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如果你以前没看过瞬移是什么样的。
你现在就看到了。
在七海建人发出“小智”全部音节的005秒后，石川智本人以他此生最快速度瞬间后退20米，七海只觉得一道白色残影在眼前掠过，等他再睁眼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石川智了，有的是上面贴着“老中医专治秃顶失眠抑郁症”下面贴着“寂寞富婆重金求子”广告的电线杆，后面藏着一只不停颤抖的白毛社恐小狗。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智。”七海重复了一遍，“不对吗？”
诅咒师微微蹙起眉头：“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不对！不是这个问题！”电线杆后面的白毛都炸起来了，“你看清楚了，这张脸不是石川智的脸！”
“是吗，但除了外貌，你从行为举止到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是石川智本人。”七海建人一一点出来，“利用咒灵进行战斗，左边衣兜圆鼓鼓的应该放置的是咒灵玉，右边衣兜鼓起来的形状不规则，里面应该是两面宿傩的咒骸。光从这些外在就可以判断出你的身份了。”
从电线杆后面小心翼翼冒出半颗脑瓜，小智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眨巴：“你光从这些就能确认我的身份了吗？”
七海建人短暂笑了一下：“已经足够了。”
不愧是杀手啊……眼睛真尖。
石川智沮丧地抱着那本漫画走出电线杆：“亏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果然我不适合那种角色扮演游戏。”
宿傩很打击人地补充了一句：“你直说自己粗心大意套不好马甲得了。就你这样的在所谓的马甲文里活不过三章。”
小智：你怎么知道马甲文的？
宿傩：……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有点喧嚣。
自闭一千年的老古董大爷想要赶潮流了解一下新兴网络文学这种事其实也能理解，小智没去管他，甚至还在心里想着要不给大爷注册一个女性文学网站的账号再给他充点钱，最近某文学网还有618充值优惠活动充50减3元——那可是充50减3块的巨额优惠！
豪横啊！超值啊！二十年来头一回啊！
你是否也会为了这样的豪横热泪盈眶！
夏油博士：别内涵了，再内涵给你这章都锁掉。
“算了，就这样吧。”小智又打开好感度面板看了一眼七海建人高达80的好感度，确认了一下拥有这么高好感度的人应该不会背刺之后，他认命地揣好漫画跟七海一起走出小巷，“你刚才说要去哪里来着？”
“隔壁商店街有家咖啡厅晚上也营业，他家的夹菜面包挺好吃。”
小智：？
咖啡厅跟夹菜面包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不是，大哥你是怎么发现咖啡厅卖夹菜面包的？！
七海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太过奇怪，他平静地继续说：“碰巧那家店的咖啡也很好喝。”
这完全主次颠倒了吧大哥！
满怀吐槽欲望的小智硬生生把快涌到自己喉咙口的话都干咽了下去，宿傩在口袋里待得闷，不客气地爬了出来重新坐到小智肩头，还伸手去拽他头发：“我也要吃东西。”
“好。”小智被他拽得龇牙咧嘴，“你要吃什么？”
七海也定定看向宿傩，诅咒之王对他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说：“什么贵吃什么。反正这家伙会请客，对吧？”
七海：……这家伙果然是纯粹的恶！
“你不能这样当面占人家便宜啊。”小智皱着眉头教育宿傩，“就算是真的想吃白食，你也要事先不动声色到了餐厅点菜的时候再行动。”
宿傩：？
“到时候你可以指着一个很贵的菜眼睛一亮说：哇，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喔！然后在看到价格之后眼睛再一暗，小心翼翼地望着买单的人说：这个会不会太贵了……不行的话我就不点了吧……一般到这个时候要点面子的人都会点的。”
宿傩&夏油博士：？？？
这孩子真的是个社交恐惧自闭死宅吗？
茶言茶语怎么一套一套的？！
“啊，这是我以前玩网游的时候学到的。”小智挠挠头，“每次下完副本之后不是都会掉一些好装备吗？团里的人不够分，有时候就会跳出一些人说这种很奇怪的话，但是每次都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把那些好装备拿到手。所以我就学会了。”
原来如此，看来网游也是个深不可测的江湖啊。
“开女号用变声器的时候说这种话效果尤其好。”小智补充了一句。
……所以你是老变装选手了对吗？
怪不得换上大庭叶藏这种美人皮肤之后你这么兴致勃勃咧！
夏油博士却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你……之前用变声器撒过娇？”
“嗯对啊。”小智答得平平淡淡，“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小哥哥小哥哥，你捡到的这个三级头好好哦，可是人家只有一个一级头，你能不能给人家分一个呀……”
宿傩：……呕。
七海不知道旁边那个家伙脑子里在搞什么直男看了会发疯的小剧场，他领路带着小智走到了那家咖啡厅，还没等推开店门，就听见一个熟悉到令他心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七海？——大庭叶藏？！”
完了。
七海建人和石川智几乎同步地身体一僵，然后二人缓缓地、嘎吱嘎吱地转过身，直面满脸震惊的夏油杰。
“你俩——”夏油杰看了一眼七海，又迅速看向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微妙地有些慌乱的大庭叶藏，“你这几年都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去地府了！
石川智在袖子里拧了自己一把，努力憋出大庭叶藏的高冷表情：“你有什么事吗？”
夏油杰张口欲言，但当他看到坐在“大庭叶藏”肩膀上小腿一晃一晃的宿傩后，他沉默了。
……石川智你这小子主意大了是吧？敢凶老师了？
“没什么。”夏油杰硬生生把自己准备训孩子的话也吞了下去，他警惕地扫了一眼七海，“不过你们两个这是……准备一起去喝咖啡？”
七海也同样警惕地看着夏油杰：“夏油前辈是想要替高专将我们抓捕归案吗？”
“当初我没和悟一起出现在你公司楼下就已经代表了我们的态度。”夏油杰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就当是我和大庭久别重逢比较高兴，我和你们一起喝一杯吧。”
夏油老师怎么要横插一杠子！
小智已经掌心都是汗了，但七海和夏油杰似乎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他们一前一后贴得紧紧地将他簇拥进咖啡厅，然后又在卡座前僵持起来。
“我和他并排坐。”七海说。
“不，我和他并排坐。”夏油杰说。
七海：“你是高专的咒术师，你和他坐一排他会害怕。”
夏油：“当初在学校大庭最崇拜的学长是我，他一定乐意和我坐一起。对吧，大庭？”
小智：我哪知道当初大庭叶藏最崇拜的学长是谁啊！你不要问我啊！！！
“要不……”他舔了舔嘴唇，“你俩并排坐？”
夏油杰&七海：……
也、也行？
于是夏油杰和七海两个人挤进同一排卡座，同时顶着两个男人目光的小智只能低头假装认真看菜单，后背已经全都是冷汗了。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夏油老师要跟着进来！”他在心里疯狂滴滴夏油博士，“七海建人又为什么跟他怼起来了？”
夏油博士不紧不慢地说：“你把宿傩顶在肩膀上，那个‘我’当然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大庭叶藏是你假扮的，他这是怕你被七海建人真的拐走。”
“我为什么会被七海建人拐走？他不是对我好感度很高吗？”
“因为大庭叶藏是诅咒师，七海建人也是诅咒师，这两个人理应是同一阵营啊。”夏油博士点破了这层关系，“那个‘我’还不知道七海建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呢。”
小智：“……好复杂。那七海又为什么非要和我坐在一起？”
“和夏油杰理由相同，他以为夏油杰没看出你的真实身份，怕夏油杰要缉拿诅咒师大庭叶藏归案。”
……好家伙，这马甲一点用都没有，半掉不掉的可真烦人。
“那个……”小智为了驱散席间这尴尬的气氛，硬着头皮抬起头，指着菜单上的一道昂贵芭菲说，“这个甜品看起来好好吃哦……”
夏油杰和七海的目光瞬间扫过来，小智被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地继续念台词：“但、但是会不会太贵了？不、不行的话就不要点了吧……”
宿傩：你这就活学活用上绿茶语录了？
小智：我也不想的！但是那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好像要打起来了！！！
“不贵。”七海生硬地说，“我请客。”
“想吃就点。”夏油杰微笑，“我可以给你再点一份。”
……他怎么觉得席间的气氛更恐怖了！
“对了，大庭。”夏油杰轻描淡写地突然问，“你肩膀上那个咒骸……怎么和我一个学生的咒骸一模一样啊？”
小智一怔，他低头看向端坐在自己肩头的宿傩，脑子罕见有些宕机。
当、当然一样了，因为他就是小智，这都是宿傩啊？
“蠢，死和尚那是给你台阶下，让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庭叶藏’身上有和石川智一样的东西，这是给你机会让你把马甲和真实身份区别开。”宿傩悄悄借着头发遮掩又拽了一下小智的耳垂，“你随便解释一下就行了！”
“哦——啊，你说这个。”小智板起脸，“那当然，是因为……”
“这是我从一个黑头发的小孩身上抢的。怎么，那是你学生吗？”
七海和夏油的表情都有一定程度的微妙崩溃。
七海：你直接当着夏油杰的面承认抢劫他学生？
夏油：这解释也太硬了吧？你觉得七海建人会信吗？
“你抢了我学生？”夏油杰的演技比小智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他立刻调整表情，假装愠怒，“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小智悄悄问宿傩：诅咒师是不是都挺坏的？
宿傩：嗯，挺坏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于是小智自信出声：“那当然是抢了他的游戏机然后清空了他的所有游戏存档删除了所有高分记录然后还把他的卡带都掰折冲进了下水道啊！”
夏油杰&七海建人：……
七海干巴巴地说：“哦，那确实挺过分的。不愧是你。”
夏油杰：以后出去别说我教过你。
小智总觉得对面二位表情不对，他缩了缩脖子，决定自己还是少说话。服务员端来咖啡，他立刻假装把注意力转移到饮料上，七海还挺贴心地把奶和糖罐挪到他那边让小智自己加。
喝了口咖啡，夏油杰和七海建人好像已经放弃找他说话了，那两个人平淡地寒暄起来。小智偷偷翻开他刚才一直藏在怀里的漫画，满怀期待地翻到了《巨人》那一页。
大结局——
“……还好，悟也还是老样子，他——”
“噗呃——！！！”
“叶藏！”七海和夏油杰立刻回头，“你怎么——”
白毛的降灵术士瘫软到沙发上，气若游丝，眼看着昏过去失去了意识——
“是不是你刚才在他的咖啡里下毒了？”夏油杰后撤一步随时准备叫出咒灵，“你在奶里加了毒！”
“是你为了把他带回去，用什么小型的咒灵暗算了他吧？”七海伸手到背后握住刀柄，“夏油前辈，今天你别想把他带走！”
小智仍然在座椅上进气多出气少，只有离他最近的宿傩听到了他微弱的悲鸣：
“结局……屎里……有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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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老师怎么要横插一杠子！
小智已经掌心都是汗了，但七海和夏油杰似乎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他们一前一后贴得紧紧地将他簇拥进咖啡厅，然后又在卡座前僵持起来。
“我和他并排坐。”七海说。
“不，我和他并排坐。”夏油杰说。
七海：“你是高专的咒术师，你和他坐一排他会害怕。”
夏油：“当初在学校大庭最崇拜的学长是我，他一定乐意和我坐一起。对吧，大庭？”
小智：我哪知道当初大庭叶藏最崇拜的学长是谁啊！你不要问我啊！！！
“要不……”他舔了舔嘴唇，“你俩并排坐？”
夏油杰&七海：……
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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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夏油老师要跟着进来！”他在心里疯狂滴滴夏油博士，“七海建人又为什么跟他怼起来了？”
夏油博士不紧不慢地说：“你把宿傩顶在肩膀上，那个‘我’当然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大庭叶藏是你假扮的，他这是怕你被七海建人真的拐走。”
“我为什么会被七海建人拐走？他不是对我好感度很高吗？”
“因为大庭叶藏是诅咒师，七海建人也是诅咒师，这两个人理应是同一阵营啊。”夏油博士点破了这层关系，“那个‘我’还不知道七海建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呢。”
小智：“……好复杂。那七海又为什么非要和我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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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一个黑头发的小孩身上抢的。怎么，那是你学生吗？”
七海和夏油的表情都有一定程度的微妙崩溃。
七海：你直接当着夏油杰的面承认抢劫他学生？
夏油：这解释也太硬了吧？你觉得七海建人会信吗？
“你抢了我学生？”夏油杰的演技比小智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他立刻调整表情，假装愠怒，“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小智悄悄问宿傩：诅咒师是不是都挺坏的？
宿傩：嗯，挺坏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于是小智自信出声：“那当然是抢了他的游戏机然后清空了他的所有游戏存档删除了所有高分记录然后还把他的卡带都掰折冲进了下水道啊！”
夏油杰&七海建人：……
七海干巴巴地说：“哦，那确实挺过分的。不愧是你。”
夏油杰：以后出去别说我教过你。
小智总觉得对面二位表情不对，他缩了缩脖子，决定自己还是少说话。服务员端来咖啡，他立刻假装把注意力转移到饮料上，七海还挺贴心地把奶和糖罐挪到他那边让小智自己加。
喝了口咖啡，夏油杰和七海建人好像已经放弃找他说话了，那两个人平淡地寒暄起来。小智偷偷翻开他刚才一直藏在怀里的漫画，满怀期待地翻到了《巨人》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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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刚才在他的咖啡里下毒了？”夏油杰后撤一步随时准备叫出咒灵，“你在奶里加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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