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到、到了。”黑车司机踩下刹车后，小心翼翼地摇下车窗，“那边就是附近正在搞促销的超市，他们最近一直在给食品打折……”
小智点点头，但是他仍然坐着不动，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司机的冷汗哗哗地简直流个不停。
用围巾和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小智沉默半晌，他盯着副驾驶座位上那个从他上车开始就一直垂头不语的白衣长发女人看了许久，缓缓地开口问：“你不用下车吗？”
司机：？？？
“一直坐在你旁边，每次开到岔路口的时候都会伸手去摸方向盘的那位小姐。”小智伸手指了一下副驾驶，“你看不到吗？”
其实他在上车之后就有点想问这个白衣女孩究竟是什么情况了，但是游戏宅的自闭性让他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在他准备下车的时候，夏油博士突然在他脑中轻轻提示了一声：“附近有一只可捕捉咒灵。”
“什、什么？！”司机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副驾驶，“没、没人啊！这车上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宿傩的脸色阴沉下去，小智只好纠正司机说：“车上一共有三个人。”
人家宿傩大爷也算是个人啊，虽然他自己平时不把自己当人，但是你不能单方面认定他不做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绕口呢？
但司机很明显误解了小智的意思，他越来越害怕了，脸色惨白地恳求小智：“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讲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
小智有点为难，今天他和陌生人说话的时间已经超过了过去半年的总和。但看在这司机拉了他一趟的份儿上，他还是勉强开口描述了一下：“那家伙……那家伙应该是个女的，穿着白裙子，头发很长，看不清脸，每次一开到十字路口就伸手去碰方向盘，交通安全意识显然很淡薄。”
从司机的表情来看，如果现在再不加以干预他就要窒息而死了。这个胳膊上纹恶鬼的大哥张着嘴，像脱水的鱼一样张张合合但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最后竟然打开车门转身就跑！
“她回来找我了，她回来报复我了！！！”
一个黑手党大哥竟然能发出这样宛如高中女学生的尖叫声，小智看着他弃车跑路的背影困惑了几秒：“他真的看不到吗？”
“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夏油博士轻声说，“你要和这只咒灵战斗吗？”
小智一下子来了精神：“当然！来吧宿卡——宿傩，准备进入战斗！”
【野生的出租车咒灵跳了出来！】
宿傩踩着小智的手臂走向副驾驶：“这种程度的杂鱼你自己收拾不了吗？”
小智小小声：“因为有宿傩你在啊。”
【就决定是你了，两面宿傩！】
宿傩笑了一声，有点嘲讽：“那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在我不在场的时候遇到强敌。”
【两面宿傩使用了[炎拳]！】
所谓炎拳，其实就是包裹着火焰的一记拳击。但那只咒灵很显然在宿傩发起攻击前就意识到了危险，不安地挠动车门企图逃跑。
两面宿傩可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击中了要害！】
出租车咒灵在挨到火焰的那一刹那就发出了难以名状的尖叫声，小智连忙从衣兜里掏出塑料扭蛋球：“这时候我可以收服它吗？”
“你当然可以试试看。”两面宿傩无所谓地甩甩冒着黑烟的小巴掌，“只要它还活着。”
出租车咒灵根本撑不住诅咒之王的一记，它迅速地灰飞烟灭了。小智扔出的扭蛋球在一片扭曲的青烟中无力地落到了空空的副驾驶座上，只听见系统发出了机械的判定音：
【出租车咒灵倒下了！】
【训练师小智获得了胜利！[两面宿傩]经验值+0】
【解锁[出租车咒灵]图鉴】
【[出租车咒灵]
等级：10级
属性：恶
分类：女鬼咒灵
特性：复仇之念
身高：158cm；体重：0kg
捕捉率：80
喜欢的地方：生前搭乘的最后一辆出租车】
小智匆匆扫了一遍解锁的图鉴，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家伙还真是黑车司机害死的女鬼啊？！”
“死去之人的怨念如果足够强大，是可以凝结成低级的咒灵徘徊不去的。”夏油博士解释，“现实中许多人声称看到的‘鬼’就是诸如此类的产物。”
小智抖了抖，心里想着真可怕自己刚才竟然真的撞鬼了，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立刻探向驾驶座，从座位旁拿到了司机大哥遗留的钱包。
作为帮司机除去车上怨鬼的报酬，他从钱包里抽几张钞票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没问题，系统还很贴心地“叮”了一声：【训练师小智获得奖励：现金5万円】
那他就不客气了！
揣着现金，小智心情不错地从车上下来，迈步走向超市。宿傩紧紧抓着小智的耳垂，他从走出校门那一刻开始就在双目灼灼地打量这千年后的一切。现代社会对于他一个和源赖光同时代的老古董来说简直像另一个世界一样。但大爷和别的老冰棍儿不同，他很谨慎也很矜持，他会先读取小智脑中关于这些新奇事物的记忆，当实在无法理解时才会开口询问。
比如他就没问为什么小智在进超市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给他找带婴儿座位的手推车。
这可以理解……平安时期的大人物们出街都要坐牛车、步辇或者轿子，那这种附带玉座的小推车不也正适合他两面宿傩吗？
于是宿傩没有任何排斥地坐进了购物小推车上的婴儿专座，双手扶住推车两边，身子向后一靠，很惬意地开始指挥小智的采购路线：“先去食品集市！”
“等一会儿吧，我要先去买宿舍里要用的东西，比如洗漱用品，衣架子，脸盆……之类的。”小智推着手推车，按照商场内的指示牌走向日用品区，“对了，你需不需要用于换洗的衣服？”
什么衣服，童装？
宿傩哼了一声，他显然有别的想法，在路过厨具区的时候粉毛诅咒之王的半个身子都要探出手推车了：“去那里看看，那里在卖刀！”
小智宽容地推着车走向厨具区，他确实也想买把小水果刀用来削皮，再买一只用来在宿舍煮泡面的小锅和配套的碗碟。
厨具区有不几个家庭主妇打扮的阿姨也在挑碗碟，小智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迅速拿了几只素色小碗和盘子，又随便拿了一包木筷，推着车拐去隔壁卖刀的货架让宿傩过过眼瘾。
售卖刀具的货架前只有一个金发的高个青年，青年西装革履，站在磨刀器前蹙着眉认认真真地正在挑选。小智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把车停在双立人的货架前，然后把宿傩抱了出来。
“这是现代比较受好评的刀具品牌。”小智轻声给他介绍，“它的菜刀似乎很好用，至少我看到网上是这么说的……我？我不知道我家的刀是什么牌子。”
宿傩向货架上展示用的刀伸出手，一把菜刀晃晃悠悠地就从木架子里飘了出来。小智见状立刻闪身堵住宿傩另一边，用身体挡住这诡异的一幕，努力不让普通人看到小正太使用魔术（？）玩刀。
“确实不错，这种质量的刀在战斗中也能使用，只是不知道它用于砍骨的话效果怎么样。”宿傩用指腹试了一下刀刃，菜刀在被大爷纡尊降贵使用过后挽了一个刀花自觉飘回刀架，“你，买一把这个。”
小智没有去拿包装好的刀，他先抓住了宿傩的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托起宿傩此时小小的手掌：“你刚才没被割伤吧？”
宿傩盯着突然凑近过来的训练师少年放大的脸，用空出来的另一只小巴掌“啪”地拍了一下他的眉心：“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被这种程度的刀伤到？快去买刀，你这蠢货！”
无端被击打了眉心的小智“唔哦”一声向后仰去：“好、好的！”
被骂了！
但是宿傩拍打到的地方意外地并没有痛，只是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红印。小智揉揉额头，把宿傩指定的菜刀和砍骨刀还有陶瓷刀都放到小推车里之后，抿着嘴浅浅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以前一样被别人骂作“蠢货”了，但此刻他并没有感到难过。
宿傩莫名又伸手掐了他的脸一下：“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傲娇’是什么？你为什么用这个形容我？”
小智被掐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是……是说……是说你很傲慢，很骄傲，所以很霸气的意思——没错，是这样的！”
宿傩：要是被老子发现你在骗人，老子就对你使用炎拳。
小智（万分心虚）：没有，我没有。
刚才在同一个货架上看磨刀器的西装金发青年似乎也选好了他需要的东西。他提着一个小购物篮准备离开此处，只是在经过小智的时候，他在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瞥了过来，在宿傩身上凝神望了半秒。
宿傩冷冷地回望过去，小手还掐着小智的脸颊。
【滴，检测到[两面宿傩]申请使用[图鉴鉴定]功能】
【[图鉴]功能暂时开放权限】
【解锁[七海建人]图鉴】
什么？
小智茫然地转过头，但他忘了自己还有半边松软的脸颊肉还在诅咒之王手里，猛然间的转头动作扯得他脸颊一痛——
七海建人被身后碰倒货架物品的声音吸引停下了脚步。
石川智在刹那间没有控制好动作，他本想伸手去解救自己被扯得生痛的脸，但在转身的过程中他的胳膊碰到了货架，摆放在货架边缘的刀具们也就纷纷在碰撞中滑向了货架边缘。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具不受控制地从高处掉下，宿傩立刻反应了过来，但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出手了——
七海建人回身，低头冷冷看着那个肩膀上坐着一个粉毛小男孩的少年蹲在地上，捂着头吓得不停发抖。
“刀、刀掉下来了——”小智蜷缩成一团，他甚至顾不上自己红彤彤还留着小手印的脸，双臂护着头部半晌不敢动弹。
“对，刀掉下来了。”宿傩不耐烦地说，“那又怎么样？就算天上下刀子雨你都不会有事，赶紧起来！”
小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但他甫一睁眼，就撞进了一双带着寒气的眼眸。
七海建人举着一把尖刀，他握着刀柄，刀刃寒芒向下，笔直对准了石川智的脖颈。只要他一松手，小智必定毙命当场。
“……小心一点。”
七海建人如是说，然后反手将尖刀插回货架。
【[七海建人]
性别：男
等级：？？？
身份：？？？
能力：十划咒法，？？？
特性：？？？
喜好：？？？】
小智依旧蹲在地上，他呆呆地看着七海建人提着购物篮离去的背影，突然蹦了起来，把趴在他肩膀上的宿傩都吓了一跳：
“这人的图鉴都是问号，难不成——他是可以开启隐藏支线任务的隐藏npc？”
全图鉴党&全结局收集党的石川智，攻略之魂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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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好感度】
虎杖悠仁：40（意气相投）
五条悟：20（点头之交）
夏油杰：25（点头之交）
两面宿傩：30（备注：剧烈波动中，仅供参考）
七海建人：70（情同手足）
【玩家[石川智]申请刷新后重新读取[七海建人]好感度】
【刷新完毕】
七海建人：70（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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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点点头，但是他仍然坐着不动，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司机的冷汗哗哗地简直流个不停。
用围巾和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小智沉默半晌，他盯着副驾驶座位上那个从他上车开始就一直垂头不语的白衣长发女人看了许久，缓缓地开口问：“你不用下车吗？”
司机：？？？
“一直坐在你旁边，每次开到岔路口的时候都会伸手去摸方向盘的那位小姐。”小智伸手指了一下副驾驶，“你看不到吗？”
其实他在上车之后就有点想问这个白衣女孩究竟是什么情况了，但是游戏宅的自闭性让他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在他准备下车的时候，夏油博士突然在他脑中轻轻提示了一声：“附近有一只可捕捉咒灵。”
“什、什么？！”司机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副驾驶，“没、没人啊！这车上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宿傩的脸色阴沉下去，小智只好纠正司机说：“车上一共有三个人。”
人家宿傩大爷也算是个人啊，虽然他自己平时不把自己当人，但是你不能单方面认定他不做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绕口呢？
但司机很明显误解了小智的意思，他越来越害怕了，脸色惨白地恳求小智：“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讲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
小智有点为难，今天他和陌生人说话的时间已经超过了过去半年的总和。但看在这司机拉了他一趟的份儿上，他还是勉强开口描述了一下：“那家伙……那家伙应该是个女的，穿着白裙子，头发很长，看不清脸，每次一开到十字路口就伸手去碰方向盘，交通安全意识显然很淡薄。”
从司机的表情来看，如果现在再不加以干预他就要窒息而死了。这个胳膊上纹恶鬼的大哥张着嘴，像脱水的鱼一样张张合合但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最后竟然打开车门转身就跑！
“她回来找我了，她回来报复我了！！！”
一个黑手党大哥竟然能发出这样宛如高中女学生的尖叫声，小智看着他弃车跑路的背影困惑了几秒：“他真的看不到吗？”
“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夏油博士轻声说，“你要和这只咒灵战斗吗？”
小智一下子来了精神：“当然！来吧宿卡——宿傩，准备进入战斗！”
【野生的出租车咒灵跳了出来！】
宿傩踩着小智的手臂走向副驾驶：“这种程度的杂鱼你自己收拾不了吗？”
小智小小声：“因为有宿傩你在啊。”
【就决定是你了，两面宿傩！】
宿傩笑了一声，有点嘲讽：“那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在我不在场的时候遇到强敌。”
【两面宿傩使用了[炎拳]！】
所谓炎拳，其实就是包裹着火焰的一记拳击。但那只咒灵很显然在宿傩发起攻击前就意识到了危险，不安地挠动车门企图逃跑。
两面宿傩可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击中了要害！】
出租车咒灵在挨到火焰的那一刹那就发出了难以名状的尖叫声，小智连忙从衣兜里掏出塑料扭蛋球：“这时候我可以收服它吗？”
“你当然可以试试看。”两面宿傩无所谓地甩甩冒着黑烟的小巴掌，“只要它还活着。”
出租车咒灵根本撑不住诅咒之王的一记，它迅速地灰飞烟灭了。小智扔出的扭蛋球在一片扭曲的青烟中无力地落到了空空的副驾驶座上，只听见系统发出了机械的判定音：
【出租车咒灵倒下了！】
【训练师小智获得了胜利！[两面宿傩]经验值+0】
【解锁[出租车咒灵]图鉴】
【[出租车咒灵]
等级：10级
属性：恶
分类：女鬼咒灵
特性：复仇之念
身高：158cm；体重：0kg
捕捉率：80
喜欢的地方：生前搭乘的最后一辆出租车】
小智匆匆扫了一遍解锁的图鉴，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家伙还真是黑车司机害死的女鬼啊？！”
“死去之人的怨念如果足够强大，是可以凝结成低级的咒灵徘徊不去的。”夏油博士解释，“现实中许多人声称看到的‘鬼’就是诸如此类的产物。”
小智抖了抖，心里想着真可怕自己刚才竟然真的撞鬼了，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立刻探向驾驶座，从座位旁拿到了司机大哥遗留的钱包。
作为帮司机除去车上怨鬼的报酬，他从钱包里抽几张钞票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没问题，系统还很贴心地“叮”了一声：【训练师小智获得奖励：现金5万円】
那他就不客气了！
揣着现金，小智心情不错地从车上下来，迈步走向超市。宿傩紧紧抓着小智的耳垂，他从走出校门那一刻开始就在双目灼灼地打量这千年后的一切。现代社会对于他一个和源赖光同时代的老古董来说简直像另一个世界一样。但大爷和别的老冰棍儿不同，他很谨慎也很矜持，他会先读取小智脑中关于这些新奇事物的记忆，当实在无法理解时才会开口询问。
比如他就没问为什么小智在进超市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给他找带婴儿座位的手推车。
这可以理解……平安时期的大人物们出街都要坐牛车、步辇或者轿子，那这种附带玉座的小推车不也正适合他两面宿傩吗？
于是宿傩没有任何排斥地坐进了购物小推车上的婴儿专座，双手扶住推车两边，身子向后一靠，很惬意地开始指挥小智的采购路线：“先去食品集市！”
“等一会儿吧，我要先去买宿舍里要用的东西，比如洗漱用品，衣架子，脸盆……之类的。”小智推着手推车，按照商场内的指示牌走向日用品区，“对了，你需不需要用于换洗的衣服？”
什么衣服，童装？
宿傩哼了一声，他显然有别的想法，在路过厨具区的时候粉毛诅咒之王的半个身子都要探出手推车了：“去那里看看，那里在卖刀！”
小智宽容地推着车走向厨具区，他确实也想买把小水果刀用来削皮，再买一只用来在宿舍煮泡面的小锅和配套的碗碟。
厨具区有不几个家庭主妇打扮的阿姨也在挑碗碟，小智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迅速拿了几只素色小碗和盘子，又随便拿了一包木筷，推着车拐去隔壁卖刀的货架让宿傩过过眼瘾。
售卖刀具的货架前只有一个金发的高个青年，青年西装革履，站在磨刀器前蹙着眉认认真真地正在挑选。小智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把车停在双立人的货架前，然后把宿傩抱了出来。
“这是现代比较受好评的刀具品牌。”小智轻声给他介绍，“它的菜刀似乎很好用，至少我看到网上是这么说的……我？我不知道我家的刀是什么牌子。”
宿傩向货架上展示用的刀伸出手，一把菜刀晃晃悠悠地就从木架子里飘了出来。小智见状立刻闪身堵住宿傩另一边，用身体挡住这诡异的一幕，努力不让普通人看到小正太使用魔术（？）玩刀。
“确实不错，这种质量的刀在战斗中也能使用，只是不知道它用于砍骨的话效果怎么样。”宿傩用指腹试了一下刀刃，菜刀在被大爷纡尊降贵使用过后挽了一个刀花自觉飘回刀架，“你，买一把这个。”
小智没有去拿包装好的刀，他先抓住了宿傩的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托起宿傩此时小小的手掌：“你刚才没被割伤吧？”
宿傩盯着突然凑近过来的训练师少年放大的脸，用空出来的另一只小巴掌“啪”地拍了一下他的眉心：“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被这种程度的刀伤到？快去买刀，你这蠢货！”
无端被击打了眉心的小智“唔哦”一声向后仰去：“好、好的！”
被骂了！
但是宿傩拍打到的地方意外地并没有痛，只是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红印。小智揉揉额头，把宿傩指定的菜刀和砍骨刀还有陶瓷刀都放到小推车里之后，抿着嘴浅浅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以前一样被别人骂作“蠢货”了，但此刻他并没有感到难过。
宿傩莫名又伸手掐了他的脸一下：“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傲娇’是什么？你为什么用这个形容我？”
小智被掐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是……是说……是说你很傲慢，很骄傲，所以很霸气的意思——没错，是这样的！”
宿傩：要是被老子发现你在骗人，老子就对你使用炎拳。
小智（万分心虚）：没有，我没有。
刚才在同一个货架上看磨刀器的西装金发青年似乎也选好了他需要的东西。他提着一个小购物篮准备离开此处，只是在经过小智的时候，他在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瞥了过来，在宿傩身上凝神望了半秒。
宿傩冷冷地回望过去，小手还掐着小智的脸颊。
【滴，检测到[两面宿傩]申请使用[图鉴鉴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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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七海建人]图鉴】
什么？
小智茫然地转过头，但他忘了自己还有半边松软的脸颊肉还在诅咒之王手里，猛然间的转头动作扯得他脸颊一痛——
七海建人被身后碰倒货架物品的声音吸引停下了脚步。
石川智在刹那间没有控制好动作，他本想伸手去解救自己被扯得生痛的脸，但在转身的过程中他的胳膊碰到了货架，摆放在货架边缘的刀具们也就纷纷在碰撞中滑向了货架边缘。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具不受控制地从高处掉下，宿傩立刻反应了过来，但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出手了——
七海建人回身，低头冷冷看着那个肩膀上坐着一个粉毛小男孩的少年蹲在地上，捂着头吓得不停发抖。
“刀、刀掉下来了——”小智蜷缩成一团，他甚至顾不上自己红彤彤还留着小手印的脸，双臂护着头部半晌不敢动弹。
“对，刀掉下来了。”宿傩不耐烦地说，“那又怎么样？就算天上下刀子雨你都不会有事，赶紧起来！”
小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但他甫一睁眼，就撞进了一双带着寒气的眼眸。
七海建人举着一把尖刀，他握着刀柄，刀刃寒芒向下，笔直对准了石川智的脖颈。只要他一松手，小智必定毙命当场。
“……小心一点。”
七海建人如是说，然后反手将尖刀插回货架。
【[七海建人]
性别：男
等级：？？？
身份：？？？
能力：十划咒法，？？？
特性：？？？
喜好：？？？】
小智依旧蹲在地上，他呆呆地看着七海建人提着购物篮离去的背影，突然蹦了起来，把趴在他肩膀上的宿傩都吓了一跳：
“这人的图鉴都是问号，难不成——他是可以开启隐藏支线任务的隐藏npc？”
全图鉴党&全结局收集党的石川智，攻略之魂熊熊燃烧！
-------------------------------------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好感度】
虎杖悠仁：40（意气相投）
五条悟：20（点头之交）
夏油杰：25（点头之交）
两面宿傩：30（备注：剧烈波动中，仅供参考）
七海建人：70（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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