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倾天下》版权卖出的消息没过几天就登上热搜了，景艺娱乐趁热打铁，放消息称会尽最大可能还原原著，不让书粉的期待值落空。
尽管如此，还是跳出了不少抵制拍摄的书粉：
【景艺今天倒闭了吗：坑文都不放过，景艺这资本家的嘴脸真实丑陋！】
【小甜甜不要脸：定妆照出来的评论我已经打好了，就这？就这？？就他妈的这？？？给爷爬！（微笑jpg）】
【芝士可乐：tmd我房子又双叕塌了……】
【没有碧莲：笑了，除非你请得来徐青初，不然真没人撑得起我游相的颜。】
【腹黑小天真：我家八王爷渣归渣但tm的帅啊！怎样的帅你知道吗？就一个眼神虐得你肝肠寸断，一滴眼泪惹得你心如刀绞，帅到惨绝人寰、天地色变！就问一句，谁能演？】
……
“没毛病”的微博也成了重灾区，就连转发抽奖的几个博主都受到牵连，不得不将之除名，骚动持续了将近小半个月，“没毛病”终于有动静了，转发了剧组官博新发的置顶，并附文：还有什么不满意？都给老子憋着！
剧组官博发的是两位主演的定妆照，照片发出来不过几分钟评论区就炸翻天了。
游锦希偷偷瞄了眼坐在对面低头看手机的二哥，重重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哥，我……我真没想到定完妆会……会这么像……你。”
“我也没想到，”游锦言抬起眼，轻飘飘一个眼神过去，“你会去反串。”
这眼神冷飕飕的，游锦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我是看那些来试镜的都不大行……”
“你怎么就觉得你行了？”游锦言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
心知自家二哥这是真气到了，游锦希的声音登时弱了下来：“定完妆就觉得，我应该行……”
“行个屁！”游锦言实在没忍住，“这角色就是块烫手山芋，谁演都会被喷，更何况你去反串，演得再好都会有傻逼跳出来骂你！”
“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你是我游锦言的妹妹，凭什么要被傻逼骂？我会和肖潇谈，别拍了。”
“哥。”游锦希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们只认得我，不会想到你的，我不怕被骂，我真的很想把瑾言演好，我了解他，心疼他，我没法把他交到其他人手里。”
“会有比你更合适的。”
“没有了，大大都说了，我是最合适的。”游锦希眼眶里积满了泪水。
她自小就不是个矫情的，最不喜欢用眼泪来解决问题，做不到的、不合适的她都不会强求，如果换作其他角色，游锦言说不演她绝不会坚持，可游瑾言这个角色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真的放不下。
见游锦言只是沉默地和自己对视，游锦希也不再说话，豆大的泪珠无声地一滴连着一滴往下砸，倔强地竭力在压抑自己，实在控制不住了才轻轻地抽一下。
沉寂没有持续多久，游锦言紧抿的唇就妥协地松开了：“亲密戏，交给替身。”
游锦希一愣，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忙点点头，抬手抹掉眼泪，走过去抱住他：“谢谢哥。”
游锦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谢什么，不是还约了朋友吗？快去吧。”
“嗯，剧组认识的，有空介绍给你认识。”游锦希眨了眨微红的眼，笑着说道。
游锦言点头：“嗯。”
游锦希离开后，游锦言沉不下心来，忍不住又点开了定妆照。
单从两位主演的服装来看，景艺确实没糊弄人，是要下血本了。
定妆照上的游锦希穿的是一身燕国朝服，藏青色打底，镶以黑边，腰上系着一条金丝滚边玉带。她侧着身，眼眸微垂，宽大的袖摆轻轻扬起，白色的背景里隐约可见白狐狸的轮廓，半睁着一只浅蓝色的狐狸眼睛，暗喻着游瑾言内心的清冷与孤高。
这张定妆照上女扮男装的游锦希，真的太像自己了，游锦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说不上膈应，就是刚看到的那一瞬间，他好像真成了游瑾言，那个爱燕明湛爱得差点失去自我的人。
够傻的。
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就是被燕明湛逼得代入太多次，心境多少受到了影响。
现在跳出来想想，演得是真的有些过了，才会把燕明湛给煽动得更来劲儿，他明明想借八王爷犯了难以宽恕的错来表明立场，决绝地斩断八王爷和游丞相的关系，没想到反倒给燕明湛挖出了一条疑似通往火葬场的路。
啧。
越来越扯不清了。
游锦言皱了下眉，把心思收回来，拉到评论区一看，没想到网友对游锦希反串的接受度出乎意料的高。
【阿加加加：小花旦反串太让我意外了，这造型我能接受，怕就怕演起来太女气。】
【豆花不加糖：纯路人，定妆照的感觉到位了，别到时候整一出男扮女装强行bg毁我三观就行。】
【小漂亮：是书粉也是希希粉，忍不住冒个泡，希希演技可以的，单是这个眼神，我敢肯定，原著她一定认真看过！相信希希能演好！】
……
可能是肖潇那边雇了水军，评论里没有太多喷游锦希的，游锦言稍放下心，指尖轻轻一点，屏幕跳出八王爷的定妆照，正是燕明湛。
照片里的燕明湛身着玄色铠甲，长发高高竖起，单手横着一柄长剑，向另一侧偏着头，剑眉轻挑，眼睛斜向镜头，身后背景是一匹水墨淡化的野狼，每一处都张扬着他的桀骜不驯。
肖潇压下的这个筹码，完全在游锦言意料之内，想必“没毛病”也是一眼相中了他吧。
确实，这样一个八王爷放出来，没人能抗拒。
果不其然，评论区大量抗议者倒戈得很快：
【腹黑小天真：这演员就叫燕明湛？我投降，景艺你赢了，这八王爷太戳我了！】
【哆啦不a梦：就冲着这两张定妆照，我追定了！只求演技在线！别尬。】
【小甜甜不要脸：真香！真香！！真他妈的香！！！我的纸片人真就长了这张脸啊！（土拨鼠尖叫gif）】
……
长了燕明湛脸的纸片人？
游锦言眼前闪过p了燕明湛傲娇脸的蘑菇头表情包，底下还有两行配字：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
燕·蘑菇头·明湛还是动态的，小嘴傲气地一撅，游锦言没忍住笑出声来。
傻气。
他摇了下头，放下手机，翻开文件看了几眼，脑海里燕明湛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闭着眼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把撅嘴的燕·蘑菇头·明湛赶出去，正常燕明湛却又跳了出来，游锦言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淡了。
那晚过后，燕明湛再没出现，要不是最近经常能听到他的消息，游锦言都要以为渣攻为爱消沉、郁郁寡欢了。
那么会不会是……
游锦言笔尖一顿。
恢复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游锦言搭在桌上的五指不自觉虚握一下，突然有些紧张。
两个多月以来，他和燕明湛的相处，没有一次是正常的，燕明湛不正常，他也跟着不正常，燕明湛是脑子没清醒，他可清醒得很。
清醒地在厕所里飙戏，清醒地把人带进门，清醒地顺便给撸了管……
游锦言扶住额角，内心一片惨淡。
他一定……相当不清醒吧……
“锦言宝贝儿~”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正犹豫该不该去拍个脑部ct的游锦言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横。
“游总，他……”
游锦言看着长横皱了下眉，把文件递给紧跟在来人身后一脸慌张的周海：“没事，你去把这个重新打印一份。”
“是，游总。”周海暗自松了口气，接过文件，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看了眼自顾自坐到沙发上金发碧眼的男人，游锦言拿起另一份文件翻开，扫过几眼，泰然自若地落下一个签名，这才开口说道：“什么时候到的？”
男人身形修长，衣服裤子上挂着好几条银链子，两边裤腿上还挖了两块巨大长方形破洞，笔直的大长腿一览无遗，这身打扮，再换一头红发，就差不多能去葬爱了。
见游锦言看向自己，他抬起大长腿毫不避讳地往茶几上一架，伸了个腰：“就刚刚，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行李都还在你办公室门口放着呢。”
“怎么突然跑来了？”游锦言问道。
“混不下去了，想从你这讨口饭吃。”男人苦着脸说道。
“e国皇室贵族，国际知名学府医学博士，混不下去要讨饭？”游锦言冲他歪了下头，“艾伦，不如你委屈一下回去继承家业？”
游锦言一本正经的表情把故作忧虑的艾伦逗笑了，他放下腿起身走到游锦言办公桌旁，笑着说：“锦言，我认真的。”
游锦言放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五指交叉搭在腿上，看着他：“想出道？”
“嗯。”
“为什么？”
“趁年轻还有资本……”
“你已经三十了，不年轻了。”
艾伦木着脸：“……我永远十八，不接受反驳，谢谢。”
“所以呢？”游锦言的小指在腿上敲了敲，眯了下眼，“因为什么？”
“想成为被游总秘密包养的小明星！”
“艾伦，你没有看着我。”
游锦言嗓音清润，说话时气息沉稳，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带着穿透力，轻而易举击碎了艾伦嘴角虚假的笑意。
艾伦神情一滞，垂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直面不了……死亡。”
短短一句话，像是用尽了艾伦身上所有的力气，他抱着自己慢慢蹲在了地上。
看着艾伦似是为了逃避什么而紧闭的双眼，游锦言很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饿吗？”
“嗯。”
“想吃什么？”
“川菜。”
“好，带你去吃。”
五分钟后，游锦言的车从游氏娱乐停车场开出，不多时便停到了尧城名气最大的川菜馆附近。
这家川菜馆是国际名模柳絮开的，来这吃经常能偶遇明星，每一天都生意火爆。
作为柳絮的老板，游锦言一个电话就要到了一间小包，他带着艾伦从隐蔽的小门进去，刚要拉开包厢的门，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哥？”
游锦言转过身，一眼看到了戴着帽子的游锦希，还有她身旁单手插兜、用口罩遮住了脸的男人。
就两个人？
游锦言眉头微皱，正要开口，就见男人抬手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俊脸。
游锦言的小指蓦地弯了下。
燕明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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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锦言眼前闪过p了燕明湛傲娇脸的蘑菇头表情包，底下还有两行配字：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
燕·蘑菇头·明湛还是动态的，小嘴傲气地一撅，游锦言没忍住笑出声来。
傻气。
他摇了下头，放下手机，翻开文件看了几眼，脑海里燕明湛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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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以来，他和燕明湛的相处，没有一次是正常的，燕明湛不正常，他也跟着不正常，燕明湛是脑子没清醒，他可清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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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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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跑来了？”游锦言问道。
“混不下去了，想从你这讨口饭吃。”男人苦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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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锦言一本正经的表情把故作忧虑的艾伦逗笑了，他放下腿起身走到游锦言办公桌旁，笑着说：“锦言，我认真的。”
游锦言放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五指交叉搭在腿上，看着他：“想出道？”
“嗯。”
“为什么？”
“趁年轻还有资本……”
“你已经三十了，不年轻了。”
艾伦木着脸：“……我永远十八，不接受反驳，谢谢。”
“所以呢？”游锦言的小指在腿上敲了敲，眯了下眼，“因为什么？”
“想成为被游总秘密包养的小明星！”
“艾伦，你没有看着我。”
游锦言嗓音清润，说话时气息沉稳，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带着穿透力，轻而易举击碎了艾伦嘴角虚假的笑意。
艾伦神情一滞，垂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直面不了……死亡。”
短短一句话，像是用尽了艾伦身上所有的力气，他抱着自己慢慢蹲在了地上。
看着艾伦似是为了逃避什么而紧闭的双眼，游锦言很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饿吗？”
“嗯。”
“想吃什么？”
“川菜。”
“好，带你去吃。”
五分钟后，游锦言的车从游氏娱乐停车场开出，不多时便停到了尧城名气最大的川菜馆附近。
这家川菜馆是国际名模柳絮开的，来这吃经常能偶遇明星，每一天都生意火爆。
作为柳絮的老板，游锦言一个电话就要到了一间小包，他带着艾伦从隐蔽的小门进去，刚要拉开包厢的门，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哥？”
游锦言转过身，一眼看到了戴着帽子的游锦希，还有她身旁单手插兜、用口罩遮住了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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