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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喜讯

小说:[清]娘娘负责躺赢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7-18 01:28:00
不光苏培盛疑惑,  皇后比苏培盛还要疑惑,甚至有点憋屈。

        她并不是想要抱一个孩子来养,只是她想看看熹妃的应对:或是来自己跟前示弱,  或是来自己跟前谈条件,或是直接去跟皇上告状。无论哪一种,  皇后总是有接下来的手腕可行。

        可她真没想到,熹妃婆媳不动。

        是真·纹丝不动。

        自己一提此事,  两人就只是沉默,  再问就表示一切听皇后娘娘吩咐,然后继续沉默,  不曾给自己任何不恰当的应答。

        都到了洗三结束,曾经皇后提过要抱走孩子的时间,两人居然还不动,甚至都不求皇上!

        皇后这真是无处使力了。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养这孩子啊,  这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没错,但只是个女孩,  养了于未来也没好处,  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就是她摘也摘不掉的锅。如今熹妃那边一动不动,  难道自己真要把小格格抱过来?皇后想想就棘手。

        原本出给熹妃的难题,  居然回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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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宋嘉书当日一听富察氏说起此事,  下意识便是不行,觉得皇后拿孩子做筏子,  实在是有些过了,  要做点什么阻止皇后。

        可很快,她跟富察氏就不需开口明说就彼此统一了意见:皇后不想要孩子,只想要她们低头。

        那急的就不是她们了。

        只需要稳住自己的心境不动,难题就会自动回到皇后身边。

        退一万步讲,  皇后真的带走了孩子,以宋嘉书多年来对皇上的了解,以及入宫这七年来帝后二人逐渐恶化的关系,她也知道,皇上不会同意此事。

        孩子顶多来个钟粹宫一日游,就会回到重华宫。

        那实在无须她们先出手,若是一个不当,还会在皇上心里落下熹妃状告皇后的印象。

        苏培盛纳闷了一整夜,直到次日看着熹妃娘娘送皇上出门,却还是一言不发,当真是给他纳闷坏了。

        待圣驾从门口离去,宋嘉书才从福身中起来,然后问白宁:“是我看错了吗?怎么感觉苏公公今天格外

        不舍离开咱们这儿似的,一步三回头的。”

        白宁还真知道缘故。下人们有下人们的路子,白宁现在是熹妃宫里最大的女官,在宫里炙手可热,许多消息真是不用特意打听也会纷纷涌到跟前来,她还得筛选一下有没有人故意给她假消息。

        此时白宁就笑道:“苏公公怕是知道皇后娘娘的意图,所以疑惑娘娘为什么不求一求皇上,难道真舍得孙女去钟粹宫?”

        宋嘉书摇头笑道:“白宁你知道躺的稳的秘诀在何处吗?”

        白宁便摇头:娘娘有些话她老是不明白。

        宋嘉书就道:“躺稳的奥义就在于——不要乱动弹,一动容易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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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宫的小格格过了洗三,又很快过了满月,皇后也一直没等到熹妃的任何应对。甚至皇上那里也是丝毫不知此事的样子,让皇后简直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的感觉。

        虽然熹妃和富察氏都不提这件事,但每次她们来请安,皇后都感到一种无言的嘲讽——你不是要抱走我的孩子吗,怎么不做了呢?是不敢吗?

        当然富察氏本人是一点没有这个意思的。

        其实这段时间对富察氏来说也是逐渐从平静转为担忧: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还稳得住,但当她亲手抱到了又小又软的女儿,见她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时候,富察氏的心情已然截然不同了。

        要是皇后真要带走这孩子,她只怕会忍不住。哪怕只有一天,富察氏都不想承受。

        好在直到小格格满月后,皇后处也一直没有动静。

        富察氏却并没有因此就放松,来景仁宫时就道:“满月礼的时候,皇后娘娘意有所指的说了两句,只道孩子出了满月身子也康健就可以放心了——额娘,皇后娘娘这是要旧事重提想要抱走孩子吗?”

        宋嘉书想了想道:“昨儿皇上还说,今年冬天预备去圆明园过,过几日就收拾着启程——孩子还小,你必是不能带着她一路颠簸往圆明园去的,且皇上也有意把弘历留在宫中历练一二。”

        “你们夫妻既然不去,皇后娘娘若真动了想

        要抱走小格格的心思,必然会想法子留在宫内不随圣驾到圆明园。”

        毕竟皇上在宫里的时候,皇后要抱走重华宫的小格格也很难。但若是皇上不在宫中,一应事宜自然是由皇后做主,她要养着小格格,无论从地位还是从孝道上来讲,富察氏都只有顺从的份。

        见富察是眉宇间第一回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忧虑,宋嘉书便道:“原是想着以不变应万变,也是防着皇后娘娘还有后招罢了,但你要时时把这事沉甸甸的压在心上,天天都不开心,可就不值当了。”

        到底是刚生过孩子,宋嘉书还真怕富察氏激素水平不稳,得了什么产后抑郁。

        富察氏福身:“原是儿媳不够稳重,有些焦躁乱了额娘的打算。”

        宋嘉书摆手:“这话就是你难得的糊涂话了,我的打算,也从不是要倒逼皇后娘娘,只是盼着少生事,大家都好过些罢了。”  宋嘉书一笑:“既如此,到时候这事儿我去跟皇上说开就是了。”

        这么多年陪着皇上做好嫔妃,对宋嘉书来说,就像一个每日兢兢业业工作存款的人,现在也该拿点利息回来了。

        果然,当皇上说起要去圆明园之事时,皇后宫里便传出消息来,皇后娘娘身子不舒坦,请求留在宫里。

        宋嘉书心内叹息,准备收拾收拾去找皇上‘告状’了。

        只是不知是弘历和富察氏确实有些运道,还是天上的送子观音终于想起了皇上,就在宋嘉书准备去求见皇上之前,宫里传出来一件令人震惊的大喜讯:入宫才半年的谦贵人诊出了喜脉。

        此事一出,宫内宫外都颇为震惊:距离万岁爷上一个子嗣的消息,这已经又过了七年多了。

        看看皇上年纪的增长,再看看当今皇上后宫嫔妃那说出来都有些令人心酸的数目,朝臣们还真没想到此事。深觉今年上贺表内容可更加充实,又多了一件能恭喜皇上的事儿,也算是同喜了。

        谦贵人有孕的消息一出,皇后娘娘的病就很快‘好转痊愈’了。比起重华宫的小格格,皇后明显对谦贵人的兴趣更大一些。

        毕竟

        这可能是个皇子。

        如果是这样,皇后就可以一手扶持谦贵人,让其与熹妃抗衡,再次恢复后宫的平衡。

        别说弘历现在是隐形的太子,就算当年真实的太子,该被废不也被废了吗?

        其实皇后这两年不是没想过扶着耿氏和弘昼与熹妃分庭抗礼,可明显就不能够!

        耿氏跟弘昼两个明显是上定了熹妃母子的船,如今弘昼别说不肯争皇位,根本就是放弃了自己,整日东游西逛,除了偶尔领差事抄家,其余一点儿正事也不干。

        皇上明显也就放任他玩去了,对弘昼的要求变成了,只要你健康,别祸害百姓就好。

        在皇后看来,作为唯二的两个皇子,弘昼居然这么主动放弃自己,实在是扶不上墙。

        好在如今她又有了新的机会。

        借着颁金节的庆礼,皇后向皇上请命,将谦贵人的位份升为谦嫔。

        彼时是当着宫内诸嫔妃并四阿哥五阿哥的福晋与侍妾们,皇后直接提出:“贵人的份例实在有些低,只怕不能让谦贵人好生安养,保养龙胎。”

        宋嘉书就见皇上用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想了想道:“倒也不必。”

        谦贵人原本期待的目光就露出了几分委屈。

        皇上也没看谦贵人,只继续随口道:“当年在王府内,熹妃和裕嫔有孕时,也并未格外照顾,照样平安生下了阿哥,难道常氏要比旁人都尊贵不成?”

        宋嘉书就见谦贵人眼睛里攒满了泪水,正在强忍着不往下掉。

        皇上这回终于看见了,不由皱眉道:“常氏,你做什么这般委屈,难道怀了身孕就自己骄矜起来了不成?”

        谦贵人忍着泪水起身:“皇上,妾身是刘氏。”

        皇上:……

        宋嘉书就见常常在颤抖着也起身:“回皇上,臣妾,臣妾才是常氏。”

        场面实在太尴尬,宋嘉书忍不住抬手以按太阳穴为掩饰遮住了自己的脸,在遮住眼之前,还见到对面耿氏正在悄悄掐自己的大腿,想来是努力不要笑出声来。

        --

        因这场乌龙事件,谦贵人在某种程度上因祸得福

        ,皇上为着认错人的不好意思,许她在有喜期间暂时可以享受嫔位待遇。

        待圣驾启程往圆明园去,皇上便也带上了谦贵人,皇后也格外照料,一路上命人给谦贵人赏了不少菜品。

        及至到了圆明园,皇后又向皇上请命让谦贵人跟着自己住,只道谦贵人入宫才半年,年轻胆怯,这是头一胎,又是第一次到圆明园,难免有些生疏。

        皇上虽然有些混淆后宫里几个贵人和常在,但对于自己中年(皇上自己强调的是中年而非老年)得子,将要再次拥有一个儿子或者女儿的事情还是颇为期待的。

        见皇后这次主动担起责任,领了要照顾有孕妃嫔的使命,皇上也觉得可行,便让谦贵人住到皇后处去了。

        原本圣驾到圆明园多是为了避暑,宋嘉书也是少见秋冬时节的圆明园。且此时天气还不甚冷,太阳照在身上一点也不难受,还暖烘烘的,出来散步比夏日舒服的多。

        这日宋嘉书跟耿氏两人就特意换了家常的软底绣鞋,准备好好逛一逛圆明园。

        一时逛到水木明瑟处,宋嘉书不免想起当年贵妃还在时,住在这里的样子,见如今院内山水依旧,便驻足缅怀一二。

        对耿氏来说,却是只要不涉及自己,便甚少多愁善感。要让她伤感,她只会为当年在府里的时候,因着年侧福晋和福宜福惠两个阿哥,自己和弘昼受的委屈伤感。

        于是见了贵妃旧居,耿氏只道:“当年皇后娘娘怎么都不肯抚养福惠阿哥,如今却非要抢着照料谦贵人,我真是想不明白——皇贵妃当时都病入膏肓了,若是皇后娘娘肯照料福惠阿哥,不也平白多一个儿子吗?且福惠阿哥当时那样讨皇上喜欢,总比刘氏现在这个不知男女的强吧?”

        宋嘉书摇头:“不一样,当年皇上不可能全然把福惠阿哥放给皇后娘娘照料,若是当时皇后娘娘接手,照顾好了是应当,若是出了岔子,便要担过失。”

        “谦贵人却不同,这回皇上虽然高兴要多一个孩子,但比起当年对皇贵妃之子女的期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如果

        皇后娘娘从头开始照料,这个阿哥基本就完全归了皇后娘娘。”

        耿氏停下脚步:“那姐姐就看着?要真是个皇子,要真能在上玉牒的时候记入皇后娘娘名下,就是个嫡出的皇子。”

        宋嘉书抬手拨开眼前藤蔓垂下来的小花:“这不会,皇上不会更改皇子的生母,何况是由庶出变成嫡出。皇上顶多觉得皇后娘娘膝下无依,将一个贵人所出的皇子给娘娘抚养解闷罢了。”

        耿氏这才放心点点头。

        两人离了水木明瑟,却不登湖上的桥去对面,只是顺着岸边慢慢走。

        耿氏指着桥那边道:“皇上搬来圆明园,是不是也为了方便探望病中的怡亲王?”

        湖对岸有一处幽静的院落名‘别有洞天’,其隐蔽之处正如其名,要是不认识路,根本找不到这处馆子,故而格外僻静少人。

        皇上特意将别有洞天拨给了怡亲王居住,也是为了此处跟皇上自己所在的九州清晏离得也近,算是圆明园里的前朝,妃嫔们一般就以此湖为限,不会过去。

        宋嘉书望着湖对岸:“是啊,皇上住在紫禁城的话,又不能驾临怡亲王府,倒还得怡亲王身子好转的时候,进宫给皇上请安。一趟折腾下来,皇上只说看着怡亲王也累得慌。且马上冬日了,要是来回走动受了风寒,于怡亲王的身子也不好。”

        耿氏也顺着宋嘉书的目光看过去,表示了羡慕之意:“皇上待怡亲王真是亲厚,与旁的兄弟都不同。”

        她是有什么就要说的,并不曾旁敲侧击,直接就转头道:“姐姐你说,来日弘历也会对弘昼这么好吧。”

        宋嘉书笑道:“他们不但是一起长大的,现在更是彼此唯一的兄弟,怎么会不好呢。”

        耿氏先是欢喜后又发愁:“可弘昼怎么比怡亲王呢?怡亲王能为皇上分忧,朝上那么些大事都是经怡亲王的手办的,王爷连累病了都不肯歇着——弘昼却只会憨玩。”

        “我瞧着就算现在他有了儿子,自己也还跟孩子似的,仍旧跟小时候一样淘气。现在咱们都在圆明园,只他们在紫禁城里,还不知

        弘昼要怎么翻了天呢。”

        说到这儿,耿氏又有点想念在宫里的儿子和孙子,两个人就边说着儿女之事边往前走。

        --

        不期未过凤鸣池,迎面就见谦贵人过来。

        她一个人身边就跟着五六个宫女扶着,后面还有几个捧着手炉,捧着软垫等物的小太监,比跟着宋嘉书和耿氏的人加起来还多。

        看她这样,宋嘉书忽然想起了初见贵妃的时候。

        那时候年氏还是侧福晋,有着身孕出门格外当心。自己开始只看到了围绕着她的包围圈,还以为一堆下人聚在那里丢手绢呢。

        如今在谦贵人身上又看到了这一幕,宋嘉书想起的却还是旧时人。

        且说对谦贵人来讲,在遭受皇上居然记不清她是谁这个大打击后,对腹中这个孩子就更看重了:皇上这般无情,孩子就是她一生的保障了。

        何况听皇后说,皇上原本在王府对熹妃钮祜禄氏也是这般不在意,可只要有了孩子,皇上为了孩子也就多了许多说话的次数,待她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且都不用皇后引导,谦贵人自己就能想象到,若是这个孩子得了皇上的青眼,熹妃现在的日子就是自己将来的日子。

        皇上的儿子这般少,只要自己有一个阿哥,那就是将来三分之一做皇帝的概率!

        故而谦贵人对这个孩子格外小心的同时,对熹妃母子也格外抵触起来:在她眼里,这就是占着她未来儿子皇帝位置,和未来自己太后位置的母子。

        凤鸣池边上围着护栏,又栽了些老银杏树,所以路有些狭窄,两边人彼此避不开,便都站下了。

        谦贵人却没有给两人行礼,只是支着腰,努力把还看不出隆起的腹部挺了挺道:“臣妾身子不方便,还请两位娘娘见谅,就不行礼了。”

        耿氏不由皱眉。

        宋嘉书见谦贵人努力挺肚子,但无奈身上旗装本就是直筒筒的,她本人又瘦,根本显不出什么腹部,不由觉得好笑,便只是莞尔道:“不方便就别行了,别闪着腰才是。”

        然后

        指挥谦贵人身边的人:“带着你们家贵人往回走,从后头绕过去赏景吧,前头是湖畔,没有护栏,不好过去的。”

        宫人们忙福身应下,倒是谦贵人咬了咬唇道:“臣妾胸闷气短的,很想去湖边上散散心,熹妃娘娘竟也不许吗?”

        宋嘉书方才说这么一句,不过是皇上曾提过,谦贵人年轻初次有孕没有经验,让她有空指点一下谦贵人,她才说了这一句。

        这会子见谦贵人不肯,便也无所谓道:“既如此,随着谦贵人的意思吧,你们小心伺候就是。”

        见身边宫人再次诚惶诚恐的应答熹妃的吩咐,倒比对自己还恭敬些,谦贵人觉得更憋闷了。再想想自己如今的肚子,觉得自己很不用忍气,于是阴阳怪气道:“原来这宫里竟不是皇后娘娘说了算,而是听熹妃娘娘的。”

        这话一出,本来都准备走的宋嘉书停下脚步,看着谦贵人道:“常听人说一孕傻三年,我原不信的,却不料谦贵人的症状出现的这般早,才刚有孕不足两月,就糊涂到连宫里规矩都忘干净了,竟不知是皇后娘娘主持后宫事务。”

        “熹妃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谦贵人被人当面说傻,不由连眼圈都红了:“臣妾这就回去请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公道!”

        然后她就见熹妃“哦”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了。

        被抛在原地的谦贵人又顾念着身子不能大步追,又有些畏惧熹妃不敢追,只能在原地跺了跺脚,大声道:“走,咱们这就回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去。”

        而耿氏一直旁观,这会子还没动步,这会子见谦贵人要走,便迅速补了一刀道:“有了身孕可不能随便跺脚,万一再震着孩子。你说是不是啊,常妹妹?”

        被皇上混淆自己跟常氏,一直是谦贵人心中大痛,这回耿氏叫一声“常妹妹”,直接就把谦贵人气哭了。

        耿氏见她当真哭了出来,就甩甩帕子准备走了,还用众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当年皇贵妃娘娘怀着身孕,于宫中礼数丝毫不乱,皇上分外称赞。唉,如今这宫里啊,规矩真

        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边说她已经边走开了,还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宋嘉书。

        宋嘉书也听见她的话,不由摇头笑道:“旁的话都罢了,可最后一句话直言宫中没规矩,却是涉及皇后娘娘,只怕谦贵人回去要告状的。”

        耿氏笑嘻嘻:“我敢说就不怕她告!且她如今跟着皇后娘娘住,却在见了妃位嫔位时,不知请安不知告退的。这般缺规少矩,丢的就是咱们那位最重规矩的皇后娘娘的脸。官司打到御前去我都不怕的。”

        宋嘉书莞尔:果然是母子一脉,其实耿氏骨子里很有点弘昼的性情。

        且弘昼还要怕皇上打他板子,耿氏却连这个都不怕。

        如今她不但是有儿子的老资历嫔妃,甚至她的儿子还给皇上生了长孙,只要她不去跟儿子谋反,犯点不要紧的小错,皇上顶多说她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对耿氏来说,要能顺便掉块肉倒好了。

        耿氏还有点不平地继续道:“说来真是人蠢运气就好——皇上登基以来的两回选秀,陆续也进了六七位常在贵人的了,皇上见得都不多。偏生谦贵人这个今年春天刚进宫的,又这样蠢的,就有了身孕。”

        耿氏说完,不免想回头看一眼,她口中‘幸运的蠢货’。这一回头耿氏就诧异了,立刻伸手拉住了宋嘉书的披风边缘。

        宋嘉书一个不防,险些被她来一个悬崖勒马式锁喉。

        连忙伸手调整了一下自己脖颈处被勒紧的披风绦子:“下回拉我的时候,还是拉袖子吧好吗?”

        耿氏连忙表示道歉,然后道:“姐姐快看,她上了桥——这可不是回去皇后娘娘处的路,这是往前头九州清晏去的道儿。”耿氏颇为不可思议:“她居然真的去告御状了?”

        宋嘉书也回头,看到了被一团人簇拥着,在桥上缓慢移动的谦贵人。

        她不免也赞同道:“确实是有点蠢。”

        谦贵人但凡直接去皇后那告状呢,以皇后最近看她们不顺眼的程度,加上谦贵人肚子里的龙胎,还真有可能告状成功,给她们找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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