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花言巧语
萧心月联络到熟人后, 心里既感到安心，但又陷入了谁都有出卖她的嫌疑的焦虑之中。回到周书人她们安置的院子后，她想着应该要换个地方住了, 免得把她们牵连进来。
她准备跟周书人开口，却发现周书人十分热情：“云姑娘, 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正好，我正准备吃呢，一起吃吧！”
萧心月：“……”
说实话，周书人这样子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这已经不算是热情了, 而是热情中有一丝谄媚。
“我还没吃。”萧心月迟疑地说。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书人这诡异的态度转变着实让人放不下戒备之心。只是她确实还没吃晚饭, 且没有正当的理由拒绝周书人，只能先看看对方在搞什么鬼。
当萧心月看到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豫菜时，她的戒备之心瞬间到达顶点：“这豫菜是周姑娘做的？”
“不是, 我找厨子做的，如果你想吃我做的, 我也可以去学。”周书人说完, 朝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萧心月觉得周书人这是中了邪，半天不敢去拿筷子。
“快尝尝, 凉了就不好吃了。”周书人给她夹菜。
萧心月急中生智，问：“阿酉她们呢, 怎么还没回来？”
“回来了, 在写策划书呢！”
“什么策划书？”
“她们不是策划开店做买卖嘛, 我给她们提供了一条思路, 但是我认为她们若想要把店开起来, 还得有规划, 所以让她们去商议策划，如果我看了觉得可行，那我就会帮她们一把。”周书人顿了下，“虽然她们并不希望麻烦我，可她们没什么本钱，需要我的投资。”
萧心月：“你知道这事了？”
周书人反问：“原来你也知道这事，看来被瞒着的就只有我。”
萧心月尴尬一笑，问：“那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看见她们在路上闲逛，四处打听别人的买卖，寻思着她们就是想做点买卖了。”
萧心月心想，周书人的心思倒是细腻，如此聪慧敏感的人，若能将之拉拢到蓦山派这边就好了。
她见周书人已经动筷子吃菜，自己若是再不吃，恐怕会让周书人生疑，所以她也拿起筷子，慢慢地夹菜吃饭。
这菜吃起来味道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萧心月渐渐地就放宽了心。她看见周书人每吃一口菜就吃一大口饭，想起这人的口味偏淡，于是说：“周姑娘你吃不习惯豫菜，为何还要找厨子做豫菜呢？”
“这不是你想吃嘛！中午按我的意思吃了顿淮扬菜，那晚上自然该照你的意思吃一顿豫菜。”
萧心月没想到她把这事放心上了，因自己麻烦到对方，她有些许不好意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远不是一顿饭就能偿还的，所以你何必与我客气？”
“你让我别跟你客气，可你这会儿跟我客气了不是？你不必觉得负担，我救你，那一定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也说明我们有缘。”
更重要的是，抱好了女主的大腿，这可是她自救的途径之一！
萧心月愣了下，也释然地笑了。都是江湖儿女，恩情铭记于心，有机会再报恩就行了，又不代表她低人一等，她忸怩什么呢？
“那我便不与你客气了。”
“对了，我还买了酒，吃酒不？”周书人又问。
萧心月问：“你若想喝，我倒是可以陪你畅饮一番。”
周书人高兴地抱来一个酒坛子，说：“我其实老早就想试一试酒的味道了，可惜来这儿之前，我还是个未成年，滴酒不能沾。来这儿之后倒是能喝了，可也没人陪我喝，一个人喝没滋味。”
她说的话，萧心月依旧有一半听不懂，她没追问是什么意思，只是道：“周姑娘说话真是有趣，我也曾走南闯北，还未曾听过这些话呢！不过口音我倒是听得出来掺杂了多个地方的。”
周书人一边开酒坛倒酒，一边说：“我来的地方说远很远，说近很近，远得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又近得只要找到方法，眨眼之间就能回去了，——一如我来时那般，眨眼的事儿。”
萧心月觉得周书人还没开始喝酒呢，就已经醉了，什么远近？就像在说“生与死”这般颇为哲理的内容。
不过听周书人这话的意思，她此前没喝过酒，酒量想必不怎么好。待会儿喝醉了，是否会口吐真言，说出自己的来历？
虽然算计救命恩人不好，可萧心月认为，她什么都没做，主动提出喝酒的是周书人，酒量不好的也是周书人，她不过是一个旁听者罢了。
“这酒有个很美的名字，名为‘琼花露’，据说是取琼花上的露水为液酿造的。”
说到露水，周书人又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一个梗，“仙女是喝露水的，所以我们算是半个仙女吧？”
萧心月：“……”
她问，“仙女为何是喝露水的？”
周书人把自己冷到了，解释：“呃，因为不食五谷？”
“哦。”
气氛渐渐尴尬。
好在渐渐弥漫开来的酒香，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周书人轻轻地啜了口，然后脸蛋就皱到了一块儿。
萧心月被她的模样逗得险些把嘴里的酒喷出来，还好她经验老道，先把酒吞下，再捂嘴轻咳，免得失礼于人前。
“你也觉得这酒呛鼻？”周书人赶紧说。
“琼花露味绵长而甘美，果然名不虚传。”
周书人：“……”
仿佛她们喝的不是同一种液体。
萧心月终是忍不住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没想到周姑娘此前是真的滴酒不沾。第一次喝酒，难免有些不能习惯这酒的滋味。”
周书人吃了口菜以减淡口腔残留的酒味，她道：“你才几岁，怎么说得自己已经能千杯不倒似的？”
萧心月说：“我及笄已经两年了。”
周书人掐指一算，古人及笄的年龄大约在15岁，所以女主现在也才17岁？！
周书人赶紧把酒给收回来：“你还未成年，不许喝酒。”
萧心月懵了：“啊？”
“早说你未成年嘛，那我就不拿这酒出来了。”
“未成年是指还未及笄吧？我已经及笄了。”
“在我这里，未满十八岁都还不算及笄。”
萧心月笑着把酒给拿了回来：“那我已经满十八岁了。”
周书人跟她较起了真：“你不是才及笄两年吗？”
“是啊，我十六岁才行的及笄礼。”
周书人又算了一下，现在已经快五月了，她是去年穿过来的，也就是说，其实她现在已经19岁了。
一个18岁，一个19岁，喝酒完全是符合法律法规、公序良俗的。
“哦，那没事了。”
萧心月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你这人，真是有趣又奇怪。”
周书人心道，哪够你有趣？你可是女主，粉丝和拥趸无数。
“不喝了吗？”萧心月问她。
周书人看她递过来的酒杯，犹豫了下，虽然刚才发现喝酒并不是什么有趣或很酷的事情，酒的滋味也不好，但这是女主递过来的酒！女主递过来的是毒，她也得挣扎着喝下，更何况一杯酒？
所以她接过来，又小抿了一口。虽说第二口的味道并不如刚才那么陌生和刺激，可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喝酒。
萧心月道：“既然不能喝，那便算了吧！”
“酒会麻痹人的大脑与神经，还是少喝为妙。不过你要是喜欢，这坛酒就给你了，你偶尔小酌一杯还行，别贪杯。”
萧心月摇头：“喝酒确实会误事，所以我也很少喝，这坛酒还是封存起来，哪天等阿酉她们的买卖开张了，再拿出来庆贺吧！”
周书人乐道：“好主意。”
于是这坛刚开没多久的酒又被密封了回去。
吃过了饭，萧心月便趁机提出她要离开这儿的事，周书人一听，立马反对：“不要！”
让女主走了，她岂不是没地儿刷好感度了？到时候重逢，女主知道了她是魔教教主，那自己还不是死得很惨？
至于救命之恩？女主家可是枉死了十几个人，她这两次救命之恩也就只能顶两条人命，剩下的十几条，她不得被杀个十几回？！
“为何不要？”萧心月疑惑。
周书人用的是“不要”，而不是“不行”这样强硬的话，所以萧心月并未反感。
周书人：“……”
为何不要？她不能说实话啊！
“因为、因为你不是在被追杀嘛，外面那么危险，你一个人住，出了事怎么办？”
萧心月道：“正是因为我被追杀，所以我才不能继续与你们待在一块儿，免得牵连你们。”
“我不怕。况且有我在，你的人身安全能稍微多一重保障。”
“我已经麻烦了你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把你卷入这样的危险中。”
周书人见她怎么都不听劝，只能来软的，直接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可是我舍不得你！”
萧心月不知是因为她这含情脉脉的目光，还是被这句话触及了内心深处，她的心微微悸动，手臂也有一些鸡皮疙瘩冒出。
“周姑娘你……”
“实不相瞒，虽然我与云姑娘相识只有一月有余，可经过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我已经把云姑娘当成知心好友了。我放心不下你的伤、舍不得你的人，还忘不掉咱们相处的时光，只要想到你即将离我而去，我便惶惑不已，寝食难安，这种悲伤的心情，你一定能明白的对吗？”
萧心月：“……”
听前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对方的诚意打动了，可是听到后面，她越听越觉得这是戏文里那些风流男子忽悠无知少女时所说的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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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跟周书人开口，却发现周书人十分热情：“云姑娘, 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正好，我正准备吃呢，一起吃吧！”
萧心月：“……”
说实话，周书人这样子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这已经不算是热情了, 而是热情中有一丝谄媚。
“我还没吃。”萧心月迟疑地说。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书人这诡异的态度转变着实让人放不下戒备之心。只是她确实还没吃晚饭, 且没有正当的理由拒绝周书人，只能先看看对方在搞什么鬼。
当萧心月看到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豫菜时，她的戒备之心瞬间到达顶点：“这豫菜是周姑娘做的？”
“不是, 我找厨子做的，如果你想吃我做的, 我也可以去学。”周书人说完, 朝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萧心月觉得周书人这是中了邪，半天不敢去拿筷子。
“快尝尝, 凉了就不好吃了。”周书人给她夹菜。
萧心月急中生智，问：“阿酉她们呢, 怎么还没回来？”
“回来了, 在写策划书呢！”
“什么策划书？”
“她们不是策划开店做买卖嘛, 我给她们提供了一条思路, 但是我认为她们若想要把店开起来, 还得有规划, 所以让她们去商议策划，如果我看了觉得可行，那我就会帮她们一把。”周书人顿了下，“虽然她们并不希望麻烦我，可她们没什么本钱，需要我的投资。”
萧心月：“你知道这事了？”
周书人反问：“原来你也知道这事，看来被瞒着的就只有我。”
萧心月尴尬一笑，问：“那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看见她们在路上闲逛，四处打听别人的买卖，寻思着她们就是想做点买卖了。”
萧心月心想，周书人的心思倒是细腻，如此聪慧敏感的人，若能将之拉拢到蓦山派这边就好了。
她见周书人已经动筷子吃菜，自己若是再不吃，恐怕会让周书人生疑，所以她也拿起筷子，慢慢地夹菜吃饭。
这菜吃起来味道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萧心月渐渐地就放宽了心。她看见周书人每吃一口菜就吃一大口饭，想起这人的口味偏淡，于是说：“周姑娘你吃不习惯豫菜，为何还要找厨子做豫菜呢？”
“这不是你想吃嘛！中午按我的意思吃了顿淮扬菜，那晚上自然该照你的意思吃一顿豫菜。”
萧心月没想到她把这事放心上了，因自己麻烦到对方，她有些许不好意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远不是一顿饭就能偿还的，所以你何必与我客气？”
“你让我别跟你客气，可你这会儿跟我客气了不是？你不必觉得负担，我救你，那一定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也说明我们有缘。”
更重要的是，抱好了女主的大腿，这可是她自救的途径之一！
萧心月愣了下，也释然地笑了。都是江湖儿女，恩情铭记于心，有机会再报恩就行了，又不代表她低人一等，她忸怩什么呢？
“那我便不与你客气了。”
“对了，我还买了酒，吃酒不？”周书人又问。
萧心月问：“你若想喝，我倒是可以陪你畅饮一番。”
周书人高兴地抱来一个酒坛子，说：“我其实老早就想试一试酒的味道了，可惜来这儿之前，我还是个未成年，滴酒不能沾。来这儿之后倒是能喝了，可也没人陪我喝，一个人喝没滋味。”
她说的话，萧心月依旧有一半听不懂，她没追问是什么意思，只是道：“周姑娘说话真是有趣，我也曾走南闯北，还未曾听过这些话呢！不过口音我倒是听得出来掺杂了多个地方的。”
周书人一边开酒坛倒酒，一边说：“我来的地方说远很远，说近很近，远得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又近得只要找到方法，眨眼之间就能回去了，——一如我来时那般，眨眼的事儿。”
萧心月觉得周书人还没开始喝酒呢，就已经醉了，什么远近？就像在说“生与死”这般颇为哲理的内容。
不过听周书人这话的意思，她此前没喝过酒，酒量想必不怎么好。待会儿喝醉了，是否会口吐真言，说出自己的来历？
虽然算计救命恩人不好，可萧心月认为，她什么都没做，主动提出喝酒的是周书人，酒量不好的也是周书人，她不过是一个旁听者罢了。
“这酒有个很美的名字，名为‘琼花露’，据说是取琼花上的露水为液酿造的。”
说到露水，周书人又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一个梗，“仙女是喝露水的，所以我们算是半个仙女吧？”
萧心月：“……”
她问，“仙女为何是喝露水的？”
周书人把自己冷到了，解释：“呃，因为不食五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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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渐渐弥漫开来的酒香，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周书人轻轻地啜了口，然后脸蛋就皱到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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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觉得这酒呛鼻？”周书人赶紧说。
“琼花露味绵长而甘美，果然名不虚传。”
周书人：“……”
仿佛她们喝的不是同一种液体。
萧心月终是忍不住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没想到周姑娘此前是真的滴酒不沾。第一次喝酒，难免有些不能习惯这酒的滋味。”
周书人吃了口菜以减淡口腔残留的酒味，她道：“你才几岁，怎么说得自己已经能千杯不倒似的？”
萧心月说：“我及笄已经两年了。”
周书人掐指一算，古人及笄的年龄大约在15岁，所以女主现在也才17岁？！
周书人赶紧把酒给收回来：“你还未成年，不许喝酒。”
萧心月懵了：“啊？”
“早说你未成年嘛，那我就不拿这酒出来了。”
“未成年是指还未及笄吧？我已经及笄了。”
“在我这里，未满十八岁都还不算及笄。”
萧心月笑着把酒给拿了回来：“那我已经满十八岁了。”
周书人跟她较起了真：“你不是才及笄两年吗？”
“是啊，我十六岁才行的及笄礼。”
周书人又算了一下，现在已经快五月了，她是去年穿过来的，也就是说，其实她现在已经19岁了。
一个18岁，一个19岁，喝酒完全是符合法律法规、公序良俗的。
“哦，那没事了。”
萧心月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你这人，真是有趣又奇怪。”
周书人心道，哪够你有趣？你可是女主，粉丝和拥趸无数。
“不喝了吗？”萧心月问她。
周书人看她递过来的酒杯，犹豫了下，虽然刚才发现喝酒并不是什么有趣或很酷的事情，酒的滋味也不好，但这是女主递过来的酒！女主递过来的是毒，她也得挣扎着喝下，更何况一杯酒？
所以她接过来，又小抿了一口。虽说第二口的味道并不如刚才那么陌生和刺激，可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喝酒。
萧心月道：“既然不能喝，那便算了吧！”
“酒会麻痹人的大脑与神经，还是少喝为妙。不过你要是喜欢，这坛酒就给你了，你偶尔小酌一杯还行，别贪杯。”
萧心月摇头：“喝酒确实会误事，所以我也很少喝，这坛酒还是封存起来，哪天等阿酉她们的买卖开张了，再拿出来庆贺吧！”
周书人乐道：“好主意。”
于是这坛刚开没多久的酒又被密封了回去。
吃过了饭，萧心月便趁机提出她要离开这儿的事，周书人一听，立马反对：“不要！”
让女主走了，她岂不是没地儿刷好感度了？到时候重逢，女主知道了她是魔教教主，那自己还不是死得很惨？
至于救命之恩？女主家可是枉死了十几个人，她这两次救命之恩也就只能顶两条人命，剩下的十几条，她不得被杀个十几回？！
“为何不要？”萧心月疑惑。
周书人用的是“不要”，而不是“不行”这样强硬的话，所以萧心月并未反感。
周书人：“……”
为何不要？她不能说实话啊！
“因为、因为你不是在被追杀嘛，外面那么危险，你一个人住，出了事怎么办？”
萧心月道：“正是因为我被追杀，所以我才不能继续与你们待在一块儿，免得牵连你们。”
“我不怕。况且有我在，你的人身安全能稍微多一重保障。”
“我已经麻烦了你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把你卷入这样的危险中。”
周书人见她怎么都不听劝，只能来软的，直接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可是我舍不得你！”
萧心月不知是因为她这含情脉脉的目光，还是被这句话触及了内心深处，她的心微微悸动，手臂也有一些鸡皮疙瘩冒出。
“周姑娘你……”
“实不相瞒，虽然我与云姑娘相识只有一月有余，可经过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我已经把云姑娘当成知心好友了。我放心不下你的伤、舍不得你的人，还忘不掉咱们相处的时光，只要想到你即将离我而去，我便惶惑不已，寝食难安，这种悲伤的心情，你一定能明白的对吗？”
萧心月：“……”
听前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对方的诚意打动了，可是听到后面，她越听越觉得这是戏文里那些风流男子忽悠无知少女时所说的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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