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探
等到李卫道从大厦里出来，远远看见姜芸在车里发呆。他走过去，坐上驾驶座。
“想好了吗？”
“没有”。
“不要有太大压力，愿意就继续做，不愿意的话，也没有人可以勉强你，最终的决定还是要你自己去做。”李卫道熟练的取出钥匙，说道：“这样，我先把你送回公司，你就待在公司里好好想想，暂时不用跟着我跑了，其他的事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姜芸点了点头。
接着，李卫道把姜芸送回公司，就直接驱车赶往南城一中。当李卫道到达南城一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他就近在附近找了家餐馆随意的解决了温饱问题。然后走进学校，昨天的门卫已经认出李卫道是昨天的警察，并未阻拦，直接放行。不过放他进去之后，立马给上级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李卫道又见到了校长赵谦。与昨天相比，今天的赵谦更显老态，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白了不少，整个人更显憔悴。他看见李卫道，急忙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
“警察同志，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昨天晚上，又有一个学生死了，麻烦你们尽快破案，你要我们怎么配合我们就怎么配合。”
李卫道安抚赵谦：“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接下来会继续调查，你不要激动，弄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好好好，你需要什么，我肯定积极配合。”和昨天略带抗拒的态度截然相反，今天赵谦可谓是任打任骂不还手。
“我要去看看昨晚的死亡现场，你找个学生带我过去，还有，我要那个学生的档案。”
“行行行，你要啥，我都给你准备好。”接着赵谦背过身去打了两个电话。
等了一刻钟，门口穿来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校长，这是你要的档案，还有，这是孙旭阳，吴华辉的室友。”男人把档案递给校长。
校长接过，转身就把档案交给李卫道。
“孙同学啊，这是警察局的同志，来调查吴华辉的死因的，待会你带他去你们宿舍看看。”校长和颜悦色的对孙旭阳说道。
那学生点点头。
“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告辞了，校长。”东西已经到手，李卫道提出了告辞。
正如之前介绍的，南城一中整体呈纺锤形，宿舍所在的生活区在校园深处，距离学校门口有十几分钟的步程。学生住的宿舍有六栋，三栋是男生的，其中有两栋比较老旧，高三的学生宿舍就是这两栋之一。
孙旭阳走在前面，带着李卫道进了宿舍楼，到了三楼走廊深处的房间门口。他表情有点紧张，他拿出钥匙，插了半天才插进钥匙孔，推开门进去，他指了指靠门的那张床铺说道：“这是吴华辉的床铺。”
这个房间是个八人间，四张高低铺靠墙分布，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中间留有一条过道。里面是一个卫生间，有洗漱台和两个厕所单间，天花板上的绳子还挂着几件衣服。几个角落里，能看到几缕蛛网，上面还有些许蜘蛛结成的茧。
虽然是个八人间，但实际上只住了6个人，有2个上铺堆放了杂物，其中一个是吴华辉的上铺。其他几个睡人的床铺被子都叠整齐了，只有吴华辉的被子散乱着。这也是正常，他的室友都洗漱完毕，准备去教室了才发现他本人已经死了，他的床铺自然也没有人收拾。整体来看，宿舍还算整洁。
李卫道闭目细细感受了一下，这里还残留了些许鬼气，从人死到现在不到十二个小时，鬼气就如此之淡，八成是诅咒没跑了。李卫道随便找了个床位就坐下了，这里在早上发现死人的时候就报警了，警察已经到过现场取证过，各种现场照片都已经拍过了，李卫道也不担心破坏了现场。
“你怎么看吴华辉这个人？”李卫道一边拆开档案袋看资料，一边问这个带路的学生孙旭阳。
孙旭阳愣了一下，“我，我没什么看法”。
“他平常人怎么样。”
“还好吧。”
“还好？”李卫道呵呵笑了一声，“你不要怕，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告诉别的老师学生的。”
孙旭阳欲言又止，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其实吴华辉死了，对我们很多人来说是件好事。”
李卫道正在翻阅资料的手一顿，又继续翻阅：“怎么说？”
“他在学校经常欺负人，上课的时候睡觉，和人聊天，干扰上课，顶撞老师，班主任找他谈过好几次，他都不改，后来就不管他了。他还经常欺负同学，我们宿舍本来有八个人的，有两个和他产生矛盾，被他打了一顿赶走了。”孙旭阳仿佛对吴华辉有着很深的怨念。
“这个宿舍的人都不喜欢他啰。”
“差不多吧，平时我们都是轮流做卫生，每次到他就推三阻四，最后往往都不做了。晚上别人都要睡觉了，他还要拉着别人说话，要不就是玩手机开外音，吵得人没法睡，缺点一大堆。”
“那他有没有比较玩的来的同学，不是本班的也行。”
“这个就不太清楚，他平时和班上几个差生玩的比较好，都是不爱读书的那些。哦，有一次我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他和八班的于海一起在厕所抽烟，当时我多看了两眼还被踹了一脚。”
“于海？就是之前死的那个吗？”
“对，就是他。”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李卫道又在宿舍里转了两圈，包括吴华辉的床铺，床底，可能有线索的地方都翻了一下，可惜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里也看完了，我们走吧。”
孙旭阳关上门，然后和李卫道一起离开宿舍楼。
一路上，李卫道注意到，各个宿舍楼的墙角、屋檐，路边的树梢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蛛网。李卫道问他：“你们这里蜘蛛很多吗，我看见你们宿舍里外蜘蛛网挺多的。”
“是的，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蜘蛛就像是泛滥了一样，清理了蜘蛛网，隔了两天又重新布了起来。学校也组织过很多次大规模杀虫，但是效果都不大。而且按理说，马上要入冬了，蜘蛛也不该在这个季节活动啊，但是这几年就算是冬天，蜘蛛还是很活跃。不过蜘蛛多也不是没好处，夏天苍蝇蚊子之类的少了好多。”放开了的孙旭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几年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卫道似乎察觉到了某些异常。
“两三年前吧。不只是学校，我家那边也是的，我家就住在江北区，以前没有这么多的蜘蛛，就最近几年才多起来，可能是这几年气候变化比较大，像什么温室效应啊，南极冰川融化什么的。”
“大概吧。”李卫道敷衍道。
“警察叔叔，吴华辉和之前死的人是不是被人杀死的啊？”
李卫道瞟了一眼：“柯南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多的凶杀案。”
“我懂我懂。”孙旭阳一副“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表情。
一路无话，李卫道把孙旭阳送回教室。又找了孙旭阳提及的那几个差生问了话，得知吴华辉和于海、刘阔、刘德成等人是学校的一个小团体，平时不爱学习，喜欢搞事，和他们玩的比较来的还有几个人。李卫道对那几个人一一检查了一遍，终于有了发现，他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体里发现了诅咒之种的痕迹。
他单独找了这个学生进行问话，不过这个学生似乎也并不知道相关的内情。
遣散了学生，李卫道在特策组的微信群里发了信息。
李卫道：我这边有了点发现。
李卫道：那几个死了的学生是学校里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的，风评较差，他们应该是某种原因被盯上了。
李卫道：我在一个学生的体内发现了诅咒之种的痕迹，看样子被种下的时间不长，引爆时间大概在明天下午四点左右，未免打草惊蛇，我没有进行祛除。
张文远：୧(๑•̀◡•́๑)૭
张硕：୧(๑•̀◡•́๑)૭
王应：知道了。
只有三个人回了消息。
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他向学校交还了档案，离开学校。
正发动车辆时，电话响了，是姜芸。
“喂，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我正准备回公司呢。”
“好，那我在公司等你。”
“嗯，挂了。”
四十分钟后，李卫道返回了锦江大厦。
“老板，我想了很久。”姜芸说道。
“有决定了？”
“嗯，我愿意继续这份工作。”姜芸斩钉截铁地说道。
其实李卫道已经做好了她离开的准备，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
“那么，姜芸，欢迎你加入。”李卫道笑着说道。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姜芸止住了李卫道的话头。
“嗯，因为，缘，妙不可言啊。”
“？”
“还记得你面试那天带来的黄色招聘启事吗，你就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吗？”
姜芸摆摆头，好像就材质比较特殊，摸起来软软的像蚕丝一样。
“那张纸是特制的符纸，正常人是看不见的，只有能感知灵气的人才能看得见，也就是说通灵的人能够看见，上面的文字也是灵文，资质稍差的人即使能够看得到符纸，也只会觉得这是一张普通的黄纸，这就是两重筛选。茫茫人海中，只有你发现了这张符纸，并且顺着地址找来面试了。这就是缘分，既然如此，我就把你收下了。”
“可是这也太不靠谱了。”
“不适合的人，看不见它；适合的人看了内容，也未必会找来。”
“可是我也不是什么通灵的人啊，至少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鬼，都不知道鬼长啥样。”
“你确定自己真的没见过吗？”
姜芸陷入了回忆，突然脸色一白，仿佛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每个人降世时，都会携带一口先天之气出生，这口气会让人看到很多奇诡的东西，但是随着年岁增长，食五谷杂粮，呼吸天地浊气，渐渐的这口气就会散掉。这就是为什么老人们常说有的小孩子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而长大之后就看不见了。当然，有的人先天之气更足，即使长大了，也还是会残留一部分能力。”
“所以说，我其实就是这种天赋异禀的人？”
“不，你不是。”
姜芸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先天之气早就散干净了，我都有些好奇为什么你能看见我设下的灵符。”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啊？”姜芸有点泄气，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结果自己其实就是一路人甲乙丙丁。
“都说了，是缘分嘛。本来我都不打算再招人的，散出去的灵符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时间一到，灵气散尽，它们自己就会消散的。然后你就出现在我面前，这不得不说是天意啊。好了好了，吃饭了没，走跟我去吃饭，晚上有趟外勤你想不想去。”
“没吃，午饭都没吃。外勤是干什么？”
“啧啧，都饿廋了。外勤大概就是像昨天那样调查一些情报，应该没什么难度。”
“那我要去。”
“成吧。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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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吗？”
“没有”。
“不要有太大压力，愿意就继续做，不愿意的话，也没有人可以勉强你，最终的决定还是要你自己去做。”李卫道熟练的取出钥匙，说道：“这样，我先把你送回公司，你就待在公司里好好想想，暂时不用跟着我跑了，其他的事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姜芸点了点头。
接着，李卫道把姜芸送回公司，就直接驱车赶往南城一中。当李卫道到达南城一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他就近在附近找了家餐馆随意的解决了温饱问题。然后走进学校，昨天的门卫已经认出李卫道是昨天的警察，并未阻拦，直接放行。不过放他进去之后，立马给上级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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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道安抚赵谦：“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接下来会继续调查，你不要激动，弄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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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看看昨晚的死亡现场，你找个学生带我过去，还有，我要那个学生的档案。”
“行行行，你要啥，我都给你准备好。”接着赵谦背过身去打了两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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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校长，这是你要的档案，还有，这是孙旭阳，吴华辉的室友。”男人把档案递给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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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同学啊，这是警察局的同志，来调查吴华辉的死因的，待会你带他去你们宿舍看看。”校长和颜悦色的对孙旭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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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告辞了，校长。”东西已经到手，李卫道提出了告辞。
正如之前介绍的，南城一中整体呈纺锤形，宿舍所在的生活区在校园深处，距离学校门口有十几分钟的步程。学生住的宿舍有六栋，三栋是男生的，其中有两栋比较老旧，高三的学生宿舍就是这两栋之一。
孙旭阳走在前面，带着李卫道进了宿舍楼，到了三楼走廊深处的房间门口。他表情有点紧张，他拿出钥匙，插了半天才插进钥匙孔，推开门进去，他指了指靠门的那张床铺说道：“这是吴华辉的床铺。”
这个房间是个八人间，四张高低铺靠墙分布，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中间留有一条过道。里面是一个卫生间，有洗漱台和两个厕所单间，天花板上的绳子还挂着几件衣服。几个角落里，能看到几缕蛛网，上面还有些许蜘蛛结成的茧。
虽然是个八人间，但实际上只住了6个人，有2个上铺堆放了杂物，其中一个是吴华辉的上铺。其他几个睡人的床铺被子都叠整齐了，只有吴华辉的被子散乱着。这也是正常，他的室友都洗漱完毕，准备去教室了才发现他本人已经死了，他的床铺自然也没有人收拾。整体来看，宿舍还算整洁。
李卫道闭目细细感受了一下，这里还残留了些许鬼气，从人死到现在不到十二个小时，鬼气就如此之淡，八成是诅咒没跑了。李卫道随便找了个床位就坐下了，这里在早上发现死人的时候就报警了，警察已经到过现场取证过，各种现场照片都已经拍过了，李卫道也不担心破坏了现场。
“你怎么看吴华辉这个人？”李卫道一边拆开档案袋看资料，一边问这个带路的学生孙旭阳。
孙旭阳愣了一下，“我，我没什么看法”。
“他平常人怎么样。”
“还好吧。”
“还好？”李卫道呵呵笑了一声，“你不要怕，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告诉别的老师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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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学校经常欺负人，上课的时候睡觉，和人聊天，干扰上课，顶撞老师，班主任找他谈过好几次，他都不改，后来就不管他了。他还经常欺负同学，我们宿舍本来有八个人的，有两个和他产生矛盾，被他打了一顿赶走了。”孙旭阳仿佛对吴华辉有着很深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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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平时我们都是轮流做卫生，每次到他就推三阻四，最后往往都不做了。晚上别人都要睡觉了，他还要拉着别人说话，要不就是玩手机开外音，吵得人没法睡，缺点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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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就是之前死的那个吗？”
“对，就是他。”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李卫道又在宿舍里转了两圈，包括吴华辉的床铺，床底，可能有线索的地方都翻了一下，可惜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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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旭阳关上门，然后和李卫道一起离开宿舍楼。
一路上，李卫道注意到，各个宿舍楼的墙角、屋檐，路边的树梢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蛛网。李卫道问他：“你们这里蜘蛛很多吗，我看见你们宿舍里外蜘蛛网挺多的。”
“是的，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蜘蛛就像是泛滥了一样，清理了蜘蛛网，隔了两天又重新布了起来。学校也组织过很多次大规模杀虫，但是效果都不大。而且按理说，马上要入冬了，蜘蛛也不该在这个季节活动啊，但是这几年就算是冬天，蜘蛛还是很活跃。不过蜘蛛多也不是没好处，夏天苍蝇蚊子之类的少了好多。”放开了的孙旭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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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李卫道敷衍道。
“警察叔叔，吴华辉和之前死的人是不是被人杀死的啊？”
李卫道瞟了一眼：“柯南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多的凶杀案。”
“我懂我懂。”孙旭阳一副“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表情。
一路无话，李卫道把孙旭阳送回教室。又找了孙旭阳提及的那几个差生问了话，得知吴华辉和于海、刘阔、刘德成等人是学校的一个小团体，平时不爱学习，喜欢搞事，和他们玩的比较来的还有几个人。李卫道对那几个人一一检查了一遍，终于有了发现，他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体里发现了诅咒之种的痕迹。
他单独找了这个学生进行问话，不过这个学生似乎也并不知道相关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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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道：我这边有了点发现。
李卫道：那几个死了的学生是学校里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的，风评较差，他们应该是某种原因被盯上了。
李卫道：我在一个学生的体内发现了诅咒之种的痕迹，看样子被种下的时间不长，引爆时间大概在明天下午四点左右，未免打草惊蛇，我没有进行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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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我正准备回公司呢。”
“好，那我在公司等你。”
“嗯，挂了。”
四十分钟后，李卫道返回了锦江大厦。
“老板，我想了很久。”姜芸说道。
“有决定了？”
“嗯，我愿意继续这份工作。”姜芸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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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不是什么通灵的人啊，至少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鬼，都不知道鬼长啥样。”
“你确定自己真的没见过吗？”
姜芸陷入了回忆，突然脸色一白，仿佛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每个人降世时，都会携带一口先天之气出生，这口气会让人看到很多奇诡的东西，但是随着年岁增长，食五谷杂粮，呼吸天地浊气，渐渐的这口气就会散掉。这就是为什么老人们常说有的小孩子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而长大之后就看不见了。当然，有的人先天之气更足，即使长大了，也还是会残留一部分能力。”
“所以说，我其实就是这种天赋异禀的人？”
“不，你不是。”
姜芸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先天之气早就散干净了，我都有些好奇为什么你能看见我设下的灵符。”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啊？”姜芸有点泄气，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结果自己其实就是一路人甲乙丙丁。
“都说了，是缘分嘛。本来我都不打算再招人的，散出去的灵符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时间一到，灵气散尽，它们自己就会消散的。然后你就出现在我面前，这不得不说是天意啊。好了好了，吃饭了没，走跟我去吃饭，晚上有趟外勤你想不想去。”
“没吃，午饭都没吃。外勤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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