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严惩贪吃鬼
司空献看着众弟子。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开口。“怎么？都哑巴了？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无事，无事，”司空云枫陪着笑脸。“我们...只是在说笑。”
“说笑？”司空献定睛，仔细打量司空云枫。“你确定，是在说笑？”说罢，他猛地回头，“如水，你告诉为师，方才发生了何事？”
“启禀师父，是...是...小师妹她偷食了安歌师姐与晴烟师姐留给您和二师兄的美味。”完颜如水战战兢兢。她知道，此话一出，慕容衣衣小师妹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一顿责罚了。她紧闭双眼，低着头，不敢看当下的一切。
“混账！”司空献大发雷霆。“无人知，即为盗！你这是犯了大忌！来呀，去取我的戒尺了！”
“师父！”独孤云亭上前，“小师妹她只是一时兴起，兴许是饿了，您就免去她这一回责罚吧，以后她不会再犯了。”
“是啊师父，求您了，就不要惩罚小师妹了。”
“小时候的偷偷摸摸行为如若改不了，长大后就会酿成大错。必须严惩！再有求情者，一并处罚！”司空献大怒。无人敢再求情。
“啊！啊！”听房里，传出慕容衣衣的哀嚎声。司空献每打一次她的手心，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颤，他何尝不是爱极了这个小徒儿。奈何，爱之深责之切啊！
“你可知错？”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食了，师父，您就不要再生气了吧？”慕容衣衣跪在地上，眼睛泪汪汪的。她伸出双手，手心朝上。
“那若是看上悲的师兄们的好玩意儿了，也要去偷？”
“不不不！以后，我一定腰忍住自己的欲望，不偷，什么都不偷了！”
“啊！啊！啊！”慕容衣衣又惨叫起来，看样子，师父是真的很生气，否则，他也不会下如此大力气。
院内，众人都揪着心，每每听到小师妹传出的一声声惨叫，他们都闭上双眼。
“都怪你！你干嘛要说出来？不就是偷食了一份美味吗？”东野云青斥责完颜如水。“如水妹妹，你的心，当如蛇蝎心肠般毒啊！你听到小妹的惨叫，你的心会不痛？”
“云青师哥，莫要如此说。师父常教我们做人要忠诚，如水师妹也是说了实情，她并未说假话。”南宫安歌说到。“这件事情，怨不得如水妹妹。要怪，就怪我和晴烟，是我们害了小妹。倘若我们当时不揪着不放，小妹也不会挨罚。”
“你们做的都没错。小妹早晚都要受这一罚。今日，安歌妹妹、晴烟妹妹和如水妹妹做的都很好。不纵容她，她才能长大。”独孤云亭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那她们三人也脱不了干系！”闻人云山骄横的说。
“如水妹妹！如水妹妹！”只见完颜如水哭着跑了出去。她的心里，也一定很难受吧。一面，自己面对师父的追问要实话实说。一面，说了实话，小妹又要受到责罚。
石榴林，早已没了火红的花海。盛夏时节，石榴树枝上，全长满了嫩绿的叶子，偶尔，还能看到早结的小果子的雏形。
“啊！啊！”她挥舞着手里的剑，一招一式，充满了怒气与杀气。仿佛，她面前站着千千万万的敌人，每一招，她都用尽全力。
“如水姐姐？如水姐姐？”慕容衣衣握着呗打出了血丝的手心，朝石榴园走来。“如水姐姐？你在哪儿？如水姐姐......”
完颜如水远远地听到慕容衣衣唤她，她悄悄地藏到了一颗粗大的石榴树后。
“如水姐姐，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快出来吧，我不怪你。反而，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包庇我，如果你今日包庇我了，他日，我还会又小偷小摸的行为，那样，对我来说，是在害我。如水姐姐，”慕容衣衣像是感觉到了完颜如水的气息，她静悄悄的朝那棵大树走去。
“如水姐姐，我知道，咱们当中，你是最不善言辞的。可是，他们都不了解你，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别听他们瞎说，从小到大，你都让着我，你心地善良，你是个好姐姐。云青师兄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他现在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也正在院子里等着你回去跟你道歉呢！如水姐姐，”慕容衣衣说着一把抓住完颜如水的衣袖。
“嘿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被我抓到了吧！哎呦！”她疼得叫了一声。
“小妹！你没事吧？”完颜如水忙上前，我这慕容衣衣的手，“师父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下手这么重。”她看着慕容衣衣露着血丝的手掌心。“走吧，回去我到医馆给你那些药粉，敷上回好得快些。”
“如水姐姐，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记我，你对我最好啦！”
“以后不许再有那些小偷小摸得行为，还有啊，下次师父再惩罚你，你得嘴巴要甜一些，多说一些好听的话，这样师父下手就不会那么重了。”完颜如水牵着慕容衣衣，走在石榴园中。
“这次不一样。师父觉得我的这个行为很恶劣，如果不狠狠惩罚我的话，他怕我以后再犯。所以，他菜下狠手的。你不要怪师父，他也是爱我的。”
“你当真如此想？”完颜如水看着慕容衣衣。
“嗯。”
院内，大家都站在那儿，看着完颜如水与慕容衣衣走上前来。
“那个，对不起啊，如水妹妹，方才我也是太担心小妹才口无遮拦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说你了。”
“无妨。你们好生看着她，我去医馆取药。”完颜如水施以微笑。
“如水妹妹的心思，越来越猜不透了。”闻人云山望着完颜如水的背影说。
“是啊，你看她，虽与咱们一母同胞，但是咱们几个的性格却很相似，她，越长大，心思越缜密。最主要的是，她非常喜欢研究医术、剑法和刀工。你说，日后，她若出了江湖，谁要是招惹到了她，岂不是分分钟殒命啊？”
“哈哈！可能吧！”
“自家兄弟姐妹，莫要背后议论！”司空云枫走上来，“小师妹，手心给我看看。”慕容衣衣将手伸出来。“哎呀呀！师父这次下手真是重啊，赶紧的，到医馆去，让如水师妹给你敷药。”
说着，司空云枫领着慕容衣衣往医馆去。留下众人杵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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