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Ch238. 翡翠骑士
塞尼斯托愣住了。
这场战争中头一次, 他开始认真地审视这名欧阿的新任绿灯：“……那群守护者是从哪把你找来的？”
又咳嗽了一声，不需要士郎询问，他就用嘲讽的笑容继续说了下去：“只要你承受得起那个代价。”
轰！
随着他话音落下, 安装在欧阿内部中央能源电池上的炸弹数字终于归零，巨大的黄灯能量瞬间撕开了中央能源电池表面的外壳, 在向宇宙喷射的大量烟尘物质中, 钻出了一黄一绿两头形状奇诡的怪物。
“视差怪……和离子鲨！”
漂浮于欧阿星上空的绿灯侠们口中惊呼此起彼伏。
在上一次同塞尼斯托的战争中，他们已经知道了欧阿内部的能源电池内封印着恐惧的感情实体视差怪, 和意志的感情实体象征离子鲨。
正因为离子鲨一直看守着视差怪，绿灯能量才有了黄色这个弱点。
塞尼斯托一直都想放走视差怪、囚禁离子鲨，这一次他甚至找来了幽灵作为帮手, 若非士郎阻止了后者的行动又及时带回驰援莫戈的部队，他们将一路顺风顺水地执行这个目标，绿灯军团即使未被屠灭, 也注定损失惨重。
濒死的塞尼斯托躺在欧阿星上, 张开了双手, 身为失败者却像胜利者一般朗声大笑：
“——到我这里来！”
在他的呼唤下，凶恶狰狞的恐惧的化身, 形似昆虫的灯兽竟如乖巧的小狗般俯首听话，冲向塞尼斯托瞬间与他融为一体。
士郎没有阻止，他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掉头从相反方向离开欧阿星, 他搭乘着离子鲨带领它驶过逐渐平息的战场, 一头撞入了哈尔·乔丹的体内！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守护者们甚至来不及阻止。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进入哈尔的身体, 察觉到了幽灵气息离子鲨立刻毫不犹豫撕咬了上去。哈尔·乔丹是最契合离子鲨的宿主, 它当然无法容忍与它争夺空间和主导权的复仇之灵！
无形的战场内, 哈尔的意识、离子鲨的意识、还有幽灵的意识三方瞬间展开了混战。
“……怎么回事？”幽幽转醒的凯尔捂着额头飘到他们旁边。
“接下来的事只能靠乔丹自己，我们帮不了忙。”士郎回答道。
灵魂的战场上可没什么折中平手，只有大获全胜和一败涂地。有离子鲨削弱幽灵，哈尔·乔丹作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绿灯侠，没有在意志方面输给它们的道理。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瞬间，他们便会分出胜负。
就在此时，士郎忽然心生警兆，他拉上凯尔同时闪开，只见铺天盖地的从身后袭来的黄光就打在他们原来所处的位置上。
——是塞尼斯托。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黄灯制服变成了一副宽肩铠甲，头顶中央也多了一道白发，显然与视差怪的融合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变化，就连死棘之枪在他心脏处制造的致命伤也痊愈不见。
一座庞大无比的黄色城塞漂浮在塞尼斯托身后，视差怪的图腾在他身后若隐若现。
手中的光束凝结成剑，一道宏光自士郎手中甩出，瞬间将战场一分为二，一座一模一样的城塞在他身后复写而成，将众多的灯侠护在身后。
此刻的塞尼斯托就是恐惧这种感情的化身，这已与力量的大小无关，他甚至不需要运用灯戒，就能操纵生物的恐惧令他们在惊惶中自杀。
意志稍弱的灯侠看见他的瞬间便感到思维仿佛被冻结，更有甚者直接在原地陷入了幻觉之中，不可自拔。
这种感觉士郎也体会过。
在他仍茫然无知，忽然被告知要参加圣杯战争，又在回家的路上被berserker堵截时，他几乎可以窥见数秒之后自己被那把巨刃碾成肉末，内脏碎落一地的景象。
对当时的他来说，那就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恐惧于死亡、恐惧于没能帮助更多的人、恐惧于就此失去意义。他并不是没有这种感情，只是一路走来早已习惯了与它作斗争，就好像每天早晨挥剑砍下自己的头颅。
那么，这次也不过是往日的又一次再演——
“都给我动起来，蠢货们！”基洛沃格的声音响彻战场：“灯戒已经没有黄色的弱点了，你们有什么可怕的！给我把平时的训练都想起来，揍他丫的，你们还不如一个刚加入的新人吗！”
一个光点动了，然后数十道绿色光点腾空而起！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灯侠们，硬生生在恐惧的实体面前成功地克服了自身的弱点，勇敢地向塞尼斯托迎击。
尽管很快就被击破，但他们仍然前赴后继，被克服的恐惧就像滚雪球，一旦身体开始行动，意志就会将它们消融。
这一刻，士郎终于有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实感，加入绿灯军团后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直到此时他才真情实意地产生了对它的认同。
被视差怪附身的塞尼斯托强大得宛如神明。
“我从未想要过毁灭绿灯军团，接下来的异变中需要绿灯的存在，”他说，带着冷笑挥下又一片黄光，“但即使将来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合作，也最好先定下按照谁的规矩来！”
士郎闭口不言，只是打出一道又一道光束与塞尼斯托的光束抵消，逐渐接近他，基洛沃格倒是直接破口大骂：“滚！绿灯永远不会妥协！”
“你们在守护者手下当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塞尼斯托狠狠踩下他们的痛脚。
基洛沃格一时语塞：“那是因为——”
“别跟他废话。”士郎在通讯里低声说：“拖下去，战况对我们有利。”
基洛沃格眼睛一亮，发出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懂——”
他话音未落，异变再次发生。
战场后方混沌一团的哈尔处，离子鲨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竟然从哈尔身上脱离出来，只得在绿灯群的外围徘徊游走。
留在原地显露身形的是一袭墨绿色的兜帽，宽大的披风在身后漂浮，轻薄飘渺如同云雾。幽灵抬起枯槁的双手，凝视着它们的姿态如同捧着一抔深冬的冰雪。
“…………这不可能！”基洛沃格不可置信地叫道。
就连塞尼斯托也愣神了片刻，只有士郎的目光凝成一线，他根本不去考虑哈尔·乔丹的境况，抓住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迎身而上，再一次辟出了caliburn，与此同时，隐逸于战场多时的lancer也出现在塞尼斯托的背后，神情冷厉地向他的心脏处捅出枪尖。
“砰！”
一圈黄光在他周围炸开将他们两人弹飞出去，塞尼斯托回过神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哈尔·乔丹！”
“是我。”
属于哈尔·乔丹的年轻清朗的声音从幽灵的兜帽下传来。但不同于往日的大胆开朗，它变得异常平静。
“我想要赎罪。我如此想要对我的父亲夸耀我的成就，但最终证明我一事无成……”
海滨城残破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
“而现在我被赋予了更高的力量，我终于可以去做过去想做却做不到的那些事。复仇不能拯救任何人，人们需要被拯救的不只是肉/体，还有灵魂。”
“所以我接受了幽灵……离子鲨帮助我压制了它，此后的一切都以我的意志做主导。但我将不再作为复仇之灵而存在，而是救赎之灵。”
……他的发言令所有人大吃一惊，也震撼了守护者们。
欧阿星上神情沉重的守护者重新站了起来，他们相视一眼，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将凯尔·雷纳招到了离子鲨跟前。
塞尼斯托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收敛了全部表情：“你拒绝再一次成为绿灯。”
他的眼神在说：然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又好像觉得这么说毫无必要。
“塞尼斯托，”哈尔直视着他，缓缓地说，“没有人了解我何以为我，直到我遇见了你。”
哈尔·乔丹渴望自由，成为绿灯已经是对他的束缚，而幽灵比那更糟。
“…………”
“凯尔·雷纳。”幽灵呼唤另一个绿灯侠的名字，刚刚才同离子鲨合为一体，正在适应新力量的凯尔尝试着说：“哈尔？”
“我们一起上吧。”
话音未落，新上任的离子侠和幽灵化为两道绿色的光，扑向中心的塞尼斯托。
塞尼斯托昂起头：“你想杀我吗，乔丹？为了拯救这个军团，为了拯救守护者？”
他的骄傲甚至不允许他拿刚刚拯救了哈尔的事当人情。
“我不在乎如何拯救守护者。”幽灵叹息一声。
“……我在乎如何拯救你。”
塞尼斯托愣住了。
在幽灵的审判之锁的束缚和业火的炙烤下，离子侠将视差怪从塞尼斯托体内深深抽出，后者闷哼一声，摔到在地回归了原来的模样，胸口心脏处死棘造成的伤仍在流血。
lancer的枪上附有诅咒，除非lancer消失，否则它永远不会解除。
抓住了视差怪的守护者们招来灯侠，齐心协力将视差怪打入了绿灯侠们的灯炉中。
“这安全吗？”约翰·斯图尔特问道。
“用你们的灯炉分割看守视差怪，这比之前安全得多，今后所有人都能安心了。”
守护者们解释道，然后点了点头，围绕着甘瑟和赛德漂浮了起来：“而我们也是时候赎我们的罪了！”
他们将全身的力量打入了甘瑟和赛德体内，最终在一片白光中化为尘埃。
lancer扛着枪走到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的士郎面前。
“呀，看呆了吗master？这就是你的赤枝骑士团吗？”他露出了理解的笑容：“老实说，我也看入迷了，这种英雄史诗，我以为我们那个时代就结束了——不对，或许还超过不少。”
“谢谢你，lancer，今天麻烦你了。”士郎回过神，郑重道谢。
lancer摆摆手：“让我实现了愿望，我该谢谢你才是。说起来，你干嘛不叫saber出来，那个小姑娘跟你更熟吧？”
这个问题让士郎一愣，他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他一直在思考着灯戒投影的原理，怎么说lancer的真实度也太超过了，和他对话士郎完全没有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我不想打扰她的安眠。”他实话实说。
“说的也是啊！她其实是那种不喜欢战斗的类型吧？我跟她可不一样，下次有这种好事还记得叫我！”
lancer哈哈大笑，挽了一个枪花，化为一片光点，消失了。
士郎转头，看见甘瑟和赛德走到自己的面前。
“从今天起，你们的指令不再由我们传达，”他们对着士郎，还有全体绿灯侠说，“守护者只起到监督绿灯军团的作用，你们所要遵循的只有军团的律令。”
他们已将塞尼斯托关进了中央能源电池里的监牢，同伴们的死亡令甘瑟的脸上仍然残留着泪痕，但并没有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和错误之中。
绿灯侠们陷入了短暂的骚动之中。
习惯了遵守守护者的指令的他们感到十分茫然。
与远处化为幽灵的哈尔远远对视了一眼，士郎举起了灯戒，化为离子侠的凯尔站在他的身边：
“让我们成为绿灯的是我们心中的热忱和信念。维护和平、拯救生命，崇高的理想永远没有错误！只要它还在你们心中燃烧一天，那就只要遵从你们内心的想法！”
一段沉默过后，绿灯侠们同时举起了灯戒，念诵绿灯的誓词：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邪徒奸党，惧吾神光；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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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中头一次, 他开始认真地审视这名欧阿的新任绿灯：“……那群守护者是从哪把你找来的？”
又咳嗽了一声，不需要士郎询问，他就用嘲讽的笑容继续说了下去：“只要你承受得起那个代价。”
轰！
随着他话音落下, 安装在欧阿内部中央能源电池上的炸弹数字终于归零，巨大的黄灯能量瞬间撕开了中央能源电池表面的外壳, 在向宇宙喷射的大量烟尘物质中, 钻出了一黄一绿两头形状奇诡的怪物。
“视差怪……和离子鲨！”
漂浮于欧阿星上空的绿灯侠们口中惊呼此起彼伏。
在上一次同塞尼斯托的战争中，他们已经知道了欧阿内部的能源电池内封印着恐惧的感情实体视差怪, 和意志的感情实体象征离子鲨。
正因为离子鲨一直看守着视差怪，绿灯能量才有了黄色这个弱点。
塞尼斯托一直都想放走视差怪、囚禁离子鲨，这一次他甚至找来了幽灵作为帮手, 若非士郎阻止了后者的行动又及时带回驰援莫戈的部队，他们将一路顺风顺水地执行这个目标，绿灯军团即使未被屠灭, 也注定损失惨重。
濒死的塞尼斯托躺在欧阿星上, 张开了双手, 身为失败者却像胜利者一般朗声大笑：
“——到我这里来！”
在他的呼唤下，凶恶狰狞的恐惧的化身, 形似昆虫的灯兽竟如乖巧的小狗般俯首听话，冲向塞尼斯托瞬间与他融为一体。
士郎没有阻止，他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掉头从相反方向离开欧阿星, 他搭乘着离子鲨带领它驶过逐渐平息的战场, 一头撞入了哈尔·乔丹的体内！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守护者们甚至来不及阻止。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进入哈尔的身体, 察觉到了幽灵气息离子鲨立刻毫不犹豫撕咬了上去。哈尔·乔丹是最契合离子鲨的宿主, 它当然无法容忍与它争夺空间和主导权的复仇之灵！
无形的战场内, 哈尔的意识、离子鲨的意识、还有幽灵的意识三方瞬间展开了混战。
“……怎么回事？”幽幽转醒的凯尔捂着额头飘到他们旁边。
“接下来的事只能靠乔丹自己，我们帮不了忙。”士郎回答道。
灵魂的战场上可没什么折中平手，只有大获全胜和一败涂地。有离子鲨削弱幽灵，哈尔·乔丹作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绿灯侠，没有在意志方面输给它们的道理。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瞬间，他们便会分出胜负。
就在此时，士郎忽然心生警兆，他拉上凯尔同时闪开，只见铺天盖地的从身后袭来的黄光就打在他们原来所处的位置上。
——是塞尼斯托。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黄灯制服变成了一副宽肩铠甲，头顶中央也多了一道白发，显然与视差怪的融合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变化，就连死棘之枪在他心脏处制造的致命伤也痊愈不见。
一座庞大无比的黄色城塞漂浮在塞尼斯托身后，视差怪的图腾在他身后若隐若现。
手中的光束凝结成剑，一道宏光自士郎手中甩出，瞬间将战场一分为二，一座一模一样的城塞在他身后复写而成，将众多的灯侠护在身后。
此刻的塞尼斯托就是恐惧这种感情的化身，这已与力量的大小无关，他甚至不需要运用灯戒，就能操纵生物的恐惧令他们在惊惶中自杀。
意志稍弱的灯侠看见他的瞬间便感到思维仿佛被冻结，更有甚者直接在原地陷入了幻觉之中，不可自拔。
这种感觉士郎也体会过。
在他仍茫然无知，忽然被告知要参加圣杯战争，又在回家的路上被berserker堵截时，他几乎可以窥见数秒之后自己被那把巨刃碾成肉末，内脏碎落一地的景象。
对当时的他来说，那就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恐惧于死亡、恐惧于没能帮助更多的人、恐惧于就此失去意义。他并不是没有这种感情，只是一路走来早已习惯了与它作斗争，就好像每天早晨挥剑砍下自己的头颅。
那么，这次也不过是往日的又一次再演——
“都给我动起来，蠢货们！”基洛沃格的声音响彻战场：“灯戒已经没有黄色的弱点了，你们有什么可怕的！给我把平时的训练都想起来，揍他丫的，你们还不如一个刚加入的新人吗！”
一个光点动了，然后数十道绿色光点腾空而起！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灯侠们，硬生生在恐惧的实体面前成功地克服了自身的弱点，勇敢地向塞尼斯托迎击。
尽管很快就被击破，但他们仍然前赴后继，被克服的恐惧就像滚雪球，一旦身体开始行动，意志就会将它们消融。
这一刻，士郎终于有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实感，加入绿灯军团后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直到此时他才真情实意地产生了对它的认同。
被视差怪附身的塞尼斯托强大得宛如神明。
“我从未想要过毁灭绿灯军团，接下来的异变中需要绿灯的存在，”他说，带着冷笑挥下又一片黄光，“但即使将来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合作，也最好先定下按照谁的规矩来！”
士郎闭口不言，只是打出一道又一道光束与塞尼斯托的光束抵消，逐渐接近他，基洛沃格倒是直接破口大骂：“滚！绿灯永远不会妥协！”
“你们在守护者手下当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塞尼斯托狠狠踩下他们的痛脚。
基洛沃格一时语塞：“那是因为——”
“别跟他废话。”士郎在通讯里低声说：“拖下去，战况对我们有利。”
基洛沃格眼睛一亮，发出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懂——”
他话音未落，异变再次发生。
战场后方混沌一团的哈尔处，离子鲨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竟然从哈尔身上脱离出来，只得在绿灯群的外围徘徊游走。
留在原地显露身形的是一袭墨绿色的兜帽，宽大的披风在身后漂浮，轻薄飘渺如同云雾。幽灵抬起枯槁的双手，凝视着它们的姿态如同捧着一抔深冬的冰雪。
“…………这不可能！”基洛沃格不可置信地叫道。
就连塞尼斯托也愣神了片刻，只有士郎的目光凝成一线，他根本不去考虑哈尔·乔丹的境况，抓住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迎身而上，再一次辟出了caliburn，与此同时，隐逸于战场多时的lancer也出现在塞尼斯托的背后，神情冷厉地向他的心脏处捅出枪尖。
“砰！”
一圈黄光在他周围炸开将他们两人弹飞出去，塞尼斯托回过神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哈尔·乔丹！”
“是我。”
属于哈尔·乔丹的年轻清朗的声音从幽灵的兜帽下传来。但不同于往日的大胆开朗，它变得异常平静。
“我想要赎罪。我如此想要对我的父亲夸耀我的成就，但最终证明我一事无成……”
海滨城残破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
“而现在我被赋予了更高的力量，我终于可以去做过去想做却做不到的那些事。复仇不能拯救任何人，人们需要被拯救的不只是肉/体，还有灵魂。”
“所以我接受了幽灵……离子鲨帮助我压制了它，此后的一切都以我的意志做主导。但我将不再作为复仇之灵而存在，而是救赎之灵。”
……他的发言令所有人大吃一惊，也震撼了守护者们。
欧阿星上神情沉重的守护者重新站了起来，他们相视一眼，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将凯尔·雷纳招到了离子鲨跟前。
塞尼斯托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收敛了全部表情：“你拒绝再一次成为绿灯。”
他的眼神在说：然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又好像觉得这么说毫无必要。
“塞尼斯托，”哈尔直视着他，缓缓地说，“没有人了解我何以为我，直到我遇见了你。”
哈尔·乔丹渴望自由，成为绿灯已经是对他的束缚，而幽灵比那更糟。
“…………”
“凯尔·雷纳。”幽灵呼唤另一个绿灯侠的名字，刚刚才同离子鲨合为一体，正在适应新力量的凯尔尝试着说：“哈尔？”
“我们一起上吧。”
话音未落，新上任的离子侠和幽灵化为两道绿色的光，扑向中心的塞尼斯托。
塞尼斯托昂起头：“你想杀我吗，乔丹？为了拯救这个军团，为了拯救守护者？”
他的骄傲甚至不允许他拿刚刚拯救了哈尔的事当人情。
“我不在乎如何拯救守护者。”幽灵叹息一声。
“……我在乎如何拯救你。”
塞尼斯托愣住了。
在幽灵的审判之锁的束缚和业火的炙烤下，离子侠将视差怪从塞尼斯托体内深深抽出，后者闷哼一声，摔到在地回归了原来的模样，胸口心脏处死棘造成的伤仍在流血。
lancer的枪上附有诅咒，除非lancer消失，否则它永远不会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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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全吗？”约翰·斯图尔特问道。
“用你们的灯炉分割看守视差怪，这比之前安全得多，今后所有人都能安心了。”
守护者们解释道，然后点了点头，围绕着甘瑟和赛德漂浮了起来：“而我们也是时候赎我们的罪了！”
他们将全身的力量打入了甘瑟和赛德体内，最终在一片白光中化为尘埃。
lancer扛着枪走到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的士郎面前。
“呀，看呆了吗master？这就是你的赤枝骑士团吗？”他露出了理解的笑容：“老实说，我也看入迷了，这种英雄史诗，我以为我们那个时代就结束了——不对，或许还超过不少。”
“谢谢你，lancer，今天麻烦你了。”士郎回过神，郑重道谢。
lancer摆摆手：“让我实现了愿望，我该谢谢你才是。说起来，你干嘛不叫saber出来，那个小姑娘跟你更熟吧？”
这个问题让士郎一愣，他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他一直在思考着灯戒投影的原理，怎么说lancer的真实度也太超过了，和他对话士郎完全没有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我不想打扰她的安眠。”他实话实说。
“说的也是啊！她其实是那种不喜欢战斗的类型吧？我跟她可不一样，下次有这种好事还记得叫我！”
lancer哈哈大笑，挽了一个枪花，化为一片光点，消失了。
士郎转头，看见甘瑟和赛德走到自己的面前。
“从今天起，你们的指令不再由我们传达，”他们对着士郎，还有全体绿灯侠说，“守护者只起到监督绿灯军团的作用，你们所要遵循的只有军团的律令。”
他们已将塞尼斯托关进了中央能源电池里的监牢，同伴们的死亡令甘瑟的脸上仍然残留着泪痕，但并没有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和错误之中。
绿灯侠们陷入了短暂的骚动之中。
习惯了遵守守护者的指令的他们感到十分茫然。
与远处化为幽灵的哈尔远远对视了一眼，士郎举起了灯戒，化为离子侠的凯尔站在他的身边：
“让我们成为绿灯的是我们心中的热忱和信念。维护和平、拯救生命，崇高的理想永远没有错误！只要它还在你们心中燃烧一天，那就只要遵从你们内心的想法！”
一段沉默过后，绿灯侠们同时举起了灯戒，念诵绿灯的誓词：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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