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Ch104. 胃痛文学
士郎审视地看着杰森好一会儿：“……关于这件事之后再跟你算账。”
“哈？！”杰森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底是谁要找谁算账啊？他不会真心以为自己是九头蛇吧？
“对不起，两位朋友，稍微打断一下你们的友好交流, ”躺在地上的杰克船长举起双手, “我假设你们中间至少有一个是愿意和九头蛇作对的，请问能不能暂时分一点主意给……那边的敌人？”
“哼/切。”士郎和杰森一眨不眨地瞪着彼此，异口同声地说道。
“用不着你来提醒。”
他们几乎是同时抬手指向九头蛇士兵袭来的方向扣动扳机。
“砰！”
“砰砰砰砰砰！”
士郎持枪的是左手, 瞄准的是对方的胸甲, 杰森端枪指着士郎的左手纹丝不动，右手的另一支枪射向敌人的脚下。
“saber”手中高速连发的子弹在敌人的跄踉中接连几下命中同一个地方，胸甲凹陷的地方形成一个锥形, 即使他没有受到外伤, 内脏绝对受到了不小的震荡。
终于支撑不住的九头蛇士兵被打得连连后退，向后仰天扑街，正巧压到“红骷髅”枪内/射出的卵圆形物体，随着一声巨响, “bang”的一下他被炸上了天，恰好撞到天花板下一个预判了位置粘上去的球形炸弹。
不需言语，“saber”干脆利落地侧身抬起另一只手押枪, 两只手中的手/枪同时发射, 九头蛇被炸飞的位置稍有偏离就被一发子弹打回撞向微型炸弹的正确路线。
“咣！”“砰！”“咣！”“砰！”这名九头蛇被弹回地面，又被弹上天花板。地面, 天花板，地面，天花板。
“杰克船长”吃惊地看着这场行云流水的2p操作3d弹球小游戏, 这名可怜的九头蛇士兵硬生生被打成了一块高尔夫球状的蜂窝煤。
最后, “saber”射出一发子弹, 透过敌人胸口装甲炸开的碗口大的黑洞结果了他的性命。“红骷髅”的护腕处射出一支钩爪，抓住九头蛇掉在地上的武器一下又弹了回来。
他摆弄几下就找到了这把电磁脉冲枪的使用方法，一道蓝滢滢的光随着他扣动扳机将火车车厢上重新出现的保护层熔出了一个大洞。
“配合得漂亮，上次我感到这种默契还是——”杰森转头看着士郎，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生生把头扭了回来，掩饰性地对着那把电磁脉冲枪吹了声口哨，“我是说，呃……这枪看起来挺酷的。不知道这用来对付他们身上的装甲怎么样？”
“杰克船长”警惕地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爬起来。
“你不是红骷髅？”
杰森按下脑后面罩的按钮，将它短暂还原成面罩款式，然后戴上兜帽。
“‘红头罩’——你最好更正一下。感谢你们提醒我，男人撞造型比女士们的撞衫更尴尬。下次见到了那个什么红骷髅，我会让他把他的骷髅头涂黑的。”
“我听说黑面具已经被红头罩解决了。”士郎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我知道，我干的，”杰森理所当然地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寓意很不错吗？”
杰克船长左看看右看看：“你们看起来很有默契。前队友？”
士郎和杰森对视一眼，似乎又不说话了，气氛再次陷入了之前那种尴尬的僵持中。
杰克船长像是对此毫无感觉似的，走近士郎开始仔细端详他握在手里的两把手/枪。
“柯尔/特2000？我还以为我眼花了，”他貌似意外地挑起有疤痕那一侧的眉，“斑蝰蛇装备穿/甲弹都打不破那些家伙的装甲，这怎么做到的？”
士郎沉默了一会儿，看上去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装备 18的精炼子弹，你的枪也可以做到。”
杰克船长显然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耸了耸肩，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会开玩笑的冰块呢。不想说就算了，咱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商业机密嘛我理解，我全都理解。”
杰森一个旋身，收回指着士郎的手/枪，懒洋洋地在他们对面斜抱着开尸体得到的脉冲枪靠在身后的装甲陈列柜上，看上去打定主意不松手了。
他没有选择靠在车厢上大概是因为杰森之前为了打破保护罩在车厢里乱丢手/雷，墙上现在糊满了一层成分不明的人体组织，不过不论是在场的谁都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不适应。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他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之前那几次你确实都手下留情了。”
“哦，你知道就好。”士郎扭过头。虽然对他来说肩膀上的枪伤不影响行动，但疼还是很疼的。算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共挂了四次彩，居然三次都是在对面这个家伙的手里。
“……”
“杰克船长”觉得气氛似乎有点古怪，他指着杰森背后的货架岔开话题：“这种铠甲看起来和这辆车上护卫穿的那些很像，它们的数量显然多余敌人的人数。如果所有九头蛇的人都装备这种铠甲，我们会很难办。”
他估摸着眼前这两人的子弹和炸/药储备量，刚才那一阵火力接力最多再复制一到两次。现实又不是无限子弹的射击游戏，被复数以上的九头蛇包围了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杰森嗤笑一声，表达对杰克船长这个假设的不屑：“如果你有，为什么不用？”
“那么我们最好再抢一把这种枪。”士郎目光投向杰森抱在怀里的电磁脉冲枪。后者刚礼节性地夸完它，就开始对枪动手动脚了。
杰森正在调试、拆解枪的动作一顿。
“要用这个战术，首先我们要假设这把枪能够破防，其次假设它没有安装什么防盗装置。”
杰克船长皱眉：“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说的很对。”杰森扫了他一眼，朝士郎抬下下巴：“你让我们再抢‘一把’？所以说这次你又‘手下留情’了对吧？不打算用上次我见到的那些小把戏吗？”
“……我说过了吧，如果使用它们的时候被人看见，我就得把所有人都灭口才行。”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魔术协会会来追杀不守规矩的魔术师和目击到了魔术的普通人。魔术本身也不会轻易因为神秘被目睹而降低威力。反正普通人已经对各式超能力和魔法见怪不怪，多一个魔术也不会怎么样。这个世界上用“神秘”的概念行使魔术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更不存在为后辈使用神秘而考虑的问题。
当然，士郎仍然会尽量避免在大众面前使用魔术，逼不得已的时候也不会矫情。
“噢，我以为你在说笑呢。”红头罩不咸不淡地说。
杰克船长发现他们说着说着矛头竟然转向了自己：“那么我们保证没有人看见就行了。”
“……”
怎么感觉有点不妙啊。
危机感疯狂警报，最糟糕的是掉进去的这个坑自己似乎也挖了一铲子，杰克船长缓缓退后一步，举起了双手：
“冷静，朋友们。记得吗？我们是一边的。九头蛇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你是吗？”杰森反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谈不上朋友，”士郎淡淡地说，“我们今天刚认识。”
“那就好极了，我猜这辆车上无辜的人——包括猴子在内不超过5个。雇佣兵这种东西全部打死大概有冤枉的，隔九个打死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杰森端起了枪。
“……ok、ok，我滚蛋，”杰克船长一边举着手一边急速后退，“我承认我的真实目标不是克里斯托，我可以现在就走。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任务，我们的目标应该不冲突才对。”
“你的任务目标是什么？”士郎沉声问。
“一批变种人血清。我只是来蹭这个任务搭个顺风车。”
杰克船长毫不犹豫地回答。
士郎将眼神投向杰森，后者确认了这件事：“这辆车的载货清单里确实有这种东西。”
于是他点点头：“但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还在慢腾腾搭直升机过来的时候，我实地调查的。”
“…………”
“哈喽？”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中，杰克船长重复一遍。
“你怎么还不走。”士郎的声音中充满疑惑。
“呃……”杰克船长迟疑地停顿了一下：“劳驾，帮我开个洞。”
杰森哼了一声，朝着防护膜扣动扳机。
蓝滢滢的光柱打在像一层流动液体的防护膜上。
从开口跃入前一节车厢的最后一秒，杰克船长回头反问了一句：“你的目的也不是抢到克里斯托，对吧？”
-
200瓦的灯泡终于滚蛋了，车厢里剩余的两人谁也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他们一个侧头看向左边，一个侧头看向右边。
“你的那个保镖呢，为什么不带上他。”
“……”
杰森一瞬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但他没有说话，咽下了“我们吵架了”的回答。
见他不回答，士郎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杰森连忙喊住他：
“告诉我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清理整条列车上的所有活人，并且找到所有的克里斯托。”
对方止住脚步，回头看着他，似乎对杰森的问题感到一丝失望。
杰森咬紧后槽牙，告诉自己这只是多愁善感的错觉。既然他已经斩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那么止步于朋友就好，不要再表现出更多的无关情绪，这只会让对方会错意，给予不必要的信号——本来，能继续当朋友就已经比他预想的最糟糕结果要好得多了。
“奇怪的要求。”杰森喃喃自语，强迫自己收敛所有心神，把注意力放回正事上。
一般来说如果雇主的目标是某样货物，那么只会附带“允许杀伤”或“不允许杀伤”的许可；如果雇主的目标是杀掉车上的所有人，那么根本不需要额外强调带走克里斯托，车上的所有走私物品本来都会落入雇主的手中。
“确实。所以我同时接了另一个悬赏。视情况决定是否要销毁克里斯托。”士郎说。
杰森舒了一口气：“事实上，克里斯托不只是一种能够引发电力行业革命的清洁能源。设计它的工程师说它的区块链上有一个致命的漏洞还没修补，可以随时变成一种emt或者范围性杀伤武器，如果流入实际生产使用，后果可能会十分糟糕。”
杰森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结识克里斯托的工程师埃琳娜的始末和克里斯托的性质。
“所以我们的目的可以是一致的。”
士郎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销毁掉它们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他果断地转身投影出一把剑劈开火车的车顶，一个助跑翻身跳了上去，把手递向杰森。
“……”
对方如此克制利落的态度反而令杰森更加愧疚。他没有去抓士郎的手，靠自己的力量跳上了车。
“——我很抱歉。”站在对方身后，他的话音溶解在劈头盖脸的风雪之中。
“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
白发青年头也不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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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杰森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底是谁要找谁算账啊？他不会真心以为自己是九头蛇吧？
“对不起，两位朋友，稍微打断一下你们的友好交流, ”躺在地上的杰克船长举起双手, “我假设你们中间至少有一个是愿意和九头蛇作对的，请问能不能暂时分一点主意给……那边的敌人？”
“哼/切。”士郎和杰森一眨不眨地瞪着彼此，异口同声地说道。
“用不着你来提醒。”
他们几乎是同时抬手指向九头蛇士兵袭来的方向扣动扳机。
“砰！”
“砰砰砰砰砰！”
士郎持枪的是左手, 瞄准的是对方的胸甲, 杰森端枪指着士郎的左手纹丝不动，右手的另一支枪射向敌人的脚下。
“saber”手中高速连发的子弹在敌人的跄踉中接连几下命中同一个地方，胸甲凹陷的地方形成一个锥形, 即使他没有受到外伤, 内脏绝对受到了不小的震荡。
终于支撑不住的九头蛇士兵被打得连连后退，向后仰天扑街，正巧压到“红骷髅”枪内/射出的卵圆形物体，随着一声巨响, “bang”的一下他被炸上了天，恰好撞到天花板下一个预判了位置粘上去的球形炸弹。
不需言语，“saber”干脆利落地侧身抬起另一只手押枪, 两只手中的手/枪同时发射, 九头蛇被炸飞的位置稍有偏离就被一发子弹打回撞向微型炸弹的正确路线。
“咣！”“砰！”“咣！”“砰！”这名九头蛇被弹回地面，又被弹上天花板。地面, 天花板，地面，天花板。
“杰克船长”吃惊地看着这场行云流水的2p操作3d弹球小游戏, 这名可怜的九头蛇士兵硬生生被打成了一块高尔夫球状的蜂窝煤。
最后, “saber”射出一发子弹, 透过敌人胸口装甲炸开的碗口大的黑洞结果了他的性命。“红骷髅”的护腕处射出一支钩爪，抓住九头蛇掉在地上的武器一下又弹了回来。
他摆弄几下就找到了这把电磁脉冲枪的使用方法，一道蓝滢滢的光随着他扣动扳机将火车车厢上重新出现的保护层熔出了一个大洞。
“配合得漂亮，上次我感到这种默契还是——”杰森转头看着士郎，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生生把头扭了回来，掩饰性地对着那把电磁脉冲枪吹了声口哨，“我是说，呃……这枪看起来挺酷的。不知道这用来对付他们身上的装甲怎么样？”
“杰克船长”警惕地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爬起来。
“你不是红骷髅？”
杰森按下脑后面罩的按钮，将它短暂还原成面罩款式，然后戴上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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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黑面具已经被红头罩解决了。”士郎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我知道，我干的，”杰森理所当然地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寓意很不错吗？”
杰克船长左看看右看看：“你们看起来很有默契。前队友？”
士郎和杰森对视一眼，似乎又不说话了，气氛再次陷入了之前那种尴尬的僵持中。
杰克船长像是对此毫无感觉似的，走近士郎开始仔细端详他握在手里的两把手/枪。
“柯尔/特2000？我还以为我眼花了，”他貌似意外地挑起有疤痕那一侧的眉，“斑蝰蛇装备穿/甲弹都打不破那些家伙的装甲，这怎么做到的？”
士郎沉默了一会儿，看上去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装备 18的精炼子弹，你的枪也可以做到。”
杰克船长显然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耸了耸肩，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会开玩笑的冰块呢。不想说就算了，咱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商业机密嘛我理解，我全都理解。”
杰森一个旋身，收回指着士郎的手/枪，懒洋洋地在他们对面斜抱着开尸体得到的脉冲枪靠在身后的装甲陈列柜上，看上去打定主意不松手了。
他没有选择靠在车厢上大概是因为杰森之前为了打破保护罩在车厢里乱丢手/雷，墙上现在糊满了一层成分不明的人体组织，不过不论是在场的谁都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不适应。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他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之前那几次你确实都手下留情了。”
“哦，你知道就好。”士郎扭过头。虽然对他来说肩膀上的枪伤不影响行动，但疼还是很疼的。算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共挂了四次彩，居然三次都是在对面这个家伙的手里。
“……”
“杰克船长”觉得气氛似乎有点古怪，他指着杰森背后的货架岔开话题：“这种铠甲看起来和这辆车上护卫穿的那些很像，它们的数量显然多余敌人的人数。如果所有九头蛇的人都装备这种铠甲，我们会很难办。”
他估摸着眼前这两人的子弹和炸/药储备量，刚才那一阵火力接力最多再复制一到两次。现实又不是无限子弹的射击游戏，被复数以上的九头蛇包围了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杰森嗤笑一声，表达对杰克船长这个假设的不屑：“如果你有，为什么不用？”
“那么我们最好再抢一把这种枪。”士郎目光投向杰森抱在怀里的电磁脉冲枪。后者刚礼节性地夸完它，就开始对枪动手动脚了。
杰森正在调试、拆解枪的动作一顿。
“要用这个战术，首先我们要假设这把枪能够破防，其次假设它没有安装什么防盗装置。”
杰克船长皱眉：“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说的很对。”杰森扫了他一眼，朝士郎抬下下巴：“你让我们再抢‘一把’？所以说这次你又‘手下留情’了对吧？不打算用上次我见到的那些小把戏吗？”
“……我说过了吧，如果使用它们的时候被人看见，我就得把所有人都灭口才行。”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魔术协会会来追杀不守规矩的魔术师和目击到了魔术的普通人。魔术本身也不会轻易因为神秘被目睹而降低威力。反正普通人已经对各式超能力和魔法见怪不怪，多一个魔术也不会怎么样。这个世界上用“神秘”的概念行使魔术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更不存在为后辈使用神秘而考虑的问题。
当然，士郎仍然会尽量避免在大众面前使用魔术，逼不得已的时候也不会矫情。
“噢，我以为你在说笑呢。”红头罩不咸不淡地说。
杰克船长发现他们说着说着矛头竟然转向了自己：“那么我们保证没有人看见就行了。”
“……”
怎么感觉有点不妙啊。
危机感疯狂警报，最糟糕的是掉进去的这个坑自己似乎也挖了一铲子，杰克船长缓缓退后一步，举起了双手：
“冷静，朋友们。记得吗？我们是一边的。九头蛇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你是吗？”杰森反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谈不上朋友，”士郎淡淡地说，“我们今天刚认识。”
“那就好极了，我猜这辆车上无辜的人——包括猴子在内不超过5个。雇佣兵这种东西全部打死大概有冤枉的，隔九个打死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杰森端起了枪。
“……ok、ok，我滚蛋，”杰克船长一边举着手一边急速后退，“我承认我的真实目标不是克里斯托，我可以现在就走。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任务，我们的目标应该不冲突才对。”
“你的任务目标是什么？”士郎沉声问。
“一批变种人血清。我只是来蹭这个任务搭个顺风车。”
杰克船长毫不犹豫地回答。
士郎将眼神投向杰森，后者确认了这件事：“这辆车的载货清单里确实有这种东西。”
于是他点点头：“但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还在慢腾腾搭直升机过来的时候，我实地调查的。”
“…………”
“哈喽？”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中，杰克船长重复一遍。
“你怎么还不走。”士郎的声音中充满疑惑。
“呃……”杰克船长迟疑地停顿了一下：“劳驾，帮我开个洞。”
杰森哼了一声，朝着防护膜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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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口跃入前一节车厢的最后一秒，杰克船长回头反问了一句：“你的目的也不是抢到克里斯托，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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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瓦的灯泡终于滚蛋了，车厢里剩余的两人谁也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他们一个侧头看向左边，一个侧头看向右边。
“你的那个保镖呢，为什么不带上他。”
“……”
杰森一瞬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但他没有说话，咽下了“我们吵架了”的回答。
见他不回答，士郎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杰森连忙喊住他：
“告诉我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清理整条列车上的所有活人，并且找到所有的克里斯托。”
对方止住脚步，回头看着他，似乎对杰森的问题感到一丝失望。
杰森咬紧后槽牙，告诉自己这只是多愁善感的错觉。既然他已经斩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那么止步于朋友就好，不要再表现出更多的无关情绪，这只会让对方会错意，给予不必要的信号——本来，能继续当朋友就已经比他预想的最糟糕结果要好得多了。
“奇怪的要求。”杰森喃喃自语，强迫自己收敛所有心神，把注意力放回正事上。
一般来说如果雇主的目标是某样货物，那么只会附带“允许杀伤”或“不允许杀伤”的许可；如果雇主的目标是杀掉车上的所有人，那么根本不需要额外强调带走克里斯托，车上的所有走私物品本来都会落入雇主的手中。
“确实。所以我同时接了另一个悬赏。视情况决定是否要销毁克里斯托。”士郎说。
杰森舒了一口气：“事实上，克里斯托不只是一种能够引发电力行业革命的清洁能源。设计它的工程师说它的区块链上有一个致命的漏洞还没修补，可以随时变成一种emt或者范围性杀伤武器，如果流入实际生产使用，后果可能会十分糟糕。”
杰森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结识克里斯托的工程师埃琳娜的始末和克里斯托的性质。
“所以我们的目的可以是一致的。”
士郎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销毁掉它们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他果断地转身投影出一把剑劈开火车的车顶，一个助跑翻身跳了上去，把手递向杰森。
“……”
对方如此克制利落的态度反而令杰森更加愧疚。他没有去抓士郎的手，靠自己的力量跳上了车。
“——我很抱歉。”站在对方身后，他的话音溶解在劈头盖脸的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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