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噗哈哈！”眼瞅着王锦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煞是好看，于书楷不客气笑出声来。
真是太好笑了！亏王锦言还一直自诩最是守规矩，今日可算让他看了一回大笑话, 足够他当面嘲笑王锦言好几年了。
“于书楷你笑什么笑？”王锦言本就很觉难堪，再被于书楷这么一笑，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气呼呼吼了过去。
平日里王锦言是不屑跟于书楷说话。虽然两人也算得上是从小一块长大, 可王锦言最是看不惯于书楷吊儿郎当，时常感叹于书楷此人一无是处，着实不配与他为伍。
但是今日种种刺激交织在一块，直将王锦言逼得无路可退, 忍不住就四下撒起气来。
“这话就更好笑了。你王锦言管天管地，居然还管我笑与不笑？我高兴我家娘子关心我，还特意给我送来热气腾腾好饭好菜不行吗？”于书楷又哪里是好欺负, 更加不是忍气吞声主。王锦言敢冲他撒气，就应该有承受于书楷反击得心理准备。
而且于书楷不单单是嘴上反击，还用上了实际行动来讽刺王锦言虚伪和自大。
只见下一刻，于书楷笑嘻嘻夹了一筷子肉放进身边许小芽碗里，一脸关怀和感激：“真是辛苦娘子走这么远路给为夫送饭了。来, 娘子多吃点, 可千万别饿坏了。”
眼睁睁看着于书楷故意当面讽刺他，王锦言浑身紧绷，抓着许如心胳膊手无意识就加大了力道。
许如心本来就很委屈，又看到于书楷对许小芽诸多温柔体贴，她亦是小性子上来, 不管不顾挣扎了起来：“王锦言, 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早先许如心还没嫁给王锦言时候, 王锦言最怕就是许如心直呼他大名。彼时他只觉得喊了他大名许如心距离他特别遥远，就好像是拿刀子在剜他心，实在令他受不了。
然而今时今日，王锦言只觉得许如心这是半点情面也没为他留，甚至当着外人面故意想让他下不了台阶。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忍无可忍，王锦言回过头，冲许如心吼道。
“你吼我？你居然吼我？”许如心是真不知道王锦言到底在发什么脾气，满脸受伤控诉道，“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来饭菜，你就算不感激我，也不应该冲我恶言相向呀……”
“感激？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私塾！私塾是让学子们专心读书识字圣地，岂能由得你这般胡闹？你刚刚没看见私塾里夫子和其他同窗们眼神？你连这点最起码常识都不懂吗？”许如心在王锦言心里一直都十分大方得体，而且极为善解人意。但是今天许如心，反而让王锦言看不懂了。
许如心当然知道这里是私塾，轻易她也不会找过来。可她是一片好心啊！
而且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过来，许小芽不也来了？怎么没见于书楷冲许小芽吼？
所以说，问题根本不是私塾，也不是她送来了饭菜。问题根本是王锦言还在生她气，而且并没有打算原谅她！
意识到这一点，许如心深吸一口气，不再执意跟王锦言杠上，而是委屈巴巴低头认错：“夫君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于书楷一边大口吃饭一边津津有味看着这边动静，听到许如心突然认错，他倍感失望“啧啧”了两声，显然是觉得眼前发展并不如前面精彩。
打起来啊！不打起来还有什么看头？这许如心未免也太不硬气了。早先他选定许如心当媳妇时候，还以为许如心颇有手段呢，没成想是他高估了许如心……
扭过头看了看正专心吃饭许小芽，于书楷心有余悸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亲事被换掉了，老天爷白送给他这么好一个娘子。真要是错过了许小芽，他才要哭呢！
王锦言自然是心头怒气难消，可他更加不愿意让别人、尤其是于书楷看他笑话。
故而听到许如心认错之后，王锦言抿紧嘴唇，绷着脸拽着许如心大步离开。
这一次，许如心没再挣扎、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跟着王锦言走人了。她也需要找个没人地方，好生安抚住王锦言。否则，最终吃亏只会是她自己。
目送王锦言和许如心走远，于书楷一脸无趣耸耸肩，也没执意去盯着那两人后续，而是问起了许小芽今天上午在于家都干了什么活儿。
可别真被欺负了啊！他这可是才刚离开家头一天，谁要是敢使唤他媳妇干活，他保证一点情面也不会留！
“我什么都没干。吃完饭娘就让我回屋里继续做衣裳。等我做完衣裳再出来时候，家里活已经被娘和三位嫂嫂都干完了。我实在找不到事来做，就编了几个筐。”不好意思看向于书楷，许小芽着实有些忏愧。
“我家娘子居然还会编筐？没伤着你手吧？”挑眉看着许小芽，于书楷脸上先是满满诧异和意外，随即又仔细检查起许小芽手来。
于书楷自己在家里是没干多少农活。不过对于编筐，他很清楚知道他家三位哥哥都没能学会，而且还为此伤了手。
乃至于一听许小芽说在家里编筐，于书楷顿时就着急了。
“我没事。”许小芽有些害羞想要收回手，却被于书楷强行握住。顿了顿，许小芽小小声跟于书楷解释起了她学会编筐由来。
当年许小芽年纪还小，却已经每日被使唤着上山去捡柴。彼时许小芽长得又瘦又弱，力气实在太小，每次捡回去柴都不够多，天天都会挨骂、然后被罚不准吃饭。
如此一来，许小芽越发瘦弱，也越发被饿没有力气捡柴。最起初还能保准一天好几个来回上下山，一次捡不够多，就多捡几次。可是后来许小芽光是上山就没有力气，时常被饿走不动路，只能随便在山上找些野果充饥，这才免于被活活饿死。
然后有一天，许小芽又一次被饿晕倒在山上时候，她遇到了教她编筐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是位樵夫，编一手好筐。原本见许小芽只是一个女娃娃，就随便教着玩。没想到许小芽瞧着不聪明，学东西却是非常快，愣是将周老爷子一手好绝活都给学会了。
“师傅还教了我怎样下河摸鱼、上山采药，这样我每次去捡柴就能自己偷偷找点东西吃，不会被饿死了。”遥想当年能够平安走出绝境，许小芽笑得很灿烂，眼中不带丝毫阴霾。
“傻丫头！”于书楷听都快要心疼死了，偏偏许小芽还是个心大，他实在不忍心斥责许小芽，就只能轻轻点了点许小芽鼻子，将诸多情绪尽数按捺在了心底最深处。
等着吧！他于书楷这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许家人最好祈祷不要犯到他手里，否则他一定要让许家人后悔曾经对许小芽所有伤害！
也是因此，连带许如心和王锦言，于书楷一并迁怒了。之前还只是看笑话心态，这之后么，哼！
吃过饭，许小芽不便在私塾外久待，便收拾碗筷起身离开。
于书楷本来是想要送许小芽回去，却被许小芽拒绝了。
“我是来给你送饭，不是来给你添麻烦。”颇为坚持指了指私塾，许小芽执意要于书楷立刻进去读书识字，坚决不肯耽误于书楷功课。
“不会太长时间……好好好，都听你！我这就进去。”难得见许小芽冲他板起脸，于书楷立刻举起双手投降了。
“那你现在就进去，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许小芽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跟人硬气。因着是面对于书楷，她莫名就生出了那么些许底气。
“你看着我进去啊？我还想看着你走远……得得得，娘子你别瞪眼，我害怕……”带着极为夸张搞笑语气，于书楷一溜烟小跑进了私塾。
再然后，于书楷并未第一时间回到自己座位，而是小心翼翼从私塾里探出脑袋，讨好冲着许小芽挥挥手，喊道：“娘子，你快回去，路上小心着点路……”
怎么也没想到于书楷会忽然朝她喊话，许小芽瞬间红了脸，转身就跑，生怕慢了片刻于书楷又追出来。
“娘子、娘子，你慢着点，别摔了！”于书楷直接蹦了起来，扯开嗓门叮嘱道。
许小芽脚步就更快了，一阵风似消失在不远处。
确定再也见不到许小芽身影，于书楷面带失望转过身。随即，就迎上了一众同窗目瞪口呆无语表情。
处变不惊站在私塾门口，于书楷抖了抖衣襟，一脸得意洋洋炫耀道：“羡慕吧！我有娘子送午饭，你们没有！”
“切！”一众同窗早就习惯于书楷玩世不恭，对他此般言行倒是没有太过反感，只是不客气朝他翻了个白眼。
“于书楷！”夫子正因着王锦言气得不轻，再来一个火上浇油于书楷，他顿时拿起戒尺用力敲了敲书案，“回你位置站好，背书！”
于书楷耸了耸肩，一边回自己位置一边冲交好几位同窗挤眉弄眼，传递眼神。
顺利接收到求助信号几位同窗同时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举高手中课本遮住自己脸，随时备战。
许小芽一路跑出好远才停下来，正要松口气歇会儿，就被许如心叫住了。
“妹妹。”跟记忆中一模一样温柔语气，毫无疑问，许如心危机已经顺利度过。
许小芽并不想理睬许如心，刚准备像之前去私塾送饭路上那般直接走人，远远避开许如心，却被早有准备许如心抓住了衣袖。
“小芽妹妹，你是不是还在生姐姐气呀？”许如心口吻很是无辜，带着满满委屈，“妹妹你别生姐姐气啦！姐姐也不是故意，姐姐真是为了你好这才……”
“哎，也罢，即便姐姐如实说出苦衷，只怕妹妹你也定然不会相信……”故意把话说一半藏一半，许如心这出苦情戏码演很是逼真。
许小芽却是不吃这一套。这个世上她最不会相信人有四位，首当其冲就是眼前许如心。哪怕许如心说再是可怜，许小芽也一个字都不相信。
“放手，我要回家了。”根本不想浪费时间陪许如心在这儿虚情假意说些不必要假话，许小芽耿直回道。
“妹妹你还真是……也罢，既然妹妹你非要翻脸不认人，姐姐姑且不跟你生气，也不记恨你忘恩负义。只希望于家人在知道你这般真面目后，千万别对你失望才好。”真要比力气，许如心肯定不是许小芽对手。
是以在意识到许小芽开始使劲挣脱她，许如心立马就识相放了手。
不过与此同时，许如心话里有话警告也没有落下，而且是语气尤为胸有成竹威胁。
许小芽神色一僵，不再执意离开，而是回过头，警惕看向许如心：“你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妹妹你真什么也不怕了呢！”终于抓住许小芽软肋，许如心笑得很是恣意，“妹妹你别急呀，我能干什么？我可是妹妹亲姐姐，难道还能害了妹妹不成？”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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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笑了！亏王锦言还一直自诩最是守规矩，今日可算让他看了一回大笑话, 足够他当面嘲笑王锦言好几年了。
“于书楷你笑什么笑？”王锦言本就很觉难堪，再被于书楷这么一笑，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气呼呼吼了过去。
平日里王锦言是不屑跟于书楷说话。虽然两人也算得上是从小一块长大, 可王锦言最是看不惯于书楷吊儿郎当，时常感叹于书楷此人一无是处，着实不配与他为伍。
但是今日种种刺激交织在一块，直将王锦言逼得无路可退, 忍不住就四下撒起气来。
“这话就更好笑了。你王锦言管天管地，居然还管我笑与不笑？我高兴我家娘子关心我，还特意给我送来热气腾腾好饭好菜不行吗？”于书楷又哪里是好欺负, 更加不是忍气吞声主。王锦言敢冲他撒气，就应该有承受于书楷反击得心理准备。
而且于书楷不单单是嘴上反击，还用上了实际行动来讽刺王锦言虚伪和自大。
只见下一刻，于书楷笑嘻嘻夹了一筷子肉放进身边许小芽碗里，一脸关怀和感激：“真是辛苦娘子走这么远路给为夫送饭了。来, 娘子多吃点, 可千万别饿坏了。”
眼睁睁看着于书楷故意当面讽刺他，王锦言浑身紧绷，抓着许如心胳膊手无意识就加大了力道。
许如心本来就很委屈，又看到于书楷对许小芽诸多温柔体贴，她亦是小性子上来, 不管不顾挣扎了起来：“王锦言, 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早先许如心还没嫁给王锦言时候, 王锦言最怕就是许如心直呼他大名。彼时他只觉得喊了他大名许如心距离他特别遥远，就好像是拿刀子在剜他心，实在令他受不了。
然而今时今日，王锦言只觉得许如心这是半点情面也没为他留，甚至当着外人面故意想让他下不了台阶。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忍无可忍，王锦言回过头，冲许如心吼道。
“你吼我？你居然吼我？”许如心是真不知道王锦言到底在发什么脾气，满脸受伤控诉道，“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来饭菜，你就算不感激我，也不应该冲我恶言相向呀……”
“感激？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私塾！私塾是让学子们专心读书识字圣地，岂能由得你这般胡闹？你刚刚没看见私塾里夫子和其他同窗们眼神？你连这点最起码常识都不懂吗？”许如心在王锦言心里一直都十分大方得体，而且极为善解人意。但是今天许如心，反而让王锦言看不懂了。
许如心当然知道这里是私塾，轻易她也不会找过来。可她是一片好心啊！
而且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过来，许小芽不也来了？怎么没见于书楷冲许小芽吼？
所以说，问题根本不是私塾，也不是她送来了饭菜。问题根本是王锦言还在生她气，而且并没有打算原谅她！
意识到这一点，许如心深吸一口气，不再执意跟王锦言杠上，而是委屈巴巴低头认错：“夫君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于书楷一边大口吃饭一边津津有味看着这边动静，听到许如心突然认错，他倍感失望“啧啧”了两声，显然是觉得眼前发展并不如前面精彩。
打起来啊！不打起来还有什么看头？这许如心未免也太不硬气了。早先他选定许如心当媳妇时候，还以为许如心颇有手段呢，没成想是他高估了许如心……
扭过头看了看正专心吃饭许小芽，于书楷心有余悸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亲事被换掉了，老天爷白送给他这么好一个娘子。真要是错过了许小芽，他才要哭呢！
王锦言自然是心头怒气难消，可他更加不愿意让别人、尤其是于书楷看他笑话。
故而听到许如心认错之后，王锦言抿紧嘴唇，绷着脸拽着许如心大步离开。
这一次，许如心没再挣扎、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跟着王锦言走人了。她也需要找个没人地方，好生安抚住王锦言。否则，最终吃亏只会是她自己。
目送王锦言和许如心走远，于书楷一脸无趣耸耸肩，也没执意去盯着那两人后续，而是问起了许小芽今天上午在于家都干了什么活儿。
可别真被欺负了啊！他这可是才刚离开家头一天，谁要是敢使唤他媳妇干活，他保证一点情面也不会留！
“我什么都没干。吃完饭娘就让我回屋里继续做衣裳。等我做完衣裳再出来时候，家里活已经被娘和三位嫂嫂都干完了。我实在找不到事来做，就编了几个筐。”不好意思看向于书楷，许小芽着实有些忏愧。
“我家娘子居然还会编筐？没伤着你手吧？”挑眉看着许小芽，于书楷脸上先是满满诧异和意外，随即又仔细检查起许小芽手来。
于书楷自己在家里是没干多少农活。不过对于编筐，他很清楚知道他家三位哥哥都没能学会，而且还为此伤了手。
乃至于一听许小芽说在家里编筐，于书楷顿时就着急了。
“我没事。”许小芽有些害羞想要收回手，却被于书楷强行握住。顿了顿，许小芽小小声跟于书楷解释起了她学会编筐由来。
当年许小芽年纪还小，却已经每日被使唤着上山去捡柴。彼时许小芽长得又瘦又弱，力气实在太小，每次捡回去柴都不够多，天天都会挨骂、然后被罚不准吃饭。
如此一来，许小芽越发瘦弱，也越发被饿没有力气捡柴。最起初还能保准一天好几个来回上下山，一次捡不够多，就多捡几次。可是后来许小芽光是上山就没有力气，时常被饿走不动路，只能随便在山上找些野果充饥，这才免于被活活饿死。
然后有一天，许小芽又一次被饿晕倒在山上时候，她遇到了教她编筐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是位樵夫，编一手好筐。原本见许小芽只是一个女娃娃，就随便教着玩。没想到许小芽瞧着不聪明，学东西却是非常快，愣是将周老爷子一手好绝活都给学会了。
“师傅还教了我怎样下河摸鱼、上山采药，这样我每次去捡柴就能自己偷偷找点东西吃，不会被饿死了。”遥想当年能够平安走出绝境，许小芽笑得很灿烂，眼中不带丝毫阴霾。
“傻丫头！”于书楷听都快要心疼死了，偏偏许小芽还是个心大，他实在不忍心斥责许小芽，就只能轻轻点了点许小芽鼻子，将诸多情绪尽数按捺在了心底最深处。
等着吧！他于书楷这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许家人最好祈祷不要犯到他手里，否则他一定要让许家人后悔曾经对许小芽所有伤害！
也是因此，连带许如心和王锦言，于书楷一并迁怒了。之前还只是看笑话心态，这之后么，哼！
吃过饭，许小芽不便在私塾外久待，便收拾碗筷起身离开。
于书楷本来是想要送许小芽回去，却被许小芽拒绝了。
“我是来给你送饭，不是来给你添麻烦。”颇为坚持指了指私塾，许小芽执意要于书楷立刻进去读书识字，坚决不肯耽误于书楷功课。
“不会太长时间……好好好，都听你！我这就进去。”难得见许小芽冲他板起脸，于书楷立刻举起双手投降了。
“那你现在就进去，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许小芽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跟人硬气。因着是面对于书楷，她莫名就生出了那么些许底气。
“你看着我进去啊？我还想看着你走远……得得得，娘子你别瞪眼，我害怕……”带着极为夸张搞笑语气，于书楷一溜烟小跑进了私塾。
再然后，于书楷并未第一时间回到自己座位，而是小心翼翼从私塾里探出脑袋，讨好冲着许小芽挥挥手，喊道：“娘子，你快回去，路上小心着点路……”
怎么也没想到于书楷会忽然朝她喊话，许小芽瞬间红了脸，转身就跑，生怕慢了片刻于书楷又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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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芽脚步就更快了，一阵风似消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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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众同窗早就习惯于书楷玩世不恭，对他此般言行倒是没有太过反感，只是不客气朝他翻了个白眼。
“于书楷！”夫子正因着王锦言气得不轻，再来一个火上浇油于书楷，他顿时拿起戒尺用力敲了敲书案，“回你位置站好，背书！”
于书楷耸了耸肩，一边回自己位置一边冲交好几位同窗挤眉弄眼，传递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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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芽一路跑出好远才停下来，正要松口气歇会儿，就被许如心叫住了。
“妹妹。”跟记忆中一模一样温柔语气，毫无疑问，许如心危机已经顺利度过。
许小芽并不想理睬许如心，刚准备像之前去私塾送饭路上那般直接走人，远远避开许如心，却被早有准备许如心抓住了衣袖。
“小芽妹妹，你是不是还在生姐姐气呀？”许如心口吻很是无辜，带着满满委屈，“妹妹你别生姐姐气啦！姐姐也不是故意，姐姐真是为了你好这才……”
“哎，也罢，即便姐姐如实说出苦衷，只怕妹妹你也定然不会相信……”故意把话说一半藏一半，许如心这出苦情戏码演很是逼真。
许小芽却是不吃这一套。这个世上她最不会相信人有四位，首当其冲就是眼前许如心。哪怕许如心说再是可怜，许小芽也一个字都不相信。
“放手，我要回家了。”根本不想浪费时间陪许如心在这儿虚情假意说些不必要假话，许小芽耿直回道。
“妹妹你还真是……也罢，既然妹妹你非要翻脸不认人，姐姐姑且不跟你生气，也不记恨你忘恩负义。只希望于家人在知道你这般真面目后，千万别对你失望才好。”真要比力气，许如心肯定不是许小芽对手。
是以在意识到许小芽开始使劲挣脱她，许如心立马就识相放了手。
不过与此同时，许如心话里有话警告也没有落下，而且是语气尤为胸有成竹威胁。
许小芽神色一僵，不再执意离开，而是回过头，警惕看向许如心：“你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妹妹你真什么也不怕了呢！”终于抓住许小芽软肋，许如心笑得很是恣意，“妹妹你别急呀，我能干什么？我可是妹妹亲姐姐，难道还能害了妹妹不成？”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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