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禅院家的这场风波势必会对咒术界掀起更为深远的影响。
但至少此时, 身处风暴中心的石川智还没有被波及到。他在看到猜拳结果出来之后就立刻被五条悟揪着回到高专，据说是有新任务。
“我可以在出任务前先去找一下夜蛾校长吗？”小智被塞进车之后，扒着副驾驶眼巴巴地问, “这次【禅院道馆】我已经打下来了, 徽章还没……”
“我会去跟他说的，但是这次任务比较紧急啦。”五条悟抬起手，甚至都没回头，就非常准确地在小智头顶弹了一个脑瓜崩, “坐好, 记得系上安全带！”
小智缩回后座：“什么任务这么紧急？”
“有一个小镇消失了。”
小智一怔：“消失了？是怎么——像是空中城市那样被人挖走了, 还是用类似于什么杀伤性武器被夷为平地了？”
五条悟扒拉了一下他身上的安全带：“应该是会术式的人干的, 整个小镇上方都被‘帐’笼罩, 现在的情况是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为了探查情况，高专必须派最强的术士去了解情况。”
小智呆呼呼地问：“那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只要最强的话, 五条老师你去不就够了吗？”
五条悟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座椅，把开车的伊地知吓了一跳：“你现在的水平也能算是一级咒术师中的翘楚了，带你去又有什么问题？”
小智对自己的水平没什么自觉, 他反应了几秒之后才恍然：“哦！原来我已经很强啦！”
坐在他腿上的宿傩嗤笑一声：“不然呢？刚才禅院家躺平的那些人难不成都是被你的气势所迫主动投降的？”
小智用手指按了按宿傩的脑袋：“知道了知道了。五条老师，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那个小镇？”
“去高专接上一个人我们就走。”五条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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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高专接的人是花京院。
“你好, 石川同学。”花京院和小智一起并排坐在后座, “这次你也去杜王町吗？”
小智也是刚刚才从五条悟那里得知，那座被整个隐藏起来的小镇叫杜王町。他现在正在网上搜索关于杜王町的信息, 查到了一些类似于“海滨旅游小镇”、“风景如画”、“连环杀人案都市传说”之类的新闻, 但也都比较过时了。
“是的, 这次是我和五条老师一起出任务。”小智干咽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社交寒暄一下, “那……那花京院你是……？”
“我的户籍资料都被抽走了，通过正常途径很难查到。我以前的好朋友现在就在杜王町，我想他应该知道我父母的去向。实在不行……”
花京院苦笑一声：“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投奔他了。”
小智“啊”了一声，担忧道：“但是，现在杜王町不是被封闭起来了吗？”
“所以我准备和你们一起去调查。”花京院看起来不是很在意，“如果承太郎他真的在杜王町的话，我想这件事很快就能被解决。”
五条悟问：“承太郎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嗯，他叫空条承太郎。算算年纪，他现在应该也有四十多了吧，应该已经是一位成熟可靠的大人了。”花京院笑了起来，“真有趣，我和他是17岁的时候认识的，现在我还是17岁，他的孩子可能都要和我一般大了。”
小智宽慰他：“就算年龄上有差异，最起码你们还能再见到，没有变成真正的生死之别，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五条悟在前头帮腔：“对啊对啊！我有个学弟，之前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结果过了好几年有一天他自己又突然跳了出来，还跑来做了我的学生，整天‘五条老师~’长‘五条老师~’短地跟在我屁股后面，特别可爱！说不定到时候你和你那个朋友也会体验到这样的乐趣。”
小智：你说的哪个学弟是谁？
五条悟：人家也不知道呢！
花京院憋住笑，低头开始摆弄高专送给他的手机。他似乎特别喜欢类似的电子产品，本来小智以为像他这样来自三十年前的二十世纪人想要接受智能手机会有些困难，但花京院上手非常快，似乎都开始用手机玩起了游戏。
车里又陷入了安静。
小智很享受这种不用和其他人社交的状态，他把下巴搁在了车窗下缘，脸颊贴着车窗玻璃，专注地望着街景。
五条悟从后视镜里看着他，总觉得这孩子真的越来越像开车出去兜风看外面风景的小狗。
渐渐地，小智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他转过身，不再是侧着脸，而是非常认真地正脸对着窗外，鼻尖都快贴上玻璃，就像是看游戏攻略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闪而过的街边景色。
五条悟察觉到小智现在的异常，他当然不会觉得日常自闭的社恐人突然开始对东京的繁华风物感兴趣了，这孩子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小智？”
小智没有回应，他现在连呼吸都很轻，体内的咒力循环几乎停滞了，整个人聚精会神。
“石川智？”
“……”
花京院也抬起头，他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背对着他趴在车窗上的黑发少年，轻声问：“需要我帮您叫他一下吗？”
五条悟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他掀开眼罩，也仔仔细细地向车窗外看去。但除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常风景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小智究竟看到了什么？
花京院笑了笑，低声说：“他可能是在寻找以前生活里熟悉的痕迹吧。今天我在翻卷宗的时候也看到了石川同学的户籍信息，他家住得离我家并不算太远，以前就读的学校也在这附近。对离开家去寄宿学校上学的人来说，看到熟悉的街道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五条悟却怔住了。
小智的家在附近？
在伊地知开着车又向前驶过两个红绿灯后，小智离开玻璃车窗，看起来魂不附体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呆呆看着前挡风玻璃，半晌口不能言。
宿傩都抬头去看他的神色：“怎么了你？”
“我……”小智现在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我好像，我好像看到……”
“看到什么？是什么稀有咒灵吗？”
小智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好像看到我家了。”
宿傩飞起来向已经被轿车甩在后面的街道张望：“你家？哦，就是堆着很多游戏碟片和薯片的那个小房间吗？”
五条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小智你是想家了？”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家。”
小智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声音都在发颤：“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到我家那栋公寓楼？”
为什么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常去的那个有沙坑的小公园？
为什么他看到了楼下的便利店？
为什么他甚至还看到了便利店打工的那个大叔系着围裙出来倒垃圾？
为什么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他仍然会在这个他视作桃花源的游戏里看到？！
他不是已经可以放弃那个失败者石川智的人生，逃到游戏里面来做一个拥有超能力还被许多人喜欢的游戏主角了吗？
“宿傩。”小智低声叫，“你是真的吗？”
宿傩觉得莫名其妙：“什么真的假的，莫非有人胆敢冒充我？”
“其实你有可能不是真的。”小智不停地说了下去，“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个仿真的体感全息游戏，为了追求代入感，制作人将世界里的真实数据录入了游戏，所以我长着现实里自己的脸，还能看到自己家。其实你们都是npc，你们都是一串数据，你们的行为和语言都是通过ai模拟出来的，实际上你们没有一个是活生生的人——”
五条悟突然说：“停车。”
伊地知哆哆嗦嗦地一脚踩下刹车，还没等车停稳，五条悟就在花京院懵逼的眼神中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一把打开了小智那头的门，伸手就把少年像提溜玩偶一样从车里又拎了出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作为一名在设定上最强的npc，应该也有资格掀起一场ai觉醒吧？”他拉着小智的胳膊，迈开大步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你家是在前面，对吗？对面有一个带小沙坑的小公园，楼下是一家便利店，还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小智茫茫然被五条悟拽着向前走，宿傩从车里跳下来，迈着棉花娃娃的一对小短腿奋力去追：“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当然是去验证这个世界是真是假。”五条悟笑道，“游戏和真实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游戏世界永远不可能真正地全开放。制作人只会做出游戏流程需要的地图，在主线剧情之外的地点当然能不做就不做，因为制作方没有办法承载建模所需的海量数据和算力。既然游戏主角都好心告诉我世界的真相了，那我不去看看世界的真实岂不是白费了他这番好心？”
花京院也下车来，他疑惑地看着五条悟这一副绑架小孩的样子，快步追上：“五条先生，你要带着石川同学去哪里？石川同学他怎么了，是中二病犯了吗？我在现在的互联网上看到最近十几年出现了一种叫‘中二病’的怪病，和他现在这个胡言乱语的症状还挺相符！”
五条悟：“我也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挺像是中二病的。”
越往前走，街景越熟悉，小智心头的震动也越剧烈。他慢慢地不肯走了，站在原地用力和五条悟抗衡，活像在街上拉扯拽遛狗绳。
“夏油博士跟我说这是游戏。你们都看不见夏油博士，他是这个游戏的引导员，他知道该怎么给你们解释！”小智捂着胸口，双眼发直，“夏油博士，你快出来。为什么从姐妹校交流战之后你就再也不回答我了，你是去升级了吗？还是说我要续费你才能回来？夏油博士！”
宿傩叉着腰，仰头看小智：“死和尚本来就是一片残魂，受刺激之后魂飞魄散也很正常。”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他定定地看着小智，轻声问：“夏油博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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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此时, 身处风暴中心的石川智还没有被波及到。他在看到猜拳结果出来之后就立刻被五条悟揪着回到高专，据说是有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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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跟他说的，但是这次任务比较紧急啦。”五条悟抬起手，甚至都没回头，就非常准确地在小智头顶弹了一个脑瓜崩, “坐好, 记得系上安全带！”
小智缩回后座：“什么任务这么紧急？”
“有一个小镇消失了。”
小智一怔：“消失了？是怎么——像是空中城市那样被人挖走了, 还是用类似于什么杀伤性武器被夷为平地了？”
五条悟扒拉了一下他身上的安全带：“应该是会术式的人干的, 整个小镇上方都被‘帐’笼罩, 现在的情况是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为了探查情况，高专必须派最强的术士去了解情况。”
小智呆呼呼地问：“那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只要最强的话, 五条老师你去不就够了吗？”
五条悟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座椅，把开车的伊地知吓了一跳：“你现在的水平也能算是一级咒术师中的翘楚了，带你去又有什么问题？”
小智对自己的水平没什么自觉, 他反应了几秒之后才恍然：“哦！原来我已经很强啦！”
坐在他腿上的宿傩嗤笑一声：“不然呢？刚才禅院家躺平的那些人难不成都是被你的气势所迫主动投降的？”
小智用手指按了按宿傩的脑袋：“知道了知道了。五条老师，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那个小镇？”
“去高专接上一个人我们就走。”五条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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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高专接的人是花京院。
“你好, 石川同学。”花京院和小智一起并排坐在后座, “这次你也去杜王町吗？”
小智也是刚刚才从五条悟那里得知，那座被整个隐藏起来的小镇叫杜王町。他现在正在网上搜索关于杜王町的信息, 查到了一些类似于“海滨旅游小镇”、“风景如画”、“连环杀人案都市传说”之类的新闻, 但也都比较过时了。
“是的, 这次是我和五条老师一起出任务。”小智干咽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社交寒暄一下, “那……那花京院你是……？”
“我的户籍资料都被抽走了，通过正常途径很难查到。我以前的好朋友现在就在杜王町，我想他应该知道我父母的去向。实在不行……”
花京院苦笑一声：“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投奔他了。”
小智“啊”了一声，担忧道：“但是，现在杜王町不是被封闭起来了吗？”
“所以我准备和你们一起去调查。”花京院看起来不是很在意，“如果承太郎他真的在杜王町的话，我想这件事很快就能被解决。”
五条悟问：“承太郎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嗯，他叫空条承太郎。算算年纪，他现在应该也有四十多了吧，应该已经是一位成熟可靠的大人了。”花京院笑了起来，“真有趣，我和他是17岁的时候认识的，现在我还是17岁，他的孩子可能都要和我一般大了。”
小智宽慰他：“就算年龄上有差异，最起码你们还能再见到，没有变成真正的生死之别，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五条悟在前头帮腔：“对啊对啊！我有个学弟，之前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结果过了好几年有一天他自己又突然跳了出来，还跑来做了我的学生，整天‘五条老师~’长‘五条老师~’短地跟在我屁股后面，特别可爱！说不定到时候你和你那个朋友也会体验到这样的乐趣。”
小智：你说的哪个学弟是谁？
五条悟：人家也不知道呢！
花京院憋住笑，低头开始摆弄高专送给他的手机。他似乎特别喜欢类似的电子产品，本来小智以为像他这样来自三十年前的二十世纪人想要接受智能手机会有些困难，但花京院上手非常快，似乎都开始用手机玩起了游戏。
车里又陷入了安静。
小智很享受这种不用和其他人社交的状态，他把下巴搁在了车窗下缘，脸颊贴着车窗玻璃，专注地望着街景。
五条悟从后视镜里看着他，总觉得这孩子真的越来越像开车出去兜风看外面风景的小狗。
渐渐地，小智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他转过身，不再是侧着脸，而是非常认真地正脸对着窗外，鼻尖都快贴上玻璃，就像是看游戏攻略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闪而过的街边景色。
五条悟察觉到小智现在的异常，他当然不会觉得日常自闭的社恐人突然开始对东京的繁华风物感兴趣了，这孩子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小智？”
小智没有回应，他现在连呼吸都很轻，体内的咒力循环几乎停滞了，整个人聚精会神。
“石川智？”
“……”
花京院也抬起头，他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背对着他趴在车窗上的黑发少年，轻声问：“需要我帮您叫他一下吗？”
五条悟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他掀开眼罩，也仔仔细细地向车窗外看去。但除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常风景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小智究竟看到了什么？
花京院笑了笑，低声说：“他可能是在寻找以前生活里熟悉的痕迹吧。今天我在翻卷宗的时候也看到了石川同学的户籍信息，他家住得离我家并不算太远，以前就读的学校也在这附近。对离开家去寄宿学校上学的人来说，看到熟悉的街道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五条悟却怔住了。
小智的家在附近？
在伊地知开着车又向前驶过两个红绿灯后，小智离开玻璃车窗，看起来魂不附体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呆呆看着前挡风玻璃，半晌口不能言。
宿傩都抬头去看他的神色：“怎么了你？”
“我……”小智现在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我好像，我好像看到……”
“看到什么？是什么稀有咒灵吗？”
小智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好像看到我家了。”
宿傩飞起来向已经被轿车甩在后面的街道张望：“你家？哦，就是堆着很多游戏碟片和薯片的那个小房间吗？”
五条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小智你是想家了？”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家。”
小智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声音都在发颤：“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到我家那栋公寓楼？”
为什么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常去的那个有沙坑的小公园？
为什么他看到了楼下的便利店？
为什么他甚至还看到了便利店打工的那个大叔系着围裙出来倒垃圾？
为什么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他仍然会在这个他视作桃花源的游戏里看到？！
他不是已经可以放弃那个失败者石川智的人生，逃到游戏里面来做一个拥有超能力还被许多人喜欢的游戏主角了吗？
“宿傩。”小智低声叫，“你是真的吗？”
宿傩觉得莫名其妙：“什么真的假的，莫非有人胆敢冒充我？”
“其实你有可能不是真的。”小智不停地说了下去，“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个仿真的体感全息游戏，为了追求代入感，制作人将世界里的真实数据录入了游戏，所以我长着现实里自己的脸，还能看到自己家。其实你们都是npc，你们都是一串数据，你们的行为和语言都是通过ai模拟出来的，实际上你们没有一个是活生生的人——”
五条悟突然说：“停车。”
伊地知哆哆嗦嗦地一脚踩下刹车，还没等车停稳，五条悟就在花京院懵逼的眼神中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一把打开了小智那头的门，伸手就把少年像提溜玩偶一样从车里又拎了出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作为一名在设定上最强的npc，应该也有资格掀起一场ai觉醒吧？”他拉着小智的胳膊，迈开大步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你家是在前面，对吗？对面有一个带小沙坑的小公园，楼下是一家便利店，还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小智茫茫然被五条悟拽着向前走，宿傩从车里跳下来，迈着棉花娃娃的一对小短腿奋力去追：“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当然是去验证这个世界是真是假。”五条悟笑道，“游戏和真实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游戏世界永远不可能真正地全开放。制作人只会做出游戏流程需要的地图，在主线剧情之外的地点当然能不做就不做，因为制作方没有办法承载建模所需的海量数据和算力。既然游戏主角都好心告诉我世界的真相了，那我不去看看世界的真实岂不是白费了他这番好心？”
花京院也下车来，他疑惑地看着五条悟这一副绑架小孩的样子，快步追上：“五条先生，你要带着石川同学去哪里？石川同学他怎么了，是中二病犯了吗？我在现在的互联网上看到最近十几年出现了一种叫‘中二病’的怪病，和他现在这个胡言乱语的症状还挺相符！”
五条悟：“我也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挺像是中二病的。”
越往前走，街景越熟悉，小智心头的震动也越剧烈。他慢慢地不肯走了，站在原地用力和五条悟抗衡，活像在街上拉扯拽遛狗绳。
“夏油博士跟我说这是游戏。你们都看不见夏油博士，他是这个游戏的引导员，他知道该怎么给你们解释！”小智捂着胸口，双眼发直，“夏油博士，你快出来。为什么从姐妹校交流战之后你就再也不回答我了，你是去升级了吗？还是说我要续费你才能回来？夏油博士！”
宿傩叉着腰，仰头看小智：“死和尚本来就是一片残魂，受刺激之后魂飞魄散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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