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许如心已经贴着墙根偷听很久了。可是她越听，脸色就越泛青。听到最后，许如心整个人都快要冒出火苗来。
于家怎么会如此风平浪静？难道他们也跟王大娘一样，始终没有发现新娘子被换了？
不可能！就算于家其他人都没发现，可是于书楷呢？总不至于昨日成亲太高兴，喝多了睡过去，根本没有意识到新娘子被换成了许小芽？
可就算是这样，一大清早醒来发现新娘子不是她，于书楷也合该闹起来才对啊！为何她一直都没听到喊骂声？就于书楷那吊儿郎当暴躁坏脾气，怎么可能忍气吞声，摸着鼻子认下这笔憋屈账？
许小芽可不是貌美如花又贤良淑德她，让于书楷娶许小芽？许小芽就算不被于书楷嫌弃死，也肯定会被于书楷骂骂咧咧赶回许家去！
还有，于家人未免也太懒了些吧？她这里连早饭都做好了，又被逼着洗完了碗，于家人才慢悠悠一个接着一个开始起床？
怨不得她不愿嫁给于书楷，像于家这般懒散日子能养出什么好货色来？读书识字样样成绩末等于书楷，又哪里比得上王锦言勤勤恳恳？
强迫自己无视心下止不住冒出那点酸水，许如心不断开始自我安慰王锦言是如何如何出色，日后又即将何其大放光芒，反正就是于书楷远远比不上……
许小芽不过是今日这一次比她多睡了半个时辰而已，有什么好得意？从小到大，许小芽处处都不如她，现下以及日后更是如此。她许如心将来日子，只会比许小芽过更好，而且是让许小芽望尘莫及羡慕和嫉妒！
这边许如心正兀自畅想着美好未来，就听到于家院子里终于传来许小芽声音。然而，没有任何责骂和训斥，于大娘竟然还对许小芽和声和气，好似对许小芽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
肯定是哪里出了错，于家怎么可能会满意许小芽这个儿媳妇？如若于家真相中了许小芽，当初又怎么可能向她提亲，而且还给了她十两银子彩礼钱？要知道王家娶许小芽，也不过只给了二两银子罢了。
再者，就算于家被迫认下许小芽这个儿媳妇，难道不该是满心愤怒，进而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许小芽身上？她这边可是精心准备，连辩解说辞都想好了。
届时她只需委委屈屈在于家人面前柔弱无助哭上一场，再似是而非道出许小芽对于书楷早有倾慕之心，一切都是许小芽居心叵测……她便可顺利脱身，万事大吉。
但似乎，事情走向跟她预期完全不同？许小芽不但得了于家人认可，甚至连早饭都不用做？就只需要进厨房给于书楷端一盆热水，便成了于家再懂事不过儿媳妇？于家人都是傻吗？
再对比自己一大清早就被逼着烧火做饭，闻都是呛鼻油烟味，连才做好新衣衫都不小心沾上了很难洗掉黑色锅灰……许如心忽然就很是委屈，红了眼眶。
“偷什么懒呢？院子扫了吗？家里鸡喂了吗？做个早饭就娇滴滴好似受了天大罪，以后是不是要活活饿死我们母子你才舒心？”更让许如心难以接受，是明明她什么都做了，却还是换不来王大娘好脸色。
可是到底为什么呀？王大娘不是上米村出了名好脾气、和气人儿嘛？隔壁于大娘才是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彪悍婆婆，走哪儿都冲着自家儿媳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厉害角色。
许如心可是特意打探清楚，也亲眼瞧见过。加之她本来就更属意王锦言，这才会想方设法说服她娘家人联手换了许小芽亲事，顺顺当当嫁来了王家……
王大娘骂人声音并不大，又是在厨房里只说给许如心听，摆明了是想要避开还没出门王锦言，而且还是拿软软强调一副慈爱长辈语气。如此这般，越发令许如心憋屈不已，异常难受。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隔壁于家再度传来了喊话声：“老四、老四媳妇，都收拾好了吗？出来吃早饭了！”
从来都只有她许如心坐等吃饭悠闲和舒适，何时变成许小芽过此般舒坦了？许如心一口血堵在心口，差点忍不住当着王大娘面哭出声来。
破天荒头一次被喊吃饭许小芽也有些无所适从，神色带着些许无措，下意识就想往厨房走，准备先找些活计干，等于家人都吃完了她再躲在厨房里随便吃些残羹冷炙填饱肚子。
“错了，走这边。”径自拉住许小芽手，于书楷一脸理所当然带着许小芽来到堂屋坐下，静待开饭。
不干活却白白吃饭……许小芽如坐针毡，几次欲言又止，却都被于书楷拿眼神压制住了。
瞥见这一幕，于大娘抽了抽嘴角，很想狠狠给于书楷一下子，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动手。谁家新媳妇过门不干活？哪怕帮忙拿个碗、端个菜，做做样子也行啊！就于书楷媳妇金贵，只管坐着等别人伺候是不是？
也就许小芽是个老实，知道不好意思，只是拗不过于书楷强势，只能乖乖听于书楷吩咐和命令……
哎，娶了这么个不懂得说好听话哄人憨实儿媳妇过门，于大娘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最终，她就只得恨恨咬咬牙，粗声粗气憋出两个字来：“吃饭。”
农家人吃饭都很积极，于家人动作或许没有许小芽平日里那般迅猛，却也并不慢。乃至于不过是片刻光景，桌上好菜就去了一大半。
许小芽是不好意思伸筷子夹菜。在许家，她若是没有干活，连上桌子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吃热气腾腾饭菜了。
于书楷却是个厉害主，三两下把许小芽碗里装满了各种好菜，随即便大咧咧把自己只有白饭碗推到了桌子正中央，一副很是可怜模样：“爹、娘，咱家这是穷苦连青菜叶子都吃不上了吗？那我还是别读书了吧，省得下顿饭咱家连下锅米都没有了。”
还青菜叶子，桌上一大半鱼和肉不都被你夹进你媳妇碗里了？于老汉无声摇头，一声不吭赶紧往嘴里扒饭，致力在于书楷闹事前先把自己肚子给填饱。
于大娘却是舍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儿子受苦遭罪，当即就冷哼一声，不高兴看向了于大嫂三妯娌：“吃吃吃，就知道吃！当嫂子虐待小叔子，连一片青菜叶子都不给小叔子留，你们可真够要脸！”
她们刚刚确实伸筷子了，可她们明明都没有抢过于书楷这个小叔子，好肉好菜都进了许小芽碗里好不好？望着许小芽已经堆成小山碗，再看看她们自己碗，于大嫂三人皆是有苦说不出，又不敢出声反驳。
“娘，我们都不吃了，剩下菜都留给小弟。”眼见于大娘一副兴师问罪架势，于大哥很是识相开始灭火。
于二哥和于三哥都没开口，却也默契没再往桌上盘子伸筷子。因着昨日家里摆了喜宴，今日一大早桌上菜色较之往日里尤为丰盛，他们虽然没有吃特别尽兴，但也很满足，而且都实打实吃饱了，自然不会再跟于书楷争。
“你们还想跟你们小弟抢剩下？这一大家子跟饿狼扑食似得，桌上还剩了点什么？我都不稀罕往你们小弟碗里夹，你们竟然还藏了别心思？”不管于书楷多么混世魔王，在于大娘心里，于书楷就是最好儿子，特别招她疼，自然而然所享有待遇也是其他三个儿子比不上。
“娘，我们没有！”于大嫂最不喜欢看到就是于大娘对于书楷偏心。以前也就算了，而今许小芽已经过门，于大娘再偏心可就不单单是护着于书楷一个人，而是护着于家四房了。
“嚷什么，嚷什么？还吃不吃饭？吃不吃饭？”于大娘嘴上没好气回了于大嫂两句，手下已经很是干脆利落将桌上剩下所有好菜都倒进了于书楷碗里。
没错，是“倒”，不是“夹”，连汤带汁，于大娘是丁点都没给家里其他人留下，直把于大嫂三妯娌看得目瞪口呆。
于书楷便满意了，津津有味开始吃起了他早饭。
许小芽已经忍好半天了。她一直都想要将自己碗里鱼和肉都夹给于书楷，却始终没能成行。等于书楷碗里有了吃，她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吃你自己。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吃饱以后还怎么帮家里干活？”许小芽所有反应和动静，于书楷都有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姑娘是真傻到极致了。好肉好菜都送到她嘴边了，还不知道吃，怪不得在娘家就总是被人欺负！
哦，也不对。这丫头是在娘家被人给欺负惯了，时间一长就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争取好处了。
得，左右现下是他媳妇了，他自然会看顾着，不会再让她像以前那般被人给欺负了去……
听于书楷说吃饱了才能帮家里干活，许小芽最是有切身感受。以往她每次饿不行却还是不都不干活时候，力气总是特别小，活也干不好，还特别容易挨骂。
是以只要提到干活，许小芽最大愿望就是能填饱肚子，这样她干起活来有力气，也能干更麻利。
不过，到底是第一次在于家人面前吃饭，许小芽有些害羞，也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就放慢了吃饭速度。
直到最后一粒饭吃完，许小芽猛然惊觉，于家饭桌上虽然有些热闹，大家也会争抢，但她碗里饭菜却是自打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全都被保住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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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怎么会如此风平浪静？难道他们也跟王大娘一样，始终没有发现新娘子被换了？
不可能！就算于家其他人都没发现，可是于书楷呢？总不至于昨日成亲太高兴，喝多了睡过去，根本没有意识到新娘子被换成了许小芽？
可就算是这样，一大清早醒来发现新娘子不是她，于书楷也合该闹起来才对啊！为何她一直都没听到喊骂声？就于书楷那吊儿郎当暴躁坏脾气，怎么可能忍气吞声，摸着鼻子认下这笔憋屈账？
许小芽可不是貌美如花又贤良淑德她，让于书楷娶许小芽？许小芽就算不被于书楷嫌弃死，也肯定会被于书楷骂骂咧咧赶回许家去！
还有，于家人未免也太懒了些吧？她这里连早饭都做好了，又被逼着洗完了碗，于家人才慢悠悠一个接着一个开始起床？
怨不得她不愿嫁给于书楷，像于家这般懒散日子能养出什么好货色来？读书识字样样成绩末等于书楷，又哪里比得上王锦言勤勤恳恳？
强迫自己无视心下止不住冒出那点酸水，许如心不断开始自我安慰王锦言是如何如何出色，日后又即将何其大放光芒，反正就是于书楷远远比不上……
许小芽不过是今日这一次比她多睡了半个时辰而已，有什么好得意？从小到大，许小芽处处都不如她，现下以及日后更是如此。她许如心将来日子，只会比许小芽过更好，而且是让许小芽望尘莫及羡慕和嫉妒！
这边许如心正兀自畅想着美好未来，就听到于家院子里终于传来许小芽声音。然而，没有任何责骂和训斥，于大娘竟然还对许小芽和声和气，好似对许小芽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
肯定是哪里出了错，于家怎么可能会满意许小芽这个儿媳妇？如若于家真相中了许小芽，当初又怎么可能向她提亲，而且还给了她十两银子彩礼钱？要知道王家娶许小芽，也不过只给了二两银子罢了。
再者，就算于家被迫认下许小芽这个儿媳妇，难道不该是满心愤怒，进而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许小芽身上？她这边可是精心准备，连辩解说辞都想好了。
届时她只需委委屈屈在于家人面前柔弱无助哭上一场，再似是而非道出许小芽对于书楷早有倾慕之心，一切都是许小芽居心叵测……她便可顺利脱身，万事大吉。
但似乎，事情走向跟她预期完全不同？许小芽不但得了于家人认可，甚至连早饭都不用做？就只需要进厨房给于书楷端一盆热水，便成了于家再懂事不过儿媳妇？于家人都是傻吗？
再对比自己一大清早就被逼着烧火做饭，闻都是呛鼻油烟味，连才做好新衣衫都不小心沾上了很难洗掉黑色锅灰……许如心忽然就很是委屈，红了眼眶。
“偷什么懒呢？院子扫了吗？家里鸡喂了吗？做个早饭就娇滴滴好似受了天大罪，以后是不是要活活饿死我们母子你才舒心？”更让许如心难以接受，是明明她什么都做了，却还是换不来王大娘好脸色。
可是到底为什么呀？王大娘不是上米村出了名好脾气、和气人儿嘛？隔壁于大娘才是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彪悍婆婆，走哪儿都冲着自家儿媳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厉害角色。
许如心可是特意打探清楚，也亲眼瞧见过。加之她本来就更属意王锦言，这才会想方设法说服她娘家人联手换了许小芽亲事，顺顺当当嫁来了王家……
王大娘骂人声音并不大，又是在厨房里只说给许如心听，摆明了是想要避开还没出门王锦言，而且还是拿软软强调一副慈爱长辈语气。如此这般，越发令许如心憋屈不已，异常难受。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隔壁于家再度传来了喊话声：“老四、老四媳妇，都收拾好了吗？出来吃早饭了！”
从来都只有她许如心坐等吃饭悠闲和舒适，何时变成许小芽过此般舒坦了？许如心一口血堵在心口，差点忍不住当着王大娘面哭出声来。
破天荒头一次被喊吃饭许小芽也有些无所适从，神色带着些许无措，下意识就想往厨房走，准备先找些活计干，等于家人都吃完了她再躲在厨房里随便吃些残羹冷炙填饱肚子。
“错了，走这边。”径自拉住许小芽手，于书楷一脸理所当然带着许小芽来到堂屋坐下，静待开饭。
不干活却白白吃饭……许小芽如坐针毡，几次欲言又止，却都被于书楷拿眼神压制住了。
瞥见这一幕，于大娘抽了抽嘴角，很想狠狠给于书楷一下子，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动手。谁家新媳妇过门不干活？哪怕帮忙拿个碗、端个菜，做做样子也行啊！就于书楷媳妇金贵，只管坐着等别人伺候是不是？
也就许小芽是个老实，知道不好意思，只是拗不过于书楷强势，只能乖乖听于书楷吩咐和命令……
哎，娶了这么个不懂得说好听话哄人憨实儿媳妇过门，于大娘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最终，她就只得恨恨咬咬牙，粗声粗气憋出两个字来：“吃饭。”
农家人吃饭都很积极，于家人动作或许没有许小芽平日里那般迅猛，却也并不慢。乃至于不过是片刻光景，桌上好菜就去了一大半。
许小芽是不好意思伸筷子夹菜。在许家，她若是没有干活，连上桌子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吃热气腾腾饭菜了。
于书楷却是个厉害主，三两下把许小芽碗里装满了各种好菜，随即便大咧咧把自己只有白饭碗推到了桌子正中央，一副很是可怜模样：“爹、娘，咱家这是穷苦连青菜叶子都吃不上了吗？那我还是别读书了吧，省得下顿饭咱家连下锅米都没有了。”
还青菜叶子，桌上一大半鱼和肉不都被你夹进你媳妇碗里了？于老汉无声摇头，一声不吭赶紧往嘴里扒饭，致力在于书楷闹事前先把自己肚子给填饱。
于大娘却是舍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儿子受苦遭罪，当即就冷哼一声，不高兴看向了于大嫂三妯娌：“吃吃吃，就知道吃！当嫂子虐待小叔子，连一片青菜叶子都不给小叔子留，你们可真够要脸！”
她们刚刚确实伸筷子了，可她们明明都没有抢过于书楷这个小叔子，好肉好菜都进了许小芽碗里好不好？望着许小芽已经堆成小山碗，再看看她们自己碗，于大嫂三人皆是有苦说不出，又不敢出声反驳。
“娘，我们都不吃了，剩下菜都留给小弟。”眼见于大娘一副兴师问罪架势，于大哥很是识相开始灭火。
于二哥和于三哥都没开口，却也默契没再往桌上盘子伸筷子。因着昨日家里摆了喜宴，今日一大早桌上菜色较之往日里尤为丰盛，他们虽然没有吃特别尽兴，但也很满足，而且都实打实吃饱了，自然不会再跟于书楷争。
“你们还想跟你们小弟抢剩下？这一大家子跟饿狼扑食似得，桌上还剩了点什么？我都不稀罕往你们小弟碗里夹，你们竟然还藏了别心思？”不管于书楷多么混世魔王，在于大娘心里，于书楷就是最好儿子，特别招她疼，自然而然所享有待遇也是其他三个儿子比不上。
“娘，我们没有！”于大嫂最不喜欢看到就是于大娘对于书楷偏心。以前也就算了，而今许小芽已经过门，于大娘再偏心可就不单单是护着于书楷一个人，而是护着于家四房了。
“嚷什么，嚷什么？还吃不吃饭？吃不吃饭？”于大娘嘴上没好气回了于大嫂两句，手下已经很是干脆利落将桌上剩下所有好菜都倒进了于书楷碗里。
没错，是“倒”，不是“夹”，连汤带汁，于大娘是丁点都没给家里其他人留下，直把于大嫂三妯娌看得目瞪口呆。
于书楷便满意了，津津有味开始吃起了他早饭。
许小芽已经忍好半天了。她一直都想要将自己碗里鱼和肉都夹给于书楷，却始终没能成行。等于书楷碗里有了吃，她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吃你自己。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吃饱以后还怎么帮家里干活？”许小芽所有反应和动静，于书楷都有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姑娘是真傻到极致了。好肉好菜都送到她嘴边了，还不知道吃，怪不得在娘家就总是被人欺负！
哦，也不对。这丫头是在娘家被人给欺负惯了，时间一长就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争取好处了。
得，左右现下是他媳妇了，他自然会看顾着，不会再让她像以前那般被人给欺负了去……
听于书楷说吃饱了才能帮家里干活，许小芽最是有切身感受。以往她每次饿不行却还是不都不干活时候，力气总是特别小，活也干不好，还特别容易挨骂。
是以只要提到干活，许小芽最大愿望就是能填饱肚子，这样她干起活来有力气，也能干更麻利。
不过，到底是第一次在于家人面前吃饭，许小芽有些害羞，也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就放慢了吃饭速度。
直到最后一粒饭吃完，许小芽猛然惊觉，于家饭桌上虽然有些热闹，大家也会争抢，但她碗里饭菜却是自打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全都被保住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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