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Ch106. 是时候换个新代号了
“砰！”伴随着形似于重物坠落的一声巨响, 朗姆洛的躯体一连打破数层夹板，摔进车厢底部。
代号交叉骨的雇佣兵睁大眼睛透过车顶的裂缝瞪着这将他打到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两人，不甘地在原地死命挣动, 口中的咆哮震颤着空气。
战士的骄傲和雇佣兵的铁则让他仍旧在尝试爬起来继续完成老板给予他的任务, 但天花板上窟窿外逐渐弥合的保护膜轻松击碎了这一点努力的希望。
虽然没有超能力，但朗姆洛好歹是世界一流的雇佣兵，即使美国队长亲自前来对付他也要花费一番力气。可惜的是, 他这次正好撞在了两个各种意义都不简单的家伙手里。
“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既然你没拿上你同伙手里的脉冲枪，那我也不用它来对付你了。”车顶上代号为红头罩的家伙居然还胜利者的姿态大笑着向他挥手：“拜拜～”
明知道没有意义，朗姆洛还是怒睁眼睛朝他吐了口口水。
唾沫攻击毫不意外地被列车外壳柔软的保护层挡下, 杰森笑嘻嘻地收回手, 转头笑容敛去，就把战斗结束后四散掉落在火车车顶的脉冲枪直接踢了下去。
具有相当重量的枪支落在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就被埋在山脉间常年不化的积雪当中。
“上次没请你跳支舞太可惜了，看来我们从没排练过也该拿下本场冠军。”分泌的肾上腺素仍然残留着作用, 杰森只感到难以言说的兴奋和惬意充斥心中。
像是素未谋面的半身。
像是新鲜高纯的氧气。
像是广袤无垠的自由。
一连串赞美和假设囫囵吐出，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唔, 我的意思是,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嗯，确实我喜欢和你一起战斗的感觉。”
士郎打断了他亡羊补牢的解释, 目光笔直地，不容他回避地注视着杰森。他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微笑，连带着冷峻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他说得发自肺腑。
这对士郎自己来说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稀有体验。不是保护着谁或者被谁保护着相互撕扯, 而是以相似的技巧作为平等的战友, 行动中榫卯相合的另一半零件, 每一个念头都不需要再诉诸语言的默契。
此时此刻，杰森很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却发现已经无法做到。
鼓荡在胸口的血液像要沸腾燃烧起来。
好像在为了整个世界仅此一次的相遇而感激他——他是被珍惜的，被选中的，被期待的。
风雪中、月光下、黄昏里，没有谁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还能不动摇。
也许他早就动摇得彻底而不自知，从再一次重逢时就是如此。
“我……”杰森后退了一步，再度催眠自己这只是战斗后热血的余韵，危机中患难与共的肾上腺素的错觉。
“我的荣幸。”他扬起脸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就像以往那样。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明明没见过多少次，却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
士郎沉默了一瞬。
“说不定呢。也许我们确实已经认识了很久。”
“从上辈子或者某个平行世界开始？”杰森开起了玩笑。
士郎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杰森嘴角的笑容消去，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打量着士郎。
“等一下，在仓库那次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没有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唔，欠下风流债吧？”
士郎沉默了一下，这个家伙似乎总有破坏一切气氛的能力。
“你猜？”
两个人似乎要看透对方的真心似的分毫不退望着彼此。
“……我明白了，我一定在死了以后见过你吧。你是上帝的神使，因为离开天堂山就不能保留记忆，所以我把你忘记了。”杰森竟然真的思考了起来。
“想象力真丰富，换个角度用吧。”士郎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说。
接下来的路途平静到不可思议，完全没有续演好莱坞大片热衷的动作大戏的意思。以绝对优势和速度扫空了交叉骨和他手下的士兵之后，就再也没有九头蛇的人手跳出来拦路了。
考虑到这是趟走私列车不是九头蛇的本部基地，也许愿意空出车厢来装载护卫保镖已经要了上头走私商的老命。
但这种一反常态的轻松和平静反而让杰森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雇佣兵里还有多少人活着？”
踏过脚下一个个薛定谔的密封车厢，杰森再次问道。
士郎打开手表：“和之前差不多没有变化，还有将近一半人生还。”
杰森停下来向身后望了一眼，脚下的车厢越发沉寂，不知从什么开始没有了战斗的动静，也看不出有人在突破防护膜的迹象。列车依然笔直地前行着，仿佛风雪中活着的只有他们两人。
——什么都无法推测，现在手中的牌面和情报都过于不足。
接收到杰森的眼神，士郎一言不发地从体内唤出剑劈开了脚下的车厢。
空。
空。
无人。
“找到了！”
从剑刃劈开的裂缝中可以看见这节车厢内部与其他车厢完全不同的设施和装潢，杰森跟着士郎跳进车厢的瞬间面色一变——偌大的车厢内几乎人去车空。
地上散乱的线路和十几块陈列的电脑屏，以及遗留的用餐道具显示车厢内原本至少有十几人活动，但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听到动静慌乱地站起来，发现闯入的两名敌人后立刻手忙脚乱地收拾电脑和数据。
“别动。”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慌乱中失去了方寸，这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研究员直到士郎开枪一枚子弹射到他的手边才后知后觉地举起双手，意识到面对的是两名“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
杰森跑过去直接把他推到一边，飞速地敲击键盘中止了旁边电脑上的文件删除程序。研究员本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一排报表，上面尽是用暗语记录的核算账目，杰森只把数据拷贝下来后粗粗扫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他们走私涉及的金额和资金流向这种琐碎的小事事后甩给官方处理就好，并非此时的重点。
旁边电脑上的资料比报表重要得多，储存了列车运载货物的具体资料，包括各类武器、装甲的核心数据和图纸。杰森之前在车厢内看到的军火和装甲具体参数也在其中，不过相当一部分已经被删除了，由于手边没有趁手的道具，大致恢复以后杰森也只能看出具体大类，幸运的是，克里斯托的数据部分基本保存完好。
杰森调出那部分资料，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正二十面体的金属棱型球体的模样，这就是克里斯托的图纸。他飞快地拉下资料，发现大部分信息都与他的委托人工程师埃琳娜告诉他的情况一致。
“你们在尝试修复克里斯托区块链上的漏洞？”
杰森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研究员，不无嘲讽地说：“我还当九头蛇脑子进水了，拿把叉子去暗杀都比用这玩意儿去杀人有效率。”
“如果他们成功修复了漏洞把克里斯托推广应用，再在其中指向性地混进去有缺陷的克里斯托就能制造出大/麻烦。”士郎皱眉提醒道。
“是啊，或者把漏洞做成一个可切换的后门。”
杰森放下桌面上的克里斯托样品和装有克里斯托控制程序的样机，转头开始研究下一台电脑里的内容。
“你们的目标是克里斯托？”被士郎制住，用枪指着脑袋的那个研究员突然出声。
杰森敲击键盘的声音一顿。
“或者你告诉我们这趟车里还有什么值得被人当成目标的？”
“那可太多了，”研究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缩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九头蛇抓来当会计的！”
“那就告诉我们些你知道的。”
杰森把面罩切换回头罩模式，蹲下身满怀恶意地一掀兜帽，满意地看见这名研究员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警惕。
“……deadpool？”
“谁？”对方出乎意料的回答反而令杰森愣在原地。
只见那个被捆成一团的九头蛇研究员坐在地上像看到了一坨什么呕吐物似的使劲把屁股往后挪了挪，一脸嫌恶地用连珠炮的语速吐出了一大团信息。
“克里斯托存放在a-7，b-2，b-3，b-5，c-1，c-3，d-6车厢。这个作战室里原本的九头蛇头目都去车头后厢的控制室了，你们要知道的就是这些吧？”
“……”
虽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杰森头罩下的脸却黑了一半。
“我真的和那么多人撞造型了吗？而且还个个比我有名，比我可怕？”
谁让你作死非要装成红骷髅呢，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其实我见过dp，”士郎咳嗽了一声，某些有悖于求生欲的吐槽还是留给执事先生去讲吧，“那个人倒不是可怕，但他是那种很特别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
心如死灰开始考虑是否有必要改换制服和称号的杰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团破布塞住了这个研究员讨厌的嘴巴，把他团起来塞进一个角落。
所有能拷贝的资料已经拷贝完毕，杰森扫了一眼人去楼空的作战室，泄愤似的踹了一脚会议室前方的车门时，顺手拔下了桌上连接着克里斯托语音控制程序的手机塞进口袋。
不过他转念就调整了心情，反正红头罩的称号和造型是他拷贝小丑曾经用过的造型称号用来刺激蝙蝠侠的，撞造型只能说明小丑缺乏创意和脑洞，跟他杰森·托德一点有什么关系？
确认门上没有安装警报后，士郎惯例当先一剑劈开了那扇大门，省了一套黑索/金炸弹的杰森跟在他身后挂上了前一节列车的外侧。
作战室就在位于车头的后一节车厢，拉下的合金版牢牢遮盖着窗户，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杰森让士郎劈开一道口子，他丢几枚手/雷和炸弹进去先清一波场的提议被后者果断地否定了。
“目的是杀人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做了，把你丢去销毁克里斯托效率还高一点。”
令他意外的是杰森并没有坚持自己的做法。
他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士郎一眼：“在这方面你和我认识的某个人还真像。如果不是确实看到过你杀人，而他还没有跨过那条线的话。”
“哦，你确定吗？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士郎淡淡地说。
熟悉杰森说话方式的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提出一个明知道会被否定的提议，不过他向来不会去计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魔术制作的带有神秘的剑刃像切割豆腐一样无声切开人类的用科技编织的防护层，下面是火车的天花板。
“好了——你带窃听器了吗？”
听到士郎的问题，杰森趴在火车顶上，悄悄将一枚米粒大小的窃听器塞了进去，然后将被掀开的一小块铁皮黏回了原位。
“如果我说我没带窃听器呢？”一边戴上能接收到窃听器信号的耳麦调整音量，杰森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对没话找话有种坚持不懈的信念。士郎向后回头警戒着他们的身后，以防有敌人突袭，并不打算理睬。
“等等、等等，”原以为接下来会需要安静地潜伏一会，然而似乎通过窃听器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内容，杰森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士郎，“关于这次任务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士郎困惑地回头：“没有，我都告诉你了。”
“那你知道雇佣你们来劫车的组织是刺客联盟吗？”
兼职雇佣兵的魔术师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这个名词。随即他平静地点点头：“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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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超能力，但朗姆洛好歹是世界一流的雇佣兵，即使美国队长亲自前来对付他也要花费一番力气。可惜的是, 他这次正好撞在了两个各种意义都不简单的家伙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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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没有意义，朗姆洛还是怒睁眼睛朝他吐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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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相当重量的枪支落在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就被埋在山脉间常年不化的积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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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我喜欢和你一起战斗的感觉。”
士郎打断了他亡羊补牢的解释, 目光笔直地，不容他回避地注视着杰森。他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微笑，连带着冷峻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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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士郎自己来说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稀有体验。不是保护着谁或者被谁保护着相互撕扯, 而是以相似的技巧作为平等的战友, 行动中榫卯相合的另一半零件, 每一个念头都不需要再诉诸语言的默契。
此时此刻，杰森很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却发现已经无法做到。
鼓荡在胸口的血液像要沸腾燃烧起来。
好像在为了整个世界仅此一次的相遇而感激他——他是被珍惜的，被选中的，被期待的。
风雪中、月光下、黄昏里，没有谁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还能不动摇。
也许他早就动摇得彻底而不自知，从再一次重逢时就是如此。
“我……”杰森后退了一步，再度催眠自己这只是战斗后热血的余韵，危机中患难与共的肾上腺素的错觉。
“我的荣幸。”他扬起脸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就像以往那样。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明明没见过多少次，却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
士郎沉默了一瞬。
“说不定呢。也许我们确实已经认识了很久。”
“从上辈子或者某个平行世界开始？”杰森开起了玩笑。
士郎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杰森嘴角的笑容消去，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打量着士郎。
“等一下，在仓库那次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没有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唔，欠下风流债吧？”
士郎沉默了一下，这个家伙似乎总有破坏一切气氛的能力。
“你猜？”
两个人似乎要看透对方的真心似的分毫不退望着彼此。
“……我明白了，我一定在死了以后见过你吧。你是上帝的神使，因为离开天堂山就不能保留记忆，所以我把你忘记了。”杰森竟然真的思考了起来。
“想象力真丰富，换个角度用吧。”士郎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说。
接下来的路途平静到不可思议，完全没有续演好莱坞大片热衷的动作大戏的意思。以绝对优势和速度扫空了交叉骨和他手下的士兵之后，就再也没有九头蛇的人手跳出来拦路了。
考虑到这是趟走私列车不是九头蛇的本部基地，也许愿意空出车厢来装载护卫保镖已经要了上头走私商的老命。
但这种一反常态的轻松和平静反而让杰森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雇佣兵里还有多少人活着？”
踏过脚下一个个薛定谔的密封车厢，杰森再次问道。
士郎打开手表：“和之前差不多没有变化，还有将近一半人生还。”
杰森停下来向身后望了一眼，脚下的车厢越发沉寂，不知从什么开始没有了战斗的动静，也看不出有人在突破防护膜的迹象。列车依然笔直地前行着，仿佛风雪中活着的只有他们两人。
——什么都无法推测，现在手中的牌面和情报都过于不足。
接收到杰森的眼神，士郎一言不发地从体内唤出剑劈开了脚下的车厢。
空。
空。
无人。
“找到了！”
从剑刃劈开的裂缝中可以看见这节车厢内部与其他车厢完全不同的设施和装潢，杰森跟着士郎跳进车厢的瞬间面色一变——偌大的车厢内几乎人去车空。
地上散乱的线路和十几块陈列的电脑屏，以及遗留的用餐道具显示车厢内原本至少有十几人活动，但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听到动静慌乱地站起来，发现闯入的两名敌人后立刻手忙脚乱地收拾电脑和数据。
“别动。”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慌乱中失去了方寸，这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研究员直到士郎开枪一枚子弹射到他的手边才后知后觉地举起双手，意识到面对的是两名“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
杰森跑过去直接把他推到一边，飞速地敲击键盘中止了旁边电脑上的文件删除程序。研究员本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一排报表，上面尽是用暗语记录的核算账目，杰森只把数据拷贝下来后粗粗扫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他们走私涉及的金额和资金流向这种琐碎的小事事后甩给官方处理就好，并非此时的重点。
旁边电脑上的资料比报表重要得多，储存了列车运载货物的具体资料，包括各类武器、装甲的核心数据和图纸。杰森之前在车厢内看到的军火和装甲具体参数也在其中，不过相当一部分已经被删除了，由于手边没有趁手的道具，大致恢复以后杰森也只能看出具体大类，幸运的是，克里斯托的数据部分基本保存完好。
杰森调出那部分资料，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正二十面体的金属棱型球体的模样，这就是克里斯托的图纸。他飞快地拉下资料，发现大部分信息都与他的委托人工程师埃琳娜告诉他的情况一致。
“你们在尝试修复克里斯托区块链上的漏洞？”
杰森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研究员，不无嘲讽地说：“我还当九头蛇脑子进水了，拿把叉子去暗杀都比用这玩意儿去杀人有效率。”
“如果他们成功修复了漏洞把克里斯托推广应用，再在其中指向性地混进去有缺陷的克里斯托就能制造出大/麻烦。”士郎皱眉提醒道。
“是啊，或者把漏洞做成一个可切换的后门。”
杰森放下桌面上的克里斯托样品和装有克里斯托控制程序的样机，转头开始研究下一台电脑里的内容。
“你们的目标是克里斯托？”被士郎制住，用枪指着脑袋的那个研究员突然出声。
杰森敲击键盘的声音一顿。
“或者你告诉我们这趟车里还有什么值得被人当成目标的？”
“那可太多了，”研究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缩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九头蛇抓来当会计的！”
“那就告诉我们些你知道的。”
杰森把面罩切换回头罩模式，蹲下身满怀恶意地一掀兜帽，满意地看见这名研究员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警惕。
“……deadpool？”
“谁？”对方出乎意料的回答反而令杰森愣在原地。
只见那个被捆成一团的九头蛇研究员坐在地上像看到了一坨什么呕吐物似的使劲把屁股往后挪了挪，一脸嫌恶地用连珠炮的语速吐出了一大团信息。
“克里斯托存放在a-7，b-2，b-3，b-5，c-1，c-3，d-6车厢。这个作战室里原本的九头蛇头目都去车头后厢的控制室了，你们要知道的就是这些吧？”
“……”
虽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杰森头罩下的脸却黑了一半。
“我真的和那么多人撞造型了吗？而且还个个比我有名，比我可怕？”
谁让你作死非要装成红骷髅呢，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其实我见过dp，”士郎咳嗽了一声，某些有悖于求生欲的吐槽还是留给执事先生去讲吧，“那个人倒不是可怕，但他是那种很特别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
心如死灰开始考虑是否有必要改换制服和称号的杰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团破布塞住了这个研究员讨厌的嘴巴，把他团起来塞进一个角落。
所有能拷贝的资料已经拷贝完毕，杰森扫了一眼人去楼空的作战室，泄愤似的踹了一脚会议室前方的车门时，顺手拔下了桌上连接着克里斯托语音控制程序的手机塞进口袋。
不过他转念就调整了心情，反正红头罩的称号和造型是他拷贝小丑曾经用过的造型称号用来刺激蝙蝠侠的，撞造型只能说明小丑缺乏创意和脑洞，跟他杰森·托德一点有什么关系？
确认门上没有安装警报后，士郎惯例当先一剑劈开了那扇大门，省了一套黑索/金炸弹的杰森跟在他身后挂上了前一节列车的外侧。
作战室就在位于车头的后一节车厢，拉下的合金版牢牢遮盖着窗户，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杰森让士郎劈开一道口子，他丢几枚手/雷和炸弹进去先清一波场的提议被后者果断地否定了。
“目的是杀人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做了，把你丢去销毁克里斯托效率还高一点。”
令他意外的是杰森并没有坚持自己的做法。
他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士郎一眼：“在这方面你和我认识的某个人还真像。如果不是确实看到过你杀人，而他还没有跨过那条线的话。”
“哦，你确定吗？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士郎淡淡地说。
熟悉杰森说话方式的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提出一个明知道会被否定的提议，不过他向来不会去计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魔术制作的带有神秘的剑刃像切割豆腐一样无声切开人类的用科技编织的防护层，下面是火车的天花板。
“好了——你带窃听器了吗？”
听到士郎的问题，杰森趴在火车顶上，悄悄将一枚米粒大小的窃听器塞了进去，然后将被掀开的一小块铁皮黏回了原位。
“如果我说我没带窃听器呢？”一边戴上能接收到窃听器信号的耳麦调整音量，杰森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对没话找话有种坚持不懈的信念。士郎向后回头警戒着他们的身后，以防有敌人突袭，并不打算理睬。
“等等、等等，”原以为接下来会需要安静地潜伏一会，然而似乎通过窃听器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内容，杰森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士郎，“关于这次任务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士郎困惑地回头：“没有，我都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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