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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第266章

小说:真千金是黑莲花作者:柠檬小打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5-01 12:46:49
张太宰死了,  死于恐水症。完完全全是自己倒霉,赖不到任何人身上去。

        但张太宰的死依旧在周国掀起轩然大波。

        周国第一权臣死得像个笑话,又突然无比,朝中突然缺了一位一品大员,  影响不可谓不大。

        好在胡国国内也是一团乱麻,  无暇顾及周国,  双方本该有的一战并未打起来,皆忙于收拾内政。

        御书房中。

        “查到了吗?”皇上难得没有批阅奏折,负手立于御书房窗前,背影深沉无比。

        “尚未,  张太宰不知将那些东西藏在哪里去了。属下遍寻张府,  都搜不到。”勾甲如是回道。

        皇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冷声问:“张夫人那里呢?可有问过?”

        勾甲抿唇:“那妇人蠢笨无比,什么也不知。张太宰要好的几房姨娘也是一无所知。”

        “查!务必要查出来那些东西在何处!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皇上有些失态,低声嘶吼。

        “是,  属下一定不负您所托。”勾甲沉声应答。

        勾甲退下,皇上依旧在窗前站着。

        这么多年,他借张太宰之手做下诸多恶事,  许多证据都留存在张太宰手上。他这么多年无法大动张太宰,亦有此限制的缘故。

        张太宰是皇上的利爪,  为皇上所用。他不是傻子,受皇上驱使,  为保性命,  留有许多底牌在手。

        皇上现在要那些底牌。

        张太宰死了无妨,那些坏事被他带入坟墓中正好。怕就怕他死都不安生,  留下尾巴,  那些把柄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去。

        张太宰如此受皇上宠信亦不只是因为“缘分”两个玄乎的字。他在十余年前为皇上做成过一件大事,  那时皇上还是睿王,张太宰亦只是朝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绝不能让那些证据落入旁人之中。

        李府之上,门可罗雀。

        要说这秋的滋味,还是李家人最能咂摸出是个什么感觉。往常到秋日时便有许多仰仗李府鼻息之人来送东西。今年,一个没有。

        除了这座宅子,李家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身为高门大户的所有凭证。然而仅有这个宅子却更像是一种讽刺。

        李家在京中绵延多年,倒最后只剩下一座宅子,又算什么事呢?

        好在李家族人众多,原先的李中书令虽失去了两个至亲儿子,却仍有族人供养,因而并不算是老无所依。

        如今他痛失爱子,日日悲痛,但卸下一身重担,无事可做,反倒自在。

        他怕了,他是再不敢针对祝家了。再针对只怕他自己的命要没了。

        朝堂上的风还是吹得入李家的,尽管李老爷已经没有一官半职。

        李大已经死了,张六又与张家断亲,如今李家和张家是再无半点关系。李家初初失势时李老爷尚去求过张家帮他一把,但无果。

        现在听到张太宰死了的消息,李老爷不可不说震惊无比。

        彼时他正在书房静心抄研佛经,只盼着两个儿子下辈子能好好投胎。

        家中伺候在他身边为数不多的小厮便来说话了:“老爷,张太宰死了。”

        抄佛经的李老爷手下一重,抄错了一笔,一张纸便毁了,要重新抄写开来。然而他却满不在乎手下的佛经,低声问道:“谁死了?”

        “张太宰。”那小厮年纪尚小,活泼天真,也不明白李老爷为何还要再问一遍。

        李老爷如周身浸入冰泉之中,冷得要命,不免追问:“是如何死的?张太宰怎么会死呢?”

        “哎,胡说是得了恐水症。”小厮便答。

        “是得了恐水症啊。”李老爷跟着说了这么一句。

        恐水症,张太宰有狗场,有此一劫那着实是张太宰太不幸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张太宰的死讯便立刻想到那个神仙似的女孩,但目前显然是他多心了。

        恐水症要病狗咬了才会得,与祝姑娘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处的,此事应当与她无关,是他杯弓蛇影,庸人自扰了。

        李老爷摇摇头,唏嘘不已,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突然死了个认识的人,便不是张太宰,他也说不出什么好。更何况死的还是位高权重的张太宰呢?

        他将方才漏了墨迹的纸一团,重新换了张干净的纸预备书写。

        紧接着他便听到小厮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世事无常吗?据说张太宰是去狗场给白马郡主挑狗时被狗咬的。可惜白马郡主没法子治这病,看来白马郡主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

        李老爷脑中仿佛遭了个霹雳。

        白马郡主!

        果然是祝星!

        他牙齿止不住地咯咯作响,怕到极致。他知道,他就知道!

        凡是惹了祝星的,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她哪里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仙女,她是个玉面罗刹!挡了她路的,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那可是张太宰啊,位居一品,皇上多年的宠臣,张太宰。

        可是开罪了她,说死便死了。

        如今李老爷倒是庆幸起来,好歹祝星留了他一条命,真是阿弥陀佛。他再也不敢惦记祝家分毫。

        这次是张太宰,这京中得罪过祝星的,还有谁?

        太傅府上近日递帖子的人有许多,皆是过去张太宰门下之人有攀附之意。

        张太宰一死,朝中一品大臣便只剩下卫太傅一人。卫太傅如今才是真真正正的权倾朝野。

        可卫太傅并不以此为乐,反倒忧心忡忡,便是用晚膳时也屡屡走神。

        “老爷!”卫夫人一拍筷子语气颇严肃道。

        卫太傅这才回神,讨好地看向卫夫人问:“夫人,怎的了?”

        “你那一根菜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卫夫人嗔怪。

        卫太傅讨好一笑:“想事,忘记了,夫人莫怪。”

        卫夫人仍没好脸色,不免叹一口气:“你这两日本就忙得厉害,又不好好用饭,轻减许多呢。”

        卫太傅立刻多用两口饭,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夫人的爱。

        卫夫人失笑,见他如此,心中倒也欣慰。

        卫太傅哪怕是一品大臣,却依旧待她甚好。二人举案齐眉,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只盼着儿子能如她一般,与妻子好一辈子便是。

        想到儿子年纪也差不多,卫夫人不免开口问:“你最近与祝姑娘如何?”纵然祝星如今是白马郡主,她还是惯于叫祝星祝姑娘。

        卫湛正喝汤,不免被呛了一口,无奈地望着卫夫人:“母亲。”

        卫夫人微笑:“我知你们如今只是朋友,这朋友也有好与不好的。你同她可是好朋友?”

        卫湛颇有些害羞:“是好朋友。”祝星救了他的命,他想他们算得上是好朋友的。

        卫太傅听着却有些深思,他开口问:“湛儿,你觉得祝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湛一愣,不明白他爹今日怎么也掺合其中,有些赧然:“祝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心地善良,为人坦荡。”

        卫太傅颔首:“既然你这么觉得,那这祝姑娘应当是个很好的人。我也这么觉得,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那些得罪过祝星的人一个个都没落得好下场,我不免多思。”

        卫湛闻言,当即正色:“多思什么?”

        “没什么。”卫太傅笑笑,“我原先以为或许事情都与她有关,是她出手报复。”

        卫湛不赞成地摇摇头:“便是报复,这些人难道不是罪有应得么?祝姑娘从未主动招惹任何人,偏偏是这些人针对于她,她何其无辜。”

        卫夫人鼓掌:“说得好!不过这话呀,你得在祝姑娘面前说才更有效果,跟你爹说,没太大用,祝姑娘又不明白你的心意。你该在她面前多表现表现的。”

        卫湛脸瞬间红了:“我回去读书了。”

        卫夫人忙叫住他:“将汤喝完再走。”

        卫湛便端起碗一口将汤闷了,急匆匆地离开。

        卫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不免笑着摇摇头。

        卫太傅不免插嘴:“你作弄他做什么?”

        卫夫人睁大眼睛:“我哪有作弄湛儿,只是问问湛儿的心里话。你也是的,直接怀疑起祝姑娘来了!祝姑娘那样好的人,若不是她,湛儿的眼睛哪里能好?”

        卫太傅无奈:“夫人教训的是。”

        卫夫人哼了一声:“湛儿说的不错,都是别人来招惹祝姑娘的!祝姑娘怎么会有错?”

        卫太傅讨好地笑:“夫人说的是。”

        而祝家此时此刻也非常热闹。

        祝夫人十分畅快:“老爷,听说那张太宰死了?”

        祝严钏板脸:“你倒是消息灵通。”

        祝夫人一合掌:“啊呀,那竟然是真的啦!阿弥陀佛,不知道是哪条好狗做得好事。如今朝堂上没有他捣乱,老爷也可高枕无忧了。”

        祝严钏顿了顿道:“我觉得你不必感谢那狗。”

        祝夫人诧异:“老爷此话怎讲?”

        祝严钏正经道:“我觉得,是星姐儿做的。”

        祝夫人失声:“星姐儿如何能做得这样大的事?那张太宰我听说了,明明是得恐水症死的,与星姐儿哪有半分干系?”

        祝严钏沉默一下,低声道:“你莫忘了,按时间来算,张太宰被狗咬那日,星姐儿在哪?”

        祝夫人不解。

        祝严钏叹气:“那日星姐儿被张太宰强请去了狗场,你也在的,你带着她们姐几个刚刚从相国寺祈福下来。”

        祝夫人掩唇掩住惊呼:“竟然是那日!照你这么说……”她神情瞬间复杂起来,那其中是庆幸与畏惧。

        她庆幸自己是与祝星交好的,庆幸自己在雨夜将祝星迎下来。

        他们若是对祝星不好,别说今日的成就,焉知在广阳时祝家会不会如李家张家一样。

        还好他们那时存了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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