不，他们都思考了几十秒，程杰被店主刚才的那句话带回了大半年以前，那时候他刚跟秀在这个粥店里过了自己的18岁生日，没多久他们就真正的分手，虽然也谈不上真正的在谈恋爱。不过这个地方的确也是程杰最想待的地方了，因为这里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而刘红霞则在猜测眼前这个人以前必定是经常跟女朋友来这里喝粥，或许就是口琴上刻着的那个“秀”。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她自己也经常跟男朋友压马路，也经常是来这里吃点东西。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互相认识，或者大家共同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好意思了，刚才店主他不知情，你别在意。”程杰首先打破了着沉默的气氛。
“你女朋友是不是叫秀？”刘红霞得意直接问程杰。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你口琴上有一个秀字啊！你自己名字叫程杰，那么秀就肯定不会是你啦，而且秀字一般只有女孩子的名字才用的吧？”刘红霞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但是她觉得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妥。
“是的，口琴上是有她名字，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程杰用“很久”这个词来概括了这半年时间，是的，对他来说，这的确已经很久了。
“口琴是她送的吧？从你对那把口琴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得到你一定很爱她。”刘红霞用手指了指程杰衣袋里的口琴，“我感觉你人挺好的呀，你们为什么分手了呀？”
“哎！不说那些了，都过去了。哦，看来你也常来这里呀，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熟悉这里，而且还吃出了自己的味道，叫人家加额外香菇呀！”
“你还不是一样？可你为什么喜欢加薄荷叶呢？”
“因为我喜欢薄荷的淡淡清香从碗底飘然后熏染鼻腔出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把两碗粥都喝精光了，却还在谈，看来这两人还真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经感叹，可能在长途汽车上的那此相遇就已经在他们各自心里产生了一种类似志同道合的友谊了。
突然刘红霞的手机又响了。
是刘红霞的爸妈和二哥已经逛了一圈，正在金港湾入口旁边的肯德基里面边吃东西边等她了，她得过去跟他们会合了。
刘红霞刚想从挎包里取出钱包就被程杰制止了，“说好了是我请你的，你可不能这样啊！”
“那我先过去了，”刘红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天你还出城玩不？我感觉自己跟你很投缘，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刘红霞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有点冒失，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已经名花有主了的哦，千万别误会！”
“我也很高兴认识到你，至于明天出不出城，这不好说，我可能要去沙田探望外公外婆，这样吧，晚上QQ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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