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如死灰
“可我真的没报名啊！”于夏摊抖着双手，面红耳赤地辩白说道。
“没报名，那你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上面？”夏鱼说道。
“我怎么知道！”
“会不会是学校里面同名同姓的人呀？”刘笠说道。
夏鱼把鼠标指针移到于夏的名字上——一张于夏咧嘴笑得贼灿烂的头像随即弹了出来。
“喏，你看。不是他是谁？”夏鱼说道。
“还真是。”刘笠凑近仔细辨认了一番，说道。“笑成这样，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呵，现在有他哭的了。”夏鱼说道。
“喂喂喂，说重要的事呢——我该怎么办？”于夏着急说道。“能取消吗？快快快，快帮我取消掉！”
“你以为网上购物呢，不想要还能取消？”夏鱼说道。
“不行吗？那弃权呢？这总可以了吧？”于夏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激动问道。
“我还从没听过有人弃权的——可以吗？”夏鱼转头问刘笠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流程挺麻烦的。首先得提交一份申请，说明弃权的不可抗力因素，然后学生会调查，调查完了之后还要院系的正副教授签字，最后校长签字。”刘笠解释道。“——你打算怎么编理由？”他转向于夏问道。
“我要编什么理由？实话实说呀，本来就不是我自己报的名。”于夏说道。
“我劝你还是死了‘弃权’这条心吧。”夏鱼说道。
“为什么？我可是有正当理由的！”于夏不服道。
“因为学生会基本都是青龙社的人呀。他们是不可能会买你的账的。”夏鱼悠悠地说道。“要我看呐，这事百分百就是他们搞的鬼。不然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连校网都能黑得进去？”
“有道理，有道理。我觉得小鱼分析的很有道理。”刘笠在一旁点头赞同道。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连哲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尼玛是想我死啊……”于夏一屁股跌坐在靠椅上，流瘫着身体，神情一派委顿。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突然，于夏猛地站了起来。“不能弃权，那我认输不就好了？这总不能不允许了吧？”他兴奋地说道。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啦。”夏鱼说道，“就算要认输，你也得先上擂台吧？上了擂台可就由不得你了。那些裁判，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
“不能这么巧，又是青龙社的人吧？”
“差不多。是学生会负责的。他们完全可以假装看不到你的认输——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我躲起来不去比赛，这总行了吧？”
“除非你不想再在这里呆了……”夏鱼灵光一闪，忽然恍然大明白了——“喔~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所在呀。”
“什么意思？”
“他们这是要把你赶出学校去啊。而且还是你自己待不下去主动离开的那种。”夏鱼春风得意地娓娓说道，“我看啊，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不敢去参加比赛——从你的表现来看，他们看人确实还是蛮准的。”——夏鱼还不忘抽空嘲讽了一下于夏——“只要你真躲起来不敢去比赛，这事必定会被添油加醋地传遍整个学村和灵网的。到时候，就算再不要脸如你，也肯定会羞得没脸再在学校里待下去的。”
“难怪他们要挑万燚。”一直没说话的连哲，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啪！”夏鱼一拍手，又更上一层楼地恍然大明白了。“是了！——你应该还没听说过。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他对于夏说道，“这个万燚是去年让连哲哥从T4上刷下来的。他和我跟你一样，也是火灵格的。我跟你说，这可是个暴躁家伙。被刷下擂台榜让他憋了一肚子火。这学期初，他的第一场海选赛，直接一脚就把对手给干到了‘华佗再世’的病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还当场扬言说什么，‘你们这些海选区的垃圾，哪个不怕死的再敢挑战浪费老子时间，老子就废了他！’。这之后，他名字的对手框就一直都是空着的——一直到你的名字出现为止。”绘声绘色地说完后，夏鱼拍了拍于夏的肩头，以示宽慰。
“别人都不敢挑战的话，那他要怎么赢够三场？”于夏思路“漂移”地问道。
“什么？”夏鱼明显让他的新奇思路给问蒙圈了。
“不是要连赢三场，才能获得海选名额的吗？”
“我在这说了这么大半天，你特么就听出这个来？！”夏鱼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没人敢挑战的话，就当最靠前的名额处理。”刘笠适时地插了一句。
“所以，我现在就只能要么走，要么死了呗？”于夏放弃了抢救自己。“我就不明白了，至于要这么搞我吗？”
“哦哦，那可太至于了。”夏鱼藏不住笑地说道。
“为什么？”于夏问。
“要说这个，那故事可就精彩了。”夏鱼一手横展着不存在的标题，一面强忍着笑，说道，“欢迎来到‘那些年，池花亮追求秋红学姐所用过的浪漫手段’专题栏目。”
说着，刘笠和连哲一齐“噗呲”一下笑了。
“在说什么呢？这么好笑。”叶秋红冷不防地走了进来。
夏鱼也是应变神速，一整脸色，马上入戏就说道：“学姐，不好了，出大事了！青龙社的人偷偷替于夏哥他报名参加海选赛了！”
——什么叫处变不惊？这他妈就叫处变不惊。这小王八蛋……于夏在心里笑骂了一句。
“什么青龙社？”叶秋红皱了个疑惑的眉头。“不是我替他报的名吗？跟青龙社什么关系？”
“啊？？？”
……
红姐这么做的目的，简单说就是觉得于夏该开始修灵了。至于为什么挑万燚当对手，她觉得……好吧，其实她什么也没觉得，就是看到万燚的名字在最前面，所以就随便地把于夏的名字给填了上去。
于夏想说，玩归玩闹归闹，你别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呀。但想说归想说，真说他还是不敢的，毕竟眼下不嘴贱还有三天可以活命，要是嘴贱，可能自己当场说没就没了。
四人劝于夏别担心，说他们会帮忙的：红姐说要手把手地教他修灵行气；夏鱼说他可以帮忙练习打架；刘笠说要拿出他不外传的自创药方，来给他补身体；连哲说可以帮他分析万燚的技术特点。
于夏环视着这些援手，心里除了提心吊胆，一点感动也没能挤出来。相比对三天后的擂台赛的担心害怕，眼前四人的笑脸让他更觉得瘆得慌。
……
林间空地，艳阳斑驳。
红姐让于夏坐地凝神，以引天地灵气……
在被于夏所引聚的浓郁灵气吓了一跳后，红姐开始让他引气入体行经络。她所教的和昨晚夏鱼三人七嘴八舌所教的并没什么不同，自然地，于夏也就除了灵气越聚越浓密之外，其他一点开窍也没得进展。
红姐也懒得再苦口婆心了，她坐到于夏身后，简单地运了下气，跟着双掌猛拍在于夏的后背上。于夏差点没让她这下“双鬼拍门”给直接拍背气过去——他“哇”的一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姐，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我怕是要顶不住了。”于夏满嘴血水着含混说道。
“别说话，专心点。”红姐严厉地警告道。
忽然间，于夏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红姐的双掌上直灌进来，整个身体如久旱逢甘霖的干涸土地一般，迅速遍体舒畅了开来。他感觉四肢百骸像开满了大小水渠似的，汹涌奔腾着灌溉进来的暖热气流。
他一下子就醉心在了由此带来的遍体舒畅里……
“现在再试一次。”背后的红姐突然出声说道。
“试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引灵气入体呀！”红姐的语气闪着“火花”说道。
“哦哦。”他抖了一激灵，慌忙乖顺地照做了。
——嘿，有不一样了！
他感觉到了聚集在身周围的精灵气在往身体里渗透进来——虽然细若游丝，但确实有在渗透——真真切切。
那些渗进身体的细若游丝的精灵气，迅速汇入红姐灌溉进来的汹涌气流里，行向他身体的四肢百骸。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红姐忽然撤开了双掌——汹涌的暖热气流随即断源消失了。同时，往身体里渗透进来的精灵气也跟着无迹可寻了。
“记住这种感觉。你再试试看。”红姐起身说道。
于夏定心尝试。可结果……又是除了绿光灵气一层浓似一层，其他什么动静也查不到；先前细若游丝的渗体精灵气，现在连根汗毛也“木得有”了。
“还是不行？！”红姐跌眼惊叹道。
于夏摇摇头。
“看来，帮你报名是我鲁莽了呀。”红姐一叹气，说道。
于夏垂头丧气地把头向着坐地盘腿的胯间埋了下去。
……
“来，先让我看看你是什么水准的基础。”夏鱼站在屋前的空地上，一派宗师风范地招手于夏说道。“不要有所保留哈。尽你所能地攻过来。不用担心我会受伤哈。”
我担心你个锤子！于夏心下暗狠着说道。
“啊！——”一长声的壮胆怒吼声中，他挥拳冲了上去——
一通“王八拳”，直接惊得夏鱼都花容失色了。他猝不及防地一跳拉开了距离。
“你这是认真的？！”他惊脱着下巴说道。
“看不起谁呢！”于夏越发火冒三丈地冲了上去。
“王八拳”死缠烂打的攻势下，夏鱼没得选择，只好小抽了于夏一巴掌。于夏顿时像挨抽的陀螺似的，急速自转着划开一道弯弧，最后打滚着摊平在了地上。这套动作要是出现在花样滑冰界，基本都可以拍板命名为“于夏弯刀”了。
“秋红姐鲁莽了呀。”夏鱼看着摊平在地上的于夏，一叹长气，说道。
……
刘笠的帮助，于夏最是期待了。前头两人的帮助根本就不适合临时抱佛脚，那些都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的大工程，突击那些可是要玩命的。补灵药就不同了。一颗仙丹，百年道行——虽然不是语出“鲁迅先生”，但都这节骨眼了，还管他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不是真理，也只能当真理来处理了。
撇开这些不说，主要是他觉得，上天要是还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那必定只能是在眼前的这碗稀“翔”一样的药粥里了。
在刘笠拍胸脯的担保下，他勇敢地全喝了下去——啥都不说了，全在碗里头……
是夜，厕所灯火通明。
……
“外星人”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着连哲和万燚上学期的擂台视频。连哲坐在电脑前，不时停顿视频，穿插细致分析给坐在旁边的于夏听。于夏呢，经过厕所里的一夜熬战，眼下他整个人的色泽已经连一副焯过水的猪肝都比不了了。
他两眼空洞地看着播放在电脑里的视频，神情一派颓丧。
视频里，万燚跟一头“火猩猩”似的，正在发狂破坏……可真是有够滑稽好笑的，于夏干笑了一下。视频外放着声的“砰！砰！”大动静，也已经不能在他的双眼里震出哪怕一丝的涟漪了——
因为，他已经心如死灰，不想再做挣扎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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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看。不是他是谁？”夏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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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现在有他哭的了。”夏鱼说道。
“喂喂喂，说重要的事呢——我该怎么办？”于夏着急说道。“能取消吗？快快快，快帮我取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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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编什么理由？实话实说呀，本来就不是我自己报的名。”于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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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可是有正当理由的！”于夏不服道。
“因为学生会基本都是青龙社的人呀。他们是不可能会买你的账的。”夏鱼悠悠地说道。“要我看呐，这事百分百就是他们搞的鬼。不然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连校网都能黑得进去？”
“有道理，有道理。我觉得小鱼分析的很有道理。”刘笠在一旁点头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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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尼玛是想我死啊……”于夏一屁股跌坐在靠椅上，流瘫着身体，神情一派委顿。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突然，于夏猛地站了起来。“不能弃权，那我认输不就好了？这总不能不允许了吧？”他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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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巧，又是青龙社的人吧？”
“差不多。是学生会负责的。他们完全可以假装看不到你的认输——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我躲起来不去比赛，这总行了吧？”
“除非你不想再在这里呆了……”夏鱼灵光一闪，忽然恍然大明白了——“喔~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所在呀。”
“什么意思？”
“他们这是要把你赶出学校去啊。而且还是你自己待不下去主动离开的那种。”夏鱼春风得意地娓娓说道，“我看啊，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不敢去参加比赛——从你的表现来看，他们看人确实还是蛮准的。”——夏鱼还不忘抽空嘲讽了一下于夏——“只要你真躲起来不敢去比赛，这事必定会被添油加醋地传遍整个学村和灵网的。到时候，就算再不要脸如你，也肯定会羞得没脸再在学校里待下去的。”
“难怪他们要挑万燚。”一直没说话的连哲，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啪！”夏鱼一拍手，又更上一层楼地恍然大明白了。“是了！——你应该还没听说过。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他对于夏说道，“这个万燚是去年让连哲哥从T4上刷下来的。他和我跟你一样，也是火灵格的。我跟你说，这可是个暴躁家伙。被刷下擂台榜让他憋了一肚子火。这学期初，他的第一场海选赛，直接一脚就把对手给干到了‘华佗再世’的病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还当场扬言说什么，‘你们这些海选区的垃圾，哪个不怕死的再敢挑战浪费老子时间，老子就废了他！’。这之后，他名字的对手框就一直都是空着的——一直到你的名字出现为止。”绘声绘色地说完后，夏鱼拍了拍于夏的肩头，以示宽慰。
“别人都不敢挑战的话，那他要怎么赢够三场？”于夏思路“漂移”地问道。
“什么？”夏鱼明显让他的新奇思路给问蒙圈了。
“不是要连赢三场，才能获得海选名额的吗？”
“我在这说了这么大半天，你特么就听出这个来？！”夏鱼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没人敢挑战的话，就当最靠前的名额处理。”刘笠适时地插了一句。
“所以，我现在就只能要么走，要么死了呗？”于夏放弃了抢救自己。“我就不明白了，至于要这么搞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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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个，那故事可就精彩了。”夏鱼一手横展着不存在的标题，一面强忍着笑，说道，“欢迎来到‘那些年，池花亮追求秋红学姐所用过的浪漫手段’专题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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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鱼也是应变神速，一整脸色，马上入戏就说道：“学姐，不好了，出大事了！青龙社的人偷偷替于夏哥他报名参加海选赛了！”
——什么叫处变不惊？这他妈就叫处变不惊。这小王八蛋……于夏在心里笑骂了一句。
“什么青龙社？”叶秋红皱了个疑惑的眉头。“不是我替他报的名吗？跟青龙社什么关系？”
“啊？？？”
……
红姐这么做的目的，简单说就是觉得于夏该开始修灵了。至于为什么挑万燚当对手，她觉得……好吧，其实她什么也没觉得，就是看到万燚的名字在最前面，所以就随便地把于夏的名字给填了上去。
于夏想说，玩归玩闹归闹，你别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呀。但想说归想说，真说他还是不敢的，毕竟眼下不嘴贱还有三天可以活命，要是嘴贱，可能自己当场说没就没了。
四人劝于夏别担心，说他们会帮忙的：红姐说要手把手地教他修灵行气；夏鱼说他可以帮忙练习打架；刘笠说要拿出他不外传的自创药方，来给他补身体；连哲说可以帮他分析万燚的技术特点。
于夏环视着这些援手，心里除了提心吊胆，一点感动也没能挤出来。相比对三天后的擂台赛的担心害怕，眼前四人的笑脸让他更觉得瘆得慌。
……
林间空地，艳阳斑驳。
红姐让于夏坐地凝神，以引天地灵气……
在被于夏所引聚的浓郁灵气吓了一跳后，红姐开始让他引气入体行经络。她所教的和昨晚夏鱼三人七嘴八舌所教的并没什么不同，自然地，于夏也就除了灵气越聚越浓密之外，其他一点开窍也没得进展。
红姐也懒得再苦口婆心了，她坐到于夏身后，简单地运了下气，跟着双掌猛拍在于夏的后背上。于夏差点没让她这下“双鬼拍门”给直接拍背气过去——他“哇”的一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姐，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我怕是要顶不住了。”于夏满嘴血水着含混说道。
“别说话，专心点。”红姐严厉地警告道。
忽然间，于夏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红姐的双掌上直灌进来，整个身体如久旱逢甘霖的干涸土地一般，迅速遍体舒畅了开来。他感觉四肢百骸像开满了大小水渠似的，汹涌奔腾着灌溉进来的暖热气流。
他一下子就醉心在了由此带来的遍体舒畅里……
“现在再试一次。”背后的红姐突然出声说道。
“试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引灵气入体呀！”红姐的语气闪着“火花”说道。
“哦哦。”他抖了一激灵，慌忙乖顺地照做了。
——嘿，有不一样了！
他感觉到了聚集在身周围的精灵气在往身体里渗透进来——虽然细若游丝，但确实有在渗透——真真切切。
那些渗进身体的细若游丝的精灵气，迅速汇入红姐灌溉进来的汹涌气流里，行向他身体的四肢百骸。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红姐忽然撤开了双掌——汹涌的暖热气流随即断源消失了。同时，往身体里渗透进来的精灵气也跟着无迹可寻了。
“记住这种感觉。你再试试看。”红姐起身说道。
于夏定心尝试。可结果……又是除了绿光灵气一层浓似一层，其他什么动静也查不到；先前细若游丝的渗体精灵气，现在连根汗毛也“木得有”了。
“还是不行？！”红姐跌眼惊叹道。
于夏摇摇头。
“看来，帮你报名是我鲁莽了呀。”红姐一叹气，说道。
于夏垂头丧气地把头向着坐地盘腿的胯间埋了下去。
……
“来，先让我看看你是什么水准的基础。”夏鱼站在屋前的空地上，一派宗师风范地招手于夏说道。“不要有所保留哈。尽你所能地攻过来。不用担心我会受伤哈。”
我担心你个锤子！于夏心下暗狠着说道。
“啊！——”一长声的壮胆怒吼声中，他挥拳冲了上去——
一通“王八拳”，直接惊得夏鱼都花容失色了。他猝不及防地一跳拉开了距离。
“你这是认真的？！”他惊脱着下巴说道。
“看不起谁呢！”于夏越发火冒三丈地冲了上去。
“王八拳”死缠烂打的攻势下，夏鱼没得选择，只好小抽了于夏一巴掌。于夏顿时像挨抽的陀螺似的，急速自转着划开一道弯弧，最后打滚着摊平在了地上。这套动作要是出现在花样滑冰界，基本都可以拍板命名为“于夏弯刀”了。
“秋红姐鲁莽了呀。”夏鱼看着摊平在地上的于夏，一叹长气，说道。
……
刘笠的帮助，于夏最是期待了。前头两人的帮助根本就不适合临时抱佛脚，那些都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的大工程，突击那些可是要玩命的。补灵药就不同了。一颗仙丹，百年道行——虽然不是语出“鲁迅先生”，但都这节骨眼了，还管他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不是真理，也只能当真理来处理了。
撇开这些不说，主要是他觉得，上天要是还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那必定只能是在眼前的这碗稀“翔”一样的药粥里了。
在刘笠拍胸脯的担保下，他勇敢地全喝了下去——啥都不说了，全在碗里头……
是夜，厕所灯火通明。
……
“外星人”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着连哲和万燚上学期的擂台视频。连哲坐在电脑前，不时停顿视频，穿插细致分析给坐在旁边的于夏听。于夏呢，经过厕所里的一夜熬战，眼下他整个人的色泽已经连一副焯过水的猪肝都比不了了。
他两眼空洞地看着播放在电脑里的视频，神情一派颓丧。
视频里，万燚跟一头“火猩猩”似的，正在发狂破坏……可真是有够滑稽好笑的，于夏干笑了一下。视频外放着声的“砰！砰！”大动静，也已经不能在他的双眼里震出哪怕一丝的涟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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