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跨越时间的精神攻击
“我们用不用逐一排查其他人的掌机？”
言迅速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不过被斯莱特摇头拒绝，“如果他在那段时间将掌机关闭，并随便找个借口我们就没有一丁点办法，外加上所有人都有平时关闭掌机的习惯。”
“利维娅与特使的对话中有关于间谍目的的猜测，结合曾经的说法，间谍很可能是一股精神态寄存于某人脑中，在其不知情的状况下操控着他。”
“照这种可能推断下去的话，Ace的嫌疑最大，镜将他父亲的精神单独传输给Ace之后并没有参与对两人的管理，不排除这段时间有人侵入其中。”言紧盯着斯莱特并时不时看向大厅中的Ace大胆地猜测道。
Ace作为一个受害者不排除被其他傀儡精神附身的这种可能性，斯莱特略微点头赞同了言的看法，还是像往常一样，并没有表现出太多表情。
斯莱特缓步走到Ace身边，现在已经是6月28日凌晨五点，Ace像以前一样准备着月底的报告，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报告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Ace，和你父亲处得怎么样了？”斯莱特眼神十分自然轻松，像往常的神态一样盯着Ace问道，就连言都没发现有任何异样。
“这该怎么说呢。”面对斯莱特突如其来的问题，Ace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回答，抓挠着头皮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回答，“怎么说呢，现在他老人家觉得我疯了，他都能直接用某种魔法飞行了还情愿相信这是现实世界而不是构想出来的空间。”
“老年人嘛，他们更情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斯莱特连忙安慰道，同时好奇Ace父亲所存在的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在那里，你父亲一个人还是有邻居？”
Ace双手捂脸缓慢向下拖拽，就像是洗脸的姿势一般，“他老人家现在是一个搞魔法学院的大法师，觉得我当一个哨位却不会魔法，是个废物，现在已经不理我了。”
听到这个故事斯莱特只觉得魔幻，但又无法感受Ace的心境，索性撇开问题，拉起其他人聊起了往日家常。
叶靈和凯洛斯的状态并不良好，早上由林医生、圆、梅看护，晚上由杨医生以及护士照看。
两位医生只能确保二人的基本状况，可遇到无端的急喘、虚汗还是束手无策。
一晚上都守在两人身边，眼眶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今天熬夜所致，更可能是平常晚上偷玩梅、圆的掌机导致。
“呀！！！”
一声尖叫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Ace为首的几位特工迅速跑进休息室查明情况。
“呜呜～”护士蹲在墙角，右手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叶靈姐姐，我辛辛苦苦的，照顾你，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我，为，为什么，太坏了，呜呜～”
叶靈直立于护士面前，缓慢靠近，直到将护士逼到墙角，寂静的房间能清晰地听到护士的心跳以及叶靈那像是愤怒的冷“哼”声。
言反应迅速，立马冲上前从背后将叶靈扛起，可叶靈并没有因为浮空让关节弯曲，仍然保持着笔直的身躯，就像是僵死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言看看到叶靈的动作感到十分奇怪，“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机器一般，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意识。”
“这是催眠幻觉，这是曾经那些心理学家辅助治疗的一种手段，现在共智者的能力而言操纵一个正常人非常简单。”
没仔细听凯尔斯的解释，言慌乱地将叶靈拷在病床上，手铐位置塞上毛巾防止过烈的动作导致手腕损伤。
对于特工而言处理这种突发事件更多是条件反射，甚至没有经过思考，直接对叶靈用了那些本该对付歹徒的手段。
“红色、紫色。”斯莱特看到叶靈的瞳色呈现出两种颜色交·合的状态，像是液体一般在瞳孔内流动，“叶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叶修无奈地摇摇头，他对叶靈的瞳色一无所知。
“镜知道，可惜镜不在，她也没有告诉我。”Ace回想起了叶靈在思维空间时遇到镜的场景，仅仅是变化了一次瞳色就让镜产生剧烈的反应，“要不联系一下镜？”
见斯莱特没有同意，Ace打消了想法，现在和卡伽米关系紧张，这段时间去找镜无疑是向卡伽米表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蓝色、青色，这变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斯莱特暗自言语，看着叶靈的瞳色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还未思考完这一瞬之间的变化，叶靈的瞳色随之变成白色，身体也不再动弹，仿佛陷入了昏厥。
叶修赶忙扶起护士，她胸口的淤青清晰可见，好在叶靈是在幻觉中发动的攻击，不然护士可能就要躺在病床上和他们两个一样陷入昏迷。
胸口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护士，眼泪接连地从眼角落下，作为一个孩子根本没经历过这种暴力事件，外加上突如其来的进攻让她受到严重的惊吓，完全没有力气站立，就算叶修在一旁搀扶也只能勉强坐起。
“你裙子湿了。”
千猛掐了一下叶修同时给了Ace一个快捷手势，叶修这句话一出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他的情商竟然能低到如此地步。
护士无力地坐在地面抱首痛哭，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受到惊吓，同样还让叶修的一句话直戳精神颜面尽失。
“没想到你是真的蠢，这种时候该说这话吗？”言迅速向叶修的掌机发了条信息，同时摆了个手势让他临时闭嘴。
Ace叫醒了梅让她帮助处理一下护士的问题，同时向镜发了封邮件等待回复。
“很显然叶靈想下死手，但是她犹豫了，不然刚刚护士必定当场毙命。”杨医生快速检查了一番护士的伤势做出了一个结论，这也是在斯莱特做了监控回放之后给出的较为合理的解释。
“护士那时正准备查看叶靈的状态，她突然起身挥拳袭击护士，并且不断向护士靠近，期间叶靈有无数机会干掉护士，通过走动方向可以判断出来叶靈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她确实犹豫了，停在半路被言背了起来，随后叶靈在言肩上同样是走动姿态，头部。。。”
千尝试分析着叶靈的举动，随后倒吸了口凉气。
“催眠术真的能达到这种水平吗？叶靈在言肩上时头部快速回扫四周锁定了护士的位置，随后还未做出激烈的动作便被锁了起来。”
“很显然，有人想要控制叶靈，却发现她无法被控制只能用催眠术控制潜意识让她行动，至于为什么没有控制凯洛斯可能是因为凯洛斯本身就是共智者免疫了催眠和精神控制。”凯尔斯更加完善的解释让事件看起来完整许多，但叶靈的冷哼声没有办法解释。
“叶靈不是聋哑人吗？为什么刚刚能发出声音。”
“聋哑人并不一定是真的聋哑，她可能只是失去了大部分发音能力以及失去了大部分听力导致不佩戴助听器没有任何办法听到声音，很显然刚刚的状况不太一样，叶靈可能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苦于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只能冷哼。”
千的疑问被凯尔斯解释，虽然不太符合最初叶氏给出的答案，但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只能默认为是一个可使用的答案。
“看样子这个间谍已经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再给他点机会，恐怕整个堡垒都要翻天了。”斯莱特忍不住地猛拍了一下桌子。
“快，快，启用三级哨位、三级黎明防御。”利维娅灰头土脸地从门口走回，身上的灰尘足以表明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快把机场暗道打开，只开5分钟，快。”
来不及解释斯莱特迅速用掌机输入一串指令远程控制，“发生什么事了？”
“精神攻击，很难解释。”利维娅直接抬起水桶浸湿全身，走进房间随便换了身简易地服装。
隔了将近10分钟才走出房间，利维娅没有着急解释发生的事件，指了指大厅上悬挂的时钟，“快，看看现在几点了，快。”
“中午11点59分啊！”言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回答道，“等等，不对，刚刚不还是凌晨吗？”
“现在上6月30号晚上11点59分，还有30秒就是7月1号了。”
听到利维娅的解释，所有人面带疑惑地看了眼掌机同时看了眼时钟，大厅的时钟连接着监控录像正对天空可以确定时间节点，掌机上显示的确实是半夜十二点可时钟上的天气确实万丈晴空，丝毫没有一点夜晚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莱特开始焦急起来，同时感觉身体变得无比虚弱，仿佛是饿了数天一样，完全没有精力思考其他的事情。
“哼哼，哼，精神攻击，果然够恐怖，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我算是知道了最初我们的特工为什么会在月底接连失败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哼，哼哼。”
“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呀！”不论斯莱特如何呼喊，利维娅始终保持着那呆滞的神态。
“我来替她解释吧，现在她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我大概能复述她想说什么。”镜轻抚了一下利维娅的额头，所有人都不知道镜、卡伽米、艾尔兰几人是何时进入堡垒内的。
“特使说他们可以使用精神攻击，我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一种类似于科幻片里面的EMP（电磁脉冲），让附近所有傀儡的神志瘫痪形成蝴蝶效应这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发起反击，实际上我低估了他们，他们掌握了一种神器，一种几乎所有人都想得到的神器，侵入我们之中的间谍也是为了这件神器而来。”
“这件神器可以让一部分人成为精神中枢向外发送信号，只要有傀儡或是幸存者在这个范围之内就会受到攻击，所有人的精神会被强行压制，就像是睡梦中的状态一样，让他们对外界的事物一无所知，同时还会给受到攻击的人生成一段幻觉，让他们清醒后看到自己精神模拟出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为什么看到墙上的时钟以为是白天，因为在认知中大家以为现在已经到早上了，所以精神模拟了一段虚假的影响骗了各位。”
“这么做的代价是超载一大批人，这些人处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奎尼维尔原先住址后的那批尸体也是超载之后的死难者，这批人将在精神攻击之后直接脑死亡，之所以洛塔城这么安全完全是因为每月一次的精神攻击让进攻部队停滞将近两到三天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也正是洛塔城部队反击的时候，这是一场大清洗。”
利维娅回过神来拍拍镜的肩膀并给了她一个手势，“接下来的我来解释吧。”
“堡垒内和军事基地牺牲的大批特工基本都是在精神攻击期间被他们当作异党随手清洗，面对这种事我们几乎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陷入了自己产生的幻觉以及两三天的空白时间，很多事情是我们自己做的，但在精神攻击之后完全忘记，因为这些事情被当作梦随着时间迅速遗忘。”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斯莱特双手颤抖就连说话都有些把持不住。
“你会对一具尸体隐瞒些什么吗？如果不是叶靈、叶修他们两个人还有利用价值，我们早就在第一次大清洗中成为一具尸体了，黛桉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他妈的在见到她的第一次我就应该崩了她。”
“这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神器？叶靈手中的应该是一把吧，还有其他什么功能吗？”斯莱特几乎是心存希望地吐出这个问题，利维娅的摇头也随机中断了他那一丝念想。
“这些神器不是给我们用的，之所以会死那么多人，是因为神器并不认可她，我、黛桉、特使、叶靈、叶氏、Munden、叶修，我们都不是神器的选中者，神器的名字也不是为了我们而起，它拥有别的原因，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
斯莱特很庆幸利维娅及时发现了原因，放在以前那些莫名其妙失踪、死亡的特工、士兵现在也有了解释，如果在晚一些，很难想象机场的幸存者将不复存在。
“耳机里面有和名为Vor、樱桃的聊天，你们自己分析吧。”利维娅将耳机扔到桌上拿走掌机离开了堡垒。
“你要去哪里？”Ace连忙追问道。
“找我爸！”
待利维娅出门不久利文迪的地线留言电话便打进了堡垒，“喂？斯莱特？还活着吗？他娘的老子当初就不应该投这个狗东西一票，现在当了特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ADE小队已经修复了通讯站，看样子近期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可能也要搬到你们堡垒去住了，我记得你们堡垒地下4层有个小酒吧！有空一块喝点？。。。。。。如需回复请在哔声后。”
斯莱特挂断电话体会到了利文迪的处境，整个军事基地别说防御系统就连哨戒机枪都没有，那些硬核武器反而在这个阶段排不上任何用途，唯一有用的就是他们先进的单兵装备，可以确保一枪下去傀儡没有任何反击能力，而Ace放弃的那把左轮手枪也是经过了利文迪之手出现的产物。
“相信神的力量吧，凯尔会指引我们方向。”凯洛斯推着牧师的轮椅走进了大厅，叶靈也在这次精神攻击中苏醒，这次事件也让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看起来不太正常。
“先让凯尔治疗一下您的腿吧！”言稍微吐槽了一番牧师的言论，不过看起来牧师仿佛并没有受到这次精神攻击的影响，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精神。
“我传教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你们这帮连故事都不愿意听的人。”牧师按动电动轮椅的按钮径直拐回房间，“睡觉了！”
“这老家伙有点意思。”凯洛斯也不禁评价了番牧师，看到自己父亲在大厅坐着没敢多说些什么扭扭捏捏地走到凯尔斯身边。
叶靈看起来精神状态良好，瞳色也像平常一样循环变化，至少知道这种状态表示着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好了，大家先休息吧，地下2层、3层有休息的沙发，王后小队、扑克小队、Ace小队，你们就给他们腾个位置吧！”
一番客气话下来几位共智者也暂时住进了堡垒，斯莱特没有任何闲心睡觉。
利文迪电话留言中描述道通讯站问题已经得到解决，这也表示着堡垒可以调用整个洛塔城的监控录像。
早先从利维娅的简报中得知洛塔城东部一直处于战乱状态，这也是为什么黛桉会使用这种大面积的精神攻击。
搜查了数百个监控录像，无一例外，全部保持静止画面，那些在和平时期被定义为战术要点的地方根本没有生物出现，“傀儡的手段看起来要更加复杂。”
一段默念后斯莱特放弃了通过监控录像判断状况，甚至觉得可能是在精神攻击发动的那一刻整场战局就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只是用来处理后事。
至于那些枪炮摆在精神攻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用看了，在这种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就像是蚂蚁一般，外星人赐予一只蚂蚁极其尖端的科技，这只蚂蚁就可以轻松横扫整个蚁穴，但始终也无法脱离外星人的控制。”
奎尼维尔一直躺在会议室休息，自进入堡垒以来会议室快成了他的住所，斯莱特也很喜欢会议室的环境，安静、通风良好。
“你是说外星人制造的这场事件？”斯莱特反问道，他也不确定高等智慧究竟会用什么手段铲除异类。
“不不不，你在路上遇到一个受到重伤的人，你好心将他送到医院，你做的事是一项善举，他之后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也没有必要再他真的死后为他收尸，因为你们两个人之间毫无关系，他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价值。”奎尼维尔半醒的状态也不忘摸一根烟点燃放到嘴边，一边碎叨着一边吐出二手烟危害他人身体健康。
“我还是那个建议，尽早建立自己的地位，现在傀儡时代已经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基本素养问题，摆在你面前的是原始社会的弱肉强食，没有人会遵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联合法则，如果你们一直处于底层那么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像那些中枢人一样死在未知当中。”
奎尼维尔再次通过暗示的方式提醒斯莱特关于刺杀行动的问题，早先时间斯莱特并不理解这种暗杀行动除了能获得一些生存资源之外还能有什么实际意义，直到后来才明白只要找到一位目标一致的共智者并将他扶持上位，那么所有人在他的庇护之下就担忧生存问题。
但寻找可信任的共智者绝非易事，不排除在权力、能力的巨大诱惑之下，中途走向歪路让所有人陷入危险，也不排除这名共智者只为了征服其他人从而消耗太多时间导致一年半后陨石撞击星球地表人瞬间蒸发。
“所以你不应该考虑那么多，你连爬都没学会就想着完成伟大计划了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们去接刺杀任务不仅仅能学会怎么分辨首领和普通共智者，还能学习如何应对智商高过你们数万倍的傀儡，学习他们所使用的战术手段，顺便能从中获得些生活必需品、获得些新的科技产品，到时候做一些该做的事情，这么多好处为什么不做呢？”
斯莱特在深思的时间警惕性太差，这也让他每次在思考的过程中都能让奎尼维尔趁机侵入，虽然没有办法听到斯莱特内心深处的声音，但至少可以通过表象判断出他的实际想法。
“主神会去怜悯世人吗？那个老家伙天天念叨的凯尔不也被是因为背刺而亡？还是被最心爱的人杀了两回！没有人去同情他，也不会有人同情我们，我们只是浪潮下的蚂蚁。”
“我们该怎么联系他们？”
“杨烨，这是我唯一能帮你们联系的人，他从实验基地脱逃之后留在了欧亚城边境，你们留下信号之后我会与他接头，但在这之前你需要知道谁是间谍。”奎尼维尔后半段话完全没有张嘴，单纯的通过精神传输直达斯莱特脑海，这也是最为保险的方式，同样这半段话的表达方式类似于凯尔斯给出的方式进行加密，“杨烨这种脱逃者跑不了多长时间，如果你们速度慢了，他会再次被控制，到时候你们就只能自己找人。”
斯莱特开始对奎尼维尔的话有些质疑，“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他随口问道，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话音刚出斯莱特便有些后悔。
傀儡完全可以花费零点一秒的时间编造一个谎言，问这个问题不仅毫无意义还会加深双方之间的质疑链。
“我知道的要比你们多得多，精神攻击这种东西我也早就有所了解，很庆幸我的上层死于前几次的精神攻击，我也就有些闲心打听打听身边的事，可以说我早已不受黛桉控制。”奎尼维尔瞟了一眼门外，眼神正对着凯尔斯、卡伽米所在的位置，“他们现在也不想控制我，因为控制链饱和了。”
“饱和了？”斯莱特对这个词的描述有些不解，“傀儡还有控制上限吗？”
“你很渴，你找到了一桶水一饮而尽，甚至喝撑了，你还会继续喝下去吗？”看着斯莱特摇头奎尼维尔把腿翘到桌子上继续说道，“这个状态下的你多喝一点都会觉得恶心，胃部难以支撑，共智者也是如此，所以每个共智者都会有一定数量的手下，这也就是为什么共智者没办法跨越数个等级命令其他人的最基础原因。”
了解一部分真相的斯莱特虽然还是抱有一些质疑态度，不过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也只能相信奎尼维尔所说的话。
考虑到过于复杂的概念斯莱特也难以理解，索性没有继续说下去。
仅仅片刻地交谈斯莱特的精神也随之动摇，本想用最为稳妥的方式发展堡垒，现如今不得不考虑这项计划，但选人方面又成了一项难题。
间谍的存在让除了叶靈、叶修以外的人变得不能完全托付，同时叶靈的生理缺陷、叶修的个人能力缺陷让他们两个并不能完全担任斩首行动的主要核心。
同时利维娅虽然作为一个核心成员，但作为传奇特工不得不去支援其他幸存者营地，无法长时间执行单项任务。
东部幸存者营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向堡垒发送信息，地线联系处始终处于休眠状态。
“要说你们特工的毛病以前还没发现，现在看来问题百出。”斯莱特的思考再一次被打断，奎尼维尔仿佛时刻在偷窥着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事！他们这个阶段很安全，他们也学习你们拉了一帮难民共智者来守护营地，花点时间想想谁是间谍吧！”
斯莱特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形容面前的男人，到如今日记都不愿意再碰，生怕奎尼维尔侦测到身体动作判断出写了些什么语句。
被奎尼维尔搅了两次，斯莱特心中很难再升起其他思绪，只能拐回房间休息，就连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敢和合上，想到奎尼维尔那几乎无解的探测手段自己做梦可能都要被入侵。
“凯洛斯会不会是间谍？不像是，如果他作为间谍没有任何理由去控制叶靈袭击护士，如果袭击成功整个堡垒不会做出任何手段对付叶靈，凯洛斯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奎尼维尔会不会是间谍？”
“你怎么什么事都总能想到我？”
熟悉的声音将斯莱特从梦中惊醒，凌晨时分最不想遇到的事最终还是发生，奎尼维尔洞察精神的能力始终让斯莱特难以忘记。
“早上8点了。”Ace敲了敲斯莱特的房门，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迎接清晨，斯莱特端起茶水微品一口，粘连在水杯下的纸条掉落在地。
“抱歉，斯莱特，我可能要先离开一阵子，我的手下已经乱套了，我要回去重新制定一套更完善的规则，等你们准备好了可以到老地方找到我。”
信件外包装十分崭新，封口处十分整齐可以确定期间未被拆封，不过没办法确定是什么时间留下的消息。
机场的两位幸存者首领带着艾米露进入了堡垒，看到艾米露一脸沮丧斯莱特仿佛知道了原因，随手拿起工匠无聊时焊的金属球递给她。
“怎么回事？”看到艾米露一脸死沉的样子，低声向两人问到。
“昨天听利维娅说了精神攻击的问题，本来没什么事情，不过艾米露似乎又想起她父亲的事情了，虽然没记起来太多，但她一直不相信我们说的话。”阿迪亚简单地向斯莱特描述了大概问题，并让佩曼林带着艾米露回避。
“用谎言掩盖真相，哎～。”斯莱特低声叹气，额头的皱纹越发的明显，曾经听了她和她父亲的故事，外加上ADE小队描述的状况，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八岁出头的孩子什么事都敢做，一个八岁孩子短短几句话让ADE小队五位高材生连个字都不敢说。
“问问卡莉吧，顺便问问卡伽米愿不愿意多养个闺女，或者问问凯洛斯想不想要个妹妹。”斯莱特扭头看了看凯洛斯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打消了想法，“再不济看看堡垒里面，黑、红，黑不行肤色不一样，好像红可以，其他人都不太合适。”
一件接着一件的事让斯莱特的鬓角多了半缕白发，满脑子充斥着间谍两字，站在大厅巡视着每个人，每个人都是那般熟悉却又夹杂着陌生。
“想什么呢？” 红轻握拳头缓缓碰击斯莱特的胸口打断了他的凝视，“你让我当这孩子的父亲？我可从来没养过孩子啊！”
斯莱特嬉笑着眼睛眯成一条长缝，“没关系，这点小问题怎么能难倒你呢，叶氏到现在不也是单身吗，她不也领养了叶靈、叶修。”
红能明显感受出斯莱特在避开重点问题，当初叶氏领养叶靈、叶修的时候那是非常不情愿，要不是特使特地为她在理想的地方单独盖了一套别墅，这两个孩子根本不会出现在特工堡垒，现如今这个丧父的小姑娘仅仅几句话就把ADE小队全员说蒙的故事不难想象今后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Ace、千、言你看看他们三个不也挺合适的吗？”
斯莱特伸手打住了红的话，用掌机为两人拍了张照片，“来看看，你们两个人长得多像呀！我也是一眼就看中了你，这个小姑娘的父亲为了救其他人牺牲了，这种精神难道不比我们高尚太多了吗？主要是现在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爸爸死了的事情，所以。”
红大致了解了斯莱特的想法，坦然接受这一任务，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不过看着女孩那毫无精神的双目，精神不断告诉自己应该做这件事。
“行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我会让其他人统一口径，同时让镜稍微修改一番艾米露的记忆，到时候她就会认为你是她的亲生父亲，镜会告诉你在她印象中父亲是什么样的形象，到时候配合一下就行了。”
大致向红描述完，斯莱特给了镜一个手势。
看到手势后，镜紧闭双眼直接隔空侵入艾米露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变化，艾米露的双眼变得不再空洞，但也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像是木偶失去引线瘫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急忙问道。
“没什么，我用了些精神模拟s，现在她的思想难以处理这段精神导致瞬间精神疲惫并且崩溃，只需要大概会持续到晚上，这段时间我会调取她对她父亲的认知，当然中间必定会有偏差。”镜顿了顿语气看向斯莱特随后目光看向红。
“这个偏差指的是什么？”
“她不是共智者，我只能调取她表层的记忆，也就是平常对待我们所使用的精神人格，想要获取她对她父亲的认知就需要一段模拟，我会设定一个大致的框架将她的梦引导向她与她父亲在一起时的情景，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记录这个时间段内她认知中父亲的形象。”
“那么这个偏差指的是什么呢？”斯莱特再一次问起了同样的问题。
“蠢啊！你做梦梦到奎尼维尔戒烟了，现实生活中他真的会戒烟嘛？她梦到的父亲所做出的行为可能是她理想中的样子，也可能是现实生活中的样子，如果不进行长期观察可能会得出错误的结论，所以明天早上如果艾米露的反应非常强烈那么我会再一次重复今天的手段。”
共智者的能力的复杂程度让晚上没休息好的斯莱特感到头疼，做出基本回应之后具体流程交给红和其他两位幸存者领袖处理，布置好每日行动之后斯莱特离开堡垒前往军事基地。
“我回来了，早上做饭了吗？”利维娅看着大厅中的人做出了简单的思考径直走向厨房。
“哇～，利维娅姐姐，快来帮帮孩子吧。”护士满脸苦相望着利维娅，“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做饭，我已经快不行了！”
“啊，哦。”利维娅反应过来护士想要表达的意思，“啊这，我不会做饭，圆和梅姐姐呢？”
“不知道呀，好像很早的时候就出去了。”
“叶靈和叶修呢？”利维娅寻思向其他人发送了一条加急信息，顺手拿起一条刚从冰柜中拿出的鱼撕咬起来。
“额，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不会做饭了，平常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差不多。”
利维娅的吃饭方式护士也只在电视中见过，这种生食一般出现在那些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身上，在对付新型自由党期间补给无法及时供应，很多时候都会有这种生食训练。
经过长达将近两天时间的精神攻击过后，堡垒的人都处于饥饿状态，就连牧师也没力气继续讲述古纪元神话。
利维娅拿着鱼走进大厅，早饭问题由言、千、黑接任，堡垒中的幸存者大部分还因为饥饿沉浸在梦中。
几口鱼肉下去让利维娅的状态恢复些许，同时向叶靈发送了一条消息。
接到消息的叶靈走进地下车库，利维娅也从堡垒的快速通道走向车库，两人所处的位置距离堡垒有着近百米的距离。
“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叶靈好奇地问到，缓步走进科罗威尔·S。
利维娅没有回答，待叶靈完全上车迅速起步开向洛塔城城内。
“你知道我们之中藏匿着一个间谍，我调看了斯莱特的记录，他急切需要排查出谁是间谍，我想到了一项计划有很大几率查出我们中间的间谍，不过需要很多人的配合，计划随时可能开始，不过你不会知道这次计划的内容，同样的叶修以及其他特工也不会知道，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利维娅车速很快，只是单纯叙述着自己的想法。
“。。。”
“。。。”
“叮。”利维娅耳机内传来清脆的提示音，“加急消息，发送人叶靈，信息内容，我没带胸牌证章，掌机没办法翻译你说了些什么。”
“我他妈。”利维娅怒拍了一下方向盘无奈将车调回堡垒。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利维娅再次叙述了刚刚的问题，“那我们现在是去做什么？”短暂思考之后叶靈有些好奇这项计划。
“带你去见两个孩子，女孩叫樱桃，男孩叫Vor，精神攻击的发动者，有些东西需要你亲自了解，你可能忘了28号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差点杀了护士。”
听到利维娅的话叶靈的瞳色瞬间变成青色夹杂着些许粉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大概率是被催眠了，堡垒内的人不相信黛桉的举动，当我从这两个孩子口中得知了一些真相之后，我不得不再一次选择相信黛桉，因为你的母亲，叶氏和黛桉有一项筹划许久的计划，而你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
“什么计划？”
“不该问的不要问，有些东西知道了没有任何好处，你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你母亲叫你过来时对你说的那句话，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不会有人干扰你的行动，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会配合你、叶修和你母亲的行动。”
看到利维娅的态度叶靈没有继续多问，瞳色也缓慢恢复成橙色，并像平常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的产生变化。
车停到了一处动物园门口，这是两个孩子所设定的坐标，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动物园内有众多傀儡守护，同时整个游园设施都有傀儡维护保持其正常运作，仿佛只是为了两个孩子而开设。
“等你们很久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g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qg99.cc
言迅速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不过被斯莱特摇头拒绝，“如果他在那段时间将掌机关闭，并随便找个借口我们就没有一丁点办法，外加上所有人都有平时关闭掌机的习惯。”
“利维娅与特使的对话中有关于间谍目的的猜测，结合曾经的说法，间谍很可能是一股精神态寄存于某人脑中，在其不知情的状况下操控着他。”
“照这种可能推断下去的话，Ace的嫌疑最大，镜将他父亲的精神单独传输给Ace之后并没有参与对两人的管理，不排除这段时间有人侵入其中。”言紧盯着斯莱特并时不时看向大厅中的Ace大胆地猜测道。
Ace作为一个受害者不排除被其他傀儡精神附身的这种可能性，斯莱特略微点头赞同了言的看法，还是像往常一样，并没有表现出太多表情。
斯莱特缓步走到Ace身边，现在已经是6月28日凌晨五点，Ace像以前一样准备着月底的报告，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报告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Ace，和你父亲处得怎么样了？”斯莱特眼神十分自然轻松，像往常的神态一样盯着Ace问道，就连言都没发现有任何异样。
“这该怎么说呢。”面对斯莱特突如其来的问题，Ace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回答，抓挠着头皮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回答，“怎么说呢，现在他老人家觉得我疯了，他都能直接用某种魔法飞行了还情愿相信这是现实世界而不是构想出来的空间。”
“老年人嘛，他们更情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斯莱特连忙安慰道，同时好奇Ace父亲所存在的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在那里，你父亲一个人还是有邻居？”
Ace双手捂脸缓慢向下拖拽，就像是洗脸的姿势一般，“他老人家现在是一个搞魔法学院的大法师，觉得我当一个哨位却不会魔法，是个废物，现在已经不理我了。”
听到这个故事斯莱特只觉得魔幻，但又无法感受Ace的心境，索性撇开问题，拉起其他人聊起了往日家常。
叶靈和凯洛斯的状态并不良好，早上由林医生、圆、梅看护，晚上由杨医生以及护士照看。
两位医生只能确保二人的基本状况，可遇到无端的急喘、虚汗还是束手无策。
一晚上都守在两人身边，眼眶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今天熬夜所致，更可能是平常晚上偷玩梅、圆的掌机导致。
“呀！！！”
一声尖叫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Ace为首的几位特工迅速跑进休息室查明情况。
“呜呜～”护士蹲在墙角，右手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叶靈姐姐，我辛辛苦苦的，照顾你，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我，为，为什么，太坏了，呜呜～”
叶靈直立于护士面前，缓慢靠近，直到将护士逼到墙角，寂静的房间能清晰地听到护士的心跳以及叶靈那像是愤怒的冷“哼”声。
言反应迅速，立马冲上前从背后将叶靈扛起，可叶靈并没有因为浮空让关节弯曲，仍然保持着笔直的身躯，就像是僵死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言看看到叶靈的动作感到十分奇怪，“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机器一般，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意识。”
“这是催眠幻觉，这是曾经那些心理学家辅助治疗的一种手段，现在共智者的能力而言操纵一个正常人非常简单。”
没仔细听凯尔斯的解释，言慌乱地将叶靈拷在病床上，手铐位置塞上毛巾防止过烈的动作导致手腕损伤。
对于特工而言处理这种突发事件更多是条件反射，甚至没有经过思考，直接对叶靈用了那些本该对付歹徒的手段。
“红色、紫色。”斯莱特看到叶靈的瞳色呈现出两种颜色交·合的状态，像是液体一般在瞳孔内流动，“叶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叶修无奈地摇摇头，他对叶靈的瞳色一无所知。
“镜知道，可惜镜不在，她也没有告诉我。”Ace回想起了叶靈在思维空间时遇到镜的场景，仅仅是变化了一次瞳色就让镜产生剧烈的反应，“要不联系一下镜？”
见斯莱特没有同意，Ace打消了想法，现在和卡伽米关系紧张，这段时间去找镜无疑是向卡伽米表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蓝色、青色，这变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斯莱特暗自言语，看着叶靈的瞳色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还未思考完这一瞬之间的变化，叶靈的瞳色随之变成白色，身体也不再动弹，仿佛陷入了昏厥。
叶修赶忙扶起护士，她胸口的淤青清晰可见，好在叶靈是在幻觉中发动的攻击，不然护士可能就要躺在病床上和他们两个一样陷入昏迷。
胸口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护士，眼泪接连地从眼角落下，作为一个孩子根本没经历过这种暴力事件，外加上突如其来的进攻让她受到严重的惊吓，完全没有力气站立，就算叶修在一旁搀扶也只能勉强坐起。
“你裙子湿了。”
千猛掐了一下叶修同时给了Ace一个快捷手势，叶修这句话一出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他的情商竟然能低到如此地步。
护士无力地坐在地面抱首痛哭，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受到惊吓，同样还让叶修的一句话直戳精神颜面尽失。
“没想到你是真的蠢，这种时候该说这话吗？”言迅速向叶修的掌机发了条信息，同时摆了个手势让他临时闭嘴。
Ace叫醒了梅让她帮助处理一下护士的问题，同时向镜发了封邮件等待回复。
“很显然叶靈想下死手，但是她犹豫了，不然刚刚护士必定当场毙命。”杨医生快速检查了一番护士的伤势做出了一个结论，这也是在斯莱特做了监控回放之后给出的较为合理的解释。
“护士那时正准备查看叶靈的状态，她突然起身挥拳袭击护士，并且不断向护士靠近，期间叶靈有无数机会干掉护士，通过走动方向可以判断出来叶靈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她确实犹豫了，停在半路被言背了起来，随后叶靈在言肩上同样是走动姿态，头部。。。”
千尝试分析着叶靈的举动，随后倒吸了口凉气。
“催眠术真的能达到这种水平吗？叶靈在言肩上时头部快速回扫四周锁定了护士的位置，随后还未做出激烈的动作便被锁了起来。”
“很显然，有人想要控制叶靈，却发现她无法被控制只能用催眠术控制潜意识让她行动，至于为什么没有控制凯洛斯可能是因为凯洛斯本身就是共智者免疫了催眠和精神控制。”凯尔斯更加完善的解释让事件看起来完整许多，但叶靈的冷哼声没有办法解释。
“叶靈不是聋哑人吗？为什么刚刚能发出声音。”
“聋哑人并不一定是真的聋哑，她可能只是失去了大部分发音能力以及失去了大部分听力导致不佩戴助听器没有任何办法听到声音，很显然刚刚的状况不太一样，叶靈可能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苦于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只能冷哼。”
千的疑问被凯尔斯解释，虽然不太符合最初叶氏给出的答案，但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只能默认为是一个可使用的答案。
“看样子这个间谍已经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再给他点机会，恐怕整个堡垒都要翻天了。”斯莱特忍不住地猛拍了一下桌子。
“快，快，启用三级哨位、三级黎明防御。”利维娅灰头土脸地从门口走回，身上的灰尘足以表明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快把机场暗道打开，只开5分钟，快。”
来不及解释斯莱特迅速用掌机输入一串指令远程控制，“发生什么事了？”
“精神攻击，很难解释。”利维娅直接抬起水桶浸湿全身，走进房间随便换了身简易地服装。
隔了将近10分钟才走出房间，利维娅没有着急解释发生的事件，指了指大厅上悬挂的时钟，“快，看看现在几点了，快。”
“中午11点59分啊！”言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回答道，“等等，不对，刚刚不还是凌晨吗？”
“现在上6月30号晚上11点59分，还有30秒就是7月1号了。”
听到利维娅的解释，所有人面带疑惑地看了眼掌机同时看了眼时钟，大厅的时钟连接着监控录像正对天空可以确定时间节点，掌机上显示的确实是半夜十二点可时钟上的天气确实万丈晴空，丝毫没有一点夜晚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莱特开始焦急起来，同时感觉身体变得无比虚弱，仿佛是饿了数天一样，完全没有精力思考其他的事情。
“哼哼，哼，精神攻击，果然够恐怖，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我算是知道了最初我们的特工为什么会在月底接连失败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哼，哼哼。”
“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呀！”不论斯莱特如何呼喊，利维娅始终保持着那呆滞的神态。
“我来替她解释吧，现在她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我大概能复述她想说什么。”镜轻抚了一下利维娅的额头，所有人都不知道镜、卡伽米、艾尔兰几人是何时进入堡垒内的。
“特使说他们可以使用精神攻击，我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一种类似于科幻片里面的EMP（电磁脉冲），让附近所有傀儡的神志瘫痪形成蝴蝶效应这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发起反击，实际上我低估了他们，他们掌握了一种神器，一种几乎所有人都想得到的神器，侵入我们之中的间谍也是为了这件神器而来。”
“这件神器可以让一部分人成为精神中枢向外发送信号，只要有傀儡或是幸存者在这个范围之内就会受到攻击，所有人的精神会被强行压制，就像是睡梦中的状态一样，让他们对外界的事物一无所知，同时还会给受到攻击的人生成一段幻觉，让他们清醒后看到自己精神模拟出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为什么看到墙上的时钟以为是白天，因为在认知中大家以为现在已经到早上了，所以精神模拟了一段虚假的影响骗了各位。”
“这么做的代价是超载一大批人，这些人处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奎尼维尔原先住址后的那批尸体也是超载之后的死难者，这批人将在精神攻击之后直接脑死亡，之所以洛塔城这么安全完全是因为每月一次的精神攻击让进攻部队停滞将近两到三天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也正是洛塔城部队反击的时候，这是一场大清洗。”
利维娅回过神来拍拍镜的肩膀并给了她一个手势，“接下来的我来解释吧。”
“堡垒内和军事基地牺牲的大批特工基本都是在精神攻击期间被他们当作异党随手清洗，面对这种事我们几乎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陷入了自己产生的幻觉以及两三天的空白时间，很多事情是我们自己做的，但在精神攻击之后完全忘记，因为这些事情被当作梦随着时间迅速遗忘。”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斯莱特双手颤抖就连说话都有些把持不住。
“你会对一具尸体隐瞒些什么吗？如果不是叶靈、叶修他们两个人还有利用价值，我们早就在第一次大清洗中成为一具尸体了，黛桉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他妈的在见到她的第一次我就应该崩了她。”
“这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神器？叶靈手中的应该是一把吧，还有其他什么功能吗？”斯莱特几乎是心存希望地吐出这个问题，利维娅的摇头也随机中断了他那一丝念想。
“这些神器不是给我们用的，之所以会死那么多人，是因为神器并不认可她，我、黛桉、特使、叶靈、叶氏、Munden、叶修，我们都不是神器的选中者，神器的名字也不是为了我们而起，它拥有别的原因，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
斯莱特很庆幸利维娅及时发现了原因，放在以前那些莫名其妙失踪、死亡的特工、士兵现在也有了解释，如果在晚一些，很难想象机场的幸存者将不复存在。
“耳机里面有和名为Vor、樱桃的聊天，你们自己分析吧。”利维娅将耳机扔到桌上拿走掌机离开了堡垒。
“你要去哪里？”Ace连忙追问道。
“找我爸！”
待利维娅出门不久利文迪的地线留言电话便打进了堡垒，“喂？斯莱特？还活着吗？他娘的老子当初就不应该投这个狗东西一票，现在当了特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ADE小队已经修复了通讯站，看样子近期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可能也要搬到你们堡垒去住了，我记得你们堡垒地下4层有个小酒吧！有空一块喝点？。。。。。。如需回复请在哔声后。”
斯莱特挂断电话体会到了利文迪的处境，整个军事基地别说防御系统就连哨戒机枪都没有，那些硬核武器反而在这个阶段排不上任何用途，唯一有用的就是他们先进的单兵装备，可以确保一枪下去傀儡没有任何反击能力，而Ace放弃的那把左轮手枪也是经过了利文迪之手出现的产物。
“相信神的力量吧，凯尔会指引我们方向。”凯洛斯推着牧师的轮椅走进了大厅，叶靈也在这次精神攻击中苏醒，这次事件也让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看起来不太正常。
“先让凯尔治疗一下您的腿吧！”言稍微吐槽了一番牧师的言论，不过看起来牧师仿佛并没有受到这次精神攻击的影响，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精神。
“我传教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你们这帮连故事都不愿意听的人。”牧师按动电动轮椅的按钮径直拐回房间，“睡觉了！”
“这老家伙有点意思。”凯洛斯也不禁评价了番牧师，看到自己父亲在大厅坐着没敢多说些什么扭扭捏捏地走到凯尔斯身边。
叶靈看起来精神状态良好，瞳色也像平常一样循环变化，至少知道这种状态表示着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好了，大家先休息吧，地下2层、3层有休息的沙发，王后小队、扑克小队、Ace小队，你们就给他们腾个位置吧！”
一番客气话下来几位共智者也暂时住进了堡垒，斯莱特没有任何闲心睡觉。
利文迪电话留言中描述道通讯站问题已经得到解决，这也表示着堡垒可以调用整个洛塔城的监控录像。
早先从利维娅的简报中得知洛塔城东部一直处于战乱状态，这也是为什么黛桉会使用这种大面积的精神攻击。
搜查了数百个监控录像，无一例外，全部保持静止画面，那些在和平时期被定义为战术要点的地方根本没有生物出现，“傀儡的手段看起来要更加复杂。”
一段默念后斯莱特放弃了通过监控录像判断状况，甚至觉得可能是在精神攻击发动的那一刻整场战局就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只是用来处理后事。
至于那些枪炮摆在精神攻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用看了，在这种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就像是蚂蚁一般，外星人赐予一只蚂蚁极其尖端的科技，这只蚂蚁就可以轻松横扫整个蚁穴，但始终也无法脱离外星人的控制。”
奎尼维尔一直躺在会议室休息，自进入堡垒以来会议室快成了他的住所，斯莱特也很喜欢会议室的环境，安静、通风良好。
“你是说外星人制造的这场事件？”斯莱特反问道，他也不确定高等智慧究竟会用什么手段铲除异类。
“不不不，你在路上遇到一个受到重伤的人，你好心将他送到医院，你做的事是一项善举，他之后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也没有必要再他真的死后为他收尸，因为你们两个人之间毫无关系，他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价值。”奎尼维尔半醒的状态也不忘摸一根烟点燃放到嘴边，一边碎叨着一边吐出二手烟危害他人身体健康。
“我还是那个建议，尽早建立自己的地位，现在傀儡时代已经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基本素养问题，摆在你面前的是原始社会的弱肉强食，没有人会遵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联合法则，如果你们一直处于底层那么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像那些中枢人一样死在未知当中。”
奎尼维尔再次通过暗示的方式提醒斯莱特关于刺杀行动的问题，早先时间斯莱特并不理解这种暗杀行动除了能获得一些生存资源之外还能有什么实际意义，直到后来才明白只要找到一位目标一致的共智者并将他扶持上位，那么所有人在他的庇护之下就担忧生存问题。
但寻找可信任的共智者绝非易事，不排除在权力、能力的巨大诱惑之下，中途走向歪路让所有人陷入危险，也不排除这名共智者只为了征服其他人从而消耗太多时间导致一年半后陨石撞击星球地表人瞬间蒸发。
“所以你不应该考虑那么多，你连爬都没学会就想着完成伟大计划了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们去接刺杀任务不仅仅能学会怎么分辨首领和普通共智者，还能学习如何应对智商高过你们数万倍的傀儡，学习他们所使用的战术手段，顺便能从中获得些生活必需品、获得些新的科技产品，到时候做一些该做的事情，这么多好处为什么不做呢？”
斯莱特在深思的时间警惕性太差，这也让他每次在思考的过程中都能让奎尼维尔趁机侵入，虽然没有办法听到斯莱特内心深处的声音，但至少可以通过表象判断出他的实际想法。
“主神会去怜悯世人吗？那个老家伙天天念叨的凯尔不也被是因为背刺而亡？还是被最心爱的人杀了两回！没有人去同情他，也不会有人同情我们，我们只是浪潮下的蚂蚁。”
“我们该怎么联系他们？”
“杨烨，这是我唯一能帮你们联系的人，他从实验基地脱逃之后留在了欧亚城边境，你们留下信号之后我会与他接头，但在这之前你需要知道谁是间谍。”奎尼维尔后半段话完全没有张嘴，单纯的通过精神传输直达斯莱特脑海，这也是最为保险的方式，同样这半段话的表达方式类似于凯尔斯给出的方式进行加密，“杨烨这种脱逃者跑不了多长时间，如果你们速度慢了，他会再次被控制，到时候你们就只能自己找人。”
斯莱特开始对奎尼维尔的话有些质疑，“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他随口问道，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话音刚出斯莱特便有些后悔。
傀儡完全可以花费零点一秒的时间编造一个谎言，问这个问题不仅毫无意义还会加深双方之间的质疑链。
“我知道的要比你们多得多，精神攻击这种东西我也早就有所了解，很庆幸我的上层死于前几次的精神攻击，我也就有些闲心打听打听身边的事，可以说我早已不受黛桉控制。”奎尼维尔瞟了一眼门外，眼神正对着凯尔斯、卡伽米所在的位置，“他们现在也不想控制我，因为控制链饱和了。”
“饱和了？”斯莱特对这个词的描述有些不解，“傀儡还有控制上限吗？”
“你很渴，你找到了一桶水一饮而尽，甚至喝撑了，你还会继续喝下去吗？”看着斯莱特摇头奎尼维尔把腿翘到桌子上继续说道，“这个状态下的你多喝一点都会觉得恶心，胃部难以支撑，共智者也是如此，所以每个共智者都会有一定数量的手下，这也就是为什么共智者没办法跨越数个等级命令其他人的最基础原因。”
了解一部分真相的斯莱特虽然还是抱有一些质疑态度，不过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也只能相信奎尼维尔所说的话。
考虑到过于复杂的概念斯莱特也难以理解，索性没有继续说下去。
仅仅片刻地交谈斯莱特的精神也随之动摇，本想用最为稳妥的方式发展堡垒，现如今不得不考虑这项计划，但选人方面又成了一项难题。
间谍的存在让除了叶靈、叶修以外的人变得不能完全托付，同时叶靈的生理缺陷、叶修的个人能力缺陷让他们两个并不能完全担任斩首行动的主要核心。
同时利维娅虽然作为一个核心成员，但作为传奇特工不得不去支援其他幸存者营地，无法长时间执行单项任务。
东部幸存者营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向堡垒发送信息，地线联系处始终处于休眠状态。
“要说你们特工的毛病以前还没发现，现在看来问题百出。”斯莱特的思考再一次被打断，奎尼维尔仿佛时刻在偷窥着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事！他们这个阶段很安全，他们也学习你们拉了一帮难民共智者来守护营地，花点时间想想谁是间谍吧！”
斯莱特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形容面前的男人，到如今日记都不愿意再碰，生怕奎尼维尔侦测到身体动作判断出写了些什么语句。
被奎尼维尔搅了两次，斯莱特心中很难再升起其他思绪，只能拐回房间休息，就连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敢和合上，想到奎尼维尔那几乎无解的探测手段自己做梦可能都要被入侵。
“凯洛斯会不会是间谍？不像是，如果他作为间谍没有任何理由去控制叶靈袭击护士，如果袭击成功整个堡垒不会做出任何手段对付叶靈，凯洛斯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奎尼维尔会不会是间谍？”
“你怎么什么事都总能想到我？”
熟悉的声音将斯莱特从梦中惊醒，凌晨时分最不想遇到的事最终还是发生，奎尼维尔洞察精神的能力始终让斯莱特难以忘记。
“早上8点了。”Ace敲了敲斯莱特的房门，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迎接清晨，斯莱特端起茶水微品一口，粘连在水杯下的纸条掉落在地。
“抱歉，斯莱特，我可能要先离开一阵子，我的手下已经乱套了，我要回去重新制定一套更完善的规则，等你们准备好了可以到老地方找到我。”
信件外包装十分崭新，封口处十分整齐可以确定期间未被拆封，不过没办法确定是什么时间留下的消息。
机场的两位幸存者首领带着艾米露进入了堡垒，看到艾米露一脸沮丧斯莱特仿佛知道了原因，随手拿起工匠无聊时焊的金属球递给她。
“怎么回事？”看到艾米露一脸死沉的样子，低声向两人问到。
“昨天听利维娅说了精神攻击的问题，本来没什么事情，不过艾米露似乎又想起她父亲的事情了，虽然没记起来太多，但她一直不相信我们说的话。”阿迪亚简单地向斯莱特描述了大概问题，并让佩曼林带着艾米露回避。
“用谎言掩盖真相，哎～。”斯莱特低声叹气，额头的皱纹越发的明显，曾经听了她和她父亲的故事，外加上ADE小队描述的状况，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八岁出头的孩子什么事都敢做，一个八岁孩子短短几句话让ADE小队五位高材生连个字都不敢说。
“问问卡莉吧，顺便问问卡伽米愿不愿意多养个闺女，或者问问凯洛斯想不想要个妹妹。”斯莱特扭头看了看凯洛斯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打消了想法，“再不济看看堡垒里面，黑、红，黑不行肤色不一样，好像红可以，其他人都不太合适。”
一件接着一件的事让斯莱特的鬓角多了半缕白发，满脑子充斥着间谍两字，站在大厅巡视着每个人，每个人都是那般熟悉却又夹杂着陌生。
“想什么呢？” 红轻握拳头缓缓碰击斯莱特的胸口打断了他的凝视，“你让我当这孩子的父亲？我可从来没养过孩子啊！”
斯莱特嬉笑着眼睛眯成一条长缝，“没关系，这点小问题怎么能难倒你呢，叶氏到现在不也是单身吗，她不也领养了叶靈、叶修。”
红能明显感受出斯莱特在避开重点问题，当初叶氏领养叶靈、叶修的时候那是非常不情愿，要不是特使特地为她在理想的地方单独盖了一套别墅，这两个孩子根本不会出现在特工堡垒，现如今这个丧父的小姑娘仅仅几句话就把ADE小队全员说蒙的故事不难想象今后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Ace、千、言你看看他们三个不也挺合适的吗？”
斯莱特伸手打住了红的话，用掌机为两人拍了张照片，“来看看，你们两个人长得多像呀！我也是一眼就看中了你，这个小姑娘的父亲为了救其他人牺牲了，这种精神难道不比我们高尚太多了吗？主要是现在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爸爸死了的事情，所以。”
红大致了解了斯莱特的想法，坦然接受这一任务，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不过看着女孩那毫无精神的双目，精神不断告诉自己应该做这件事。
“行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我会让其他人统一口径，同时让镜稍微修改一番艾米露的记忆，到时候她就会认为你是她的亲生父亲，镜会告诉你在她印象中父亲是什么样的形象，到时候配合一下就行了。”
大致向红描述完，斯莱特给了镜一个手势。
看到手势后，镜紧闭双眼直接隔空侵入艾米露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变化，艾米露的双眼变得不再空洞，但也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像是木偶失去引线瘫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急忙问道。
“没什么，我用了些精神模拟s，现在她的思想难以处理这段精神导致瞬间精神疲惫并且崩溃，只需要大概会持续到晚上，这段时间我会调取她对她父亲的认知，当然中间必定会有偏差。”镜顿了顿语气看向斯莱特随后目光看向红。
“这个偏差指的是什么？”
“她不是共智者，我只能调取她表层的记忆，也就是平常对待我们所使用的精神人格，想要获取她对她父亲的认知就需要一段模拟，我会设定一个大致的框架将她的梦引导向她与她父亲在一起时的情景，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记录这个时间段内她认知中父亲的形象。”
“那么这个偏差指的是什么呢？”斯莱特再一次问起了同样的问题。
“蠢啊！你做梦梦到奎尼维尔戒烟了，现实生活中他真的会戒烟嘛？她梦到的父亲所做出的行为可能是她理想中的样子，也可能是现实生活中的样子，如果不进行长期观察可能会得出错误的结论，所以明天早上如果艾米露的反应非常强烈那么我会再一次重复今天的手段。”
共智者的能力的复杂程度让晚上没休息好的斯莱特感到头疼，做出基本回应之后具体流程交给红和其他两位幸存者领袖处理，布置好每日行动之后斯莱特离开堡垒前往军事基地。
“我回来了，早上做饭了吗？”利维娅看着大厅中的人做出了简单的思考径直走向厨房。
“哇～，利维娅姐姐，快来帮帮孩子吧。”护士满脸苦相望着利维娅，“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做饭，我已经快不行了！”
“啊，哦。”利维娅反应过来护士想要表达的意思，“啊这，我不会做饭，圆和梅姐姐呢？”
“不知道呀，好像很早的时候就出去了。”
“叶靈和叶修呢？”利维娅寻思向其他人发送了一条加急信息，顺手拿起一条刚从冰柜中拿出的鱼撕咬起来。
“额，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不会做饭了，平常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差不多。”
利维娅的吃饭方式护士也只在电视中见过，这种生食一般出现在那些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身上，在对付新型自由党期间补给无法及时供应，很多时候都会有这种生食训练。
经过长达将近两天时间的精神攻击过后，堡垒的人都处于饥饿状态，就连牧师也没力气继续讲述古纪元神话。
利维娅拿着鱼走进大厅，早饭问题由言、千、黑接任，堡垒中的幸存者大部分还因为饥饿沉浸在梦中。
几口鱼肉下去让利维娅的状态恢复些许，同时向叶靈发送了一条消息。
接到消息的叶靈走进地下车库，利维娅也从堡垒的快速通道走向车库，两人所处的位置距离堡垒有着近百米的距离。
“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叶靈好奇地问到，缓步走进科罗威尔·S。
利维娅没有回答，待叶靈完全上车迅速起步开向洛塔城城内。
“你知道我们之中藏匿着一个间谍，我调看了斯莱特的记录，他急切需要排查出谁是间谍，我想到了一项计划有很大几率查出我们中间的间谍，不过需要很多人的配合，计划随时可能开始，不过你不会知道这次计划的内容，同样的叶修以及其他特工也不会知道，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利维娅车速很快，只是单纯叙述着自己的想法。
“。。。”
“。。。”
“叮。”利维娅耳机内传来清脆的提示音，“加急消息，发送人叶靈，信息内容，我没带胸牌证章，掌机没办法翻译你说了些什么。”
“我他妈。”利维娅怒拍了一下方向盘无奈将车调回堡垒。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利维娅再次叙述了刚刚的问题，“那我们现在是去做什么？”短暂思考之后叶靈有些好奇这项计划。
“带你去见两个孩子，女孩叫樱桃，男孩叫Vor，精神攻击的发动者，有些东西需要你亲自了解，你可能忘了28号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差点杀了护士。”
听到利维娅的话叶靈的瞳色瞬间变成青色夹杂着些许粉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大概率是被催眠了，堡垒内的人不相信黛桉的举动，当我从这两个孩子口中得知了一些真相之后，我不得不再一次选择相信黛桉，因为你的母亲，叶氏和黛桉有一项筹划许久的计划，而你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
“什么计划？”
“不该问的不要问，有些东西知道了没有任何好处，你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你母亲叫你过来时对你说的那句话，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不会有人干扰你的行动，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会配合你、叶修和你母亲的行动。”
看到利维娅的态度叶靈没有继续多问，瞳色也缓慢恢复成橙色，并像平常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的产生变化。
车停到了一处动物园门口，这是两个孩子所设定的坐标，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动物园内有众多傀儡守护，同时整个游园设施都有傀儡维护保持其正常运作，仿佛只是为了两个孩子而开设。
“等你们很久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g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qg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