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宇宙元能、恢复、惑
第十七章，宇宙元能、恢复、惑
“种族的根本能量体系？”萧远挠挠后脑勺，“不同的种族能量也不同么？”
萧凛淡笑道：“对的，你可知道九界宇宙的传说？”
萧远点头道：“知道的，神、仙、妖、魔、鬼、兽、血、灵、修罗……”
萧凛道：“众所周知，咱们人类生存的已知宇宙被称作灵界宇宙……人类也被称为灵族。自昊天历元年咱们灵族出现第一位异能者至今，已经过了一万一千多年。在这一万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咱们灵界宇宙各个生命星球的同族，基本都和异族交战过……”
“交战最多的，便是血、兽两族了……”
“我们对这两族也最是熟悉……”
“灵界宇宙的北部星域，有很大一部分与血界、兽界宇宙相重叠，重叠部分与三大宇宙之间，原本有一道厚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可能打破的超级界域壁障……在昊天历那个科技还不算很发达的时代，血族与兽族要入侵灵界，基本是靠各个星球上偶尔随机出现的空间虫洞进行偷渡传送……那个时代的战争规模很小，打来打去也就是一两个星球内部的事情。自紫微历时代伊始，科技发展速度突飞猛进，三界宇宙重叠节点处的界域壁障，一些地方也莫名变得薄弱，血族、兽族也陆续发现了这一点，先后大举入侵，自此，三族的战争也正式上升到了星云星域级……而三界宇宙重叠的这一部分，也被称为‘界域战场’……”
“三族在界域战场打了上千年，大大小小各种规模的战争也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进行……为了更好的应对血、兽两族的入侵威胁，咱们人类的科学家们也早已开始了，关于不同种族使用的能量的研究。”
“小远，你知道咱们灵界宇宙人类异能者催动异能的能量是什么吗？”
萧远答道：“我看的书上都称它们为天地能量……”
萧凛摇了摇头：“称它们为天地能量其实算是错误的……这种能量的真正来源之处，是宇宙。咱们灵族的科学家们，将之命名为‘宇宙元能’！”
“宇宙元能？”萧远微微讶然，“咱们灵界有宇宙元能，所以，血界和兽界也有，对么？”
萧凛笑道：“对的！”
“而且，科学家们发现，虽然三界都有宇宙元能，但三界的宇宙元能，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灵界宇宙的元能为‘灵元’，血界的为‘血元’，兽界的为‘兽元’。”
“人族异能者修的是灵元，相应的，血族修血元，兽族修兽元。”
“至于你问的，血族为什么一定要吸血……”
“嘿嘿……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灵元是可以转化为血元的啊！”
“这……”
萧远睁大了眼睛，“不同的宇宙元能居然可以相互转化的么？”
萧凛又摇了摇头，目光有些严肃，“错了……灵元可以转化为血元，但血元无法转化为灵元！”
“而且，不仅仅是血元，灵元也可以转化为兽元！”
萧远苦笑道：“我知道，对我们人类，血族向来是吸血，兽族则直接生吞活剥甚至骨头都不留……可是，既然能够转化，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吸收灵元转化为血元、兽元，还要这般对待咱们人类呢？单纯是因为他们嗜血暴戾的本性么？我还是不太明白……”
萧凛轻叹一声：“那是因为，血族和兽族都不能直接吸收灵元，而灵元要转化为其他体系的能量，必须要经过他们的肚子啊……”
萧远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是哪门子规则？”
萧凛摊了摊手，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鬼知道这是哪门子规则！”
萧远面色复杂：“那他们也可以直接吃咱们人类的食物呀……”
萧凛手指轻敲着桌面，“咱们人类的食物里面蕴含着灵元不假……可是，爷爷前面也说了啊，咱们人类食物里的能量，太少了啊！”
“如果把咱们一个正常成年人一天吃的食物里蕴含的灵元设置一个单位，这个单位为‘一’。”
“虽然大多数人类都没有异能天赋，可他们的身体依然如一个容器一般，长年累月下来也能攒下不少的灵元。”
“身体素质越好，体内能容纳的灵元也就越多……一个正值壮年的人，身体里大多会有一千单位以上的灵元。”
“而这些灵元基本蕴藏在人的血肉骨髓之中。”
“一单位的灵元，和一千单位以上的灵元……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
老人面上浮现几分悲愤，“所以，你现在明白血族和兽族为什么对我们灵族的血肉这般渴望了么？”
萧远低着头沉默了一下，“咱们灵界除了人类，其实也还有其他的生物啊……难道血族和兽族就不能对其他的生物下手么？毕竟，咱们人类也不弱……每一次战争，双方都是死伤惨重。”
萧凛摇头道：“一来，咱们灵界宇宙，只有人是真正的万物之灵……一具躯壳能够容纳多少灵元，除了一定的身体素质以外，和咱们的大脑也是有着极大的关联……咱们灵界智力越高的生物，身体里的灵元能量也越是充裕。”
“这宇宙这世间还有比我们人类智力更高的生命么？没有……”
“二来，血、兽两族极为崇尚弱肉强食，在他们的世界里，饿极了即使是同种族的生命都可以变成食物……嗜血暴戾的本性早已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融入了基因深处。”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这两族的人数不多，繁衍能力也不强，两族合在一起，总人口才我们灵界宇宙人类总数的万分之一不到……”
“如此，他们又怎会放弃，我们基数庞大，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类，这他们眼里的最好的食物呢？！！”
萧远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大爷爷，我现在也是血族……是否有一天，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对自己原本的同胞们下手呢？”
听到这句话，萧凛笑了，他拍了拍萧远的肩膀，“傻孩子……你知道爷爷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萧远稍稍抬起头看向他。
萧凛笑道：“第一，少出门，不杀生，不接触新鲜血肉！家里需要做肉菜的时候，都是惠娘在外面处理好了再带回来直接烹饪的……”
“第二，尽量不使用、少使用血族的力量、能力……”
萧远苦笑，“您是知道我抱负的……我这已经是血族了，不使用血族的能力和力量，该怎么战斗呢？”
萧凛闻言，一巴掌拍在了萧远的后脑勺，笑骂道：“你这小傻瓜！脑袋咋就不开窍呢……”
萧远茫然，“难道我还能使用人族的能力和力量么？”
萧凛揶揄道：“你就没发现，你的身体几乎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而且，你体内属于人族的异能依然很不稳定，时不时的会波动一下么？”
萧远眼睛亮了起来，如遭当头棒喝，“是哦……大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像我现在除了多出个夜视和视觉强化的能力，和之前相比还真没有别的不一样呢！”
萧凛抚须笑道：“那是因为，我把你转化成了血族，却没有破坏你的元晶！”
“元晶？”萧远感觉自己的这位大爷爷是真的学识渊博，不仅有问必答，而且新名词还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
萧凛继续道：“对的，元晶……元晶是元能凝结而成的细小晶体，和基因相互独立，隐藏在每个生物的血液骨髓之中，母胎自带，一生下来就有。我们人类身体里的元晶数量统一而固定，每人体内都有灵元元晶三万六千五百枚。当年我被那高阶血族强行进行初拥仪式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实力不够强，或者是第一次使用不熟练，也可能是你大爷爷我运气好……初拥仪式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体内除了新生的血族元晶以外，居然还剩下了一小部分自己的灵族元晶……”
说到这里，萧凛乐得铜铃大眼都笑眯了起来，脸上又带着隐隐的后怕。
“刚才也和你说过，灵元可以转化为血元，血元却不能转化为灵元……如果我体内自己的灵族元晶都被破坏殆尽，只剩下新生的血族元晶的话，哪怕我再用手段把别的人类的元晶移植到我的体内也没有用。不是自己的东西移植进去会被排异反应攻击，根本无法存活，而且灵元和血元纠缠得久了，还会被血元强行同化。”
“虽然灵族元晶仅剩下一小部分，使我的灵族血脉元气大伤，但毕竟还有啊……也许正是因为我体内还有灵族的血脉，即使他把我转化成了他的直系后裔，他通过血族血脉对我的控制力度也一直不强。尤其是，我的意志还一直在坚决的抵抗着。开始逃亡以后，异族战场上我一边躲避着他的追杀，一边努力修炼。在我血族能力日渐强大的同时，我也依靠着那一小部分人类元晶，尽量的保持下了自己的人性。”
萧远想了想，突然看向萧凛的眼睛，道：“大爷爷，我能再问您几个问题么？”
萧凛随意的摆摆手，笑道：“问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以你的性格，不把所有的问题都问清楚，以后也不会安心。”
萧远认真道：“您是否也吸食过血液呢？”
萧凛平静答道：“吸食过……但都是异族或者野兽的。”
当听到萧凛口中“吸食过”三个字的时候，萧远不由心中一紧。
萧凛后面那句话说出来以后，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同时眸子微凝：“别的异族元能也能转化为血元么？”
萧凛轻笑一声，有些无奈，语气中又十分的肯定。
“能！”
“应该说，除了咱们人类的灵元以外，其他各族的元能都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只是转换的比例没有吸收咱们灵元的那么高！”
“咱们人类的元能转化成其他体系的元能，转化率基本有五成以上到六成左右……而其他体系的元能互相转换的话，基本都是在一成以内，少数能达到一成，即使吸收同族，最多也不会超过一成二……”
“这特么……”萧远也爆了粗口……
“为什么我感觉所有的异族都天生就是针对咱们人类的？”
看着青年满脸的郁闷和愤愤不平，萧凛只能摇头。
萧远继续问道：“之前在异族战场上的时候您可以喝异族的血，那十年前回到澜神星、回到咱们人类的聚居地以后呢？不会有嗜血的渴望了吗？”
萧凛叹息道：“会有的啊……”
他看着萧远，轻声道：“虽然平时已经很注意了，但毕竟体内的血族血脉占据了主体……也幸好有你爸妈，他们特意为我研制了一种强力镇定剂，血族本能躁动起来的时候就用一点，实在抑制不住了，就跑去荒原，逮吸血鬼，逮狼人，找不到异族的时候就只能逮野兽了……”
萧远哭丧着脸，“那我以后也要这样么？”
萧凛乐了，“怎么？不乐意了？这正好可以去荒原当异族猎人啊……”
萧远翻了个白眼，“当异族猎人自然是乐意的，可一想想以后要喝异族鲜血为生，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萧凛哈哈道：“放心吧小家伙……你暂时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忘了我可是说过，把你转化为血族的时候，老头子我可并没有破坏你的元晶啊！”
萧远疑惑，“也是……不过，话说回来，您不是说元晶和基因相互独立，隐藏在人的血液骨髓之中么？初拥仪式难道可以不破坏人的元晶就把人类直接转化为血族？而且，体内居然同时存在灵族元晶和血族元晶，难道人族血脉和血族血脉是可以共存的吗？这样转化出来的血族，还是血族么？”
萧凛眉毛拧成了疙瘩，他扶了扶额，“你问的这些其实爷爷我也很奇怪……”
他站起身来，在餐厅踱起了步子，“当初你被送过来的时候，一身的骨头几乎全碎了，浑身软趴趴的，若不是鼻间还有一缕游丝般的气息吊着，我们几乎以为你已经死掉了……”
“后来对你进行初拥仪式的时候，我原本是想着尽量模拟我当年的情况，帮你留下一部分人类元晶。这样，即使把你转化成了血族，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强悍，你也能和我一样，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多少能保留几分人性。”
“可奇怪的是……”
萧凛停下脚步，回头凝重的看着萧远，“初拥仪式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破坏你的人类元晶……而血族元晶也很顺利的在你的身体里面诞生扎根，人类元晶和血族元晶，这俩不说势同水火、却也绝对算不上友好的异种血脉，居然在你体内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萧远笑道：“那些问题其实只是孙儿刚才偶有所感，随兴乱问的，而且，您体内不也还有一部分人类的元晶么？”
萧凛眼睛一瞪：“那能一样么？”
“我体内的人类元晶，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每天死命的压制着血族血脉，那么一丁点儿的量，一时半会儿就得被侵蚀得干干净净……”
“天知道当初帮你进行初拥仪式的时候老头子我是多么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血脉之力，你就变成纯种吸血鬼了！”
看着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萧远干咳一声，有些讪讪的道：“所以，我这算是异类了？”
萧凛坐回原来的位置，满脸无奈，“反正就是很奇怪……从没听说过一个还没觉醒异能的人，骨头都碎完了还能留一口气的；更没听说过两种完全不同宇宙能量体系的血脉，居然能在同一个人体内和平共处的……”
萧远苦道：“那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萧凛大手一挥，又是一个爆栗赏了过去，撇嘴道：“你这小子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每个人体内的元晶数量都是有限的，破坏了就没法再生了。而你身体里拥有自己的一套完整元晶，以后你爸妈那个项目弄完了，把你重新转化为纯血人类的把握都要大很多……”
看着捂着脑袋又搓个不停的青年，萧凛又慈和道：“而且，因为你体内两种血脉比较均衡，只要你和我一般多注意些，然后不用血族的力量和能力，你对于鲜血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渴望……”
“再就是，血族对于恒星直射的光芒，也就是太阳光，其实是很敏感的……四阶以上的血族虽然已经能正常在阳光下生活，却也依然从心底讨厌和阳光打交道。你接受了完整的初拥仪式，虽然也算是一头真正的血族，但身体里属于人族的特性却几乎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
“不像我……”萧凛指了指脚下的地板，“冬季的时候还好，到了夏季，白天几乎都不出门，为了日子能过得舒服一些，还特意在别墅底下建了个巨大的冷冻室，24小时不停的造冰就为了给房子制冷……”
萧远恍然惊叹，“怪不得您这里比图书馆的冷气房还凉快，而且一点儿冷气吹过的不适感都没有……大爷爷，您这个办法太妙了，妙不可言！”
一边说着，他朝着萧凛竖起了大拇指。
萧凛面露自得，却故意笑骂道：“你这小家伙，少拍马屁！拍马屁扯开话题固然是个好办法，可你爷爷我可一丁点儿都不蠢！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出来，问完了晚一点还有事情要做呢！”
萧远笑道：“那些杂七杂八的好处我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貌似上月初的时候我妈和我打了电话，她说那个项目最多一个季度就能做完……现在已经是六月多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月底他们的项目就能收官了！”
萧远有些期待的道：“如此，岂不是再过最多两个月，我们就有可能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了？”
说到这里，一旁的老人却沉默了下来，闭口不言。
萧远疑惑道：“大爷爷，您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吗？”
萧凛手指又敲起了桌面，他眼眸微垂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小远啊……你爸妈的那个项目，其实很大，真的很大。整个项目有好几个部分，而且其中的每个部分，都算是一个独立的大项目……”
萧远愣了愣……
看着他的表情，萧凛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继续道：“但你也别灰心……第一阶段已经快要走完了，后面的路，就会好走多了。咱们都有血族的血脉，寿命比一般的人类长得多，还等得起。”
听着老人那似乎是陈述又像是安慰的话，萧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伸手揉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又笑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先不谈这个了……我还想知道，血族的初拥仪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能硬生生的改变一个人从娘胎里就自带的元晶和血脉呢？”
萧远能够这么快释怀，萧凛是有些没意料到的。但仔细一想，这孩子的意志其实很坚定……
老人心中升起一股宽慰感，暗赞了一声：“不亏是我老萧家的种！”
萧凛伸手指了指萧远，笑道：“你这小家伙，果然是会给人出难题……”
老人再一次的站起身开始踱起了步，“关于血族初拥仪式的原理，嗯，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萧远疑惑道：“您也不是很懂？”
萧凛道：“对的……毕竟在你之前，我也从未对任何人施展过……”
他走了两圈，“我和你说说我知道的几点吧……”
“首先，初拥仪式应该可以说是一种血脉记忆传承能力……在我血族等级晋入六阶以前，我只知道这世上有这玩意儿，但完全不知道具体该怎么使用它……”
“等到我正式晋入六阶以后……它的使用方法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记忆中了……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知道自己拥有了这一个能力——将人类转化为血族的能力。”
萧远认真的听着。
萧凛则继续往下说，“其次，按照初拥仪式记忆传承的说法，经高阶血族通过初拥仪式转化而成的直系族人，前者是可以通过自己的血脉之力直接控制后者行动的……”
“想当初，我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慢慢的抵抗住了那名高阶血族对我的控制力……我也曾思考过，如果我体内的人族元晶一点儿也没剩，只单纯的依靠个人意志，我是否还有机会活成自己的模样……”
一边说着，老人面带思索，“或许，能够直接控制只是对于那些意志一般的人来说呢……毕竟意志坚定者生死不惧，义胆雄心，只是区区的身体约束，即使无力摆脱，也不应该那么容易的就变成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第三，已知宇宙中，任何生命体内的元晶数量都是有限的，生命依靠元晶吸收宇宙元能，元晶数量有限，若是损耗无法再生。而初拥仪式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需要施术者以自身十分之一的鲜血和精血相混合，铭刻一个特殊六芒星阵打入被施术者体内。我用了鲜血和精血铭刻六芒星阵，六芒星阵进入你的身体以后便自动散开，你的身体里面也随之开始出现血族元晶……但是，我自己体内的血族元晶却一点儿也没少……”
“一般来说，只有新诞生的生命才会诞生新的元晶，每个生命体内的元晶都有单一性、独立性、不可再生性和不可复制性等诸多特性……”
“那血族的初拥仪式算是一种创造一个新的独立生命的过程吗？”
“第四，则是我最无法理解的……”
萧凛老人顿了顿，看向萧远，“当时你伤得极重，又沾染了血毒。一般沾染了血毒的人如果没死，都会在感染后12个小时内变成丧尸。你被爸妈送过来的时候，距离感染12个小时的极限时间已经不远了，而人类变成丧尸后自主意识会全部消失。自主意识没了，即使身体一切健康，也会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我们打算先帮你转换血脉留下你的意识，再帮你治伤。”
“原本以我们的预计，即使借助现代最发达的医疗科技和药物，帮你处理好身上的伤势也起码要花上数个小时。可是，初拥仪式结束后，你身上的伤口和破碎的骨骼，居然全都自己长好了！”
萧远瞠目结舌：“这……”
萧凛目光灼灼，“你爸妈是优秀的生物基因研究者，也是水平一流的外科医生，那晚他们为了保住你，和那群蠢货吵了一晚上，临走前只来得及给你打了一记特效强心针，根本没空帮你治伤。”
“而其他的医生碍于岐山市各方大佬的压力，也是担心为你动手术的过程中，你突然变成丧尸暴起伤人……你从重伤被发现以后其实一直都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可那么重的伤，你居然始终有一口气吊着，心脏也一直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
“最后，又一个初拥仪式后直接满血复活……”
“你这生命力也顽强得太吓人了吧！”
看着老人的目光，萧远自己也没法解释。
莫非自己的身体中真的有什么秘密么？
难道和那几个梦有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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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族的根本能量体系？”萧远挠挠后脑勺，“不同的种族能量也不同么？”
萧凛淡笑道：“对的，你可知道九界宇宙的传说？”
萧远点头道：“知道的，神、仙、妖、魔、鬼、兽、血、灵、修罗……”
萧凛道：“众所周知，咱们人类生存的已知宇宙被称作灵界宇宙……人类也被称为灵族。自昊天历元年咱们灵族出现第一位异能者至今，已经过了一万一千多年。在这一万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咱们灵界宇宙各个生命星球的同族，基本都和异族交战过……”
“交战最多的，便是血、兽两族了……”
“我们对这两族也最是熟悉……”
“灵界宇宙的北部星域，有很大一部分与血界、兽界宇宙相重叠，重叠部分与三大宇宙之间，原本有一道厚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可能打破的超级界域壁障……在昊天历那个科技还不算很发达的时代，血族与兽族要入侵灵界，基本是靠各个星球上偶尔随机出现的空间虫洞进行偷渡传送……那个时代的战争规模很小，打来打去也就是一两个星球内部的事情。自紫微历时代伊始，科技发展速度突飞猛进，三界宇宙重叠节点处的界域壁障，一些地方也莫名变得薄弱，血族、兽族也陆续发现了这一点，先后大举入侵，自此，三族的战争也正式上升到了星云星域级……而三界宇宙重叠的这一部分，也被称为‘界域战场’……”
“三族在界域战场打了上千年，大大小小各种规模的战争也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进行……为了更好的应对血、兽两族的入侵威胁，咱们人类的科学家们也早已开始了，关于不同种族使用的能量的研究。”
“小远，你知道咱们灵界宇宙人类异能者催动异能的能量是什么吗？”
萧远答道：“我看的书上都称它们为天地能量……”
萧凛摇了摇头：“称它们为天地能量其实算是错误的……这种能量的真正来源之处，是宇宙。咱们灵族的科学家们，将之命名为‘宇宙元能’！”
“宇宙元能？”萧远微微讶然，“咱们灵界有宇宙元能，所以，血界和兽界也有，对么？”
萧凛笑道：“对的！”
“而且，科学家们发现，虽然三界都有宇宙元能，但三界的宇宙元能，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灵界宇宙的元能为‘灵元’，血界的为‘血元’，兽界的为‘兽元’。”
“人族异能者修的是灵元，相应的，血族修血元，兽族修兽元。”
“至于你问的，血族为什么一定要吸血……”
“嘿嘿……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灵元是可以转化为血元的啊！”
“这……”
萧远睁大了眼睛，“不同的宇宙元能居然可以相互转化的么？”
萧凛又摇了摇头，目光有些严肃，“错了……灵元可以转化为血元，但血元无法转化为灵元！”
“而且，不仅仅是血元，灵元也可以转化为兽元！”
萧远苦笑道：“我知道，对我们人类，血族向来是吸血，兽族则直接生吞活剥甚至骨头都不留……可是，既然能够转化，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吸收灵元转化为血元、兽元，还要这般对待咱们人类呢？单纯是因为他们嗜血暴戾的本性么？我还是不太明白……”
萧凛轻叹一声：“那是因为，血族和兽族都不能直接吸收灵元，而灵元要转化为其他体系的能量，必须要经过他们的肚子啊……”
萧远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是哪门子规则？”
萧凛摊了摊手，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鬼知道这是哪门子规则！”
萧远面色复杂：“那他们也可以直接吃咱们人类的食物呀……”
萧凛手指轻敲着桌面，“咱们人类的食物里面蕴含着灵元不假……可是，爷爷前面也说了啊，咱们人类食物里的能量，太少了啊！”
“如果把咱们一个正常成年人一天吃的食物里蕴含的灵元设置一个单位，这个单位为‘一’。”
“虽然大多数人类都没有异能天赋，可他们的身体依然如一个容器一般，长年累月下来也能攒下不少的灵元。”
“身体素质越好，体内能容纳的灵元也就越多……一个正值壮年的人，身体里大多会有一千单位以上的灵元。”
“而这些灵元基本蕴藏在人的血肉骨髓之中。”
“一单位的灵元，和一千单位以上的灵元……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
老人面上浮现几分悲愤，“所以，你现在明白血族和兽族为什么对我们灵族的血肉这般渴望了么？”
萧远低着头沉默了一下，“咱们灵界除了人类，其实也还有其他的生物啊……难道血族和兽族就不能对其他的生物下手么？毕竟，咱们人类也不弱……每一次战争，双方都是死伤惨重。”
萧凛摇头道：“一来，咱们灵界宇宙，只有人是真正的万物之灵……一具躯壳能够容纳多少灵元，除了一定的身体素质以外，和咱们的大脑也是有着极大的关联……咱们灵界智力越高的生物，身体里的灵元能量也越是充裕。”
“这宇宙这世间还有比我们人类智力更高的生命么？没有……”
“二来，血、兽两族极为崇尚弱肉强食，在他们的世界里，饿极了即使是同种族的生命都可以变成食物……嗜血暴戾的本性早已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融入了基因深处。”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这两族的人数不多，繁衍能力也不强，两族合在一起，总人口才我们灵界宇宙人类总数的万分之一不到……”
“如此，他们又怎会放弃，我们基数庞大，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类，这他们眼里的最好的食物呢？！！”
萧远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大爷爷，我现在也是血族……是否有一天，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对自己原本的同胞们下手呢？”
听到这句话，萧凛笑了，他拍了拍萧远的肩膀，“傻孩子……你知道爷爷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萧远稍稍抬起头看向他。
萧凛笑道：“第一，少出门，不杀生，不接触新鲜血肉！家里需要做肉菜的时候，都是惠娘在外面处理好了再带回来直接烹饪的……”
“第二，尽量不使用、少使用血族的力量、能力……”
萧远苦笑，“您是知道我抱负的……我这已经是血族了，不使用血族的能力和力量，该怎么战斗呢？”
萧凛闻言，一巴掌拍在了萧远的后脑勺，笑骂道：“你这小傻瓜！脑袋咋就不开窍呢……”
萧远茫然，“难道我还能使用人族的能力和力量么？”
萧凛揶揄道：“你就没发现，你的身体几乎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而且，你体内属于人族的异能依然很不稳定，时不时的会波动一下么？”
萧远眼睛亮了起来，如遭当头棒喝，“是哦……大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像我现在除了多出个夜视和视觉强化的能力，和之前相比还真没有别的不一样呢！”
萧凛抚须笑道：“那是因为，我把你转化成了血族，却没有破坏你的元晶！”
“元晶？”萧远感觉自己的这位大爷爷是真的学识渊博，不仅有问必答，而且新名词还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
萧凛继续道：“对的，元晶……元晶是元能凝结而成的细小晶体，和基因相互独立，隐藏在每个生物的血液骨髓之中，母胎自带，一生下来就有。我们人类身体里的元晶数量统一而固定，每人体内都有灵元元晶三万六千五百枚。当年我被那高阶血族强行进行初拥仪式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实力不够强，或者是第一次使用不熟练，也可能是你大爷爷我运气好……初拥仪式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体内除了新生的血族元晶以外，居然还剩下了一小部分自己的灵族元晶……”
说到这里，萧凛乐得铜铃大眼都笑眯了起来，脸上又带着隐隐的后怕。
“刚才也和你说过，灵元可以转化为血元，血元却不能转化为灵元……如果我体内自己的灵族元晶都被破坏殆尽，只剩下新生的血族元晶的话，哪怕我再用手段把别的人类的元晶移植到我的体内也没有用。不是自己的东西移植进去会被排异反应攻击，根本无法存活，而且灵元和血元纠缠得久了，还会被血元强行同化。”
“虽然灵族元晶仅剩下一小部分，使我的灵族血脉元气大伤，但毕竟还有啊……也许正是因为我体内还有灵族的血脉，即使他把我转化成了他的直系后裔，他通过血族血脉对我的控制力度也一直不强。尤其是，我的意志还一直在坚决的抵抗着。开始逃亡以后，异族战场上我一边躲避着他的追杀，一边努力修炼。在我血族能力日渐强大的同时，我也依靠着那一小部分人类元晶，尽量的保持下了自己的人性。”
萧远想了想，突然看向萧凛的眼睛，道：“大爷爷，我能再问您几个问题么？”
萧凛随意的摆摆手，笑道：“问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以你的性格，不把所有的问题都问清楚，以后也不会安心。”
萧远认真道：“您是否也吸食过血液呢？”
萧凛平静答道：“吸食过……但都是异族或者野兽的。”
当听到萧凛口中“吸食过”三个字的时候，萧远不由心中一紧。
萧凛后面那句话说出来以后，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同时眸子微凝：“别的异族元能也能转化为血元么？”
萧凛轻笑一声，有些无奈，语气中又十分的肯定。
“能！”
“应该说，除了咱们人类的灵元以外，其他各族的元能都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只是转换的比例没有吸收咱们灵元的那么高！”
“咱们人类的元能转化成其他体系的元能，转化率基本有五成以上到六成左右……而其他体系的元能互相转换的话，基本都是在一成以内，少数能达到一成，即使吸收同族，最多也不会超过一成二……”
“这特么……”萧远也爆了粗口……
“为什么我感觉所有的异族都天生就是针对咱们人类的？”
看着青年满脸的郁闷和愤愤不平，萧凛只能摇头。
萧远继续问道：“之前在异族战场上的时候您可以喝异族的血，那十年前回到澜神星、回到咱们人类的聚居地以后呢？不会有嗜血的渴望了吗？”
萧凛叹息道：“会有的啊……”
他看着萧远，轻声道：“虽然平时已经很注意了，但毕竟体内的血族血脉占据了主体……也幸好有你爸妈，他们特意为我研制了一种强力镇定剂，血族本能躁动起来的时候就用一点，实在抑制不住了，就跑去荒原，逮吸血鬼，逮狼人，找不到异族的时候就只能逮野兽了……”
萧远哭丧着脸，“那我以后也要这样么？”
萧凛乐了，“怎么？不乐意了？这正好可以去荒原当异族猎人啊……”
萧远翻了个白眼，“当异族猎人自然是乐意的，可一想想以后要喝异族鲜血为生，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萧凛哈哈道：“放心吧小家伙……你暂时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忘了我可是说过，把你转化为血族的时候，老头子我可并没有破坏你的元晶啊！”
萧远疑惑，“也是……不过，话说回来，您不是说元晶和基因相互独立，隐藏在人的血液骨髓之中么？初拥仪式难道可以不破坏人的元晶就把人类直接转化为血族？而且，体内居然同时存在灵族元晶和血族元晶，难道人族血脉和血族血脉是可以共存的吗？这样转化出来的血族，还是血族么？”
萧凛眉毛拧成了疙瘩，他扶了扶额，“你问的这些其实爷爷我也很奇怪……”
他站起身来，在餐厅踱起了步子，“当初你被送过来的时候，一身的骨头几乎全碎了，浑身软趴趴的，若不是鼻间还有一缕游丝般的气息吊着，我们几乎以为你已经死掉了……”
“后来对你进行初拥仪式的时候，我原本是想着尽量模拟我当年的情况，帮你留下一部分人类元晶。这样，即使把你转化成了血族，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强悍，你也能和我一样，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多少能保留几分人性。”
“可奇怪的是……”
萧凛停下脚步，回头凝重的看着萧远，“初拥仪式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破坏你的人类元晶……而血族元晶也很顺利的在你的身体里面诞生扎根，人类元晶和血族元晶，这俩不说势同水火、却也绝对算不上友好的异种血脉，居然在你体内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萧远笑道：“那些问题其实只是孙儿刚才偶有所感，随兴乱问的，而且，您体内不也还有一部分人类的元晶么？”
萧凛眼睛一瞪：“那能一样么？”
“我体内的人类元晶，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每天死命的压制着血族血脉，那么一丁点儿的量，一时半会儿就得被侵蚀得干干净净……”
“天知道当初帮你进行初拥仪式的时候老头子我是多么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血脉之力，你就变成纯种吸血鬼了！”
看着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萧远干咳一声，有些讪讪的道：“所以，我这算是异类了？”
萧凛坐回原来的位置，满脸无奈，“反正就是很奇怪……从没听说过一个还没觉醒异能的人，骨头都碎完了还能留一口气的；更没听说过两种完全不同宇宙能量体系的血脉，居然能在同一个人体内和平共处的……”
萧远苦道：“那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萧凛大手一挥，又是一个爆栗赏了过去，撇嘴道：“你这小子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每个人体内的元晶数量都是有限的，破坏了就没法再生了。而你身体里拥有自己的一套完整元晶，以后你爸妈那个项目弄完了，把你重新转化为纯血人类的把握都要大很多……”
看着捂着脑袋又搓个不停的青年，萧凛又慈和道：“而且，因为你体内两种血脉比较均衡，只要你和我一般多注意些，然后不用血族的力量和能力，你对于鲜血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渴望……”
“再就是，血族对于恒星直射的光芒，也就是太阳光，其实是很敏感的……四阶以上的血族虽然已经能正常在阳光下生活，却也依然从心底讨厌和阳光打交道。你接受了完整的初拥仪式，虽然也算是一头真正的血族，但身体里属于人族的特性却几乎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
“不像我……”萧凛指了指脚下的地板，“冬季的时候还好，到了夏季，白天几乎都不出门，为了日子能过得舒服一些，还特意在别墅底下建了个巨大的冷冻室，24小时不停的造冰就为了给房子制冷……”
萧远恍然惊叹，“怪不得您这里比图书馆的冷气房还凉快，而且一点儿冷气吹过的不适感都没有……大爷爷，您这个办法太妙了，妙不可言！”
一边说着，他朝着萧凛竖起了大拇指。
萧凛面露自得，却故意笑骂道：“你这小家伙，少拍马屁！拍马屁扯开话题固然是个好办法，可你爷爷我可一丁点儿都不蠢！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出来，问完了晚一点还有事情要做呢！”
萧远笑道：“那些杂七杂八的好处我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貌似上月初的时候我妈和我打了电话，她说那个项目最多一个季度就能做完……现在已经是六月多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月底他们的项目就能收官了！”
萧远有些期待的道：“如此，岂不是再过最多两个月，我们就有可能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了？”
说到这里，一旁的老人却沉默了下来，闭口不言。
萧远疑惑道：“大爷爷，您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吗？”
萧凛手指又敲起了桌面，他眼眸微垂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小远啊……你爸妈的那个项目，其实很大，真的很大。整个项目有好几个部分，而且其中的每个部分，都算是一个独立的大项目……”
萧远愣了愣……
看着他的表情，萧凛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继续道：“但你也别灰心……第一阶段已经快要走完了，后面的路，就会好走多了。咱们都有血族的血脉，寿命比一般的人类长得多，还等得起。”
听着老人那似乎是陈述又像是安慰的话，萧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伸手揉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又笑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先不谈这个了……我还想知道，血族的初拥仪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能硬生生的改变一个人从娘胎里就自带的元晶和血脉呢？”
萧远能够这么快释怀，萧凛是有些没意料到的。但仔细一想，这孩子的意志其实很坚定……
老人心中升起一股宽慰感，暗赞了一声：“不亏是我老萧家的种！”
萧凛伸手指了指萧远，笑道：“你这小家伙，果然是会给人出难题……”
老人再一次的站起身开始踱起了步，“关于血族初拥仪式的原理，嗯，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萧远疑惑道：“您也不是很懂？”
萧凛道：“对的……毕竟在你之前，我也从未对任何人施展过……”
他走了两圈，“我和你说说我知道的几点吧……”
“首先，初拥仪式应该可以说是一种血脉记忆传承能力……在我血族等级晋入六阶以前，我只知道这世上有这玩意儿，但完全不知道具体该怎么使用它……”
“等到我正式晋入六阶以后……它的使用方法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记忆中了……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知道自己拥有了这一个能力——将人类转化为血族的能力。”
萧远认真的听着。
萧凛则继续往下说，“其次，按照初拥仪式记忆传承的说法，经高阶血族通过初拥仪式转化而成的直系族人，前者是可以通过自己的血脉之力直接控制后者行动的……”
“想当初，我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慢慢的抵抗住了那名高阶血族对我的控制力……我也曾思考过，如果我体内的人族元晶一点儿也没剩，只单纯的依靠个人意志，我是否还有机会活成自己的模样……”
一边说着，老人面带思索，“或许，能够直接控制只是对于那些意志一般的人来说呢……毕竟意志坚定者生死不惧，义胆雄心，只是区区的身体约束，即使无力摆脱，也不应该那么容易的就变成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第三，已知宇宙中，任何生命体内的元晶数量都是有限的，生命依靠元晶吸收宇宙元能，元晶数量有限，若是损耗无法再生。而初拥仪式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需要施术者以自身十分之一的鲜血和精血相混合，铭刻一个特殊六芒星阵打入被施术者体内。我用了鲜血和精血铭刻六芒星阵，六芒星阵进入你的身体以后便自动散开，你的身体里面也随之开始出现血族元晶……但是，我自己体内的血族元晶却一点儿也没少……”
“一般来说，只有新诞生的生命才会诞生新的元晶，每个生命体内的元晶都有单一性、独立性、不可再生性和不可复制性等诸多特性……”
“那血族的初拥仪式算是一种创造一个新的独立生命的过程吗？”
“第四，则是我最无法理解的……”
萧凛老人顿了顿，看向萧远，“当时你伤得极重，又沾染了血毒。一般沾染了血毒的人如果没死，都会在感染后12个小时内变成丧尸。你被爸妈送过来的时候，距离感染12个小时的极限时间已经不远了，而人类变成丧尸后自主意识会全部消失。自主意识没了，即使身体一切健康，也会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我们打算先帮你转换血脉留下你的意识，再帮你治伤。”
“原本以我们的预计，即使借助现代最发达的医疗科技和药物，帮你处理好身上的伤势也起码要花上数个小时。可是，初拥仪式结束后，你身上的伤口和破碎的骨骼，居然全都自己长好了！”
萧远瞠目结舌：“这……”
萧凛目光灼灼，“你爸妈是优秀的生物基因研究者，也是水平一流的外科医生，那晚他们为了保住你，和那群蠢货吵了一晚上，临走前只来得及给你打了一记特效强心针，根本没空帮你治伤。”
“而其他的医生碍于岐山市各方大佬的压力，也是担心为你动手术的过程中，你突然变成丧尸暴起伤人……你从重伤被发现以后其实一直都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可那么重的伤，你居然始终有一口气吊着，心脏也一直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
“最后，又一个初拥仪式后直接满血复活……”
“你这生命力也顽强得太吓人了吧！”
看着老人的目光，萧远自己也没法解释。
莫非自己的身体中真的有什么秘密么？
难道和那几个梦有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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