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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三子

小说:[清]娘娘负责躺赢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6-28 16:38:46
“格……格格……”白南被两位格格连番举动吓出了老母鸡打鸣的声音。

        宋嘉书拉着她一并:“走走走,  进门,上门栓!”

        白南连忙答应着,然后叫被惊动的小白菜和小萝卜一起:“快快,  快来关门。”两个格格都这么害怕,肯定是在外面见了什么脏东西。听老人说,  鬼不会过门槛,  所以富贵人家才用高门槛。

        等白南揣着一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回了屋,只来的及听到耿格格的后半句话:“……还不是李侧福晋一晚上忒烦人,我实在忍不住就回了一句嘴嘛。说完才想起怕来,只得就跑了,  倒忘了拉着姐姐。罪过罪过,  姐姐没代我受过吧?”

        宋嘉书哼道:“怎么没带你受过呢。你下次可得提前说啊,害得我都跑不迭,  差点挨打。”

        耿氏和刚进门的白南就同时惊叫了一声:“啊!”

        白宁也心有余悸:“当真,  要不是我们格格先退后了一步,然后又跑得快,还不知李侧福晋要做什么呢?”

        说着把方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被骂为‘蛇鼠’的耿氏气红了脸:“真是欺人太甚!”然后又给宋嘉书拍巴掌:“姐姐回的好,  难得她也挑不出刺儿来。”

        只是不免担忧:“只是姐姐的话估计要把李侧福晋气坏了,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耿氏就听钮祜禄氏的话里,  第一次含了冰霜一样的凌冽,  竟是冷的怕人:“那又如何!若是躲能躲过去就罢了,  都欺负到脸上,难道任由人打骂吗。”

        她话音刚落,  院中就传来拍门和喊叫的声音:“奴婢是西大院的绿湖,  奉李侧福晋的命来请两位格格过去说话。”

        宋嘉书轻“呵”了一声,对白宁道:“去,只说我扭了腿,  不能走动。”

        耿氏也道:“我扭了腰。”

        白宁自然知道怎么说话,方才的事儿她也气的很,于是走出去,只隔着门说了两位格格‘受伤’之事。

        绿湖的声音停了片刻,又道:“那还请白宁姑娘开个们,让奴婢进去给两位格格磕

        头请安——能听两位格格亲自回绝我们侧福晋,才算是见了真佛求了真经不是?”

        白宁冷道:“如今格格们在擦药酒,难道还得专门给你说句话才算完?往日格格们身子不爽快,福晋都不必格格们亲自去回话,只我去回明就免了请安。怎么今日绿湖妹妹倒是比主子的谱还大?”

        绿湖受不住这个大帽子,只得走开。

        耿氏恨恨道:“真个疯了!”

        宋嘉书却已经在要汤了:“一路疾行回来肚子里有点冷,准备的鸡汤不是?我进来的时候都闻见了。”

        白南:……

        --

        东大院。

        四爷与年氏携手回屋。

        有四爷在侧,年氏只觉得冬日的寒风,都没有那么冷了。

        寿嬷嬷也早带着两个丫鬟色色准备的仔细,只等着主子们一进门,就递上热毛巾让主子们擦手。

        四爷就握着年氏的手,两人一起暖了暖。

        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这是宫里御制金币,是皇阿玛让人打了给我那些小弟弟们的。”倒出来,是金灿灿的一把拇指大小,厚度可观的方孔圆形金币,上头刻着吉祥花纹,四爷道:“我给了弘时、弘历、弘昼一人这样九个大钱做压岁钱,也算是图一个长长久久的吉利话。”

        四爷双手合拢,把金币和荷包都放在年氏手上:“你收着这个,福宜……虽没了,但留着给咱们下一个儿子。”

        年氏泪流满面。

        四爷见此,想起不足周岁夭折的儿子,也自感伤半日,又安慰年氏。

        年氏痛快哭了一场,这才收了眼泪道:“新岁第一日,我倒哭了起来。爷坐着吃杯热茶,我进去擦一擦脸。”

        寿嬷嬷扶着年氏进里间,先看着年氏把钱仔细收起来,然后才上来服侍年氏洗漱。

        绯英提了热水进来,见主子心绪平稳了,便悄悄道:“主儿,您跟爷回来后,外面很是闹了一程。”

        然后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年氏,从散了宴后李侧福晋的酸话,到耿氏和钮祜禄氏的回话与跑路,再到方才绿

        湖去凝心院叫门无用,铩羽而归。

        实在是凝心院跟东大院离得不远,李氏的人从西大院过来,白日还能绕后面走,可如今天晚,后头穿堂落了锁,只能打东大院门前过,可不是让东大院的下人听了个明明白白?

        年氏就冷笑了一声。

        一时她都梳洗完毕,换了家常的袄儿,这才带了绯英出去。

        她也不委婉说什么‘爷方才有没有听见东边乱哄哄’之类的铺垫,而是直接道:“爷,今日咱们倒是走早了,宴上还有大热闹没看着。”

        四爷正端着茶杯喝茶,手里随手拿了一本《道德经》:“怎么说?”

        年氏点了绯英的名,绯英就将方才的热闹又复述了一遍。

        说第二遍的时候,因为有了第一遍打底,绯英言语就更流利了。原本能做主子身边的贴身奴才,学话就是基本技能,得听一遍吩咐就不忘的。绯英本就记得明白,这会子更连语气都学的惟妙惟肖。

        四爷拧起了眉毛。

        年氏坐到四爷旁边去,也端着茶喝了一口,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李侧福晋当真好生威风。”

        四爷亦是恼火,只听年氏在旁继续道:“大年节下的,非要这般恶言恶语不成?好在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否则叫人看着侧福晋把两个格格骂的夺路而逃像什么样子?”

        听年氏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四爷也就直接对苏培盛道:“明早去把此事告诉福晋,把这事儿料理了。”

        别说福晋只是装不舒服,不是真不舒服。就算真不舒服,也是眼不瞎耳不聋的,很快就知道了此事。

        她哂笑一声:“自己不知尊重,还要旁人如何去敬重她呢?”

        然后依旧去佛前上香。

        然而罕见的,今晚福晋在佛前也没有彻底静下心来:今日大初一,她跟四爷进宫朝贺,出来的时候,四爷袖中的荷包掉了出来。身后的小太监虽然捡的快,但福晋还是看到了,这跟今晨阿哥们来磕头,四爷发的压岁钱荷包一模一样。

        四爷为什么要留一个?

        这一个要给谁?

        福晋心里有

        答案,但也为这个答案苦涩极了:福宜不足一岁夭折,在四爷心里是记着这个儿子的,那弘晖呢,四爷为什么不想留给弘晖一个?

        次日清晨,宋嘉书就听说李侧福晋就被福晋早早‘请’到了正院。

        不知福晋是教化还是镇压,总之李侧福晋除了脸色难看点,对她们两人的目光凶厉一点,其余一声没吭。

        顶着李侧福晋凶巴巴的眼光,宋嘉书是无所谓的,她依旧优哉游哉,还不忘做右腿扭了状。

        见钮祜禄格格拖着右腿,耿格格扶着腰,年侧福晋就微笑着关怀了两句,然后还说让寿嬷嬷给送点虎骨去,口中又温言道:“不必起身谢了,可怜见儿的。”

        李侧福晋被这句“可怜见的”气的要命,只能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宋嘉书是没有机会出去逛逛这大清的元宵节的,只得琢磨吃什么馅儿的汤圆。

        这日傍晚,弘历来凝心院请安,还带了两个外面的花灯。

        元宵节是难得没有宵禁的夜晚,这会子用过晚点,弘历弘昼准备出府去灯会上玩。

        宋嘉书不免嘱咐道:“今儿外面必是乱的,你跟弘昼小心些,别叫人挤了碰了。再有,弘昼玩起来就忘了时辰,你带着他早点回来啊,别叫你耿额娘着急。”

        弘历都应下,然后才高兴道:“额娘,有个好消息,十四叔要还朝啦。”

        宋嘉书心道:对你阿玛来说,你十四叔还朝未必是什么好消息。况且……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康熙爷驾崩的时候,十四应当还远在西北呢。

        正因为十四爷这个抚远大将军不在京中,没赶上亲爹驾崩,也没赶上宣读继位遗诏,之后这位爷的态度,就给雍正帝的继位添了几分供人议论的谣言和疑云。

        他怎么这会子就回京了?

        宋嘉书怎么算,自己的翅膀也蝴蝶不到十四爷和军国大事上。只得问弘历:“西藏的战事都完了?”

        弘历接过白宁递上来的桂花酒酿汤圆:“没呢额娘,还早的很。只是藏边本高远苦寒,气候极为不好

        ,冬日更是天象多变,寒冷刺骨不好打仗。如今十四叔就趁这个新岁,带了藏地新的达、赖、喇、嘛来,让皇玛法册封。开春之后还是要回去的。”

        弘历神色里露出分明的喜色:“皇玛法说让阿玛带几个叔叔去城外迎一迎十四叔,算是告慰他的功劳苦心。阿玛说,那日带着儿子去!”

        宋嘉书有点讶异:“只带你自己去吗?”

        弘历点头。

        宋嘉书看着这孩子逐渐长开的眉眼,笑了笑:“那好好跟着你阿玛做事啊。”

        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十四爷回到了京城,还向皇上献上了一个重要的和尚,皇上也予以了册封,算是中央定性,让边地思想统治拨乱反正。

        --

        且说十四爷也算是带着功劳和苦劳进京的。

        他又不比别的臣子,而是正经的皇子。

        皇上骤然见了去替自己打仗,且打的很是不错的好大儿,颇为感怀,对十四比先更加优厚,常召了他进宫用膳。

        一时京中赶着烧这位‘大将军王’热灶的人也如狼似虎。主要是这个热灶是个移动灶,要不赶紧烧,等开春这个热灶又转移走,就烧不上了。所以都趁着这个过年,尽来奉承。

        弘历当日虽跟着四爷出城迎了抚远大将军归朝。

        但弘历也知道,到底十四叔不同,与自家阿玛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所以又再次请示了四爷。另选了个日子,由弘时这个长兄带着,弘历弘昼跟随,三个侄子又正式上门拜会了一次这位十四叔。

        这一去,当真是见了一番车水马龙的盛景:只见府邸门房外等着奉承的旗下人、包衣无数,排队都挤挤挨挨的。甚至官至佐领都没什么好位置,只能在外门的茶房里苦哈哈的等着十四爷召唤,能拨冗见他一面,让他磕头请安外加奉上礼物。

        弘时等人到底是雍亲王府的小阿哥,不需要在外头等,立马被迎到府里头去了,先跟着太监去后面拜见了十四婶,然后边跟婶娘聊家常边等着十四叔。

        他们是晚辈,候着长辈是应该的。

        直等了半个多时辰,茶水

        都换过三轮,十四爷才来见了见这三个亲侄子。只是来去匆匆,没说两句话又走了,只道:“你们有空只管来找弘春,让他带着你们在府里跟兄弟们玩。”

        弘时忙代表弟弟们应下:“十四叔放心,弘春堂兄一贯照顾我们的。”

        弘春作为十四爷的长子,年纪比弘时还要大一岁。可见在子嗣上,十四爷这个做弟弟的是后来者居上,把四爷比的灰头土脸。

        这是题外话,只说见过了十四爷,弘时等人便告辞出门。

        因还是冬日,寒风扑朔不便骑马,各府备的自然都是马车。

        数十马车在府门侧边的胡同里排起了长龙。

        弘历上马车后,掀开帘子凝神往外看去,目光梭巡一会儿,终于寻得了八爷府上的马车。

        弘历还记得,今早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八叔府上的马车在自家前头,早一步拐了过来,估计也是弘旺来拜见十四叔。

        如今他们三个已经被打发走了,可弘旺还留在里面。

        弘历忍不住略微蹙眉,低头琢磨:难道在十四叔心里的亲疏,八叔竟然比自家阿玛还重吗?再想想从小到大阿玛提到十四叔的概率,对比提到十三叔的概率,弘历的心里,对这位叔叔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看到了想看的,就放下了帘子:从前自己年纪小,不得出门,外头的事儿除了师傅讲课,别的一点都不知道。可师傅们的话,也都是书本上的道理,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是皇家和睦一团和气。

        马车缓缓动起来。

        弘历心道:如今他已经长大了,已经自己出门看世情了。那就要用自己这双眼睛看着,来分辨出到底什么是真的。

        --

        四爷今日无甚事,只在书房写字。听说三个儿子从老十四处回来,索性就把他们拎过来问问情况。

        弘时面对四爷还是有些畏惧,又是第一个发言无可参考,便只干巴巴道:十四叔府上宾客盈门。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说:十四叔和气,请他们去跟弘春堂兄弟玩。

        弘历便道:出门时候遇到了八叔家的马车走在前头,只是未

        在府里遇上弘旺堂兄。

        弘昼最干脆,直接说在十四婶那里等久了,光换了三杯茶,也没什么扎实的点心,如今都饿了。

        别的还罢,弘昼一说完,弘时眉毛就立起来了:“五弟这话传出去,倒似十四叔怠慢了我们似的。况且你就缺那几口点心吃吗?好在你在十四叔府上没说这话,否则岂不丢脸?”

        弘昼没忍住,当着四爷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三哥‘十四叔、十四叔’的叫的这样亲热,我瞧着十四叔待我们没有多亲热,就说两句话把我们给打发了。”

        弘时还要再教导弘昼,只听四爷将端着的茶杯搁在桌上的响动,他又不敢多说连忙闭嘴。只能用紧蹙的眉,皱着的脸来表达对弘昼不敬长辈的痛心疾首,自己不与之同流合污的品格。

        然而弘昼根本不看他,依旧鼻孔朝天。

        四爷看了会儿三个儿子,只淡淡道:“还有别的事儿吗?”

        弘历本想告诉阿玛自己的发现,但看向一侧躬身沉默的太监,又将话咽了回去:今日跟着他们三兄弟去的是张有德。

        弘历知道,苏培盛固然是一直跟着阿玛的贴身太监,可张有德才是主管前院各种事务的太监,必有过人之处。这回他们兄弟出门,阿玛特意让张有德跟着必然也是放一双眼睛看着。那没道理自己都看出来的事儿,张有德看不出。

        这样想着,弘历就把话咽了回去。也是他实在不想当着弘时的面再说什么了,好不好就要受一顿数落。

        于是三人就一齐告退。

        弘时出门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弘昼然后就往后头茂昌院去了。弟弟们朽木不可雕也,弘时就准备用宝贵的时间去陪一陪自己怀孕的妾室钟氏,让她好好给自己生个儿子,给阿玛生个长孙出来。

        弘昼对着他的背影拱鼻子,转头又拉着弘历的袖子:“四哥四哥,横竖今天的课免了,咱们出门去射兔子去吧。”

        弘历把自己的袖子抽出来,微笑脸:“讲书停一日,大字课不能停。还有阿玛元宵后给你布置的时论文章你可写完了?”

        弘昼捂着脸

        发出了一声哀嚎。弘历见他这样,居然说出了一句几百年后家长常用的名句:“功课是给自己学的,又不是给师傅学的。”

        然后又劝道:“你也听师傅们说了,爵位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到时候咱们要去宗人府考恩封,若是能考个优就能得个好的爵位,到时候也让额娘跟着享福。你也想想,要是考了个‘差’出来,连最低的不入八分爵位也捞不着,要怎么在上奉养额娘,在下养育儿女呢。”

        一番良药苦口完又适当给了个甜枣:“自然了,考恩封的时候,骑射也是要考的。既如此,等你做出文章来,咱们就回了阿玛出门去射兔子如何?”

        终于,在弘历拿出了‘考试’这个千百年来折磨无数祖国花朵的紧箍咒来,终于暂时套住了弘昼的玩心。

        两个人结伴回去写大字温功课去了。

        --

        自儿子们告退后,四爷就在屋内闭目养神,一时小顺子走进来,轻声将三位阿哥出门后的表现都回了。

        四爷只是点头听了,然后让张有德说说老十四那里的情况。

        张有德一双眼睛可比弘历毒多了,弘历只看出一个素日见过的八爷府上的马车。张有德多年来管着雍亲王府前院的琐事,应酬各府的帖子和管事,对朝廷的各级官位和各级爵位能用的马车烂熟于心,今日一打眼,就知道,十四爷府上到底去了多少高级别的勋贵和朝臣。

        可以说张有德这一路,看似低头弯腰,其实一双小眼睛里记录了许多人和事。

        待张有德一一回禀完在十四爷府上所见之人,所见之事后,四爷忽然开口道:“方才弘历似乎想说一事,但又没开口,是怎么了?”

        张有德不敢把话说死,只道:“奴才奉命跟着阿哥们的车驾伺候,只见四阿哥上车后拉开帘子寻了片刻,看定了八贝勒爷府上的马车还在后,才放下帘子。方才四阿哥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件事吧。”

        四爷揉了揉眉心。

        弘历,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聪明,不是指他背书习文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也不是说他有倚马千

        言出口成章的文采,而是弘历对于人心和时局的一种敏锐。

        说起来,四爷自负,他的儿子们读书骑射都不差,功课上头师傅们都只有夸的份。

        弘时素日所作的文章,拿来一看都是有理有据条理通顺。时不时跟堂兄弟们一起做诗联文那也是引经据典,一看就是下过功夫也颇为优秀的。

        可是只有功课好在皇家又有什么用?

        四爷想起弘时‘明月照沟渠’似的奔着老八等人就去了,心里就堵得慌。

        这小子怎么就死活看不出来外头的情势啊!

        在这点上,弘时别说不如弘历,甚至都不如弘昼。

        弘昼年纪虽小却也看的明白,十四将他们放在后宅半个时辰之久,是给他们小冷板凳坐。那种来找弘春玩的随口的亲热话,只有弘时会当真。

        这孩子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也不是第一回了。

        四爷看着三个迥然有异的儿子,不免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说来弘历弘昼虽都在人情世故上有着天然的聪明,但弘昼的聪明里带着些野蛮任性。

        许多事情他看的明白,感受力也敏锐,按理说也知道怎么做最圆滑,但弘昼就是不肯忍不肯屈就。

        四爷难免想到自己小时候,太子和大哥阴阴阳阳的时候,有时候拉他这个做弟弟的做筏子,四爷烦的甩手就走。

        多像现在的弘昼,可见这些儿子里,弘昼在性情上,才是最像自己的。

        倒是弘历,天然有一种稳重和冷静,在孩提时代就显露出来不同。

        四爷在心里再次细细度量了三个儿子。

        张有德站在旁边,长久的寂然无声,像是一根阴影里的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中涉及西/藏问题的,就算是历史,文中也尽量含糊过去了,怕被和谐。)

        史料放在这里:康熙五十九年,册封新胡毕勒罕为六世□□喇嘛,结束了五世□□喇嘛之后的西藏宗教领袖不定的局面。

        感谢在2021-05-25  07:47:59~2021-05-26  08:00: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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