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藏匿于阴暗处的间谍
“我们该怎么联系那个人？”斯莱特将驻守在机场的小队叫回，同时让两位幸存者领袖过来一同商讨接下来的问题。
斯莱特不断揉搓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也不知道上什么时候有的习惯，看起来仿佛是猜到了为什么那帮傀儡会做这种事情。
“共智者的生存模式和蚁类有些相似，可以说是虫巢思维，下层所有人都是为了服务首脑，而首脑要为每个人安排工作，当有一批人死后，首脑需要知道他们的死因，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他知道我们的目的。”
奎尼维尔的话让斯莱特醒悟，他所描述的阶层关系就像是曾经看到的科幻小说中出现的外星种族一样，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确定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那我们杀掉他们的人，他们不会记仇吗？”
“不不不，斯莱特，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发起悬赏的人是一个脱离队伍的蚂蚁，他现在需要我们帮助他反杀蚁后让他上位。”奎尼维尔用老方法再次给斯莱特做了个提示，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找人用枪做自杀式指引，而是让叶修事先记住一本书的内容，随后用笔涂掉个别字符，这个办法有些笨拙，斯莱特也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
“看到这句话之后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同时不要让看到过这句话的人参加斩首行动，希望你们不要做蠢事。”
叶修看到了奎尼维尔留下的话，同时也意味着自己后续不能参加行动，他没有将这段话交给斯莱特，这段内容十分简单，简单到只要有一丁点心机就能猜出来这句话想要表达些什么，后续的选人阶段千、语两人大概率成为首选。
“这段话有些棘手，后续我会根据奎尼维尔的意思给您传达消息，接下来行动人选我建议千、语、梅、圆、Jake、叶靈，其他人可能并不适合。”想到这里叶修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斯莱特，见他微微点头，三边达成共识，只需要等待利维娅的消息。
叶靈现在处于凯洛斯的空间，甚至可能存在一片独立的思维之中，凯尔斯留下了几个手下呆在堡垒，其他的人在机场以及调运站做防御。
利维娅本想休息一会儿却因为叶靈的问题无奈再次前往中心医院。
晚上十一点，利维娅终于到达中心医院的地下设施，中心医院不远的联合大厦拥有一根连接堡垒的地线，如果解决方法比较简单，晚上就可以直接去联合大厦休息。
想到这里利维娅按下电梯，曾经电梯上的密码提示已经变动，原密码已经失效，好在传奇认证卡可以直接刷开所有门禁系统。
“她是你妻子吗？”没注意到利维娅的到来，特使在为熟睡的黛桉整理好被子，双手紧握着黛桉的左手，坐在她睡觉的靠椅边一动不动，直到刚刚利维娅的话才让特使有所察觉。
“抱歉，以前我做得有些鲁莽。”利维娅为自己曾经那些不太礼貌的行为道歉，特使并没有在意，将靠椅推进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她是我女儿，如果不是共智者的原因，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特使的话让利维娅来了兴趣，原本的困意也随之消散，“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特使并不需要为家人为自己隐瞒身份。”
“说来话长，我们本是依塔洲塔尔城的居民，早在几千年前塔尔城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一个村子，所以也可以说我们说来自塔尔村，整个村子和邻近的村子与世隔绝，并且村内拥有着十分严密的古老制度。”
特使的话让利维娅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塔尔村有一个规矩，每年只有三个人可以学习塔尔村的文化，同时只有学习了塔尔村文化的人才能进入外界的社会，结婚之后孩子必须留在村内接受安排。”
“所以您就是三个人中的一个吗？”
“是的，黛桉也是，而这么做的目的我一直以来都不理解，按照传统，只有这三个人可以接任村长的职务之后再传导那些不为人知的知识，为了让更合适的人当村长，三个人当中要挑选没有行为劣迹且社会价值高的人带领村子，我本要回去接任村长职务。”
特使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利维娅的猜想下他或许更想了解这个村子存在的意义以及这个村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很有可能接任村长职务之后没有任何意义，也可能会得到一些惊天的消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被好奇心驱使。
曾经就有相似的故事，一则关于爱丽莲安娜的故事。
有一天，爱丽莲安娜像往常一样游走在乡间小道，她看到一位农夫正费力地拉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另一边被木头栅栏挡住没办法直接看见，她有些不解，见农夫满头大汗，还是好奇地上前询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别说了，快来帮我牵住，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回来。”农夫费力地从嘴里憋出几个字，出于热心，爱丽莲安娜帮他牵住了绳子，在农夫松手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拉力让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好在农夫反应快，及时的帮她稳住了姿态。
“里面是一条疯狗，松手了它就会出来咬人，一定要抓紧，我取个东西很快就回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特使有自己的判断，他相信村子里面隐藏了某些秘密，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揭开这一段秘密，让高速路修进村子，让地图上多几个地名。
“所以是因为黛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因为十八年前的会议。”特使的神情变得如冰一般僵硬、阴寒，乃至提到那一场会议手都在微微颤抖，“因为那次会议，我意识到一些十分严重的问题，或许那几个外星人给我们布置了一场长达几千年的局。”
利维娅至今是一个未成年，如果不是父亲讲述根本就不会知道十八年前的那场会议，同时对那场会议的认知也停留在父亲的口头描述中，“为什么这么说呢？”
“早在几千年前爱丽莲安娜和史者两人建立了联合组织，同时在那段时间史者击溃了自由党，可自由党被击溃只是因为阶梯崩塌并没有真的被消灭，同时远古故事当中流传了一段像是神话的故事，史者拥有一根权杖，让他的地位在这么长时间内都没有变化。”特使抽出一张纸迅速画着那个权杖在各个故事书中的形象，也是利维娅未曾见过的东西。
“同时传说中还说爱丽莲安娜能在一年的时间精通一门语言以及在哲学和政治领域有着惊人的成果原因是她拥有一本书，而这本书为她带来了某些能力，这两个神器的共同特点是他们都无法被现代手段摧毁，像是某些高等文明留下的东西。”
利维娅想到了自己的左轮以及叶靈的弓箭，如果不是Munden曾经偷偷告诉自己手里这把枪是当初从叶氏手里顺过来的，自己根本不会知道这是一把神器，这两把武器的共同特点同样是现代手段无法摧毁，甚至没办法留下一丁点划痕。
“紧接着改革年代，也是爱丽莲安娜死后、史者消失之后，联合组织由四位人民选择的特使统一执行人民的决议，而自由党撤到了第五洲并更名为自由洲，那段时间科技停滞不前，没有更新的理论和发现能够对世界起到有效地帮助。”
“那段时间出现了一个像是短棒的神器？”利维娅接话道，她儿时听过这个像是童话一样的故事，之所以能吸引住她是因为短棒的功能着实强大，它可以拟态成为任何一种形式，并且精细程度要比现代机械、手工高上数个档次。
那段时间社会科学陷入低迷时刻，这一根凭空出现的短棒帮助人类在艺术、科学、生物等诸多领域带来了巨大的帮助，只要描述清晰，短棒就可以拟态成语言描述的样子，甚至可以拟态出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是的。”特使回应到，短棒的秘密世人皆知，深受小孩子们的喜欢，因为太过于玄幻也没有人会去相信这种认知外的事物，“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神器，它是一本书，因为那个年代过于疯狂，人民可以决定一切，就导致有很多洗脑组织大肆宣扬邪教文化，让人们精神、思想同步，导致他们用火烧了很多珍贵书籍，这也导致这本书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特使感到一些惋惜，所有神器的故事只有到达特使的地位才能知晓，利维娅也算知道了为什么黛桉、特使两个人会整天待在这个超磁矩阵组建的地下室内。
“还有最后一个神器，也就是黛桉传达给你们最后的信息，一个八音盒。”特使继续说道，不过通过他的手势，他所形容的八音盒与市面上常见的有很大区别，“这是一个类似于塔尔语符号的玩意，四个竖线以及八个弧线组成。”
特使将这种抽象的玩意简单地在纸上作了张图，“那个人说得应该就是这一件神器，但他实际上的作用目前还不知道，找到之后一定不要轻易将它交给别人。”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外星产物，那么那帮外星人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这是交易还是什么？以他们的科技水平足以让我们灰飞烟灭为什么还要给我们东西？”利维娅站起身，她的神情显得有些不解。
她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用手抚摸着墙壁，感受着超越认知科技的水平建造出来的设施，特使紧跟着利维娅，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你和叶靈手中的武器是18年前用了价值300亿左右的物资兑换而来。”
利维娅更加不解，她现在生存的时代很少见过钱这种东西，甚至可以说钱基本没有什么实际用途，所有设施场所都属于公共，所有人除了每周必要性的8小时工作，剩下时刻都是在娱乐或是完成自己的理想，可以说完全没有钱这个概念。
“当时的钱均是临时数字货币，既存在每个人的认证卡之中，只有一周的有效期，但也能够满足基本生活条件，想要买车、房子那就需要为社会作出贡献并且获得公众认可。”特使接上认证卡，从中翻出了一串可以称之为收藏品的数字，这串数字代表着当时的资产水平，一周30块钱的工资。
“一个基础普通岗位的人一周大概有10块钱，一个为社会作出极大贡献的学者创立了一家企业还未被联合组织接管前一周可能会有300块钱的工资，并且这些钱会在1年后清空而不是一周，那个时候的1块钱可以买10斤牛肉，当时和现在都是按需分配，不过那段时间1块钱的购买力就是这样。”
特使翻出电脑，一台军工笔记本，利维娅俯身看着屏幕上一张张老旧的照片，大多是关于叶氏的照片。
“先等一下。”利维娅伸手打断了特使接下来的动作，“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来这已经半个小时了，实际上我是想问关于叶靈和凯洛斯的问题，他们两个现在困在了你们给的那串字符当中，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特使抓了抓后脑勺，可以看出他也陷入了沉思，“按照正常情况来讲，如果连结点的人死了，那么所有人的精神思维连结会被中断，导致失去这一段时间的记忆，紧接着这些精神会进入一个人脑部处理，一个人短时间内难以承载如此巨大的处理，只要有人将其引导出去那么就会像做了一次梦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给的东西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了我们身上？”利维娅忽然想起了黛桉所说的“猴子”，这只猴子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认识的人之中。
“现在凯洛斯的精神可能被人隔断，导致叶靈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但背后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就不太清楚。”看到她的表情，特使给出了和她心中一致的猜测。
“在各个时期，间谍的存在都是为了获取那些重要且有价值的消息，而洛塔城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除了你们两个人手中的神器之外的第三件神器。”特使回坐在椅子上，同时从一个极小的保险柜中取出了一块储存卡，“这里面记录着洛塔城神器的位置。”
“所以你不把它给我，亮出来给我看有什么意义呢？”
“根据对共智者以及普通人的研究表明，一个人至少拥有两个精神体，他们形成不同的链路绘制成一张复杂且难以破译的网络，而我们现在正在对话的是表象链路，只要我对你有一定的认知了解我就可以透过你的精神来读取你接下来想要对我说的话，因为我对你的精神链路有一定认知，并且我们之间沟通没有障碍。”
特使的解释不禁让利维娅想起了曾经那枯燥无味的实验课程，同样的调式同样的手法，解释出来的东西也需要花一丁点时间去深入了解，这也是对不处在一个层面的人之间交流必然存在的缺陷。
“你的第二精神体和你的表象精神沟通时共智者无法探知，除非处于精神不稳的状态下，你的表象精神和里精神之间的沟通暴露在外，此时共智者可以结合曾经的认知来分析出你们之间在说些什么。”
“我果然不适合听这些理论的东西。”利维娅双手抱头像是低年级学生听高数一般。
“可以理解，毕竟你还是年轻人，后面的事情更加复杂，早些习惯吧。”特使从抽屉中找了一包速溶咖啡，眉角微动，使用精神能力安排其他傀儡烧些热水。
“现在不要让其他人再看那几张字符了，最好将他们销毁，现在无法确定两个人的精神是陷入了内循环还是外循环，不管做什么都可能会出意外。”没几分钟时间共智者手下就准备好了热水，特使亲自为利维娅泡了杯咖啡为了让她听下去这种更深奥的玩意。
“什么叫做内外循环？”
“简单的来说就是兰瑟克的未知骰子。”
“那个老千？”利维娅瞬间来了兴趣，兰瑟克和他的上司罗文迪克可以说是特工行为技巧中的两个经典人物，其中兰瑟克那不知是千术还是技术的手段更是成为了联合时期特工们让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恶人们精神崩溃的有力手段。
“是的，想必你也知道，在那段时期他的故事被传得太过于玄幻，不过放在现在这个事情上来看可以当作一个参考，在打开骰盅之前，永远不知道里面会是几点，赌徒们穷尽各种方法最终的结果都会因为打开骰盅而改变。”特使随手打出一串链接发送给利维娅，是现代科学对那些玄幻事件的解释，“你来看看这种事情他科学吗？”
利维娅紧盯着链接中的内容陷入深思，其中包含了近期的一些文章，也讲述了这种内外循环所表达的概念。
“如果两个人陷入精神环境，那么必定会有人处理两个人精神所幻想出来的物品，可能是两个人同时处理对方的，也可能是一个人处理两个人的，同样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两人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双方没有任何精神意识。
此时增添一位共智者充当观测者的身份来判断是谁正在处理这段整合思维，那么会得到一个固定的结果，这个结果会是上述的三种可能之一，从科学角度来讲每一种事件的概率均为百分之二十五，可事实上却是三分之一，初步判断这种共识思维像是两个不相邻的球，球之间有一条会向两者循环移动的线，两个球会分别向对方的基本点行进，而线的位置决定了可能会发生的事件，此时只会存在三种结果，以上解释成立。
观测者视角并不代表最终结果，观测者始终无法判断这根线的位置，观测者的存在不会影响这根线的移动，但观测者的视角和所见到的一切均会被固定在进入时，线位置那一刻的时间线，假设线会出现在1、2、3、4、5，观测者在线到达2时进入共识思维，此时两人精神由A处理，那么观测者的认知会一直停留在当前视角，同时后续进入的观测者视角必定和第一位观测者相同。
如果所有观测者取消观测再次进入，那么线所在的节点会更新，此时由一位新的观测者尝试观察第一位观测者，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如果两位观测者轮流观测处于精神环境的共智者，在第一位撤出之后第二位立马观测不会得到任何规律的结果，始终无法判断线所在的位置，不排除第二位观测者所看到的是第一位观测者的遗留精神而形成的线。。。”
“如果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解释，那么这件事本身就不科学，我大概看了眼，还是没看明白究竟是要表达什么意思，那两个人还有救吗？”利维娅喝了口咖啡，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就像是再也不想看到有关于知识的玩意一般。
“用他们三个举例子吧！”特使拉了三个共智者，眉角微动，仿佛发送暗号一般，仅仅如此三个人按照顺序规律地走了起来。
A和B间隔五米，B和C间隔五米，A和C间隔十米，三个人站成一条直线，三个人同时运动，A向C的最初位置进发、C同样向A的位置走去，B在两个人的点位之间不断移动，A和C也是走走停停，看起来没有任何规律。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B指的就是那条线，只要A和C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此时想办法中断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就可以脱困了，至于怎么解决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
利维娅已经分不清特使现在说的话是一种暗示还是真实意图，如果真的像他说的一样让堡垒的人想办法从效率上将必定比不上傀儡，很显然特使明白这一点，他能给出这样的答复也必然是为了掩盖某些事情。
想到这里利维娅没在多问下去，甚至觉得刚刚看到的资料文献也是存在于本地链接上一个现场制作的玩意，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凌晨4点，利维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堡垒，堡垒现任的特工都没有休息，今日的巡查工作表上一片空白，大家都时刻提防着坐在一旁的凯尔斯以及他的武装部队。
利维娅将艾尔兰的手机收起，里面关于凯洛斯的照片全部都是伪造的，同时拥有了其余几人的合影和完整的一段故事线，就连从小到大的故事也都是艾尔兰手下傀儡精心制作。
而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至于凯洛斯的事情也只是一个巧合，他身上的事情也让这些假照片有了价值，至少可以暂时安定凯尔斯的情绪。
“怎么样了？有什么解决方法吗？”凯尔斯率先问道，这也让利维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跟特使聊了一段时间可以明显感受出来从傀儡的视角而言，所有人都只是一颗棋子，凯尔斯、凯洛斯的死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或许真如奎尼维尔说的那般。
利维娅将掌机扔给斯莱特，转身离开堡垒，看到凯尔斯的眼神也算是知道为何特使说的那些话十分含糊，越是含糊越不容易被抓住把柄。
斯莱特十分了解利文迪的性格，而利维娅的性格与她父亲十分相似，她的举动也算是一个明显的暗示。
“利维娅看样子还有些急事，不过她把掌机留给了我们。”说着便把掌机直接递给凯尔斯。
“这该死的世界，为什么偏偏发生这种事。”凯尔斯一遍翻阅着战术简报一遍暗骂着。
斯莱特坐到他身边，将胸牌取下漏出反面，是一张八人合影，是一张全家福。
“很难想象，在傀儡化的前一天我和家人们拍了一张合影，第二天上班整个世界都乱套了，我的家人们也不知去向。”斯莱特轻抚着胸牌上镶嵌的微型照片，用一种无法诉说的眼神紧盯着凯尔斯。
在没有住进堡垒之前，自己的家正是在凯尔斯的管辖范围之内，现如今凯尔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大摇大摆地进入堡垒，这种行为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看到斯莱特的神情，让凯尔斯有些慌乱，很明显斯莱特亮出照片就是在暗示自己，为什么堡垒内人员的家人没有任何消息，反观卡莉至少画出了所有未知行踪之人的肖像。
“原先我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也就只剩下我儿子一个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为了所谓的共智者首领，可我却对我家人的消息一无所知，甚至他们曾经就在我身边，可我却始终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凯尔斯微微摇头轻松应对了斯莱特的暗示，同样也是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幸，同样也表明对大家的遭遇深有感触。
斯莱特没想到成为傀儡之后对语言的理解如此充分，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凯尔斯的立场也十分明显，他并不与堡垒为敌，只是某些事情上可能会出现一些冲动行为脱离最优的处理方式。
至于卡伽米仍然对卡莉的遭遇留有憎恨心理，但因为联合时代和平时期工作性质方面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激进，所有的基础岗位每周只有一天的工作时间，而特工、士兵等等职业存在一定区别，这些纯属个人理想、自愿的高危岗位几乎每天都在上班。
这也让和平时期这些岗位的人成为了公众热点，尤其是叶氏的影响力让无数的年轻人想要进入这一行业有所作为，成为叶氏认定或是继承叶氏的传奇职位几乎是所有特工的理想。
“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看看这几个年轻的孩子，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带着悲伤去做那些本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事情。”斯莱特看了看语、万、梅，堡垒里面年轻一代的特工，甚至没当上几天特工就遇到了这种事。
“你知道抽检误差吗？或许我们应该去找城外的人来帮助我们。”
凯尔斯的提议让斯莱特吓出一身冷汗，所谓的抽检误差几乎可以完美地用在现在这个阶段。
抽检误差是混乱时期爱丽莲安娜为史者提出的一个概念，一批产品需要抽取其中百分之十来判断是否合格，如果机构事先知道了或是猜出了百分之十的抽检顺序，那么就可以轻松地让自己的产品达标。
虽然这个概念并非用于社会产业，但可以用于现在所遇到的状况，为什么所有幸存者的家属全部失联，按照最基本的概率论来讲总应该有那么一批人属于某一个傀儡控制，可能是凯尔斯也可能是卡伽米，可现如今完全没有。
就像是抽检误差概念中本应该出现问题的产品在多次抽检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般，事情本身十分不符合常理，对于傀儡而言，抽检的人已经被控制，数据表明整个区域已经被控制，可最后真正需要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至关重要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可以当作一个考虑的点，不过利维娅的简报中有提到什么吗？”斯莱特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利维娅直接放下掌机离开了堡垒，按照她的性格并不应该做出这种事，除非遇到了一些十分尴尬的问题。
“不太好说，你来看看吧。”
斯莱特接过掌机，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充斥眼眶，其中多半是对现在事情模棱两可的解释，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些解释给出了解决方案，但却没有任何价值。
如果按照其中的说法需要在两人精神恰好在自己的认知之内时中断两人链接即可让两人醒来，但这又不得不考虑一个新的地方，那就是凯洛斯为什么会陷入昏迷。
“看样子这个精神空间当中不止叶靈、凯洛斯两个人，还有第三个人在里面，现在叶靈应该是观测者视角，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斯莱特的推测正中凯尔斯的想法，按照这个解释，凯洛斯单独在场时不可能会被困住，除非有第二个人存在，很显然在叶靈第一次进入精神空间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甚至在整个思维连结中断之后也没能找到这个人。
“简报中提到了一位间谍，而这个间谍很可能就是第三个人，但现在的问题是，间谍肯定陷入昏迷状态，我儿子的个人精神探测范围不过30米，即便算上其他副手也仅有百米，可我感知不到任何除了他们两个意外陷入昏迷的人。”
凯尔斯的想法几乎是明示了间谍就藏匿于堡垒之内，可堡垒之内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疑目标，如果特工是间谍的话前提是要看过六张字符，但除了叶靈、叶修、千之外没有人看过完整的字符，同时千看了字符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相比其他人显得有些可疑。
“简报里面要求我们销毁掉字符，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能在做一个尝试。”斯莱特给了千一个手势让他撤到机场随后返回，“我也来看一眼字符，我觉得这种字符应该是量身定制的玩意，它不可能对所有人有效，甚至可以说只是为了针对你们共智者以及强化人所制成的。”
一张、两张、三张、六张，背对着凯尔斯将字符一一浏览，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确实是针对性制作的东西，没有任何反应。”
斯莱特的举动排除了千可能存在的嫌疑。
“这可能是一种特殊传声性质的产物，就像是图片传声。”
“图片传声？”
“没错，一种只存在于精神中的声音。”凯尔斯接过利维娅的掌机从中找到了一份特工们几乎看了上百遍的视频教学手册，并从中随便截了一张图片，摆在斯莱特面前，“看到这张图片你想到了什么？”
“别说了，几乎能把手册倒着背过来了。”
“紧接着声音的二次传声，同样也是精神中的声音，简单的例子就是你听到一首熟悉的歌就能知道后面是什么调子，文字传声原理几乎一样，不过这里面的声音都指的是精神中存在的声音，并非物理声波。”凯尔斯随手将携带的手枪拆成零件，拆卸速度甚至快赶上堡垒内的记录，“弹簧、几个金属壳子、弹匣、子弹，单独看来他们都是些很平常的玩意，但把他们组合起来一项带动另一项它就变成了一把武器。”
凯尔斯对枪械的拆解组装速度已经超过了堡垒内大部分特工，傀儡对于能力的提升过于夸张，这也算是能解释为真么这帮人总喜欢大摇大摆地进入堡垒。
“从侧面表明了叶靈、叶修其实和我们是一类人，也可能因为他们是强化人，所以他们和我们是一类人，他们未来可能会主导整个共智者群体。”凯尔斯摆摆手起身走向大厅中央找了张椅子坐下，“目标已经明确，你们也可以早些休息了，等早上起来再想对策吧。”
拿回利维娅的掌机，斯莱特继续翻阅之前的内容，这是被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只有授权或是访问密码才可以阅读的内容。
同样是一段战术简报，利维娅没必要将特使的开放而将另一部分封锁，好在密码设置时数据中心保留记录，可以查询到利维娅设置的密码，但想到他们父女俩的习惯就让斯莱特不禁头疼，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喜欢设置长达二百五十六位的密码。
密码不能复制粘贴，同样也被隐藏没办法排错，花费了近20分钟斯莱特才输入了正确的密码进入简报。
“一份与艾尔兰的对话，里面提到了一个名为阿萨德的人。”斯莱特默念着这段话，同时尝试用数据中心搜索名为阿萨德的人。
阿萨德作为一个名字并非姓氏，查询起来相对容易，但放眼整个欧亚城，名为阿萨德的人有几十人之多，以语言环境当作对照，排查起来也并不是很复杂。
几十个人的数据不断滑动，最终停留在了一个职业为牧师的男性中年身上，“和他有什么关联，完全看不出来。”斯莱特仔细查阅着阿萨德的关系网络，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曾经传奇特工Munden为他在某些方面的作为点了一个赞，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这样一来可以说Munden认识阿萨德，同时利维娅又从Munden手下出师，他将自己的关系网络介绍给了利维娅，由利维娅找到阿萨德认识了艾尔兰。
利维娅把掌机留下必定还有其他想法，但是并不方便直接描述，现如今的线索也只是指向了这个名为阿萨德的男人。
“艾尔兰作为一个自由洲的人，来到欧麦克伦洲第一时间认识了阿萨德，同时艾尔兰到达这里至今没有做过认证，可见他有什么地方在隐瞒我们。”
不知何时，言走进了数据中心，甚至在一旁看着斯莱特很长一段时间。
“可以让我看一看利维娅的简报吗？”
看到是言在自己面前斯莱特放下心来，言是整个王后小队的代表性人物，同样也是王后小队的队长，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言小心翼翼地接过掌机，利维娅的掌机要比平常特工的小很多，这也让他拿的时候很不顺手。
“简报里面利维娅问艾尔兰他的掌机是否带了回去，很显然里面有很关键的东西，只要我们找到掌机就能看到里面的破绽，她在向我们隐瞒着什么，同时我们也不应该知道掌机里面是什么内容，很有可能是针对这场事件的一个应急方案，很显然生效了，所以艾尔兰在数据中心的信息可能被利维娅修改了，传奇特工有权限这么做，她甚至删除了修改记录以及删除了删除修改记录的记录，这让我们无迹可寻。”
“还有别的方法验证这一点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数据中心的监控录像一定少了一节，或是说有一节被替换掉了。”
斯莱特一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言的意思，“不愧是年轻人，思维就是比我们高。”一阵夸赞两人翻起了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
“等等。”看到一片空白的录像两人陷入了深思，“如果利维娅为了遮掩某些事情没有必要把整个堡垒的录像都删掉吧！”言瞬间对刚刚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监控录像的权限非常低，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删除。”斯莱特快速翻到操作记录，同样是一片空白，除了今天的监控录像之外其余时刻的均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删除操作记录的权限除了堡垒里面那几个业务不熟的人没有，其他人都有权限。”
两人将监控没有开的因素排除，按照堡垒系统除了利维娅和斯莱特两人其他人没有权限关闭监控，关闭监控会有设施提示，没有人听到过设施提示，同时关闭设施提示会向斯莱特和利维娅的掌机发送通知，但两人的掌机没有任何信息，可以排除监控没有开的因素。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了，利维娅的掌机就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知道她做的任何事情，很显然这件事不是她做的，看样子间谍确实在堡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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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不断揉搓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也不知道上什么时候有的习惯，看起来仿佛是猜到了为什么那帮傀儡会做这种事情。
“共智者的生存模式和蚁类有些相似，可以说是虫巢思维，下层所有人都是为了服务首脑，而首脑要为每个人安排工作，当有一批人死后，首脑需要知道他们的死因，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他知道我们的目的。”
奎尼维尔的话让斯莱特醒悟，他所描述的阶层关系就像是曾经看到的科幻小说中出现的外星种族一样，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确定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那我们杀掉他们的人，他们不会记仇吗？”
“不不不，斯莱特，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发起悬赏的人是一个脱离队伍的蚂蚁，他现在需要我们帮助他反杀蚁后让他上位。”奎尼维尔用老方法再次给斯莱特做了个提示，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找人用枪做自杀式指引，而是让叶修事先记住一本书的内容，随后用笔涂掉个别字符，这个办法有些笨拙，斯莱特也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
“看到这句话之后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同时不要让看到过这句话的人参加斩首行动，希望你们不要做蠢事。”
叶修看到了奎尼维尔留下的话，同时也意味着自己后续不能参加行动，他没有将这段话交给斯莱特，这段内容十分简单，简单到只要有一丁点心机就能猜出来这句话想要表达些什么，后续的选人阶段千、语两人大概率成为首选。
“这段话有些棘手，后续我会根据奎尼维尔的意思给您传达消息，接下来行动人选我建议千、语、梅、圆、Jake、叶靈，其他人可能并不适合。”想到这里叶修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斯莱特，见他微微点头，三边达成共识，只需要等待利维娅的消息。
叶靈现在处于凯洛斯的空间，甚至可能存在一片独立的思维之中，凯尔斯留下了几个手下呆在堡垒，其他的人在机场以及调运站做防御。
利维娅本想休息一会儿却因为叶靈的问题无奈再次前往中心医院。
晚上十一点，利维娅终于到达中心医院的地下设施，中心医院不远的联合大厦拥有一根连接堡垒的地线，如果解决方法比较简单，晚上就可以直接去联合大厦休息。
想到这里利维娅按下电梯，曾经电梯上的密码提示已经变动，原密码已经失效，好在传奇认证卡可以直接刷开所有门禁系统。
“她是你妻子吗？”没注意到利维娅的到来，特使在为熟睡的黛桉整理好被子，双手紧握着黛桉的左手，坐在她睡觉的靠椅边一动不动，直到刚刚利维娅的话才让特使有所察觉。
“抱歉，以前我做得有些鲁莽。”利维娅为自己曾经那些不太礼貌的行为道歉，特使并没有在意，将靠椅推进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她是我女儿，如果不是共智者的原因，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特使的话让利维娅来了兴趣，原本的困意也随之消散，“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特使并不需要为家人为自己隐瞒身份。”
“说来话长，我们本是依塔洲塔尔城的居民，早在几千年前塔尔城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一个村子，所以也可以说我们说来自塔尔村，整个村子和邻近的村子与世隔绝，并且村内拥有着十分严密的古老制度。”
特使的话让利维娅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塔尔村有一个规矩，每年只有三个人可以学习塔尔村的文化，同时只有学习了塔尔村文化的人才能进入外界的社会，结婚之后孩子必须留在村内接受安排。”
“所以您就是三个人中的一个吗？”
“是的，黛桉也是，而这么做的目的我一直以来都不理解，按照传统，只有这三个人可以接任村长的职务之后再传导那些不为人知的知识，为了让更合适的人当村长，三个人当中要挑选没有行为劣迹且社会价值高的人带领村子，我本要回去接任村长职务。”
特使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利维娅的猜想下他或许更想了解这个村子存在的意义以及这个村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很有可能接任村长职务之后没有任何意义，也可能会得到一些惊天的消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被好奇心驱使。
曾经就有相似的故事，一则关于爱丽莲安娜的故事。
有一天，爱丽莲安娜像往常一样游走在乡间小道，她看到一位农夫正费力地拉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另一边被木头栅栏挡住没办法直接看见，她有些不解，见农夫满头大汗，还是好奇地上前询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别说了，快来帮我牵住，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回来。”农夫费力地从嘴里憋出几个字，出于热心，爱丽莲安娜帮他牵住了绳子，在农夫松手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拉力让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好在农夫反应快，及时的帮她稳住了姿态。
“里面是一条疯狗，松手了它就会出来咬人，一定要抓紧，我取个东西很快就回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特使有自己的判断，他相信村子里面隐藏了某些秘密，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揭开这一段秘密，让高速路修进村子，让地图上多几个地名。
“所以是因为黛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因为十八年前的会议。”特使的神情变得如冰一般僵硬、阴寒，乃至提到那一场会议手都在微微颤抖，“因为那次会议，我意识到一些十分严重的问题，或许那几个外星人给我们布置了一场长达几千年的局。”
利维娅至今是一个未成年，如果不是父亲讲述根本就不会知道十八年前的那场会议，同时对那场会议的认知也停留在父亲的口头描述中，“为什么这么说呢？”
“早在几千年前爱丽莲安娜和史者两人建立了联合组织，同时在那段时间史者击溃了自由党，可自由党被击溃只是因为阶梯崩塌并没有真的被消灭，同时远古故事当中流传了一段像是神话的故事，史者拥有一根权杖，让他的地位在这么长时间内都没有变化。”特使抽出一张纸迅速画着那个权杖在各个故事书中的形象，也是利维娅未曾见过的东西。
“同时传说中还说爱丽莲安娜能在一年的时间精通一门语言以及在哲学和政治领域有着惊人的成果原因是她拥有一本书，而这本书为她带来了某些能力，这两个神器的共同特点是他们都无法被现代手段摧毁，像是某些高等文明留下的东西。”
利维娅想到了自己的左轮以及叶靈的弓箭，如果不是Munden曾经偷偷告诉自己手里这把枪是当初从叶氏手里顺过来的，自己根本不会知道这是一把神器，这两把武器的共同特点同样是现代手段无法摧毁，甚至没办法留下一丁点划痕。
“紧接着改革年代，也是爱丽莲安娜死后、史者消失之后，联合组织由四位人民选择的特使统一执行人民的决议，而自由党撤到了第五洲并更名为自由洲，那段时间科技停滞不前，没有更新的理论和发现能够对世界起到有效地帮助。”
“那段时间出现了一个像是短棒的神器？”利维娅接话道，她儿时听过这个像是童话一样的故事，之所以能吸引住她是因为短棒的功能着实强大，它可以拟态成为任何一种形式，并且精细程度要比现代机械、手工高上数个档次。
那段时间社会科学陷入低迷时刻，这一根凭空出现的短棒帮助人类在艺术、科学、生物等诸多领域带来了巨大的帮助，只要描述清晰，短棒就可以拟态成语言描述的样子，甚至可以拟态出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是的。”特使回应到，短棒的秘密世人皆知，深受小孩子们的喜欢，因为太过于玄幻也没有人会去相信这种认知外的事物，“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神器，它是一本书，因为那个年代过于疯狂，人民可以决定一切，就导致有很多洗脑组织大肆宣扬邪教文化，让人们精神、思想同步，导致他们用火烧了很多珍贵书籍，这也导致这本书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特使感到一些惋惜，所有神器的故事只有到达特使的地位才能知晓，利维娅也算知道了为什么黛桉、特使两个人会整天待在这个超磁矩阵组建的地下室内。
“还有最后一个神器，也就是黛桉传达给你们最后的信息，一个八音盒。”特使继续说道，不过通过他的手势，他所形容的八音盒与市面上常见的有很大区别，“这是一个类似于塔尔语符号的玩意，四个竖线以及八个弧线组成。”
特使将这种抽象的玩意简单地在纸上作了张图，“那个人说得应该就是这一件神器，但他实际上的作用目前还不知道，找到之后一定不要轻易将它交给别人。”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外星产物，那么那帮外星人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这是交易还是什么？以他们的科技水平足以让我们灰飞烟灭为什么还要给我们东西？”利维娅站起身，她的神情显得有些不解。
她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用手抚摸着墙壁，感受着超越认知科技的水平建造出来的设施，特使紧跟着利维娅，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你和叶靈手中的武器是18年前用了价值300亿左右的物资兑换而来。”
利维娅更加不解，她现在生存的时代很少见过钱这种东西，甚至可以说钱基本没有什么实际用途，所有设施场所都属于公共，所有人除了每周必要性的8小时工作，剩下时刻都是在娱乐或是完成自己的理想，可以说完全没有钱这个概念。
“当时的钱均是临时数字货币，既存在每个人的认证卡之中，只有一周的有效期，但也能够满足基本生活条件，想要买车、房子那就需要为社会作出贡献并且获得公众认可。”特使接上认证卡，从中翻出了一串可以称之为收藏品的数字，这串数字代表着当时的资产水平，一周30块钱的工资。
“一个基础普通岗位的人一周大概有10块钱，一个为社会作出极大贡献的学者创立了一家企业还未被联合组织接管前一周可能会有300块钱的工资，并且这些钱会在1年后清空而不是一周，那个时候的1块钱可以买10斤牛肉，当时和现在都是按需分配，不过那段时间1块钱的购买力就是这样。”
特使翻出电脑，一台军工笔记本，利维娅俯身看着屏幕上一张张老旧的照片，大多是关于叶氏的照片。
“先等一下。”利维娅伸手打断了特使接下来的动作，“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来这已经半个小时了，实际上我是想问关于叶靈和凯洛斯的问题，他们两个现在困在了你们给的那串字符当中，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特使抓了抓后脑勺，可以看出他也陷入了沉思，“按照正常情况来讲，如果连结点的人死了，那么所有人的精神思维连结会被中断，导致失去这一段时间的记忆，紧接着这些精神会进入一个人脑部处理，一个人短时间内难以承载如此巨大的处理，只要有人将其引导出去那么就会像做了一次梦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给的东西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了我们身上？”利维娅忽然想起了黛桉所说的“猴子”，这只猴子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认识的人之中。
“现在凯洛斯的精神可能被人隔断，导致叶靈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但背后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就不太清楚。”看到她的表情，特使给出了和她心中一致的猜测。
“在各个时期，间谍的存在都是为了获取那些重要且有价值的消息，而洛塔城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除了你们两个人手中的神器之外的第三件神器。”特使回坐在椅子上，同时从一个极小的保险柜中取出了一块储存卡，“这里面记录着洛塔城神器的位置。”
“所以你不把它给我，亮出来给我看有什么意义呢？”
“根据对共智者以及普通人的研究表明，一个人至少拥有两个精神体，他们形成不同的链路绘制成一张复杂且难以破译的网络，而我们现在正在对话的是表象链路，只要我对你有一定的认知了解我就可以透过你的精神来读取你接下来想要对我说的话，因为我对你的精神链路有一定认知，并且我们之间沟通没有障碍。”
特使的解释不禁让利维娅想起了曾经那枯燥无味的实验课程，同样的调式同样的手法，解释出来的东西也需要花一丁点时间去深入了解，这也是对不处在一个层面的人之间交流必然存在的缺陷。
“你的第二精神体和你的表象精神沟通时共智者无法探知，除非处于精神不稳的状态下，你的表象精神和里精神之间的沟通暴露在外，此时共智者可以结合曾经的认知来分析出你们之间在说些什么。”
“我果然不适合听这些理论的东西。”利维娅双手抱头像是低年级学生听高数一般。
“可以理解，毕竟你还是年轻人，后面的事情更加复杂，早些习惯吧。”特使从抽屉中找了一包速溶咖啡，眉角微动，使用精神能力安排其他傀儡烧些热水。
“现在不要让其他人再看那几张字符了，最好将他们销毁，现在无法确定两个人的精神是陷入了内循环还是外循环，不管做什么都可能会出意外。”没几分钟时间共智者手下就准备好了热水，特使亲自为利维娅泡了杯咖啡为了让她听下去这种更深奥的玩意。
“什么叫做内外循环？”
“简单的来说就是兰瑟克的未知骰子。”
“那个老千？”利维娅瞬间来了兴趣，兰瑟克和他的上司罗文迪克可以说是特工行为技巧中的两个经典人物，其中兰瑟克那不知是千术还是技术的手段更是成为了联合时期特工们让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恶人们精神崩溃的有力手段。
“是的，想必你也知道，在那段时期他的故事被传得太过于玄幻，不过放在现在这个事情上来看可以当作一个参考，在打开骰盅之前，永远不知道里面会是几点，赌徒们穷尽各种方法最终的结果都会因为打开骰盅而改变。”特使随手打出一串链接发送给利维娅，是现代科学对那些玄幻事件的解释，“你来看看这种事情他科学吗？”
利维娅紧盯着链接中的内容陷入深思，其中包含了近期的一些文章，也讲述了这种内外循环所表达的概念。
“如果两个人陷入精神环境，那么必定会有人处理两个人精神所幻想出来的物品，可能是两个人同时处理对方的，也可能是一个人处理两个人的，同样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两人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双方没有任何精神意识。
此时增添一位共智者充当观测者的身份来判断是谁正在处理这段整合思维，那么会得到一个固定的结果，这个结果会是上述的三种可能之一，从科学角度来讲每一种事件的概率均为百分之二十五，可事实上却是三分之一，初步判断这种共识思维像是两个不相邻的球，球之间有一条会向两者循环移动的线，两个球会分别向对方的基本点行进，而线的位置决定了可能会发生的事件，此时只会存在三种结果，以上解释成立。
观测者视角并不代表最终结果，观测者始终无法判断这根线的位置，观测者的存在不会影响这根线的移动，但观测者的视角和所见到的一切均会被固定在进入时，线位置那一刻的时间线，假设线会出现在1、2、3、4、5，观测者在线到达2时进入共识思维，此时两人精神由A处理，那么观测者的认知会一直停留在当前视角，同时后续进入的观测者视角必定和第一位观测者相同。
如果所有观测者取消观测再次进入，那么线所在的节点会更新，此时由一位新的观测者尝试观察第一位观测者，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如果两位观测者轮流观测处于精神环境的共智者，在第一位撤出之后第二位立马观测不会得到任何规律的结果，始终无法判断线所在的位置，不排除第二位观测者所看到的是第一位观测者的遗留精神而形成的线。。。”
“如果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解释，那么这件事本身就不科学，我大概看了眼，还是没看明白究竟是要表达什么意思，那两个人还有救吗？”利维娅喝了口咖啡，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就像是再也不想看到有关于知识的玩意一般。
“用他们三个举例子吧！”特使拉了三个共智者，眉角微动，仿佛发送暗号一般，仅仅如此三个人按照顺序规律地走了起来。
A和B间隔五米，B和C间隔五米，A和C间隔十米，三个人站成一条直线，三个人同时运动，A向C的最初位置进发、C同样向A的位置走去，B在两个人的点位之间不断移动，A和C也是走走停停，看起来没有任何规律。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B指的就是那条线，只要A和C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此时想办法中断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就可以脱困了，至于怎么解决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
利维娅已经分不清特使现在说的话是一种暗示还是真实意图，如果真的像他说的一样让堡垒的人想办法从效率上将必定比不上傀儡，很显然特使明白这一点，他能给出这样的答复也必然是为了掩盖某些事情。
想到这里利维娅没在多问下去，甚至觉得刚刚看到的资料文献也是存在于本地链接上一个现场制作的玩意，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凌晨4点，利维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堡垒，堡垒现任的特工都没有休息，今日的巡查工作表上一片空白，大家都时刻提防着坐在一旁的凯尔斯以及他的武装部队。
利维娅将艾尔兰的手机收起，里面关于凯洛斯的照片全部都是伪造的，同时拥有了其余几人的合影和完整的一段故事线，就连从小到大的故事也都是艾尔兰手下傀儡精心制作。
而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至于凯洛斯的事情也只是一个巧合，他身上的事情也让这些假照片有了价值，至少可以暂时安定凯尔斯的情绪。
“怎么样了？有什么解决方法吗？”凯尔斯率先问道，这也让利维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跟特使聊了一段时间可以明显感受出来从傀儡的视角而言，所有人都只是一颗棋子，凯尔斯、凯洛斯的死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或许真如奎尼维尔说的那般。
利维娅将掌机扔给斯莱特，转身离开堡垒，看到凯尔斯的眼神也算是知道为何特使说的那些话十分含糊，越是含糊越不容易被抓住把柄。
斯莱特十分了解利文迪的性格，而利维娅的性格与她父亲十分相似，她的举动也算是一个明显的暗示。
“利维娅看样子还有些急事，不过她把掌机留给了我们。”说着便把掌机直接递给凯尔斯。
“这该死的世界，为什么偏偏发生这种事。”凯尔斯一遍翻阅着战术简报一遍暗骂着。
斯莱特坐到他身边，将胸牌取下漏出反面，是一张八人合影，是一张全家福。
“很难想象，在傀儡化的前一天我和家人们拍了一张合影，第二天上班整个世界都乱套了，我的家人们也不知去向。”斯莱特轻抚着胸牌上镶嵌的微型照片，用一种无法诉说的眼神紧盯着凯尔斯。
在没有住进堡垒之前，自己的家正是在凯尔斯的管辖范围之内，现如今凯尔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大摇大摆地进入堡垒，这种行为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看到斯莱特的神情，让凯尔斯有些慌乱，很明显斯莱特亮出照片就是在暗示自己，为什么堡垒内人员的家人没有任何消息，反观卡莉至少画出了所有未知行踪之人的肖像。
“原先我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也就只剩下我儿子一个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为了所谓的共智者首领，可我却对我家人的消息一无所知，甚至他们曾经就在我身边，可我却始终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凯尔斯微微摇头轻松应对了斯莱特的暗示，同样也是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幸，同样也表明对大家的遭遇深有感触。
斯莱特没想到成为傀儡之后对语言的理解如此充分，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凯尔斯的立场也十分明显，他并不与堡垒为敌，只是某些事情上可能会出现一些冲动行为脱离最优的处理方式。
至于卡伽米仍然对卡莉的遭遇留有憎恨心理，但因为联合时代和平时期工作性质方面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激进，所有的基础岗位每周只有一天的工作时间，而特工、士兵等等职业存在一定区别，这些纯属个人理想、自愿的高危岗位几乎每天都在上班。
这也让和平时期这些岗位的人成为了公众热点，尤其是叶氏的影响力让无数的年轻人想要进入这一行业有所作为，成为叶氏认定或是继承叶氏的传奇职位几乎是所有特工的理想。
“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看看这几个年轻的孩子，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带着悲伤去做那些本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事情。”斯莱特看了看语、万、梅，堡垒里面年轻一代的特工，甚至没当上几天特工就遇到了这种事。
“你知道抽检误差吗？或许我们应该去找城外的人来帮助我们。”
凯尔斯的提议让斯莱特吓出一身冷汗，所谓的抽检误差几乎可以完美地用在现在这个阶段。
抽检误差是混乱时期爱丽莲安娜为史者提出的一个概念，一批产品需要抽取其中百分之十来判断是否合格，如果机构事先知道了或是猜出了百分之十的抽检顺序，那么就可以轻松地让自己的产品达标。
虽然这个概念并非用于社会产业，但可以用于现在所遇到的状况，为什么所有幸存者的家属全部失联，按照最基本的概率论来讲总应该有那么一批人属于某一个傀儡控制，可能是凯尔斯也可能是卡伽米，可现如今完全没有。
就像是抽检误差概念中本应该出现问题的产品在多次抽检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般，事情本身十分不符合常理，对于傀儡而言，抽检的人已经被控制，数据表明整个区域已经被控制，可最后真正需要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至关重要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可以当作一个考虑的点，不过利维娅的简报中有提到什么吗？”斯莱特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利维娅直接放下掌机离开了堡垒，按照她的性格并不应该做出这种事，除非遇到了一些十分尴尬的问题。
“不太好说，你来看看吧。”
斯莱特接过掌机，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充斥眼眶，其中多半是对现在事情模棱两可的解释，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些解释给出了解决方案，但却没有任何价值。
如果按照其中的说法需要在两人精神恰好在自己的认知之内时中断两人链接即可让两人醒来，但这又不得不考虑一个新的地方，那就是凯洛斯为什么会陷入昏迷。
“看样子这个精神空间当中不止叶靈、凯洛斯两个人，还有第三个人在里面，现在叶靈应该是观测者视角，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斯莱特的推测正中凯尔斯的想法，按照这个解释，凯洛斯单独在场时不可能会被困住，除非有第二个人存在，很显然在叶靈第一次进入精神空间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甚至在整个思维连结中断之后也没能找到这个人。
“简报中提到了一位间谍，而这个间谍很可能就是第三个人，但现在的问题是，间谍肯定陷入昏迷状态，我儿子的个人精神探测范围不过30米，即便算上其他副手也仅有百米，可我感知不到任何除了他们两个意外陷入昏迷的人。”
凯尔斯的想法几乎是明示了间谍就藏匿于堡垒之内，可堡垒之内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疑目标，如果特工是间谍的话前提是要看过六张字符，但除了叶靈、叶修、千之外没有人看过完整的字符，同时千看了字符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相比其他人显得有些可疑。
“简报里面要求我们销毁掉字符，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能在做一个尝试。”斯莱特给了千一个手势让他撤到机场随后返回，“我也来看一眼字符，我觉得这种字符应该是量身定制的玩意，它不可能对所有人有效，甚至可以说只是为了针对你们共智者以及强化人所制成的。”
一张、两张、三张、六张，背对着凯尔斯将字符一一浏览，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确实是针对性制作的东西，没有任何反应。”
斯莱特的举动排除了千可能存在的嫌疑。
“这可能是一种特殊传声性质的产物，就像是图片传声。”
“图片传声？”
“没错，一种只存在于精神中的声音。”凯尔斯接过利维娅的掌机从中找到了一份特工们几乎看了上百遍的视频教学手册，并从中随便截了一张图片，摆在斯莱特面前，“看到这张图片你想到了什么？”
“别说了，几乎能把手册倒着背过来了。”
“紧接着声音的二次传声，同样也是精神中的声音，简单的例子就是你听到一首熟悉的歌就能知道后面是什么调子，文字传声原理几乎一样，不过这里面的声音都指的是精神中存在的声音，并非物理声波。”凯尔斯随手将携带的手枪拆成零件，拆卸速度甚至快赶上堡垒内的记录，“弹簧、几个金属壳子、弹匣、子弹，单独看来他们都是些很平常的玩意，但把他们组合起来一项带动另一项它就变成了一把武器。”
凯尔斯对枪械的拆解组装速度已经超过了堡垒内大部分特工，傀儡对于能力的提升过于夸张，这也算是能解释为真么这帮人总喜欢大摇大摆地进入堡垒。
“从侧面表明了叶靈、叶修其实和我们是一类人，也可能因为他们是强化人，所以他们和我们是一类人，他们未来可能会主导整个共智者群体。”凯尔斯摆摆手起身走向大厅中央找了张椅子坐下，“目标已经明确，你们也可以早些休息了，等早上起来再想对策吧。”
拿回利维娅的掌机，斯莱特继续翻阅之前的内容，这是被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只有授权或是访问密码才可以阅读的内容。
同样是一段战术简报，利维娅没必要将特使的开放而将另一部分封锁，好在密码设置时数据中心保留记录，可以查询到利维娅设置的密码，但想到他们父女俩的习惯就让斯莱特不禁头疼，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喜欢设置长达二百五十六位的密码。
密码不能复制粘贴，同样也被隐藏没办法排错，花费了近20分钟斯莱特才输入了正确的密码进入简报。
“一份与艾尔兰的对话，里面提到了一个名为阿萨德的人。”斯莱特默念着这段话，同时尝试用数据中心搜索名为阿萨德的人。
阿萨德作为一个名字并非姓氏，查询起来相对容易，但放眼整个欧亚城，名为阿萨德的人有几十人之多，以语言环境当作对照，排查起来也并不是很复杂。
几十个人的数据不断滑动，最终停留在了一个职业为牧师的男性中年身上，“和他有什么关联，完全看不出来。”斯莱特仔细查阅着阿萨德的关系网络，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曾经传奇特工Munden为他在某些方面的作为点了一个赞，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这样一来可以说Munden认识阿萨德，同时利维娅又从Munden手下出师，他将自己的关系网络介绍给了利维娅，由利维娅找到阿萨德认识了艾尔兰。
利维娅把掌机留下必定还有其他想法，但是并不方便直接描述，现如今的线索也只是指向了这个名为阿萨德的男人。
“艾尔兰作为一个自由洲的人，来到欧麦克伦洲第一时间认识了阿萨德，同时艾尔兰到达这里至今没有做过认证，可见他有什么地方在隐瞒我们。”
不知何时，言走进了数据中心，甚至在一旁看着斯莱特很长一段时间。
“可以让我看一看利维娅的简报吗？”
看到是言在自己面前斯莱特放下心来，言是整个王后小队的代表性人物，同样也是王后小队的队长，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言小心翼翼地接过掌机，利维娅的掌机要比平常特工的小很多，这也让他拿的时候很不顺手。
“简报里面利维娅问艾尔兰他的掌机是否带了回去，很显然里面有很关键的东西，只要我们找到掌机就能看到里面的破绽，她在向我们隐瞒着什么，同时我们也不应该知道掌机里面是什么内容，很有可能是针对这场事件的一个应急方案，很显然生效了，所以艾尔兰在数据中心的信息可能被利维娅修改了，传奇特工有权限这么做，她甚至删除了修改记录以及删除了删除修改记录的记录，这让我们无迹可寻。”
“还有别的方法验证这一点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数据中心的监控录像一定少了一节，或是说有一节被替换掉了。”
斯莱特一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言的意思，“不愧是年轻人，思维就是比我们高。”一阵夸赞两人翻起了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
“等等。”看到一片空白的录像两人陷入了深思，“如果利维娅为了遮掩某些事情没有必要把整个堡垒的录像都删掉吧！”言瞬间对刚刚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监控录像的权限非常低，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删除。”斯莱特快速翻到操作记录，同样是一片空白，除了今天的监控录像之外其余时刻的均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删除操作记录的权限除了堡垒里面那几个业务不熟的人没有，其他人都有权限。”
两人将监控没有开的因素排除，按照堡垒系统除了利维娅和斯莱特两人其他人没有权限关闭监控，关闭监控会有设施提示，没有人听到过设施提示，同时关闭设施提示会向斯莱特和利维娅的掌机发送通知，但两人的掌机没有任何信息，可以排除监控没有开的因素。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了，利维娅的掌机就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知道她做的任何事情，很显然这件事不是她做的，看样子间谍确实在堡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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