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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未醒

小说:娱乐圈最甜信息素作者:雪廊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7-19 00:59:45
不管怎么说,  有药皆大欢喜,严扬早日醒来是严家所有人梦寐以盼的事。药剂很快被严扬用上。乔逆发现,这药剂不是想象中的红色,  也不是让严扬喝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输液。而严扬也没有输完一瓶药剂就大猩猩捶胸状一蹦而起,他安稳酣甜地睡着,  像在做一个美梦。

        严芭放学后乐颠颠跑来,  她已经从自己母亲那里知道严扬用上了药剂,想法也跟乔逆差不多,还以为严扬立马就能醒来,白高兴一场。

        她问医生:“我二哥怎么还不醒来?”

        医生的嘴从来不打包票,  只说:“他的病况确实是趋于稳定的。相信过不久就可以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大家只能继续眼巴巴地等。

        反观楚澜似乎最是淡然,无论严扬什么时候醒,  他都能等;若是不醒,  他也无惧。

        这样的楚澜让人心里发憷,乔逆对严禛说:“我不想给楚澜收尸。”

        严禛:“?”

        严禛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乔逆重复:“我不想给楚澜收尸,严扬怎么还不醒来?神奇药剂都用了。”

        因他说话颠三倒四,严禛抬手试了试他额头。

        “我没病。”乔逆打开严禛的手。

        严禛夹了一只虾在乔逆碗里,乔逆刚要吃,只听严禛说:“帮我剥。”

        乔逆:“……”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虾都不会剥。”乔逆嘴里这样说,动作利索地剥了好几只虾丢在严禛碗里。

        严禛矜持地夹起虾仁,动作优雅地送进口中品尝。

        乔逆问他:“你现在还在戒糖?”

        “嗯。”

        “已经不需要了。”

        “少吃糖,对身体没有坏处。”

        “但并不是让你不吃。”乔逆指着糖醋藕,  “这个吃点,加了糖的。”

        严禛夹起糖醋藕,却又放在乔逆碗中:“你吃。”

        乔逆:“我喜欢吃虾。你吃藕,  我吃虾。”

        “我也喜欢吃虾。”

        “那就学着剥。”

        “你剥。”

        “直接说喜欢吃我剥的虾好了。”

        “对。”

        “……”

        两天后,严扬转入普通vip病房,依然没有醒来。

        方檬不停地质问医生自己儿子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医生被问得头疼,说:“病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大好,身体机能也在恢复,因是alpha,身体自我修复功能比普通人强大一倍不止。”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醒来,说实话,我们也很疑惑。我们只能尽量治愈病人的身体,心里问题不在我们主治范围。”

        方檬愣愣地问:“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排除是病人不想醒来。”

        望着病床上的严扬,众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活了二十多年,爱过的人忘了,再见已是一厢情愿,母亲居然想毒杀自己大哥。这样的现实,让严扬如何接受?让他如何再面见他的大哥,以及他在楚澜身上小心翼翼珍藏的那份喜欢。

        也许他在吃下那盘绿豆糕时,是想一了百了。

        方檬扑在病床边嚎啕大哭:“扬扬,妈妈错了,妈妈错了,求你醒来看妈一眼,好吗?”

        她哭得惨,情真意切,但就是没人感动。

        严老一语中的:“都是你作的,扬扬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方檬含泪道:“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严老冷哼。

        乔逆不怀疑,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方檬第一个塞嘴里。但如果后悔药带毒,她肯定要斟酌许久。

        后悔总是在伤害之后,最好的弥补不是忏悔,而是让施加自己痛苦的人,感受同样的痛苦。

        这样才公平。乔逆这么觉得。

        现在的方檬,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严扬当时的绝望心情吧。

        继攻克如何让严扬脱离生命危险后,严家进入了下一个难题:如何唤醒严扬。

        方檬就不指望了,她只会哭;严芭倒是开窍,守着病房说了许多与严扬小时候的事,“二哥,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过,我舍不得你。”

        方檬嫌严芭的话晦气,严芭则嫌方檬只会哭哭啼啼,两人也不拘着长辈与晚辈的身份了,当场如同斗鸡对上大鹅,急赤白脸的。

        严老看得血压升

        高:“你们都给我出去!”

        方檬不敢忤逆老爷子的话,与严芭一个比一个白眼翻得多,走了出去。

        “这两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严老看着病床上的孙子,对林琬说,“他们不顶事,你来试试。”

        乔逆与老爷子看着,楚澜也在,林琬每次为严扬偷偷伤心都是背着众人的,这让她怎么试?

        林琬硬着头皮,在病床前说:“扬扬,我不知道你不能听到,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全家都在等你。”

        严老点头,“这才像话,继续。”

        林琬:“扬扬,等你醒了,我给你做你爱吃的冰皮月饼,蛋黄馅的。”

        严老:“嗯,继续。”

        林琬:“……”

        乔逆扶额,“爷爷,你就饶了妈吧。”

        严老莫名其妙:“扬扬现在最需要的是母爱,方檬给不了,让你妈给。错了吗?”

        “那爷爷你也说两句吧。”

        严老干咳一声,清清嗓子,话到喉咙,却说不出口。憋了半晌说:“扬扬,我对你是爱在心头口难开啊!”

        大家:“…………”

        乔逆差点被这位爷爷笑死。

        病房里终于出现连日来的轻快气氛。

        乔逆相信,这样的家庭氛围,才能让严扬愿意醒来。

        晚间严俊国与严禛父子难逃被严老逼着“示爱”,俩老爷们站病床前表演木头人。

        “爸,你先说吧。”严禛先发制人。

        严俊国瞪了儿子一眼,迫于严老施压,舔了舔嘴唇,干巴巴道:“严扬,只要你醒,爸就将自己百分之一的股份转给你。”

        别人都打感情牌,严俊国不走寻常路,他直接利诱。

        严老呸了一声:“一身铜臭味,扬扬要的是你的爱,不是你的钱!”

        严俊国:“……”我给他钱了不就是爱吗?

        严老又说:“有总比没有好,说了要作数。”

        严俊国:“……”所以说,他不但赔了钱,在敬爱的父亲大人面前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这位中年alpha忽然发现,也许自己才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那个。

        严老看向严禛,“大孙子,该你了。”

        严禛面色淡然,已经想好措辞:“爷爷,我想单独跟严扬说话。”

        “好,大家都出去。”

        大家都出去后,严禛坐在病床边,他默默地望着自己弟弟,伸手试了试严扬额头。就像那年夏天,严扬在小竹竿上裹了面团去粘知了,中暑在半道,严禛路过将他背了回去。

        “大哥……”他还记得那年孩童软软糯糯的嗓音,“我是要死了吗?”

        严禛说:“你只是中暑了。”

        “我好难受。”

        “坚持一下,到凉快地方就好了。”

        孩子两条胳膊细细的,一点也不像alpha,圈住他脖子,脸颊搁在他肩头,轻轻地说:“大哥,你真好。”

        严禛想,他并不是一个好哥哥,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对不起。”他对自己的弟弟说。

        就在乔逆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时,严老终于想起:“小乔啊,你还没对严扬说什么呢。”

        乔逆心想,我是严扬的嫂子,我能对他说什么?总而言之,各方面来说,都不太合适。他绞尽脑汁,憋出一句:“严扬,周公就是一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别跟他约会太久了,楚澜还在等你呢。”

        大家:“……”

        楚澜问:“周公是谁?”

        乔逆:“周公解梦啊,你们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过。”

        好吧,这个世界没有周公。

        “我知道一个黄公公解梦。”严芭说,“但那个黄公公是古代的太监。”

        严老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乔,你再说两句,让严扬感受到你对他的拳拳关爱。”

        乔逆又便秘似的憋了半晌,“要不我唱首歌吧?”

        “也行。”

        于是他唱道:“世上只有家人好,有家人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家人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严老连连点头:“好好好,就是要这样。接着唱。”

        乔逆来来回回地唱这几句,一开始大家听着还可,时间久了宛如魔音循环。还没人敢叫停。直到乔逆嗓子有些哑,才堪堪住口,严老摆摆手,放他跟严禛回家

        。

        大厅里有日用药品自动贩卖机,严禛给他买了一盒润喉含片。乔逆抠了一片含在嘴里,嗓子舒服多了。

        “饿吗?”严禛问。

        乔逆点头,“饿。”

        他们一起去吃夜宵。热乎乎的小馄饨下肚,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乔逆发出满足的叹息,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混着甘甜的信息素芬芳。

        严禛看向他,“你阻隔贴一天没换?”

        乔逆摸了摸后颈,“忘了。”

        “不能忘。”严禛说,“我不喜欢你的味道被人闻到。以后我会定时提醒你。”

        “……有必要吗?我觉得贴一天也没关系。”

        “再强效的阻隔贴,一天之后也会失去部分功能。”

        “别人闻到就闻到呗。反正他们闻到的不是我的信息素味道,而是他们想闻的味道。”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严禛想了想还是说:“不行。要记得换。”

        乔逆服了:“那你提醒我。我这人丢三落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严禛淡笑:“没关系,我要你。”

        “……”正经说话,怎么又歪了?

        乔逆心思一动问:“你现在闻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严禛没有立即回答。

        乔逆逼问:“你为什么不说?难道是牛粪味?”

        “是奶油蛋糕。”严禛无奈道。

        乔逆:“哦,你想吃蛋糕了。”

        “我闻你的信息素基本都是蛋糕味。有时会变成酒心巧克力。”

        乔逆闻自己的信息素通常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偶尔会觉得是红酒或酒心巧克力味,他深知这是受了严禛影响,赧于承认罢了。

        二人一起回严禛在市中心小区的房子。

        严禛忽而眉心微蹙,看后视镜的次数增多,车速也慢慢提升。

        毕竟是当过大明星的人,乔逆对此经验丰富,他扭头一看,果然从后窗玻璃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紧紧跟着他们。

        严禛故意绕了远路,那车跟着绕路,夜色中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从轮廓来看应该是个男子。

        “狗仔?”乔逆第一反应是这个,接着再看那车的车标,绝对价值不菲,

        一个狗仔开不起这样的车。

        “你仇人?”他再次作了假设。

        严禛说:“不知道。”

        乔逆心如擂鼓,该不会是李瑛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订婚那天两人决裂得那么难看,李瑛不是不识趣的人。

        开这么好的车,大晚上行跟踪之事,乔逆故作深沉:“严禛,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的风流债吧?”

        严禛看向乔逆的目光近乎恼火:“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

        “开个玩笑,别生气别生气。”乔逆连忙挽回,“你什么品性我信得过。如果不是狗仔也不是仇人,那就是你的私生饭?”

        短短几十秒就能列出这么多的猜测,严禛简直不知该说他脑子灵光,还是脑洞太大。

        “我没被私生饭骚扰过。”严禛据实以告。到了他这种地位的,私生饭也许存在,但胆敢行跟踪骚扰之事的还未见过。

        “但你现在退圈了。”乔逆说,“也许他们觉得可以更靠近你了。”

        乔逆对此颇有经验,有一年他拍戏时工伤需要休养一个月,平时私生饭还算克制,他一宣布暂时退出大众视野,那劲头就来了,害得他将近一个月躲躲藏藏。

        严禛默不作声,踩下油门。

        乔逆早在订婚那天就见识过严禛的车技,对其信心满满。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那黑色轿车泯然车流。

        乔逆说:“甩掉了。”

        绕了一大圈回到小区,到头来也没搞清那黑色轿车里坐的到底是什么人。

        “以后出门小心点。”乔逆提醒严禛。

        “嗯。”

        这几天乔逆都睡在这里,毕竟严禛睡这里,作为严禛的配偶,他要是睡酒店会显得很奇怪。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这里只有主卧,一张床,乔逆每次跟严禛躺一块都免不了胆战心惊,生怕严禛兽性大发……事实证明严禛虽然有时流氓,总体绅士风度满分,久而久之,乔逆也就被吃个豆腐什么的,渐渐放下防备之心。

        还有一件尴尬的事,是男人都懂,早晨醒来会发生生理现象。乔逆不是圣人,会跑卫生间偷偷解决,但怎么说呢,不太爽

        。

        乔逆隐约知道原因,他是一个omega,伴侣alpha就在身边却不用,他的本能在欲求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乔逆:这几天他好绅士。

        严禛:这叫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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