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无相生（完）
说实话……我的脑子现在还有点转不过来。
我也是看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作品的人！我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但是……万、万一对方是认真的怎么办？
在结束之后, 我搂着甚尔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地喊了他一声：“甚尔。”
“嗯？”
我迟疑了一下, 做好问出来就会被拿来嘲讽或者得到阴阳怪气回答的准备，直接问道：“你爱我么？”
出乎我意料的, 对方只是沉默了片刻后, 轻轻地应声了：“……嗯。”
“……”我没有再说话, 只是低下头，然后搂着对方的手的力道更紧了一些。
之前我是觉得不可能，再加上之后也问过这家伙, 对方否认了感情方面的牵扯, 所以下意识地把这块就规避了……
我记得当时我的原话是……
【我觉得你对我的情绪波动有些异常, 就像是以前就认识我一样，而且过去牵扯颇深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不是钱的问题的话……难、难道，是，和我很像的人……骗了你的感情？！】
……可是对方也否认了这点……啊，糟糕。
是我问法的问题。
我这当然没有骗感情啊！我多真情实感啊！可是问题是这也没有否认是和感情相关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也的确不是我提分手的，不然就这人现在直接承认的模样，之后怎么可能会愿意继续当我的持有灵。哪怕是好大人压着也不可能，这个人是不会受威胁的性格啊。
但是看他之后也的确对我很有怨气的样子……那也应该不是他主动离开的。
所以……
之前我没有去在意的地方，此刻突然一瞬间全部串联起来了。
【麻仓好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是, 你倒是一直都很听他的话。】
【无论什么事他都排在第一位？】
【……即使他让你去送死？】
我之前还晕乎乎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将所有记得的线索全部整合。
……按照这样子的逻辑和已知的信息来看，我在两年半后帮助好大人转世降生一事上是肯定成功的。
只是……听起来, 似乎我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了啊。
不要紧, 我在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做好觉悟了的。
哪怕这个任务是个送死的任务，我也不会有丝毫的退缩懈怠，也不可能因为这是个必死的任务就对好大人有什么怨恨。
只是……这样子一来，甚尔这边……
【我是和你有仇。】
这句话……是因为我为了这个任务而死了么？
所以才会有那样子的态度么？
我偏了偏头，脸颊蹭到对方柔顺的发丝，我也没有躲开，干脆贴得更紧了一些。
哎——等等——既然如此——也就是说……我们的关系会持续到我最后完成任务的时间。
如果这丫的没有中途背叛我的话，那么，伏黑惠的母亲，很可能就是……
……不是吧？真的吗？居然是我么？！
在这个时候，我突兀地想起了当时，我请我们队伍里的占卜师占卜了一下我和甚尔的关系时，对方给出的结果……
【你们的关系的关键词是“恩惠”哦！】
在最开始，我以为这个是指字面意思的恩惠，后来意识到可能只是伏黑惠，还以为那是我和我的持有灵改善关系的关键点……结果的确是关键点！但却是另一种类型的关键点啊！
在这个时候，我努力回忆伏黑惠的长相。
啊……这么说起来，的确有点像……不过长相更随甚尔一些，我这方面其实没继承多少啊。
感觉继承最多的还是那头炸毛……只是男孩子肯定不会依靠留长发和头发保养护理来让头发变柔顺。
所以在我这边只是不好好护理头发容易反翘而已，到我儿子那边就变成了直接炸毛么？
啊……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他从小那样子的发型会不会被同学们霸凌然后被取“海胆头”一类的外号啊？
而且他还刚好有个女生气的名字……“惠”这种名字是谁起的啊？反正如果这是我孩子的话肯定不是我起的！不知道甚尔怎么想的！
一旦基本确定伏黑惠是我的孩子之后，我开始担心起了一些有的没的了。
不过……真的说起来，虽然一下子知道了一个骇人真相，但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真实感，而且总觉得心情好复杂。
“你那是什么表情？”禅院甚尔伸手抬起我的下颌，皱着眉，语气不悦。
“我在想……”我脸上的复杂和忧虑并没有收起来，真情实感地回了一句，“生孩子这种事情感觉挺痛的。”
“……啊？”可能因为我的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起来着实有够跳跃，禅院甚尔都愣了一下，表情茫然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还大笑了出来，“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啊。”我带着点焦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按照时间一算的话最多就是这三个月内的事情了好么！你这个毫无紧张感的家伙！
“知道了，之后我会做好措施的。”禅院甚尔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我，语气还带着玩笑的口吻，“不过看你的反应，你似乎都打算做好准备了啊？”
“嗯，是啊。”我依旧沉浸在忧心之中，还伸手把他往边上推了推，“你别吵，真有孩子的话要有很多准备才行。”
禅院甚尔看起来比我还懵一些，好在被我推到一旁之后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出声妨碍我思考。
唔……如果伏黑惠真是我孩子的话，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要多存点钱才行，不能像现在这样子随便花了。
而且考虑到甚尔这家伙的问题……专门弄个账号然后只留给小惠吧？不过没有靠谱的监护人也不行……还好，因为提前见过小惠，知道孩子长大之后过得挺好的，我这边也能放心下来。
但是也不能让孩子缺钱啊……那就当做遗嘱，等对方18周岁再给？
不行，似乎有点迟了，就设定16周岁好了。
啊……对了，为什么之后会姓伏黑呢？
我倒是不在意姓氏跟谁，毕竟我自己原本应该姓五条，都自作主张改姓麻仓。
别说小惠姓伏黑了，直接换回五条的姓氏或者自己造一个姓氏出来我都完全不介意。
不过甚尔也跟着改名了……是和禅院家起了什么冲突和问题么？
“甚尔，你喜欢禅院这个姓氏么？”
“……你是在找茬么？”禅院甚尔看过来，倒是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过去的一点事情，“禅院家就是个垃圾堆，你觉得我会喜欢这个姓氏？”
“啊，那没事了。”我继续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脸凝重地思考。
禅院甚尔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看着我走来走去。
大概是我走得有点太久了，而且一直是转圈圈，他都看困了，打了一个哈欠道：“你到底在思考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给孩子大笔零花钱比较好？”我瞥了他一眼，思考着，“日本规定的20周岁成年年纪的话有些太晚了……国际上的18周岁么……还是觉得有些迟了……而且日本规定是女孩子16周岁就可以结婚了……所以16周岁的时候给最好了吧？你觉得呢？”
“……”禅院甚尔看起来有些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没说话，沉默了片刻后回道，“你不如把孩子的下一代的名字都一并想了算了。”
“这不太好吧？取名权这种事情当然是由父母来啊，哪有长辈越界的？”
“……你还真的那么考虑了么？我刚刚是在讽刺你。”禅院甚尔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托腮，歪着头看着我，“你很喜欢孩子？”
“没有。”我面色平静道，“我不仅不喜欢孩子，我还觉得他们超级烦。”
这句话是真的，毕竟我从小就在打小孩。长大之后依旧会打小孩。
毕竟和大人还是有其他的沟通方式的，但是遇到小孩子，尤其是我们这一行的战斗起来遇到的小孩子那基本都是熊孩子。
反正揍就完事了。
我们队伍里的小黑碳那种听话乖巧的小孩子是世间少有的。
当然，我相信我的孩子一定会很听话！因为他长大后看起来就很乖的样子！
“……”禅院甚尔朝我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看出对方的疑问，我理直气壮道：“自己的孩子当然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禅院甚尔开口说了一半，又闭嘴了。
对方这么说了一半我反而觉得没听完不行，追问道：“什么为什么？”
“……没什么。”黑发青年那么说着，但还是在我视线的逼问下慢吞吞地把话说完，“其实不生也可以啊。”
……这是你能决定的么？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命运的安排都不可违抗了！——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不懂。”
禅院甚尔：“……”
“而且……”我收回目光，看向另一边，语气带上了几分怅然，“虽然一开始是挺抵触的吧……不过觉得如果是和你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啦。”
我是真的喜欢甚尔的。
但是我的任务永远会是第一位的存在。
所以……如果两年半后的任务，会是我既定的命运的话……
“甚尔。”我扭头看他，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真挚地问道，“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对方和我对视片刻后，态度带着点慵懒，语气随意道：“陪在我身边就行了。”
我一怔，随即笑起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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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看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作品的人！我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但是……万、万一对方是认真的怎么办？
在结束之后, 我搂着甚尔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地喊了他一声：“甚尔。”
“嗯？”
我迟疑了一下, 做好问出来就会被拿来嘲讽或者得到阴阳怪气回答的准备，直接问道：“你爱我么？”
出乎我意料的, 对方只是沉默了片刻后, 轻轻地应声了：“……嗯。”
“……”我没有再说话, 只是低下头，然后搂着对方的手的力道更紧了一些。
之前我是觉得不可能，再加上之后也问过这家伙, 对方否认了感情方面的牵扯, 所以下意识地把这块就规避了……
我记得当时我的原话是……
【我觉得你对我的情绪波动有些异常, 就像是以前就认识我一样，而且过去牵扯颇深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不是钱的问题的话……难、难道，是，和我很像的人……骗了你的感情？！】
……可是对方也否认了这点……啊，糟糕。
是我问法的问题。
我这当然没有骗感情啊！我多真情实感啊！可是问题是这也没有否认是和感情相关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也的确不是我提分手的，不然就这人现在直接承认的模样，之后怎么可能会愿意继续当我的持有灵。哪怕是好大人压着也不可能，这个人是不会受威胁的性格啊。
但是看他之后也的确对我很有怨气的样子……那也应该不是他主动离开的。
所以……
之前我没有去在意的地方，此刻突然一瞬间全部串联起来了。
【麻仓好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是, 你倒是一直都很听他的话。】
【无论什么事他都排在第一位？】
【……即使他让你去送死？】
我之前还晕乎乎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将所有记得的线索全部整合。
……按照这样子的逻辑和已知的信息来看，我在两年半后帮助好大人转世降生一事上是肯定成功的。
只是……听起来, 似乎我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了啊。
不要紧, 我在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做好觉悟了的。
哪怕这个任务是个送死的任务，我也不会有丝毫的退缩懈怠，也不可能因为这是个必死的任务就对好大人有什么怨恨。
只是……这样子一来，甚尔这边……
【我是和你有仇。】
这句话……是因为我为了这个任务而死了么？
所以才会有那样子的态度么？
我偏了偏头，脸颊蹭到对方柔顺的发丝，我也没有躲开，干脆贴得更紧了一些。
哎——等等——既然如此——也就是说……我们的关系会持续到我最后完成任务的时间。
如果这丫的没有中途背叛我的话，那么，伏黑惠的母亲，很可能就是……
……不是吧？真的吗？居然是我么？！
在这个时候，我突兀地想起了当时，我请我们队伍里的占卜师占卜了一下我和甚尔的关系时，对方给出的结果……
【你们的关系的关键词是“恩惠”哦！】
在最开始，我以为这个是指字面意思的恩惠，后来意识到可能只是伏黑惠，还以为那是我和我的持有灵改善关系的关键点……结果的确是关键点！但却是另一种类型的关键点啊！
在这个时候，我努力回忆伏黑惠的长相。
啊……这么说起来，的确有点像……不过长相更随甚尔一些，我这方面其实没继承多少啊。
感觉继承最多的还是那头炸毛……只是男孩子肯定不会依靠留长发和头发保养护理来让头发变柔顺。
所以在我这边只是不好好护理头发容易反翘而已，到我儿子那边就变成了直接炸毛么？
啊……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他从小那样子的发型会不会被同学们霸凌然后被取“海胆头”一类的外号啊？
而且他还刚好有个女生气的名字……“惠”这种名字是谁起的啊？反正如果这是我孩子的话肯定不是我起的！不知道甚尔怎么想的！
一旦基本确定伏黑惠是我的孩子之后，我开始担心起了一些有的没的了。
不过……真的说起来，虽然一下子知道了一个骇人真相，但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真实感，而且总觉得心情好复杂。
“你那是什么表情？”禅院甚尔伸手抬起我的下颌，皱着眉，语气不悦。
“我在想……”我脸上的复杂和忧虑并没有收起来，真情实感地回了一句，“生孩子这种事情感觉挺痛的。”
“……啊？”可能因为我的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起来着实有够跳跃，禅院甚尔都愣了一下，表情茫然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还大笑了出来，“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啊。”我带着点焦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按照时间一算的话最多就是这三个月内的事情了好么！你这个毫无紧张感的家伙！
“知道了，之后我会做好措施的。”禅院甚尔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我，语气还带着玩笑的口吻，“不过看你的反应，你似乎都打算做好准备了啊？”
“嗯，是啊。”我依旧沉浸在忧心之中，还伸手把他往边上推了推，“你别吵，真有孩子的话要有很多准备才行。”
禅院甚尔看起来比我还懵一些，好在被我推到一旁之后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出声妨碍我思考。
唔……如果伏黑惠真是我孩子的话，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要多存点钱才行，不能像现在这样子随便花了。
而且考虑到甚尔这家伙的问题……专门弄个账号然后只留给小惠吧？不过没有靠谱的监护人也不行……还好，因为提前见过小惠，知道孩子长大之后过得挺好的，我这边也能放心下来。
但是也不能让孩子缺钱啊……那就当做遗嘱，等对方18周岁再给？
不行，似乎有点迟了，就设定16周岁好了。
啊……对了，为什么之后会姓伏黑呢？
我倒是不在意姓氏跟谁，毕竟我自己原本应该姓五条，都自作主张改姓麻仓。
别说小惠姓伏黑了，直接换回五条的姓氏或者自己造一个姓氏出来我都完全不介意。
不过甚尔也跟着改名了……是和禅院家起了什么冲突和问题么？
“甚尔，你喜欢禅院这个姓氏么？”
“……你是在找茬么？”禅院甚尔看过来，倒是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过去的一点事情，“禅院家就是个垃圾堆，你觉得我会喜欢这个姓氏？”
“啊，那没事了。”我继续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脸凝重地思考。
禅院甚尔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看着我走来走去。
大概是我走得有点太久了，而且一直是转圈圈，他都看困了，打了一个哈欠道：“你到底在思考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给孩子大笔零花钱比较好？”我瞥了他一眼，思考着，“日本规定的20周岁成年年纪的话有些太晚了……国际上的18周岁么……还是觉得有些迟了……而且日本规定是女孩子16周岁就可以结婚了……所以16周岁的时候给最好了吧？你觉得呢？”
“……”禅院甚尔看起来有些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没说话，沉默了片刻后回道，“你不如把孩子的下一代的名字都一并想了算了。”
“这不太好吧？取名权这种事情当然是由父母来啊，哪有长辈越界的？”
“……你还真的那么考虑了么？我刚刚是在讽刺你。”禅院甚尔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托腮，歪着头看着我，“你很喜欢孩子？”
“没有。”我面色平静道，“我不仅不喜欢孩子，我还觉得他们超级烦。”
这句话是真的，毕竟我从小就在打小孩。长大之后依旧会打小孩。
毕竟和大人还是有其他的沟通方式的，但是遇到小孩子，尤其是我们这一行的战斗起来遇到的小孩子那基本都是熊孩子。
反正揍就完事了。
我们队伍里的小黑碳那种听话乖巧的小孩子是世间少有的。
当然，我相信我的孩子一定会很听话！因为他长大后看起来就很乖的样子！
“……”禅院甚尔朝我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看出对方的疑问，我理直气壮道：“自己的孩子当然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禅院甚尔开口说了一半，又闭嘴了。
对方这么说了一半我反而觉得没听完不行，追问道：“什么为什么？”
“……没什么。”黑发青年那么说着，但还是在我视线的逼问下慢吞吞地把话说完，“其实不生也可以啊。”
……这是你能决定的么？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命运的安排都不可违抗了！——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不懂。”
禅院甚尔：“……”
“而且……”我收回目光，看向另一边，语气带上了几分怅然，“虽然一开始是挺抵触的吧……不过觉得如果是和你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啦。”
我是真的喜欢甚尔的。
但是我的任务永远会是第一位的存在。
所以……如果两年半后的任务，会是我既定的命运的话……
“甚尔。”我扭头看他，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真挚地问道，“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对方和我对视片刻后，态度带着点慵懒，语气随意道：“陪在我身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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