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Ch188. 坦白说
“十七点。”
“十六点。”
“那我赌十五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骰盅上, 虎口处结着一层薄薄的枪茧，它有着一双结构异于常人的金色瞳孔的主人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开了。”他是在场唯一没有戴面具穿制服的人。
他左手边红黑色的雇佣兵双手托腮，眨着桃心般的眼睛：“开吧～”
这家伙对面半橙半黑的雇佣兵则双手抱胸, 一言不发, 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结果。
两人的中间夹着一个黑底机械制服的雇佣兵, 他头盔上的红外独眼闪着光，目光紧紧盯在对面青年手下的骰盅上。
骰盅缓缓掀开, 被阴影笼罩的三个六点还未在人类的视网膜上留下影像，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刀光在就台面上一闪而过，它们甚至比子弹更快, 直接击中了三粒呈品字形摆在台面上的骰子。
一左一右两粒上的六点当场就被各自划去一点！
到了这时候，一串微型子弹才姗姗飞到第三粒骰子之前。
先前出手的两道刀光默契地同时转向，仿佛早有预料地自两侧同时迎向那串子弹, 叮叮咚咚的打击声甚至还来不及传到人耳，被从中横断的微型子弹就像电焊枪溅落的火花掉在桌面上，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三十分之一秒。
赌桌上的争斗仍未结束, 就在这时，两颗后发先至的子弹以更高的射速射向两名雇佣兵的脑袋, 但其中一把武士/刀甚至还有余力抬高两寸削向子弹的主人。他们交锋的间隙，红黑色的雇佣兵怪笑一声, 膝盖一抬撞上桌底，将骰子和桌子同时踹上半空，自己也顺势跳起来扑向半空中不断翻滚的骰子。
他成功了。
尽管同时受到了一大串攻击，他仍然将骰子们死死搂在怀中, 落到桌面上时, 他的后脑勺已经插上了三把飞刀, 半个白花花的脑子露在外面, 桌子下的两条脚抻了一下，不动了。
金色眼睛的雇佣兵冷漠地把这家伙掀起来扔到一边，露出被他压在下方的三颗骰子：六点，被划去了一点的六点，被划去了一点创口又波及到旁边一点的六点。
“我赢了。” 橙黑色的雇佣兵说。
“你确定吗？”黑底机械制服的雇佣兵嘲讽道，“难道赢的不是旁边那个恶心的牛油果？”
“等一会儿，小毛孩。”黑底机械制服显然是个中年人，但橙黑制服仍然这么称呼他。接着他转向摇骰手：“你说怎么判？”
说话间，他们旁边尸体一般的红黑色雇佣兵开始动了，他拈起兰花指，小心地把自己掀开的头皮贴回原位，然后拔/出三把飞刀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收进怀里：“小射射说的对，是我赢了！”
摇骰者摇了摇头，示意他们重新望向桌面上的骰子。
在五点和四点间徘徊的骰子安静地躺在桌面上，但一道清晰的裂缝正在它的内部扩大。
十秒之后，它碎成了一堆粉末。
“十一点，庄家通吃。”
“啪啪啪。”机械制服干巴巴地拍手，反正只要赢的不是那俩，他就无所谓。橙黑色的雇佣兵一言不发，仍然一副无所谓输赢的模样，红黑色的家伙把还糊着血的脑袋搁在了身边摇骰者的肩膀上：“亲爱的，你好棒，可我没钱，你接受肉偿吗？”
金眼雇佣兵弯起手指把他推下去：“滚开，我有对象了。我的肩膀只有我男朋友能靠。”
“这就是区别待遇吗？？？我抗议，我要求一个配角待遇不过分吧！凭什么他们能光明正大露脸，我却要因为版权原因改名叫‘活穷’？！”
这家伙又在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了，橙黑色的雇佣兵不耐烦地敲了一下桌子：“愿赌服输，说吧，赌注是什么。”
“很简单，关于那些来自异世界的魔术师和吸血鬼，你们已经知道了想要的东西。那么我希望在对上他们的时候，你们能尽量站在老家人一边。”
没人对来自异世界的xxx发表过多的惊讶，自从超能力者灾难爆发，从平行世界穿越而来的同分异构体、来自异维度的神灵恶魔奇行种多如牛毛，在大家看来，这不过是永无止尽的冒险生涯中一页崭新的资料片而已。
“这种事难道还需要商量吗？”有人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你最好换一个赌注。”
“我拒绝接受。”
但也有人出言反对。
机械制服嗤笑一声：“你已经搅黄了我的一桩生意，连带我的名声大跌，还想搅黄别的吗？”
“我不勉强，毕竟涉及到金钱问题，在这个国家这种事总是没得商量。”
“噢，当然，毕竟不是为了钱谁会来当雇佣兵呢？”总是笑嘻嘻的那个开始阴阳怪气。
“谁说的？”机械制服却仿佛受到了侮辱，他砰的一声站起来：“我是为了我女儿！难道你们没有别的理由吗？”
“是钱。”
“钱。”
“当然是为了钱。”
在所有人怪异的眼神中机械制服勉强站直了身体：“我以为大名鼎鼎的‘saber’会说是为了正义？”
士郎叹了口气，把骰子收起来。
“别逗大家笑了。怎么定义正义是无数哲学家和社会学家花了几百年都没讨论出结果的问题，我从懂事之后我就没再用它自称了。我在乎的是效率，资源的优化配置也是提升社会运转效率的一种。”
机械制服坐下来，干巴巴地说：“哼，愿赌服输，我尽量。”
“只要你们内心有偏向就行。我想你们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愿意跟着外人把自己的世界搞得一塌糊涂吧？”
“当然。”
“这得看这里是不是黑暗多元宇宙呢。”有人又在说些奇怪的话了。
“但你不打算站在自己的世界一边，对吗，小子？”橙黑制服冷不丁地突然开口。
“侵略就是侵略。错的事不会因为我和他们关系比较近就变成对的，我可没打算惯着那群家伙。”
“作为你为我们提供情报的交换我们可以为你保密你的来历，”死亡射手说，他在太阳穴附近比了一个圈，“但你的风格太明显了，不保证其他人不会认出来。”
“就因为我不穿紧身衣？”士郎挑眉，委婉地拒绝了：“没关系，魔术师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敌人，你们不用为我考虑人际关系。”
“不不不，兄弟，还是让哥来教教你，什么叫入乡随俗——紧身衣是恋物癖的体现——没有跟穿着制服的超级英雄在床上做/爱更爽的事了！”
白发金眼的雇佣兵露出了嫌弃地偏过脑袋：“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们一般多久洗一次紧身衣？”
这个使人灵魂震颤的疑问让在场所有身上粘着血腥味硝烟味馊味以及不知道什么味的男人们都陷入了沉默。
在有人嘀咕了一声“你懂什么这是男人味后”橙黑制服作为老大哥拽回了话题：“不能找吸血鬼，那总可以找教会领赏吧？”
士郎瞟了他一眼，点头：“当然，反正教会也不在乎手段和方式。”
“很好，这是一条新财路。那么我也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那要小心光照会。既然你想那么做的话。
“光照会？”士郎想起不久之前在恶魔晚宴上听到的名词：“在都市传说和阴谋论中，秘密控制美国和全世界经济的影子政府？”
“那是世俗意义上的光照会，一群发臭的废物而已，不用把他们当回事。我指的是另一个。”
他比了一个手势。
※※※※
丧钟的影子像被阳光直射的阴影，在太阳升起时消去无踪了。自那天的夜巡过后，杰森和蝙蝠家族的关系似乎正一天一天好起来，但与之相反，哥谭夜晚的黑暗却一天比一天更加浓重。
此前无数的传闻和小丑犯案的流言都被证明是虚假的，除了蝙蝠侠依旧认真地追查着，蝙蝠家族的其他人都经不住渐渐有些放松，只将注意力放在流言本身上面。然而在无数次“狼来了”之后，第一起血案终于还是发生了。
gcpd鉴识组成员于现场啪擦啪擦拍摄的照片和警局档案的副本就呈放在芭芭拉和杰森中间的桌子上。
“凯莉·迈尔斯，今年26岁，是一名酒吧陪酒女；迪亚戈·伍德，45岁，一个花边小报记者，曾经被人起诉诽谤；安德鲁·德雷克，28岁，曾被前女友送进戒毒所，出来后又复吸，死前以在广场上表演魔术为生；米兰达·乔尔，31岁，一档深夜脱口秀栏目主持人……”
“死者生前并无交集。他们被在一间充满机关和陷阱的房屋内发现，死状各不相同，但都十分凄惨，似乎是在凶手留给他们的‘人性测试’中失败了……只有墙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小丑标志性笑脸，因而被怀疑是失踪已久的小丑所为……”
“那不可能是小丑！”红发女郎愤怒地合上资料：“流言止不住的危害终于出现了——模仿犯！”
“嗯哼。”杰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抱歉，杰森，”芭芭拉冷静下来，“迪克建议我和你聊一聊，因为我们都在某种程度上很了解小丑……但不该是这桩案子，它显然与小丑无关，我会帮助蝙蝠侠抓到他的。”
“为什么要道歉，芭芭拉？”
“杰森，我无意打扰你……”
“为什么道歉，芭芭拉？”杰森又重复了一遍。
芭芭拉对上了他的眼睛，猛地愣住了。
“你认为我会对小丑和他相关的一切表现出应激？”
看着芭芭拉有些尴尬的模样，杰森露出了笑容，解围性地代替她回答。
“……你不害怕小丑吗？”芭芭拉反而有些困惑，她问得有些小心。
“我们应该害怕他吗？”杰森反问道。
他使用的“我们”显然让芭芭拉里出了某种饱含着感情的眼神，但身体却无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她是詹姆斯·戈登的女儿，曾经的蝙蝠少女，但被小丑的一颗子弹击中腰椎之后，她的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为了刺激戈登，小丑还拍摄了许多芭芭拉的裸/照在她的父亲面前巡回展览。那起事件给芭芭拉造成了深切的阴影，她花费了很长时间，看了许多书籍和心理医生才恢复过来。
同为小丑的受害者，他们本该能互相理解。
“很高兴看到你跨过了它们，杰森。当你第一次出现在哥谭，我们还以为你深陷在愤怒中不可自拔……”
“唔，受害者表现出愤怒难道是不应该的吗？”杰森轻声说。
芭芭拉思考了一会儿。
“不是这样，杰森。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压抑愤怒和仇恨，但也不该放纵它们。生活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如果被负面情绪所主宰，就无法去想那些积极的事了，也将失去勇气，这会让那些用爱支持着我们的人难过。”
“唔。这就是你面对的方法？果然，你很出色，芭芭拉。”
“哈哈，谢谢你，杰森，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红发女性笑着说了两句，然而属于女性的同理心和敏锐却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他的言外之意，她迅速捂住嘴，眼眶被泪水浸湿：“……我很抱歉，杰森！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你回来哥谭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状态……我们那时候没能给你最关键的支持……所有人都在最重要的事情上缺席了，才让你变成那个样子……我们本该想到的！对不起，将来还有许多机会，请你允许我们弥补……”
“那不是你的错，芭芭拉，”杰森握住了她的手，被她逗笑了，“没那个必要。”
“我现在不需要这些，真的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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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边红黑色的雇佣兵双手托腮，眨着桃心般的眼睛：“开吧～”
这家伙对面半橙半黑的雇佣兵则双手抱胸, 一言不发, 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结果。
两人的中间夹着一个黑底机械制服的雇佣兵, 他头盔上的红外独眼闪着光，目光紧紧盯在对面青年手下的骰盅上。
骰盅缓缓掀开, 被阴影笼罩的三个六点还未在人类的视网膜上留下影像，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刀光在就台面上一闪而过，它们甚至比子弹更快, 直接击中了三粒呈品字形摆在台面上的骰子。
一左一右两粒上的六点当场就被各自划去一点！
到了这时候，一串微型子弹才姗姗飞到第三粒骰子之前。
先前出手的两道刀光默契地同时转向，仿佛早有预料地自两侧同时迎向那串子弹, 叮叮咚咚的打击声甚至还来不及传到人耳，被从中横断的微型子弹就像电焊枪溅落的火花掉在桌面上，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三十分之一秒。
赌桌上的争斗仍未结束, 就在这时，两颗后发先至的子弹以更高的射速射向两名雇佣兵的脑袋, 但其中一把武士/刀甚至还有余力抬高两寸削向子弹的主人。他们交锋的间隙，红黑色的雇佣兵怪笑一声, 膝盖一抬撞上桌底，将骰子和桌子同时踹上半空，自己也顺势跳起来扑向半空中不断翻滚的骰子。
他成功了。
尽管同时受到了一大串攻击，他仍然将骰子们死死搂在怀中, 落到桌面上时, 他的后脑勺已经插上了三把飞刀, 半个白花花的脑子露在外面, 桌子下的两条脚抻了一下，不动了。
金色眼睛的雇佣兵冷漠地把这家伙掀起来扔到一边，露出被他压在下方的三颗骰子：六点，被划去了一点的六点，被划去了一点创口又波及到旁边一点的六点。
“我赢了。” 橙黑色的雇佣兵说。
“你确定吗？”黑底机械制服的雇佣兵嘲讽道，“难道赢的不是旁边那个恶心的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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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点和四点间徘徊的骰子安静地躺在桌面上，但一道清晰的裂缝正在它的内部扩大。
十秒之后，它碎成了一堆粉末。
“十一点，庄家通吃。”
“啪啪啪。”机械制服干巴巴地拍手，反正只要赢的不是那俩，他就无所谓。橙黑色的雇佣兵一言不发，仍然一副无所谓输赢的模样，红黑色的家伙把还糊着血的脑袋搁在了身边摇骰者的肩膀上：“亲爱的，你好棒，可我没钱，你接受肉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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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区别待遇吗？？？我抗议，我要求一个配角待遇不过分吧！凭什么他们能光明正大露脸，我却要因为版权原因改名叫‘活穷’？！”
这家伙又在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了，橙黑色的雇佣兵不耐烦地敲了一下桌子：“愿赌服输，说吧，赌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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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难道还需要商量吗？”有人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你最好换一个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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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当然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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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内心有偏向就行。我想你们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愿意跟着外人把自己的世界搞得一塌糊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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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打算站在自己的世界一边，对吗，小子？”橙黑制服冷不丁地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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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你为我们提供情报的交换我们可以为你保密你的来历，”死亡射手说，他在太阳穴附近比了一个圈，“但你的风格太明显了，不保证其他人不会认出来。”
“就因为我不穿紧身衣？”士郎挑眉，委婉地拒绝了：“没关系，魔术师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敌人，你们不用为我考虑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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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金眼的雇佣兵露出了嫌弃地偏过脑袋：“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们一般多久洗一次紧身衣？”
这个使人灵魂震颤的疑问让在场所有身上粘着血腥味硝烟味馊味以及不知道什么味的男人们都陷入了沉默。
在有人嘀咕了一声“你懂什么这是男人味后”橙黑制服作为老大哥拽回了话题：“不能找吸血鬼，那总可以找教会领赏吧？”
士郎瞟了他一眼，点头：“当然，反正教会也不在乎手段和方式。”
“很好，这是一条新财路。那么我也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那要小心光照会。既然你想那么做的话。
“光照会？”士郎想起不久之前在恶魔晚宴上听到的名词：“在都市传说和阴谋论中，秘密控制美国和全世界经济的影子政府？”
“那是世俗意义上的光照会，一群发臭的废物而已，不用把他们当回事。我指的是另一个。”
他比了一个手势。
※※※※
丧钟的影子像被阳光直射的阴影，在太阳升起时消去无踪了。自那天的夜巡过后，杰森和蝙蝠家族的关系似乎正一天一天好起来，但与之相反，哥谭夜晚的黑暗却一天比一天更加浓重。
此前无数的传闻和小丑犯案的流言都被证明是虚假的，除了蝙蝠侠依旧认真地追查着，蝙蝠家族的其他人都经不住渐渐有些放松，只将注意力放在流言本身上面。然而在无数次“狼来了”之后，第一起血案终于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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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生前并无交集。他们被在一间充满机关和陷阱的房屋内发现，死状各不相同，但都十分凄惨，似乎是在凶手留给他们的‘人性测试’中失败了……只有墙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小丑标志性笑脸，因而被怀疑是失踪已久的小丑所为……”
“那不可能是小丑！”红发女郎愤怒地合上资料：“流言止不住的危害终于出现了——模仿犯！”
“嗯哼。”杰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抱歉，杰森，”芭芭拉冷静下来，“迪克建议我和你聊一聊，因为我们都在某种程度上很了解小丑……但不该是这桩案子，它显然与小丑无关，我会帮助蝙蝠侠抓到他的。”
“为什么要道歉，芭芭拉？”
“杰森，我无意打扰你……”
“为什么道歉，芭芭拉？”杰森又重复了一遍。
芭芭拉对上了他的眼睛，猛地愣住了。
“你认为我会对小丑和他相关的一切表现出应激？”
看着芭芭拉有些尴尬的模样，杰森露出了笑容，解围性地代替她回答。
“……你不害怕小丑吗？”芭芭拉反而有些困惑，她问得有些小心。
“我们应该害怕他吗？”杰森反问道。
他使用的“我们”显然让芭芭拉里出了某种饱含着感情的眼神，但身体却无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她是詹姆斯·戈登的女儿，曾经的蝙蝠少女，但被小丑的一颗子弹击中腰椎之后，她的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为了刺激戈登，小丑还拍摄了许多芭芭拉的裸/照在她的父亲面前巡回展览。那起事件给芭芭拉造成了深切的阴影，她花费了很长时间，看了许多书籍和心理医生才恢复过来。
同为小丑的受害者，他们本该能互相理解。
“很高兴看到你跨过了它们，杰森。当你第一次出现在哥谭，我们还以为你深陷在愤怒中不可自拔……”
“唔，受害者表现出愤怒难道是不应该的吗？”杰森轻声说。
芭芭拉思考了一会儿。
“不是这样，杰森。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压抑愤怒和仇恨，但也不该放纵它们。生活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如果被负面情绪所主宰，就无法去想那些积极的事了，也将失去勇气，这会让那些用爱支持着我们的人难过。”
“唔。这就是你面对的方法？果然，你很出色，芭芭拉。”
“哈哈，谢谢你，杰森，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红发女性笑着说了两句，然而属于女性的同理心和敏锐却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他的言外之意，她迅速捂住嘴，眼眶被泪水浸湿：“……我很抱歉，杰森！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你回来哥谭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状态……我们那时候没能给你最关键的支持……所有人都在最重要的事情上缺席了，才让你变成那个样子……我们本该想到的！对不起，将来还有许多机会，请你允许我们弥补……”
“那不是你的错，芭芭拉，”杰森握住了她的手，被她逗笑了，“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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