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市集的小玩意儿
“忍着点啊，药粉敷到伤口处会很痛。”完颜如水看着慕容衣衣。
“放心吧，我能忍住的。啊！...”话音未落，只听得慕容衣衣一声惨叫。
“小妹，你且忍着，待你出来，我这儿有许多好玩的玩意儿供你把玩！”独孤云亭生平头一回这样没分寸的大声嚷着。“待你出来，万物先让你挑选！”
“真的吗？”医馆传出声响。
“真的！”
“你这个小师妹呀！真是一旦听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心都跟着飞了去吧？”司空云枫看着完颜如水给慕容衣衣包扎好后，“走吧，去挑好玩的小玩意儿！”
院内，独孤云亭将师哥烧饼一一分给众人，“这个，恐怕是师父自己的，我去送与他，你们先等着我。”
“进来，”司空献听到敲门声，示意独孤云亭进来，“我正有事与你说，把门关上。”
“是，师父！”独孤云亭将门关好。
“今日，市集上的那那一幕，为师都看见了，你有何感想？”
“端木氏族后人太猖狂，常言道，天若收谁，必让谁先猖狂。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独孤云亭看着师父。
“讲。”
“既然您也看到了，为何不相营救？若我来不及，那小儿今日便死在马蹄之下了。”
“呵呵！那么，此小儿今日是否死在马蹄之下？”
“无。”
“我是在暗中观察，看市集之上是否有可疑之人。今日，都有谁问及你？”
“卖烧饼的摊主，那小儿的瞎娘，呃...刀铺的店家，我总觉得也很奇怪。他对我那一笑，我觉得很不正常。”
“这就对了。”
“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三人应该都是端木氏族之人，那小儿的瞎娘，也并非真的瞎。你且细细回忆下今日那小儿为何会突然在马车恰好经过时往对面跑去。还有，那小儿的瞎娘，为何会偏偏问及你是作甚的。”
独孤云亭仔细回忆着。突然，他恍悟，“原来如此。师父，他们是...他们莫不是...”
“去吧，告诉中师兄弟姐妹，近日，任何人都不可离开榴花谷半步。原定下月中要出谷的，暂且收回命令。”
“是，师父！”
独孤云亭将烧饼留下，司空献见他离去，关紧房门，定睛看了一眼那烧饼。他从中间的那道缝隙将烧饼一掰两半，果不其然，有张纸条存留其中。
司空献取了纸条，打开：司空老贼，别来无恙啊？我端木氏族后起之秀，不日将协同谷梁氏族一起，定踏平你的榴花谷！
“哼！痴心妄想！”司空献将纸条烧成了灰烬。
“大师兄，这烧饼真好吃啊！你怎么不多买几张来？”慕容衣衣果真是个小吃货。她边吃边问，边问，边眼睛瞅着其他师兄师姐手里的。
“嘻嘻！真是一只小馋猫啊！我的给你吧，”完颜如水撕了一半下来，递给慕容衣衣。
“你们看！你们看！还是如水姐姐最疼我！你们啊，也就耍耍嘴皮子，这有好吃的，怎么就不知道分与我一部分啊？”慕容衣衣得瑟。
“如水，你的小刀，你且试一试，看看合手不合手。”独孤云亭从怀中取出那把锋利的小刀。
完颜如水拿着它，阳光下，它闪耀着冰冷的光芒。“嘿！”完颜如水猛地一转身，嘴角施以冷笑，将刀尖正对向东野云青的眼睛。
“哎呦！你吓死我了！”东野云青被吓到烧饼差点从手里脱落。“拿开！赶紧拿开！”他推搡着。
“如水姐姐，恭喜你得到一件好宝贝。”慕容衣衣坐在长椅上，双腿耷拉着，一晃一晃的。
不一会儿，独孤云亭将从市集上采买的各种小玩意儿都分发完了。最后，他从包袱里拿出那包香薰。“这味道，好熟悉！”欧阳云凌凑近。“好似在哪里闻到过。”
“是吗？我来看看，”司空云枫走近前，拿了一根在手里，闻了闻，“也就是一般的花香啊，没觉得有什么神奇的。你们都过来闻闻。”他唤众人。
众人上前，一人拿了一根，闻起。
只慕容衣衣没有凑近，她正忙着吃烧饼呢！“阿喵，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啊？放着这么好吃的烧饼不吃，跑去闻什么香薰。真是有意思啊！闻香薰，肚子就能闻饱啊？哈哈！咱们就不去，咱们俩，好好吃烧饼。再香的香薰，也比不得咱们手里的烧饼香，是不是呀？”说着，她又撕了一小块烧饼给阿喵吃。
“此香，确是花香，那诸位是否闻得出，它是何花香？”独孤云亭再次问大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猜不出。
“我是猜不出，不过这香味，很是熟悉呢！”南宫安歌说到。
“你呢？云山，可知道？”
“对不起，云亭哥哥，我不知。”
“辛夷花，”完颜如水闻了又闻，斩钉截铁地说，“幼时阿娘常常采了辛夷花给咱们做香囊，此花香与幼时的香囊花香甚像。”
“是了，此香为辛夷花香。”
“哪儿来的？”
“市集上一位姑娘处买的。”
“哦，”完颜如水又闻了闻，“想必那姑娘，也如阿娘一样，双手生的巧。”
“欸！这是什么呀？”慕容衣衣见包袱里还是鼓鼓的，忙一把扯开了。“丝绢手帕！”慕容衣衣取了一件紫色绣着白花的，在空中摇来摇去，“这位公子，安好呀！哈哈哈哈！”她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众人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二师兄，你这样做，未免也太偏袒几位妹妹了吧？我兄弟几人，人人只得一烧饼，外加一个小玩意儿。怎么几位妹妹还有这等昂贵的丝绢？”
“欸！莫要质问，几位妹妹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个个都生得楚楚动人，不日入了江湖，如觅得良人，这丝绢拿去做定情信物，多好啊！”闻人云山笑。“不像咱们，此生啊，恐怕是要为了血海深仇而活。”
“乱说！我们才不要觅得良人，拿它作信物，我们心中与诸位师兄心中是一个心思，你们说，对不对？”南宫安歌问众姐妹。“目下，一日未报杀父杀母之仇，我们一日不能心安。”
“如水，这个送与你。衣衣，这个是你的。安歌、晴烟，这俩你们自己选。”独孤云亭说。
“那我选这个红色的吧！”
“你选了红色，我只好取黄色了！”上官晴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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