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各有思量（下）
各有思量
老柴美妇一声长叹。要说这同样叹气的人可不少，比如这开封府衙内的一人也是如此这般。
手下人等见了不由皱眉，不解相公这是怎么了，当下一人道：“三爷即是启程，咱们便已是功夫做到了，恩相何以愁眉不展？”
看着说话之人，赵二一叹道：“你可知老三带走多少人马？”
“多少人马？又不出境，有两千人怕是足够了吧！”
“你倒是清楚，的确是两千人不假。可这两千人调动起来多难知道吗？兵部的文书居然没用，最后刘顺子过去协调才调派了两千人过来。”
“哈哈，这回官家怕是火起了吧？正好咱们利用这个机会，争取能动动那支精兵。两胜辽军啊！而且还是以少胜多。只要这支人马到手，不比外面的乌合之众强上百倍。”
此人越说声音越小，他发现不对的地方了，要是官家发火的话，恩相应该高兴才是，可方才的表情来看，怕是他不是这样想的，那......
另一边的人和他关系不错，接话道：“想来那人走时有安排吧？”说完见赵二点头，便继续道：“官家等着此人出戏，此时定然不会责备于他，不过这等事情官家定然会记住的。到时候，只要三爷回来让他吹吹风，怕是事情就要有转机的。至少也该分分，京师重地却驻扎一支奇兵，这说不过去吧？”
“对啊！三爷和他们相处久了，话中自然会有分量，到时候由他说出，那些人眼中只有地没有天，我看他怎么开销。”
赵二听了点点头，心里多少好过了些，不过他有些话是没说全的。当然了，也不便说，这样一篇揭过后，便道：“吕通判可曾过来？”
“还没有，此人傲气呢，恩相相邀居然迟来。”刚说道此处，觉得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这人也是机灵的，便接着道：“我这便和赵兄去候着，只等人一来，就请过来。”说完见赵二满意点头，二人退了出去。
出了两道门，那人看了眼身后道：“老赵啊，怎么个事儿？那吕端什么时候入恩相的法眼了？”
“唉，不是吕端入法眼了，是他有个好哥哥啊！”
“吕余庆？哎呀，我怎么把他忘了呢，走，快走......”
开封这边各有思量，江宁府这边也是如此。林仁肇等人都明白，自己这边所说的无非是拖延一天的时间罢了。即便自己等人不该如那小子一般的想，可不得不承认，君上定然不会放弃的。
几人往回走着，陈乔就要说话。徐铉知道他要说什么。当下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要是有一线机会的话，那也只能靠着林仁肇了。张洎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有些话，只能他这个相对熟识的来。这样便道：“将军莫不是识的此人？”
林仁肇知道这几人必然会问这个问题，可即便心里有准备，被一问还是心里发苦。想想不知道如何会说，最后只好道：“周薇周姑娘许是同此人一起。”
林仁肇不想多说，毕竟实话实说君上可不光彩。可不实话实说，那几人还不明白。即便自己都说了周姑娘，可他们还是直眼。毕竟当日过去的知情二人只剩下自己了，韩公之子比韩公走的还早呢。想着，一叹道：“当日君上体察民情，结果遇到此人铩羽而归。”
这回几人明白了，当日为了能让韩熙载出相，徐铉和萧俨可都是说客。可韩熙载是铁定心思不出，最后被萧俨迫急了，便说出‘体察民情’之事。结果萧俨无话可说了，而且同韩熙载一般，萌生了退意。
即是了解内情，从前的也就不用说了。萧俨当下道：“那此人的武力如何？”因为他发现林仁肇这头老虎非常忌惮人家。
“五年前他便能行气了，此时的功夫，咱们这！应该没有他的十合之将。当然这是在步下。至于马上便不得而知了，倒是听说他一招杀了王全斌手下头员猛将刘光绪。”说着林仁肇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他已经答应不出手了，这点倒是个好消息。”
“那将军觉得不打巷战的这个约定可行？”徐铉还是比较在意林仁肇的态度的。
“君上下诏的时日不算短，可还是半点回应没有。所以西路算是指望不上了。看此情形他们不反戈一击咱们便该高兴了。而东路的皇甫继勋绝对指望不上。这样就只能靠咱们自己了。可这样一来，如果城门破了，那军心和势气还能剩下多少就不好说了。”
“看情势只能勉力而为了。”徐铉明白林仁肇的话，那就是巷战打不打意义不大，这个方才那小子也说了。
张洎见徐铉附和，可萧俨和陈乔却没吭声，当下一拉林仁肇。这样林仁肇马上道：“当然了，我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一切还要看君上定夺。”
唐军一走，曹彬上前道：“小子，破城可有把握？”
“不好说，不过我倒是写画了个计划书，明日他们答复后，咱们商量下可行与否。至于潘将军，石将军，高将军那边也送一份过去。”
“好，你即是有谋算那便看你的了，知道你小子道道多。这样，要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成，先回吧，不过到时候可就要看您的了。”
“莫不是要我带人打主攻，做先锋？”
“不错，我已经答应林仁肇不出手了。再者我带的几千人不擅长攻城战。”叶风说的曹彬倒是了解，他知道这不是叶风脱滑，那几千人的确不擅长攻城战。这样曹彬便点头应下了。
曹彬一走，叶风，岳琳，艳艳三人骑马往自家营盘而去。走着岳琳道：“夫君好像也想打这一仗？”
“不打不成啊！不打那李国主不会死心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谈呢？这不是多此一举！”艳艳觉得奇怪，既然知道必然要打，那为什么还要谈呢。
“破城是肯定会破的，即便我破不了旁人同样会破，可破城后呢？破城后可就不是唐军战败这样简单了，怕是不少文臣武将都会选择末路。其实这大可不必，所以我和他们谈谈，就是要让他们松动松动，即便出现什么不乐观的事情，也不要选择绝路。毕竟那条路也不大好走。”即便叶风记不住，可他还是知道南唐成破后，有大臣选择尽忠的，其实这也没有必要，南唐灭亡，这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怕是李璟的时候便已经预定座位了。
“我说夫君为什么会逼迫他们出来谈谈呢。”岳琳说着，心里怕是此时触及道夫君多年前的心事了，听小雨说，当年夫君就是想不开险些走上绝路的。
艳艳听完白了叶风一眼，心说怎么不见你对我们时候那般上心呢？那时你可是半点情面没留吧！还说什么人只分好坏呢。
叶风不知道艳艳想什么，当然了，即便知道现在也无法证明。三人慢走到了营地，李继隆一见立即迎了上来。不等见礼，叶风一挥手道：“通传下，午饭后，中军帐议事。这仗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末将领命！”说话，李继隆施礼后快步去了。叶风看着他的背影心道，好奇怪啊，这小子高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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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等见了不由皱眉，不解相公这是怎么了，当下一人道：“三爷即是启程，咱们便已是功夫做到了，恩相何以愁眉不展？”
看着说话之人，赵二一叹道：“你可知老三带走多少人马？”
“多少人马？又不出境，有两千人怕是足够了吧！”
“你倒是清楚，的确是两千人不假。可这两千人调动起来多难知道吗？兵部的文书居然没用，最后刘顺子过去协调才调派了两千人过来。”
“哈哈，这回官家怕是火起了吧？正好咱们利用这个机会，争取能动动那支精兵。两胜辽军啊！而且还是以少胜多。只要这支人马到手，不比外面的乌合之众强上百倍。”
此人越说声音越小，他发现不对的地方了，要是官家发火的话，恩相应该高兴才是，可方才的表情来看，怕是他不是这样想的，那......
另一边的人和他关系不错，接话道：“想来那人走时有安排吧？”说完见赵二点头，便继续道：“官家等着此人出戏，此时定然不会责备于他，不过这等事情官家定然会记住的。到时候，只要三爷回来让他吹吹风，怕是事情就要有转机的。至少也该分分，京师重地却驻扎一支奇兵，这说不过去吧？”
“对啊！三爷和他们相处久了，话中自然会有分量，到时候由他说出，那些人眼中只有地没有天，我看他怎么开销。”
赵二听了点点头，心里多少好过了些，不过他有些话是没说全的。当然了，也不便说，这样一篇揭过后，便道：“吕通判可曾过来？”
“还没有，此人傲气呢，恩相相邀居然迟来。”刚说道此处，觉得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这人也是机灵的，便接着道：“我这便和赵兄去候着，只等人一来，就请过来。”说完见赵二满意点头，二人退了出去。
出了两道门，那人看了眼身后道：“老赵啊，怎么个事儿？那吕端什么时候入恩相的法眼了？”
“唉，不是吕端入法眼了，是他有个好哥哥啊！”
“吕余庆？哎呀，我怎么把他忘了呢，走，快走......”
开封这边各有思量，江宁府这边也是如此。林仁肇等人都明白，自己这边所说的无非是拖延一天的时间罢了。即便自己等人不该如那小子一般的想，可不得不承认，君上定然不会放弃的。
几人往回走着，陈乔就要说话。徐铉知道他要说什么。当下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要是有一线机会的话，那也只能靠着林仁肇了。张洎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有些话，只能他这个相对熟识的来。这样便道：“将军莫不是识的此人？”
林仁肇知道这几人必然会问这个问题，可即便心里有准备，被一问还是心里发苦。想想不知道如何会说，最后只好道：“周薇周姑娘许是同此人一起。”
林仁肇不想多说，毕竟实话实说君上可不光彩。可不实话实说，那几人还不明白。即便自己都说了周姑娘，可他们还是直眼。毕竟当日过去的知情二人只剩下自己了，韩公之子比韩公走的还早呢。想着，一叹道：“当日君上体察民情，结果遇到此人铩羽而归。”
这回几人明白了，当日为了能让韩熙载出相，徐铉和萧俨可都是说客。可韩熙载是铁定心思不出，最后被萧俨迫急了，便说出‘体察民情’之事。结果萧俨无话可说了，而且同韩熙载一般，萌生了退意。
即是了解内情，从前的也就不用说了。萧俨当下道：“那此人的武力如何？”因为他发现林仁肇这头老虎非常忌惮人家。
“五年前他便能行气了，此时的功夫，咱们这！应该没有他的十合之将。当然这是在步下。至于马上便不得而知了，倒是听说他一招杀了王全斌手下头员猛将刘光绪。”说着林仁肇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他已经答应不出手了，这点倒是个好消息。”
“那将军觉得不打巷战的这个约定可行？”徐铉还是比较在意林仁肇的态度的。
“君上下诏的时日不算短，可还是半点回应没有。所以西路算是指望不上了。看此情形他们不反戈一击咱们便该高兴了。而东路的皇甫继勋绝对指望不上。这样就只能靠咱们自己了。可这样一来，如果城门破了，那军心和势气还能剩下多少就不好说了。”
“看情势只能勉力而为了。”徐铉明白林仁肇的话，那就是巷战打不打意义不大，这个方才那小子也说了。
张洎见徐铉附和，可萧俨和陈乔却没吭声，当下一拉林仁肇。这样林仁肇马上道：“当然了，我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一切还要看君上定夺。”
唐军一走，曹彬上前道：“小子，破城可有把握？”
“不好说，不过我倒是写画了个计划书，明日他们答复后，咱们商量下可行与否。至于潘将军，石将军，高将军那边也送一份过去。”
“好，你即是有谋算那便看你的了，知道你小子道道多。这样，要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成，先回吧，不过到时候可就要看您的了。”
“莫不是要我带人打主攻，做先锋？”
“不错，我已经答应林仁肇不出手了。再者我带的几千人不擅长攻城战。”叶风说的曹彬倒是了解，他知道这不是叶风脱滑，那几千人的确不擅长攻城战。这样曹彬便点头应下了。
曹彬一走，叶风，岳琳，艳艳三人骑马往自家营盘而去。走着岳琳道：“夫君好像也想打这一仗？”
“不打不成啊！不打那李国主不会死心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谈呢？这不是多此一举！”艳艳觉得奇怪，既然知道必然要打，那为什么还要谈呢。
“破城是肯定会破的，即便我破不了旁人同样会破，可破城后呢？破城后可就不是唐军战败这样简单了，怕是不少文臣武将都会选择末路。其实这大可不必，所以我和他们谈谈，就是要让他们松动松动，即便出现什么不乐观的事情，也不要选择绝路。毕竟那条路也不大好走。”即便叶风记不住，可他还是知道南唐成破后，有大臣选择尽忠的，其实这也没有必要，南唐灭亡，这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怕是李璟的时候便已经预定座位了。
“我说夫君为什么会逼迫他们出来谈谈呢。”岳琳说着，心里怕是此时触及道夫君多年前的心事了，听小雨说，当年夫君就是想不开险些走上绝路的。
艳艳听完白了叶风一眼，心说怎么不见你对我们时候那般上心呢？那时你可是半点情面没留吧！还说什么人只分好坏呢。
叶风不知道艳艳想什么，当然了，即便知道现在也无法证明。三人慢走到了营地，李继隆一见立即迎了上来。不等见礼，叶风一挥手道：“通传下，午饭后，中军帐议事。这仗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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