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Level.41
栀春花了一周的时间重新绘制了那张图纸。
通常而言, 对一份新构造进行署名登记，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贤者厅内部有专门的登记机制，当然, 真正能够荣登殿堂经典之作其实寥寥无几, 大多数都是些“紫苜草作为辅材的治疗药剂”、“以双十字结构绘制乘风符文”之类的内容, 它们发表在日常简刊上, 偶尔会被炼金工坊购买, 在小范围内流传。
然而现在，这个冠名级别构想却是由一只野生提出的。
冠名构想向来都称为炼金界的最高荣誉。
举个例子, 如今大陆最常用的“青诘草+小百叶草”的治疗药水，学名应该叫做“路易斯·克里式治疗配方”——名叫路易斯·克里的炼金术师首先分析出这两种植物的有效成分, 并通过温度区分进行提取和反应, 制造出了第一份治疗药剂。
时至今日，那份配方的效果已经不太够格，在经过多次改良与演变后，无论是成分配比、辅材选择已截然不同。而且, 由于炼金术师的个人习惯，还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实操版本。然而无论哪一种，依旧被冠以这个名字，只在末尾标注年份序号以示区别。
当然，栀春对所谓的“栀春式循环回路”实在敬谢不敏。但格雷特教授却展现出了令所有学徒闻风丧胆的强硬与固执, 为了避免图纸被泄漏, 他甚至在潮汐期间内给项目组放了假。
……谁会拒绝带薪休假呢？
于是, 栀春快活地回到东部海滩的小屋里，把自己泡进借来的资料里，在恶补基础知识的同时，时不时开门做点生意, 顺便尝试着研究了一下炼金饮料的量产配方。
（栀春式气泡水听上去倒还不错。）
在此期间，她还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栀春小姐！”敲开窗户后，小维克多便满脸兴奋地叫道，“太好了！我还以为您已经离开海港了！上次回来时，都没看到您的房子！”
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落魄潦倒，这对兄弟如今简直光鲜亮丽，原本乱糟糟的头发好像还精心打理过，做了个尤其风骚的造型，穿着身颜色花哨、缀满亮片的比赛服，与他们背着的那捆丑陋船帆显得非常不协调。
栀春也不免感到有些惊讶：“啊，好久不见！比赛怎么样？”
“好极了！”大维克多嘿嘿地笑起来，“小姐，您一定买了我们的号码吧？我早就说过，会让您大赚一笔的。”
他把一张装裱在相框里的报纸“哐”的竖在桌上，是海港日报的整版采访：《双人竞速最大黑马，天赋异禀的云海宠儿！》。
“倒是买了……”栀春下意识看了眼还被供在祭坛前的奖券，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副状况外的伊兰，对了，那个赔率时多少来着——
“我们来还修船的钱！”小维克多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更多的奖券，又热切地问，“对了，栀春小姐！决赛日那天你有时间吗？请务必来看我们的比赛！”
他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了两张被揉成一团的船票：“决赛选手有赠票，但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别的熟人，想来想去也只有给您了！我们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帆船！”
摊开的票面上，赫然标注着“珍珠女王号三等舱-观景座位三排”，栀春还记得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宣传广告上，那是给常豪华的观赛船，何况现在已经临近比赛日，决赛门票更是水涨船高。
她提醒道：“这可值不少钱。”
“我们现在不缺钱了！”大维克多乐呵呵地掸了掸闪亮的衣袖，又摸出两张自己的奖券，“反正，钱这种东西，只要找一找，总是够花的！”
栀春：……全海港的双人竞速243号奖券都被你们俩买了吧！
不过，作为初次参赛、用着一艘破帆船闯入决赛的新人黑马，这对兄弟如今的确已经摆脱了一枚铜子掰成两半花、合用一条毯子露宿野外的窘境。已经有不少云帆俱乐部找上门来，蓝珊瑚区的追风者旅馆还给他们提供了免费的住宿。
然而这对兄弟至今还没有接过任何俱乐部抛出的橄榄枝，甚至也不肯把自己的船只换成常规的符文帆。
“这是我们对设计者的承诺。”在采访中，维克多兄弟信誓旦旦地强调。
……当然，只是单方面的承诺。
栀春没有再推辞，她看了眼决赛时间，便直接接过船票：“我会去看的。”
她将窗台上那堆皱巴巴的奖券一张张捋平叠好，这对兄弟恐怕从参赛的第一日就开始买自己的号码，投注面值从最低的两芬尼、到最近的三百芬尼不等，把它们整理好放在祭坛上，栀春的目光落在放在货箱上的那截白礁鲨骨骼上。
那东西来得太过容易，价格又太过昂贵，以至于她一直没舍得贸然动手。
“对了——”只考虑了一瞬，栀春便拿起那截骨骼，手指顺着骨节迅速拂过，转过身来，“距离比赛还有段时间，你们要不要考虑换一下船？”
“欸？”维克多兄弟顿时吃惊道，“那怎么好意思——上一次已经帮大忙了！”
“唔，其实是个新构想，效果如何我也不清楚，”栀春笑眯眯地说，“要赌一把吗？就当是我的风险投资。”
维克多兄弟闻言对视一眼，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神情，他们放下自己背着的风帆与船只部件，异口同声道：“那当然，不确定性才是比赛的魅力啊！真正的风帆手可不会逃避赌博！”
栀春：……听上去是很帅气啦，这跟风帆手有什么关系！
其实，栀春就是想试试自己新买的符文工具组，全新款式、仅刻刀就有十余个型号，由于过于精确，甚至无法提现三无杂货品控飘忽的魅力……以至于她不得不再将那把劣质符文刀捡了回来。
而且在空航项目待了这么久，还刚恶补过不少专业知识，她现在立刻回忆起自己之前那套臃肿的符文组：也不知道该感叹兄弟俩居然能用它闯入决赛、还是格雷特教授居然因为它将自己拉进项目组。
就当是售后服务吧！栀春想。
在经历了那么多轮的比赛，那艘本就七拼八凑的帆船也早就到了快散架的地步，栀春索性将全拆了。
比起上一次的仓促，这一回，不仅栀春的水平与工具有了质的飞跃，维克多兄弟也不再那么捉襟见肘，一名渔船主还友情赞助了不少材料：之前的那幅旧船帆就是从他那儿低价收购的，连标志都没有去掉，兄弟俩一路过关斩将，船主也意外地出了不少风头。
栀春忙碌的时候，伊兰则耐心地把刚收获的白水母花摊在房顶上晾干。
虽然那孩子对魔力非常敏感，在不经意间，偶尔还会使用一些小法术。但是，他却搞不懂任何符文，完全也分不清符文的效果。当栀春埋头苦读时，他也好奇地在一旁陪看了一会儿，结果没过多久就一脸迷糊地睡着了。
说不定在他眼中，即便再简洁的符文构造，也是多此一举的吧？栀春从没问过。
因为阳光很好，在将白水母花晾好后，栀春还让伊兰把毯子和被褥从屋子抱出来。
维克多兄弟并排蹲在沙滩上，看着那孩子在岩蜥背上忙上忙下，眼里却流露出一点羡慕的神色。
“真不错，”小维克多嘀咕道，“不知道这次比赛的奖金能不能也买一只这样的驮兽？”
“应该没问题？”栀春想了想，“不知道碧砂海港的行情如何，在阿德兰特，十岁左右的拉鲁夫岩蜥五万芬尼以内就能买到了。”
不过，碧砂海港的冒险行业并不繁荣，这类驮兽的淘换率不高，估计要贵一些。
小维克多低头点了点手中的奖券，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也能在上面搭个屋子，然后去航海吗？”
栀春：“……哦，那应该是不行的。”
先不说岩蜥能不能经受得住海上的风浪，作为漂浮支撑的浮草根本就无法在海水环境下生长。
“这样吗，说得也对，”大维克多托着腮，看向远处港口的船帆，遗憾地说，“但是，真正的风帆手，就应该去追逐更加汹涌的浪潮嘛！云帆竞速好像也就那样。”
“就是说嘛！”小维克多不甘心地道，“我们村庄的传说里，在过去，甚至有驾驶帆船横跨整个珊瑚海，寻找宝藏的英雄呢！我们绝对不比他们差，只是因为黄昏而不能冒险，真是太赖皮了！”
就像大多数海港周边的渔村一样，维克多兄弟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渔夫家庭。他们在十三岁时第一次乘着帆船出海，初次捕鱼的收货并不多，但这对兄弟却一同迷上了乘风破浪的感觉。
在父母过世之后，他们变卖掉所有家产，改造自己的帆船，试图前往更远处的海域。然而，由于黄昏的原因，人们已经难以进行长时间的远航。
再后来，他们又听闻了云海的传说。
“您能理解吧？栀春小姐！”小维克多大声宣布，“去见识更辽阔的海洋，才是风帆手的浪漫和意义啊！”
“唔。”栀春低头换了把刻刀，她看了兄弟俩一眼，忽然慢吞吞地问，“对了，你们有没有兴趣换一份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之前我跟基友讨论过，新结构和新配方要不要收专利费（你等等
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是旧帝国时大概有版权专利的，但毕竟现在的背景算半个末世嘛，所以贤者厅的知识是共享的。
基友：……对哦，这是个末世背景，我都忘了。
我：因为里面的人们不认为是末世啊（震声
基友：归根结底是你菜吧？
我：…………
但讨论完以后我突然很想搞一个，正常背景下，靠卖专利谋生的理论王者·菜鸡魔法师的故事（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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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而言, 对一份新构造进行署名登记，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贤者厅内部有专门的登记机制，当然, 真正能够荣登殿堂经典之作其实寥寥无几, 大多数都是些“紫苜草作为辅材的治疗药剂”、“以双十字结构绘制乘风符文”之类的内容, 它们发表在日常简刊上, 偶尔会被炼金工坊购买, 在小范围内流传。
然而现在，这个冠名级别构想却是由一只野生提出的。
冠名构想向来都称为炼金界的最高荣誉。
举个例子, 如今大陆最常用的“青诘草+小百叶草”的治疗药水，学名应该叫做“路易斯·克里式治疗配方”——名叫路易斯·克里的炼金术师首先分析出这两种植物的有效成分, 并通过温度区分进行提取和反应, 制造出了第一份治疗药剂。
时至今日，那份配方的效果已经不太够格，在经过多次改良与演变后，无论是成分配比、辅材选择已截然不同。而且, 由于炼金术师的个人习惯，还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实操版本。然而无论哪一种，依旧被冠以这个名字，只在末尾标注年份序号以示区别。
当然，栀春对所谓的“栀春式循环回路”实在敬谢不敏。但格雷特教授却展现出了令所有学徒闻风丧胆的强硬与固执, 为了避免图纸被泄漏, 他甚至在潮汐期间内给项目组放了假。
……谁会拒绝带薪休假呢？
于是, 栀春快活地回到东部海滩的小屋里，把自己泡进借来的资料里，在恶补基础知识的同时，时不时开门做点生意, 顺便尝试着研究了一下炼金饮料的量产配方。
（栀春式气泡水听上去倒还不错。）
在此期间，她还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栀春小姐！”敲开窗户后，小维克多便满脸兴奋地叫道，“太好了！我还以为您已经离开海港了！上次回来时，都没看到您的房子！”
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落魄潦倒，这对兄弟如今简直光鲜亮丽，原本乱糟糟的头发好像还精心打理过，做了个尤其风骚的造型，穿着身颜色花哨、缀满亮片的比赛服，与他们背着的那捆丑陋船帆显得非常不协调。
栀春也不免感到有些惊讶：“啊，好久不见！比赛怎么样？”
“好极了！”大维克多嘿嘿地笑起来，“小姐，您一定买了我们的号码吧？我早就说过，会让您大赚一笔的。”
他把一张装裱在相框里的报纸“哐”的竖在桌上，是海港日报的整版采访：《双人竞速最大黑马，天赋异禀的云海宠儿！》。
“倒是买了……”栀春下意识看了眼还被供在祭坛前的奖券，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副状况外的伊兰，对了，那个赔率时多少来着——
“我们来还修船的钱！”小维克多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更多的奖券，又热切地问，“对了，栀春小姐！决赛日那天你有时间吗？请务必来看我们的比赛！”
他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了两张被揉成一团的船票：“决赛选手有赠票，但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别的熟人，想来想去也只有给您了！我们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帆船！”
摊开的票面上，赫然标注着“珍珠女王号三等舱-观景座位三排”，栀春还记得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宣传广告上，那是给常豪华的观赛船，何况现在已经临近比赛日，决赛门票更是水涨船高。
她提醒道：“这可值不少钱。”
“我们现在不缺钱了！”大维克多乐呵呵地掸了掸闪亮的衣袖，又摸出两张自己的奖券，“反正，钱这种东西，只要找一找，总是够花的！”
栀春：……全海港的双人竞速243号奖券都被你们俩买了吧！
不过，作为初次参赛、用着一艘破帆船闯入决赛的新人黑马，这对兄弟如今的确已经摆脱了一枚铜子掰成两半花、合用一条毯子露宿野外的窘境。已经有不少云帆俱乐部找上门来，蓝珊瑚区的追风者旅馆还给他们提供了免费的住宿。
然而这对兄弟至今还没有接过任何俱乐部抛出的橄榄枝，甚至也不肯把自己的船只换成常规的符文帆。
“这是我们对设计者的承诺。”在采访中，维克多兄弟信誓旦旦地强调。
……当然，只是单方面的承诺。
栀春没有再推辞，她看了眼决赛时间，便直接接过船票：“我会去看的。”
她将窗台上那堆皱巴巴的奖券一张张捋平叠好，这对兄弟恐怕从参赛的第一日就开始买自己的号码，投注面值从最低的两芬尼、到最近的三百芬尼不等，把它们整理好放在祭坛上，栀春的目光落在放在货箱上的那截白礁鲨骨骼上。
那东西来得太过容易，价格又太过昂贵，以至于她一直没舍得贸然动手。
“对了——”只考虑了一瞬，栀春便拿起那截骨骼，手指顺着骨节迅速拂过，转过身来，“距离比赛还有段时间，你们要不要考虑换一下船？”
“欸？”维克多兄弟顿时吃惊道，“那怎么好意思——上一次已经帮大忙了！”
“唔，其实是个新构想，效果如何我也不清楚，”栀春笑眯眯地说，“要赌一把吗？就当是我的风险投资。”
维克多兄弟闻言对视一眼，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神情，他们放下自己背着的风帆与船只部件，异口同声道：“那当然，不确定性才是比赛的魅力啊！真正的风帆手可不会逃避赌博！”
栀春：……听上去是很帅气啦，这跟风帆手有什么关系！
其实，栀春就是想试试自己新买的符文工具组，全新款式、仅刻刀就有十余个型号，由于过于精确，甚至无法提现三无杂货品控飘忽的魅力……以至于她不得不再将那把劣质符文刀捡了回来。
而且在空航项目待了这么久，还刚恶补过不少专业知识，她现在立刻回忆起自己之前那套臃肿的符文组：也不知道该感叹兄弟俩居然能用它闯入决赛、还是格雷特教授居然因为它将自己拉进项目组。
就当是售后服务吧！栀春想。
在经历了那么多轮的比赛，那艘本就七拼八凑的帆船也早就到了快散架的地步，栀春索性将全拆了。
比起上一次的仓促，这一回，不仅栀春的水平与工具有了质的飞跃，维克多兄弟也不再那么捉襟见肘，一名渔船主还友情赞助了不少材料：之前的那幅旧船帆就是从他那儿低价收购的，连标志都没有去掉，兄弟俩一路过关斩将，船主也意外地出了不少风头。
栀春忙碌的时候，伊兰则耐心地把刚收获的白水母花摊在房顶上晾干。
虽然那孩子对魔力非常敏感，在不经意间，偶尔还会使用一些小法术。但是，他却搞不懂任何符文，完全也分不清符文的效果。当栀春埋头苦读时，他也好奇地在一旁陪看了一会儿，结果没过多久就一脸迷糊地睡着了。
说不定在他眼中，即便再简洁的符文构造，也是多此一举的吧？栀春从没问过。
因为阳光很好，在将白水母花晾好后，栀春还让伊兰把毯子和被褥从屋子抱出来。
维克多兄弟并排蹲在沙滩上，看着那孩子在岩蜥背上忙上忙下，眼里却流露出一点羡慕的神色。
“真不错，”小维克多嘀咕道，“不知道这次比赛的奖金能不能也买一只这样的驮兽？”
“应该没问题？”栀春想了想，“不知道碧砂海港的行情如何，在阿德兰特，十岁左右的拉鲁夫岩蜥五万芬尼以内就能买到了。”
不过，碧砂海港的冒险行业并不繁荣，这类驮兽的淘换率不高，估计要贵一些。
小维克多低头点了点手中的奖券，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也能在上面搭个屋子，然后去航海吗？”
栀春：“……哦，那应该是不行的。”
先不说岩蜥能不能经受得住海上的风浪，作为漂浮支撑的浮草根本就无法在海水环境下生长。
“这样吗，说得也对，”大维克多托着腮，看向远处港口的船帆，遗憾地说，“但是，真正的风帆手，就应该去追逐更加汹涌的浪潮嘛！云帆竞速好像也就那样。”
“就是说嘛！”小维克多不甘心地道，“我们村庄的传说里，在过去，甚至有驾驶帆船横跨整个珊瑚海，寻找宝藏的英雄呢！我们绝对不比他们差，只是因为黄昏而不能冒险，真是太赖皮了！”
就像大多数海港周边的渔村一样，维克多兄弟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渔夫家庭。他们在十三岁时第一次乘着帆船出海，初次捕鱼的收货并不多，但这对兄弟却一同迷上了乘风破浪的感觉。
在父母过世之后，他们变卖掉所有家产，改造自己的帆船，试图前往更远处的海域。然而，由于黄昏的原因，人们已经难以进行长时间的远航。
再后来，他们又听闻了云海的传说。
“您能理解吧？栀春小姐！”小维克多大声宣布，“去见识更辽阔的海洋，才是风帆手的浪漫和意义啊！”
“唔。”栀春低头换了把刻刀，她看了兄弟俩一眼，忽然慢吞吞地问，“对了，你们有没有兴趣换一份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之前我跟基友讨论过，新结构和新配方要不要收专利费（你等等
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是旧帝国时大概有版权专利的，但毕竟现在的背景算半个末世嘛，所以贤者厅的知识是共享的。
基友：……对哦，这是个末世背景，我都忘了。
我：因为里面的人们不认为是末世啊（震声
基友：归根结底是你菜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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