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三头犬在希腊神话中, 准确来说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非常非常有名地狱物种。
【说到冥府话就肯定就是它。】
【在某些说法里面, 它是怪物之父提丰子嗣，在某些说法里他跟冥府之中夜神有一些关系…】
【啊，但是也有一些人认为它是春神豢养宠物。】
到这里弹幕逐渐平静下来。
前者暂且不论，在希腊神话里面诸神是不死，但是提丰已经很明确与奥林匹斯山上众神敌对了。
并且结果不管在哪个版本里面都绝对不算好。
就算直呼其名应该也不会被诅咒。
但是夜神和春神都是真正存在神明。
红月事件，很多人都认为是夜神, 要不然就是冥月女神赫卡忒主导事件。
春神就更不用说了，不管在希腊神话里面记载她究竟是什么样，在刚刚她已经很明确把自己伟力显现在了世人面前。
现在提到她们，就算不直呼其名, 也已经是很大冒险了。
如果不是在苏林面前话…应该不会有人敢发出这种弹幕才对。
但是现在苏林对于他们来说——
“无论如何都是非常有名怪物，不然话也不会用来看守地狱大门了…嗯, 不过我觉得那些说法可以信一半，也可以不信吧。”
苏林对着前方说着。
在踏过那条骸骨之路后，他态度没有什么改变, 但是弹幕却收敛了很多。
他此时对着弹幕说话, 也没有人敢像之前那样插科打混, 倒是觉得有点像是在面对国家级别发言人。
…如果以跟神明进行交流眼光来看待他, 那么说不定比国家发言人级别还要更上一层。
现在苏林不管去什么地方——就算是美军跟反抗军疯狂交火阿富汗前线，都应该能够得到礼遇才对。
因为他刚刚, 不管是用什么样手段, 春神馈赠也好, 还是说攻其不备也好, 一个神明真正死在了他眼前。
他也真踩着那个尸体过去了。
【…虽然说我觉得那个是不是□□】
【很难说, 那个是不是真正尸体。希腊神话里面神是不死。】
【之前那场战斗有人录像了吗？】
【录像肯定是有, 起码稍微大一点组织和国家里，肯定都有专人对其进行分析，但是我好像只能够看到迷乱光影而已…】
就好像是把整个屏幕都给涂鸦上去一样光影。
【神明之间战斗似乎很难让人理解，或者说理解瞬间就会陷入疯狂…之前红月事件里面女神衣服上面符文，不是只要看了就会感觉到头昏脑胀吗？】
【…总觉得那一次女神已经对我们手下留情了，照理来说应该是看到头就会爆掉才对】
【…上面你克苏鲁神话看太多了】
【呃，你确定克苏鲁神话不是真实存在吗？】
【如果古代人类可以被神明启发写下神话，那么现代说不定也可以】
【…你认真？】
【不是，如果洛夫克拉夫特真是能够记录下神明超凡者，他也就不会那么穷困潦倒了】
【我怎么知道，但是在洛夫克拉夫小说记载里面，很多神明都不是他构想出来，而是他根据自己梦作为原型再创作啊。】
【很多神明不是都以梦作为预兆吗？】
【不过在古代基本上都只是认为那些人做了一个梦，就巧合这么解释而已…】
【或者更糟糕，那些人为了做出某种举动，而说自己做了类似梦，受到了神明启示。曹操说好梦中杀人，也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不过现在没有人敢说是找借口吧。你怎么知道洛夫克拉夫特不是一个天赋绝伦并且没有被发掘灵媒呢？】
‘这个嘛——’
杜松子笑眯眯。
‘是与不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你们认不认为，那就看我要不要抄了。’
‘克苏鲁神话似乎也挺好搞…等我搞出来一个让别人疯狂和变形法术再说。’
【好了好了，扯回来。】
【不论如何，我们目前应该可以认为之前那些景象暂时被农神给封闭了，并且大概率是为了保护我们】
【以错误方式得到情报只会造成混乱，因此国家才很多时候需要进行舆论掌控。】
【之前红月事件里面，女神符文也证明了，那些情报甚至都不需要经过人脑发挥，只是被理解就能够给人类造成伤害】
【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啦…这种时候说什么言论自由肯定都是傻逼。】
其实也根本就不会有人敢去跟神明说言论自由。
【毕竟在冥府那种地方还能够有信号，本来就是农神开恩了。】
弹幕一时间也都变得相当善解人意。
他们在以前或多或少都抨击过什么政府黑幕。资本控制，但是现在却完全不敢露出一个字来。
【这…我们虽然无法看到，但是站在原地苏林先生应该很清楚吧？】
这都叫上苏林先生了…
明明在跟河神对战，准确来说是在杀死河神之前，大家对他称呼都还只是主播呢。
【应该看不到吧，女神把他五官都给封闭了才对。】
【对，那个时候苏林先生闭上了双眼，然后捂住了双耳，如果没有着神明启示，他应该是不会这么做】
【你这不是废话…】
在河神面前这么做，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但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
【当时他站在这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应该是农神给他保护罩，一路走来不也隔绝了冥界大部分攻击吗？】
那个人有一句话没有说。
那就是当时复仇三女神在夺取他眼睛30340时候，保护罩并没有在他面前浮现。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农神是一个欺软怕弱神。
在希腊神话里面，很多女神都有这样子性质。
准确来说是所有神都有这样子性质。
而希腊神话由于后期改版——神话总是要为了人类需求而进行改变，后期是男权社会当道，所以说希腊神话，起码在后期都有着所谓男尊女卑思想。
一开始关于雅典娜预言就是‘这个孩子会推翻你’，但是当她从宙斯头颅中跳出来时候是一个女婴，因此宙斯才放松了警惕。
希腊里面最著名英雄阿喀琉斯，他也被他母亲预言会在战场上送掉性命，他逃避方法也是扮作女装。
希腊神话。起码现在广为流传变形记和神谱之中，处处都显示了女性弱小和男性强大。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能够起到多少作用就很难说了。
一开始神明刚刚出现时候，网上会有些言论，就是男性利用神话来贬低女性，说你们本来就是比男性低级。
要知道基督教里面说法是什么，暂且不提臭名昭著魔女审判，就在几十年前，基督教还一本正经讨论着女性到底有没有灵魂。
圣经中明晃晃地写着女性是要受她丈夫管辖，是犯了原罪夏娃子嗣。
但是现在这种言论却少了很多。
【无论如何，那些复苏神明都是女性。】
【不管神明之间强弱是如何分配，起码对于人类来说她们都是毫无疑问支配者。】
【你敢在农神面前说一句女性是低于男性吗？】
不管德墨忒尔有没有办法反抗宙斯，她都能够在一瞬间让你和你全部家族通通下地狱。
【哦，这种情况应该连地狱都下不了。】
而且现在极少数出现男性神明，不管是哈迪斯也好还是河神也好，都被女神们玩得团团转。
【哈迪斯被改造成了那副样子…】（该账号被大量举报，已封禁）
【说是强大也是强大啊，毕竟单独一个就能够制造出天象级别□□】
【但是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个原本掌控冥府神被改造成了一片大地，只能够随着自己妻子心意而行动，这是否就是所谓快乐…】
【那应该不仅仅是爱情金箭功能，春神自己应该也强很离谱才对。】
【然后河神也是被春神所送出来石榴，唰唰唰——就吃掉了。】
【战斗场面搞得很宏大，看起来也很有来有往…但春神自己甚至都没有出场，只是让苏林先生作为代理人而已】
谁强谁弱已经摆很明显了。
【无论如何这种时候还是保持尊敬为好。】
而苏林则是这样女神眷者。
他往前时候，有些人在意看着他头发和眼睛。
原先被农神眷顾时候，大概是因为农作物刚刚长出时候都是绿油油吧，他眼睛和头发都变成了绿色。
绿色头在中国那里有着某种意思。有些人在心里面嘲笑，但现在也没有谁敢说了。
在秘密论坛里面有人截了直播间里面图片，发了一个帖子。
【…他颜色是不是有一点枯萎了？】
这个说法不太正常，一般来说是应该说发色和眸色是不是有一点改变，而不是直接用枯萎这个词语。
但是如果你看到你就会明白。
有一点枯萎，这是真。
原本浓厚绿色，正在逐渐褪去变淡，甚至眼睛瞳孔中都溢出了一点点鲜红。
如果是在之前，肯定会有人恶意猜测，认为他已经丧失了女神神眷。
【但是现在肯定不可能啊】
【他才刚杀了一个神明…】
也许由于是在匿名小众论坛上面发言关系，这里人格外大胆。
【到现在还好好好端端站在那里，没被诅咒，没被天谴，走在路上也没有被雷劈，已经算得上是神恩厚重了。】
【那么就只能是他被冥府污染了吗？…或者说是女神被冥府污染了吗？】
现在苏林身上肯定有着农神神眷，复仇女神虽然夺走了苏林眼睛，似乎对苏林也不全是不屑一顾。
【最后，女神最中间那一位】
虽然在论坛上面胆子稍微大了一点，但是再怎么样，那个发言人也实在不敢说‘女神最中间那一个头’
【是对他笑了】
【还说了付出就是给予，这样子话】
【最后那个石榴躺在河上。苏林俯下身又抬起来时候…他自己说是觉得眼睛一热，但是很多人都发现他空洞左眼中闪过了一丝红光】
【那红光和复仇女神给人印象非常相像】
【我个人觉得…真只是个人觉得。那个时候女神应该有对他提出预警】
【‘付出就是给予’…只要丧失一只眼睛就可以得到女神神眷吗？】
这样子等式在很多地方都是不成立，在红月事件之前，就算是最疯狂狂信徒都不会到这种程度。
但是现在却有很多人都在羡慕着苏林。
如果能够得到女神宠爱，让自己在接下来世界毁灭中有着更大可能逃脱，那么就算全身上下都变成植物人又怎么样呢？
很多势力都是愿意从小开始培养一个这样子‘祭品’。
【而且春神也在帮助他…毕竟是她妈妈眷者】
【再加上有着哈迪斯气息果实…虽然春神说这个是要送给她妈妈信物，但起码在地狱里面这一段时间，甚至是苏林上了地表还没有把这一个交给农神时间里面…他应该都可以自由自在调用才对。】
事实上，在现在那些国家智囊团建立对策里面，关于这个果实反而是重中之重。
对它重视远远胜过对希腊大旱扩散出来恐惧。
原因很简单，以己度人。
很多官僚自己都会这么想象，如果自己手里面有一个能够轻松打败其他所有人武器，要把这个东西运送给某个人，上司肯定也会默许你在那段必要旅途之中，拿这个去做一些自己事情。
如果说你现在有一个公章要交给其他人，上司基本上把那个公章交给你，就已经说明了他态度了。
——你可以拿这个去为自己讨一些好处，只要不过得做得太过分。
而对于一个一怒之下能让一整个国家陷入大干旱神明来说，什么才叫做太过分？
不要说轻松毁灭一个势力，毁灭一个国家，就算让整个世界步入了黄昏又怎么样呢？
冥府就在那下面啊！
之前在冥府之中看到希腊本土亡灵，并且真正查验过了真实性，各国势力在考虑自己死后是否会被引渡回冥府之外，又加上了一个与神明对策大转弯。
之前或许还可以去祈求祂们怜悯，但是现在好像不太可能了。
你死了你就下冥府，那活着与死掉对神明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对于在地上生长那些人类来说区别很大而已。
苏林甚至都不需要刻意推迟把石榴送给女神时间——谁知道要怎么召唤出女神。
“神明不可能挥之即来召之即去，你一来个祈祷，它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呃，对于那个几乎要集齐目前出现所有神明神眷超级幸运儿来说，真说不定哦。”
“他当时不也是一祈祷，河中女仙就出现了！那还是宙斯或者波塞冬直系后裔呢！”
“……”
最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平静。
不管神明会不会宠爱他，起码这一个借口拿来敷衍所有人类都是足够。
到时候你问苏林，“请问为什么不去把这个东西还给女神呢？”（记得用‘请问’哦）苏林回你一句‘啊，因为我也找不到，要不然你做一个仪式吧？’你怎么办？
你敢去沟通吗？
稍微出一点差错，女神不高兴了，都不用再来一次希腊大干旱，再来一次红月事件，有谁能够承担这个责任吗？
世界末日提前到来要怎么办？
你自己想不想拿到世界末日豁免权呢？
如果你无法回答这些问题，那么关于苏林对策，就最好慎重慎重再慎重才行。
他可以慢慢地举行一些仪式（前提是他真懂），或者说真正走遍全世界去寻找农业女神，在这个过程中只要他石榴稍微溢出来一点气息——毕竟是冥王哈迪斯东西。
农神之前走过大地时候，所有地方都枯萎，鬼知道冥王是什么情况。
再或者在那个过程中有一些不长眼东西挡在了苏林面前，招惹到他怒火，让他想要动用这个石榴来毁灭…
“不要说什么英雄不英雄。”找来参考神学家唾沫横飞。“全希腊神话里面脾气最好英雄，珀尔修斯，在跟别人敌对时候都毫不客气拿起美杜莎头，把所有宾客杀光光呢，更何况苏林！”
“他可是一个从来没有受过骑士道熏陶，也从来没有进过修道院学校，被教导你要爱世人普通人类！现代社会普通人类！”
“你们不是也都查过他以前在所有社交网站信息记录了吗？他是会骂人，也会生气。”
“不，但是现在他是女神们信徒，祂们也许不会看重内心邪恶人吧…”
高官还在做一点点挣扎，尽管他以己度人，总觉得上位者看下位者肯定不是以什么性格作为基本考虑。
——他自己挑选属下，基本上第1个看好不好用，第2个看忠不忠诚。
如果说确能够在那个位置上面不顾自己利益为他说话话，那么就算是一个废物，就算是一个大贪官，高官也得让他顶上去啊！
每年选举都要投票好不好？
“…你在开玩笑吗？”
神学家已经彻底用看笨蛋眼神看着高官了。
以前他很难有机会见到这种程度大人物，不过几天之后世界就要毁灭了，到时候在神明面前大家都是平等，说不定这个人还要比自己低级一点呢。
“他所侍奉女神德墨忒尔，在神话中没有什么存在感。比较弱小，比较逆来顺受，但是那都是在更高位强者面前——宙斯和波塞冬摆在那里，能够在他们面前大小声神明还没有多少个呢！”
“在面对弱者时候，女神也都是按照自己兴致去招来灾难，尽管因为有着农神属性，她可能会显得比较善良…但是现在是现实。是现实！”
“我们是根据现实写出神话，不是根据神话来塑造现实！”
“现在是什么情况？出现神明就那么几个，红月事件里面女神预言了会世界毁灭。”
神学家自己也宁愿相信是预言，而不是女神自己预告，‘我7天之后就要毁灭世界了哦！’
“但是也没有阻挡她意思，哈迪斯已经变成了一个只能听从别人命令怪物。河神也被鲨了，复仇三女神看起来也没有拯救世界打算。”
…倒不如说让她们上位，可能世界要变得更加悲惨。
现代社会确是对于各种各样伤害都有着处罚措施，偷了别人东西你就要罚款，或者说被判处□□，杀了别人，有些国家里面会判处死刑，有些国家里面会判处几十年牢狱之灾。
古希腊说法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种复仇说法现在确是存在，但是这种措施是依托于法律，而绝对不是依托于神祇！
而且现代法律…发达国家就也就算了，那些印度之类落后国家里面，很多时候就是凭借着当地法官自己判断来随便处决。
他们之中很多案例在发达国家人看来完全都是野蛮，落后，并且不人道。
如果连旁观者都看不下去，当事人又会怎么想？
她们对神明祈求了之后，神明又会怎么回复呢？
法律自己惩罚措施是一回事，如果有着司法上面错误，那么就慢慢立法改正，如果之前有人利用这个机会中饱私囊，那么就把他也给关进监狱。
在一个国家立法趋近于健全时候，反而会有很多以前冤假错案被翻出来，然后一个个翻案。
这种时候那个国家自己居民会觉得，‘啊，我们社会真是太黑暗了’，实际上这反而是进步。
如果整个国家都把随便判案，随便给别人判刑作为一种习惯话，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谓冤案了，到处都是冤案。
“但是如果复仇女神出现了…”
高官脸像是纸一样白。
“如果说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一件事，我觉得不公平，我就向神明祈祷，神明一定会帮助我，国家公信力又要摆在哪里？”
这甚至是比干旱和小行星撞击地球都更恐怖，对政府这个有机体破坏。
这人说可真够冠冕堂皇。
神学家不屑想。
他现在苍白脸色，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忧国忧民。
如果论复仇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宁愿舍去自己生命向面前高官进行复仇。
…不过他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一个不得了大好人就是了。
“总而言之，现在复仇女神只是暂时露了一个面，并且对苏林提供了一些帮助而已，或许可以认为她们准备在他身上下一个暗子，但是还不用太过于介意。”
神学家随便糊弄着。
他当然没有什么大局观，也不像智囊团那些家伙从小就在军学院受教育，这些话语只不过是刚刚工作时候听了一嘴旁边人争论，学来而已。
毕竟现在如果纠结复仇女神事情，那就脱离他领域了——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目前最活跃神明不是春神吗？”神学家说。
“首先她改造了哈迪斯，其次她石榴也吞噬了河神，春神在神话里面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单纯恋爱故事女主角。但在这里却体现出了她独一无二实力。”
“春神虽然说自己想要自由恋爱，并且表达了对以前经常受母亲操控不满，但那最多也不过是叛逆期孩子，不，甚至都没有到这种程度小情绪而已。”
“只要母亲一说话，打起来肯定也是帮她啊！”
高官面露苦涩。
他自己于情于理都很想指责这一种帮亲不帮理行为——全球人生死最是一点，希腊人生死比不过你一个人30340母女亲情？
但是联想到如果自己孩子开着她那辆全球限量超跑，在路上撞死了一个人，他不也只能为她擦屁股吗？
神学家看了一眼高官脸色。
那一次事件之前在国际上也是闹得轰轰烈烈，甚至人权组织都有参与，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没有必要现在说出来。
——不管神明降临之后会怎么样，起码现在他还是领着工资，说再简单一点，不管世界什么时候毁灭，这个月工资发不发下来，他今天下午还是要去食堂吃饭。
而且配枪保镖也就在门外呢。
神学家继续说。
“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拦农神意志，您还指望她像是神话里面一样仁慈，或者说是懦弱，就不太现实了。”
“总之现在不要再指望那一位苏林先生自己品格了。”
“如果说我们已经知道那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不可控核弹，并且说不定危险性还比核弹要大，核弹是不连锁，他如果暴走了之后，很可能它背后农神也会被牵动。”
“那么在没有办法给核弹加上一个开关情况下，就只能控制他外界环境，让外界不要刺激他了。”
实际上在就在前几分钟，有智囊团成员提出了判断，会不会世界毁灭最大可能不是落在红月女神身上，也不是落在农神身上，而是落在苏林本身？
“因为神明反而不太可能和人类计较，但是苏林却是人类。”
“……”
这话一出，会议室内一片安静。
没有谁比人类本身是更加知道人类残忍了。
“而且他身上也确携带着石榴。”
不说别，河神是真被石榴弄死了。
虽然说很多人都认为只是暂时重伤而已，毕竟希腊神话里面是根本没有死亡这个概念。
“但是你很难想象，如果河神伤不严重，但凡稍微还有一点尊严话，会把自己身体作为桥梁让一个人类给踩踏过去吗？”
“……”
“无论如何。”
最上首男性发言，在他胸前，几乎像是陈列墙一样，一排排军章呈一字排开。
“无论如何，对于苏林所有措施都得重新改变。”
“……就对一个二十几岁乳臭未干年轻人？”
“就对一个二十几岁乳臭未干年轻人。”
男性面容威严，但是此时却是一片坦然。
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尾是几乎泛着绝望青灰色。
“因为这一个乳臭未干年轻人现在被神明眷顾了，而我们这些人，却只能在这里看着他荣光嫉妒而已。”
现在无论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只能看苏林要做些什么。
苏林跨越桥梁继续往前。
也许冥河真是所谓30340分界。
跨越冥河后，前方大地终于不再是肉质一样颜色，反而有点像是普通土地。
这个场景引起了科学家们注意。
地质学家和植物学家，以希腊那边为首，现在愁都要愁死了。
他们把冥河后大地照片放大，和希腊本土对照。
得出结论是。
“这几乎是一模一样。”
说话那人神色有一瞬间光亮，这在学术史上面绝对是大发现！
随即又暗了下来。
“我…可能有一个微不足道建议要提出。”
“请说。”
旁边司令对他说。
现在科学家地位可不同以往。
在军事系统几乎已经完全瘫痪现在，想要找到拯救世界或者说增强国力方法，绝对不是凭借着在库房发霉那些导弹。
只能是凭借对神明理解。巧妙借用任何一个杠杆——之前最显眼那个杠杆就是苏林，作为人与神交流通道，撬动更多力量或者资源。
但是在他得到石榴，有着弑神战力之后，反而不好拿他来利用了。
之前苏林可以用亲人来威胁，用利益来劝诱，或者干脆就用国家大义来劝说，最好是三者都用上。
如果以一个世界作为后盾，想要去控制一个人，从来就没有做不到，并且能够让对方相当程度心甘情愿。
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经被神明改造了——那隐约透着不祥头发和眼睛就是证据，人类规矩能够对他起到多少作用，也就是另外一说了。
不论如何，他们出路都只能放在神学身上。
目前很多科学家是被当成神学家来用。
古代经常认为是人类依照自然现象创造出了神明，现在就只能说是人类观察神明创造出来自然现象，试图总结规律。
他们之前之所以能够建立出稳定科学体系，也只不过是因为神明不想改变而已。
神明如果真想改变世界——女神直接让所有科技全部失灵，你又要怎么玩？
现在人们认为可以根据还没有改变那些科学现象，来反推出神明存在。
当然这种说法是不能够直接说，就只能够暗地里把那些专家们给召集过来。
因此，那个土地学家意见还是比较被接受。
他看着那个对比图，提出自己建议。
“你知道吗？在古代苏美尔地区神话里面，地府就是字面意思在地下。”
“嗯…你继续说。”
司令有一点疑惑，没有想到他提出这个做什么，但是其它神话学家已经心里狂跳了。
“当时人们如果想要下地府，只要打一个大洞就可以下去。”
“此前冥界土地显而易见是来源于哈迪斯大人身体，但现在却变成了普通希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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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冥府话就肯定就是它。】
【在某些说法里面, 它是怪物之父提丰子嗣，在某些说法里他跟冥府之中夜神有一些关系…】
【啊，但是也有一些人认为它是春神豢养宠物。】
到这里弹幕逐渐平静下来。
前者暂且不论，在希腊神话里面诸神是不死，但是提丰已经很明确与奥林匹斯山上众神敌对了。
并且结果不管在哪个版本里面都绝对不算好。
就算直呼其名应该也不会被诅咒。
但是夜神和春神都是真正存在神明。
红月事件，很多人都认为是夜神, 要不然就是冥月女神赫卡忒主导事件。
春神就更不用说了，不管在希腊神话里面记载她究竟是什么样，在刚刚她已经很明确把自己伟力显现在了世人面前。
现在提到她们，就算不直呼其名, 也已经是很大冒险了。
如果不是在苏林面前话…应该不会有人敢发出这种弹幕才对。
但是现在苏林对于他们来说——
“无论如何都是非常有名怪物，不然话也不会用来看守地狱大门了…嗯, 不过我觉得那些说法可以信一半，也可以不信吧。”
苏林对着前方说着。
在踏过那条骸骨之路后，他态度没有什么改变, 但是弹幕却收敛了很多。
他此时对着弹幕说话, 也没有人敢像之前那样插科打混, 倒是觉得有点像是在面对国家级别发言人。
…如果以跟神明进行交流眼光来看待他, 那么说不定比国家发言人级别还要更上一层。
现在苏林不管去什么地方——就算是美军跟反抗军疯狂交火阿富汗前线，都应该能够得到礼遇才对。
因为他刚刚, 不管是用什么样手段, 春神馈赠也好, 还是说攻其不备也好, 一个神明真正死在了他眼前。
他也真踩着那个尸体过去了。
【…虽然说我觉得那个是不是□□】
【很难说, 那个是不是真正尸体。希腊神话里面神是不死。】
【之前那场战斗有人录像了吗？】
【录像肯定是有, 起码稍微大一点组织和国家里，肯定都有专人对其进行分析，但是我好像只能够看到迷乱光影而已…】
就好像是把整个屏幕都给涂鸦上去一样光影。
【神明之间战斗似乎很难让人理解，或者说理解瞬间就会陷入疯狂…之前红月事件里面女神衣服上面符文，不是只要看了就会感觉到头昏脑胀吗？】
【…总觉得那一次女神已经对我们手下留情了，照理来说应该是看到头就会爆掉才对】
【…上面你克苏鲁神话看太多了】
【呃，你确定克苏鲁神话不是真实存在吗？】
【如果古代人类可以被神明启发写下神话，那么现代说不定也可以】
【…你认真？】
【不是，如果洛夫克拉夫特真是能够记录下神明超凡者，他也就不会那么穷困潦倒了】
【我怎么知道，但是在洛夫克拉夫小说记载里面，很多神明都不是他构想出来，而是他根据自己梦作为原型再创作啊。】
【很多神明不是都以梦作为预兆吗？】
【不过在古代基本上都只是认为那些人做了一个梦，就巧合这么解释而已…】
【或者更糟糕，那些人为了做出某种举动，而说自己做了类似梦，受到了神明启示。曹操说好梦中杀人，也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不过现在没有人敢说是找借口吧。你怎么知道洛夫克拉夫特不是一个天赋绝伦并且没有被发掘灵媒呢？】
‘这个嘛——’
杜松子笑眯眯。
‘是与不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你们认不认为，那就看我要不要抄了。’
‘克苏鲁神话似乎也挺好搞…等我搞出来一个让别人疯狂和变形法术再说。’
【好了好了，扯回来。】
【不论如何，我们目前应该可以认为之前那些景象暂时被农神给封闭了，并且大概率是为了保护我们】
【以错误方式得到情报只会造成混乱，因此国家才很多时候需要进行舆论掌控。】
【之前红月事件里面，女神符文也证明了，那些情报甚至都不需要经过人脑发挥，只是被理解就能够给人类造成伤害】
【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啦…这种时候说什么言论自由肯定都是傻逼。】
其实也根本就不会有人敢去跟神明说言论自由。
【毕竟在冥府那种地方还能够有信号，本来就是农神开恩了。】
弹幕一时间也都变得相当善解人意。
他们在以前或多或少都抨击过什么政府黑幕。资本控制，但是现在却完全不敢露出一个字来。
【这…我们虽然无法看到，但是站在原地苏林先生应该很清楚吧？】
这都叫上苏林先生了…
明明在跟河神对战，准确来说是在杀死河神之前，大家对他称呼都还只是主播呢。
【应该看不到吧，女神把他五官都给封闭了才对。】
【对，那个时候苏林先生闭上了双眼，然后捂住了双耳，如果没有着神明启示，他应该是不会这么做】
【你这不是废话…】
在河神面前这么做，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但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
【当时他站在这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应该是农神给他保护罩，一路走来不也隔绝了冥界大部分攻击吗？】
那个人有一句话没有说。
那就是当时复仇三女神在夺取他眼睛30340时候，保护罩并没有在他面前浮现。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农神是一个欺软怕弱神。
在希腊神话里面，很多女神都有这样子性质。
准确来说是所有神都有这样子性质。
而希腊神话由于后期改版——神话总是要为了人类需求而进行改变，后期是男权社会当道，所以说希腊神话，起码在后期都有着所谓男尊女卑思想。
一开始关于雅典娜预言就是‘这个孩子会推翻你’，但是当她从宙斯头颅中跳出来时候是一个女婴，因此宙斯才放松了警惕。
希腊里面最著名英雄阿喀琉斯，他也被他母亲预言会在战场上送掉性命，他逃避方法也是扮作女装。
希腊神话。起码现在广为流传变形记和神谱之中，处处都显示了女性弱小和男性强大。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能够起到多少作用就很难说了。
一开始神明刚刚出现时候，网上会有些言论，就是男性利用神话来贬低女性，说你们本来就是比男性低级。
要知道基督教里面说法是什么，暂且不提臭名昭著魔女审判，就在几十年前，基督教还一本正经讨论着女性到底有没有灵魂。
圣经中明晃晃地写着女性是要受她丈夫管辖，是犯了原罪夏娃子嗣。
但是现在这种言论却少了很多。
【无论如何，那些复苏神明都是女性。】
【不管神明之间强弱是如何分配，起码对于人类来说她们都是毫无疑问支配者。】
【你敢在农神面前说一句女性是低于男性吗？】
不管德墨忒尔有没有办法反抗宙斯，她都能够在一瞬间让你和你全部家族通通下地狱。
【哦，这种情况应该连地狱都下不了。】
而且现在极少数出现男性神明，不管是哈迪斯也好还是河神也好，都被女神们玩得团团转。
【哈迪斯被改造成了那副样子…】（该账号被大量举报，已封禁）
【说是强大也是强大啊，毕竟单独一个就能够制造出天象级别□□】
【但是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个原本掌控冥府神被改造成了一片大地，只能够随着自己妻子心意而行动，这是否就是所谓快乐…】
【那应该不仅仅是爱情金箭功能，春神自己应该也强很离谱才对。】
【然后河神也是被春神所送出来石榴，唰唰唰——就吃掉了。】
【战斗场面搞得很宏大，看起来也很有来有往…但春神自己甚至都没有出场，只是让苏林先生作为代理人而已】
谁强谁弱已经摆很明显了。
【无论如何这种时候还是保持尊敬为好。】
而苏林则是这样女神眷者。
他往前时候，有些人在意看着他头发和眼睛。
原先被农神眷顾时候，大概是因为农作物刚刚长出时候都是绿油油吧，他眼睛和头发都变成了绿色。
绿色头在中国那里有着某种意思。有些人在心里面嘲笑，但现在也没有谁敢说了。
在秘密论坛里面有人截了直播间里面图片，发了一个帖子。
【…他颜色是不是有一点枯萎了？】
这个说法不太正常，一般来说是应该说发色和眸色是不是有一点改变，而不是直接用枯萎这个词语。
但是如果你看到你就会明白。
有一点枯萎，这是真。
原本浓厚绿色，正在逐渐褪去变淡，甚至眼睛瞳孔中都溢出了一点点鲜红。
如果是在之前，肯定会有人恶意猜测，认为他已经丧失了女神神眷。
【但是现在肯定不可能啊】
【他才刚杀了一个神明…】
也许由于是在匿名小众论坛上面发言关系，这里人格外大胆。
【到现在还好好好端端站在那里，没被诅咒，没被天谴，走在路上也没有被雷劈，已经算得上是神恩厚重了。】
【那么就只能是他被冥府污染了吗？…或者说是女神被冥府污染了吗？】
现在苏林身上肯定有着农神神眷，复仇女神虽然夺走了苏林眼睛，似乎对苏林也不全是不屑一顾。
【最后，女神最中间那一位】
虽然在论坛上面胆子稍微大了一点，但是再怎么样，那个发言人也实在不敢说‘女神最中间那一个头’
【是对他笑了】
【还说了付出就是给予，这样子话】
【最后那个石榴躺在河上。苏林俯下身又抬起来时候…他自己说是觉得眼睛一热，但是很多人都发现他空洞左眼中闪过了一丝红光】
【那红光和复仇女神给人印象非常相像】
【我个人觉得…真只是个人觉得。那个时候女神应该有对他提出预警】
【‘付出就是给予’…只要丧失一只眼睛就可以得到女神神眷吗？】
这样子等式在很多地方都是不成立，在红月事件之前，就算是最疯狂狂信徒都不会到这种程度。
但是现在却有很多人都在羡慕着苏林。
如果能够得到女神宠爱，让自己在接下来世界毁灭中有着更大可能逃脱，那么就算全身上下都变成植物人又怎么样呢？
很多势力都是愿意从小开始培养一个这样子‘祭品’。
【而且春神也在帮助他…毕竟是她妈妈眷者】
【再加上有着哈迪斯气息果实…虽然春神说这个是要送给她妈妈信物，但起码在地狱里面这一段时间，甚至是苏林上了地表还没有把这一个交给农神时间里面…他应该都可以自由自在调用才对。】
事实上，在现在那些国家智囊团建立对策里面，关于这个果实反而是重中之重。
对它重视远远胜过对希腊大旱扩散出来恐惧。
原因很简单，以己度人。
很多官僚自己都会这么想象，如果自己手里面有一个能够轻松打败其他所有人武器，要把这个东西运送给某个人，上司肯定也会默许你在那段必要旅途之中，拿这个去做一些自己事情。
如果说你现在有一个公章要交给其他人，上司基本上把那个公章交给你，就已经说明了他态度了。
——你可以拿这个去为自己讨一些好处，只要不过得做得太过分。
而对于一个一怒之下能让一整个国家陷入大干旱神明来说，什么才叫做太过分？
不要说轻松毁灭一个势力，毁灭一个国家，就算让整个世界步入了黄昏又怎么样呢？
冥府就在那下面啊！
之前在冥府之中看到希腊本土亡灵，并且真正查验过了真实性，各国势力在考虑自己死后是否会被引渡回冥府之外，又加上了一个与神明对策大转弯。
之前或许还可以去祈求祂们怜悯，但是现在好像不太可能了。
你死了你就下冥府，那活着与死掉对神明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对于在地上生长那些人类来说区别很大而已。
苏林甚至都不需要刻意推迟把石榴送给女神时间——谁知道要怎么召唤出女神。
“神明不可能挥之即来召之即去，你一来个祈祷，它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呃，对于那个几乎要集齐目前出现所有神明神眷超级幸运儿来说，真说不定哦。”
“他当时不也是一祈祷，河中女仙就出现了！那还是宙斯或者波塞冬直系后裔呢！”
“……”
最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平静。
不管神明会不会宠爱他，起码这一个借口拿来敷衍所有人类都是足够。
到时候你问苏林，“请问为什么不去把这个东西还给女神呢？”（记得用‘请问’哦）苏林回你一句‘啊，因为我也找不到，要不然你做一个仪式吧？’你怎么办？
你敢去沟通吗？
稍微出一点差错，女神不高兴了，都不用再来一次希腊大干旱，再来一次红月事件，有谁能够承担这个责任吗？
世界末日提前到来要怎么办？
你自己想不想拿到世界末日豁免权呢？
如果你无法回答这些问题，那么关于苏林对策，就最好慎重慎重再慎重才行。
他可以慢慢地举行一些仪式（前提是他真懂），或者说真正走遍全世界去寻找农业女神，在这个过程中只要他石榴稍微溢出来一点气息——毕竟是冥王哈迪斯东西。
农神之前走过大地时候，所有地方都枯萎，鬼知道冥王是什么情况。
再或者在那个过程中有一些不长眼东西挡在了苏林面前，招惹到他怒火，让他想要动用这个石榴来毁灭…
“不要说什么英雄不英雄。”找来参考神学家唾沫横飞。“全希腊神话里面脾气最好英雄，珀尔修斯，在跟别人敌对时候都毫不客气拿起美杜莎头，把所有宾客杀光光呢，更何况苏林！”
“他可是一个从来没有受过骑士道熏陶，也从来没有进过修道院学校，被教导你要爱世人普通人类！现代社会普通人类！”
“你们不是也都查过他以前在所有社交网站信息记录了吗？他是会骂人，也会生气。”
“不，但是现在他是女神们信徒，祂们也许不会看重内心邪恶人吧…”
高官还在做一点点挣扎，尽管他以己度人，总觉得上位者看下位者肯定不是以什么性格作为基本考虑。
——他自己挑选属下，基本上第1个看好不好用，第2个看忠不忠诚。
如果说确能够在那个位置上面不顾自己利益为他说话话，那么就算是一个废物，就算是一个大贪官，高官也得让他顶上去啊！
每年选举都要投票好不好？
“…你在开玩笑吗？”
神学家已经彻底用看笨蛋眼神看着高官了。
以前他很难有机会见到这种程度大人物，不过几天之后世界就要毁灭了，到时候在神明面前大家都是平等，说不定这个人还要比自己低级一点呢。
“他所侍奉女神德墨忒尔，在神话中没有什么存在感。比较弱小，比较逆来顺受，但是那都是在更高位强者面前——宙斯和波塞冬摆在那里，能够在他们面前大小声神明还没有多少个呢！”
“在面对弱者时候，女神也都是按照自己兴致去招来灾难，尽管因为有着农神属性，她可能会显得比较善良…但是现在是现实。是现实！”
“我们是根据现实写出神话，不是根据神话来塑造现实！”
“现在是什么情况？出现神明就那么几个，红月事件里面女神预言了会世界毁灭。”
神学家自己也宁愿相信是预言，而不是女神自己预告，‘我7天之后就要毁灭世界了哦！’
“但是也没有阻挡她意思，哈迪斯已经变成了一个只能听从别人命令怪物。河神也被鲨了，复仇三女神看起来也没有拯救世界打算。”
…倒不如说让她们上位，可能世界要变得更加悲惨。
现代社会确是对于各种各样伤害都有着处罚措施，偷了别人东西你就要罚款，或者说被判处□□，杀了别人，有些国家里面会判处死刑，有些国家里面会判处几十年牢狱之灾。
古希腊说法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种复仇说法现在确是存在，但是这种措施是依托于法律，而绝对不是依托于神祇！
而且现代法律…发达国家就也就算了，那些印度之类落后国家里面，很多时候就是凭借着当地法官自己判断来随便处决。
他们之中很多案例在发达国家人看来完全都是野蛮，落后，并且不人道。
如果连旁观者都看不下去，当事人又会怎么想？
她们对神明祈求了之后，神明又会怎么回复呢？
法律自己惩罚措施是一回事，如果有着司法上面错误，那么就慢慢立法改正，如果之前有人利用这个机会中饱私囊，那么就把他也给关进监狱。
在一个国家立法趋近于健全时候，反而会有很多以前冤假错案被翻出来，然后一个个翻案。
这种时候那个国家自己居民会觉得，‘啊，我们社会真是太黑暗了’，实际上这反而是进步。
如果整个国家都把随便判案，随便给别人判刑作为一种习惯话，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谓冤案了，到处都是冤案。
“但是如果复仇女神出现了…”
高官脸像是纸一样白。
“如果说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一件事，我觉得不公平，我就向神明祈祷，神明一定会帮助我，国家公信力又要摆在哪里？”
这甚至是比干旱和小行星撞击地球都更恐怖，对政府这个有机体破坏。
这人说可真够冠冕堂皇。
神学家不屑想。
他现在苍白脸色，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忧国忧民。
如果论复仇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宁愿舍去自己生命向面前高官进行复仇。
…不过他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一个不得了大好人就是了。
“总而言之，现在复仇女神只是暂时露了一个面，并且对苏林提供了一些帮助而已，或许可以认为她们准备在他身上下一个暗子，但是还不用太过于介意。”
神学家随便糊弄着。
他当然没有什么大局观，也不像智囊团那些家伙从小就在军学院受教育，这些话语只不过是刚刚工作时候听了一嘴旁边人争论，学来而已。
毕竟现在如果纠结复仇女神事情，那就脱离他领域了——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目前最活跃神明不是春神吗？”神学家说。
“首先她改造了哈迪斯，其次她石榴也吞噬了河神，春神在神话里面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单纯恋爱故事女主角。但在这里却体现出了她独一无二实力。”
“春神虽然说自己想要自由恋爱，并且表达了对以前经常受母亲操控不满，但那最多也不过是叛逆期孩子，不，甚至都没有到这种程度小情绪而已。”
“只要母亲一说话，打起来肯定也是帮她啊！”
高官面露苦涩。
他自己于情于理都很想指责这一种帮亲不帮理行为——全球人生死最是一点，希腊人生死比不过你一个人30340母女亲情？
但是联想到如果自己孩子开着她那辆全球限量超跑，在路上撞死了一个人，他不也只能为她擦屁股吗？
神学家看了一眼高官脸色。
那一次事件之前在国际上也是闹得轰轰烈烈，甚至人权组织都有参与，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没有必要现在说出来。
——不管神明降临之后会怎么样，起码现在他还是领着工资，说再简单一点，不管世界什么时候毁灭，这个月工资发不发下来，他今天下午还是要去食堂吃饭。
而且配枪保镖也就在门外呢。
神学家继续说。
“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拦农神意志，您还指望她像是神话里面一样仁慈，或者说是懦弱，就不太现实了。”
“总之现在不要再指望那一位苏林先生自己品格了。”
“如果说我们已经知道那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不可控核弹，并且说不定危险性还比核弹要大，核弹是不连锁，他如果暴走了之后，很可能它背后农神也会被牵动。”
“那么在没有办法给核弹加上一个开关情况下，就只能控制他外界环境，让外界不要刺激他了。”
实际上在就在前几分钟，有智囊团成员提出了判断，会不会世界毁灭最大可能不是落在红月女神身上，也不是落在农神身上，而是落在苏林本身？
“因为神明反而不太可能和人类计较，但是苏林却是人类。”
“……”
这话一出，会议室内一片安静。
没有谁比人类本身是更加知道人类残忍了。
“而且他身上也确携带着石榴。”
不说别，河神是真被石榴弄死了。
虽然说很多人都认为只是暂时重伤而已，毕竟希腊神话里面是根本没有死亡这个概念。
“但是你很难想象，如果河神伤不严重，但凡稍微还有一点尊严话，会把自己身体作为桥梁让一个人类给踩踏过去吗？”
“……”
“无论如何。”
最上首男性发言，在他胸前，几乎像是陈列墙一样，一排排军章呈一字排开。
“无论如何，对于苏林所有措施都得重新改变。”
“……就对一个二十几岁乳臭未干年轻人？”
“就对一个二十几岁乳臭未干年轻人。”
男性面容威严，但是此时却是一片坦然。
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尾是几乎泛着绝望青灰色。
“因为这一个乳臭未干年轻人现在被神明眷顾了，而我们这些人，却只能在这里看着他荣光嫉妒而已。”
现在无论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只能看苏林要做些什么。
苏林跨越桥梁继续往前。
也许冥河真是所谓30340分界。
跨越冥河后，前方大地终于不再是肉质一样颜色，反而有点像是普通土地。
这个场景引起了科学家们注意。
地质学家和植物学家，以希腊那边为首，现在愁都要愁死了。
他们把冥河后大地照片放大，和希腊本土对照。
得出结论是。
“这几乎是一模一样。”
说话那人神色有一瞬间光亮，这在学术史上面绝对是大发现！
随即又暗了下来。
“我…可能有一个微不足道建议要提出。”
“请说。”
旁边司令对他说。
现在科学家地位可不同以往。
在军事系统几乎已经完全瘫痪现在，想要找到拯救世界或者说增强国力方法，绝对不是凭借着在库房发霉那些导弹。
只能是凭借对神明理解。巧妙借用任何一个杠杆——之前最显眼那个杠杆就是苏林，作为人与神交流通道，撬动更多力量或者资源。
但是在他得到石榴，有着弑神战力之后，反而不好拿他来利用了。
之前苏林可以用亲人来威胁，用利益来劝诱，或者干脆就用国家大义来劝说，最好是三者都用上。
如果以一个世界作为后盾，想要去控制一个人，从来就没有做不到，并且能够让对方相当程度心甘情愿。
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经被神明改造了——那隐约透着不祥头发和眼睛就是证据，人类规矩能够对他起到多少作用，也就是另外一说了。
不论如何，他们出路都只能放在神学身上。
目前很多科学家是被当成神学家来用。
古代经常认为是人类依照自然现象创造出了神明，现在就只能说是人类观察神明创造出来自然现象，试图总结规律。
他们之前之所以能够建立出稳定科学体系，也只不过是因为神明不想改变而已。
神明如果真想改变世界——女神直接让所有科技全部失灵，你又要怎么玩？
现在人们认为可以根据还没有改变那些科学现象，来反推出神明存在。
当然这种说法是不能够直接说，就只能够暗地里把那些专家们给召集过来。
因此，那个土地学家意见还是比较被接受。
他看着那个对比图，提出自己建议。
“你知道吗？在古代苏美尔地区神话里面，地府就是字面意思在地下。”
“嗯…你继续说。”
司令有一点疑惑，没有想到他提出这个做什么，但是其它神话学家已经心里狂跳了。
“当时人们如果想要下地府，只要打一个大洞就可以下去。”
“此前冥界土地显而易见是来源于哈迪斯大人身体，但现在却变成了普通希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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