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未知傀儡部队的阴谋
面前穿着像是特工的人庆贺着叶靈的到来，耳边有一些低语，并不是来自面前男人口中，很可能是镜在精神中模拟出了一句话，完全曲解了那句话的含义。
“她能帮到你们什么？”叶靈将镜带到更靠近男人的位置。
镜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意识，很显然她已将叶靈的话曲解成自己心中所想，或是现在认知处于朦胧状态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靈属于外来者，并且没有分裂出其他的个体，作为强化人叶修可能也拥有同样的特点，但这也就代表着自己的举动会严重干扰其他人的思维形态，如果动机和话题太过于偏移，很有可能就会形成一个新的故事，让所有人的位置重置。
“您带着证人先到前面坐一会儿，等一会儿需要证人发言。”
“好。”叶靈小心翼翼地发言，同时向那些零零散散的人群走去，在虚影的精神中这些人都是在审判席下的听台交谈。
一位保洁员不断擦拭着墙上的照片，透亮的玻璃中可以隐约地看到自己样貌，十分浑浊，同时又感到陌生。
叶靈很好奇在这个场景自己是什么样的形象，紧盯着面前的玻璃，精神也因为有了观察者的存在让玻璃上的虚影变得更加真实，那些光线像是被磁石吸附不断向内汇拢，逐渐勾勒出帽子、头发、脸庞。
“等等。”出现在她面前的脸十分熟悉，是叶氏，自己母亲的形象，可之前男人说的是洛塔城特工，从自己记事以来到现在母亲从未成为过其他堡垒的特工，也一直是以伊普西隆传奇被人称呼，再不济也是福斯城传奇。
与此同时就连自己的身高也被拉扯到母亲的水准，自己163厘米，叶氏穿上那用于战术高跟鞋的话身高有187左右，即便不穿高跟鞋也比176的叶修高那么一点。
再透过镜子观察卡莉，是一个相对正常的身高，不过从女性变成了一个男性，在那个虚影的认知当中篡改了大部分人的信息，至于为什么把镜改成一个男性这让叶靈有些不理解。
“我们现在去哪？”
镜拉扯着叶靈的衣服问道，在两个意识交叉的形态中让她有些分不清这句话究竟来自哪个精神，“稍等一下。”，叶靈选择了一个中肯的回答，这样至少两边都不会扰乱。
一个年轻男性缓步向叶靈两人走来，从着装上来看是一位特工，此次进入领域的只有自己和叶修两人是特工。
“妈，你回来了？”男人猛冲向叶靈，定睛一看那就是叶修15、6岁时的样子，还穿着特制的小号制服。
叶修的脸在叶靈的胸口摩擦，现在的叶修身高就像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不知所措。
叶靈慌乱地从叶修身边脱离，双手猛地晃动他的肩膀想让他清醒一些，可在梦中的叶修哪会去想那么多外界因素，他认为面前的人就是真实存在的。
“看样子叶修也中招了，只有叶靈能记得进去之后应该做什么。”Ace和卡伽米的随从老三返回卧室休息，由凯尔斯的副手接替观察者向外汇报情况。
“现在叶修把叶靈当成自己妈妈了，叶修和叶氏的关系怎么样你们知道吗？”凯尔斯问道。
“叶氏常年外出，即便是在福斯城住着的叶靈也不经常遇见，外加上叶氏未婚，两个孩子也是不得已领养的，就导致她到现在可能都不怎么懂得如何让他俩开心吧。”圆在一旁回答道，也是恰好在做完饭之后听到了凯尔斯的问题。
“我已经饿了，他们应该也都饿了，那怎么喂他们呀？”护士不断擦拭着叶靈、镜等人额头上的虚汗，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做梦会流这么多汗。
“他们目前不需要吃饭，为他们补充点水和糖分即可。”杨医生为几人打上吊瓶，这也是凯尔斯要求手下半夜三更外出取回的东西，他意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叶修现在还紧紧依偎着叶靈，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要不你们先吃饭吧。”凯尔斯安排手下尽可能的协助其他人，同时自己紧盯着凯洛斯，只可惜凯洛斯一直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睡觉，没有任何动静。
6月27日中午11点。
“这次叫我来又有什么事吗？”利维娅不耐烦地撇向一旁的特使。
“这件事情很关键，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中间有猴子。”
特使的语气变得低沉，“猴子”这个词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上一次使用猴子还是在19年前叶氏调查并追袭一名隐藏的内鬼时为他命名为猴子。
后来调查猴子的工作交给了莫普、洛特两人的父亲，福斯城军事管理区的两位临时士兵，同样也是两位特工。
“继续说。”
“洛塔城对外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我们需要你协助我们处理内部问题，包括现在这只隐藏在深处的猴子。”
“我真的很喜欢你们这群谜语人，能一次性说完吗？”利维娅将枪套连带着枪平放在桌面上，枪口对准面前的特使，枪套可以设置延时开火以及辅助开枪，两者结合就是一个审讯台，“3分钟时间，说不完你就去地下做谜语人吧。”
“通过堡垒现在的交谈简报，你大概应该知道了那群人现在处于什么状态，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的思维按照最初的计划应该被牵动到我们设定的连结点，由连结点来处理他们精神所幻想出来的东西，从而降低他们大脑的负担。”
“所以你想说的问题就是结合点的秘密被人透露出去，现在有人在袭击结合点，让我帮你们擦屁股？”利维娅将枪套收起，翘起腿系于腿侧，并做出一番悠闲的姿势盯着特使，这让特使不禁想到了参观前风神组时的样子。
“事情还要严重一些，为了以防万一一共三个结合点来处理他们的思维，现在都被人袭击，甚至沿途的节点共智者也被击杀，现在仅剩一个结合点，在联合大厦南部，我会把坐标发给你，需要你帮助我们前往调查，同时帮我们调查这只猴子。”
“这件事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处理呢？你们手下这么多人，你们还是共智者一个检索不就排查出谁是内鬼了吗？”
特使能够理解利维娅的抱怨，但他不能给出答案，具体还要看黛桉眼色。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这个事情算是共智者的秘密，我希望你把掌机关掉不要留下任何记录，到时候叶氏会过来处理这件事，一定要对所有人保密。”
黛桉缓步走出房间，她比之前看起来还要虚弱，仿佛这段时间的休息没有任何效果。
“早期人类会用枪、用炮、用子弹、用导弹解决纷争，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仅仅用精神攻击就可以让一大片人死亡，毫无还手之力，比起那些核能武器这种精神攻击甚至要比他强百倍、千倍。”
利维娅没见过爆炸类武器，也只在资料库中看到旧时期那些高威力武器的珍贵录像，现在黛桉所说的精神武器在她看来有些科幻。
“发动这种精神攻击需要一定的条件，洛塔城之所以比其他地方和谐是因为发动精神攻击的必要条件就在洛塔城，有一批人想要夺取这项能力，他们拿到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想必你也知道。”
“我大概了解了。”
“发动精神攻击的副作用是。。。咳咳。。。”伴随两声咳嗽，“严重损害生命，为了保持洛塔城的地位，我不得不伪装成他们无法攀比的形象。”
黛桉的身体状态很差，几声咳嗽过后脸色也变得极度苍白，利维娅不知道他们那些精神攻击的原理是什么，傀儡的决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很多事情我们并不能帮你们，这个设施用的超磁矩阵是叶氏告诉我们的一种设施，它可以有效地隔绝共智者之间的联系，这也导致我们没办法直接感知到外界，同样外界也无法感知到我们。”黛桉写了一个坐标，利维娅大概能猜到这串数字是什么，不过掌机已经关闭现在没办法证实，“猴子肯定是在堡垒的关系网中，这些数字是三个连结点，你知道该怎么做。”
将字条交给利维娅后黛桉返回房间休息，她的精神状态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这也是人体无法避免的缺陷。
走出地下设施，利维娅将掌机开启，三个坐标分别位于洛塔城中心的南侧、东北、西北，按照黛桉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先去查看南侧的状态，而后半段话的意思表明整个设施与外界切断联系，线人提供的消息并不一定是真的需要利维娅自行查证。
同时按照黛桉的说法，连结点被切断之后没有人能够辅助处理几人的思维，他们就会面临一个脑袋处理6个人意识的问题，并且每个人都需要实时同步，这会让他们几乎无法承载这种压力，时间一长很容易造成脑死亡。
“又要处理幼儿园暴动事件，或许我应该早点退休。”
在幻觉中，叶修依旧依偎在叶靈怀里，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叶修清醒过来，时间仿佛过了半个小时，叶靈再次推搡叶修，她必须要走动，不然镜的环境就会崩塌。
在镜的视角中叶修被演化为一只警犬，或许是太过于亲近叶靈，所以让镜产生了这种想法。
幽深的小道和大厅的切换让她深深地感受到旧时期的“相位”是什么意思，从不同的视角看相对位置有着严重的偏差，在镜的视角中，几人的行进速度极快，小道上向前十米大概是在审判庭中前进一米的距离。
所有人的位置没有太大变化，像是坐标被拉伸了一般，可以确认之前遇到的那个男人是叶修幻想出来的一个假体，因为从他的视角表述着和叶修一样的故事，由于叶修生成了一个假体，就让其他人的脑海不得不模拟出一个新的角色。
“要抓紧时间了。”护士急切地催促到。
病床上躺着的人无一不头上冒着汗珠，护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要在今天听牧师继续讲关于古纪元的神话故事。
在相位错觉的存在下，叶靈并不需要走多远就可以达到另一个人身边，现在找到了镜的一半、叶修，还有那位白发男子、凯洛斯、卡伽米完全没见到。
“叶靈的视角十分复杂，就像是万花镜一样，稍微转动一丁点方位就会让产生无数的变化，同时她还要处理好所有可能扰乱这场精神的因素，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凯尔斯突然指向偏远角落的一位白发男子。
“他是第二个在机场被发现的昏迷人员，情况与其他人一样，不过关于他的消息是一丁点都没有。”，千回应道，他没有认证卡，似乎还整过容，通过面部、指纹没办法识别他的信息，很可能是一个自由人，不受联合组织管控的对象，如果运气好可以通过验血来确认身份。
“那估计就是五洲自由人了，想办法把他埋了吧，自由人没几个好东西。”凯尔斯说着就想掏枪把他崩了，碍于在堡垒没有直接这么做，“我派一支队伍去机场巡逻，他的人很有可能就在机场附近驻守。”
“等会儿让Ace去吧！”凯尔斯想要派遣一支级别稍高的小组前往机场，考虑到他在卡伽米地界没有多少人手，很难发挥正常的水平，斯莱特将这件事揽到了Ace身上。
斯莱特刚回到堡垒，没想到在大厅站了50余人，只能迅速翻查简报。
利维娅按照地址找到目标地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厦，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当地傀儡还在这里上班，虽然不知道忙些什么，但要去找那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借助认证卡，利维娅轻而易举地进入大厦内部，所有电子门都可以通过认证卡直接开启，借助这一点利维娅直达楼顶。
这是一座32层高的建筑，比起附近的建筑群它算是最高的几栋楼其中之一，大厦中的傀儡并没有关心利维娅的到来，仿佛实现知晓一般，也可能是黛桉回到地下设施前做过一次信息传播。
楼顶天台上有一把不知什么型号的武器，但从枪管和形态来看像是一把狙击枪，高楼所在的位置视野是其他几栋建筑中最好的，狙击枪的位置指向了东北，但从摆放上看不出目标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
“这是一种精神武器。”
利维娅的踪迹在傀儡的脑中暴露无遗，甚至连现在正在想什么都能判断出来，不过眼前的武器确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男性傀儡说罢便引导利维娅返回大厦，“想必你也知道了洛塔城内藏有精神武器，不过你并没有了解到全部内容，其他的到后面你会慢慢知道。”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共智者的思维结合为我们带来的高智力并没有任何意义的消息，反而是告诉了我们更多的悲剧，但精神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还存在，那么我们这个群体就还存有意义。”
“那么意义是什么？”
“意义就是发现没有意义的意义。”
傀儡的话让利维娅头疼，两年前的高等课程就已经让她够头疼了，没想到现在共智者的话和那帮精神病院重度观测室的人没什么区别。
“你们应该是最后一个连结点了吧，现在堡垒那群人情况怎么样了？”
男人没有回答利维娅的话，还是默默地向大厦内部走去。
利维娅确信自己说的话十分清晰，男人不可能没有听见，同时不做出任何反应。
“你知道黛桉为什么会让你来帮她做事吗？”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她会告诉你洛塔城存在精神武器吗？”
利维娅缓缓地将手放于枪套旁边，看似十分平常的动作，但在专业的人面前看来这已经是做好攻击准备的姿态，“我不理解你在说些什么，我知道你绝对躲不开我这一枪。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杀连结点的人，你想告诉我什么？”
男人的举止时刻刺激着利维娅，通过他的话可以明显的判断出他并非是连结点中的人，同样这个连结点很可能和其他几个连结点一样被占领，这群傀儡之所以装作这般镇静，就是为了让黛桉提供的消息成为认知当中确认的事件。
也在此刻利维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来之前这里确实还是一个连结点，只是在来的路上脱离了和黛桉的联系，但他们其中有傀儡必定能接通自己的维，并得知了目的，占领连结点，随后迅速收拾现场伪装成一副正常的模样，按照自己对傀儡的认知只需要在屋子里面等着，等到自己上到楼顶无处可去就不得不向傀儡妥协。
“不愧是一代传奇，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男人稍稍表扬了番利维娅随后面色阴沉下去，死死盯着利维娅，“借用你同事的话来讲，你可以什么都听，但不可以什么都信，黛桉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我现在没动手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利维娅拿出一把亚音速手枪指着男人的胸口部位，而腿上的重型左轮时刻预备着补枪，傀儡没有乱动，他知道身后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如果她拥有和叶氏一样的装备那便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这个地方，虽然现在她没办法走出大厦，但仍然是一个威胁。
“这是一个传话人，你杀了他起不到任何作用，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我相信你会喜欢听一些故事。”
一旁的小弟为两人推来了座椅，利维娅的警戒状态以及拉满，很难再让她继续往前走，男人索性呆在原地跟她一起。
男人礼貌性地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谈，自己则去拿了根U盘，并安排手下离开大厦。
“好了，先回答你的问题，我们这番行动也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同时避开其他几支有威胁的共智者部队，大部分武装人员都围绕在洛塔城东侧和你们北侧堡垒附近，想要和你们直接沟通不太现实，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引出来。”
“您他妈的考虑的可真周到啊！”利维娅把枪套放在一旁的桌上，准星对准男人，同时将摄像机安插在枪套上，这样一来枪套就增添了一个新功能，只要对准的人出现大幅度运动就会触发枪套的快速射击，“这样一来堡垒的那几个可怜鬼怕不是要被你搞死了。”
男人见过这个装置，专门用于审讯那些多动的犯人所准备的玩意，同样也从利维娅的话中听出了满满的嘲讽。
“至于杀掉这些人也只是帮你的人做了次加速，只要他们都死了，之后将你们昏迷的那几个人分开一段距离，睡一觉的事件就自然醒了，同时还能记住梦中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也没办法验证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么第三个问题，你想说些什么。”利维娅换了个比较舒适的站姿问道。
“有人来了，看样子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需要找个理由解释刚发生的一切。”
话音刚落，男人迅速起身，直接触法利维娅枪套的感测器，一颗子弹精准的命中男人的心脏部位，男人说刻意调整了角度让子弹恰巧命中心脏，傀儡的手段再一次刷新了利维娅的认知，这毫无人性可言。
“利维娅小姐您没遇到危险吧。”
为首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看起来很是活泼，男人安排其他人撤离距离现在仅过了一小段时间，这两个人很可能看到了那一批人，但他们并没有感受出一丝慌张，甚至他们可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利维娅面前便是男人的尸体，正对着电梯门口，两人直接跨过尸体没有一丁点犹豫和好奇，可以看出来是两个不好惹的傀儡。
“我们听到枪声就赶了上来，很庆幸您没事，我们感受到一大批人从这个地方离开，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看起来年纪和利维娅一样大的女孩问道，这也让利维娅知道了这个男人为什么选择自杀。
“我本以为这里面的人是属于洛塔城的傀儡，没想到是一支渗透进来的敌人，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就直接杀了。”
“嗯，好，那利维娅姐姐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吧。”
“好，辛苦了两位，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Vor，她是我的姐姐，叫樱桃。”
“这是你们原本的名字吗？”男孩的行为举止有些过于活泼，让利维娅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还是客气的递给了两人一包基地特有的能量棒。
“不是，几个月前特使收留了我们，但之前的事情基本都忘了，特使为我们起了名字就是现在这个了。”
“外面有一把枪，不知道是什么用途，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利维娅挥手告别。
告别两人之后利维娅坐上车返回堡垒，她不是很能理解黛桉为什么会安排两个未成年过来，如果按照黛桉的说法，这两个人有可能是自己过来没有任何人指示，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人的目的性极强，男人选择自杀并且在之前迅速撤开所有人很有可能是为了提防这两个小孩。
这样一来男人的动机变得不再单纯，他的那些说辞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且转移自己注意力，同时让自己编造理由骗过Vor、樱桃两人。
短暂的思考让利维娅有些头疼，男人没必要欺骗自己，他的人员撤离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监听自己说的话，很有可能事情按照另一个方面发展，男人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是无用功，而说出一些真相反而是他的真实目的。
“战术简报发给你了，来帮我猜猜这个男的究竟想做些什么。”临时停靠到一处隐蔽的地线，利维娅将这段战术简报发到了特殊频道。
男人能做出这种举动意味着不久的将来会再一次遇见他，需要在他给出明确的答案之前判断出他究竟抱有怎样的目的。
处理一些其他事情回到堡垒已经是晚上8点，熟悉的电击器，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表情，熟悉的人，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奎尼维尔，而是叶修。
“额，叶靈这是怎么了？”利维娅有些不解，叶靈此时正拿着电击器不断地在叶修身上划过。
“实际上，我们陷入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做梦，在叶修的梦中他把叶靈当成了叶氏，紧紧地抱了几个小时甚至还睡着了。”镜率先回答道，她是第一目击者，也是在第三组连结点被打掉之后几人的精神混杂后三人靠在一起时也做着同样的梦。
“这好像也没什么吧，孩子想妈妈了，以前叶修也这样，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吧。”利维娅想不出来平常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叶靈为何如此残暴，不过没有什么别的事便离开了堡垒。
“然后，叶修的梦产生了一些变化，面前的叶氏变成了，叶靈抱了几个小时睡着了。”镜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没想到叶修内心竟然是一个变态。
“为什么我儿子还在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凯尔斯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同样也担心着自己的儿子，同样还没醒来的还有卡伽米，反倒是那个白发男子最先醒来。
“神奇，你说的是这个人吗？”艾尔兰指着凯洛斯陷入沉思，指尖有规律地在桌上触击，“在我的认知中他叫弗洛斯，并且在梦中他的两个人格也都没有叫做凯洛斯的。”
两个名字当中只有一字之差，Ace记得弗洛斯是在艾尔兰梦中的一位帮助他的混混，按道理来说并不应该带入到现实。
“这个人是在自由洲与我同行来欧麦克伦洲发展的朋友，我们在小时候就认识，这还有我们一起的照片。”艾尔兰翻出钱包中的照片，凯洛斯和他在自由洲时的照片。
“这不可能！”凯尔斯精神变得不稳定，“我们中间一定有人的记忆被篡改了，堡垒的数据也不可能存在错误。”
斯莱特拿出堡垒中凯尔斯与凯洛斯两人的基础数据，上面明确标注了父子关系的同时甚至有两人从出生至今所有的优良事迹和恶劣行为记录，同时还有至今的面部识别数据。
艾尔兰也拿出手机，里面同样记录了两人幼年时期至今拍摄的照片，从视觉上看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差距。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不过鉴于你们共智者的能力，不排除现在有人在干扰我们的思维，甚至你们看到的我就是被模拟出来的。”
斯莱特给了个生硬的解释，暂时中止了这场辩论，现在主要问题在于凯洛斯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醒来。
“看样子现在我们都产生了认知偏差，有人在干扰我们的认知。”艾尔兰尝试性地将手指向卡伽米的一位随从，同时紧盯着身边的其他人，“他干扰了我们的视觉，不过完全想不出来这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让随从转身，可以让其他人直观看到变化，这对卡伽米、凯尔斯没有任何作用，而刚刚的那位男性随从，也在转身之后以女性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我只能做到这样。”艾尔兰将手放在随从的肩膀上，他的身高发生了变化，但手放上去之后从视觉上来看却没有任何漏洞，“抱歉，我可能要做些不雅的举动。”
见随从点头同意，艾尔兰用手中的钢笔从肩膀划到胸下，一条弧线再一次清晰地摆到其他人面前，虽然从卡伽米、凯尔斯的视角中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也足以感受出艾尔兰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其他人早已目瞪口呆，叶靈也有些难以置信的上前摸了摸，“甚至触感都和真实世界的一模一样，所以这究竟是什么原理？”
“目前我能给出的解释是有人拥有了能干扰神经信号的仪器或是什么，藏在深处时刻干扰着我们，其他算是想不出来有别的方法。”
艾尔兰和其他几位傀儡的叹息足以表明他们的无奈，傀儡这种新型产物的基础原理和逻辑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
早期的文献上记录了人类是如何用仪器操纵猴子的心智，那时是通过对神经中枢添加科技芯片并用电信号刺激芯片传递指令的方式让猴子做出相应的动作。
不过这种方法的缺点在于猴子本身的精神足以抵抗芯片带来的指令，除非用合适的奖励机制来刺激它放松警惕并安心配合实验才有成效，那些科学家对这种抵触行为作出了一种十分简单的解释，“很少有动物拥有人类一样的语言或是文字，因为他们的一生十分短暂，并且这些语言文字并不对它们的生存有什么大的帮助，反而会占用极长一段时间让它们失去了学习生存方法的良好机会。”
这种实验最初发起者口中所说的目的是为了发展跨精神连结，发展虚拟时代，实则只是为了从精神上奴役其他人，后被联合组织叫停。
“利维娅从市中心地线发了一封邮件。”斯莱特目光移向几位傀儡，他们也很识趣，艾尔兰没什么其他事情先行离开，卡莉以及卡伽米也返回科技大厦，凯尔斯需要等自己的儿子醒来，让手下留守机场，艾尔兰的举动表明了含义，他可能更相信堡垒数据中心内的信息。
“利维娅的邮件发了一段录音，她想让我们分析一下这个男的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斯莱特嘴角有些干裂，也算是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利维娅的处境，几乎每天都要听这种跟谜语一样的话，毫无提示，毫无头绪。
“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晚上七点，利维娅并没有直接拐回堡垒，她横躺在艾尔兰面前的沙发上，双腿翘在沙发边的茶几上。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艾尔兰表现得有些无奈，利维娅经过欧亚城一位名叫阿萨德的牧师推荐认识了从自由洲脱离出来并投入古纪元神话的信徒。
“那两个强化人似乎没什么其他的特殊功能，他们照样会陷入幻觉，除了那两项基本的能力，所以我觉得，他们身上也没有其他秘密。”
“我知道了，你的手机呢？”
艾尔兰慌忙地摸了摸口袋，回来的路上恰好把手机落在了堡垒桌子上，“完了，拉你们堡垒了，这个没什么影响吧？”
“你可真是个废物，手底下这么多人，智商后面多了两个零现在能把这事忘了，行吧，你继续忙，我回去帮你擦屁股。”利维娅把腿翘回沙发，随手拉了张毯子盖在身上，神情上写满了疲惫，“还有一个问题，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去用一支未被傀儡化的精英小队。”
艾尔兰的表情掩饰不了他的内心想法，“我建议你不要问关于叶靈小队的问题。”
“好了，那没别的事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在这和我浪费时间没有意义，我要休息一会儿，你继续忙吧。”
利维娅转身直面沙发靠椅那一侧，这也让艾尔兰冷汗直流。
很明显那两句话的意思已经表明面前的女人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同样也大概对叶靈那一支被挟持的小队现状有一定了解，“那。。。”。
利维娅忽然间从沙发上坐起，这一动作也打断了他的话，“我还要回去一趟，和你们这帮人共事是真的浪费时间。”
艾尔兰所住的地方位于洛塔城东南，因为东部入侵的原因不得已在更偏向南侧的地方居住。
从他的居住点返回堡垒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好在一路上的车早已被清洁型傀儡开进停车场，那些多余的车也都被拉近了回收站，正因如此不可能会有车停在高速路上。
堡垒内凯尔斯焦急地在凯洛斯身边徘徊，其他人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也没能分析出那个男人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利维娅发送的频道而言这段录音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凯尔斯的人手大部分聚集于洛塔城偏东侧，现在带的一小部分人也没办法让他展现多少能力。
也就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的精神探测能力以及极高的群体反应速度，外加上在外面逗留时间过长，无法保证自己沿途中布置的那些用于连结的傀儡没有被那帮入侵者处理掉，如果中间出现严重断层可能会让一部分人脱离。
叶靈再一次进入了凯洛斯的思维空间，这一次并不像是之前那样，通过Ace的描述，她现在处在一片漆黑之中，两只眼睛的交替没有任何作用，同样凯洛斯此时还在那间幽闭的小屋中睡觉，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种情况凯尔斯也是第一次见，即便是做梦也很少会有人在梦中梦到自己在睡觉，当然还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做梦梦到自己正在做梦，之后梦见自己死了。”
“如果按照曾经的理念来讲，一个人至少拥有两个精神，那么现在只能看到一个，另一个去哪了？”Ace简单地做了一个补充，“现在两个人可能都被困在里面了，我们也不知道能用什么途径让他们出来。”
“三个连结点的傀儡都被杀了，现在他们没办法出来了，别让他们饿死了就行。”利维娅一边说着一边搜寻着艾尔兰遗失的手机，从他回去到现在中间的时间也足够其他人把手机内的所有信息研究一遍了，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我发给你们的那段录音就是第三批连结点傀儡被害后作案人的话语，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么明确，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用来牵制我们的时间，不然没有其他可能性。”斯莱特看向利维娅，这是她父亲前段时间对傀儡目的做出的分析，“ADE小队尝试去修复通讯站，每当离开半个小时，通讯站便会再次陷入瘫痪，他们可以确认并不是洛塔城内的傀儡做的这些事，可依靠傀儡的能力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把我们消灭，没必要在这里和我们浪费时间。”
“他们不缺时间，他们浪费的是我们的时间，他们想让我们做一些他们需要的事情，同时我们知道是哪些事情。”利维娅看向奎尼维尔，想起了黛桉所说的那个间谍，如果他曾经说的那件斩首行动的交易是真的，那么他是间谍的概率就很低。
同样卡伽米、卡莉、凯尔斯一家基本不会来堡垒，如果不是必要情况他们根本没有兴趣，他们也可以间接性排除，Ace属于卡莉的下级不应该会牵连进来。
“好吧，等会儿我去解决他们俩的问题，你们商量商量怎么去联系欧亚城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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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帮到你们什么？”叶靈将镜带到更靠近男人的位置。
镜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意识，很显然她已将叶靈的话曲解成自己心中所想，或是现在认知处于朦胧状态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靈属于外来者，并且没有分裂出其他的个体，作为强化人叶修可能也拥有同样的特点，但这也就代表着自己的举动会严重干扰其他人的思维形态，如果动机和话题太过于偏移，很有可能就会形成一个新的故事，让所有人的位置重置。
“您带着证人先到前面坐一会儿，等一会儿需要证人发言。”
“好。”叶靈小心翼翼地发言，同时向那些零零散散的人群走去，在虚影的精神中这些人都是在审判席下的听台交谈。
一位保洁员不断擦拭着墙上的照片，透亮的玻璃中可以隐约地看到自己样貌，十分浑浊，同时又感到陌生。
叶靈很好奇在这个场景自己是什么样的形象，紧盯着面前的玻璃，精神也因为有了观察者的存在让玻璃上的虚影变得更加真实，那些光线像是被磁石吸附不断向内汇拢，逐渐勾勒出帽子、头发、脸庞。
“等等。”出现在她面前的脸十分熟悉，是叶氏，自己母亲的形象，可之前男人说的是洛塔城特工，从自己记事以来到现在母亲从未成为过其他堡垒的特工，也一直是以伊普西隆传奇被人称呼，再不济也是福斯城传奇。
与此同时就连自己的身高也被拉扯到母亲的水准，自己163厘米，叶氏穿上那用于战术高跟鞋的话身高有187左右，即便不穿高跟鞋也比176的叶修高那么一点。
再透过镜子观察卡莉，是一个相对正常的身高，不过从女性变成了一个男性，在那个虚影的认知当中篡改了大部分人的信息，至于为什么把镜改成一个男性这让叶靈有些不理解。
“我们现在去哪？”
镜拉扯着叶靈的衣服问道，在两个意识交叉的形态中让她有些分不清这句话究竟来自哪个精神，“稍等一下。”，叶靈选择了一个中肯的回答，这样至少两边都不会扰乱。
一个年轻男性缓步向叶靈两人走来，从着装上来看是一位特工，此次进入领域的只有自己和叶修两人是特工。
“妈，你回来了？”男人猛冲向叶靈，定睛一看那就是叶修15、6岁时的样子，还穿着特制的小号制服。
叶修的脸在叶靈的胸口摩擦，现在的叶修身高就像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不知所措。
叶靈慌乱地从叶修身边脱离，双手猛地晃动他的肩膀想让他清醒一些，可在梦中的叶修哪会去想那么多外界因素，他认为面前的人就是真实存在的。
“看样子叶修也中招了，只有叶靈能记得进去之后应该做什么。”Ace和卡伽米的随从老三返回卧室休息，由凯尔斯的副手接替观察者向外汇报情况。
“现在叶修把叶靈当成自己妈妈了，叶修和叶氏的关系怎么样你们知道吗？”凯尔斯问道。
“叶氏常年外出，即便是在福斯城住着的叶靈也不经常遇见，外加上叶氏未婚，两个孩子也是不得已领养的，就导致她到现在可能都不怎么懂得如何让他俩开心吧。”圆在一旁回答道，也是恰好在做完饭之后听到了凯尔斯的问题。
“我已经饿了，他们应该也都饿了，那怎么喂他们呀？”护士不断擦拭着叶靈、镜等人额头上的虚汗，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做梦会流这么多汗。
“他们目前不需要吃饭，为他们补充点水和糖分即可。”杨医生为几人打上吊瓶，这也是凯尔斯要求手下半夜三更外出取回的东西，他意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叶修现在还紧紧依偎着叶靈，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要不你们先吃饭吧。”凯尔斯安排手下尽可能的协助其他人，同时自己紧盯着凯洛斯，只可惜凯洛斯一直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睡觉，没有任何动静。
6月27日中午11点。
“这次叫我来又有什么事吗？”利维娅不耐烦地撇向一旁的特使。
“这件事情很关键，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中间有猴子。”
特使的语气变得低沉，“猴子”这个词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上一次使用猴子还是在19年前叶氏调查并追袭一名隐藏的内鬼时为他命名为猴子。
后来调查猴子的工作交给了莫普、洛特两人的父亲，福斯城军事管理区的两位临时士兵，同样也是两位特工。
“继续说。”
“洛塔城对外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我们需要你协助我们处理内部问题，包括现在这只隐藏在深处的猴子。”
“我真的很喜欢你们这群谜语人，能一次性说完吗？”利维娅将枪套连带着枪平放在桌面上，枪口对准面前的特使，枪套可以设置延时开火以及辅助开枪，两者结合就是一个审讯台，“3分钟时间，说不完你就去地下做谜语人吧。”
“通过堡垒现在的交谈简报，你大概应该知道了那群人现在处于什么状态，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的思维按照最初的计划应该被牵动到我们设定的连结点，由连结点来处理他们精神所幻想出来的东西，从而降低他们大脑的负担。”
“所以你想说的问题就是结合点的秘密被人透露出去，现在有人在袭击结合点，让我帮你们擦屁股？”利维娅将枪套收起，翘起腿系于腿侧，并做出一番悠闲的姿势盯着特使，这让特使不禁想到了参观前风神组时的样子。
“事情还要严重一些，为了以防万一一共三个结合点来处理他们的思维，现在都被人袭击，甚至沿途的节点共智者也被击杀，现在仅剩一个结合点，在联合大厦南部，我会把坐标发给你，需要你帮助我们前往调查，同时帮我们调查这只猴子。”
“这件事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处理呢？你们手下这么多人，你们还是共智者一个检索不就排查出谁是内鬼了吗？”
特使能够理解利维娅的抱怨，但他不能给出答案，具体还要看黛桉眼色。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这个事情算是共智者的秘密，我希望你把掌机关掉不要留下任何记录，到时候叶氏会过来处理这件事，一定要对所有人保密。”
黛桉缓步走出房间，她比之前看起来还要虚弱，仿佛这段时间的休息没有任何效果。
“早期人类会用枪、用炮、用子弹、用导弹解决纷争，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仅仅用精神攻击就可以让一大片人死亡，毫无还手之力，比起那些核能武器这种精神攻击甚至要比他强百倍、千倍。”
利维娅没见过爆炸类武器，也只在资料库中看到旧时期那些高威力武器的珍贵录像，现在黛桉所说的精神武器在她看来有些科幻。
“发动这种精神攻击需要一定的条件，洛塔城之所以比其他地方和谐是因为发动精神攻击的必要条件就在洛塔城，有一批人想要夺取这项能力，他们拿到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想必你也知道。”
“我大概了解了。”
“发动精神攻击的副作用是。。。咳咳。。。”伴随两声咳嗽，“严重损害生命，为了保持洛塔城的地位，我不得不伪装成他们无法攀比的形象。”
黛桉的身体状态很差，几声咳嗽过后脸色也变得极度苍白，利维娅不知道他们那些精神攻击的原理是什么，傀儡的决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很多事情我们并不能帮你们，这个设施用的超磁矩阵是叶氏告诉我们的一种设施，它可以有效地隔绝共智者之间的联系，这也导致我们没办法直接感知到外界，同样外界也无法感知到我们。”黛桉写了一个坐标，利维娅大概能猜到这串数字是什么，不过掌机已经关闭现在没办法证实，“猴子肯定是在堡垒的关系网中，这些数字是三个连结点，你知道该怎么做。”
将字条交给利维娅后黛桉返回房间休息，她的精神状态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这也是人体无法避免的缺陷。
走出地下设施，利维娅将掌机开启，三个坐标分别位于洛塔城中心的南侧、东北、西北，按照黛桉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先去查看南侧的状态，而后半段话的意思表明整个设施与外界切断联系，线人提供的消息并不一定是真的需要利维娅自行查证。
同时按照黛桉的说法，连结点被切断之后没有人能够辅助处理几人的思维，他们就会面临一个脑袋处理6个人意识的问题，并且每个人都需要实时同步，这会让他们几乎无法承载这种压力，时间一长很容易造成脑死亡。
“又要处理幼儿园暴动事件，或许我应该早点退休。”
在幻觉中，叶修依旧依偎在叶靈怀里，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叶修清醒过来，时间仿佛过了半个小时，叶靈再次推搡叶修，她必须要走动，不然镜的环境就会崩塌。
在镜的视角中叶修被演化为一只警犬，或许是太过于亲近叶靈，所以让镜产生了这种想法。
幽深的小道和大厅的切换让她深深地感受到旧时期的“相位”是什么意思，从不同的视角看相对位置有着严重的偏差，在镜的视角中，几人的行进速度极快，小道上向前十米大概是在审判庭中前进一米的距离。
所有人的位置没有太大变化，像是坐标被拉伸了一般，可以确认之前遇到的那个男人是叶修幻想出来的一个假体，因为从他的视角表述着和叶修一样的故事，由于叶修生成了一个假体，就让其他人的脑海不得不模拟出一个新的角色。
“要抓紧时间了。”护士急切地催促到。
病床上躺着的人无一不头上冒着汗珠，护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要在今天听牧师继续讲关于古纪元的神话故事。
在相位错觉的存在下，叶靈并不需要走多远就可以达到另一个人身边，现在找到了镜的一半、叶修，还有那位白发男子、凯洛斯、卡伽米完全没见到。
“叶靈的视角十分复杂，就像是万花镜一样，稍微转动一丁点方位就会让产生无数的变化，同时她还要处理好所有可能扰乱这场精神的因素，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凯尔斯突然指向偏远角落的一位白发男子。
“他是第二个在机场被发现的昏迷人员，情况与其他人一样，不过关于他的消息是一丁点都没有。”，千回应道，他没有认证卡，似乎还整过容，通过面部、指纹没办法识别他的信息，很可能是一个自由人，不受联合组织管控的对象，如果运气好可以通过验血来确认身份。
“那估计就是五洲自由人了，想办法把他埋了吧，自由人没几个好东西。”凯尔斯说着就想掏枪把他崩了，碍于在堡垒没有直接这么做，“我派一支队伍去机场巡逻，他的人很有可能就在机场附近驻守。”
“等会儿让Ace去吧！”凯尔斯想要派遣一支级别稍高的小组前往机场，考虑到他在卡伽米地界没有多少人手，很难发挥正常的水平，斯莱特将这件事揽到了Ace身上。
斯莱特刚回到堡垒，没想到在大厅站了50余人，只能迅速翻查简报。
利维娅按照地址找到目标地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厦，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当地傀儡还在这里上班，虽然不知道忙些什么，但要去找那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借助认证卡，利维娅轻而易举地进入大厦内部，所有电子门都可以通过认证卡直接开启，借助这一点利维娅直达楼顶。
这是一座32层高的建筑，比起附近的建筑群它算是最高的几栋楼其中之一，大厦中的傀儡并没有关心利维娅的到来，仿佛实现知晓一般，也可能是黛桉回到地下设施前做过一次信息传播。
楼顶天台上有一把不知什么型号的武器，但从枪管和形态来看像是一把狙击枪，高楼所在的位置视野是其他几栋建筑中最好的，狙击枪的位置指向了东北，但从摆放上看不出目标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
“这是一种精神武器。”
利维娅的踪迹在傀儡的脑中暴露无遗，甚至连现在正在想什么都能判断出来，不过眼前的武器确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男性傀儡说罢便引导利维娅返回大厦，“想必你也知道了洛塔城内藏有精神武器，不过你并没有了解到全部内容，其他的到后面你会慢慢知道。”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共智者的思维结合为我们带来的高智力并没有任何意义的消息，反而是告诉了我们更多的悲剧，但精神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还存在，那么我们这个群体就还存有意义。”
“那么意义是什么？”
“意义就是发现没有意义的意义。”
傀儡的话让利维娅头疼，两年前的高等课程就已经让她够头疼了，没想到现在共智者的话和那帮精神病院重度观测室的人没什么区别。
“你们应该是最后一个连结点了吧，现在堡垒那群人情况怎么样了？”
男人没有回答利维娅的话，还是默默地向大厦内部走去。
利维娅确信自己说的话十分清晰，男人不可能没有听见，同时不做出任何反应。
“你知道黛桉为什么会让你来帮她做事吗？”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她会告诉你洛塔城存在精神武器吗？”
利维娅缓缓地将手放于枪套旁边，看似十分平常的动作，但在专业的人面前看来这已经是做好攻击准备的姿态，“我不理解你在说些什么，我知道你绝对躲不开我这一枪。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杀连结点的人，你想告诉我什么？”
男人的举止时刻刺激着利维娅，通过他的话可以明显的判断出他并非是连结点中的人，同样这个连结点很可能和其他几个连结点一样被占领，这群傀儡之所以装作这般镇静，就是为了让黛桉提供的消息成为认知当中确认的事件。
也在此刻利维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来之前这里确实还是一个连结点，只是在来的路上脱离了和黛桉的联系，但他们其中有傀儡必定能接通自己的维，并得知了目的，占领连结点，随后迅速收拾现场伪装成一副正常的模样，按照自己对傀儡的认知只需要在屋子里面等着，等到自己上到楼顶无处可去就不得不向傀儡妥协。
“不愧是一代传奇，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男人稍稍表扬了番利维娅随后面色阴沉下去，死死盯着利维娅，“借用你同事的话来讲，你可以什么都听，但不可以什么都信，黛桉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我现在没动手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利维娅拿出一把亚音速手枪指着男人的胸口部位，而腿上的重型左轮时刻预备着补枪，傀儡没有乱动，他知道身后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如果她拥有和叶氏一样的装备那便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这个地方，虽然现在她没办法走出大厦，但仍然是一个威胁。
“这是一个传话人，你杀了他起不到任何作用，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我相信你会喜欢听一些故事。”
一旁的小弟为两人推来了座椅，利维娅的警戒状态以及拉满，很难再让她继续往前走，男人索性呆在原地跟她一起。
男人礼貌性地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谈，自己则去拿了根U盘，并安排手下离开大厦。
“好了，先回答你的问题，我们这番行动也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同时避开其他几支有威胁的共智者部队，大部分武装人员都围绕在洛塔城东侧和你们北侧堡垒附近，想要和你们直接沟通不太现实，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引出来。”
“您他妈的考虑的可真周到啊！”利维娅把枪套放在一旁的桌上，准星对准男人，同时将摄像机安插在枪套上，这样一来枪套就增添了一个新功能，只要对准的人出现大幅度运动就会触发枪套的快速射击，“这样一来堡垒的那几个可怜鬼怕不是要被你搞死了。”
男人见过这个装置，专门用于审讯那些多动的犯人所准备的玩意，同样也从利维娅的话中听出了满满的嘲讽。
“至于杀掉这些人也只是帮你的人做了次加速，只要他们都死了，之后将你们昏迷的那几个人分开一段距离，睡一觉的事件就自然醒了，同时还能记住梦中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也没办法验证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么第三个问题，你想说些什么。”利维娅换了个比较舒适的站姿问道。
“有人来了，看样子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需要找个理由解释刚发生的一切。”
话音刚落，男人迅速起身，直接触法利维娅枪套的感测器，一颗子弹精准的命中男人的心脏部位，男人说刻意调整了角度让子弹恰巧命中心脏，傀儡的手段再一次刷新了利维娅的认知，这毫无人性可言。
“利维娅小姐您没遇到危险吧。”
为首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看起来很是活泼，男人安排其他人撤离距离现在仅过了一小段时间，这两个人很可能看到了那一批人，但他们并没有感受出一丝慌张，甚至他们可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利维娅面前便是男人的尸体，正对着电梯门口，两人直接跨过尸体没有一丁点犹豫和好奇，可以看出来是两个不好惹的傀儡。
“我们听到枪声就赶了上来，很庆幸您没事，我们感受到一大批人从这个地方离开，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看起来年纪和利维娅一样大的女孩问道，这也让利维娅知道了这个男人为什么选择自杀。
“我本以为这里面的人是属于洛塔城的傀儡，没想到是一支渗透进来的敌人，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就直接杀了。”
“嗯，好，那利维娅姐姐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吧。”
“好，辛苦了两位，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Vor，她是我的姐姐，叫樱桃。”
“这是你们原本的名字吗？”男孩的行为举止有些过于活泼，让利维娅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还是客气的递给了两人一包基地特有的能量棒。
“不是，几个月前特使收留了我们，但之前的事情基本都忘了，特使为我们起了名字就是现在这个了。”
“外面有一把枪，不知道是什么用途，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利维娅挥手告别。
告别两人之后利维娅坐上车返回堡垒，她不是很能理解黛桉为什么会安排两个未成年过来，如果按照黛桉的说法，这两个人有可能是自己过来没有任何人指示，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人的目的性极强，男人选择自杀并且在之前迅速撤开所有人很有可能是为了提防这两个小孩。
这样一来男人的动机变得不再单纯，他的那些说辞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且转移自己注意力，同时让自己编造理由骗过Vor、樱桃两人。
短暂的思考让利维娅有些头疼，男人没必要欺骗自己，他的人员撤离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监听自己说的话，很有可能事情按照另一个方面发展，男人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是无用功，而说出一些真相反而是他的真实目的。
“战术简报发给你了，来帮我猜猜这个男的究竟想做些什么。”临时停靠到一处隐蔽的地线，利维娅将这段战术简报发到了特殊频道。
男人能做出这种举动意味着不久的将来会再一次遇见他，需要在他给出明确的答案之前判断出他究竟抱有怎样的目的。
处理一些其他事情回到堡垒已经是晚上8点，熟悉的电击器，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表情，熟悉的人，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奎尼维尔，而是叶修。
“额，叶靈这是怎么了？”利维娅有些不解，叶靈此时正拿着电击器不断地在叶修身上划过。
“实际上，我们陷入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做梦，在叶修的梦中他把叶靈当成了叶氏，紧紧地抱了几个小时甚至还睡着了。”镜率先回答道，她是第一目击者，也是在第三组连结点被打掉之后几人的精神混杂后三人靠在一起时也做着同样的梦。
“这好像也没什么吧，孩子想妈妈了，以前叶修也这样，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吧。”利维娅想不出来平常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叶靈为何如此残暴，不过没有什么别的事便离开了堡垒。
“然后，叶修的梦产生了一些变化，面前的叶氏变成了，叶靈抱了几个小时睡着了。”镜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没想到叶修内心竟然是一个变态。
“为什么我儿子还在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凯尔斯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同样也担心着自己的儿子，同样还没醒来的还有卡伽米，反倒是那个白发男子最先醒来。
“神奇，你说的是这个人吗？”艾尔兰指着凯洛斯陷入沉思，指尖有规律地在桌上触击，“在我的认知中他叫弗洛斯，并且在梦中他的两个人格也都没有叫做凯洛斯的。”
两个名字当中只有一字之差，Ace记得弗洛斯是在艾尔兰梦中的一位帮助他的混混，按道理来说并不应该带入到现实。
“这个人是在自由洲与我同行来欧麦克伦洲发展的朋友，我们在小时候就认识，这还有我们一起的照片。”艾尔兰翻出钱包中的照片，凯洛斯和他在自由洲时的照片。
“这不可能！”凯尔斯精神变得不稳定，“我们中间一定有人的记忆被篡改了，堡垒的数据也不可能存在错误。”
斯莱特拿出堡垒中凯尔斯与凯洛斯两人的基础数据，上面明确标注了父子关系的同时甚至有两人从出生至今所有的优良事迹和恶劣行为记录，同时还有至今的面部识别数据。
艾尔兰也拿出手机，里面同样记录了两人幼年时期至今拍摄的照片，从视觉上看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差距。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不过鉴于你们共智者的能力，不排除现在有人在干扰我们的思维，甚至你们看到的我就是被模拟出来的。”
斯莱特给了个生硬的解释，暂时中止了这场辩论，现在主要问题在于凯洛斯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醒来。
“看样子现在我们都产生了认知偏差，有人在干扰我们的认知。”艾尔兰尝试性地将手指向卡伽米的一位随从，同时紧盯着身边的其他人，“他干扰了我们的视觉，不过完全想不出来这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让随从转身，可以让其他人直观看到变化，这对卡伽米、凯尔斯没有任何作用，而刚刚的那位男性随从，也在转身之后以女性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我只能做到这样。”艾尔兰将手放在随从的肩膀上，他的身高发生了变化，但手放上去之后从视觉上来看却没有任何漏洞，“抱歉，我可能要做些不雅的举动。”
见随从点头同意，艾尔兰用手中的钢笔从肩膀划到胸下，一条弧线再一次清晰地摆到其他人面前，虽然从卡伽米、凯尔斯的视角中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也足以感受出艾尔兰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其他人早已目瞪口呆，叶靈也有些难以置信的上前摸了摸，“甚至触感都和真实世界的一模一样，所以这究竟是什么原理？”
“目前我能给出的解释是有人拥有了能干扰神经信号的仪器或是什么，藏在深处时刻干扰着我们，其他算是想不出来有别的方法。”
艾尔兰和其他几位傀儡的叹息足以表明他们的无奈，傀儡这种新型产物的基础原理和逻辑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
早期的文献上记录了人类是如何用仪器操纵猴子的心智，那时是通过对神经中枢添加科技芯片并用电信号刺激芯片传递指令的方式让猴子做出相应的动作。
不过这种方法的缺点在于猴子本身的精神足以抵抗芯片带来的指令，除非用合适的奖励机制来刺激它放松警惕并安心配合实验才有成效，那些科学家对这种抵触行为作出了一种十分简单的解释，“很少有动物拥有人类一样的语言或是文字，因为他们的一生十分短暂，并且这些语言文字并不对它们的生存有什么大的帮助，反而会占用极长一段时间让它们失去了学习生存方法的良好机会。”
这种实验最初发起者口中所说的目的是为了发展跨精神连结，发展虚拟时代，实则只是为了从精神上奴役其他人，后被联合组织叫停。
“利维娅从市中心地线发了一封邮件。”斯莱特目光移向几位傀儡，他们也很识趣，艾尔兰没什么其他事情先行离开，卡莉以及卡伽米也返回科技大厦，凯尔斯需要等自己的儿子醒来，让手下留守机场，艾尔兰的举动表明了含义，他可能更相信堡垒数据中心内的信息。
“利维娅的邮件发了一段录音，她想让我们分析一下这个男的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斯莱特嘴角有些干裂，也算是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利维娅的处境，几乎每天都要听这种跟谜语一样的话，毫无提示，毫无头绪。
“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晚上七点，利维娅并没有直接拐回堡垒，她横躺在艾尔兰面前的沙发上，双腿翘在沙发边的茶几上。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艾尔兰表现得有些无奈，利维娅经过欧亚城一位名叫阿萨德的牧师推荐认识了从自由洲脱离出来并投入古纪元神话的信徒。
“那两个强化人似乎没什么其他的特殊功能，他们照样会陷入幻觉，除了那两项基本的能力，所以我觉得，他们身上也没有其他秘密。”
“我知道了，你的手机呢？”
艾尔兰慌忙地摸了摸口袋，回来的路上恰好把手机落在了堡垒桌子上，“完了，拉你们堡垒了，这个没什么影响吧？”
“你可真是个废物，手底下这么多人，智商后面多了两个零现在能把这事忘了，行吧，你继续忙，我回去帮你擦屁股。”利维娅把腿翘回沙发，随手拉了张毯子盖在身上，神情上写满了疲惫，“还有一个问题，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去用一支未被傀儡化的精英小队。”
艾尔兰的表情掩饰不了他的内心想法，“我建议你不要问关于叶靈小队的问题。”
“好了，那没别的事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在这和我浪费时间没有意义，我要休息一会儿，你继续忙吧。”
利维娅转身直面沙发靠椅那一侧，这也让艾尔兰冷汗直流。
很明显那两句话的意思已经表明面前的女人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同样也大概对叶靈那一支被挟持的小队现状有一定了解，“那。。。”。
利维娅忽然间从沙发上坐起，这一动作也打断了他的话，“我还要回去一趟，和你们这帮人共事是真的浪费时间。”
艾尔兰所住的地方位于洛塔城东南，因为东部入侵的原因不得已在更偏向南侧的地方居住。
从他的居住点返回堡垒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好在一路上的车早已被清洁型傀儡开进停车场，那些多余的车也都被拉近了回收站，正因如此不可能会有车停在高速路上。
堡垒内凯尔斯焦急地在凯洛斯身边徘徊，其他人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也没能分析出那个男人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利维娅发送的频道而言这段录音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凯尔斯的人手大部分聚集于洛塔城偏东侧，现在带的一小部分人也没办法让他展现多少能力。
也就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的精神探测能力以及极高的群体反应速度，外加上在外面逗留时间过长，无法保证自己沿途中布置的那些用于连结的傀儡没有被那帮入侵者处理掉，如果中间出现严重断层可能会让一部分人脱离。
叶靈再一次进入了凯洛斯的思维空间，这一次并不像是之前那样，通过Ace的描述，她现在处在一片漆黑之中，两只眼睛的交替没有任何作用，同样凯洛斯此时还在那间幽闭的小屋中睡觉，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种情况凯尔斯也是第一次见，即便是做梦也很少会有人在梦中梦到自己在睡觉，当然还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做梦梦到自己正在做梦，之后梦见自己死了。”
“如果按照曾经的理念来讲，一个人至少拥有两个精神，那么现在只能看到一个，另一个去哪了？”Ace简单地做了一个补充，“现在两个人可能都被困在里面了，我们也不知道能用什么途径让他们出来。”
“三个连结点的傀儡都被杀了，现在他们没办法出来了，别让他们饿死了就行。”利维娅一边说着一边搜寻着艾尔兰遗失的手机，从他回去到现在中间的时间也足够其他人把手机内的所有信息研究一遍了，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我发给你们的那段录音就是第三批连结点傀儡被害后作案人的话语，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么明确，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用来牵制我们的时间，不然没有其他可能性。”斯莱特看向利维娅，这是她父亲前段时间对傀儡目的做出的分析，“ADE小队尝试去修复通讯站，每当离开半个小时，通讯站便会再次陷入瘫痪，他们可以确认并不是洛塔城内的傀儡做的这些事，可依靠傀儡的能力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把我们消灭，没必要在这里和我们浪费时间。”
“他们不缺时间，他们浪费的是我们的时间，他们想让我们做一些他们需要的事情，同时我们知道是哪些事情。”利维娅看向奎尼维尔，想起了黛桉所说的那个间谍，如果他曾经说的那件斩首行动的交易是真的，那么他是间谍的概率就很低。
同样卡伽米、卡莉、凯尔斯一家基本不会来堡垒，如果不是必要情况他们根本没有兴趣，他们也可以间接性排除，Ace属于卡莉的下级不应该会牵连进来。
“好吧，等会儿我去解决他们俩的问题，你们商量商量怎么去联系欧亚城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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